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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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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情份,今天算是到了尽头。”
第410章酩酊一醉
刘泽被她这么一哭,心乱如麻,说实话,他对蔡琰的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从始到终,从来也没有改变过,虽然这些天一直和貂蝉在一起,但他对貂蝉的更多的是同情和怜悯,如果没有十二年的那场一夜之情,纵然貂蝉再貌然天仙,他也决计不会动心的,他绝对不是一个贪图美色的人。
“琰儿,我对你的感情,何时曾变过?这么多年来,我对你如何,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蔡琰抬起头,泪痕犹未干,她的目光却是很决绝。“夫君,你若心里还有琰儿的话,那么你就放弃貂蝉,让她另适良人。”
刘泽好生头疼,蔡琰的态度相当地坚决,就是不让貂蝉进门,让刘泽左右为难。“琰儿,我曾对你立誓,今生永不相负,我对你一片真情,定然恪守信诺。但我对红儿也曾说过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你难道非得要我去做一个薄情寡义之徒吗?”
蔡琰凄然一笑道:“好一个永不相负!夫君既然旧情难舍,放不下貂蝉,琰儿便成全了你们!”说着蔡琰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刘泽的面前,决然道:“刘蔡氏不守妇德,言多妒忌,犯七去之条,肯请夫君赐下休书一封,从此恩断义绝!”
刘泽瞬间惊呆了,脸变得煞白,震惊、失望、恐惧、悲凉……一起袭上心头,他的身子一颤,失声道:“琰儿,你……你……不可理喻!”刘泽重重地跺了一脚,转身而去。
蔡琰久久地跪在地上。两行清泪,滑过她的面庞。
“夫君立下的基业,我决不容许任何人来毁了它,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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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湖畔。
秋风徐徐地吹拂过湖面,荡起了阵阵的涟漪,几只野鸭在湖面上尽情的嬉戏着,发出欢快的鸣叫声。
刘泽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回郯城了,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每日借酒消愁,用一杯一杯的酒将自己麻醉掉。
记得上一次刘泽喝醉。还是十二年前的事。同样也是因为蔡琰拒绝了他的告白,才会有那康桥驿的酩酊一醉,阴差阳错的让红儿成为了他的女人;十二年一个轮回,刘泽再次喝醉的时候。还是因为蔡琰说了句恩断义绝的话。同样的。被掺搅进来的,还是红儿。是天意?还是命运?刘泽说不清,也想不明白。
那一刻。刘泽的心碎了,蔡琰容得下甘萍,容得下糜兰,为何她就独独容不下貂蝉,是前世的夙愿,还是今生的仇恨?这一世,他们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蔡琰,自从认识了蔡琰,他的心中就没有容纳过别的女人。但除了爱情之外,还有一种东西叫做责任,比如萍儿,比如兰儿,虽然他们的婚姻并不是建立在爱情基础上的,但刘泽有义务有责任照顾她们,同样,刘泽对貂蝉也怀着一份责任,曾经许下的诺言对于刘泽而言,那就是重如泰山,他没有理由背弃。
孙乾抱着一撂公文前来让刘泽批阅,他是治中从事,专门负责内政事务,内政诸事许多都要由刘泽批阅签字之后才能施行。刘泽瞪着血红的眼睛,雷霆般地咆哮着:“离了本公你们就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要你们何用?”孙乾吓得一哆嗦,从来没有见刘泽发过如此大的脾气,赶紧抱起公文落荒而走。
貂蝉一袭白衣,绰约如仙子,依偎在刘泽的身边,刘泽不开心,她也愁眉紧锁,柔声道:“爷,别再喝了,小心伤了身体。”
刘泽凄然一笑道:“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莫,唯有饮者留其名。红儿,倒酒,今日若能醉死在这儿,也是一种福气!”
貂蝉泣道:“爷,红儿错了,红儿不该求什么名份,害你和夫人反目为仇,若真是夫人容不下贱妾,贱妾当自去,不应伤了您和夫人的恩爱情份。”
“不,红儿,这与你无关!”刘泽醉醺醺地挽住了她的胳膊,“你是我的女人,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貂蝉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他的怀中,轻轻地嗯了一声,没有再言语,便她的眸子里,却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孙乾回到了府衙,无可奈何地将一撂公文搁在了公案之上。
“主公批阅了吗?”糜竺上前问道。此时贾诩、陈登、徐庶等一班文官俱在大堂上,虽然他们都是处理政事的行家里手,但有的事,没有刘泽的拍板,还真是无法处理。
孙乾苦笑一声道:“非但主公没有批,反而挨了他一顿训斥。子仲啊,你是主公的大舅哥,你说我们怎么办?”
糜竺也是一脸的无奈之状,道:“事到如今,我也是无可奈何。我好不容易劝说主公搬迁到了羽山,可谁曾想主公竟然会长驻羽山不回。”
陈登道:“主公并非是那种贪图美色之人,可为何独对貂蝉情有独钟,而且主公主母伉俪情深,却在这件事上反目,看来此事颇为蹊跷,莫非此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徐庶道:“现在我们再妄议这些也是无用,某以当务之急是如何劝说主公回来理政,国不可一日无君,州不可一日无主,主公如此沉缅于酒色,可不是个好苗头。文和兄,你可有什么高见?”
贾诩拈须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还得托靠在主母身上。”
众皆称是,于是众人共推贾诩去面见主母蔡琰,商议劝解主公之事。
内外有别,平时众僚属是不能到后宅的,贾诩既想要见蔡琰,就向门人请求通传。很快地,门人便将贾诩引入后堂。
“贾诩参见夫人。”贾诩进去后恭敬地向蔡琰施礼。
蔡琰自在堂上危襟正坐,微微颔首,道:“文和先生请坐。”
贾诩在左下首的椅子上落坐,道:“今日贾某冒昧打扰夫人,不为别事,主公沉缅于酒色,已是数日不理政事,长此以往,恐徐州再生乱象,属下等计无所出,还请夫人拿个主意才是。”
蔡琰道:“先生所言之事正是妾身所虑之事,主公为那貂蝉狐媚所惑,荒废州事,不理军务,徐州乃四战之地,强敌环伺,枕席难安。妾身此次从下邳而来,就是想劝慰主公万事皆以州事为重,可未曾料想一言不合,主公即拂袖而去。妾身一介女流,想劝主公回心转意,还得仰仗文和先生才行。”
贾诩沉吟一下道:“不知主公和夫人为何事而起的争执?”
蔡琰也不避讳,道:“主公执意要纳貂蝉为妾,妾身没有同意,故而主公负气而去。”
贾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本来是刘泽的家事,刘泽不说,众人自然无人可以知晓。“属下斗胆问一下夫人缘何没有同意?”
蔡琰道:“文和先生不是外人,妾身也不妨直言。现在徐州流言蜚蜚,主公声名直堕,倘若貂蝉是良家女子,我又何必枉为小人。但那貂蝉依仗狐媚本事,先侍董卓后嫁吕布,将两位位极人臣的枭雄玩弄于股掌之间,其心计与手段不可谓之不毒,堪比殷纣之妲己,周幽之褒姒,如此祸水,如同常随主公左右,蛊惑主公之心,丧堕主公之志,那主公的前途霸业,岂不毁于一旦。妾身身为大妇,执掌后宅,必不能容此等妖媚女子惑乱后宅,有妾身在一日,必不使其入门。”
贾诩道:“夫人所言极是,但因为此事如果一直和主公僵持不下,一则必伤主公与夫的的夫妻情份,二则徐州军心民心必受震动,如何劝谏主公,还得想一个万全之策才是。”
蔡琰点头道:“文和先生足智多谋,可有什么良策?”
贾诩不禁苦一笑,若论行军打仗治理国事,这些倒不是难事,可刘泽偏偏是感情上出了问题,贾诩既非婚姻顾问也不是情感专家,如何开解刘泽,让贾诩是一愁莫展。
“这个……请夫人恕属下无能,此事属下与诸公都已议过,甚为棘手,故而求见与夫人,还请夫人思忖个良策才是。”
蔡琰默然不语,贾诩说的没错,这事毕竟是内宅之事,他们这些外臣自然是不好插口的,看来如何处理此事,全然落在了她的肩上。自己的丈夫自己清楚,虽然刘泽在外面叱咤风云运筹帷幄,但蔡琰知道,他内心的情感世界却是极为细腻丰富,常常拿得起却放不下,貂蝉的事上,很明显刘泽是钻了牛角尖。一个女人可以亡掉一个国家,历史上不乏先例,妲己、褒姒、西施……这些红颜祸水个个是绝代倾城但却有着蛇蝎心肠,丈夫的事业如果毁在这个狐媚貂蝉的手里,她绝对是不甘心的。
阻止她,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蔡琰也在所不惜。
“文和先生,妾身已经思量出一计来,不过还得须借先生之力才行。”
第411章开阳臧霸
贾诩见到刘泽的时候,刘泽倒是没有喝醉,只是静静地坐在湖边出神地望着白羽湖里一对戏水的鸳鸯。
“主公,管都尉在琅琊国边境地带巡视之时,捉到了曹操派往开阳的一名信使,缴获一封曹操臧霸的书信。主公,曹操图谋徐州之心一直未死,臧霸独立于徐州之外,始终是心腹大患,倘若他与曹操勾结,琅琊一失,徐州北面的屏障尽丧,徐州无险可依,必危矣!”贾诩给刘泽施了礼,开门见山地道。
刘泽将信接了过去,仔细地读了起来。刘泽和蔡琰吵了一架,刘泽心情恶劣,情绪低落,这也是人之常情,但由此就认为刘泽已经丧失斗志,心灰意冷,从此不问世事,那可完全就是大错特错了。刘泽不过是消沉了几日而已,这几天他也渐渐地从酒精的麻醉中清醒过来,臧霸一直是悬在刘泽头上的一把刀,看来已经到了必须要将他解决掉的时候了。
在刘泽看信的时候,贾诩就站在一旁,貂蝉则侍立在刘泽的另一侧,贾诩不禁偷偷地瞅了一眼,要单以美貌而论,蔡琰和貂蝉那绝对是难分伯仲,但蔡琰往那儿一坐,雍容端庄的气质逼人而来,只会让人心存敬畏而生不出半分绮念,但貂蝉不同,妖娆妩媚风情万种,一个媚眼飘来,就已经让人神魂为之荡漾。贾诩只瞥了一眼,赶紧将目光移开了,心中一叹,这种祸国殃民的尤物。怪不得主公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刘泽看完了信,信上所写的,自然不外乎曹操对臧霸封官许愿,又是表奏臧霸做青州刺史,又是封臧霸为都亭侯,极尽拉拢之事。不过在刘泽看来,曹操开具的也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而已,青州现在还田楷的手中,与袁谭激战正酣,估计田楷败亡之后。青州也将划归袁绍的治下。臧霸想当青州刺史,那还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
“文和你怎么看?”
贾诩道:“曹操虽然封官许愿,但臧霸未必肯就范。臧霸在开阳割据已久,其人倒是胸无大志。只想守住琅琊的一亩三分地而已。主公已经决意迁治下邳。定下了南进的策略。但臧霸的问题一日不解决,一日就是心头之患。属下以为,臧霸的问题必须要在迁治之前解决掉。这样主公才能无后顾之忧,全力经略南线。”
刘泽颔首道:“不错,解决掉臧霸,才可以完成徐州真正意义上的一统。臧霸拥兵自重,不服号令,我欲除之久矣,不过,徐州诸事一桩接一桩,先有萧建之叛笮融之乱,后有吕布偷袭袁术犯境,实在是无瑕分身出来考虑臧霸的问题。不过臧霸只是割据开阳自守不出,吕布以重利相诱也不为所动,否则真要是在背后捅上咱们一刀,咱们也恐怕是吃不消。现在终于算是腾出手来,是该考虑如何解掉臧霸了。文和,你们参谋署可有计划吗?”
贾诩是首席的参谋军事,他这个参军的职责当然是为主公出谋划策,制定详细地作战计划,对于进攻琅琊贾诩早就有了详实的计划,听刘泽一问,当即道:“臧霸有军两万余人,独据开阳,手下有三员大将孙观、吴敦、尹礼各守即丘、东莞、临沂。曹操泰山守将徐翕、毛晖在吕布叛乱之时依附吕布,吕布败亡之后,他们弃了泰山东投臧霸,现在也在臧霸帐下候命。臧霸虽然割据琅琊已久,但兵力有限,他未必有胆量跟主公十万大军一较长短,主公可先礼后兵,遣使者招降臧霸。如若不降,主公可遣三路之兵,一路攻东莞,一路攻即丘,一路攻临沂,将臧霸三处驻军各个击破,而后主公亲率大军直逼开阳,臧霸须臾可破。”
刘泽沉吟道:“琅琊多山,臧霸虽然兵少,但若依山险而守的话,我军也未必能轻易攻克,而且我军若攻之甚急的话,臧霸势穷,必投曹操。而曹操一旦入主琅琊之后,曹刘卷入大战就试不可免了,这与我们北和南进的策略相违,所以处理臧霸问题要谨而慎之,以招抚为主,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策。”
曹操收买臧霸,意在染指徐州,一旦曹操兵入琅琊,刘泽就不得不与之交兵,这显然不是刘泽希望看到的结果。虽然现在与曹操对决与泰山琅琊刘泽并不发怵,但交战的结果注定是两败俱伤。曹操的目标是北进,刘泽的目标是南下,而一旦双方交兵,实力大损,恐怕无论是曹操北进还是刘泽南下,都打上一个相当大的问号。现在曹操只是希望通过臧霸来向徐州渗透,并没有全面开火的的打算,在这种互存“默契”的情况下,刘泽也没有与曹操决战的意图,和平解决臧霸问题看来是当务之急。
贾诩担忧地道:“臧霸割据已久,自立开阳,绝不会容许任何人染指琅琊,陶公在时,多次招抚也未能如愿,只怕主公派人去招降也难以成功。”
刘泽淡然一笑道:“谁说我要派人去招降?此次我要亲自前往开阳,去会会这个土皇帝。”
贾诩闻言脸色大变,道:“万万不可,主公乃万金之躯,臧霸其心难测,主公岂可轻身涉险!”
刘泽不以为然地道:“琅琊乃徐州治下郡国,本州牧巡狩治下之地,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况现在徐州现在兵强马壮,早已不是陶公治下之势,臧霸未必不会忌惮三分,本公此去,必性命无忧。”
贾诩还想再说,刘泽打断了他,道:“就这样吧,文和请先回郯城,我随后就到。”贾诩只得告退。
刘泽回头之时,貂蝉已经是眼泪汪汪,刘泽走到近前,道:“红儿,我现在有公务在身,不能陪着你了,不过多则三五日,少则一两日便会回还,你勿须担心。”
貂蝉泣不成声:“爷是一州之牧,红儿那岂因儿女私情羁拌,只是红儿不知为何心慌不已,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仿佛与爷这一别,再也无缘相见似的。”
刘泽轻拥了她,道:“傻红儿,你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我乃徐州之主,何人能伤得了我,你这在白羽山庄,更是安如泰山。放心吧,别胡思乱想了,此番回来,我定当与夫人商议,无论如何也要给你个名份。”
两人依依惜别,刘泽让潘凤多派锦鹰侍卫守在白羽山庄,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白羽山庄。随后刘泽打马回了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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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身材不高,不是那种高大魁梧的身形,但骨骼结实肌肉匀称,让人一看,就给人一种相当干练的感觉,双目灼灼,目光犀利,在开阳城中,无一人敢对视的他的目光。
屈指算算,从中平六年到现在,臧霸在开阳已经盘距了整整八个年头,让臧霸引以为傲的是,任它四周的徐州、兖州、青州风云如何变幻,他坐镇琅琊安然无恙。陶谦死了,徐州的州牧换成了刘泽;吕布占了兖州,又被曹操打败了;青州那边打得更是热火朝天,袁潭步步进逼,田楷节节败退。不过这一切似乎都与臧霸无关,只要没人进犯他的这一亩三分地,臧霸就不用操心。
但臧霸真得就能稳如泰山吗?这一点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能确定,琅琊南接徐州北临青州西靠兖州,可以说是三面临敌,臧霸心里清楚的很,琅琊就是一块肥肉,四面的敌人无时不投过觎觑的目光,对琅琊无一不是垂涎三尺。他们不是不想吞下这块肥肉,而是这些大佬们实在是没功夫,曹操忙着和吕布厮杀,刘泽忙着平定徐州内部的叛乱。臧霸深知,等他们一旦有了空瑕,首先想到的便是琅琊了。
曹操的任命就搁在案上,青州刺史、都亭侯,两顶好大帽子。臧霸一声冷笑,青州刺史,看起来挺美,可袁绍和公孙瓒至今还没在青州分出个胜负,就算分出个胜负来,谁会认可他这个青州刺史?曹操不过是画饼充饥,拿着一顶空帽子收买人心,他真实所图的,不过是琅琊国而已,至于那都亭侯,有名无实的东西,在臧霸眼中,一钱不值。
但臧霸还是隐隐有些担忧,最主要的影响不是来自于兖州的曹操而是徐州的刘泽,按朝庭的治划,琅琊国是徐州的辖下,而且臧霸现有的职位骑都尉还是前任的徐州牧陶谦封的,虽然说原来的琅琊国相萧建早就被他架空了,在琅琊混不下去回到了郯城后来因为叛乱被刘泽绞死了,但臧霸不能肯定刘泽还会不会再派一个琅琊国相过来?现在刘泽在徐州斩了吕布,打败了袁术,声势正旺,如果他真要有心染指琅琊,自己将何以自处?
就在臧霸胡思乱想之际,手下进来禀报:“启禀将军,孙将军求见。”
第412章坐井观天
孙观大踏步地就进来了,见了臧霸拱手而拜:“见过大哥。”他和臧霸是结拜过的,他们义结金兰共四个人,臧霸为首,孙观次之,老三是吴敦,老四是尹礼。
臧霸略感诧异,孙观领兵驻守即丘,就是为了防范来自徐州的危险,他突然地跑了回来,难不成即丘那边有徐州军寇边?
“二弟回来开阳,南面可有军情否?”
孙观道:“小弟正有一事要禀报大哥,在缯山的巡哨发现从徐州方向有一支大约百十来人的骑兵从缯山进入我琅琊境内,正向开阳方向逼近,小弟特向大哥请示,是否要派兵拦截?”
臧霸略为一怔,只有百十来人,那就不可能是刘泽派人来进攻,如果是刘泽派出来的侦骑刺探军情的话,似乎又显得人太多了,也太张扬了,臧霸一时间之间有些糊涂,摸不清这一小队的骑兵进入琅琊有何企图。
“探明他们有何意图了吗?”
孙观道:“看情形,象是秋狩打猎的。”
“打猎的?”臧霸一脸门子黑线,徐州的人没事干出来秋狩围猎,倒也不稀奇,但徐州地方那么大,就没有打猎的地,非要跑到琅琊国来?臧霸立即判断此事不寻常,绝不会仅仅是打猎这么简单。“你可查探清楚这些人的身份了?”
“据巡哨报告,这一队人马之中有三位将军模样的人,其余的骑兵甲胄鲜明。装备精良,很可能是刘泽的近卫弓骑兵。小弟怀疑这些人来路不善,很可能是以打猎为名,想一探我军虚实。”
“走!我倒想亲眼瞧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臧霸腾身而起,命人点起了一千骑兵,出开阳南门望西南行去。
孙观的巡哨早已经锁定了徐州军的行踪,何况这一队骑兵根本就没有掩藏行迹的意图,大张旗鼓地缯山一带游猎。所以臧霸等人根本就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拦截住了这支骑兵。
“呔!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我琅琊地界!”孙观一马当先,冲着对方大喝道。
对方骑阵之中闪出一骑,马上之人披挂齐整,黑紫脸膛。手中握着一对镔铁短戟。冲着孙观嘿嘿一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缯山何时成了你家的自家领地?简直就是笑话!”
孙观把脸一沉,虽喝道:“既是王土。也轮不着你们来撒野,难不成你们是天子的人?”
黑脸将哈哈大笑道:“润德公代天巡狩牧守徐州,这琅琊国也在徐州治下,你说我们来得来不得?”
“你们是刘州牧的人?”孙观暗暗地提了一下手中长枪,全神戒备。
这时,骑阵中又闪出一骑,一身的黄金铠甲熠熠生辉,猩红色的披风在风中猎猎飞舞,但见此人面如冠玉,不怒而威,一股逼人的威严气势不禁让孙观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孙观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道:“你又是何人?”
黑脸将勃然而怒道:“我家主公面前,你也敢如此无礼?”
“子前,不得无礼,退下。”斥退管亥的自然是刘泽,此次刘泽只率百名弓骑以狩猎为由进入了琅琊国境内,自然是想会会一琅琊的土皇帝臧霸,他瞧见孙观身后在众军簇拥下打马赶过来的精壮汉子想必就是臧霸无疑,微微一笑拱手道:“想必阁下便是骑都尉臧宣高臧将军吧?”
臧霸微微一怔,对面的这位他陌生的很,却想不到一口竟然道出了他的身份,看来的确是来者不善,不过对方既然以礼相待,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臧霸也不能刀戎相见,在马上还了一礼道:“不错,正是臧某,却不是尊驾如何称呼?”
刘泽微笑道:“在下涿郡刘泽。”
臧霸悚然一惊,孙观等人更是惊得面色煞白,呛啷啷亮出兵刃来,队伍一阵骚动。臧霸瞪了孙观一眼,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微微欠身道:“臧某不知刘使君大驾光临,还乞恕罪。”
刘泽呵呵笑道:“刘某秋狩行猎,信马由缰,不意竟然到了琅琊国境,还惊动了臧都尉,讨扰讨扰。”
孙观忿忿不平,哼了一声道:“什么信马由缰,分明是别有所图!”
臧霸回头低沉地喝了一句:“二弟,刘使君面前休得胡言!”
“这位将军是?”刘泽问了一句。
臧霸道:“这位是本**司马孙观。”
“幸会,幸会。”刘泽微微微一拱手,含笑道。
孙观没有吭声,只是在马上抱了一拳,算是回了礼,全神戒备地提防着刘泽及手下诸人。
刘泽倒是不以为忤,对臧霸道:“久闻臧都尉之名,今日始得一见,刘泽深感荣幸。相请不如偶遇,难得今日秋高气爽,天气晴好,臧都尉,我们一同打猎如何?”
臧霸迟疑了一下,孙观却是急得给臧霸使眼色,刘泽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来打猎,居然还要邀请臧霸同行,这中间肯定会有天大的阴谋。不过臧霸倒是另有思量,这里好歹也是琅琊国境内,刘泽就算是想耍花样他也掂量掂量,臧霸自然不惧,同时他也想摸摸刘泽此来的真实意图,所以便应允了。
“恭敬不如从命,如此臧某便擅越了。”
刘泽和臧霸并辔而行,孙观和管亥则是各率着人马尾随其后,保持着一箭之地的距离,同时两股人马也都是全神贯注地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刻也不敢松懈,暗暗戒备着。
一路行下去,收获不错,刘泽的射术只能用一般来形容,射出去六枝箭,射中了三个猎物,臧霸的骑射功夫不错,虽然只射出去四枝箭,却是四发四中,射中了四个猎物。刘泽不禁交口赞誉臧霸好箭法。
这一路行来,刘泽的爽朗洒脱给臧霸留下很深的印象,不过臧霸的戒备之心却是有增无减,虽然臧霸现在还摸不清刘泽来琅琊的真实意图,但他相信绝对不会仅仅是打猎这么简单。
行至缯山北巅的最高峰苍岭,山高陡峭,马不能行,刘泽便弃了马,吩咐手下将猎物烤了,自己兴致勃勃地徒步向苍岭的山顶爬去。臧霸心中虽然疑惑万分,但也猜不透刘泽的心思,只能尾随其后攀上山顶。
站在山巅,极目远眺,苍茫大地尽收眼底。天,是湛蓝的,风,是清冷的,空气是异样的清新,没有任何的污染,此时刘泽的眼界比后世登高者要看得更远,他指着北面那一座小小的城池道:“臧都尉,北面的那座小城便是开阳吗?”
臧霸闻言顿有一丝怏怏不快,道:“不错,那便是开阳城,刘使君在山上看自然看得城小点,倘若亲赴开阳城,便不觉其小了。”
刘泽微微一笑道:“子曰:‘登南山而小齐鲁,登泰山而小天下。’今日登缯山,足可小徐淮。困坐孤城,自然是不觉其小,登高远望,望苍茫大地,还看谁主沉浮!”
臧霸不禁愠怒道:“刘使君之意是臧某不过是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了?”
刘泽不动声色地道:“素闻臧都尉少有勇烈之名,胆识非凡,出生于泰山脚下,当有会当凌绝顶之志,困居开阳小城,反而沾沾自喜,恐怕比井底之蛙也好不了多少。”
臧霸这下脸上真挂不住了,手按在了剑柄之上,满脸铁青之色,沉声道:“今日刘使君来莫不是只为嘲讽臧某?”
刘泽环指四方道:“向北望,群峦叠翠,青州尽在眼底;西北而视,泰山高山仰止,兖豫大地难觅苍茫;转视南方,徐淮大地一览无余。开阳一地,与三州相较,难道不是弹丸小城吗?条条大鳄,环伺左右,臧都尉认为自己不是别人的口中之食吗?临危而不自知,坐井以观天,臧都尉算不得是井底之蛙吗?”
臧霸冷笑一声道:“臧某愚钝,原来刘使君自比大鳄,早有鲸吞琅琊之心,今日此来,不过是打着狩猎的幌子,想要招抚臧某吧?”
“不错,刘某正有此意。”刘泽坦然地道,嘴角挂着一个矜持的微笑,笑吟吟地看着臧霸。
臧霸倒是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刘泽竟然会如此爽快地就承认了,不过臧霸的脸色阴郁起来,眼神之中也掠过一抹狠色,厉声道:“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刘使君图谋琅琊,恐怕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吧?不过,你恐怕是想错了,臧某既居琅琊,岂可让他人染指,刘使君想得琅琊,其实倒也简单,提兵来战,踏过臧某的尸体,琅琊自然是你的!”
刘泽哈哈一笑,道:“早就听闻泰山臧宣高勇烈皆备,深有韬略,今日一见,不过尔尔,浪得虚名而已,琅琊已是危如累卵,身首即将异处却浑然未知,真是可笑之至!”
臧霸勃然大怒,铿地一声将佩剑拨了出来,剑指刘泽,怒道:“刘泽,你欺人太甚,信不信臧某现在就取你性命!”
第413章臧霸归心
刘泽负手而立,晒然一笑道:“这难道就是臧都尉的待客之道吗?”
臧霸黑着脸道:“刘使君,你若是真心来打猎的,臧某欢迎的很,你若是图谋琅琊的,那就休怪臧某翻脸无情了!臧某立誓,不论何人,枉图染指琅琊,杀无赦!刘使君,臧某佩服你的胆量,孤胆入虎穴,不过你恐怕是看走眼了,臧某并非是什么善男信女,今日只怕你是有来无回。”
刘泽淡然地道:“刘泽既然敢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臧都尉杀我一个容易,可你曾想到后果么,徐州十万大军,冲冠一怒,琅琊小小一国,恐怕全成齑粉,不但臧都尉难逃身死灰灭的下场,而且祸及琅琊数十万军民,这个代价恐怕是臧都尉不能承受的吧?”
臧霸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扭曲着,握剑的手也在微微地颤动着,刘泽的话的确击中了他的心坎,杀掉一个刘泽容易,但徐州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定然会兴兵犯境,血洗琅琊,只怕最终自己立下的这份基业毁于一旦,想到此节,他不禁有些气馁,道:“刘使君,你究竟想怎样?”
刘泽目光陡然变得严厉起来,沉声道:“臧霸,你乃徐州治下之臣,却不遵号令不服调遣拥兵自重包藏祸心,依律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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