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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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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是哪里来的,怎么连刘府的家仆都敢杀?”
    “杀的好啊!”
    “这可是惹祸上身吶!”
    听到刘五的话后,两个家仆都是一脸不屑的点点头,都认为先前被王争的手了最多只是因为出其不意,他们两个面对王争难道还拿不下?
    一个人为了争抢头功,打着在刘五面前表现好些,也好让刘五在管家面前替他说说好话的小心思,第一个就冲了上去。
    不过这人拔刀的速度却没有跟上他疾跑的速度,人已经冲到王争眼前,刀却只出鞘了一大半,还有小半部分缩在刀鞘里。
    见状,王争找准点位,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朝那人拔刀的手踹过去。
    刀还没拔出来就被王争一脚踹了回去,这文官的家仆不似军将中的家丁,多只是绣花枕头草包一个,最会的就是狗仗人势,顶多也就比青壮战斗力稍稍强上一丁点。
    那家仆被王争扼住刀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以往这种事从未遇见过,见到王争来的急,立马转身就要逃。
    王争怎么会放他从容离开,几步追赶上去,手里的腰刀毫不迟疑的照着后背扎进去。
    只听“噗嗤”一声,这家仆顿时浑身的力气都散去一样,直接瘫软在地,步了方才那人的后尘。
    来不及松口气,最后那个家仆的腰刀已经随着一股劲风横劈过来,现在躲是来不及了,多半还要受轻伤。
    王争左胳膊猛的一抬,准准的撞到那家仆正持着腰刀的右手手踝,转瞬间那腰刀就被嗑飞到半空中。
    那家仆攻击有余而守势不足,力量都放在劈砍上,握着腰刀没用多大力气,这也是缺少临阵经验的体现,平日只是拿来唬人。
    虽然手里没了兵器,这家仆倒也比方才那个家仆强一些,并没有转头逃跑,反而是嘶吼着挥起拳头就打了过来。
    见状,王争短促的一脚替在这家仆的左腿膝盖,这家仆一心都放在王争身上,对脚下根本没有丝毫的防备。
    被王争踢中后下盘一软,手里的力气也卸去了大半,软绵绵的往前扑倒,王争举起腰刀顺势一刺。
    已经染血的腰刀再次穿胸而过!
    这一切都在一盏茶的功夫内完成,张萍吃惊的看着王争干净利落的解决一个又一个身材魁梧的凶恶家仆,好似根本没费力一般。
    现在就连火辣辣的疼都感觉不到了,捂着脸痴痴的看着王争滴血的腰刀。
    刘五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的指着王争。
    “你你你,你还是不是人!?哎等等,你别过来!”
    王争看着刘五,这个罪魁祸首,今天是怎么都不能让他跑了,正欲冲过去时却听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阵骚乱,几道蛮横无理的声音传来。
    “闪开!”
    “巡检司办案,闲杂人等速速退去,伤了人可不负责!”
    “滚开!”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脑来了二十几个身穿蓝色老旧衣袄的盐丁,人手一把腰刀,威风凛凛的样子让周围的百姓皆是暗自退去,不敢招惹。
    为首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看到这一地的鲜血,也是惊讶的看了一眼王争,见到王争手里的刀,心中在暗暗吃惊。
    此人能单打独斗砍翻四个壮汉,怕也是个练家子!
    当下又是细细看了一眼王争,皱眉问道:“怎么回事?为何无故械斗?”
    刘五好似见到主心骨一样,再也没有先前害怕的样子,哭丧个脸嚷道:“韩老哥,你可算是来了,就是这个矮矬子,无缘无故杀了三个我们府中的家仆!”
    “什么!?”
    被叫做韩老哥那人闻言大吃一惊,看着王争也在暗自摇头,本以为有两下子,正想着要不要将其收入自己手下做事,听见这话后也是立刻去了这个心思。
    此人杀了同知刘大人府上的家仆,除非是巡检大人亲自来,可惜了。
    当下这姓韩的盐丁小头目一挥手,说道:“都带回衙门严加看管,那娘们就不用了,衙门里的娘们够多了,不缺这一个!”
    闻言,张萍一脸的焦急:“王争!不要,我跟你们”
    听到这,王争已经知道张萍要喊什么了,当下将手里的药和几两碎银抛给张萍,微微一笑,说道。
    “张萍,你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把药带回义井庄给我娘用上,便算是报答了我的恩情!”
    赶紧接住药包,张萍见王争一脸的谈笑自若,却是愣愣的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刘五张狂的一笑,一脸淫邪的道:“王争,这次我看你还拿什么护着这小娘皮。”
    王争听见这话,猛然挣脱一个盐丁的看押,几步冲到刘五的身前,目光紧盯他,吐气都喷在刘五的脸上,冷冷道。
    “你若是敢动那位姑娘一根汗毛,信不信,神仙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的狗命!”
    “你!”
    一时间,刘五被王争吓住,见到王争眼中赤裸裸的杀意,居然战战兢兢的不敢多说,等王争再度被几个盐丁看押住才敢放出几句狠话。
    忽然,那韩老哥哈哈一笑。
    “好!我韩平就喜欢你这样的真汉子!”
    紧跟着韩平看向那刘五,淡淡说道:“老五啊,这娘们就不要动了,权当是给我韩平一个面子,你看怎么样?”
    说着,韩平和一众巡检司的盐丁都朝刘五看过去。
    刘五听听见这话张大了嘴,怎么都不敢相信。
    “韩平怎么会给这小子出头?”
    但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虽然刘府在当地势大,但若是说起地头蛇,还是这宁海洲巡检司的巡检张大成。
    同知衙门权利在政治层面上,这暗地里的小活动可就不如巡检司了。
    张大成手握几百条盐丁,在这宁海洲已经是非常大的一股力量了。
    平日里负责抓捕这宁海洲地界的盗贼、私盐贩子、逃军、逃囚等,是个大大的肥差,稳稳的一个当地小霸王,没有人敢招惹巡检司。
    就连那同知刘文若也没少收了巡检司的好处,大事小情上自然不能撕破脸皮,两方也便是井水不犯河水。
    刘五只是刘府中的一个低等家丁,但这韩平却是巡检司衙门里的小头目,管着几十号人,颇受巡检张大成的重用。
    若是起了冲突,刘五深知刘府不会有人为自己出头,当下也只得服软。
    “韩老哥既然说了,那老弟自当遵从老哥的意思,不会再动这小娘皮了。”
    说完,刘五恨恨的看了一眼张萍,死了三个弟兄不说,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心中仍是有些不是滋味。
    忽然想起什么,刘五一脸怨愤的朝被韩平一行人押走的王争看过去,朝地上吐了口浓痰,疑惑道。
    “义井庄,什么鸟地方?”
    

第八章:柴房引火将成灾
    旭日渐渐落下,行人逐渐散去,除了一地的鲜血仍昭示着方才激烈的打斗以外,也就只留下了满地的余霞。
    其实方才大多数人心中都打着看戏的心思,本以为这又是场毫无悬念的虐斗。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貌似孱弱的王争居然能翻手间击杀那三个平日里狗仗人势的刘府家仆,围观的百姓也都吃了一惊。
    尽管有不少人惊讶之余也在心中暗暗叫好,但明面上却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毕竟大伙都是没什么背景的穷苦百姓,心中都害怕被那些穷凶极恶的家仆报复,这也理所当然。
    当他们见到王争被一行巡检司的盐丁押走,其实也泛起了几句抗议,只是相比周围立刻哄乱散去的人群,这种声音实在是太过微弱。
    虽然被那巡检司的一行盐丁押的死死的,七拐八弯的走过几条街,但王争却也没闲着,一路走,最后终于是来到了这巡检司的衙门前。
    王争抬起头,果然见到了高高悬挂的“宁海巡检司衙署”几个大字,门前两个打着哈欠的盐丁见到韩平后笑着打了一声招呼,有道是韩大哥好。
    韩平点点头,亲自押着王争走进巡检司衙门,经过前院时王争正细细看着巡检司的布置,心想说不定日后能用得上,却听到韩平低声道。
    “你叫王争是吧,进了屋子里不要乱喊乱叫,不然怕是有性命之危,我老韩看你是个好苗子,就这么死了怪可惜的,今夜会去和巡检大人替你说说情。”
    诧异的看了一眼韩平,王争正想说什么,只听到韩平继续道:“你可不要多想,我只是看你可怜。”
    说着,大手用力将王争的头拧过去,显然是不想听王争说话。
    身后的盐丁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韩平自己押着王争,穿过那红木缀钉硬木门走进去,拐了几个小弯,最后来到一间柴房。
    将王争推了进去,韩平松了口气,向周围小心的看了几眼,千叮咛万嘱咐道:“王争,你若是想要活命就听我老韩的话,不要妄想能逃出去,这巡检司衙门可不比宁海州城,不是你想进来就进来的!”
    说完好像见到来了人一样,慌慌张张的将房门上了锁。
    虽然韩平不断嘱咐,但这并不能让两世为人的王争就这样轻易的相信他,听见远去的步子声,王争皱着眉头环视柴房,细细思索着什么。
    在普通人看来,这四周除了乌黑的墙壁以外就只有一捆不知放到这多久的木柴,加上一地的稻草狼藉,门前又被上了锁,院中还不知有多不少仆人与盐丁看守,一定是绝无逃生的希望。
    此刻再加上韩平的苦苦劝说,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放弃逃走的念想,只将唯一的希望放在韩平身上。
    不过当王争看到那一捆木柴后却是嘴角微微一翘,看来上天给自己锁上了大门,却又为自己开了一扇窗。
    脱困,正是王争所长之一。
    事不宜迟,王争从木柴中取出一根将其折断,细细看了一眼却摇了摇头,再次取出一根木柴折断,这次王争笑了一声。
    钻木取火!
    钻木取火是根据摩擦生热的原理产生的,木原料的本身较为粗糙,在摩擦时,摩擦力较大会产生热量,加之木材本身就是易燃物,所以就会很容易生出火来。
    不过钻木取火可没那么简单,随随便便用两根木头搓一搓就行,就算是做法正确想要生出火来都不简单,相反的,做法若是错了就是无用功,根本生不出火来。
    王争没那种婆婆妈妈的性子,一边利用身边能用到的所有资源做准备工作,一边细细回想一路的所闻所见,在脑海中详细制定脱逃计划。
    原来王争只是怀疑,现在看来自己果真没想错。
    这张大成是个好色之徒,不仅滥用职权掳掠良家妇女供他玩乐,就连府里的仆人也都全部都用丫鬟,至于原因自是不必多说。
    不过往反处一想,这倒是王争的机会。
    巡检司的衙门是外三大间进深数小间,内设卧房大院的结构。
    外三间最中央便是平日议事的正厅,也是各个盐丁与其他人往来的场合,不过现在多只是个摆设,有什么事张大成只让自己的心腹去内房禀报。
    除此之外,剩下的深间便是一些关押人犯与放置杂物的地方了,最后面则是假山池塘,也便是那张大成的私人住处,有机会的话,王争想去那边溜溜弯。
    想到这里,王争找来一些稻草将之揉成一个草团,这就是最简单的火引子,也是钻木取火的必备之物。
    先前王争不断去折柴火,为的就是找到一个较为平滑的折面,以这半根柴火为底板,将其用脚稳稳的踩住,剩下的便是最后一步,将已经找好的尖面冲向底板上平滑的折面,双手合十来回搓动木棒。
    本来这中间还要用工具将底板上钻洞开槽,这样才能更迅速有效的钻出火来,不过王争现在就只有自己的一双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争也不知道这最简易的工具能不能钻出火星来,不过只要是有一点希望,王争就不会放弃。
    并没有什么迟疑,深吸一口气,王争凝神慢慢开始搓动手里的柴火。
    前世经历过残酷的特种淘汰赛的王争心知肚明,即便是工具齐全,钻木取火也是一项漫长的工作,需要坚韧的毅力,决不可半途而废,而王争最擅长的恰恰就是这点。
    眼神一动不动的盯在两根木棍相接的折面,任凭屋外天色渐渐暗淡,王争只是不断搓动双手。
    终于,一个小坑从平滑的折面上出现,内中冒出阵阵白烟。
    神情一震,王争却不敢松出一口气,这只是完成了第一步,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此刻正是应该不急不躁的时候。
    王争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尽量将手里搓动的力度稳住不变,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小洞。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渐晚,屋外已经是寂静无闻,应是到了深夜。
    也就在这时,王争惊喜的见到那个小洞中冒出的白烟渐渐加重,但王争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快了!
    当见到从小洞边上磨出不少灰黑色的精细粉末时,王争才轻呼一口气,手里搓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方才王争不敢加快频率是怕前功尽弃,但现在这个时候就需要迅速的动作了,搓动的越快摩擦产生的热量也便越多,这样才能将那灰黑色的精细粉末引燃。
    现在的王争挺直了身子将压在下面的火引子慢慢提起,低下头轻轻的往里吹气。
    黄天不负有心人,王争见到了火引子中通红的火星,几口气的功夫,里面的火星彤红,飞出的灰烟也越来越多,这就表示即将冒火,自己成功了!
    王争将火引子放到地上,不顾地上有多么脏乱,先将稻草一把把的拢到火引子上,将火势稳住后,再一根根的往上加柴火,当火势已成规模的时候。
    只听“嘶拉”一声,王争毫不犹豫的将衣摆撕开,紧跟着解开裤袋往上撒尿。
    这个时候浓烟已经布满了柴房的上空,用尿浸湿的布可以有效防止浓烟呛死自己。
    没有什么厌烦之情,直接将湿布围在脸上,王争如同一只正在捕猎中的豹子一样匍匐在地,眼中泛起寒光,只待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
    

第九章:月黑风高杀人夜
    月朗星稀,黑云漂浮。
    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外院不知何时,已经是寂静无闻,只有淡淡的月光陪同黑云挂在天上。
    已经是这样的深夜,按理都应该在熟睡,但内院最里却有一间房仍是烛火通明,两道人影绰绰闪现,好似在交谈着什么。
    若是你走入房中,就可以见到其中一人豁然便是白日一副为王争着想的模样,苦苦劝说王争不要逃跑的韩平。
    至于那另外一人,自然便是宁海洲的巡检张大成。
    张大成身后的床榻上躺着一名女子,但张大平此刻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韩平,神情严肃。
    “巡检大人,那叫做王争的,单打独斗砍翻了三个刘府的家仆,虽说那些家仆并无什么拳脚功夫,与小的们手里的盐丁也差距甚远,但根据小的判断,那王争定是练过的。”
    闻言,张大成脸上的八字胡一动,出声道:“哦?可不要看错了人,若不是练家子就没必要此般麻烦了。”
    韩平则是十分确定的点点头,说道:“大人,小的观那王争出手迅疾狠辣,招招式式都是冲着要害而去,绝对是个练家子,错不了!”
    听到后,张大成眼中一亮,韩平他还是信得过的,算作是他的心腹,既然韩平如此肯定去说,那王争是练家子就不会错了。
    想到这里,张大成摸了摸大脑门,既然如此,这王争可就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了。
    “那你就按照老方法去办吧,把王争的家小处理好了,不要出了纰漏!”
    忽然想起什么,张大成嘱咐道:“记住,不要让那王争看出丝毫的破绽来,要让他感恩戴德,这样才会死心塌地的为老子卖命!”
    韩平点点头,眼中显露出一抹狠毒。
    “大人放心,卑职这便带着几个弟兄乔装成刘府的家仆,这也不是头一遭了,定然做的漂漂亮亮的。”
    张大成大嘴一咧,哈哈大笑,毫不吝惜奖赏。
    “还是你小子懂我,放心吧,事成之后老子绝不会亏待了你。”
    说到这里,张大成得意的摸了摸锃光瓦亮的大光头,摆手道:“至于那上下打点之事,就不用你去操心了”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进杂乱声,隐隐听到嚷着什么。
    韩平皱着眉头打开房门,正见到两个慌慌张张的盐丁跑过来,一头撞到了韩平的怀里。
    “出什么事了,怎么有股子呛鼻味?”
    当下,一这两个盐丁紧忙一低头,低声道。
    “韩、韩老哥,是那柴房那边失火了!”
    韩平心中一惊,正想说什么,却见到一个赤着膀子的汉子怒气冲冲的跑出来。
    张大听到这话后立刻就是已经,什么也不顾,光着上身就从房里冲了出来,肥肉乱颤,一把揪起方才说话那盐丁,唾沫星子飞溅了那盐丁一脸。
    “娘的,怎么会失火?赶紧派人去救火!若是损失了什么东西,老子把你们都活剐了!!”
    韩平有些迟疑,说道:“大人,内府不留些人以保护大人周全吗?”
    张大成已经是心焦难耐,那柴房算不得什么,就算把王争烧死了对张大成来说也是不值一提。
    真正让张大成在意的是那边有很多十分重要的东西存放,那些东西若是被外人发现,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除此之外,那边还关着许多小娘皮,个个都是细皮嫩肉,张大成还没来得及享用,自然不想就这么都烧成恶心的焦骨。
    听到韩平的问话,气急败坏的张大成想都没想,吼道:“保护什么保护,老子还用你们保护吗?都给老子去救火!”
    “还愣着干什么,都他娘的去啊!”
    韩平作为张大成的心腹,有些事都是他去办的,自然知道张大成为何如此焦躁不安,没多说什么便跑了出去。
    那几个盐丁听见张大成的怒吼先是一愣神,见到韩平已经往外院去了,这才突然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叫人到前院救火去了。
    此刻,前方已经是火光冲天。
    王争紧皱眉头趴在地上,脸上捂着湿巾,这个时候柴房中已经布满了浓烟,一半都烧了起来,热汗不断从王争额头滚落。
    攥紧拳头,王争尽量将自己身子贴在地面上,这样才能少吸入些浓烟,不至于给呛死。
    “再等等,时机还不到!”
    终于,没过多久远远的传来一阵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最后分成几股,两人来到这柴房门外,王争精神一震,凝神听着门外的动静。
    “韩哥,那小子怕早都呛死了,就不用派人去义井庄了吧。”
    听到这,王争心头如同浇了一盆凉水,韩平去义井庄做什么?
    只听门外的韩平传来一声叹息,说道:“那小子就这么玩完了是有些可惜,不过义井庄还是要去的,那叫张萍的小娘子看起来是个烈性子,我老韩也想尝尝她的味道,嘿嘿。”
    “看着我做什么,我老韩尝过了难道还会没有你们的份?”
    那盐丁搓搓手,笑道:“那便多谢韩大哥了!”
    听到韩平的话,王争心底有些骇然,这韩平果真不是那么好心,亏得自己差点被他的温和模样骗了,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一个盐丁将房门打开后,浓烟如同开了闸洪水一般喷涌而出,那盐丁没反应过来当下就吸进去几口,呛得鼻子一酸,弯下腰剧烈的咳了起来,浑浊的眼泪都出来几滴。
    韩平见到他的样子,鄙夷的看了一眼,不屑道。
    “看你那副样子,我们”
    正说着,韩平忽然瞪大了双眼,只见从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烟中一个黑影忽然闪现,猛然间,紧紧掐住韩平的喉咙。
    “王王争你!”
    韩平只觉得喉咙好似被一把铁钳捏住,双手不断拍打着王争的手,脸都憋得通红但就是卸不下来。
    “诈尸了!诈尸了!!这这这!”
    正这时,方才开门那盐丁也反应过来,连韩平都没管,指着王争屁滚尿流的就跑了。
    见那韩平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王争手稍稍松开一些,好让他能喘口气,冷冷问道。
    “你们带人去义井庄做什么?”
    韩平先是大大的吸了几口气,而后看着王争,脸上泛起一抹狠毒。
    “王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在宁海洲与巡检司为敌,我看你”
    王争见那韩平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已经不会知道答案,多半是在拖延时间。
    这种时候王争自然不会婆婆妈妈,当下也没什么犹豫,直手里的腰刀反手握住,刀柄冲着韩平的额头便狠狠的砸了下去。
    韩平的话音戛然而止,直接被王争一下砸晕过去,这还没完,王争握住他的脑袋两侧再用力一拧。
    只听“嘎嘣”一声,韩平脸上的那抹狠毒转眼间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全是不可置信,头顶鲜血四溢,就这样歪着脖子倒在地上,明显是活不成了。
    蹲下搜了搜韩平的身,将他的腰刀配在身上,王争看了一眼内院,眼中一抹寒光转瞬即逝,喃喃道。
    “看来,要想彻底解决此事,还是要去内院找那所谓的巡检大人‘谈一谈’。”
    说着,王争挎起刀看了一眼内墙,深吸一口气,翻身而入。
    “大人,怎么了嘛~”
    从方才韩平与张大成谈话那屋中传出一道女子的撒娇声。
    张大成在房中转来转去,每隔一会就要打开房门朝前面看几眼,见到远处渐渐被扑灭的火势,这才安下心来,一屁股坐在柔软的床榻上。
    “娘的,若是货被人发现可如何是好?”
    虽然对温柔乡恋恋不舍,但张大成自然明白那头轻哪头重,忽地转身道:
    “不行,我要去亲自看看货,若是有失,恐怕那凶恶的鞑子不会饶了我。”
    见张大成要走,那女子娇声道:
    “大人~,不妨事的,现在有什么人敢抢走巡检司的货,难道不想活了嘛?”
    张大成迟疑了不到一刻,哈哈大笑着回身抱起这女子。
    “哈哈,说的也是!”
    张大成泛着恶臭的大嘴急不可耐的亲上去,但是还没等他接触到那女子粉嫩的小脸,这时候后方忽地传来一声大响,张大成一惊,反射性的就要去拿边上的腰刀。
    就在这时,一柄雪亮的钢刀缓缓搭在了他的肩上,阴冷刺骨的话音传进耳中。
    “别动!不要想耍花招,否则爷爷的腰刀可不介意多杀一个!”
    

第十章:杀人越货难觅踪
    本以为这张大成会和其他人一样吓住或是说出两句软话,不料这张大成听到后却是冷哼一声,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你便是那个王争吧!韩平方才还在与本官求情,现在你若是放下刀,之前的事都还做得数。”
    原来是打着这个心思,王争心中冷笑,手里的刀反倒更加靠前了一些,锋利的刀口割破皮肤,一溜鲜血顺着刀口滑落。
    “莫要打着诓骗爷爷的心思,你让那姓韩的去义井庄做什么,还有方才那关于鞑子的货是怎么回事?”
    听到王争的话,张大成上身的肥肉一颤,面色狠毒的道:“看来你都知道了,那怎么还不动手?”
    刚说完,王争膝盖狠狠一顶,张大成惨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感受到张大成的挣扎,王争冷冷道。
    “我再问最后一遍,你叫人去义井庄做什么,还有你到底给鞑子送去了什么!”
    脖颈处又凉又痛,张大成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未曾受到这样威胁了,但他仍是眼珠乱动,明显在想什么事情。
    一般来说,这种时刻人心中都会有些紧张。
    但张大成却能清楚的感觉到王争此刻心中的平静,就连握着刀的手,都是稳稳的没有丝毫抖动。
    看来这王争手头应该也是杀过几条人命的,不然不能如此镇静,可以从这方面着手!
    当下,张大成哈哈笑了一声,说道:“王争,你我若是就此息了干戈,以往你杀过的任何人,都不必再担忧寻仇之事,若是你跟了本”
    这话对于一般人来说诱惑力实在很大,以往无论何种罪行全都能一笔勾销,无亚于获得一次心生,更能跟着混吃混喝,何乐而不为?
    不过这些只是对于这时候的人,王争真的丝毫提不起兴趣,一心只在心中的疑问上。
    话还没说完,王争对准张大成的大脑门,用刀柄敲了下去,紧跟着手里的刀灵巧的翻了个花,直接冲下切了下去。
    张大成还没来得及去管头上的鲜血四溢,就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剧痛,王争居然将自己小指切了下去!
    握紧喷涌着鲜血的拇指,张大成的脸上涨成猪肝色,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王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你这是在玩火!”
    闻言,王争哈哈大笑,抓起张大成的右手,脸上泛起一抹狠色。
    “爷爷烧了你的巡检司算不算的上玩火?不用打着拖延的心思,在来人之前,爷爷有充足的时间将你的手指一根根的切下去。”
    说到这里,王争紧盯着张大成,将刀尖对准张大成中指,一字一顿的道:“最后一句,说,还是不说?”
    十指连心,张大成痛的双唇发白,不断喘着粗气,见王争摇摇头举刀欲再切,当下满头的冷汗,急不可耐的大吼道。
    “说!我、我都说!”
    将张大成喷涌着鲜血的尸体踹到床底,王争看了一眼那个一直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人,放缓声音问道。
    “张大成的银子都放哪了?”
    那女子见王争毫不犹豫杀了张大成,脸上和刀上满是鲜血,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连话说不出话来,听到王争的话后只是抖着手指向床底。
    王争愣了愣,随后掀起床单,果真见到张大成死不瞑目的尸体旁边,一个小木箱静静躺着。
    打开木箱,一阵耀眼的光芒直晃的王争睁不开眼睛。
    这个小木箱虽然不大,但里面昂贵的东西却有不少,最底下铺着一层金锭,上面散落着的都是首饰与珠宝。
    摇了摇头,王争现在真正才相信。
    看来这做巡检的油水还真是不少,不过王争却不能将这箱子搬走,里面的东西也不能全部拿走。
    对于王争来说,金银不是现在所必须的,但也是不可或缺的。
    当下王争只是随便揣了几个金锭在怀里,为的是回去好贴补家用,给王刘氏和玉儿改善一下,王争自己也不想再回去啃窝窝头了。
    在将箱子埋到内院墙角之前,王争蹲下细细思索一会。
    正在这时,外院传回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大火已经得到控制,一行人手持火把远远而来。
    最后王争从箱子里取出两样东西,一样是翡翠手镯,一样是碧玉耳环,王争对这方面不甚了解,只是看起来很高级的样子,又都是小物件便顺手拿走了。
    听到愈来愈近的脚步声,王争紧靠着墙,尽量将自己的身子缩到阴影中,没过多久,一行人的谈话声愈渐清晰。
    “韩哥死相你是没见到,那个样子别提多可怕了,好像是被人直接拧断了脖子!”
    “嚯!韩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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