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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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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士兵却并不停顿,从腰间取出黑物不断往这边抛来。黑物转瞬即至,小队长仰头观望一下,喝令道:“盾手举起盾牌,注意黑物,别让他砸着。黑物落下后迅速整队!”

黑物一个不拉全部准确地砸进队伍里,除了十几个倒霉蛋被击中,大多数落在地上。蛮兵们看着这些冒着烟的黑物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有人上前去拿,想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战场上好奇的人总是先倒霉的,只听轰轰一阵巨响,黑球们突然爆炸开来。火!浓烟!巨响!刺鼻的怪味!这是妖怪!受伤的蛮兵惨叫着,身上着火的蛮兵则徒劳地拍打火焰,被巨声震得发蒙的蛮兵下意识躲避,整整齐齐的方阵顿时变得凌乱起来。

“那是什么?这是妖法吗?”沙摩柯心中深为恐惧,但是他不能不镇定下来,因为他知道军心不整将意味着溃败。

“整队!要临危不惧!这只不过是汉人的火器,不必害怕,还不及弓箭厉害。”沙摩柯策马跑到前方,大声吼道。

“又来了!”五溪蛮兵丁这次知道了厉害,做了不少调整,但是这些黑物太密集了,全部落入队伍中,造成大量伤亡。

每次爆炸声一响,汉军阵营便爆发出一阵欢呼,他们那样得意忘形,是在挑衅五溪王!沙摩柯十分生气,部将也都十分生气。

蛮兵方队为了防止对方骑兵冲阵,排列得十分密集,几轮炸弹过后,伤亡已经很多,再有勇气的士兵遇到这般情形,也会很快气馁,士气低落对于战争显然不是好事情。

“全队冲锋!”鄂温多见部下伤亡惨重,不由动了真火。

这批手雷数量很多,已经给了蛮夷一个下马威,前方爆炸后的烟雾弥漫,虽然看不清给对方带来的伤亡,但从惨叫声看来,威力定然不小。汉军队长见蛮兵开始冲锋,下令道:“快!投射一轮,马上归队。”

“先守后攻!”校尉徐盛坐在马上,看着迅速推进的蛮夷士兵,开始计算距离,继而大喝道:“弓弩手准备!巨弩准备平向射击!”

“进入巨弩射程!”

“放!”

最前排的十架巨弩先行射击,十只比长枪还要粗重的驽箭呼啸着射入蛮夷军阵,巨力一下将盾牌击穿,余势带着一串串血花,不断推进的蛮夷方阵为之一滞,士兵被巨大的杀伤力震慑,军阵不由乱了起来。

机括发出吱吱嘎嘎的涩响,巨弩手五人一组,六十只巨弩借敌军盾军散乱之时全部发动。巨驽杀伤力巨大,比手雷要厉害得多,是最新研究出的大杀器之一。

校尉令旗摇动,口令官大声呼道:“密集发射!放!”

弩手猛地敲下铁锤,一簇簇重箭呼啸而出,仰望着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飞出,汉军士卒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巨驽落到蛮夷方阵上,因为盾手散乱,杀伤力更是巨大,拥挤的方阵顿时被犁出数十道血红的通道。

弩手全都在紧张地忙碌,这些远程武器在蛮兵推进到军阵之前威力巨大,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杀伤力就减弱很多。因此驽手们借助蛮兵攻上来的这段时间,尽可能多地杀伤蛮人,打乱蛮兵军阵。

蛮兵冲锋的方阵全面受到打击,整齐推进的阵线参差不齐,负责指挥的部分蛮将出现伤亡,冲锋的方形阵形更是乱成一团。尽管蛮兵十分英勇,担任前锋的鄂温多拼尽全力,但是遇到如此威力的杀器,阵形散乱无可避免。刘焉送给沙摩柯的甲衣本已陈旧,根本无法抵御如此巨驽。面对聚集成一团的蛮夷士兵,巨驽手们根本不需瞄准,便会击中蛮兵军阵,巨箭摧枯拉朽般洞穿军阵前方的木盾,许多巨箭将盾牌和人体串在一起,像肉串子一样。顽强的五溪蛮人虽然胆怯,但在严峻的军令之下,没人停下脚步,后面蛮兵迅速填补了空缺的位置,继续向前勇猛冲锋,距离越来越近。

“前进!为了五溪国而战!”沙摩柯大声吼道,给族人增加信心。

蛮兵们此时红着眼睛,发出了阵阵怒吼,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整个方阵扑向汉军军阵。蛮将们奋勇争先,有些涣散的前锋蛮兵士气也被带动,开始快速冲锋,达到射程的弓箭手开始发射。

年轻的徐盛首次指挥如此规模的大战,一直密切注视着战局的整体发展,巨驽、强驽、手雷全部密集投射,鄂温多的坐骑被巨响所惊,差点失蹄,他竭力勒住马缰,夹紧马腹,这才避免阵前落马。身为蛮王沙摩柯的心腹,鄂温多很想拥有胜利者的辉煌,当战士们冲锋陷阵之时,他心中充满无尽的自豪。

汉军士兵见距离越来越近,往后一撤,后面露出米半高的坚木车厢,而巨驽被巧妙地隐藏在车厢后面。这是车阵,姜述原计划对付北胡骑兵的厢车阵。

第一卷姜述篇VIP卷第274章五溪蛮王2

巨驽隐在车厢后面,坚固的厢车为巨驽手遮住了弓箭,挡住了长枪手和短刀手的进攻。驽箭无休无止,从预留的空隙中不停发射,不断收割着蛮兵的生命。

沙摩柯看到这种场面,不禁怔住了,这不似军阵对搏,而似攻城。对方的强驽巨驽手雷一直未停,车厢内应该也隐藏着长枪手,正在神出鬼没地从空隙间攻击。

一位五溪蛮勇士在上面格挡汉军枪手的攻击,车阵中间突然冒出一柄长枪,未等他反应过来,一枪直接刺穿腹部,继而长枪收回,带起一片血光。车阵上方身着重甲的汉军长枪手,正在发力攻击,下方又有无数快枪手偷袭。有名机灵的蛮夷士兵从车厢孔隙处往内搠击,不料竟然搠不进去,里面加了一个机括,从里面往外搠击可以,拔出快枪后机括就会封闭。

这完全是不对等的战争,即使刘焉部下的精锐川兵遇到这种军阵,也得束手就擒,只操练了数月尚未了解军阵精髓的蛮夷士兵如何会是对手?

车阵是姜述根据戚继光的厢车阵思路改造,原本是想用来克制北胡骑兵,坚固程度能够抵挡骑兵的连续撞击,对于缺少骑兵的五溪蛮士兵来讲,想要破掉车阵,除非将守阵士兵全部杀掉。但是在外搏战的重甲兵只露出两个眼睛,刀砍不进,如何杀掉他们?至于车厢内的弓弩手和快枪手,那就更造不成什么威胁了。

站在高处观战的沙摩柯怔在那里,思维几乎停止运转,一腔热血想要吃掉这股汉军,不料汉军太硬,不仅硌坏了牙齿,还被伤了心。

“大王!大王!大王快走!”有位蛮将策马冲上高坡,一路上不停大呼。

沙摩柯听到呼喊,扭头看时,却见后面已经有大批汉军包抄上来,从旗号上看,正是钟会统领主力截断了退路。沙摩柯并未急着逃命,因为他是王者,他不能抛下他的子民。

当看到汉军重骑兵时,沙摩柯的心已经凉了下来。在这个时代,重骑兵无疑是重型坦克的代名词,人马皆覆甲,手持一柄开刃极长的战刀,所过之处,对方无论是人还是马,皆是一刀两断。

忠诚的部将不顾插入后背的利箭,冲脸色惨白的沙摩柯大喊道:“大王,快突围吧。”

汉军主力突然包抄,让五溪蛮措不及防,面对汉军锐利的攻势,缺少衣甲的蛮兵们似是吓呆了,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全幅武装的汉军似砍瓜切菜般,将哀号逃命的蛮人一一解决。

很快一队轻骑兵直奔沙摩柯而来,面对骑兵,没有排好军阵的蛮人根本无法抵挡。虽然族人十分拼命,但也只是延缓一些时间,钟会一马当先,手持长枪直奔沙摩柯杀来,那位已经中箭的部将,奋力挥舞大刀格开钟会势大力沉的一击,拼命掩护沙摩柯逃命。沙摩柯身边的忠诚卫士也夹击进攻的汉军,想为他腾出宝贵的时间,钟会的第二枪受到格挡,只是将沙摩柯的坐骑刺伤。

沙摩柯本是勇猛之将,被瞬间突其而来的变化弄得晕头转向,还未反应过来,一位膀大腰圆的汉军将长枪一抡,生生别住了马脚,战马一个踉跄,沙摩柯粗壮的身躯便从马上掉落,重重跌在地上,手中的大锤也从手中脱离。

沙摩柯居然没有摔晕,翻个跟头站了起来,直奔大锤而去。在战场上,没有武器是十分危险的,这是人求生的本能。钟会岂能让他如愿,健马疾驰,长枪往他身后狠狠扎了过来。

沙摩柯敏捷地闪开,继而打了一个滚,离大锤越来越近。钟会轻蔑地一笑,下令道:“弓弩准备!”

左右迅速拿出手驽,迅速上弦瞄准,只候钟会命令。沙摩柯连续打了几个滚,终于拿到了武器,不由长长吁了一口气,抬眼去看时,却听见钟会冷冷地下令:“射击。”

驽的速度不知比弓箭快了多少,沙摩柯意识到不好,待要躲时,十余只利箭已经临身。只听扑扑响了数声,驽箭已经射透战甲,钉进了沙摩柯身上。

沙摩柯不由惨呼一声,身体慢慢摔落,目光所及战场之上,他的族人如同猪羊般,被赶得到处乱跑。“武陵夷完了,是我的过错,我不该挑战汉人!”沙摩柯大睁双眼,悲惨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战场上响起了“投降者免死”的口号,五溪族人在王旗被夺之后,早已失去了战斗的勇气,在汉军的招降声中,不由自主地抛下手中的武器。

以不足两万汉军全歼十万余五溪夷兵,钟会部下此战战死三百余名,而五溪夷士兵战死近两万,降者七万余,钟会一战成名。此战结束后,姜述命令将五溪蛮族分别迁去夷州、朱崖州、东倭四郡、汉东两郡,武陵夷乱源彻底根除。

几乎在荆州平乱的同时,姜维统领部下以战代练,统兵入山,准备清理不听号令的境内异族。为了配合军队作战,太史慈将政事交接给诸葛谨,继续行使兼管交州军政的权力,目前他的权力凌驾于诸葛谨之上,能调度当地物资以及地方兵力,以便顺利完成清除乱源的军令。

剿匪并非什么重任,但是异族多在深山,手头没有钱粮之时,便纠结成伙出山,祸害周边百姓,派遣大军往剿,则化整为零,变成村寨的普通百姓。

士燮当初也曾派人剿匪,部下望着苍茫深山,不知如何着手,兵马进山,不小心就会被山民设计,往往丢盔弃甲败回。后来士燮改变战略,变剿为抚,拉拢周边的异族部落首领,让他们约束周边山民。

士燮在交州名望极高,只要给诸部族头领打个招呼,附近往往就会安宁下来。但是需要代价,安抚部落首领需要钱粮,每年只需些许花费,能让疆域安宁,何乐而不为?

姜述不是士燮,在大汉境内,敢惹事生非者,杀无赦。太史慈、姜维等将就是收到这个军令,要将异族的脾气彻底改掉,你不是要抢别人的吗?好,我抄了你老窝,谁敢窝藏,连坐。部落首领讲情,没用。不听招呼,整个部落全部灭掉。

这就是强势的姜述,这就是强势的大汉。姜述只所以要清除所有不听号令的异族,是因为这片区域有许多贵重矿藏,若有异族在侧,在利益的驱动下,谁敢保证开出的矿产半途不被这些人截了去?

太史慈召集诸葛谨、鞠义、姜维、邓艾等一起商议。诸葛谨道:“贼势并不大,我军多有熟悉山地战的精兵,不如立即讨伐,不然春瘴一起,山势高大,不知拖到何时才能解决。”

姜维摇头道:“不容乐观,我前期亲自去山中探查,异族居住之地,山势相连,连绵不断,若是没有把握,不能轻易用兵。若是出战不利,打草惊蛇不说,以后恢复极难。前期派出熟蛮了解到部分情况,我等想在山外给他们划地安顿,可异族没有开化,不懂这些道理,有些异族首领没有收到定规钱粮,不听官府号令,在后兴风作浪。”

诸葛谨道:“若是这些异族只在山里,不影响治政,也可听之任之,关健是他们时不时出山为寇,掳掠杀人,除了南海郡异族被子义杀怕了,其它郡县异族都不听号令。有人在后支持,通报信息,大军来到,便逃进山中,利用地利之便,对抗官兵。若是不能尽快剿灭,其势便会越来越大,影响越来越坏,最终影响整个交州安定。”

邓艾说道:“这些异族战斗力不强,根本不是官兵对手,其所倚仗的只是地利,进军之前仔细探查道路,异族地利则失。”

诸葛谨道:“异族皆是聚群,匪兵往村寨里面一藏,谁能分辩出来?”

孙翊忽道:“窝藏者同罪,何需分辩?”

太史慈拍案道:“确实此理,官府太过仁义,异族以为法不责众,因此大胆妄为。既然如此,快刀斩乱麻,看看是异族的头硬还是我们的刀硬。”

诸葛谨道:“杀戮太众,朝廷恐会见怪。”

邓艾道:“往年南匈奴杀了数百汉民,齐侯提兵杀其合族,所过之处,即使妇孺也不放过。异族杀我汉民,又何止数百?”

太史慈拍板定下方案,由姜维、邓艾、樊能、孙翊各引一万兵马,从南到北,各自负责一郡,诸县清剿,翻出陈年积案,凡官府有报案存档的山寨,若不交出凶手,以窝藏罪论,皆屠灭。

邓艾负责的苍悟郡,治地在广信,属县端溪、高要、猛陵、封阳、临贺、冯乘、谢沐、荔浦,除广信地处平原,其余八县均有异族劫掠杀人之事。

第一卷姜述篇VIP卷第275章杀一儆百

邓艾派出本地士兵仔细打探情况,同时让人绘制地图。当地士兵人头熟,很快将山里进出通道打探明白。邓艾让人绘制成图,又探到端溪深山有一人名唤赢己,是苍悟最大的部落首领,族人最多,威信也高,往昔士燮便是凭借此人稳定苍悟地面平静。

其实交州异族,大多出自一个族群,与汉人通婚,风俗习惯逐渐改变,年代久远,便分出一个个部落。一些部落不仅风俗习惯被汉人同化,就是相貌也与汉人相差不大。有些部落与汉人打交道时间长了,抓住汉人官吏的弱点,例如担心发生民变,担心落下暴虐名声等,行事欲加肆无忌惮,逐渐发展到见财起意,打家劫舍,伤人性命。时间长了,恶习养成习惯,官府正常执法都不放在眼中。处理结果不满意,大家就一齐鼓噪,官员担心影响政绩,往往大事化小。士家掌控交州十余年,手段有些偏软,每年要给部落首领钱粮以求平安,这些部落首领习惯了官府的妥协,值此政权交替之时,联合起来一齐生事,想倒逼官府达成他们的目的。

邓艾探听完情况,心中已经有了方案,让人从库房支出部分精美瓷器、上等布料,先派部下一位校尉,让他带着礼物上山,与赢己谈判,顺便探明虚实。

校尉姓胡名服,颇有心计,担心赢己野蛮,一言不合,就将自己杀了,先派部下一位当地士兵进山,提前通知赢己,说要委托他管理附近部落,维护地方稳定,想诚心与他结交,带些礼物给他,是否有意相见?赢己听说有官员来送礼,与当初士燮办事风格并没变化,想也未想,立即答应下来。

胡服随即进山,山路大半不能行马,步行一天半时间,来到赢己居住的村寨。一路看来,确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胡服见到赢己,送上礼物,说:“赢首领,官府为了贵族族人能够过上好日子,在山下划出良田给族人们耕种,为何不愿下山?”

赢己笑道:“族人下山会被汉人欺负,所以不愿下山。”

胡服苦口婆心说道:“朝廷确实想让族人过上好日子,只要首领出面说服,族人会下山的。”

赢己答道:“若是其余郡县有人下山,果如你所言,我自会带人下山。”

说到这里,胡服无法再说,又道:“族人经常出山劫掠,杀伤人命,还望首领约束。”

赢己冷哼一声,道:“这要看官府每年给我多少钱粮,要约束这么多人,没有钱粮肯定不行。”

胡服见赢己油盐不进,按下心头火气,认为已是仁至义尽,道:“容我下山向上官禀告,再来与头领商议。”

说完告辞下山,行到半路,正碰上进山的先锋部队,连忙上前,军官道:“邓将军认定你这次进山必无所得,让我上山接应,主力部队随后便到。你路途已熟,正好可为向导。”

胡服正窝了一肚子火,闻言大喜,建言先锋广派斥侯,不着军衣,见到蛮人,不论老幼,全部斩杀,以免泄露消息。

次日行到大寨附近,寻找一处僻静之处,命令诸军暂且歇息。入夜之后,等候主力赶到,大军兵分数路,将通路全部隔绝,包围了大寨。寨里没有防备,只有数人巡防,轻易偷袭得手。

邓艾进了寨子,派人先将赢己抓了起来,然后封锁库房,又让士兵将合村老幼全部集合起来。站在人群前面,当着全部族人,说道:“今日官府追查劫掠财物、杀害汉人的凶手,有知情不报者或窝藏者皆与凶手同罪。”

说到这里,扭头问赢己道:“赢首领,寨中有凶手否?”

赢己道:“实是不知。”

邓艾又问赢己:“贵寨有位名叫皎洪者?”

赢己神色有些慌乱,但依然矢口否认,摇头道:“未曾听说。”

邓艾冷笑一声,对着人群说道:“你们可知寨中有无名叫皎洪者,此人为杀人抢劫的凶手,若是你等知道此人又不报,与凶手同罪。”

族人皆望向赢己,见赢己没有反应,大家皆说不知道。邓艾走近赢己,冷笑道:“有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不是没给你们机会,如今你合族性命难保。”

赢己此时冷汗直流,看到旁边虎视眈眈的士兵,心头不由一阵阵发虚。但想到法不责众,话到嘴边,又硬是咽了回去。

邓艾轻声道:“你以为现在朝廷是士大人那般仁慈吗?未听说匈奴灭族一事?”

赢己猛省过来,待要主动指认皎洪,却听邓艾喝道:“吴小七,你出来指认一下凶手。”

邓艾身后黑影里突然冒出几个人来,为首一人是县长胡桥,身边一位瘦弱的少年,指着缩在人群里的一位大汉道:“那人便是皎洪,便是他杀了我父母,化成灰我也认得。”

继而又指着另外几个大汉,道:“这几个人也有份。”

邓艾沉下脸来,下令道:“全部给我拿下,明日送去县城大狱,有敢乱言乱动者,杀无赦!”

到了天亮,邓艾部下押着合寨男女老幼出山,山路难行,路上宿营两次,至第四天方将这些人押到县城。此时赢己见官府强硬,早已软了下来,但欲见邓艾已是不能。

次日上午,胡桥升堂问案,有人当堂指证,皎洪等人皆供认不讳,录了供状,签字画押。除了皎洪等犯抢劫杀人罪,合寨人凡能言者,知情不报,犯窝藏罪。其中涉及命案,胡桥将众人口供录了副本,会同郡官急送到诸葛谨处。

诸葛谨见牵扯近千条人命,一时犹豫不决,太史慈道:“若是不能杀一儆百,异族横行不法,交州政事不通,受害者何止千人?”

诸葛谨这才下了决断,签字批示,皎洪等人犯杀人抢劫之罪,判立决。赢己等人犯窝藏包庇罪,与案犯同罪,皆判立决。太史慈临时决断之权未撤消,代表朝廷具字批准。

第八日午后,校场周围人山人海,除了汉人,还有不少异族人。赢己为苍梧郡众部落共认的首领,影响力很大,围观者如同蚁聚。郡兵分兵前来,会合县兵,维护秩序,城门口加派重兵把守。邓艾合军出动,提前做好诸般防范措施,防备有人劫夺法场。

午时,行刑时刻已至,生死签逐一扔下,先是斩了皎洪等首犯,继而合寨中人,三十人一组,赢己合族知情不报者,当场斩下首级。一时间人头滚滚,惨嚎不绝,将近两个时辰,压轴大戏上场,只见数十名健卒押上赢己,只是刀光一闪,这位显赫一时的异族首领被自己的傲慢和无知断送了生命。

皎洪大案一出,立即震惊天下,各郡县查阅档案,凡是有案底的嫌疑者,列出名录,将拘捕令发至各部落。各部落首领皆成了软脚虾,主动将犯事族人送到衙门受审。官府公文再也不是一张废纸,官府公信力迅速提升,交州局面立即平稳下来。

姜述闻知邓艾行止,赞道:“以千头而至政令畅通,确是神来之笔。”

交州内患消除,收拾刘焉的时机到了。姜述召集郭嘉、贾诩、刘表、士燮等人,商议出兵益州之事。姜述道:“刘焉贵为皇族,结连异族,资助武陵夷兵甲,扰乱周边,杀死汉民无数。我今欲征西川,请诸位一同商议。”

士燮熟悉地理,道:“要攻益州,从南边进攻虽然路途难行,但无关隘阻路,只是蛮王孟获隔绝道路。我水军天下无敌,不若从水路进攻,沿长江逆流而上,直至巴东以西,直扑成都。”

郭嘉道:“孟获近年趁朝廷内乱,侵占我不少疆界,若是兴兵,不妨先灭了南蛮,打通入川南路。”

贾诩笑道:“只须一份公文,可叫刘焉束手归降,何须兴兵讨伐?”

姜述道:“文和有何妙计?”

贾诩道:“朝廷统一天下,已经指日可待,即使长安文武也心知肚明。今刘焉诸子皆在长安,刘范、刘瑁与刘焉不相来往,刘璋却是刘焉指定的继承人,只需让刘璋书信一封,说明缘由,刘焉惧罪,应会来降。益州若敢反抗,质子刘璋不保,刘焉基业谁去继承?”

刘表道:“私通异族为大罪,若是逼急刘焉,会否降了长安?”

贾诩摇头道:“刘焉狡诈多谋,但明白大势,只需刘璋书信说明,刘焉自会推出属下顶罪。刘焉年纪已大,雄心已失,诸子皆在洛阳,应会举地而献。”

刘璋在长安虽为质子,因其两位兄长皆在朝廷为官,无人前来骚扰,生活十分安定。听说姜述召见,刘璋胆子极小,不敢独自前去,求长兄陪他一同前往。刘范见刘璋战战兢兢,笑他几句,毕竟兄弟情深,放下公务,陪刘璋一起去见姜述。

第一卷姜述篇VIP卷第276章劫夺张氏

姜述见刘璋浑身颤抖,说话都不利落,不由笑道:“我又不是老虎,又与令兄交好,季玉何必如此?”

刘璋颤声答道:“侯爷虎威,让我胆寒。”

姜述让兄弟两人坐下,道:“今日唤季玉前来,有一事与你商议。前期武陵蛮生变,经查实,其甲衣为西川供应,俘虏尚有十余位西川军官,今日召季玉前来,便是询问此事。”

刘璋吓得面如土色,连忙下拜道:“此事绝对与我无关。”

姜述让刘范扶刘璋起来,道:“我知道季玉老实厚道,定然不会参与此事,但此事却与你父脱不了干系。我今唤你来,欲让你修书一封,问问你父亲,若是其事确实是其所为,此罪为不赦之罪。即使此事为其手下所为,你父也受连累,让他献土而归,可以安享富贵。”

刘璋当即谢恩,讨了纸笔,斟酌言语,良久不能下笔,姜述笑道:“还是让你长兄起草,你再抄写一遍。”

刘范文采斐然,一刻钟时间便拟出文稿,刘璋依此抄下,盖上印章,交给姜述。姜述安排人即刻启程,前去四川送信。

送走刘璋兄弟,去内院寻步练师,道:“我欲逼降刘焉,张鲁之母张氏,却是一大障碍,我想启用情报系统,将她抓到洛阳。”

步练师笑道:“传闻张氏驻颜有术,年近五旬,看起来与青年妇人无异,抓她过来,正好请教一番驻颜术。”

两人在室内说笑一回,祝融夫人寻了过来,道:“听说夫君欲起兵南疆,这次我却要随去,顺便探望父母兄长。”

姜述笑道:“你的信息倒是灵通,还未商定之事,如何就知道了?”

祝融夫人道:“你们议事之时,我正好从室外经过,听你们说起孟获,就停下来听了听。”

姜述道:“讨伐孟获是早晚之事,只是计划尚未确定,待此事有了定议,我便带你回去探亲。”

再说刘焉自从武陵夷被灭,便整天提心吊胆,担心朝廷找上门来。这日忽有信使上门,奉上刘璋书信,刘焉读完信,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心道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

刘焉使人火速去寻张松、郑度、黄权三人,三人皆是智谋之士,往昔刘焉资助沙摩柯时,皆说沙摩柯山野村夫,如何能是朝廷对手?怎奈刘焉为张氏所惑,执意非行不可。

郑度道:“如今之势,朝廷统一天下已成定局,齐侯遣三公子送信,便无问罪之意,只要主公献地,必可保得平安。”

刘焉道:“大好基业,操持多年,如何舍得让出?”

张松道:“数年前天下混战之时,主公就是有意献土我等也会谏言。如今朝廷平幽州、降乌恒、杀袁绍、灭匈奴、伏马韩、诛袁术,又接连平定兖徐两州,刘表、士燮皆献地而降。朝廷文治武功,已呈中兴之势。主公年岁已高,诸子皆在洛阳,何不安享晚年?”

刘焉明晓大局,但心中委实不舍,心中犹豫不决,让三人先行回府,愁眉苦脸进了内室。张氏见刘焉一脸愁容,问道:“何事如此烦闷?”

刘焉道:“前番听你所言,资助沙摩柯起事,如今事发,朝廷问罪,欲献地而降,心中委实不舍,因此烦恼得很。”

张氏笑道:“即使事情不发,洛阳又岂能容益州自主?若想保持现状,只须投向长安,若是朝廷来攻,长安唇亡齿寒,必会来救。”

刘焉摇头道:“季玉今在洛阳为质,若是投了长安,季玉性命难保。”

张氏道:“你两子皆与齐侯相善,绝不会因此杀了季玉。”

刘焉望了张氏一眼,心中知她对诸子有怨,并不在意诸子性命,欲要斥责几句,见她娇媚容颜,又有些不舍,摇了摇头,自去书房苦思对策。

张鲁、张卫兄弟皆投了长安,张氏自然不愿投降洛阳,想了一会,出府去寻贾布商议。贾布出身西川大户,现任益州从事,是本地派领袖,与张松等人素来不和。

张氏刚出府门,有人拦住车驾,不一时婢女来报,道:“有使自北方来,欲求见夫人。”

张氏一听便知是长安来人,道:“既然如此,先去张府。”

张氏虽与刘焉私通,行走刘焉内室,但并非刘焉妻妾,表面上还是张家主母,在成都另有府邸。众人随着张氏来到府上,屏去左右,唤来使进房。

这张氏并非常人,是张棱之妻,张鲁之母,陇西李家嫡女,道号吉贞道长,除了驻颜有术,道法武艺也非同寻常。张氏见来使中等身材,显得十分文弱,不似有武艺在身,也不疑有他。来使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给张氏,道:“夫人看信便知实情。”

张氏接过信来,见信笺是糜家新品香纸,字是小楷所写,十分清秀,不似男子手笔,纸香之余还透出一股墨香,显然书信应是女子所写。张氏此时还以为信是张鲁妻妾所书,见信上只写了一句话:“闻过而终礼,知耻而后勇。”

这话出自《礼记?中庸》,前句的字面意思是知道羞耻就接近勇敢了,明白自己错就认识到应该学习礼仪了。“知耻近乎勇”的勇是勇于改过,这里把羞耻和勇敢等同起来,意思是要人知道羞耻并勇于改过是一种值得推崇的品质。是对知羞改过的人这种行为的赞赏。在儒家那里,它与“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一起,构成对知、仁、勇“三达德”的一种阐发。

张氏拿着这信看了又看,只是一句格言类的话,但若只是这句话,张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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