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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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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宁愿你不是什么四大才女,宁愿用你一生的平安幸福来换取你才女的位子,宁愿让你青春丧偶的悲剧不再发生,宁愿让你不再饱尝痛离爱子的黯然之苦,但这一刻,我却是何其地渺小,渺小如一粒微尘,我左右不了你的人生,更左右不了这个时代的轨迹,真得无力去改变些什么,留给你的,只有我的祝福了,但你真得能幸福吗?
两滴清泪,落在了胸前的酒杯之中,叮咚作响,刘泽的意识却在虚无飘渺之中,浑然未觉。
关羽劝他道:“大哥,住事已矣,思之无益,酒也少喝些吧,明早我们还要赶路昵。”
刘泽凄然地一笑道:“云长,你以为我醉了吗?不——不,我没醉,我心里清楚的很——明镜似的,放心吧,我只为今宵醉,明天我就要离开洛阳,我也会忘记洛阳的一切。”
张飞道:“二哥,你就不必劝了,一醉解千愁,让大哥醉上一回,将此间的种种统统地遗忘掉吧。”
关羽疑惑地道:“喝醉了真能忘掉?”
张飞呵呵一笑道:“这方面俺可有经验,以前一有不痛快的事,俺就喝他个酩酊大醉,一觉醒来自然就忘个一干二净了——店家,再来两坛好酒——来,大哥,俺敬你!”
刘泽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好畅快——张飞嫌杯子太小,干脆让伙计拿来了几个粗瓷大碗,喝个痛快。本来刘泽的酒量就不是太好,虽然这些浊米酒度数不太高,但这一碗碗地下去,也喝得飘飘欲仙起来。
洛阳,成就了自己富可敌国的梦想,但却埋藏了这一段尚未开始的爱情,幸运之地,伤心之地,明天过了康桥,就算真正地离开了洛阳,何日君再返,却恐怕已是物是人非了,别了洛阳,别了康桥……刘泽抑制不住内心地冲动,大声向伙计吆喝:“店家,拿笔墨来!”
驿店的伙计很快地拿来了笔墨纸砚,在关羽张飞地诧异下,刘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拿起毛笔,饱醮墨汁,他没有在伙计拿过来的纸上写字,直接站到了雪白的墙壁前。现在他的,真倒有了诗仙的李白酒后赋诗的冲动,不过冲动归冲动,写诗可不是刘泽的强项,胸无点墨光有冲动也是没用的,但这并不妨碍刘泽的兴致,咱是不会写,但不妨碍咱抄袭别人的,诗者,抒发胸臆也,不管是自己写出来的还是抄袭来的,写出自己的心情就行。虽然刘泽站得站不稳了,但他的脑子却格外地清醒,写一首离别的诗?太多了,也不知道那首更适合现在的心情。刘泽默念着,康桥——有了,就来了一首《再别康桥》吧。
刘泽也不管写出来这首现代诗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毕竟徐志摩写诗的心境与此时的刘泽恐怕也甚为相同,有人说情感是诗歌的灵魂,没有情感的诗歌也就没有了韵味,千百年来,真正能流传后世的诗歌,那一首不是注入了诗人的喜怒哀乐。刘泽在墙上奋笔疾书,他没有用这二十多年来一直用的隶书,而是用上了前世的行书。
相比与一笔一划横平竖直的隶书,刘泽更喜欢用行书,那种飘若游龙行云流水的笔法更多的是一种洒脱,一种豁达,一种自然之美,比起呆板的隶书来,少了几份凝重,多了几份飘逸。上一世刘泽的行法得到过名师指点,也算是略有小成,这一世一直学习隶书却提不起兴致来,自然也就写不好,以致还被蔡琰所嘲笑过。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涿郡刘润德甲子年四月庚辰日。”
刘泽一草而就,心情大好,坐下来又是一番豪饮。
方才驿站的伙计上前想阻止刘泽,但被喝得醉醺醺的张飞瞪了几眼,吓得不敢近前,赶忙通知了掌柜的。掌柜的急匆匆地赶过来,刘泽早已写完了,看着雪白的墙壁被刘泽涂鸦地乱七八糟,不禁痛心疾首。汉代的诗人没有唐代诗人那般豪放,截止到目前,还没有人在客栈或酒店的墙上挥毫泼墨过,刘泽的此番举动更是被店家视为酒后滋事,若不是看在他们花了大笔的钱的份上,早将他们驱逐出去了。
关羽扔出一锭黄金,这才平息了店家的怒火。有钱能使鬼推磨,大不了重新粉刷一下就成了,那一锭黄金,足足够砌上两堵墙了。黄金到手,店家的态度又变得和霭可亲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酒醉迷情
不过刘泽也喝得几乎是不醒人事了,在关羽的搀扶下才回到了房间。红儿默默地跟在身上,对关羽道:“二爷,公子爷就由奴家来服侍吧。”
刘泽和张飞都喝高了,只有关羽没有多喝,不过也够他头疼的了,刚送上来刘泽,大厅里还有张飞在那儿爬着呢,何况这侍候醉酒人的活关羽还真干不了。关羽迟疑了下道:“这合适吗?”
红儿低低地道:“奴家此身己属公子,为奴为婢,自当竭心尽力。”关羽道:“那好,就有劳红儿姑娘了。”说着,扔下刘泽,飞快地逃了。
红儿默默地为刘泽脱去了外衣,刘泽醉得不轻,满口酒气,嘴里嘟囔个不停。看到他满头的大汗,红儿便拿了一块毛巾沾湿了给他擦擦脸。
刘泽嘴里呓喃道:“……琰儿……琰儿……”
红儿愣住了,公子嘴里喊的,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让公子如此魂牵梦萦?
虽是只是短短一日,刘泽的绝世风标,豪爽气度,不经意间已在红儿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何况他就是红儿的主人,花一千两黄金将她买回来的主人。那一千两的黄金还放在她的怀中,虽然是薄薄的一张纸,但却是有千斤般的沉重。本来父亲死了,红儿已是万念俱灰,如噩梦般的卫公子出现,更让她感到如坠深渊,在那一刻,她已陷入了绝望之中,她甚至在想用死来捍卫自己的清白。
但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他是那样的英俊、阳光、自信、亲切,如一缕春风吹入她的心底,吹散了她心中的阴霾,在他用一千两黄金将那不可一世的卫家公子打败的时候,她的心底,几乎要喊了出来。
一千两黄金!一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钱数,虽然她很清楚不管多少钱都是她卖身为奴,但她的身价竟然高达百万。她不过是一个贫贱的歌女,在酒楼卖唱为生,为了她,他竟然能出价百万,真得是自己在他心目的价值吗?这么样的一个男人,不正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吗?
只是她深深地知道,她还没有这个资格,公子口的的那个琰儿,恐怕才是他的挚爱。想到这里,红儿的心不禁有一丝颤动,脸也微微的红了,她突然之间竟然有些妒忌那个叫琰儿的女人,她该是天下最幸运的女人了吧?
朦胧之间,刘泽感到有人在他的身边,似乎还在轻拂着他的脸,下意识地抓了过去,一只柔荑被他抓在了手中,很滑很腻,那种柔软一直能软到他的心底。
他无意识也大喊:“琰儿,琰儿……不要离开我……”也许是在潜意识中,只有蔡琰的手才这样的温柔。
红儿大窘,虽然她知道这辈子她是他的人了,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她还是下意识也去逃避,急急地将手缩回去。刘泽腾地坐了起来,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深深地吻了下去。
红儿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抱过,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不禁让她迷失了自己,任由那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双唇上。
刘泽贪婪地吸吮着,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血液开始沸腾了,他厚实的嘴唇是那样的灼热,肆意在品尝着那柔软的檀唇香舌,阵阵**的馨香传入鼻端,更令他血脉贲张。他将红儿死死地压在了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红儿一阵心悸,刘泽的疯狂让她感到一丝的害怕,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在这一刻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惧,她想逃,她想挣扎。但一切都很徒劳,一个娇柔的弱女子又怎能是一个彪悍的成年男子的对手。
刘泽目不能视,但他的热唇,却一刻也没停歇,她的檀唇,她的琼鼻,她的娇靥,她的粉颈,还有那对胸前的骄傲都被她一一品尝了。
红儿被他弄得也是娇喘吁吁,虽然无力地挣扎着抗拒着,但那种别样的刺激依然攫取了她的灵魂,口中一直喊着不要不要,但从心底里泛滥的欲念却无情地出卖了她,桃源处的丝丝水滑让她娇羞不已。终于,她放弃了抵抗,其实无论从现实还是内心,她早已将他视作这一生唯一的男人了,虽然这一刻来得太快太突然,让她无法接受,但想想这是迟早的事,既然命中注定逃不掉,又何必去逃。
她静静地躺在那儿,静静地等待着暴风雨来临的那一刻。
这时刘泽也扯掉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处在半醉半醒之间的刘泽所有的行为都成了一个自然的行为,他的意识中,只剩下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了下去……
一阵尖锐的痛楚向全身扩散,红儿疼得打了一哆嗦,她拼命地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来,耳边却传来刘泽的低喃:“琰儿……”
她的心房猝然一缩,在失去女人最宝贵东西的一霎那,而身上的男人喊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她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名字叫琰儿的女人的替代品。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把第一次奉献给自己所爱的又爱自己的男人是何幸福的事,但很不幸地这个男人却爱着别的女人,甚至把她当做了那个女人。一时间,红儿竟恨起那个叫琰儿的女人来,虽然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此时的窗外,风雨大作,豆大的雨点疯狂狂地敲打着窗棂,天地为之失色,狂风暴雨肆虐着倾泄下来,似乎要将大地生生地撕裂掉。
这场暴雨几乎下了一夜,在天将破晓之际,风停了,雨住了,天地之间恢复了宁静。
再睁开眼时,一缕强烈的光线照进屋内,晃得刘泽几乎睁不开眼,刘泽用手挡住阳光,目光扫处,一个女人光滑雪腻的脊背映入他的眼帘。他猝然心惊,这是什么情况——他一掀被子,发现自己也是赤着身体,而雪白的单子上,落红点点。他的头在一瞬间爆裂了,天呐,怎么会这样?
昨夜的酩酊大醉,现在还是头痛欲裂,刘泽狠狠地揉着太阳穴,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但他昨天醉得一塌胡涂,发生了什么真得记不得了,依稀记得做过一个男欢女爱的梦,天,难道这不是梦,是活生生地交媾?那这女子又是谁呢?
刘泽伸手过去,想看个究竟,但手指堪堪触及她的肩头之时,却又停下了,一霎间他失去了去看清她容颜的勇气,想不到自己在醉酒之下竟干出如此**不如的事来,那点点殷红证明了这个女孩的处子之身,更使得刘泽惭愧不已,心底里已将自己骂了几十遍畜牲了。
红儿此时睡得正沉,昨夜风狂雨猛,将她的体力消耗殆尽,她背对着刘泽,蜷缩着身子,光洁而带着弧度的背,高高隆起充满弹性臀部,雪腻修长的**,肌肤嫩得就如水做成一般,浑身散发着不可阻挡的魅力。更难得的是这具娇躯玲珑婀娜,曲线毕致,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把刘泽直看到痴了,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完美的躯体。
这时,红儿兀自醒了,缓缓地转过身来,胸前那白花花的一片晃得刘泽都快睁不开眼了。四目相对,红儿“啊”地惊叫一声,不胜娇羞地拉过被子捂在了胸口上,满面通红。她被子拉得慌乱,只捂住了胸口和身躯,那雪腻修长的**依然坦露在被外。
刘泽看清了她的面目,失声道:“红儿,怎么是你?”
第一百三十二章十步芳草
红儿羞得满脸通红,低低地道:“公子……”却也不敢再看赤身的他,微闭双眸,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地在颤动着。
刘泽也不禁有些难为情,自己也是不着一丝。他慌忙穿了衣服,本想说上两句话,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是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飞快地逃出房间去。
红儿凝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两行清泪,在颊间滑落。
关羽张飞正在外面吃早饭,看着刘泽一声不响地走了过来,感到很奇怪,平日里刘泽起得比谁都早,想不到今日却晚了许多。
刘泽黑着脸,沉声道:“昨晚是怎么回事?红儿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
张飞率先道:“哈,俺昨天可喝多了,啥也不知道!”他把目光投向了关羽,昨天三人之中,没喝多的只有关羽。
“大哥你昨夜喝醉了,是我把你扶回房间,那时你已是不省人事,红儿姑娘执意要留下来照顾你,我想这小姑娘也不会有什么歹意,故而就同意了,大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关羽更多的是考虑刘泽的安全,那时刘泽醉得跟死人差不多,真要是敌人下手谋害还不是轻而易举。
刘泽重重地叹了一声,没有再言语。张飞瞧出现端倪来,嘿嘿笑道:“难不成大哥这么快就把她摆平了?”
张飞这家伙经常就是口无遮拦,少不了刘泽饱拳相向,这次刘泽居然沉默不语,根本就没理会他的调侃。刘泽苦笑着摇摇头,道:“真是喝酒误事,想不到我刘泽一世英名,竟然折在了酒上。”
张飞哈哈大笑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大哥你是艳福不浅呐,虽然俺们没见过蔡家小姐,但这红儿姑娘论身材样貌,那也堪称是绝代尤物,得此红粉佳人不虚此生。”
刘泽心里却是别样的沉重,他平生最恨的,莫过于那些猥亵强奸之徒,这类人根本就人渣,男欢女爱本来是两情相悦的事,但为了满足私欲强迫弱小的女子做违背她意愿的事就是**不如,这种人百死莫赎。但昨夜恰恰是他犯下了这种不可饶恕的罪过,酒能乱性,真得是一点也不假。
关羽看出刘泽沉重的心思,道:“大哥不必自责,红儿姑娘本来就是你买回来的,就算让她侍寝也是合理应当的,只是大哥想好安置她的地方了吗?”关羽知道刘泽不是那种始乱终弃之人,故而有此一问。
刘泽长叹一声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将错就错了。现在到处兵荒马乱的,也只能等到了凤凰谷之后将她送往芒砀山。”关羽点点头,舍此真得是别无他法,要知道他们此行去涿郡,与黄巾必有一番恶战,带上她无疑是累赘。
刘泽没再言语,缓步向客房走去,虽然他无颜去面对红儿,但大错已铸,刘泽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该面对的他绝不逃避。
“大哥,你先吃了再过去吧。”张飞在后面叫道。
刘泽摆摆手道:“我不吃了,你们先吃吧,通知潘凤,准备起程。”他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什么,返身回来从桌上端了一碗粥和一碟包子,向房间走去。
张飞叹道:“俺要是个女人呐,说什么也得嫁给大哥。”
关羽脑门子上泛起一道黑线,诧异地道:“为什么?”
“不说大哥对蔡家小姐用情之深,光是对红儿姑娘的这份细心就羡煞旁人了,何况那红儿不过是大哥买回来的女人,要打要骂还不是随心所欲,上她更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大哥喝多了酒乱了性,也用不着这么负罪吧?这样的好男人,绝后倒是不一定,但空前那是一定错不了的,要不然说换作俺是女人,一定要找大哥这样的。”
关羽哈哈大笑道:“得了吧,你若是女人,大哥恐怕早得逃命去了。”
张飞不以为然地道:“俺黑归黑,可俺温柔着呢。”
连关羽这样不苟言笑的人今天都差点笑爆了肚皮。
刘泽似乎没有听到他俩谈的话,很快地来到了客房,他本以为红儿已经穿好衣服了,但进来却发现红儿依旧裹着被单,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了一下四周,却发现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散落一地,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昨夜的“杰作”了。刘泽只好放下碗碟,去到她的房间里取了一套她的衣服,放在了床边。
红儿满面羞红的低头不语,虽然昨夜有了肌肤之亲,但少女的羞涩还是无法让她当着刘泽的面穿衣服。刘泽只得背过身去,听得身后传来窸窣的穿衣声,半晌听得红儿低低地道:“好了。”刘泽转过身,红儿已换好了衣服,只是那如瀑的长发还没盘起来,斜斜地披在双肩之上。
刘泽深深地吸了口气,道:“红儿,对不起,昨夜的事乃是我酒后糊涂,对你造成很大的伤害,我深表歉意。”
红儿面带一丝失望,很快地低声道:“公子不必自责,奴家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鬼,不管公子做了什么,奴家都毫无怨言。”
刘泽上前一步,将红儿的柔荑紧握在了手中,道:“红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刘泽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红儿悚然一惊,但却没有抽回手去,两片红晕浮上脸庞,低声道:“奴家此身已属公子,至死不渝。”
刘泽将她偎入怀中,道:“红儿,此番我前往幽州与黄巾作战,凶险至极,我只能将你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你放心,只要黄巾平定,我定会去芒砀山娶你过门的。”
巨大的喜悦充斥在红儿的心田,刘泽的话让她陶醉在幸福之中,她嘤咛着,紧紧地靠在刘泽的胸膛上,对刘泽所说的话自然是百依百顺。。
刘泽端起了那碗粥,含笑道:“红儿,来吃碗粥吧。”
红儿不胜娇羞地道:“公子,我不饿。”
“红儿昨夜辛苦了,怎么会不饿呢,我可不希望我的新娘子憔悴消瘦,你可要养的白白胖胖的等我回来娶你。”虽然刘泽醉得一塌胡涂,对昨夜之事一无知晓,但他对自己的能力却没有半点怀疑,反倒是他在疑惑初经人事的红儿是如何承受住他的狂风暴雨。
红儿一脸羞红,欢喜地道:“好吧,奴家自己来。”
“还是由我来喂你吧,红儿昨夜服侍相公劳苦功高,现在只要动口不动手就行。”说着,刘泽舀了一小勺的白粥递到了她的唇边。红儿拗不过他,只得张开樱桃小口吃了下去,虽然只是一口白粥,红儿吃在嘴里,比蜜还要甜。
任谁现在推门而进,就会看到风光漪旎的一幕,红儿坐在刘泽的怀里,一口一口地吃着刘泽喂过来的白粥。刘泽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孩这么近的距离相处,他惊异地发现,红儿那张娇靥竟然是如此的精致,粉嫩的肌肤弹指可破,杏目含情,眉似翠羽,唇若丹红,齿如含贝,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红儿的饭量很小,只吃了小半碗便饱了。刘泽放下碗勺,揽着她柔若无骨的纤腰,鼻端飘来阵阵女人身体的幽香,不禁有些陶醉,偷偷地在她的唇边吻了一下。红儿娇羞地嗔道:“公子,你又轻薄奴家了。”
刘泽爽朗地一阵大笑,道:“人生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红儿,既然是上天将你赐给了我,我便今生永不相负!”
红儿依入他的怀中,脸上只剩下了陶醉之色。半晌,她低低地道:“公子,你昨夜一直喊着琰儿的名字,她……她究竟是何人?”
第一百三十三章行云流水
刘泽呆了一下,神情有点黯然,道:“红儿,不必提她了,都过去了,从此我的生命中只有你,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
红儿怯懦地道:“她是……公子的爱人吗?”
“爱人?”刘泽苦涩地一笑,道:“曾经吧……只不过她现在快要做别人的新娘了。”
“天,象公子这般优秀的男人她都要放弃,她也太……”红儿惊讶地失声叫着。
刘泽苦笑道:“也许是我和她之间有缘无份吧,这就是命运,谁也无法逃得出去的命运,现在我早已释怀了,能拥有你,已经是上天对我最大的眷顾了。”
红儿幸福的依在他怀里,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命运,当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命运之神眷顾了她,让她得到了原本看起来根本无法奢求的爱情,让她成为了全天下最幸福的那个女人,那怕这种幸福只有一分一刻,也足以让她心满意足了。
这时,潘凤在门外道:“主公,队伍已集合完毕,就等主公的命令了。”他可不敢贸然地闯进去,不过两人个还是分开了,红儿不胜羞愧,刘泽倒没什么不自在,大声地道:“好,准备出发。”
下得楼来,关羽张飞和锦鹰卫一众人等早已整装待发,一辆马车静静地候在那儿,红儿娉婷地走到马车前,但一抬脚,下体便是撕裂般地痛,她不禁微蹙眉头,刘泽却是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了马车上,直惹得人人侧目。
刘泽到是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翻身上马,喝道:“出发!”
众人鱼贯而出,向北跨越康桥。刘泽走到了桥中间,忽然问关羽道:“二弟,我依稀记得好象昨日喝多了在客栈的墙上写了不少字,可有此事?”
关羽道:“不错,你昨日喝多了,在客栈墙上胡写乱画一通,惹得老板大为光火,最后还是我扔给了他一锭金子让他把墙壁重新粉刷一下才算平息了他的怒火。”
刘泽苦笑道:“看来这酒以后可不能乱喝了,一坛酒惹出一堆麻烦来。”
张飞哈哈大笑道:“依俺老张看来,喝了这坛酒却抱得美人归,大哥你这便宜可占大了。俺老张也喝醉了,咋就没有你的艳福。”
刘泽白了他一眼,道:“口无遮拦——翼德,你也别得意,终有一天有人会治住你这张破嘴。”
张飞嘿嘿一笑道:“只怕这个人还在她娘肚子里没有生出来呢。”
“好了,别贫了,快走吧,今晚必须渡过黄河。”说着,刘泽一马当先,冲下康桥,疾驰而去。
康桥驿站的掌柜一边指挥伙计拿来白灰和刷子,一边骂骂咧咧地道:“这个短命的醉鬼,害得爷不得重新粉刷一遍,真可惜,这雪白的墙还是上个月刚粉刷出来的,看他弄得乌七八糟的,真倒楣。”
不过说归说,掌柜的心里可乐开了花,那锭黄金足足有十两,足够将所有的墙壁都粉刷一遍了,这帮人虽然行为癫狂些,但出手可是够豪爽。
几个伙计抬来了一大桶的石灰浆,拿起刷子,正准备大干之时,旁边一个青年士子模样的人道:“店家且慢,这墙上的字是何人所书?”
掌柜的一看,此人的打扮是太学生装束,能在太学就读的,非富即贵,掌柜的一脸谄笑道:“昨夜一客官喝醉了酒,胡乱在墙上写了许多字,至于名字吗,小人就不得而知了。”
“胡乱写的?”那青年士子嘀咕着,仔细端详起那一行行字来。有人在一旁看着,几个伙计也不知道该不该现在就粉刷墙壁。掌柜的扫了他们一眼,低声喝令他们退下,这太学生他可得罪不起。
旁边另一个士子道:“吴兄,怎么,对这墙上的字有兴趣?”
那吴姓士子道:“孙兄,你看这些字是否与钟老师创出的楷书有几分相似?”
孙姓士子也走上前来,仔细端祥,道:“确有几分相似之处,但似乎比钟老师的字写得更好些,笔力遒劲,行云流水,的确称得上是上乘之作,却不知是何人所作?”
吴姓士子目光投向末行,念道:“涿郡刘润德甲子年庚辰日……刘润德又是何人?”
孙姓士子哈哈大笑道:“吴兄可是孤陋寡闻了,方今洛阳城里城外,谁人不知涿郡刘泽之名,轘辕舍粥日耗万贯,如此气慨舍我其谁,这润德公,正是他的表字。”
吴姓士子讪讪地道:“福源庄大掌柜的名头我岂能不知,只不过不知其表字罢了。只是他一商人出身,缘何有如此精湛的书法?”
孙姓士子笑道:“吴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润德公不但是富甲一方的财神,更是北中郎将卢植公的得意门生,近些日来更是拜到了蔡邕蔡议郎的门下,听说还将阮元瑜挤出了蔡氏门墙,你说他厉害不厉害?”
吴姓士子吃惊道:“阮元瑜号称京城士子圈内的翘楚,真得是因为刘泽之故才退出蔡门的吗?”
孙姓士子道:“蔡邕蔡议郎择徒之严,天下人尽皆知,能列入蔡氏门墙,是当今士子无上的荣光,你我兄弟二人加起来,恐怕也入不了蔡议郎的眼。听说阮元瑜与刘泽比试,无论术数、天文还是诗词均输得是一塌胡涂,最后不得不退出蔡门。听说这个刘润德不但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而且断阴阳,晓天机,就连天狗吠月如此大的事都精准地预测出来,区区书法又算得了什么。”
吴姓士子惊得目瞪口呆,道:“天,连月食都能算出来,这不是神么?”
孙姓士子道:“这样吧,我们不如将这些字临摹下来,让钟老师看一下。”
“好。”吴姓士子回头对掌柜地道:“店家,这墙上的字能否保留些时间,可否让我等临摹一下。”
掌柜的满脸堆笑,连声道:“好说,好说,公子随意。”驿站掌柜的显然知道顾客是上帝的道理,对于上帝们的要求,自然是爽快地答应了,何况这些上帝们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客栈老板所惹不起的。
两个士子花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将刘泽的这首《再别康桥》临摹下来,相偕离去。说来也是怪事,康桥驿馆自从这两个士子离开之后,青年士子便是络驿不绝,全是奔着这墙上的字而来,搞得掌柜的一头雾水,但士子们纷至沓来,带来的可是滚滚财源,掌柜的脸可就笑开了花。
第二天一早,驿馆门外更是来了个大人物,掌柜的认得此人,却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学士,黄门侍郎钟繇钟元常,在一大堆青年士子的簇拥下进得门来。掌柜的慌忙行礼,仲繇摆摆手没有理会他,急切问吴姓士子道:“在哪里?”吴孙两位士子忙前面引路,直赴那堵墙壁前。
钟繇站在墙前,旷立良久,神情凝重,负手而叹道:“我不如也!”转身而去,只留下无数学子面面相觑。钟繇堪称是汉末的书法名家,同时代的人物里面只比蔡邕略逊一筹,与曹操、韦涎、邯郸淳、孙子荆等人齐名,精通篆隶,独创楷书,书若飞鸿戏海、舞鹤九天,刚柔相济,多有异趣,可谓幽深无际,古雅有余,在中国书法史上,堪于王羲之比肩而并称“钟王”。在刘泽书法面前,钟繇自愧不如,可谓是石破天惊,在京城士子圈内立即是广为传颂,康桥驿馆,每日更是人潮如涌,趋之若骛。
第一百三十四章洛阳纸贵
驿馆的掌柜的可算是乐得合不拢嘴了,每日如潮的客流令他赚了个盆满钵满,从众人的口中,他也得知了墙上涂鸦的那个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福源庄大掌柜刘泽,看来这位财神可真不是浪得虚名,单单墙上写了几行字就给自己带来了不尽的财源。幸亏那日没有粉刷掉,否则他足以遗憾终身了。驿馆的掌柜暗暗打定主意,这堵墙他得每日香火来供奉,专人守护,绝不能有一点地闪失,光看到每天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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