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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英雄-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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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事,总是一句话,要让临时政府感觉到威胁,同时认为赤卫队是他们唯一的救星。”
“我明白了,先生。”张实答道,他这时终于发挥了他的才智,建议道,“先生,我想最好的办法应该是破坏前线的军需运输,这样能使前线的情况更加恶劣,将军们对临时政府会更加不满,到时候士兵如果大闹起来,局势就不是阿列谢克耶夫可以阻止的了。”
“非常好!”杨锐赞许道。“你准备怎么做?”
“先生,我准备让布尔什维克的人去做。”想到了对策,张实此时也轻松起来,历史的车轮就此转动。
辛卷第四十二章十二月上
用不着费尽心思去挑唆前线将军们和临时政府的矛盾,随着冬季的来临,燃料的缺少使得铁路的运营效率再次下降,美国派来的铁路专家组对此束手无策,在几个月的调查试验后,他们终于见识了俄国工人的禀性——这是一群只认鞭子不认科学的莽夫,铁路的运营问题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政治问题。
铁路的运输效率下降,城市里就缺少面包和煤炭,国内都缺少那前线士兵更不在话下,面对着兵变的威胁,俄军总司令米哈耶夫。阿谢克耶夫不得不同意各战线司令所请,派遣克雷莫夫指挥的第三骑兵军从前线调往彼得堡,试图控制已经濒临奔溃的首都,以建立军事管制制度;同时,以俄军总司令的名义要求临时政府交出全部军事和民事权力。
这道命令一下,历史就转入了它本有的轮回。临时政府当即通电全国,宣布米哈耶尔。阿谢克耶夫为反叛,并宣布解除他的总司令职务。来自苏维埃、工会和包括布尔什维克在内的歌社会主义政党的代表成立‘人民同反革命斗争委员会’,携手平息叛乱。在彼得堡派出的宣传员的影响下,克雷莫夫部队中的士兵拒绝执行命令,克雷莫夫无法指挥部队,如同历史上那般开枪自杀,而后米哈耶尔。阿谢克耶夫在大本营被逮捕,叛乱遭到彻底失败。
表面上看,民主制度获得胜利,但支撑着民主制度的却是支持布尔什维克的工人和士兵,在俄历十二月四日的一个雪夜,没有炮声,赤卫队冲进了冬宫,解散了临时政府,整个过程只有三人死亡,二十五人手上。当然,这场简直不能称之为战斗的战斗,在后来的宣传中——电影和小说里被形容的非常壮烈。冬宫外面尸山血海,英勇的苏维埃工人同志和喀琅斯塔得水兵冒着敌人的炮火和机关枪前行,这才打下了冬宫,推翻了资产阶级政府。
次日清晨。天空依旧阴沉,住在之前满清公使馆的大中华国和谈全权代表陈去病很早就起了床。从十二年前作为座山雕王启年的私人代表来彼得堡觐见沙皇,到后来变成大中华国驻俄公使,再到现在的和谈全权代表,他的身份几经变换。影响力也在彼得堡与日俱增,可这十二年来他都毫无变化,依然是当年那个站在通化城东玉皇阁盛赞北国风光的意气书生。只不过,因为交涉的对手是最为难缠的沙俄,四十出头的他已经满头斑白了。
然后,人生总有坎坷,国运总有兴衰,中华开国后,俄国国势便日渐颓废,而神武三年当陈去病吊着心眼得知复兴军在奉天以北全歼俄西伯利亚军后。老泪纵横的他对俄的态度逐渐开始强硬,交涉也越来越顺利,并开始了收回外东北以及外西北失地的运作。
可来自国内当朝总理杨锐的训令却越来越离谱,以前只是想收复失地,后来又变成要拿回中亚地区,并认为俄国因为参加欧战最终会发生革命。陈去病初时不信,可看到彼得堡的人们开始排队购买面包时,他转而相信了这种判断。当杨锐因科尔尼洛夫的提前死亡担心革命不会爆发时,他倒不断给国内发电,每一封电报都认为革命即将爆发。没有侥幸可能。
陈去病的电报成为情报局俄国司对俄国局势判断的重要支持,不过,革命是一定的,但革命何时爆发。布尔什维克是不是能抓住那难得的计划,那就全看老天的心意和革命党人的魄力了。
洗漱完毕,陈去病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情报局干员程广顺急急的进来,他走到陈去病身前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佩忍先生,外面变天了!”
“哦……”陈去病惊讶的放下了筷子。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关切的问:“是布党吗?”
“不完全是布党。”程广顺这个昔日科学仪器管学习班学生,现在却变成俄国情报机关的总负责人,昨天半夜他就收到了冬宫被革命分子占领的消息,但刚刚才知道内情。“是布党的人提倡的,里面还有孟什维克的人,区联派、还有社民革命党等其他党派的人,不过大局还是由布党所控制,托洛斯基正控制着赤卫队。”
“那国内有没有去电报?”听着程广顺的介绍,陈去病点了点头,又问到了国内。
“我来之前已经给国内去了电报。”程广顺道,“相信下一步的训令很快就会到。”
“嗯。”陈去病似乎还沉浸在革命的消息中,他听到消息后僵直的身子到现在才放松下来,重重的舒了口气后,他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啊!”
“是啊。”程广顺也点了点头,他道:“我想如果国内的训令不做阻止的话,您今天应该去和布党几个首领打个招呼,至于和谈的事情……”说到这里程广顺忽然提起了一件旧事,他道:“佩忍先生,上次提的盗用印信,以假当真的事情真是要做,那现在正是个机会。”
复兴军占领外东北后,俄国和国际诸国对此都一直不承认,为此情报局见俄国政局混乱,就想着盗用沙皇印信,伪造文书,好弄出一份假的中俄密约,密约中将承认将俄属外东北地区交还给中国以要求停战。这种事情放在以前是行不通的,但现在彼得堡满城混乱,却是难得的良机,只要文书盖上章,再将被收买的那些人都杀个干净,事情在以后就能坐实了——沙皇倒台前就已经将外东北地区还给了中国。
不过,这个神奇的脑洞并不被日渐正规的外交部所认可,从谢缵泰到陈去病不是觉得这事情有辱大国风范,就觉得万一事情走漏了风声,那事情只会越闹越糟,特别是现在杨锐的野心又更大,外东北不算,整个草原总督区都要吞并,这可不是伪造沙皇文书可以解决的了,因为沙皇在位时,草原总督区不说,甚至伊犁都还被俄军占着。
见程广顺还在挂念这件没谱的事情,陈去病笑道:“这事情啊,哎,也亏你们想的出来。即便拿着沙皇的印信把关文伪造了,那沙皇怎么办,总不能杀了吧?再说总理要的可不只是外东北,沙皇即便割让了外东北,可现在咱们又占了俄国大中小三个玉兹国,既然这样,那以前签订的条约为何还要算数?
这条约啊,只能和布党签,可要和布党签,以俄国人性子,那就要彻底将他们打服,让他们觉得再打下去毫无胜利的希望、再打下去自己就铁定要下台,这样事情才能善了。这其实啊,决定两国边界到底划在何处的根本,只在于两国军力的对比和各国的会不会承认。俄国革命了我们只能舒一小口气,等布党真的宣布退出欧战,那我们才能彻底舒一大口气。”
“可要是布党掌权后不退出欧战呢?现在明眼人都知道德国一定会败啊。”程广顺问道。
“真要那样,还没等欧战打完,他们就先垮台了。”陈去病笑道。“咱们也不必去找布党谈了,现在也谈不了,还是先看他们怎么稳定住现在的形势吧。”
陈去病没有说错,革命之后彼得堡便一片混乱,各式各样甚至包括赤卫队、红水兵都冲进冬宫开始疯狂的抢劫,冬宫是沙皇多年的宫殿,不仅宫中积累了难以计数的珍宝,整座宫殿本身就是无价的世界建筑。当这些红着眼的人们冲进这座宫殿时,数不清的珍宝被随手塞进了口袋和皮鞋;
除了抢劫,酗酒也极为严重,虽然彼得堡很早就下达了禁酒令,但城市的各处还有私酿酒作坊,而冬宫本更存储了价值数千万卢布的美酒,士兵们毫无纪律的冲进去豪饮,用酒瓶子互相砸脑袋,瓶子的碎片划破了手,而后开始发疯。
抢劫和酗酒只是革命后管制不力产生的混乱,当纪律真正树立起来后,情况彻底得到了好转,除了酗酒。伟大的列宁同志并不太过重视这种违纪现象,他在乎的是革命政权如何才能稳固,革命党内部是不稳定的,革命党外部也是不稳定,还有国外,资产阶级国家的间谍和密探都在窥视着,妄图颠覆初生的无产阶级政权。
为了争取士兵和农民,列宁颁布了和平法令和土地法令,并组织了工农政府,同时宣布召开立宪会议。只不过这此会议对布尔什维克来说却是失败的,七百多个选举席位中,社革革命党几乎占了一半,布尔什维克的席位还不到四分之一。于是,得知选举的结果后,布尔什维克逮捕了全俄立宪会议筹备委员会中的立宪民主党和社会革命党成员,列宁同志表示‘一切权力归立宪会议’是反革命口号,而当立宪会议最终召开时,因为四百多名代表中社会革命党人数依然超过代表的一半,布尔什维克很快就退出了会议,并以‘警卫累了’为由,对立宪会场进行清场,驱散了社会革命党以及其他各派代表,彻底关闭了立宪会议。到此,‘一切权力归苏维埃’的口号,真正变成了‘一切权力归布尔什维克’。
辛卷第四十二章十二月下
发生在彼得堡的这一幕全程被情报局记录并发回来北京,如此精彩的夺权之路让知悉整个过程的常委会成员目瞪口呆,特别是蔡元培,开始的时候还深为俄国革命是民主革命而庆幸,但当得知布尔什维克因为未能在选举中获得多数从而逮捕其他党派人员,并以一个不是借口的借口关闭立宪会议后,他的脸色顿时铁青的难看。
杨锐看着他的样子觉得的好笑,并且在内心深处对他开始深深厌恶,不管站在那个角度——以人性论,正是因为有这么多明曰高尚、实则祸害的民主人士,俄国革命才会落得这副下场;而以国家论,唯有布尔什维克才能将俄国使沙皇俄国这个大号满清快速工业化,并在二战中抵挡住德国的强攻,可这些明曰高尚、实则祸害的民主人士却对这种代价所带来的血腥无法接受,于是他们的最好归属就是排着整齐的队列,去法西斯的毒气浴池里洗澡。
“……,和平法令和土地法令以及‘让工人拥有工厂’的口号让布尔什维克获得了士兵、农民和工人的积极支持,政权正在日益稳定。另外,昨日,加米耶夫和佩忍先生做了一次简短的谈话,加米耶夫希望我国能向俄国提供援助,除了要武器外,最紧缺的物资就是粮食,他们希望这些粮食能通过中亚铁路运抵彼得堡。”谢缵泰介绍着俄国革命之后的情况,并提出了布尔什维克党人的要求。
“不行!不能给这种不义政权提供任何支援。”谢缵泰说完,蔡元培忽然抢答道。“他们关闭了立宪会议,暴力驱散了与会代表,这完全违背了国民的意愿,这是非法政权。”
蔡元培的回答并没有引起杨锐的作用,他目光跳过他,问向谢缵泰,“佩忍兄是怎么回答的?”
“佩忍要求对方兑现之前的协议,但是。”谢缵泰看着杨锐,神色浓重,“这被加米涅夫以现在事务繁多,要召开第二次立宪会议给拒绝了。”
蔡元培感觉到了杨锐的忽略。但还是好奇的问道:“他们真要开第二次立宪会议?”
“不,再也没有立宪会议了。”谢缵泰肯定道:“彼得堡和莫斯科都发生了大规模因布尔什维克关闭立宪会议而举行的抗议游行,可都被布尔什维克武力镇压了,人死了不少。现在在彼得堡等一些城市,立宪会议已经是‘反革命’的同义词。只要支持,全都可以枪毙。”
“这是暴君!这是独裁!”蔡元培好像尾巴被谁踩了一脚,激动的跳了起来。“我们绝不能给这种专制政权一粒大米、一斤面粉。”
斯斯文文的蔡元培好像错了药一样,让与会的各位莫名其妙。年纪最长的徐华封问道:“孑民,你激动什么,谁说要给她们大米面粉了啊?”
蔡元培这么激动时有原因,自从陈由己进了北京大学后,校刊上白话文和宣扬美式民主的文章就多了起来,本月居然有一篇文章的矛头是指责‘只有纳税人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是不和民主要义的,倡议国内应该像美国一样施行全民普选。以走在民主的前列。这种论点本就为礼部新闻司不喜,加上学校印刷所既然没有屏蔽敏感词,所以昨天这校刊就给封了。
北大校长严复申诉不过,告到学部,坚信言论自由,还有什么‘你可以不同意我的观点,但我什么捍卫你什么的权利’的蔡元培马上就怒了,气呼呼跑到礼部,不想礼部做事也机智,根本不说敏感词的事情。只说校刊上有违章的虚假广告,这聪明绝伦的借口顿时将蔡元培脸气的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当场就和章太炎大吵一场。事情虽然过了一夜,可他余怒未消。
“俄国革命从二月到现在。十个月酝酿,岂料却是暴君上台,这极让我义愤填胸罢了。以我看,如果革命者如果没有好的监督,最终会演变成暴君!”蔡元培道,语有所指。
“俄国革命从十二月党人算起。近百年酝酿,若不是和法国结盟,若不是那些倾向民主自由的嘴炮党也不会这么猖狂,布尔什维克也不可能获得政权。”杨锐回道,针锋相对。
“不要拿历史说事,即便现在俄国还不具备民主的条件,但专制将使他永远失去自由的可能。”蔡元培道,神色倨傲。
“有什么料做什么饭,现在都过不下去,还看着以后?”杨锐带着不屑,“国家的事情就是因为那些自以为高尚,自以为是为百姓好的人搞砸的,照实说,我宁愿要一个干实事的贪官,也不要一个放嘴炮的文人!”
“你!你是说我只会放嘴炮了?”蔡元培见杨锐话说到最后居然看着自己,顿时就把意思挑明了。“我再怎么放嘴炮也比不了有人独裁的以莫须有的罪名封掉北大校刊,违反宪法!”
“任何国家……”杨锐还想说下去,但秋瑾忽然厉叫一声,“够了!!”
女子的声音就是比男人尖锐,加上她中气十足,整个会议室都是这一句的回音,而在座诸人的耳膜也都震震,即便是杨锐,也顺手掏了掏耳朵。
“你们到底是什么了,不是说我们要团结的吗!”秋瑾看着杨锐又看看蔡元培,难以相信这两个昔日的战友同志会变成这帮针锋相对、互相抨击。
“有的人做的太过,自然要提醒。”北大的那些小动作也还是可以忍忍的,但这次看到蔡元培欢欣于俄国二月革命,杨锐心里就有一股难以压抑的戾气,现在彼得堡局势如此逆转,他竟然把指桑骂槐的指着自己,他再好的涵养也无法忍受。
说到底,复兴会现在走的虽是集权路子,可杨锐骨子里却还有小资的影子,多年的历练已让他看透了那些无知右派是怎么天真的将政权恭送到残暴左派手里的。正是这些人嘴里时时刻刻喊着民主口号,协助左派推翻了现有的政府,可结果呢?——“民主在蒋先生那里,是多和少的问题;在毛先生那里;是有和无的问题。”说完这句话,胡某人轻飘飘坐上飞机飞米国了。
以前残影让杨锐从骨子里憎恨嘴炮公知,而现在的装满集权思想、费心治国的他,同样想把这种只会放嘴炮的蛀虫一脚踩死!这些有着偌大名望、革命就会瞎嚷嚷、干事只会帮倒忙,却自以为自己是万世师表、品德高尚、引领潮流的嘴炮党们,最好的结局是在马里亚纳海沟种莲藕,让后人想平反、想祭奠也只能等到几千年后才能挖出尸骨。
杨锐指责完蔡元培,蔡元培就像反驳,可他却被会议的临时支持人拦住了,“你们别吵,先听竟成说,再听你说。”秋瑾决断道。
蔡元培苦笑一下就坐下,开国之后他就有许多话想直白的说出来,现在居然要说,也不差这一会,所以一屁股重重椅子上,环抱这双手准备看杨锐说什么。
秋瑾说完杨锐就是一笑,他道:“不管从什么角度,我们。现在。都不是。追求民主自由这种狗屁东西的时候!这是我以前反复强调过的观点,但是有些人不听,妄图以大学为根据地,再来一次南洋公学学嘲,这是我坚决反对的!”
杨锐一开口就戳中了蔡元培的要害,他已顾不上秋瑾刚才的阻拦,立马站起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要闹学嘲?!就凭你那些只会鬼鬼祟祟的特务吗!!”蔡元培大声喊过,再对着微怒的秋瑾、不说话的徐华封、木然的杜亚泉、吓呆了的徐贯田和谢缵泰说道:“诸君,不要忘记了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我们自己吗?我们是为了四万万国民能有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才革命的!
可看看现在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新闻控制、啊!通讯控制、啊!金融控制,啊!特务控制,啊!敏感词控制,啊!就连他妈的白话文也说它具有煽动性,不准说只能说文言文。我在这里就问一句:我们这到底他妈的是共和国还是帝国,到底是民主还是专制,谁能告诉我吗?你们谁能告诉我!!!”
被杨锐指责闹学嘲,蔡元培心里怒火冲天,每说一个‘啊’便敲一下桌子,似乎应着某种节奏。老成的徐华封见他闹到这个地步,不由起身想过去劝劝,但却被杨锐一句‘让他说完’给拦住了。
蔡元培一通话说道,再道,“同盟会黄克强死之前离开东京时说过:‘自由民主的国家,不是一群奴才能建立起来的!’他这话是在告诫孙汶不要像江湖帮派一样组建中华革命党,可我们复兴会呢,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民主集中制?这到底是民主还是集中?还是想民主就民主,想集中就集中?
我想我们和孙汶那个中华革命党的差别,也就是不需要会员按手印宣誓效忠了。现在我不敢说,但以后会怎样难以预料;我们这一代我不敢说,可以后几代会怎么样,只能听天由命。”
借鉴自后世某党的一些制度到现在是有隐疾的,如果复兴会当初选择的是一会专政,那民主集中制还有一个对外欺骗的功效,可现在国内施行的是多党制,那这个民主集中制就不伦不类了,这种只能用在会内的制度到底是要集中谁啊?
本来杨锐还是气势汹汹的,但听到蔡元培点到了民主集中制,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脑中想罢却看了徐贯田一眼。那徐贯田见杨锐看过来,再听到蔡元培抨击民主集中制,顿时会意,不料他一开口却被蔡元培拦住了,他道:“今日大家都不要劝,我就想和竟成好好吵一次,他能说服我,我磕头认错,要是说服你了我,那就请他把他那一套什么什么控制都收起来!”
辛卷第四十三章辞职
北大那一窝人还真是蔡元培的要害,昨天封了北大校刊,今天蔡元培就在会上炸刺,现在居然要单挑,杨锐冷笑道:“我觉得是时候说一说了,不然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
首先一点我要说明一点,死了的人是不会有人记住的,即使是他的家人亲戚,死的时候很哀痛,可过个十几年、几十年,压根没有人会记得,后人最多会在提起的时候心疼一下,但这种事情又有谁愿意去提呢?家人亲戚都如此,那社会大众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在乎的永远是现在,而不是过去。所以我说,民众就是炮灰,他们的命比蝼蚁还贱!只有那些嘴炮文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才会一次又一次把那些惨死的蝼蚁大众拉出来给自己助长声势,他们痛骂害死他们的暴君,但却不想想,暴君是怎么来的!”
杨锐第一段话就让蔡元培侧目,其他的委员也对此震惊,这完全颠覆了杨锐之前的印象——在他们看来,杨锐是一个伟大的革命领袖,在乎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关心百姓的疾苦,却不想他内心深处是这么看待普罗众生的。而杨锐,他知道这种话不应该说,也不许说,可他就是要说!他就是明天要被赶下台、等下上绞刑架他也要说!!因为这种倾诉让他有一种倍于高嘲的快感,他,伟大的革命者领袖、大中华国的英雄,就是要阐述事实,颠覆之前的‘偏见’!!!
在所有人的惊异中,杨锐再次冷酷的笑。他道:“革命是因为什么?虽然我承认有些革命者确实是一心为了国家,为了民众,但大部分革命者却只是为了他自己!当然,这种‘为了自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正如科举让书生们失去进阶之路、正如民主让野心者看到掌权之光一样,这些无形的外因使得大部分人选择了革命。
要说满人是异族,革命是为了推翻异族压迫。那请问:为何以前那两百多年不反抗?为何以前那两百多年不革命?我们这群人别他妈给自己脸上抹粉了!什么伟大,什么光荣,革命根本没政治书上写的那么高尚。革命就是一群走投无路的人、一群不安分守己的人,打着各种光鲜靓丽的口号为自己争权夺利罢了。和以前改朝换代不同是:这不单是几个人的想法。这是无数境况和愿望相同之人的共鸣。革命和立宪都是一回事,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们人更多!我们更敢干!
慈禧和光绪先是为了满汉八旗和士绅官僚的利益,再是为了满人八旗的利益,其最终是为了正黄旗。为了叶赫那拉氏的利益。洪杨之乱和甲午之战,士绅们看到了把权力抢过来的可能;庚子之乱和日俄之战,这种呼声越来越响,说什么立宪政体优于专制政体,狗屁!俄国人会输,除了后勤不足,那是全世界都压着俄国打;光绪关闭国会使得士绅彻底和满人决裂,为什么我们拿下北京全国就服气?为什么占领省会全省就服软,根本原因在于全天下的士绅都支持我们,希望从我们手里分权。这就是我们几个月内就平定全国的原因,也是之前只能减租不能土改的原因。
之后,打赢中日之战我就把这些士绅给卖了!这群恬不知耻的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攀风附雅,自以为自己是个东西,留下他们只会给我们捣乱;而没有他们的土地,百姓现在不乱以后也会乱。还好欧战能挣不少钱,要是不能挣钱,全国三百万士绅我将杀他个干净。土地给农会,财产交国库。
什么是革命,这就是革命!说什么为了百姓民众,全是放屁!我要的是稳住复兴会政权。现在有人看俄国列宁关闭立宪会议说他无耻。要我处在他那个位置,照样关闭这狗屁会议。对于革命者来说,什么都是假的,掌权才是真!其他都他妈的一文不值!”
杨锐说的越来越不堪入耳,在座的几个人都想出身反对,秋瑾刚开口却被杨锐厉声拦住了。他大叫道:“不是说要吵架吗!不是要说明白吗!我现在就把所有的,一切的,都说明白!”
“我,杨锐,在这说了,你们都记着:政权不在我们手里,可以罢课;政权在我们手里,禁止罢课!同样的,之前可以宣扬民主,现在杜绝宣扬民主!之前可以革命,现在只能和谐!这就是我最后的底线,也是复兴会最后的底线!谁要是违反,谁要是吃饱了撑的再唱以前那些民主高歌,谁就是虞自勋那样的叛徒!也是国家民族的叛徒!!”
‘砰’的一声!杨锐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一巴掌猛拍在桌子上,不单把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还将屋子外负责警卫的人惊动了,但这些人被门口站着的李子龙挡了回去。
外面安静了,屋内更安静。在杨锐狂风暴雨似的独白和发泄之后,整个会议室像是一间坟墓般死寂。老成的徐华封、聪慧的杜亚泉,早就推崇精英治国的谢缵泰,他们三个对杨锐的自白并无意外,只是这些东西隐藏在内心深处,不说出来罢了;而迷茫的徐贯田,震惊的秋瑾,惊慌却自以为得计的蔡元培,他们三人全被这场风暴打得不知所措,好一会儿蔡元培才说道,“自勋没有说错,你就是一个拿破仑,根本就不是什么华盛顿。”
“哈哈。我早就说了,你和虞自勋那个叛徒早就勾结在一起。”杨锐也自以为得计,这两个人之间的搞的那些龌龊事情他早就想清理了,本来还想等到欧战以后,但蔡元培今天挑唆了他那根最为敏感的神经,忽然提前爆发了。
“自勋他不是叛徒……”蔡元培争辩道,但是他话只说了半句就被杨锐打断。
“虞自勋是为了革命做了很多事,但,他现在已经站在了复兴会的反面,更站在了国家民族的反面!你们都不知道吧,他在纽约受了洗礼,信了基督,取了一个叫什么Aaron的教名,真是奇葩啊!我真想不通,他到底出于什么理由去信教。不过想到他信的那个教派。倒是和美国上等人信的是一样的。他也够狠的,为了挟洋自重,居然开始侍奉上帝。”杨锐嘲讽道。
“你……”蔡元培不想杨锐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他吃惊之余当下对诸人说道:“看到了吧。无所不在的特务,我,你,你,我们这些人。有谁不是在特务的监控下?有谁不在无所不在的控制下,说什么复兴会的政权,其实就是你杨竟成的政权!”
“不要转移话题!”见蔡元培提出提出了新的矛盾,杨锐当即喝断。“你先说说北大文学院那帮人是怎么回事,那个陈由己还有那个胡适之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想干什么?!”
“按照大中华国宪法,作为公民有言论的自由。北大校刊有哪篇文章是违反宪法的,你要让礼部将它封了?”蔡元培沉着头皮应战。
“胡适之就是虞自勋派回来的,不是吗?陈由己之前办的是青年杂志因为勾结孙汶、款项来源不明被封了,本来他去了日本,却是你将他从日本请了回来。不是吗?还有严复那老烟鬼,老脑残,老不死,老窝囊废,也是你低三下四求他来做校长的,不是吗?”杨锐问道。“你这么处心积虑到底要干什么?想闹学嘲夺权吗?”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蔡元培被这个指控气的直发抖,袖子一拂,桌前的茶盏都倒了,茶叶茶水流了一地。“我在这也实话说了,我反对你那个什么民主集中制。反对你那翻着花样的控制和无处不在的特务,我们的革命只要建立一个人人平等,自由民主的国家,而不是一个处处控制。独裁专断的政府。北大就是这种新风气的开创之地,只有通过教育这些学生追求民主自由,才能通过他们教会全国民众追求民主自由。”
“别说的那么高尚!无非就是一群不安分的人看到我们这一辈上了台,他们起了彼可取而代之的心思罢了。蔡孑民,你怎么保证这些人就是民主的?你怎么保证不会因为他们倡导民主,最终爬上来的不是布尔什维克那样的政党?”杨锐质问道。“你自己都不知道提倡民主会带来什么。你自己都没有经历过民主政治,你凭什么认为民主适合现在这个国家?凭什么认为百姓就会喜欢它?就凭你们这些嘴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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