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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我来自未来(堂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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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里,老马被山东公社的军事训练迷住了,如一个孩子一般问东问西,他还学会了1888年才被法国人狄盖特谱曲的国际歌,每天兴致勃勃的如孩子一般唱着。
他收集各种文字资料,一天天的埋首在字典和中文书籍中,用姚梵提供的钢笔大量的消耗着墨水,一篇篇姚梵从未来带来的经过删改的社会主义经典著作被他不断地翻译成中文。而他消磨时光的办法,是对照着原文来看姚梵翻译出版的他自己的著作,对这些中文书籍他的评价是“完美的翻译”!
看着老马的工作热情和语言天才,姚梵大吃一惊,天下居然有人能够靠着语法书和字典自学中文并且进行翻译!这种毅力和智商,绝对超乎常人的想象。
对于老马的身体状况,姚梵非常重视,专门规定了马克思的饮食要四菜一汤,吃单独的小灶,另外还每天都安排警卫员陪他到处散步。而老马把散步视为一次学习中文的机会,可惜警卫员都是山东人,老马在几周之后已经是被带进了沟里,满嘴的山东腔再也改不掉了。
姚梵在取得马克思的信任和支持后向马克思提出,希望马克思把家人接来中国,全家住在青岛,衣食无忧的指导中国革命,马克思今后可以中国为基地,时常去欧洲参加会议。姚梵还希望第一国际能在不远的将来,派出信仰坚定的工程师和熟练工人,来帮姚梵建立工厂。
对于姚梵的请求,马克思在深思熟虑之后全部答应了,支持一个有可能成功的社会主义政权,这种重要意义是毫无疑问的,在听姚梵解释了他的军事计划后,马克思觉得,一旦姚梵能够拿下山东半岛,那么全家搬来中国不是不可能。
至于他自己以山东为基地进行全球活动,也比躲在伦敦一边受饿挨冻一边指导欧洲工人运动并和日趋激烈的修正主义斗嘴来得好。而且姚梵对他保证,山东公社今后不但自己闹革命,还能每月支援第一国际一部分经费。
姚梵深知经费对于**组织的重要性,和资产阶级党派不同,任何没有政权的**组织全是穷光蛋,没有经费的穷光蛋组织在社会上是寸步难行的!前苏联能够指导全世界的**运动和各国**组织,靠的就是源源不断的提供经费,这就是一个建立了政权的**所具有的优势。
姚梵清楚得很,各国**组织一旦有了经费,那他们的作用绝对是超乎想象的强大,无论是情报还是科技,他们都能慷慨的向共产国际提供,起到的作用简直是等于无数敌后游击队和一张覆盖全球的超级间谍网!历史上依靠在经费上支援各国**,苏联人的情报简直无孔不入,科技上也受益匪浅。
姚梵满口的国际主义精神,当然不会透露任何自己的口风给马克思,在有能力建国执政之前,山东公社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对第一国际的各个兄弟党炫耀的资本。
姚梵明白,目前自己要做的就是投资,至于收获,起码要等到成为执政党,甚至要等到马克思去世。
这是一笔回报丰厚的长期投资,姚梵希望这笔投资能够为自己赢得全世界。
第169章风掣红旗大地翻(二十五)
169风掣红旗大地翻(二十五)
大比武之后经过一段休整,全军作战会议召开了。马克思没有参加这次会议,他对于作战的具体部署远没有对于书籍和研究的兴趣来的强烈,而且会议上听翻译不停地讲解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干部们围着用一张张方桌拼成的长条会议桌,每人面前放着一杯浓茶,还有一叠盐炒黄豆,冬日的上午,每个人都显得宁静而愉快。
姚梵首先发言道:“我们现在请通信与情报委员会主任白小旗同志给我们讲一下目前掌握的情报。”
白小旗现已是预备党员,在顶着内部压力作出将白马会合并入山东公社的决定之后,白小旗获得了姚梵体系的尊重。
“同志们,根据我们通信与情报委员会掌握的最新情报来看,眼下由于左宗棠在西北新疆用兵,无暇东顾,牵制了清军的一半主力,我们主要面对的是李鸿章为首的淮军集团。”
“由于满清政府东西两路用兵,财政捉襟见肘,军粮也难以为继,以至于他们放弃了适宜进军的秋冬季节。但他们的刀子已经准备好了,只是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向我们砍过来。”
“眼下根据我们派出的情报人员送回的情报来看,山东巡抚丁宝桢手下的莫祖绅‘绅’字三营,李培荣的‘培’字四营,加上丁宝桢的抚标一个营洋枪队,总兵力三千人部署在潍坊县城,呈现防御态势。”
“而李鸿章手下的铭军,其中驻扎在济宁和徐州的总共22个马步营,目前已经东进,蚂蚁搬家一样的向着诸城和日照转移。这股铭军兵力强大,作战总兵力超过一万一千人,除了20个备有火炮的步兵营外,还有两个五百多人建制的马营。”
“和丁宝桢手下250人的马营不同,李鸿章嫡系的马营虽然马匹只有勇丁的一半,也就是二百五六十匹,但是他的人员分为马勇和散勇,马匹的喂养和照料相对来说更好,作战能力更强。而且他们的马队手里出了短标枪和大砍刀外,还有双筒的短洋枪,能够骑着马开枪!”
李海牛听到这里闷哼一声,低沉地道:“那鸟玩意在马上有个屁的准头,三十步内马上开枪,能打中个磨盘都算烧高香了。”
姚梵喝止道:“海牛你别插嘴,听白小旗同志继续说。”
李海牛立刻闭口不语,他对白小旗有些不高兴,这点大家都能看出来。
其中原因出奇得简单,因为骑兵营的营长被姚梵定为了白小旗的丈夫,白马会出身的奚大虎,而李海牛向姚梵力荐的原一营副营长匡如意,却被平调到了骑兵营当副营长。要知道如果不平调的话,匡如意顺理成章就是一团的副团长了。
李海牛对于目前一团的新任副团长胡广亭倒是没有意见,这本就是他手下爱将,但是对于匡如意的平调而非升职,他是有些抱不平的。至于骑兵营下面三个连长,其中一连连长谢家祥,三连连长侯定山,都是白马会出身,这也让李海牛很郁闷。
好在二连连长张禄生是姚家庄体系的,三个副连长也都是姚梵的起家老战士。姚梵也告诉李海牛不必担心“革命军队不是私人的军阀,我们的思想政治教育不是白上的。”这才让李海牛稍稍安心。姚梵能够理解李海牛的担心,毕竟太平天国和捻军都出过大量叛将。
白小旗的情绪很平静,她继续道:“另外,除了刘盛藻率领的铭军主力外,刘盛藻手下唐定奎部的16个营也从扬州出发向北移动。一共有13个步兵营和3个骑兵营。根据情报,随行的还有同在扬州驻扎的庆军一个600多人的开花炮营。但是庆军其余11营都在苏州和扬州没有动,应该是被暂时安排留守了。”
姚梵根据自己的历史知识对干部们补充道:“这个开花炮营是淮军在扬州长江一带最大的威慑力量,用来提防上海的洋人,这个营有30门12磅开花炮,另外还有四门24磅和两门36磅开花炮!开花炮就是蹲着的臼炮,清军称为田鸡炮,也就是说,他们有36门田鸡炮。营中还有几个洋人营官,我认为这个营的炮兵实力和淮军一般步兵营里的部署的6门火炮截然不同,在洋人炮兵军官的指导下,他们应该是是具有远程炮击能力的,一千米到一千二百百米距离上的炮击能力是有的,但我估计他们主要还是靠目测观瞄。准头我说不好,但田鸡炮这种东西和我军迫击炮完全没法比,肯定不会很准。”
说完姚梵示意白小旗继续。
白小旗点点头,继续道:“南边的威胁就是这样,预计他们总的战斗兵力在两万出头。只是北面的消息现在很难打听到,清军在胶济道上层层设卡,盘查及其严密。”
姚梵道:“那我帮你说吧,淮军北方的兵力据我所知能动的只有盛军和树军。这支树军是1868年解散后1870年新招募的,用来守备山西,六个步兵营。”
“至于盛军,我知道他们有21个营,15个步兵营和6个骑兵营,他们是李鸿章在天津的主力部队,拱卫北京到天津一线,用来防备洋人从海上冲击北京。”
“我认为老李不太可能把盛军这些部队全拉过来,大家看上海这个殖民地港口离北京这样远,他还留了庆军11个营用来提防,天津是什么地方?后面就是北京,李鸿章绝不可肯有任何闪失。”
“所以天津的盛军21个营能来一半就不错了,我估计他的马队是会全部过来的,了不起再加四个步兵营,也就是10个营的兵力,山西的树军假如全部过来,那就是16个营的总兵力,8000多人罢了。天津还有李鸿章的三个亲军炮兵营,1800人左右,全部是洋炮,一门国产货都没有,我估计他顶多舍得派两个过来。”
“所以,我们算把丁宝桢的三千多人算上,北路清军大概最多会集结一万两千人左右。”
“至于远在陕西的勋军和武毅军那已经打残的统共七八千人我看就不必担心了,新疆打得火热,陕西绝不可能抽出兵力支援山东战场。”
“时间上面,我估计大概在三月底四月初的样子,清军就会正式进军围剿。”
李君兴奋地鼓掌道:“主席洞察秋毫!咱们必胜!”一时间会议室里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姚梵站起来指着地图道:“我们千万不要犯了骄兵必败的毛病,战略上说我们是藐视满清政府的封建军队的,但是战术上,我们一定要重视对手。”
“考虑到清军正在集结,而青岛东部的胶东半岛已经没有可以威胁到我们的敌人,我军的战役方向将朝向西北、西南两面。”
“除了新成立的82无后坐力炮营留守青岛外,四团三营也协助留守青岛和即墨。”
“其余主力分两路出动,西进部队要一鼓作气拿下胶县、高密、安丘,然后进攻潍县。”
“北上部队夺取平度后,进攻昌邑,然后与西进部队在潍县会师。”
“这样一来,我军实际控制区域将达到五千至六千平方公里,环形的控制区域内,可以方便我们在这一区域有效的调动兵力实施作战。”
“我山东公社的政工干部和部队接下来要以这一片核心控制区域作为核心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打击土豪劣绅,给贫下中农分田地、分农具、分浮财。”
李君重重地点头道:“潍县是丁宝桢三千多人严守的前沿重镇,只要拿下潍县,周围寿光、昌乐、青州、临朐四县,我们想打哪个就打哪个,丁宝桢孤家寡人一个,肯定要退守济南。”
姚梵在地图上圈点道:“这次的战役主要是以攻城为主,顺便把丁宝桢打成光杆司令。”
“然后我们采取南堵北进的战略,南路依托胶县、高密、安丘一线,阻击淮军在日照和诸城逐渐集结的兵力。”
“北路以潍坊为中心,把周围寿光、昌乐、青州、临朐四个县一个一个吃掉,这样就能保证潍县的西面出现一个扇形战略缓冲。”
李海牛道:“接下来淮军必然要南北夹击,我们要南北两线作战,不过以我军的实力,就算两线作战也能赢。”
姚梵笑道:“有了这片占领区,我们完全可以集中兵力快速冲击一个方向,让另一个方向的敌人去占城报捷去,等我们吃光杀尽其中一路,可以回过头吃第二顿。”
全军干部们都笑了,他们显然对于姚梵的计划信心十足,也对于这个扩大战略缓冲区的策略非常赞同。
姚梵自信地望着会议室中的全体干部道:“经过这段时间的培训和锻炼,我们全军上下每一个干部战士都已经掌握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技巧,但是打得少就没经验,不过即使不熟练也没关系,这次机会来了。”
“我要求,这次一旦拿下这片区域,全军除了积极备战之外,立刻开始大规模打土豪分田地,各县下属的村庄要一个个筛过来,土改的村庄要占到该县下属村庄的一半!对于土豪劣绅,我们除了枪毙,要把他们的家属送去劳改,缓解目前用工压力。”
“凡是女性,一律送即墨县的被服厂缝制棉服,男性除死罪枪毙外,一律参加修路,务必迅速修通即墨到潍坊的水泥道路,以上看押和监督劳改工作由民兵部队负责,凡是有怠工和反抗者一概处死。”
面对淮军几乎倾巢出动的围剿,姚梵下了重手。他素来奉行此一时彼一时、因时而异的实用主义政策,之前在青岛和即墨表现出的那种温和政策已经开始变化。
“所有部队,一旦出现战损,要立刻从民兵和运输团抽调士兵补充,务必保持齐装满员!”
第170章风掣红旗大地翻(二十六)
170风掣红旗大地翻(二十六)
已经结业的早帆青年干部培训班出人意料的成功,一百多名学员中,军队干部以外的读书人只有几名年轻人选择离开,占比不到两成,这让姚梵大感欣慰。留下来的知识青年们被姚梵安排在了总参谋部下设的各个委员会中,尤其是苏三姐负责的教育文化委员会,得到的青年干部最多。
姚梵的山东公社是个彻头彻尾的军事化集团,在完成了战役部署之后,仅用了两天就完成了出发前的准备工作。
在1876年2月11日,正月初六的这一天,披覆白雪的胶东大地上,一面面鲜红的党旗在烈烈风中被扯的哗哗作响,山东公社的部队犹如一道奔涌的黑色铁流,源源不断地向西流淌,载着辎重的骡马大车跟着部队,无穷无尽的从即墨城中开出,人、马、骡、驴一切的活物都从口鼻中喷出白色雾气,在道路上连成蒸腾的一线,整个大地都在脚步声和马蹄声中变得欢悦起来。
原野上寒风的呼啸声被嘹亮的歌声所淹没,穿着厚实冬装棉服的解放军热情饱满,按所在连队的号令排成一列列纵队行进在官道上。
担任先头部队的一团一营是清晨五点出发的,他们怀里揣着热馒头走的飞快,下午两点不到就抵达了即墨以西四十公里外的胶县,营长罗齐仁命令全营三个连依次用二十分钟解决个人问题后,立刻对胶县发动了攻击。
一个火力支援连队以散兵状态包围城池,用步枪对城头发起了火力压制,担任突击任务的连队爆破进行的有些不大顺利,清军不知怎么的,居然从之前的各个城池战斗中总结出了些经验,在城门后面堆积了不少条石和泥土。
罗齐仁勃然大怒,命令用三十公斤tnt炸药包进行二次爆破,这一次的爆破把大地震得剧烈抖动起来,冲击波带着粉尘和碎石从城门洞的两头喷射而出,碎石打在百米外战士们的钢盔上劈啪作响,城门后的十几名清军被碎石溅射的血肉模糊。
或许是因为年久失修,这次爆破居然导致了整个城门洞子轰然倒塌,城门两侧城墙外包裹的砖块被成堵的震塌,露出里面包裹的厚厚夯土。
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每个连级干部的警卫员都学会了吹号,姚梵从现代定制的军号铁质镀铜金光灿灿的外表下,里面的簧片声音极响,吹奏出的冲锋号足以令世界上任何一个这支军队的对手胆寒,“嘀嘀嗒嘀~嘀嘀嗒嘀~~~~~~~~~~~嘀嘀嗒嘀~嘀嘀嗒嘀~~~~~~~~~~~”
担任突击部队的一连一百多名战士按照三个排分成三个散兵纵队,提着步枪奋力攀爬着城门和城墙坍塌后形成的如小山一般的砖石泥土堆,战士们一边冲锋攀爬,一边向两边没有坍塌的城墙上和城内远远地投掷着手榴弹,枪声与手榴弹的爆炸声此起彼伏,胶西如同一个被剥了壳的鸡蛋般被一群身穿国防绿的人潮淹没。
胶西县城的规模很大,除了外城还有内城,可是县令临时招募的几百勇兵在外城被攻破后便毫无战意可言,除了投降便是到处窜逃,县令见到大势已去也不再抵抗,乖乖的投降了,这次投降距离他上次向朝廷报捷仅仅过去两个多月。
当晚,姚梵全军进驻胶西。
“明天一早,四团二营留守胶县。一团、二团、四团一营、骑兵营和炮兵营一连继续向西进攻高密。我带三团五团和炮兵营二连三连向北进攻平度。西路军由李海牛负责总指挥,李君和周第四担任副指挥。”
“是!”
第二天中午李海牛就拿下了高密,按照作战计划,留下周第四和他的四团一营防御高密,一团二团也不进城,在城外吃饱之后毫不停留的分别向安丘和潍县进发,李君负责进攻安丘,李海牛则准备在潍县附近等待姚梵的北路军和攻下安丘后前来会师的李君。
姚梵则在当天傍晚抵达了平度城。
当平度同知金汝春发现姚梵卷土重来时,他的心情复杂极了,除了派出快马向潍县求援之外,他没有做任何城防方面的准备。
金汝春是个明白人,上一次有王振起四千多齐整的兵马都没能抵挡住姚梵,这一次只靠几百临时招募的兵勇和衙役,全部填上去也不够死的。
姚梵似乎知道金汝春的想法,在晚上六点多钟抵达平度之后,七点多钟时命令三团二营营长王光兴:“王光兴你去爆破一下城门试试,如果守军在城头开枪射击那就退回来,如果敌人不开枪就直接冲进去。”
结果当王光兴手下爆破组轻松炸开城门之后,城头上空挂的灯笼边居然立刻站起了一名摇白旗的兵勇。
这一结果使得北路军得以进城过夜,而不用睡在寒冷的城外大点篝火。
重回平度的姚梵显得很和蔼,他面带微笑的扶起在府衙跪接的金汝春,赞扬了金汝春的不抵抗政策之后,说道:“老金啊,一回生二回熟,咱们也是老熟人了,你不必拘束,我问你,我这次来,老丁他知道不知道?”
金汝春的脸色苍白,他苦着脸道:“下官不敢隐瞒,姚主席兵临城下之时,快马已经奔往潍县报信。”
姚梵道:“那你知道,老丁在潍县的兵力如何?李鸿章的淮军到了没有?”
金汝春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姚主席,如今青州大军云集……唉……您要是不写那革命军就好了,本来朝廷要招安您,我带着兵部旨意和丁军门的书信都走到半路了,结果丁军门不知怎么看见了您写的革命军,立刻把我召回了,还臭骂了我一顿,唉……”
“你觉得我会接受招安吗?”
“可是?”
“我上次把实际情况告诉你,就是希望淮军能够来的晚一点,让我好先有个准备,如今我既然准备好了,有没有招安也就无所谓了。”
“姚主席觉得十拿九稳?”
“舍我其谁。”
姚梵说完这句话,便吩咐战士们把金汝春押下去。
次日姚梵留下三团三营驻守平度,大军再次启程,直奔昌邑而去。
行军一夜之后,大军在昌邑城下扎营放哨,准备天明时攻城。
告急求救的快马将失败的消息一一送到潍坊,驻扎在这里的李培荣和莫祖绅心急如焚,可又不敢分兵出击,在王正起全军覆没后,李培荣、莫祖绅手中仅有培字营、绅字营加上一个丁宝桢的抚标亲兵营,一共四个步兵营四个骑兵营罢了。
李培荣作为暂摄总兵官,目前统领丁宝桢手中仅剩下的这些兵马,他深知,如果这些兵马有失,丁宝桢在朝廷眼中的地位将一落千丈。
“莫兄,胶贼如今从东南两路西进,这可如何是好?”
莫祖绅剿过捻,深知但凡农民起义,一开始总是声势浩大、士气高涨,他道:“我看不宜出兵。胶贼方才起事,必然裹挟众多亡命之徒,贸然出击势必两败俱伤,不如依靠潍县的城防,用坚城硬寨消磨贼军士气兵粮,如今方才开春、天寒地冻,胶贼之所以早早出兵,无非是因为存粮将尽,要出来打秋风罢了。”
李培荣深以为然:“莫兄所说正合吾意。我已向青州求援,李大人的七千多兵马眼下正在青州操演,那里还驻着五个满洲正黄镶黄旗的骑兵营,随时能解我潍县之困。”
于是在李培荣的坐视下,姚梵出兵第四天上,安丘和昌邑也分别被拿下,北路军和西路军在潍县城外实现了会师。
“一团全体到齐,请主席指示!”
“二团一营二营到齐,请主席指示!”
“骑兵营全体到齐,请主席指示!”
“炮兵营全数汇合到齐,请主席指示!”
……
姚梵在帐篷中对骑兵营营长奚大虎道:“奚大虎,你说说你们骑兵营的情报。”
奚大虎自从白马会并入山东公社后,一直处于兴奋和焦虑之中,兴奋的是姚梵把唯一的骑兵部队交给他手中,让他感觉到沉甸甸的信任,焦虑的是姚梵手下的步兵军官普遍的没把他放在眼里。因此奚大虎卯足了劲,想要打出自己的地位。
“姚主席!”奚大虎上前抱拳。
“咱们革命军人还是敬礼吧。”姚梵笑着说。
奚大虎脸上一红,连忙立正敬礼,说道:“如今打到潍县,清军各处路卡都吓得闻风而逃,我们骑兵营抓了几个舌头,审问下来才知道,现如今潍县有四步四骑三千多兵马,和主席您猜的一样。”
“青州呢?听说那里的清军集结的厉害。”姚梵问。
“主席,青州眼下可是个马蜂窝,常英的树军六个营三千多人全来了,听说这新树军是前几年刚募的,一半都是山西人。周盛传的盛军这次来了六个营,两步四骑,也是三千多人,他们还从天津带来了一个洋炮队,加上青州本就有的五个满人骑兵营,总兵力八千多人那!”
见姚梵不语,奚大虎告诫道:“主席,那周胜传诡计多端,又有一个洋炮队,咱们不可掉以轻心。”
姚梵哈哈一下,转首对帐篷里的军官们说:“你们知道那盛军勇歌里怎么唱的吗?”
“那歌里第七条说‘第七技艺要勤操,操了矛杆又操刀,洋枪磨得明晃晃,免得临事上阵慌。”
听姚梵说完,所有军官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李君笑着说:“磨他个鸟!明日上阵,我一枪打烂他脑袋。”
五团的新任副团长张二炮道:“还矛杆大刀呢,咱不等他近身,就能一枪打死他们。”
姚梵道:“不要轻敌嘛,人家现在也不用冷兵器了,你们没听人家唱嘛,都磨洋枪了,厉害的很。”
刘进宝乐的合不拢嘴:“那赶明儿咱就把他们的洋枪都缴了,看看究竟磨得光不光。”
第171章风掣红旗大地翻(二十七)
171风掣红旗大地翻(二十七)
根据姚梵对潍坊的进攻计划,解放军分为了突击群、牵制群、火力群和预备队。
“李君的二团三营在安丘留守,这次参与进攻潍县的一营和二营负责主攻东门和南门。”
“刘进宝的三团三营在平度驻守,一营和二营负责进攻潍县的北门和西门。”
“你们这两个团要分配好火力群和突击群的比例,压制住城头敌军火力。”
“李海牛的一团是唯一三个营悉数到齐的,你们和奚大虎的骑兵营一起作为牵制群,直接进攻潍县以西20公里外的昌乐县,以阻击可能从青州过来的淮军援兵。”
“五团的一营和二营作为预备队,随时等候命令。”
“桂八的炮兵营今晚就立刻寻找合适的阵地,明天作为火力支援群对潍县城头进行火力压制,优先对城头架设的二十多门火炮进行摧毁。”
姚梵重复了一遍早就安排好的作战计划。
“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
“明白了!”
……
山东公社的解放军在八点之后就几乎全军扎营休息了,可姚梵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因为害怕半夜里清军来劫营,他几次起夜查看各个哨位传回的敌情汇报,结果每个方向的哨位都报告说清军一晚上没有出动,让姚梵白担心了一场。
警卫员虎子小声道:“主席,您还是睡吧,清兵一定把四门全都用石头堵住了,要出城夜袭,还得费事搬开,谁愿意费那闲工夫。”
姚梵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用炸药爆破城门屡屡得手之后,李培荣和莫祖绅还能这么淡定地依靠坚城来防守,清军将领的惯性思维还真是顽固的可怕。
“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可以依仗火炮守城吧?按照编制,四个步兵营有24门火炮,李培荣觉得可以坚守城池也是正常的。毕竟之前的平度战役中,王正起的火炮全都丢在了野战中了……”姚梵想着想着,又在行军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早上四点,军营里吹响了起床号,飘荡的悠长号声惊动了潍县城头的敌军,隔着三四里地外,清军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噼啪的胡乱放了几枪,像是在示威,寂静的清晨中,远方的枪声听起来像是几个甲虫被捏破了肚子。
山东公社的解放军战士们在起床号中迅速起床,将昨晚收集的白雪倒进铁锅中,生火造饭,烧融雪水洗漱,一时间阵地上炊烟袅袅,像个已经开始上班的施工工地。
警卫员牛虎将暖水瓶中的开水倒进木盆中,绞了把滚烫的毛巾,递给姚梵,姚梵擦完脸就走出帐篷,身上的棉军服因为一夜的和衣而睡,显得有些皱皱巴巴。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步话机中传来各部队已经运动完毕的报告。
“开始进攻!”姚梵下令。
桂八首先命令炮兵营下属三个连对城头实施试探性打击,各个连长和排长们紧张地通过望远镜观测着城头。
按照计划,东门的李君二团一营负责主攻,其余三个门只是佯攻,除非东门的进攻不利,对其余三个门的佯攻才转为爆破攻坚。
进攻开始后,姚梵发现李培荣和莫祖绅的防御还是挺顽强的的,城头大炮隔着七百多米就开始放炮了,黑火药的前装滑膛炮在城头轰鸣,以五分钟一发的速率慢吞吞的向姚梵示威。
“桂八……”
“主席您放心!”桂八不等姚梵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
经过试射的各迫击炮阵地突然间全体开火了,27门迫击炮在一公里外构筑的九个阵地同时发出咚咚的炮弹底火撞击声,炮弹在达到曲线最高点后划着死亡的弧线,无声的奔向使命的终点。
姚梵看见潍坊城头陷入一片火海,城中开始冒出浓烟,望远镜中的这个宁静小县城突然变成了一个被引燃的火柴盒。
一个营的迫击炮火力如此强大,令姚梵咂舌。
李君和刘进宝包围四门的步兵火力掩护群都还没进入阵地就位,潍坊城头就已经在27门迫击炮的三轮速射打击下崩溃了。
城墙上的步兵们死伤惨重,残肢断臂在城头甬道上铺就了地狱般的血路,东门两侧重点布置的12门铁炮被炸的东倒西歪,发射药被引爆后的蘑菇云蒸腾而起,把炮口伸出的箭垛和附近一切呈放射状炸的一干二净。
城墙上幸存的步兵们发疯一般的向着远处胡乱的开枪,打完后并不原地装填火药和铅弹,只是想要回头跑进城里躲藏。
这样的胡乱射击完全没有威胁,甚至没把城外逼近的散兵群哪怕一个人的油皮擦破。李军的二团一营派出的爆破组吸取了经验,三倍装药的30公斤tnt炸药包被捆绑成一组,点火后将潍县的城门炸的洞穿稀烂。
突然间,城头一门铁炮打出了一发实心铁弹,黑色的圆球尖啸着击中了李君侧后三十多米处的泥土中,然后蹦了起来,又向后跳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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