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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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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训咯咯发笑,道:“茂公别谦虚,你这是凭本事的来的,哪像陈祗那厮,此次平叛寸功未得,反倒升了个裨将军,哼,他哪懂得兵法战略?丞相府竟然也给他升了军阶,实在让人想不通”。
徐戍思忖着,的确,这次放跑了彭年,是阎宇的责任,只罚他些俸禄,乃是功过相抵了,至于陈祗,也算是平叛有功的,只是这陈祗已经是羽林右部督,却又给他加以裨将军,等于在蜀汉中、外军里都挂了职,这是一个信号,说明受到丞相府与皇帝的同时重视,也说明,他日后的仕途前景大好。
连朵儿、湛云、罗成等人皆喜笑颜开,纷纷要求王训留下喝酒。。。
望着圣旨,徐戍有些不敢相信,当然,更多的是欣喜,自己一个现代人,在这烽烟连天的古代,竟然当上了一个偏将军,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看着圣旨上的字眼,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驰骋疆场,北伐中原的英姿飒爽。
徐戍,开始憧憬。。。。。。
这边还在欢笑,府门又被扣响,众人止住笑声,罗成跑过去开了门。
来的竟然是许游,还有他的妹妹许芯,这两人的突然出现,让在场的所有全数吃惊,院中的气氛顿时凝滞一般,出了徐戍,其他人都有些互相敌视,最为浓烈的,自然是王训看许游的目光,还有连朵儿看许芯的目光。。。
出于礼节,徐戍还是踱步上前迎接。
“徐将军!哈哈,听闻你擢升偏将军,我与妹子备了些薄礼,来给你道喜啊,恭喜恭喜!”,许游一改往日的不屑表情,变得十分和蔼可亲。
徐戍笑道:“许大人太客气了,末将也没什么功劳,实在承受不起啊,呵呵,许大人还带着许大小姐亲自前来,真是折杀末将了”。
许芯不顾连朵儿睥睨的目光,欣喜的凝望着徐戍,道:“徐将军无需谦让,这次,我与兄长真要谢谢你哩”。
许游咯咯笑道:“是啊,望霞山的意外,我家妹子幸得茂公兄你的帮助才得以生还,再者,当时宗都督还以为是我与彭家协同所为,竟将我禁锢起来,呵呵,对亏茂公兄为我证明,我才能免遭审查,就冲这些,这些薄礼,你也得收下啊”。
徐戍在心底冷笑,心想要不是看在许芯的份上,鬼才为你开脱罪名!一想到当日自己与许芯摔下悬崖,徐戍就气的牙痒痒。
没等徐戍开口,王训笑道:“也幸亏你许大人,要不是你不让虎步军侍卫跟随徐将军,这徐将军也不会遭到贼人追杀,也就不会坠崖了,要是没误入东吴地界,也就抓不到往向岩这逆贼啊,我看,徐将军倒该送礼给你才是啊”。
众人一怔,王训这话意思很明白,说得那许游一脸通红,道:“王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难道是我故意害的茂公兄么?!”。
“这。。。呵呵。。。就说不清楚咯”,王训自顾自的发笑。
你!!!许游终于有些不悦,他看了看一旁,徐戍只是微笑,并没有要为自己辩护的意思,心中更为羞恼。
许芯心里虽然也怨恨许游,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哥哥,见到这样僵持的场面,赶忙出面缓和气氛,笑道:“不说这些了,今日我亲自做了些香叶,赠与徐戍将军,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许芯的话,徐戍爱听,正想说些什么,一边的连朵儿冷冷道:“哎呀,我看咱家将军够傻的,人家没准是要你xìng命,你却把人家给救了。。。”。
完了,这几个女子恐怕又要掐起来了。。。徐戍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第097章绽天戟
“朵儿,我敬你年长于我,也很愿称你为姐姐,你若说我别的就罢了,说我想害徐将军,我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许芯脸颊微红,心情不悦,道。
许芯这女子,连与人吵架都如此谦和,哪有吵架的样子。。。
连朵儿是少女民族,本就xìng格豪爽,说话更是直白的很,接着道:“不能接受??哼,徐将军弄得浑身是伤,我们还不能接受呢,要不是你野蹄子一样,没事找事跑到望霞山去玩,徐戍又怎么会如此命悬一线?!还好意思说不能接受”。
许芯听完这一席话,两眼顿时泛起泪光,晶莹的泪滴沿着脸颊迅速滑落,是啊,的确如此。。。许芯也开始在内心责怪自己,她望了望徐戍,满是惆怅。
徐戍根本没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正想出口劝说,一边的湛云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出头,两个女子吵架,徐戍若是站出来劝说,很可能激化矛盾。
“许芯姐姐,我知道你不希望徐将军出事,妹妹想,你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我与朵儿姐姐是徐将军至亲之人,我们是最为关心将军的,朵儿姐本就直爽,希望你能体谅她的心情”,湛云微笑道。
许芯望着湛云点点头,转而又看了看一边面无表情的连朵儿,终究是无颜再留在这里,旋即行了礼数,转身离去。
这样的场面,是许游与王训从未见识过的,两人近乎傻愣在那里,妹妹既然走了,许游也就不便久留,与徐戍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转身离去。
临别之际,王训将徐戍请到一边,小声道:“茂公,这次平定彭年叛乱,你是第一功臣,但是阎宇与陈祗都是量小之人,庞宏庞大人让我带话给你,让你对这两人小心提防”。
徐戍点头道:“我本就无意留在成都享受安乐,这次去往永安,相信也就不会与他们有何纠葛了,不过还是带我感谢庞大人的提醒啊”。
王训笑道:“这你放心,对了,往向岩定罪,明日我要去监斩,看来,这往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哈哈哈”。
对此,徐戍不置可否,按理说这往家应该是要连坐受罚的,但有安平王与李邈在,这事情也不太好办。
送走了王训,徐戍等人终于可以继续吃饭,罗成鼓足勇气,道:“大哥,我看那个许游就不像个好人,你以后得多防着点,至于那许大小姐。。。我看,也不要接触的好”。
徐戍怎么可能不接触许芯?听罗成这么讲,心中不悦起来,自顾自的喝着酒。
罗成看出他的表情,急忙跪倒在地,道:“大哥,愚弟只是担心大哥你的安危,你想,许游串通彭年陷害你,说明他就是安平王的人,许大小姐就是他的亲妹妹,她自然会与她兄长站在一起。。。”。
“别说了!!!”,徐戍终究还是发了火。
罗成也十分执拗,不顾燕子的阻拦,道:“大哥,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说,多少英雄豪杰栽在女子手上你不是不知道,前几次你被行刺难道都忘了干净了么?!”。
你!!!徐戍猛然起身,却将连朵儿等人吓得全数站起来护着罗成,徐戍何尝不知道自己因为许芯多次遇刺,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然而,他无法克制自己不去喜欢许芯。
湛云急忙道:“徐戍哥哥,罗成是为你好,这才顶撞你的,看在他跟你这么久的份上,不要与他计较了,其实我们知道,许芯姐姐人很好,只是担心她被人利用,反倒伤及了你。。。”。
连朵儿与燕子也一同从旁劝说,罗成只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良久,徐戍道:“也罢也罢,哎。。。”。
这时,府门又被叩响,罗成前往开门,几个禁军侍卫模样的人领着一个年长男子走了进来。
“徐将军,这个老者私自携带重兵器,非说是徐将军你的,所以我们带来给您证实一下”,侍卫拱手拜道。
老汪!!!
罗成率先认出了他,急忙上前将他搀扶过来,徐戍也是一脸惊讶。
老汪拱手道:“老朽,拜见徐将军,那日一别,我终日锻造将军要的单耳青龙戟,历时至今,经过千锤百炼,终于得成,今献给徐将军”。
徐戍大喜,吩咐罗成等人跟着去外面的马车中将青龙戟抬过来。
这是一柄长戟,外面用厚厚的布帛裹了个严严实实,罗成兴奋的将其打开,阳光照射上去,立刻折起道道光芒,众人纷然吃惊。
这柄青龙戟是黑柄银头,其中的黑色戟柄是由质地坚硬的黄檀木所做,然后刷上黑漆,通体色泽明亮,直挺挺不见分毫扭曲,再看那由陨石打造而成的戟头,形状霸气尽显,锋利之处肆意张狂,光是看,就觉得可以吹毛立断,最顶端是一个机器尖锐锋利的戟枪头,银色中隐隐发青,在这冬日的阳光下,竟然显得无比的寒气逼人。
经过老汪的一番介绍,罗成兴奋的上前,拿起这单耳青龙戟,刚刚耍动两三下,便吃力的将它杵在一旁,道:“大哥,这戟也太沉了,使起来太不顺手啊”。
燕子笑道:“那是你气力不足才会这样,要是咱们大人来用,自当顺手的很哩,嘿嘿”。
方才的几位禁军侍卫也来了精神,纷纷请求徐戍用一用,让大家开开眼界。
在连朵儿、湛云这些个美女的期盼与瞩目下,徐戍上前一步,单手提起青龙戟,稍加掂量,约莫三十六斤分量,的确,这个重量不算轻了,关羽当年的青龙偃月刀,名曰八十二斤,实则不然,八十二斤,任凭谁都无法使用灵活,那只是吹嘘罢了。
翻身小试,果然力道不凡,那戟头的重量拖拽着自己的重心,倘若稍不谨慎注意,很可能会踉跄起来,徐戍抖擞精神,奋力耍了几下,虽然这兵器很好,但是枪法的原理,与这青龙戟完全不相适用,但徐戍能舞动自如,已经让众人鼓掌欢呼了。
老汪笑道:“将军,这戟法与枪法完全不同,讲究的是挂、挑、裁、撩、拘、削、刺,然而,这戟法却是无法拜师而学的,只能靠自己的悟xìng慢慢研习,加之以枪法与之融合,方能功成圆满啊”。
徐戍哈哈笑道:“果然是好戟,老汪,你真是好手段啊,不如入我汉军,专门教练人员打造兵器??”。
老汪一脸为难,道:“不瞒将军,老朽锻造兵器,是看人看材料的,而且老朽懒散惯了,实在不愿去往军中,对了将军,此戟尚且没有名称,望将军赐予名号”。
看着这柄称心如意的青龙戟,徐戍文思泉涌,脱口说道:“此戟霸气凌然,就叫他‘绽天戟’吧!”。
第098章连夜出城
好名字!
好。。。好。。。连同老汪在内,众人纷纷鼓掌。
留下老汪吃了酒,又赠与许多金银,这老汪宁死不受,徐戍无奈,便多送了些茶叶与他,老汪这才欢喜的告辞离去,面对这样的奇人异士,徐戍颇有感慨,像他这样的锻造技艺,恐怕是现代人都无法企及的。
傍晚,徐戍独自坐在书房中,望着对面矗立的绽天戟,若有所思。
湛云端着香叶茶走进门,轻轻放在徐戍眼前,道:“徐戍哥哥。。。”。
望着湛云可爱的表情,徐戍不禁将他搂在怀中,肆意的嗅着来自她身上的沁人芳香,对于湛云,徐戍一直将她视为自己心灵的港湾,在她面前,自己觉得非常安心,其实,早在内心里,湛云已经是自己的妻子。
“徐戍哥哥。。。如果想她,就快去看看她吧。。。芯儿姐,现在应该很难过。。。”,湛云轻轻的抚着徐戍的头,甜甜的说道。
徐戍蓦然。。。望着杯中缓缓漂动的香叶。。。这是许芯亲手所制。。。
湛云搂住徐戍的脖子,紧紧的依偎,道:“哥,我觉得芯儿是个好姑娘,你不要想太多,大胆的去找她”。
湛云浅浅的微笑,突然深深印在脑海中。。。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徐戍突然觉得,湛云深爱着自己,然而,这一份爱,是天真无邪,而又宽容无私的。。。
离开徐府,策马飞驰,没走出多远,便被几名骑马的侍卫拦下。
“可是徐戍徐将军么??”。
是我,何事??徐戍的第一反应,还是稍带jǐng惕。
“徐大人,丞相府有令,让将军速速前往待命”。
徐戍一怔,这么晚了,难道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么?可是,许芯。。。
顾不得那么许多,徐戍跟着侍卫们一路来到丞相府。
走入侧堂,迎面坐着一个男子,二十岁模样,面容清秀,带着些书生气,但从他的眼神来看,却是刚毅无比。
“你就是徐戍徐将军吧??”,男子起身拱手,笑道。
徐戍赶忙回礼,道:“正是在下,不知足下???”。
男子笑道:“在下赵统,呵呵,徐将军之名,我可是早有耳闻啊”。
是赵云的儿子!!!
徐戍满脸的惊讶,因为着赵统常年在中军任职,挂虎贲中郎一职,隶属于向宠,自己之前只在皇宫任过职,所以从没有见过他。
“原来是永昌亭侯!失敬失敬。。。”,徐戍赶忙行礼。
赵统倒也平易近人,拉徐戍坐下闲聊起来,好一会儿,只是不见费祎或者蒋琬召见。
徐戍满腹疑惑,问道:“赵将军,不知长史大人找我们什么事情?为何到现在也不出来相见?”。
赵统同样是一头雾水,笑道:“蒋大人与费大人、郭大人商议事情,我也不知是什么事,总之,我已经等了一个时辰啦。。。”
徐戍默然。。。
不一会儿,费祎自内堂而来,见着两人,笑道:“都互相认识了吧。。。这样,你二人今夜便赶往理县,将屯驻夜射坪的虎射营接管下来,这是丞相府署令,徐戍你拿着,速速动身吧”。
赵统道:“费大人,烦请告知,我们去了理县应该做什么?”。
费祎道:“接管了虎射营,而且原地待命,不出一日,丞相府就会有指令过去,牢记两点,令行禁止,否则严惩不贷”。
二人不敢怠慢,领了命便匆匆在十余名侍卫的陪同下,连夜出了成都,西去汶山郡。。。
翌日早晨。。。寒风瑟瑟。。。挂在脸上,隐隐发痛。。。
徐戍的到来,让夜射坪虎射军大营沸腾起来,将士们纷纷走出大帐,欢呼着迎接徐戍,不一会儿,时任理县县令,兼夜射坪司金中郎的李遗走了上来。
“原来是赵将军、徐将军,哈哈,有失远迎啊,不知二位将军来此有何公干??”。
李遗此人,是已故汉兴亭侯、安汉将军领建宁太守李恢的儿子,又是李球的堂兄,对于此人,徐戍颇有好感,初次相见,也便多了几分亲近。
徐戍拱手,笑道:“李大人,我俩是受丞相府之命,特地前来暂时接管虎射军的”。
听见这话,李遗陡然面露不悦,这样的神色,让徐戍与赵统察觉,两人心底全都泛起波澜。。。
“虎射军已由我掌管,现在又派遣两位接管,是何道理??是要削了我的兵权?还是想撤换我这个理县县令??”,李遗的话语中,显然没了先前的好脾气。
徐戍道:“大人误会了,我等绝无此意,只是奉了丞相府之令而已,还望大人体谅”。
李遗道:“也罢,虎射军今夜将有任务,所以,等过了今夜,我在与二位交接便了”。
赵统与徐戍交口商议,前思后想还是十分不妥,徐戍道:“这恐怕不行,我等受到的指令是立即接管虎射军按兵不动,还希望大人你不要为难我等”。
李遗接过徐戍手中的布帛查看,满脸怒色,道:“要是这样,大汉天威何在??老百姓也会对朝廷失去信心的!哎。。。不行,我非要要上书丞相不可!这往家三天之内犯下两条人命,还有,其私吞粮草的事情我已有眉目,今夜出动,必定可以查证落实,往峰就别想跑掉!”。
赵统听得摸不着头脑,然而徐戍却知了三四分,看来,这李遗就如同之前的自己,愣头青一样非要将犯罪之人绳之以法。
“先前派我过来,就让我多多掌握往家的罪证,现在罪证有了,反倒不让我继续了,彭年已倒,丞相府还怕他们作甚。。。哎!”,李遗还在埋怨着。
李遗如此强烈的反应,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但是眼下要紧的,还是尽快接管兵权而已。
徐戍道:“李大人切不可妄言,丞相府的所言所行,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做下属的,还是尽量以令而行吧,我等既然来了,总不至于空手回去复命吧”。
“不行!过了今夜,我就将兵权交予两位,但是现在,肯定不行”,李遗执拗的坐在一边,气的满脸通红。
噌。。。赵统拔剑出鞘,道:“李大人既然抗命,我们也只有将你拿下,这就得罪了!”。
第099章走狗骂谁?
赵统有些冒失,这也难怪,丞相府的署令,他李遗也敢违抗,实在是大胆的很。
但正是赵统过激的反应,引起了大帐中虎射军的躁动,李遗一个颜色,众人纷纷仗剑向前,将徐戍、赵统包围起来。
服从上司命令,这是徐戍一开始就给虎射军灌输的思想,如今李遗是顶头上司,他们自然听从李遗的。
见众人要对赵统不利,徐戍便卖起了老资格,道:“好啊,你们一个一个兔崽子,有的当上了校尉、有的当上了部统,翅膀硬了是么?!都敢在老子面前舞弄刀枪了??!!”。
徐戍的语气十分平和,只是淡然道出,却有着强大的压迫力,见这场景,虎射军侍卫们也都不敢造次,纷纷退后。
气氛有些微妙,然而徐戍能感觉到,如果让李遗一意孤行,必然坏了丞相府的大事。
“李大人,今日我与赵将军就在此陪着,谁敢妄动,我徐某人绝不会坐视不管!”。
徐戍终究撂下一句狠话,他气势如虹,虎射军侍卫们是万分敬畏的,李遗也知道手下这些人都是徐戍的旧部,今日看来是无法与之抗衡了,于是拂袖起身,连连叹气。
赵统还在气头上,徐戍示意他暂且退去,虎射军侍卫自然不敢逗留,也跟着匆匆离开大帐。
李遗满脸无奈,这才道出了苦水,原来往向岩犯了死罪,整个往家也是应当连坐受罚的,可是安平王在皇帝刘禅的默许下,亲自出面,而丞相府也不愿将安平王逼得太紧,也就不予追究,哪想这往家更加肆意妄为,前些日子收田租,因空额亏欠而戕害两人,其中一名中年妇女,便是李遗一个侧室妻子的姑姑,一来明正典刑,二来为亲戚申冤,于情于理,他要查办往家都没有错。
徐戍当然能体会到他的难处,交谈许久,迫于丞相府的压力,李遗终究没有抗命,安稳的呆在虎射军大营中。
翌日傍晚,丞相府突然来了指令,让徐戍、李遗、赵统纷纷吃了一大惊:
往家为祸乡里,草菅人命,又有私吞粮草、囤积居奇之嫌疑,着偏将军徐戍、虎贲中郎赵统引兵查证。。。丞相府长史。
这是蒋琬亲自签发的,李遗的面容回复了神采,徐戍感觉奇怪,丞相府似乎是出尔反尔了,管不的那么许多,召集了三百虎射军,在李遗的陪同下,徐戍领军即刻开拔,直奔往家府邸。
繁星这才露出零星的光亮。。。
往家上下好像全然无事,赵统领着李遗率先进了府门,这两人的到来,大大出乎往峰的意外,家中正在举丧,让赵统与李遗的出现显得有些针锋相对。
“李遗?!哼哼,今天还带了个帮手来。。。你们闯进我伯父家里,有什么公干??”,往向恺身穿白褂素服,却精神抖擞,完全不见兄弟受诛的痛苦。。。
李遗道:“这位是顺平侯赵统赵将军,说话客气点,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往向恺哈哈大笑,道:“就是赵云那没用的儿子么?哦,幸会幸会!哎,都说关张赵威震华夏,其后人却是大不如前啊”。
赵统听得此话,不禁勃然大怒,心中却在思忖,是谁,给了往向恺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跟自己这么说话。
李遗是个谨细之人,赶忙给赵统使了个眼色,上前道:“你还是担心担心你们自己吧,何不爬上墙头看一看外面??”。
往向恺见他一脸认真,便唤人取来梯子一观,墙外皆是虎射军将士,个个披坚执锐,火把林立。。。
丞相府果然同意李遗调动夜射坪驻军。。。这是个危险的信号。。。原本,安平王那边还通报说李遗是不可能动武的。。。
“李遗、赵统!你们竟然调遣虎射军私闯民宅?!你可知道今晚本府有谁在么?!”,往向恺的话中透着些许紧张,然而,更多的却是嚣张。。。
“是谁在外喧哗。。。”,大堂内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十多个家丁与女婢,簇拥着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女子,缓缓走了出来,其后,往家老爷往峰也一并同行。
是安平王之妻往氏!她那娇小的脸庞,纤弱的身躯,让赵统一下子认了出来。。。
“见过娘娘。。。”,赵统、李遗毕竟都是识礼数的人,纷纷单膝跪地,给她行礼。。。
往氏面露微笑,道:“原来是小赵将军。。。怎么不在成都中军呆着,跑到这穷乡僻壤来了?”。
“回娘娘,末将奉命协同李遗大人前来查举理县赋税缴交事宜,不慎打扰了娘娘,万望恕罪”,赵统恭敬道。
往氏睥睨的瞧了瞧一边面色冷峻的李遗,道:“既然知道我在此,那就回去吧,往家不用查”。
“娘娘。。。这恐怕不行。。。”,李遗突然插了一句,让原本已经转身要走的往氏站住了脚步。
往峰踱步上前,道:“李遗。。。老夫劝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莫说是你,就是丞相府,也不敢惊了娘娘的驾”。
李遗完全不理会往峰,扭头道:“娘娘,这事乃是丞相府长史批准的,如果您不将丞相府放在眼中,那我们只有去找丞相了”。
“哼!”,往氏突然厉色相看,道:“休要拿诸葛亮吓我。。。请你们给我记住,两川益州,还是刘家的天下!他不姓诸葛!!!今日,我就将话撂在这里,谁要查往家,就先将我扣了!!”。
谁敢扣押安平王的妻子?!这不是找死么?!
赵统常年在中军任职,并未历经战事,虽然身手尚佳,但毕竟在心里上过不了这一关,还是会忌惮往氏的威仪,这让血气方刚的李遗颇感失望。
见两人不说话,往向恺放开了胆子,笑道:“你们这些鸟人,就是丞相府的走狗而已,竟敢来此狺狺狂吠,还不给我滚回去!”。
府门大开。。。
一个雄伟骁将,领着一个健壮男子,走了进来,往峰如何认不得,他们正是徐戍与卢廷!!!
“‘走狗’,骂的是谁??!!”,徐戍左手,握着腰间佩剑剑柄,笑道。
第100章直拳五百斤
往向恺不认得徐戍,站在人群里嚷道:“骂的就是你们,怎么了!”。
卢廷突然哈哈大笑,道:“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是走狗在骂我们”。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往向恺见徐戍故意占自己便宜,正要发作,却让往峰止住。
“原来。。。是徐戍徐将军。。。”,往峰微微拱手,行了个礼,徐戍不予理睬。
这徐戍是丞相府的红人,这点往氏一清二楚,但今日如果不挺过去,往家可能要遭殃了。
“原来是偏将军徐戍。。。”,往氏的话还没说完,徐戍装作没听见的打断道:“赵将军,外面的将士已经备齐,请您出去检查一下”。
赵统立刻会意,原本在这里就碍于往氏娘娘的面子,正好借了机会离开。。。
徐戍目光扫视众人,落在往向恺身上,道:“方才是这位公子说的‘走狗’么?”。
往向恺理直气壮,上前道:“谁说是我说的了?,你哪个耳朵听见我说你们走狗了??!”。
往氏领头,往家的家奴婢女们纷纷摇头,示意没听他说过。。。
徐戍咯咯发笑,示意往向恺站到自己身前。
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往向恺大摇大摆的走上前。。。
徐戍握了握右手,笑道:“如果我说,我的直拳等重500斤。。。你信么?!”。
往向恺哪里听得懂,问道:“你说什么??”。
话音刚落,徐戍一个箭步,拳头汇聚整个右臂的力道,突然一记重拳,将往向恺打翻在地,顿时鲜血四溅,四五颗牙齿一并落下,再看那往向恺,早已下巴脱臼,没来得及哀嚎大叫便昏厥过去。
这是结结实实的一拳,没有猝死就不错了,然而,往家上下早就惊慌一片,纷纷向后退却。
徐戍甩了甩手腕,环顾左右,道:“你们看到我打人了吗??!”。
李遗与卢廷一起摇头,卢廷直接笑着说:“我进来的时候,就看他躺地上了,啧啧,这跟头摔的不轻啊。。。”。
往氏娇面胀红,厉声呵斥道:“徐戍!你好大胆子!!欺负到我头上了!”。
徐戍毫无畏惧之色,道:“李遗大人,这位女子是???”。
李遗在心底暗笑,道:“这位是安平王往氏娘娘。。。”。
徐戍这才故作惊讶,道:“原来是娘娘亲临此地,哎呀,失礼失礼,不过,娘娘千金之尊,竟然与我等这些粗鄙武夫会面说话,岂不有**份??”。
往氏一怔,这才想起来。。。的确,在这个年代,女子,特别是皇家女子,是不应该随意抛头露面的,而与将士官兵在一起说话更是少见的很,传扬出去,恐怕十分难听,而且有伤安平王脸面。。。
往峰道:“徐将军。。。你果真要将事情闹到撕破脸皮的地步么?”。
徐戍先是发笑,接着脸色一转,冷冷道:“只怕早在南山那次,我们就撕破脸皮了吧。。。”。
往峰顿时语塞。。。也无话可说。。。
这边正在僵持,赵统早已领着一百虎射军赶到往家后山屯粮处,当场将看护的家丁全数拿下,将屯粮处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何人不得靠近。
另一方面,由于徐戍的出现,让往家的气势完全处在下风,往峰也不敢造次,徐戍也需要顾及丞相府的命令,控制了局面,徐戍便派人赶往成都通报情况。
一连三天,成都方向都没有消息。。。
僵持。。。依然继续。。。这三天,除了往氏被允许离开,往家的人不准迈出大门一步,违令者立即锁拿下狱,可往氏知道,自己一旦离开,往家的处境就危险了,所以,她也寸步未离。。。
清晨,往家府里走出十几人,正被徐戍挡住。
“往氏娘娘。。。这是要去哪儿??”,徐戍拱手问道。
边上,往向恺也在,下巴已经可以活动自如,只是上排牙齿少了好几颗,在徐戍面前,他一副蔫样,完全不敢多嘴。
往氏道:“向恺不知道被那条狂犬咬了,我要送他出去看大夫,怎么?这也不行??”。
徐戍嗤之以鼻,笑道:“我们可以找大夫来,只是,他绝不能出去”。
往氏怒道:“我已忍让再三。。。徐戍,你当真不放??”。
话音刚落,侍卫领着庞宏走了进来,一打照面,庞宏笑着拱手,恭恭敬敬的说:“见过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往氏不削一顾,冷冷道:“你问你们丞相府的将军吧。。。”。
庞宏与徐戍目光对视。。。片刻游离,庞宏又道:“丞相府有令,我们这就撤走,娘娘你们可以自便了”。
这!!。。。连同李遗在内,众人纷纷面露惊讶,徐戍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往氏转而发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将我当做什么?将我家安平王当做什么?!”。
庞宏咯咯笑道:“我等哪敢欺负娘娘。。。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徐将军、赵将军只是照章办事,并无个人仇怨,还望娘娘您见谅啊”。
往氏无言以对,只是冷冷的看着徐戍,还有一边脸色难看的李遗。
离开往府,又召集赵统所部,众人率着虎射军撤回夜射坪。
“庞大人,朝令夕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遗愤愤道。
庞宏也不隐晦,直言道:“诸位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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