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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天国不太平-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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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不留活路
总兵虎嵩林率领的三千五百清兵,驻扎在上海城西北角。这支部队都是跟随向荣从四川湖北招募的兵勇,从广西一路追着太平军打到江南的勇悍兵卒,已经是绿营兵中战力最强的部队之一。
突然,两名哨兵赶来禀报,说是苏州河上的木桥上,突然出现大批人马,正朝他们的所在驻地冲来。
虎嵩林大惊。这个时候,哪来的大批部队?朝廷的兵力紧张,要不然也不会将他们调来上海平息叛乱。如果不是朝廷的兵力,那会是谁?
虎嵩林心中猛地一惊,莫非是太平天国的长毛贼援兵来了?可是没听说苏州太仓一带有长毛贼兵行军的动静啊?
虎嵩林正想着,一阵稀稀拉拉的枪声已经响起!
他转眼看去,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数十道身影,手持火枪,猫着腰,向前一步一步地前进,在弥漫的硝烟中,若隐若现。
是敌军!虎嵩林立刻警醒过来,连忙下令整军迎战。
木桥上已经冲下数百人,还有源源不断地冲杀过来。
虎嵩林从来都是身先士卒的将领,此刻,他带来百余亲兵,率领三千余绿营兵也朝攻打过来的敌军掩杀过去。
“杀!杀一名叛军,奖银五两!弟兄们,给老子杀啊!”虎嵩林大吼起来。
士气声势如虹,三千余绿营兵像往常一样,凶狠地朝对方扑去。
“砰砰,砰砰砰!”一连串密集的枪声响起。
“啊!我的妈啊,痛死我了。”
“啊,我中弹了。快救救我。”
一连串的哭叫声响起,中弹之人摔倒在地,有些直接死去,有些还在哭喊惨嚎。
“好险!幸好前面的那个大高个帮我挡住了,要不然,就射中我了!这什么火枪,竟然能打这么远?”一名幸运的绿营兵还在惊叹,顺势趴倒在地。只听啪地一声,回头一看,身后一人胸口全是鲜血,一个血洞还冒着硝烟,径直扑倒下来,差点砸中他。
“啊!”这名哪怕是征战多年的幸运儿,被一个冒烟的血洞在眼前冲击着,还是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刚才要不是他机灵,立刻爬地上,此刻,血洞就开在他的胸口上了。
也就是几秒钟的停顿,又是一连串的枪声响起。紧接着,绿营兵冲在最前面的上百人,又是满身的血洞,扑倒在地,翻滚着挣扎哀嚎。
“怎么会这样!?”虎嵩林眼睛几乎要喷出血来:“怎么回事!?敌军什么火枪,竟然能杀这名远?”他抓住身边的一名行军司马,怒吼道。
“军门,小的怀疑,贼兵带的大部分是洋枪。而且,还是很先进的洋枪,这比租界里的那些洋兵手上的洋枪还要射得远,才会有这威力。”行军司马俯着身子,惊疑不定地道。
砰砰!又是几枪弹凡,从虎嵩林身边擦过,吓得他的亲兵们赶紧将他团团围起来。虎嵩林也赶紧半爬在地,心中的愤恨不已。
“不行,不能光让贼兵开火。”虎嵩林猛地站起来,大呼一声:“兄弟们,给老子快点冲!冲近了,给老子血刃战,贼兵就不行了。第一个冲到贼兵阵中,老子赏银千两,提他做参将!”
虎嵩林的这一吼叫,原本战战栗栗的清兵,在丰厚的赏银和正三品的高官引诱刺激下,疯狂地嚎叫着,睁着血红的眼睛,加快速度,往迎面半蹲着不动的贼兵冲杀过去。
砰砰……砰砰砰。对面的枪声开的急促而密集起来。
在又伤亡四五百人的代价后,绿营兵终于冲入距离敌军五十步内。
实战经验非常丰富的虎嵩林,这时才下令:“传令,刀矛手往前砍杀,鸟枪手同时开火!”
顿时,清军的喊杀声更加猛烈,而鸟枪手们,也纷纷驻地不动,点火射击起来。
对面的贼兵顿时也出现少量伤亡,虎嵩林大喜,在后压阵,催促清兵加速往前冲杀。
正在这时,身后又传来一阵猛烈的喊杀声,并且,一阵漫天的尘土扬起。竟然是上海城中的数百义军,见城外援兵杀到,在徐耀和范德全等人的带领下,往正冲往援军的清兵们冲杀过来。
上海城中的义军也可谓不顾一切了。
虎嵩林大惊失色!自己竟然被两面夹击了。
可事实告诉他:还不止这些!
因为这时候的西面,又是阵阵喊杀声响起。
虎嵩林凝神看去,数不清的头戴浅绿色布帽,身着浅绿色奇怪军服的叛军,夹击过来。人群中,有几面旗帜飘着,上书“太平圣国…讨虏军甲八师”几个大字,迎风飘荡赫赫作响。
原来是南方的粤匪!竟然打到这里来了!
虎嵩林一下便明白了。这些粤匪,必然是搭乘战船来的。
可黄埔江上的清军水师,泊承升船队和吴健彰舰队呢?
来不及细想,因为,那帮粤匪已经攻势如潮。
呯呯呯呯,砰砰!比从苏州河冲过来的贼兵更猛烈的枪声,从西侧响起。
虎嵩林侧过身子,看见西边成群成列的兄弟连排倒地。此刻,仿佛世界都是一片安静的,只看见不停的有清兵将士倒地,挣扎,喷血,打滚。
虎嵩林身边的亲兵也不断中弹。清兵越来越少,而此时,才刚刚冲到靠苏州河边的贼兵身边。只见那几排贼兵扔掉手中的洋枪,拔出腰间牌刀,犹如猛狮下山般,一跃而起,挥刀便朝冲近的清兵砍来。双方剧烈地碰撞在一起,相互厮杀起来。
终于冲入了贼兵阵中。
不过,虎嵩林却没有丝毫喜悦,有的,只是阵阵胆寒!
三面被围,尽管背后的城门冲出的叛军,体力、战力都是最弱,但也是凶狠异常。最让虎嵩林心中一阵发寒的是西边的粤贼贼兵。
洋枪不断射击,就没半刻停止过。
虎嵩林看到,贼兵每人都是一杆洋枪,猫着身子,分成三股,一步一步,依次开枪,交织成毫无停顿的火力,倾泻在已经死伤一片的清军兄弟们的身上。
不行,这完全是一片倒的屠杀。虎嵩林突然意识到,必须马上撤退,否则,有可能连自己都要搭进去。
他连忙下令撤退!只是,未免有些晚了!因为,此刻他的三千五百将士,已经只剩下不到二千人,与正面的贼兵厮杀在一起,怎么可能说抽身便能抽身?
而上海城内冲出的数百义军将士,也已经冲撞在了一起。清军不得不抽搐数百人与义军厮杀在一起。
而西面,则是一边倒的逃窜!不错,就是逃窜!西面的讨虏军甲八师将士大概有四千余人,冲在最前面的二千人开路,手持洋枪绵绵不断的射杀,清军纷纷往后奔逃,躲避。
完全不能抵挡!
随着甲八师将士不断东进,清军往东翻滚逃离。
再往东一点,便是靠近黄浦江边的法国租界区了!
此刻,虎嵩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在三十余名亲兵的搀扶下,率领身边的清军往东逃去。
还未到法国租界区,却看见法租界也是炮声枪声响起一片。
法国租界前面的一堵矮墙,已经被推倒。数千人排成人墙,将法租界团团围住。
虎嵩林心中一紧,半眯着眼睛,透过早晨的阳光,看见那数千人,竟然也是跟刚才西边的粤贼兵一模一样的军服打扮!
也是粤贼兵!连法国租界都包围了!
而他虎嵩林,则是四面被围,没有一丝活路了!
第417章 大杀四方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北面围堵过来的敌兵也越来越多,虎嵩林眼见着自己身边的清兵不断倒下、跪地求饶,他也顾不得去追究了,唯一的念头便是打不过了,先逃出去找向荣,向他禀报上海出现了一支强悍的敌军,战力惊人,提醒他做好准备。
四面被围,往哪个方向跑呢?虎嵩林转眼望向上海城门方向。唯有往这边最弱的这帮叛军方向突围了。
虎嵩林怒吼一声,率领手下朝南冲去。但,他的算盘落空了。
迎面冲来的徐耀等义军也是高呼着迎击上来。双方稍一接触,便纠缠在一起,义军见清兵想逃,死死地拖住。
而后,西边和北面的讨虏大军迅速合围过来,一边小跑,一边不断开枪射击。
清兵剩下的不到二千人的队伍,四面都陷入厮杀后,没了虎嵩林的督令,便迅速崩溃。
西边讨虏军的为首一名魁梧大汉,正是甲八师师长陈天仕。他高声敦下令促清妖兵勇放下武器,跪地投降:“投降免死!”
上千讨虏军一同高声大呼:“投降免死!”声音盖过整个厮杀的战场。
顿时,崩溃的清妖停止胡乱逃跑,纷纷有样学样,抛掉手中的刀矛和鸟枪,哭喊着跪地投降。
虎嵩林领着亲兵接连砍翻了数名投降的兵勇,却毫无作用,他知道大势已去,逃是逃不掉了。领着二十余名亲兵和跟随他的百余名兵勇奋力冲向敌军,竟然杀得阻挡的徐耀等义军连连败退。
但是,正当杀得起劲的虎嵩林等人,突然听后背后一片震天的喊杀声,上千敌兵挥舞着牌刀瞬间将他们淹没。
很快便被砍杀成血人的虎嵩林,不甘心地倒下那一刻,已丝毫不觉得痛苦了,最后望了眼天际边被阳光染红如血的朝霞,仿佛看到了大清国的命运。
陈天仕走了过来,看了眼身中数十刀仍酣战不已的虎嵩林的尸体,叹息道:“不要为难这清妖头了,我圣国讨虏军已用不着人头领赏。这人虽是清妖,但悍不畏死,也算是个人物,给他体面埋葬吧。”
说完,转头看向浑身都是血迹的徐耀和范德全两人,道:“你们二人便是上海城中的义军头领?本将是讨虏军甲八师师长陈天仕。圣王得知你们起事失利后,十分心焦,特命甲十师和乙五师两个水师和我们甲八师一同前来助战。”
“多谢圣王,多谢陈师长!徐某代上海二千义军和二万老幼百姓谢过圣王和陈师长的救命之恩!”徐耀躬身行了一礼。
旁边的范德全却笑道:“徐头领,潘头领不是说了,以后上海义军便依附圣国,大家都是自家人,没必要客气了。”说完,以下属礼朝陈天仕敬了个标准的讨虏军军礼:“报告,原细作旅、现圣王直属特别事务司江南区上海情报站站长范德全,向陈师长报到,请指示!”
陈天仕瞪大眼睛:“原来真是自家兄弟!”哈哈一笑,双手抱着范德全,道:“辛苦范兄弟了!”
旁边的徐耀瞪大了眼睛:原来,这潘起亮的手下大将,竟然是圣国的细作。难怪会率领义军投靠圣国。
想想发生的一些事情,他随之释然了:这样也好。这样一来,有了圣国的帮助,周当家的仇,有望彻底报了!
陈天仕拒绝了徐耀邀请其入城的建议,让范德全回上海城好好安顿百姓,又吩咐一名团长运些粮食入城,一边协助城内义军救济百姓,一边去和潘起亮交接上海城的城防,彻底掌管上海城。
他则率领其余的甲八师将士,朝围困上海城的南面和东面的其余清兵攻去。
……
城南清军布置兵力并不多,只是将城围困起来,并不是主攻的方向。
但此刻的城南门外,围困上海城的千余清军,在一名副将的带领下,犹如末日。
近二千讨虏军从西南和东南两侧,进逼过来。清军副将估计早就听见城北的枪炮声,知道南方的圣国讨虏军杀了过来,毫无反抗之心,直接下令往南撤退。但讨虏军早有预谋一锅端,又岂能让他们轻易逃走?
两部在清兵南窜之前,合拢成包围圈,将整个清军团团围在里面。
两军还未接触,清兵便纷纷中枪倒地,随之便是一片溃散。但被包围的活动范围越来越少,清兵又谁也不愿站在外部被讨虏军屠杀,纷纷往圈内挤。
于是,一副赶鸭子的奇怪情景便出现在上海城南门外的战场上。
清军副将迫于无奈,只得把心一横,先保住自己和手下的这帮兄弟们都命再说。直接下令投降。于是,这还剩下八九百人的清兵,便如释重负地在副将的带领下,纷纷弃刀跪地投降。
吉尔杭阿率领四千清兵主力,驻守在城外东北角,紧靠法租界。此刻,清兵大营已经是一片火海。
谁也想不到,天刚亮没多久,租界东侧的黄埔江上便有上百艘战船出现,为首者,还是五艘西洋军舰,舰顶还挂着红底黄五星大旗,正是南边的粤逆军旗。
竟然是大规模的粤匪贼兵攻打过来了!那些兵舰和战船每艘都装了火炮,纷纷朝驻扎在离江边只有百余步的营帐开炮。
顿时清军的营帐被炮弹轰击得四分五裂,燃起熊熊大火。清兵损失惨重,屁滚尿流般逃出营帐。
吉尔杭阿也是狼狈不堪,在亲兵的拥簇下,心惊不已,刚想命令往旁边撤退,却赫然发现,西边和北边有大群黑压压的敌军,已经向他们冲来。
这是怎么了?眼见便要攻克上海城,突然冒出这么多的贼兵,怕是不怕一两万了!
而且,江里的那些兵船战舰何以火炮如此犀利,这已经不下于洋人的坚船。来不及惊叹,吉尔杭阿看见贼兵们已经杀了过来,已经朝清兵开枪射击了。
一看西面如潮水般的黑线,这架势,自己的四千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吉尔杭阿当即下令冲开法国租界的南侧矮墙,全军躲入法国租界内。
此时,法租界内,也是一片混乱。
法国海军司令辣厄尔上将此刻也是一片震惊,他万万没想到,广州的那位圣王的军队,竟然敢主动攻击法国军舰。
那还是昨夜半夜时分,辣厄尔还在租界的领事馆小洋楼内睡觉,突然被助手叫醒,说是黄埔江口有大批战船前来,并且逆江而上,直奔上海城。
辣厄尔大惊,连忙奔上巡洋舰“贞德”号,加上原本就在江边码头的“高尔拜”号,迅速赶赴江口。此时,英国舰队司令赐德龄也早就率领三艘军舰,在黄埔江口等待。而狼山镇总兵泊承升,率领着二十余艘小型的兵船,加上原来吴健彰置办的一艘美国军舰、十余艘小型兵船组成的舰队,也堵在江口。
随即,讨虏军水师出现了。五艘西洋军舰,加上八十余艘本土战船,浩浩荡荡地连成一串长队,朝江口驶来。
辣厄尔为首,下令朝讨虏军水师开炮警告,让其退出黄浦江口。
而对面的讨虏军水师不管不顾,十余艘战船便径直插入江口,靠了过来。
辣厄尔大怒,也不同英国舰队司令赐德龄和狼山镇总兵泊承升商议,便直接下令开炮。
一时间,黄浦江口战火点燃。
讨虏军水师的冲在最前面的两艘兵船被击中,燃起大火,却加快速度,朝堵在江口的英国军舰冲来。赐德龄被迫也下令开炮,击沉来犯兵船,加入战局。而泊承升更是认出了来犯的是叛军水师,也连忙下令攻击。
不过,前面几艘战船燃烧一阵后,船上几人跳入江水中,随后不久,兵船开始剧烈的爆炸,将四周的清军兵船炸毁几艘,连一艘英国军舰也受损。
原来,这竟然是几艘自毁炸药船。
辣厄尔不禁愣住了!对方从一开始,便要下死手!
这时,后面跟上的讨论军水师,在五艘西洋军舰的带领下,百余名火炮一起开炮,弹如雨下,狠狠地砸在英法清三国的战船上。
英国原本就被炸伤的那艘军舰,被几发炮弹击中,立刻侧了船身,开始进水。
赐德龄眼见对方早有准备,而自己这边,战船少又毫无防备,顿时明白这仗是没法打的。而且,这仗打得莫名其妙,原本是这帮清人自己内部的叛乱,自己本身就不赞成和这帮叛军纠缠。如今竟然还损失一艘兵舰,不由大悔,念头一转,便下令受损兵舰举白旗投降,而他的率另两艘军舰直接往后撤退,逃离战场。
第418章 助战的反成第一目标了
赐德龄果断撤退了。
这让法国海军司令辣厄尔有些慌了。
他们法国总共才2艘军舰,二百多名海军战士,对付义军的小渔船和满清的杂牌军一样的内河水师还行,但这些南边圣国来的水师,明显也是跟他们一样,有西洋军舰,从海上而来。而且,他还听说,一年前,英国的香港舰队司令乍畏少将率领的舰队,曾经惨败在这帮水师身上。
不过,看着眼前的“贞德”号,辣厄尔又有些放下心来!
辣厄尔为何要率领这“贞德”号来上海一趟,不外乎来向同在远东服役的英国舰队司令赐德龄炫耀一番。恰好遇到上海义军造反,辣厄尔也因而全力主张帮助满清全力镇压,底气便是他的旗舰:“贞德”号。
这艘巡洋舰,已经是以“贞德”号命名的第二艘军舰。但辣厄尔敢保证,这是将是无愧于圣女贞德名号的伟大军舰。这艘四级战舰,虽然还是木制帆船,但它很特别:他的侧面木板表面,盖了一层铁皮装甲,虽然还是以风帆为主动力,但加了蒸汽机为辅助动力,并且,在他的正面甲板上,装有3厘米厚的钢板装甲的浮动炮台。
这就使得这艘“贞德”号巡洋舰,虽然还不是装甲船,但已经有些装甲船的雏形,只是钢板厚度不够而已。
就让这艘“贞德”号来狠狠地教训下这帮清国的叛军。
辣厄尔下令将“贞德”号摆在河口正中央,正面朝向冲过来的敌舰,便行开火。
炮弹齐发,不得不说,“贞德”号不但射得准,射速快,炮弹威力还很大。也就二分钟,便开了三发炮弹,这当中,还有调整角度的时间在内。
而对面的讨虏军军舰,也就发射了两轮而已。
不过,奇怪的是,这些贼兵的战船并没有朝“贞德”号轰击,轰射的大炮都是打在身后的泊承升船队之上。
几轮过去,双方船只已经接舷。这个时候,讨虏军方面已经损失普通战船六艘,无法继续战斗,而满清水师泊承升船队也损失4艘战船,都受损严重脱离了战场。
不得不说,西洋军舰的确船体坚固,同样是木制,无论是讨虏军的五艘,还是法国的二艘,还是满清的一艘,都没受损。
不过,泊承升有些承受不住了。看起来他只损失四艘战船,可他总共也就三十来艘,这才两三轮,若是再多些,只怕拼不起。
于是,泊承升有意无意地命令自己的船队往黄浦江上游撤离一点,让叛军和法国人相互拼去。
讨虏军的水师名义上的指挥者是陆顺德,但实际却是二名爱尔兰人,甲十师参谋长陆二男和副参谋长陆三男。
二人见泊承升舰队的小动作,立马便察觉泊承升的企图,哈哈一笑,朝陆顺德禀报:“师长大人,那满清的船队要往后逃了。准备暂时让其逃走,我们先将这辣厄尔的法国佬两艘军舰俘虏了再说!”
陆顺德对于这西洋式的战船作战方式,利用侧面对准敌舰,不断游走,相互开炮轰击还不适应,因此他一直在学习着,将指挥权几乎全部下发给陆二男,整个甲十师由他指挥。
不过,对于俘虏战船,他却很有心得。
“行,按你说的办!等会,咱们将这两艘法国佬的军舰包围了,靠上去,让老陆领着几百兄弟杀上船去,活捉了他们!让法国佬的火炮失去作用,哈哈!”陆顺德在总参谋部待了一年,好久没上过战船,特别是水上厮杀,更是有几年没遇到过了,心中早就痒痒地饥渴难耐了。
“不行!您是师长,这支船队的总司令,不是能亲自上阵,以身试险!”陆三男郑重其事地提醒道。
“对对,师长大人,您可不能冲动,万一有个不测,连整个甲十师都要受到重大影响。”陆二男也劝阻。
“哈哈,二男,三男,你们就通融通融吧。”陆顺德狡诈地一笑:“等俘虏了法国军舰,击败了满清,攻入租界里,每人给你们二瓶女儿红。”
看来陆顺德早就摸清了这两个爱尔兰人的禀性,四瓶女儿红的空头支票一开出,立马让二人闭了嘴。
而此时,泊承升的舰队已经完全脱离了战场。他招呼也不打,悄悄地命令满清战船朝黄埔上游的租界边驶去!
辣厄尔正在惊喜于“贞德”号的毫发无伤!同时下令狠狠炮击叛军的战船。
一名瞭望手忽然报告说,身后的满清战船也跟着跑了!
什么?辣厄尔大怒,这该死的清朝官员!竟然扔下自己给跑了!到底是谁是应该主战的,谁是从旁边助战的?
“哦,上帝啊!这该死的清人!”回头看见正在快速往后撤退的满清战船,辣厄尔高声叫了起来:“快,快,收了火炮,我们也回租界码头。不跟这帮远东猴子们玩了!”
不得不说,辣厄尔自恃身份高贵,又是法国在远东的海军上将,连法国驻华公使布尔布隆也没看在眼里,更别说这帮清国的叛军了。
自始至终,辣厄尔都没认为他下令法国军舰炮击清国叛军的战船有何不妥,在他看来,最多让出黄浦江口,让叛军战船能够进入内河攻打清军,便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至于清国叛军的战船,会不会攻打自己,他根本就没想过!
还用想吗?谅这些黄皮猴子也不得罪法兰西帝国。
连自己号称世界中心、天朝上国的清国,也畏惧自己如虎,更何况只是股叛军了。
然而,下一刻,辣厄尔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冒了出来!
叛军的战船蜂拥而上,为首的五艘军舰,更是从侧面包抄,将“贞德”号要撤退的后路给堵上了。
紧接着,另一艘军舰“高尔拜”号也被十余艘小型战船包围。尽管有两艘被“高尔拜”号撞得侧翻,但“高尔拜”的速度也被降了下来。这时,这些战船贴紧“高尔拜”号船舷,尽管比“高尔拜”号低得多,但一把把绳索抛出,随后,上百名腰间斜跨牌刀的精壮汉子,异常灵活地抓住绳索,爬上了“高尔拜”号,抽出腰刀,砍杀起来。
而“贞德”号这边,却见围着的几艘军舰朝“贞德”号甲板上纷纷开炮,一下便将两根桅杆和风帆绳缆击断,“贞德”号速度一下便慢了下来。
不得已,辣厄尔吩咐添煤,将蒸汽机开到最大档。心中却震惊不已:这叛军,竟然真的敢打我法兰西的主意?好大的胆子!
“打旗语,向他们提出抗议!要求这帮叛军的头领出来见我,我要跟他谈判,让其赔偿损失!”辣厄尔朝“贞德”号船长吼道。
三分钟后,船长跑来回复道:“对方非常熟悉我们欧洲的旗语,他让我们无条件投降。否则,便火炮齐发,倾倒菜油点火,将我们全部烧毁。”
“混蛋!可恶!”辣厄尔火冒三丈,被远东的黄皮猴子威胁,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事情:“不用管他,我们撤回租界!”
船长尊令而去。
但下一刻,让辣厄尔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四艘军舰上,竟然有投石车,将一罐罐盛满菜油的陶罐摔了过来。顿时,“贞德”号上到处是摔碎的菜油,只要有点火星,便会燃起一片大火,将“贞德”号烧个干净!
一阵心寒在辣厄尔心底冒起。
“辣厄尔将军,对方说已准备好投射火把几开炮!最后再问一句,我们愿不愿意投降?”船长眼巴巴地看着辣厄尔。
“这帮人还真狠啊。降!你跟他们说,我们愿降!”辣厄尔可不想死,他想着暂时屈辱地降了这黄皮猴子们,等以后有机会,再将此番屈辱加倍地找回来!
而另一边,“高尔拜”号,厮杀也已经接近尾声。头裹黄巾的陆顺德,顺手一刀割断一名洋人的脖子,其余的洋人纷纷扔掉手中的洋枪,匍匐在地,连声求饶。
陆顺德亲自率领勇壮,冷兵器砍杀,将“高尔拜”号俘虏。
与此同时,这边的“贞德”号,也放弃了逃跑,一百多名法军士兵,在辣厄尔的带领下,主动走出甲板,摇着白布,向讨虏军投降了。
“辣饿你?什么鬼名字!”看着押解过来的法国海军司令辣厄尔,陆顺德轻蔑地笑道:“老子管你什么辣饱令,还是辣饿你,敢向我讨虏军开火,就得有被杀死的觉悟!”
他命亲兵将辣厄尔牢牢绑住,押在旗舰上。
两艘法国军舰都成了讨虏军的缴获。
陆顺德满脸喜悦,他见缴获的两艘军舰损伤不大,便直接让人早些将损坏的桅杆和船帆修理好,便准备将两艘军舰再度并入甲十师。
而这时,天已经蒙蒙亮,快到约定的与甲八师一起围攻清军的时候了。
于是,陆顺德让甲十师留下一团兵力赶紧清理战场,缴获物资和看押俘虏,他则亲自带着法国海军上将辣厄尔,率领其余甲十师战船,浩浩荡荡继续往黄浦江上游推进。
第419章 这是租界?抱歉我没收到租金
甲十师近百只战船,来到苏州河与黄浦江交汇处时,遇到了退无可退的满清水师。而此刻,泊承升命令不到三十艘的普通内河战船,横跨在两江交汇口处,进行拦截。
而他自己,则乘坐从美国租用的那艘军舰,远远地躲在黄浦江后面。
陆顺德正准备下令展开冲锋阵型,径直往前冲。
甲十师参谋长陆二男却阻止道:“此处河口,视野开阔,河口岸边地段本是宜居之地,却未见瓦片,只是一些斜坡,定然藏有炮台。还是小心些为妙!”
师副参谋长陆三男也附和道:“必然有炮台!否则,这点数量的战船也敢在如此开阔的江面跟我们对战,他们哪里来的底气?唯一的解释便是炮台。这种江口炮台,是大英帝国最常见的做法。此处正好是英租界范围内,若说没有江岸炮台,绝无可能!”
陆顺德听他们两这样一说,便问道:“此炮台在英国租界内?要是这样,便好办多了。”
陆三男奇怪问道:“为何在英国租界内,反而好办些?”
“在英租界内,便是代表英国。这样,将刚才俘虏的那批英国人中,挑一名替我们送封信。若是炮台敢开炮,我们舰队就视为英国朝我圣国开战,直接朝租界开炮。看谁受得起。”
陆顺德冷笑着,“只是有些对不住那些租界内的百姓。不过,租界内,大多是投靠洋人讨生活的人,还有有钱的大户,也不值得我圣国过多关注!相比上海城中的上万正濒临饿死的老弱百姓,这算不了什么了!”
陆三男默然。
很快,随同英国俘虏去英租界送信的参谋回来了,禀报陆顺德说,英国领事阿礼国态度强硬,说这是英国租界,相当于他们英国的领土,除非他们授权,否则,我们圣国的船只不能从旁边航行通过。
“这意思就是要帮满清到底,跟我圣国对抗了?”陆顺德怒气上升,火了,“只要他们开炮,直接给老子轰。宁远损失几条船,也要打下洋人的这股嚣张气焰!”
陆二男顿时明白了陆顺德的想法。确实,黄浦江和长江口的吴淞口炮台都攻下了,这租界里的炮台与之相比,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吴淞口炮台,是满清绿营兵防守,因为小刀会义兵前阵子已经扫荡过炮台,炮台暂时缺少火药和炮子也无人理会。清军的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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