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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戍-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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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双方混战在一起,由于之前火烧大营的打击,朝廷军士气大跌,不一会儿便处于下风,逐渐不敌。。。
第092章解围朝廷军
“将军!来报说陈祗大人在西南侧被困,我们去不去救?”,帐下侍卫急匆匆的跑到跟前。
关统一咬牙,道:“都是自家人马,当然要救!随我来!”。
原本已经突围的关统,一声令下,率军回头,再次撞入敌阵。
喊杀声,嘶吼声,隐隐透着丝丝悲凉,这是蜀汉内部战争,说白了,谁都不愿意残杀自己国家的百姓,将士们复杂的心境再被义军连续冲击后逐渐消除。
挡我路者,杀我同袍者,皆是仇敌,不是我死,就是敌亡!
关统一马当先,领着人马左右冲击,好不容易靠近了陈祗所部,周遭的义军山呼海啸般冲杀而来,他们打仗毫无章法,而正是这种没有阵型,东一榔头西一棒的随行战法,让朝廷军一时难以招架。
“阎宇呢?他在哪?”,关统仗刀怒砍一人,大声问道。
陈祗喘着粗气,道:“我没见到他,刚才似乎突围了出去!”。
王八羔子,陈祗与你连同一气的,连他都不管了!关统在心底暗骂。
战事紧急,还是突围撤退为上,毕竟朝廷人马在数量上完全处于下风,两人人马交汇,一同向北冲杀,奔走到栗山最北端,四下山丘纵横,不料周围的义军越来越多,竟将朝廷军围在了垓心。
“关将军!这。。。这怎么办??”,陈祗的面容,有些紧张,只是平定个农民起义而已,没想到刚来栗山就吃了这么大的亏,回去之后又该被费祎责备了。
关统青筋暴涨,怒道:“怎么办?能怎么办?!唯有冲出去,才有活路!”。
四周,义军越来越多,喊杀声接连天空,东边泛起的鱼肚白,耀出一大片微红的云彩,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关统愈发的怒不可遏,被一群乌合之众打成这样,任凭哪个将军都难以接受这样的耻辱!
栗山东北。。。
身后的义军还在不停追赶,阎宇手下的人马只剩千余人,不仅疲惫,而且士气全无,他有些恼怒,他没想到难得挂帅竟然出了这样大的叉子。
“阎宇!!哪里去??”。
远处,斜刺里冲出一路人马,为首一员重甲男子,大声喝道。
是彭年,阎宇勃然大怒,其实自己本就与这彭家没有恩仇,开始的时候天子甚至是想借助这些人的力量巩固自己的势力的,但既然他们犯了事被丞相府抓了正着,皇帝也就再没有保护他们的理由,他们也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既然如此,倒不如消灭,这也是临行前刘禅给自己的交代。
彭年领着千余人马,截住了去路:
“阎宇!你欺我太甚!安平王呢?我要见安平王!!!”,彭年嚷道。
阎宇根本懒得理他,一声令下,朝廷军怒吼着冲了上去,现在的情形十分危急,突破不了很可能就是全军覆没,正所谓背水一战,连阎宇也使上了全部的气力,做最后的一搏。
风驰电掣,两军交汇,忽然间,义军阵中射出许多箭矢来,阎宇大惊失色!这彭年一家竟然藏有这么多兵器军械!看来这几年皇帝对他们太过放任zìyóu了,这才造成今日这个局面。
飞箭呼啸,数十名士卒当即中箭坠马,阎宇挥枪拨挡,却一不小心摔下马来,急忙再次爬上马背,义军早已杀到跟前。
“阎宇!我誓杀你!!!”,彭年的义军围拢上来,大有将他全军吃掉的态势。
这一瞬,阎宇感到死神的来临,同时,内心的不甘沾满了胸腔,郁郁积压,惹出浑身的燥怒。
给我杀!。。。
阎宇领军做了最后一搏,反复冲击突围,却始终无法摆脱。
“将军!!!援兵到了!”,副将指着不远处的山坳中。
不错!的确是汉军服装,阎宇振奋起来。
那一路人马,快如闪电,风驰电掣般席卷而来,为首一员骁将,正是刚刚升任裨将的永安行都尉徐戍。
原来,徐戍先赶到了忠县,一打听才知道朝廷军已经提前行动,他隐隐觉得不安,这才引兵直奔栗山而来,等到看见之时,战局已然混乱。
义军,毕竟都是些混杂百姓与军士,算不上正规部队,被人从身后一击,顿时乱了阵脚,徐戍这一千人马撞入阵中,掀起惊涛骇浪,所到之处皆是无人能敌,顷刻间,撕开一道口子,虽然手下的人马不如自己在理县训练出来的虎射军,但经过两天的调教,已经能做到令行禁止。
彭年知道徐戍的厉害,此时的形势已经对自己不利,于是鸣金收兵,撤掉包围圈,缓缓向栗山收缩,徐戍也不追赶,接了阎宇,问道:
“怎么就你??!关统呢?!”。
原来是徐戍,阎宇打心底犯恶心,竟然被这小子给解了围??!!
“方才战得混乱,我也不知道他们到了哪里,或许还在栗山西侧”。
徐戍大怒,但也不便发作,拱手道:“阎将军还是赶紧收拢兵马,先退回忠县安稳下来,等我找到关统、陈祗所部,再回忠县汇合!”。
说完,徐戍扬鞭奋蹄,领着人马向西奔走。。。
刚一绕过山头,正瞧见两军混战,顾不得那么许多,徐戍大张旗鼓的杀进阵中,直逼垓心,周围义军瞧见‘徐’、‘汉’大旗,心知后方来了援兵,顿时sāo动起来。
杀透重围,徐戍正好撞见关、陈二人,关统大喜,两人来不及叙旧,各自引领着人马向北冲杀,义军终究只是农民军,抵不住徐戍与关统的两面冲击,不消半个时辰便力竭退兵。
陈祗羞愧难当,还想引兵还击,却被关统拦住:
“够了!敌情不明就贸然来到栗山,现在已经损兵折将,难道还想重蹈覆辙么?!”。
陈祗涨红了脸,虽然极为不服气,但也无话可说。
对于陈祗,徐戍已经懒得说些什么,关、陈两路人马都已受损,就由徐戍担当殿后,大军缓缓向忠县撤退。
短促的激战就此告一段落,朝廷军在预判失误且毫无防备的情况,死伤四五百人,这一点,让本就xìng情刚烈的关统难以忍受。
忠县。。。中军大帐。。。
“打的这叫什么仗!我呸!”。
关统扔下头盔,怒气冲冲坐了下来。
第093章坐视不管
帐中,阎宇、陈祗正在歇息,他们的脸上,全然不见昨日的奕奕神采。
徐戍卸下战甲,坐在一边,使了使眼色,示意怒气横生的关统不要言辞过激,因为在蜀汉,官员的言行是十分讲究规矩的,倘若妄言说错了话,只要对方一告发,大理寺便会受理审问,其中被判刑的也不在少数,关统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对于政治方面并不谙熟,徐戍不希望打心底不希望关统吃亏。
显然,关统明白了徐戍的意思,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气冲冲的坐在一旁。
阎宇虽然不满关统的责怪,但也无话可说,毕竟今日吃了败仗,哪怕告到刘禅那,也是自己理亏,咽下一口茶,陈祗传令将前哨官叫了进来。
刚一进帐,前哨官满脸颓丧,他知道,今天肯定要挨骂了。
“你说!彭家反贼杀到栗山,你们怎么不早通报?!如果通报的即使,岂能如此大败?!”,阎宇气的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
前哨官普通跪倒在地,道:“回将军,这实在不是下官的错啊,我们驻扎在栗山深处,这栗山四面皆是山林沟壑,比不得平原那么开阔,等我们发现敌军的时候,他们已经离我们很近了,等我们赶回来通报本就为时已晚啊”。
陈祗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一派胡言!要是那么容易观察,还要你们前哨官做什么?!哼,今日之败,你休想逃脱罪责!”。
徐戍自顾自的在一边喝茶,冷眼旁观,也不管,也不问...
前哨官还想辩驳,阎宇陡然厉声道:“住口!来人啊!将他给我拉出去斩了,以正军法!”。
前哨官一听,满脸的不可思议,他万万没想到阎宇竟然要杀自己,急忙跪地求饶,关统在一边听了许久,实在忍耐不住,看了看徐戍,他跟个没事人一样,也不出来为前哨官说话,思忖了一会儿,关统终究没有发言,坐回座位,连连叹气。
前哨官被侍卫强行拉出大帐,斩首示众,办完了这事,阎宇的表情舒缓许多,吩咐众将各自回去歇息休整。
徐戍回到自己营帐,刚洗了澡,关统便冲了进来,一打照面,劈头问道:“茂公!方才在中军大帐,你怎么一个字都不说,那前哨官有什么错!阎宇凭什么杀他!”。
徐戍笑道:“你听说过,曹cāo借军需官头颅平息士卒怨言这个事情么?”。
关统摇头,徐戍起身道:“此次失利,罪责系于阎宇一人,先是不等我部到来就发兵,其二是冒然进驻栗山,逼得彭家狗急跳墙,再者,栗山地形复杂,观察敌情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他怪罪前哨官,无非是想掩饰自己的过失罢了”。
关统愤然道:“茂公知道能想到这些,为什么还让阎宇他们得逞??!为什么不加阻拦?”。
徐戍道:“你不要忘了,阎宇是统帅,他想杀前哨官,是铁了心的,我们如果执拗反驳,会把关系闹僵,内部起哄牵连甚多,甚至可能影响此次平叛,这不是给丞相府添麻烦么?我们要顾全大局,不能意气用事”。
关统还有些愤愤不平,但听徐戍这样解释,自己也就无话可说,毕竟徐戍所言还是很有道理的。
然而,徐戍想到的不止这些,阎宇此人是宿有功干的,并不是个草包,他之所以急于进剿彭家,恐怕还有更深一层的用意,彭家的事情,牵扯到往家,牵扯倒李家,甚至牵扯到安平王,彭家现在已经败露,最害怕的还是这些个达官贵人,他们不愿意见到彭年、彭微的活口,其中的道理是不言而喻的,然而这样的事情还是不宜与关统明说,徐戍很喜爱关统,但他不希望xìng格耿直的他知道太多,这样,只会对关统自己不利。
关统此人,在历史上描绘的很少,区区‘早卒,无子’这样的记录,至于因何而死则完全没有记载,自己眼前的他身体健康身强力壮,哪里像有病的样子,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死于激烈的政治漩涡中,这个结果,是徐戍万万不想见到的。。。
翌日一早,传令官传来将令,中军大帐集中议事。。。
围绕着地图,阎宇发话道:“下一步,我准备在忠县兵分三路,分别由马鞍、坝子山、岩险山进军,绕过栗山南下,其中,我与陈将军一路,自马鞍西行进,关统一路,自坝子山行进,东西夹击汉平,徐戍一路,则经由岩险山直插东南,截断东投孙吴的退路,只要他不离开大汉地界,那终究是跑不了的,众位意下如何?”。
陈祗与几位副将纷纷附和起来,连与阎宇不和的关统,也点头称是。
徐戍凝望地图许久,道:“阎将军,我认为不妥”。
听到反对的声音,阎宇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隐隐的鄙夷,众人更是投来怀疑的目光。
“贼势甚重,我们兵分数路恐怕削弱了整体战力,再者,马鞍与坝子山是前往汉平的必经之路,彭家不会不知道,他们一定会在这两路与我军殊死一战,如果叛军一战失利也就罢了,万一战事僵持,那么远在汉平的彭家,就有充足的时间撤离,就算我截住了他们东投孙吴的道路,他们可以南下南中,那里,有很多地方豪强与彭家关系深厚,一旦他们联合,足可以形成尾大不掉之势,我们也万万不能冒这个险”。
听了徐戍的一番话,陈祗笑道:“茂公兄,我们稳步进军,可谓稳扎稳打,凭借朝廷禁军的实力,怎么会与贼军形成僵持局面呢?你想得太多啦”。
阎宇对于徐戍的想法,十分不屑,道:“朝廷天军,岂有战而不克的道理?徐将军你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恐怕有失将军气节啊!再者,他们想南下南中,还需攻下汉平以南的南川县,那里有庲降都督张翼将军常年屯驻的分部,有一千人之多,彭家想攻占,恐怕没那么容易”。
对此,连关统也赞同阎宇、陈祗的观点,这大大出乎徐戍的意料,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支持自己的意见。
“如此,我万万不能苟同!照你们这样,很可能跑了彭年、彭微,到那时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徐戍措辞强硬,分毫不予退让,帐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第094章南川告急
阎宇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自己是皇帝钦点的平叛统帅,他徐戍竟然公然反对自己的既定策略,丝毫不顾自己的颜面。
但他是丞相府的人,丞相府权力滔天,与他闹翻,恐怕也不是上上之策。
“好好。。。那徐将军你说应该怎么办?!”,阎宇冷笑道。
徐戍指着汉平县西侧二十里的清溪谷,道:“阎将军、陈将军各率一军从马鞍和坝子山进军,先与叛军交战,而后佯装败退,以此麻痹彭年,然后我与关将军率军从清溪谷前进,绕道奔袭汉平,打他个猝不及防,如此一战可定”。
与徐戍酣畅的讲解相反,众将并没有赞同的声音,理由是,清溪谷路途较远,而且谷道狭窄,万一遇到被敌军堵截,后果不堪设想,另一方面,佯装败退并不容易,一不小心甚至可能导致真的溃败,然而,阎宇最不满意的是徐戍让自己扮演‘伪败’的角色。
有鉴于此,徐戍据理力争,再三劝说,可连通关统在内的所有将领,全部不与赞同,阎宇此番也对关统刮目相看,难得,他能与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军令已下,按照阎宇的原计划施行,也就是说,徐戍不再有反驳的权力,他能做的,就是努力办好阎宇交代的任务:东进岩险,截断叛军东投孙吴的道路。
朝廷军,已经风风火火的做起了战前准备。。。
徐戍很是着急,来到关统的营帐中,道:“行军打仗本就不可能稳稳当当,冒点风险是在所难免的,要是所有战事都能稳扎稳打来取胜,那韩信是如何潍水杀龙且,垓下破项羽的?!”。
关统劝道:“茂公,你的办法不是不行,只是太过冒险,我们实在没有必要,而且,我觉得阎宇的策略是对的,朝廷平叛,要的就是天军下凡的气势,稳中求胜,我们阻止彭年东进,东西夹击,就可以消灭他们”。
徐戍没有了之前的沉着,倘若放跑彭家父子,那真是后患无穷,所以,他才如此急切:
“兵贵神速,这个道理关统你不是不懂,稳扎稳打是没错,但要分清敌我形势,走清溪谷并不冒险,道路虽然狭窄,但我们只需轻装前进,不需要攻城器械,况且,彭家父子不会想到我们走清溪谷这条远路的”。
关统默不作声,依然不能赞同,无奈之下,徐戍长叹一声,拂袖离去。
穿戴整齐,粮草准备停当,徐戍接了令牌,阎宇等人已经开拔,自己便引着手下一千人马向东往岩险山而去。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只能尽力将事情办好,如果放任不管,彭家父子很可能成功逃离,阎宇也会被责罚,但徐戍并不愿意以失败去换取朝廷对阎宇的责罚,国家大事,不能儿戏。。。
这天夜里,阎宇大军赶到马鞍,正撞见彭年叛军,两军相遇勇者胜,双方电光火石般交战在一起,此时此刻,谁都不会将对方视为自己的国人,在战场上,只有‘存亡’二字而已。
叛军是有准备的,早早在此地守候,等朝廷军到来,正好接着,正是黑夜,贼军人数无法估计,激战好几个时辰,双方各有损伤,朝廷军虽然马匹较多,但叛军的钩镰、锄头、钉耙,让阎宇吃了不少苦头。
与这一路相似,关统在坝子山也不顺利,叛军人数众多,而且毫无章法,杂草中、岩石背后、树上,到处都能窜出来,关统率军力战三四个时辰,自己手刃三四十人,这才将叛军打退,但自己的阵型已乱,尚须稍作调整。
次日一早,朝廷再次发起进攻,经过昨晚的小胜,朝廷军士气高涨,连陈祗也觉得这仗越打越给劲儿,胸中豪情勃发,欣喜难抑。
消息传到汉平,彭年急匆匆来找彭微,道:“父亲,马鞍、坝子山已经快抵挡不住了!”。
彭微愤然,起身道:“本以为南中的豪强愿意遥相呼应,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他们最多只会接纳我们,而暂时不会助我起义,哎!与其死于刘禅之手,不如东投孙吴,也能落个平安”。
商议已定,彭家上前动员,领着手下三四千义军出汉平,向西奔逃,没走多远,前方准备联系东吴的哨探急匆匆奔了回来,说岩险东南方向发现汉军,这让彭家父子大为震惊。
立即改变方向,彭家父子领军南下直奔南川,不到半天功夫便兵临城下,这南川虽然只是小土城,但有着常驻人马千余人,这里的行都统虽然知道彭家可能造反,但谁都没料到阎宇会这么快动手,仓促之间,只能硬着头皮拼死抵抗。
这叛军已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咬起人来如狼似虎,一时间,南川守军竟难以招架。。。
在岩险东南等了许久,前哨回来通报说朝廷军在坝子山、马鞍节节胜利,徐戍一咬牙,拿定了主意,留下一百人在山中遍插汉军旌旗四处生烟,万一彭家前来,也好做为疑兵,而自己则率领其余九百将士,直线往南川急行军。
南川南城门。。。瓮城内。。。
都统与县令等人死死把守,彭家的叛军已经攻占了东西两门,县令记得团团转,左右踱着步子,道:“都统大人,败局已定,你看。。。”。
“我看什么??你有话直说”,都统正在组织仅剩的三百多驻军兵与两百多本地人马,准备殊死一搏。
县令小声道:“彭年攻的甚急,无非是想在此补充粮草军需,而屯粮大仓就在我们身后,倘若瓮城失陷,必然身死。。。哎,其实,你我都正值青壮,与其死在南川,不如放他们取了粮草离去,至于如何向朝廷交代,我自己有主意,你看怎样?”。
都统吃了一惊,怒道:“颗粒收成,皆是朝廷公物,丞相北伐尚且短缺粮草,我等奈何白送数千石粮草与叛军?!!”。
县令急忙笑着赔不是,说完便yù起身离开,都统心底发毛,生怕县令做出投敌变节之事。。。
待战之时,一县都统掌握辖区内官员生杀大权,于是他急忙派人将县令锁拿,以意yù通敌之罪就地正法,免去了后院失火的隐患,自率全部人马,准备以身殉职。。。
第095章还是放跑了
彭年叛军,占据了大半个南川县,分派几路兵勇抢掠百姓家财粮米,自己与父兄领着两千人马进逼南门。
烽火四起的南川,彭年不想久留,然而瓮城内的粮草还是让自己十分眼馋,只要取了这些,平安经过牂牁郡抵达兴古郡就行,虽然离屯兵四五万人的建宁郡庲降都督府不远,但只要张翼出兵西进,自己就可以取道兴古郡的马关,进入东吴的交州郡,孙权虽然与蜀汉交好,但自己率人马以‘流民’的旗号投奔,他们断然不会拒绝。
虽然自此可能荣华不再,好歹留着xìng命,也是划得来的。
抵达南门,彭年书信派人以弓箭射进瓮城,都统拿来一观,上面写明,只要自己撤出南门,彭家将许以金银百斤以为重谢!
都统大怒,撕烂布帛,道:“堂堂汉臣!岂能让这反贼如此侮辱!!”。
说罢,领着人马夺门冲出,话不多说,直接掩杀而去,彭年手下的几个家丁,都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壮士,见都统前来拼命,便呼唤众人一拥而上,一场实力悬殊,毫无悬念的厮杀,就此展开。
除去都统驻军,其余的人马都是南川本地人,他们的妻儿老小未知生死,自己早就无心恋战,乍一交战便溃不成军,都统制止不住,往来人马躁动,死伤、投降者甚众。
都统眼见无力回天,就要拔剑自刎。。。
城北。。。
杀来一路人马,全都红袍黑甲,当先一面‘汉’字大旗,在此刻显得尤为引人入胜,为首一员骁将,领着人马直入南川北门,喊杀声顿时震天炸响。
叛军本就是乌合之众,又分布零散的劫掠物资,哪里经得住突如其来的袭击,那骁将所到之处,叛军如同林中燕雀遇到地上猛虎一般,顷刻间四散而逃。
这人正是徐戍,裨将军领永安行都尉!
徐戍的突然来袭,很快传到南门,彭年、彭微大惊失色。
小校奔到都统跟前,侍卫急忙劝下正要自杀的都统,告知援军来到的消息,都统放眼去看,果然,远处叛军的后队开始躁动,心下大喜,于是奋力拼杀,虽然已经只剩一百多人,但有了胜利的希望,大家也都豁出去了。
徐戍紧赶慢赶,领兵掩杀至南门,接着再战,正规军都有‘兵败如山倒’的时候,更不用说这些农民军,只听的漫天喊杀,众人如鼠兔般仓皇逃窜。
杀透重围,徐戍与都统合兵一处,继续追赶,叛军冲出东门,翻山越岭,四散而逃,踩死踏伤者不计其数,来不及逃走乱军之中,只见一名中年男子,穿着鲜亮的铠甲,在众人的簇拥下奔走。
此人必定是个人物,徐戍即刻拉弓上箭,嗖。。。一声。
男子后心窝中箭应声倒地,摔下马来,拍马上前查看,死的正是彭微!徐戍大喜,领着人马继续追杀一阵,前方松柏密布、地形崎岖,而逃窜的叛军非常分散,徐戍麾下多为骑兵,难以继续追击,望着西斜的夕阳,和漫山奔逃的农民义军,徐戍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
简单协助都统料理了南川县,徐戍收兵北上,行至汉平的时候,却正好撞见了阎宇的人马。
原来,马鞍与坝子山的叛军,在彭家父子撤离汉平一天之后方才得知消息,顿时军心涣散,溃不成军,阎宇、陈祗、关统便领军趁势掩杀,一路攻占汉平县,问了降兵,这才知道彭家的去路,没等休整便重新发兵南下,正与徐戍所部碰面。
得知了徐戍这两天的行程与南川一战的经过,阎宇急切上前,问道:“可曾见到彭家父子??!!”。
徐戍示意左右将彭年的尸体抬过来。。。道:“阎将军来的太迟了,虽然我杀了彭微,但走了彭年,还是留下了祸患”。
关统勒马道:“茂公兄!早知如此,当日真应该听你的,现在跑了彭微,哎。。。”。
阎宇与陈祗默不作声,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阎宇更是暗暗的咬牙切齿,这次平叛,功劳多半给徐戍占了去,然而放跑彭年的罪责,只怕还得由自己担着了。。。
原地驻扎,发书连夜赶往成都报捷。。。。。。
丞相府贤政阁。。。
得知了消息,费祎与郤正一同赶往正厅来见蒋琬。
“此次平叛,仅仅十余日,阎宇虽然失策以致彭年逃匿,但一样功不可没,罚他两年俸禄,是不是重了些?!”,费祎道。
蒋琬听罢,蹙眉道:“先是妄自出兵栗山打草惊蛇,又是盲目轻敌以致南川粮仓险些被劫,我罚他两年俸禄,难道还过分了???”。
费祎一向敬重蒋琬,他如此坚定,自己也就不再反驳,蒋琬又道:“文伟,你就是太过宽仁,如此放纵下去,日后他们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费祎笑道:“好好,公琰说的是,也罢也罢,让阎宇、陈祗吃点教训,也不是坏事,对了,这次彭家的事情,使得许久郡县的士族豪强惶恐不安,我们不得不防啊”。
蒋琬点头,道:“你们看应该如何处理?令先,你说说”。
郤正道:“此次剿灭彭家,触及甚广,但现在彭微已死,彭年逃匿,再想追究李严、李邈这几个士族大户就不大可能了,既然如此,我们便暂且搁置,只要不动这李严、李邈,诸郡士族也就不会怎么样,再者,我建议让关统暂时屯驻巴郡,让身处梓潼的张嶷分兵屯驻广汉郡,恩威并慑,以防不时只需”。
蒋琬、费祎深以为然,接下来就该办私囤粮草与银钱的事情了,这彭家犹如蛀虫,光粮草就有二十余万石只多,银钱更是不计其数,这回名正言顺的将他灭掉,使得举国震动,其余的士族人家也就不敢太过放肆,缴纳课税田赋也勤快了许多,这无疑给了汉中极大的帮助。
再一次回到成都。。。徐戍感慨颇多。。。
上回离开后,自己历经生死,险些丢了xìng命,回到熟悉的地方,看到烫金的‘徐府’匾额,徐戍别提多么的温馨,他愈发的觉得,这里是自己的家,是自己精神的港湾。。。
第096章擢升
一进门,连朵儿便扑进了徐戍的怀中,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欣喜的蹦蹦跳跳。
“舒云快来快来。。。你看谁回来了!”,连朵儿喊道。
湛云踱步走出厅堂,见到满脸络腮胡的徐戍,突然觉得他沧桑了许多,刚毅炙热的目光中,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温情。
见两人目光对视,甚是缠绵,连朵儿放开徐戍,嬉笑道:“整天将徐戍挂在嘴边,怎么这会儿瞧见了,反倒一声不吭了?”。
徐戍望着两位美人,心下畅然,道:“湛云、朵儿。。。这一次,我让你们担心了。。。”。
湛云与连朵儿纷纷吃惊,这徐戍何时会用这样的口吻说话?!从他的眼神之中,两人察觉出徐戍发自内心的喜悦,湛云凝视着他,踱步走了过去,徐戍则默契的展开双臂,让她深深的拥在自己怀中。
“徐戍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我与朵儿姐。。。真的很担心。。。”,湛云看见健健康康的徐戍,欢喜得面色微红,娇柔娉婷。
不一会儿,罗成带着燕子上门,带来许多极品茶叶,当然,还有每个月的账目,这是交给连朵儿的。
对于关统没带着自己去巴郡,罗成郁闷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徐戍,激动地拜倒在地,给他请安,徐戍那他当兄弟,赶忙扶起来,留下他一同吃饭,这让徐戍感到十分惬意,他能体会到,自己身在异地,远方有人关心着自己,担心着自己,是种幸福。。。在这里,有家的味道,有家的温暖。。。
酒过数巡,王训突然带着人上门。。。
徐戍领着众人迎接,王训笑道:“茂公,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哈哈”。
徐戍笑道:“你就别拿我说笑了,快快,与我一同喝几杯”。
朵儿站在徐戍身侧,道:“此次我家将军失踪,阎宇带人要将我与妹子抓走,幸亏王训兄长及时赶到,而且日日守护,我们要敬你一杯哩”。
王训笑道:“哎呀,我还真想喝这酒啊,不过今天我来,是有任务在身的,一会儿变得回去复命了”。
众人疑惑的看着他。。。
王训恢复严肃,拿出圣旨,展开念道:
裨将军徐戍,英武果敢,力战南川,斩杀叛贼彭微,身先士卒,功勋卓著,着免去永安行都尉一职,擢升偏将军,佐永安都督屯巫县,钦此!
徐戍的心,怦然而动,没等自己缓过神来,王训拱手道:“茂公兄!你一月之内连升两级,军阶高于我,徐将军在上,请受末将一拜!”。
徐戍哪里肯让,急忙阻止,苦笑道:“王兄!你这可折杀我啦,我只是运气好罢了,受不得你如此大礼,快快起来”。
王训咯咯发笑,道:“茂公别谦虚,你这是凭本事的来的,哪像陈祗那厮,此次平叛寸功未得,反倒升了个裨将军,哼,他哪懂得兵法战略?丞相府竟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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