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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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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武城故事流传开来,冀州百姓见朝廷动了真格,大多如实去县衙报上实数。冀州土地数量暴增,田赋收入翻了数倍。

程立处理完清河之事,急赴常山。常山太守是仪字子羽,北海营陵人。本姓氏,初为县吏,后仕北海郡衙。孔融谓是仪道:“‘氏’字‘民’无上,可改为‘是’。”是仪因而改姓是。是仪为孔融所荐,姜述因为此人曾名列三国志,评其“清恪贞素,详数通使命”,使其为亲随,为十六亲随之一。后来姜述见是仪通晓政务,精明果断,举其为中山太守。

是仪到任后,不负姜述重望,不治产业,不受施惠,所居房舍与百姓无甚不同。是仪任太守,田丰巡察到此,是仪迎入,请去家中奉茶。一路走来,见有高门大宅,田丰便驻足,以为是仪之舍,连过三家,到了是仪居处,其家俭朴之状,与寻常百姓无甚区别。田丰在中山郡三日,又巡中山属县,评是仪道:“服不精细,食不重膳,拯赡贫困,家无储蓄。执法严谨,爱民如子,中山百姓,多受其惠。”

是仪此人,从来只说他人好处,从不言他人之过。刺史张评是仪只知实干,不好言事,无是所非。是仪道:“汉主虽幼,贤相在上,臣下守职,惧于不称。只行实事,不敢空谈,只要百姓安平,不敢论人对错,空惹是非,误公干之实。”是仪自到任以来,无论朝堂州衙,巡视督察,未尝有过。

此时大户闻知清河故事,皆不敢生事,按州令到官府重新申报土地。程立进入常山,众大族无人上门求见。常山在朝诸文武,赵云、张燕皆常山人,赵云出身寒门,家门不大,族人皆安置在东莱。张燕原姓褚,出身贫寒,拜张牛角为义父,因此改姓张。张燕族人多随张燕落草黑山,后来张牛角归附张角,族人皆随张燕到渤海安置,其族与常山大姓张家并无关系。

此次带头生事者是常山张家,张家在朝中并无高官,但与姜述有亲戚关系。甄姜、甄宓之母张氏便是张家嫡女,甄姜姐妹皆系姜述平妻,张氏因此横行乡里。是仪曾为姜述亲随,知晓姜述重视律法,最恶人情关系,上任后并不以张家为姜述姻亲而庇护,寻些事由狠狠敲打了几番。

第一卷姜述篇第203章惩治贪腐

张家吃了是仪几次大亏,去寻甄张氏告状。甄家黄巾之乱前迁到东莱避祸,至冀州光复后,甄张氏因思乡迁回中山无极甄家老宅。张氏为人低调,身为甄家嫡妇,两女皆为姜述平妻,常告诫甄家族人,不得胡作非为,以免给姜述添乱。

张会为张氏同母胞弟,亲自上门告状,张氏不能不理。张氏安排张会住下,命人去常山打探详细情况。中山与常山隔界,很快将实情探听清楚。张氏得了实情,谓张会道:“甄家两女皆齐侯平妻,甄家族人平常战战兢兢,均不敢生出是非,担心给姑爷添乱。张家是我娘家,若是张家族人受人欺负,我定会出面让姑爷为张家讨回公道。我前日派人去常山探听,才知张家为恶乡里,民愤极大。我在东莱居住数年,清楚齐侯性情,若是知晓张家如此,不仅不会包庇,反会重惩。你回家之后告诫族人,若再惹事生非,国法无情,恕我无能为力。”

张会听了胞姐之言,又见甄家行事果然低调,不敢再存依仗姜述之念。正巧清河崔家被严惩的消息传来,张会不敢怠慢,主动去官府申报隐田,又为状告官府之事向是仪致歉。

程立到达常山以前,甄姜闻知情况,派家人送给张家五百金,家人谓张会道:“二夫人闻知张家水利占地亏空五百金,特让我送来银钱,以补张家亏空。此事万勿张扬,若让我家侯爷闻知,二夫人亦会受责。”

张会此时才知姜述治家严谨,以往依仗心态顿时一落千丈,但这五百金却万万不敢受,温言打发送信人回去,召集张家族人,将中山一行及甄姜赠金之事细述一遍,道:“以前自谓与齐侯有亲,依仗其势行事无所忌惮,今亲见甄家行事,方知齐侯治家律己皆严,日后族人若再敢惹事生非,张家断不会出面托请。”

冀州整顿隐田风风火火之际,姜述大婚吉期将临,又有筹划豫州之诸事,姜述忙得几乎脚不沾地。此时田丰又报上一宗贪墨大案。姜述主政东莱以来,一向律下最严,属官深受影响,全都兢兢业业,秉公执法,东莱官风至今为天下之最。后来升任青州牧,提拔之人皆亲信心腹或是优秀族人,听过姜述为官之道的论述,知晓姜述最恨贪墨,因此大都安分守己,青州合境政治清明。张角死时将冀州相托,后来又得司隶、幽州、并州、凉州四州地盘,需要众多文武官员。武将好说,姜家培养族人不少,又有家传兵科,青州军可以外派大量军官。因此五州新下之地,州、郡、县军官多是青州军出身。但是文官缺少,心腹皆已得到重用,有能力的族人也量才使用,虽然招贤来了不少人才,缺口依然很大。当初姜述在外征战,让朝廷派遣文官接掌诸州政务,众官依据姜述嘱咐,从青州调了不少官员前去,又大量启用国学弟子,还是不能满足需要,最后征用了一批声名较佳的旧官僚。

因为膨胀太快,朝廷对幽、并、凉三州管辖有所松懈。这批旧官僚大多出任县令、县长,不少官员旧习难改,以权谋私,大肆敛财,尤其对辖下胡人,更是尽数搜刮。修葺城池的粮饷,亦伙同吏员瓜分。受到盘剥的百姓,许多想去京城告状,大多在沿途被抓拿回去。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官员带头敛财贪婪,下面吏员更是放纵,因此幽、并、凉三州部分区域吏治很坏。

三州县尉多是青州军出身,碍于军政分开,不便出面过问,最终实在看不下眼,数人给姜述写了书信。姜述最恨官员贪腐,接到信后,让田丰派人详细调查,又让鲁肃、陈宫、法正三人严惩辖区**。

田丰行事素来硬朗,秉公执法,大公无私。调查明白,牵连官员近百人,大半都是世族子弟,还有姜家族人、重臣亲属牵扯在内。千石以上官员三名,其中就有贾诩之侄贾丰、姜东之子姜文、姜乙堂弟姜卯。

三州初下,鲁肃、陈宫、田豫皆是清廉之人,只是事务繁多,尚未不及整顿郡县,接到姜述来信,皆雷霆震怒,配合田丰属官将犯事官员一并捉拿。百余大小官员,皆押来洛阳等候发落。

姜述最初接到信件,派田丰调查之时,尚不知情况如此严重,此时案情查明,看完诸官供状,不由火冒三丈,脸色大变,怒声道:“这些贪官污吏,竟敢剥削民脂民膏,还有强抢民女,强夺财物者,与禽兽何异?!”

刘晔闻言,唯恐姜述一怒之下,将所有犯事官员尽数诛杀,道:“主公息怒,犯事官吏还有数名牵扯主公族人和文和之侄,不若从轻发落,度情而罚。”

姜述目光一瞪,冷声说道:“我等辛苦拼杀,基业不能让这群人败了,此事不需多言。召姜东、文和、姜乙立即到府。”

贾诩听说贾丰涉案,向田丰讨了供状,看完后一言未发,暗恨此子不肖。姜东此时在府中更是火冒三丈,若非姜文被押在狱中,恐怕会被当场活活打死。姜乙更是暴跳如雷,直接去了大狱,要将姜卯拖出执行家法。

贾诩为司隶校尉兼御史大夫,位高权重。姜东为执金吾,领京师北军,掌京师徼循,是姜家在朝中的重臣。姜乙为姜述心腹,倚之掌握宫廷安全,三人奉召前去姜府,皆感觉愧对姜述。

三人入府,先行向姜述请罪。姜述摇头道:“利益动人心,犯错也是人之常情。余人皆好说,此次涉及两位族人,一位是文和之侄,却不知如何处理才好。”

姜乙气道:“不肖族人如此,真是丢了姜家的脸面,依律杀了便是。”

贾诩道:“国有国法,请主公依律行事。”

姜述道:“我平生最恨贪墨,诸人皆有俸禄粮饷,富贵已足,何必如此?若依大汉律,彼等皆当斩首示众。贾丰、姜文、姜卯年轻,又学过武艺,从军中赎罪之律,让三人去敢死营吧。日后只凭军功升迁,剥夺继爵资格。”

姜东、贾诩、姜乙本道三人皆是死罪,如今死中得活,不由心生感激,道:“多谢主公(家主)恩典。”

次日朝议,议完别事,姜述道:“田丰大人查出贪腐一案,涉案人百名之多,千石以上官员三人,三百石以上官员三十四人,还有六十余吏官。依照律法,多人本应判处斩刑,律法有以金赎罪一说,我思此法不足为贪墨者戒,日后再有官员犯法,不准用金赎罪,而用军功赎罪之法。诸位以为如何?”

众官皆听说过这件案件,本以为牵扯姜家族人及贾诩之侄,必会轻轻放下,此时听闻姜述所言,心中不由凛然。姜述见诸人皆无异议,又道:“既然诸位没有异议,本条法令当堂修改,即日公告天下。涉案诸官家产皆抄没,充入敢死营,有人命案者不得赎罪,斩立决。有两名姜家族人涉案,我身为姜家族长,感觉非常羞愧,决定出两人族籍。我身为族长,应受连带之罪,罚千金,减封邑五百户。文和受其侄牵连,惩其管教不严之罪,罚俸半年。姜乙、姜东依文和之例。”

何后道:“诸犯抄没家产,以军功赎罪,已是按律惩处。丞相与贾卿就无需责罚了。”

姜述道:“多谢太皇太后美意,官员教育族人子弟,须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族人亲属犯法,实是家教不严之故,我与文和应当受到惩罚。如今天下未平,百姓尚在受苦,我等身居朝堂,应食不下咽,夜不成寐。可恨这帮贪官,竟然如此害民,允其以军功赎罪,已是天大恩德。”

此案一出,震惊天下,朝廷辖区官员贪墨之风皆绝。姜述命人查清受害百姓名单,以抄没官员家产取金赔偿。幽、并、凉三州百姓闻讯,多有立姜述生祠者。

姜述下朝回府,有人拦路,姜述掀帘一看,又是东海公主。东海公主谓姜述道:“有事与你商议,请随我移步茶楼。”

姜述研究出绿茶之后,为推销茶叶,在东莱建了一座茶楼,布置文雅,环境幽静,泡茶饮茶特别讲究,逐渐成了一种风尚,成为议事聊天的好去处。后来逐渐推广到各州,茶楼成了一个新兴产业。

时将近午,客人不算太多。东海公主已经做好准备,盈盈在前引路,两人至雅座坐下。姜述道:“公主,让我来此,有何事要说?”

东海公主令左右皆到门外伺候,亲手替姜述沏了一杯茶,媚笑道:“前番讨了新野公主的封号,数日后要起程前往荆州索要封邑。此番若是讨得封邑,得好好感谢你一番方好。”

姜述道:“此乃太皇太后主意,该感谢太皇太后才对。”

东海公主道:“别人不知实情,我却知皇嫂想不出此招,定是你背后指点于她。此次寻你还有一事,听说成立银行,不知能否投资入股?”

第一卷姜述篇第204章公主倒追

姜述不由心中狐疑,东海公主自黄巾之乱失去封邑,坐吃山空,能有多少银钱?银行入股不是不可,若是投资太少,众股东怎会接受?姜述道:“你有多少本金?”

东海公主道:“二百万金。”

姜述不由吓了一跳,二百万金可不是个小数目,除了五大巨商这般巨鳄,寻常商家全部资产相加也少有二百万金者,东海公主又无产业,如何会有如此巨款?姜述心中生疑,道:“你怎有如此巨款?”

东海公主笑道:“皇室有些隐秘,即使太皇太后也不知,总之我这里有这笔款项,想投资银行,不知行还是不行。”

姜述道:“目前不行,要等到扩股之时。”

东海公主道:“何时扩股?”

姜述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

东海公主想了一会,道:“还有别的好项目吗?”

姜述道:“有,投资矿业,所得不比银行薄。”

东海公主道:“我想让你替我运营此笔款项,若是不足,我这边还能拿出一些。”

姜述一愣,心道二百万就是超大手笔,听东海公主之意,还能拿出本钱,莫非她有宝库不成?想到这里,姜述心中猛然一动,心道莫非她得了河间宝库?灵帝宝库藏在宫中,前番已动用部分金钱入了银行本金,难道皇家另有宝库?姜述想到这里,道:“你最多能拿出多少本钱?”

东海公主笑笑,伸出一根玉指,晃了晃,道:“你猜。”

姜述惊道:“一千万金?”

东海公主点点头,道:“不错。不过需要变现。”

姜述道:“莫非你得了皇家宝库?”

东海公主笑道:“我家祖上在河间为王,藏宝之事只有我与皇兄知晓,皇兄已亡,又未见宫中有人问我,想必皇兄并未交待给他人,这藏宝自然算是我的了。”

姜述心道这河间王真能敛财,数世便攒得如此多宝藏,的确惊人得很。姜述心中算计一番,道:“如此,我与你想个办法,让你每年生利不低于三成。”

东海公主大喜,道:“果真?”

姜述道:“当然。你将银钱存入钱庄,拿着凭证再来寻我,我会安排人替你运营。”

与东海公主处于一室,若是时间久了,姜述担心惹出风言风语,说到这里,姜述站起身来,道:“公主再无别事,我先行告辞。”

“莫急。”东海公主站起来,上前拉住姜述的手,媚眼含情,道:“自从前些日子与你相见,心里总忘不了你,我年纪虽然长你几岁,自谓还算美貌,你就不能与我要好吗?”说着,东海公主缓缓解开春裙,露出鸡剥一样的****。

美人当前,容貌娇艳,娇躯诱人,姜述无耻的坚硬起来,脑袋一片空白,居然没有阻止。裙子已经落在地上,一逼诱人的躯体扑入姜述怀中。姜述似是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哪里,直到东海公主来解他的衣服,姜述这才猛然清醒,道:“公主,万万不可。”说完不顾东海公主一脸幽怨,落荒而逃。

东海公主自从去了一趟姜府,芳心怦然心动,探打姜述从小到大的事迹,无心时无动于衷,有心时却生出仰慕之情。东海公主出身皇家,性格泼辣,又不怕丈夫,心生爱意便开始倒追姜述。见姜述万分狼狈地逃走,东海公主轻啐一口,刚才她碰到了那份坚硬,但他有色心却没有色胆,让她感到不屑,忽然想到将天下闻名的姜述吓成这个样子,娇艳的脸上不由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东海公主只有灵帝一个嫡兄,灵帝死得突然,没来得及交代河间藏宝,可以说河间藏宝唯有东海公主知晓。灵帝祖上皆好财物,数世累积,河间藏宝价值自是非凡。实则除了河间藏宝,灵帝宝库尚有珍宝无数,藏在宫中一处十分隐蔽的所在。内库不过是灵帝在宫中堆放钱财的地方,奇珍异宝皆存在一处隐秘的宝库内,而此处宝库才是真正的灵帝宝库。灵帝嗜财如命,不可能对外人泄露秘密,明悉此秘密者宫中除了灵帝只有张让一人。刘辩封为太子之后,灵帝病卧床榻之时,将这个秘密告诉了刘辩。因此宫中妃嫔皆不知此间秘密,外界更不可能知道,皆以为内库即是灵帝宝库。

洛阳政变发生以后,灵帝、张让同时遇害,世上知晓灵帝宝库秘密的,只剩下重伤在临淄养病的刘辩。刘辩弥留之时,才将这个秘密转告生身母亲何后。

姜述前些时日筹集粮草攻打袁术,与青州百姓借粮,何后心中不忍,偷偷告诉了他这个秘密。姜述跟随何后进了崇文殿,从床榻下寻出机关,打开暗门进去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宝库内异珍奇宝堆了整整三大间密室。

河间藏宝并不在京城,而是藏在河间某处,东海公主前期有些拮据,就打起这批藏宝的主意。东海公主这两次来寻姜述,除了倒追他之外,还有其他目的:一是去河间起出宝物,需要不少人马搬运护送;二是她不想与夫君王浩共享宝物。东海公主好不容易见到心上人,急色了些,还未与姜述分说明白,就将姜述吓得逃之夭夭。

姜述回到府上,盘算如何利用东海公主这批藏宝,若是这批宝物金银居多,银行启动就更多了一份保证。姜述盘算一会,又想起纸币图案,他的画技不行,但是书法却是闻名。姜述根据记忆里的人民币图案,用小楷逐一写出各种大小额度,又写了大汉银行四个小楷。

认真将这些字写了数遍,又唤郭旭姐妹过来征询意见,等到选出字样,正好到了午饭时候。门卫来报,道:“河南尹阚泽引南阳长史杨大将求见。”

姜述不由一愣,暗想莫非袁术派人前来求饶?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若是不见杨大将,反而显得小气,遂让刘晔到门外迎接阚泽、杨大将。刘晔接着两人至客厅坐下,问明来意,去跟姜述汇报,道:“杨大将奉袁术之令入朝上贡,表文贡品已由阚泽上报文和。杨大将谓有私事求见主公,阚泽认为杨大将在南阳日久,威望甚高,或有可以借用之处,因而引其上门拜访。”

正说话间,贾诩进屋,道:“袁术派人入朝上贡,特来请示主公。”

姜述沉思一会,道:“讨伐董卓时袁术起兵响应,再未公告任何政治立场,我军与袁绍举兵之时,其也保持沉默。从这方面讲,袁术算是朝廷臣子,上表进贡是其份内之事。若非与袁术因私事结仇,应对来使礼敬有加,因此不能因私废公,文和且在书房稍候,我去见见此人。”

杨大将见刘晔陪同一人入内,此人年纪不大,气度不凡,凛然有威,又见阚泽起身见礼,不须他人引见,便猜出此人定是姜述,连忙上前施礼道:“属下参见齐侯。”

姜述缓步走到主位坐下,道:“免礼,请坐。”

姜述身高权重,上位者的庞大气场给杨大将带来很大压力,杨大将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恭声道:“此次奉令进京上贡,表文贡品已交给阚大人,因有私事,特来拜见齐侯。”

姜述淡然一笑,道:“本侯与袁家只是私愤,不能因私忘公,也不能迁怒于你,今日既然相见,有何事情先请说来。”

杨大将原本心情忐忑,见姜述神态平和、话语和缓,逐渐放松下来,道:“齐侯文才闻名天下,小女颇好文学,尤爱书法,想求齐侯墨宝一幅,若能当面求教最佳。”

姜述打量杨大将一番,心中已是动了疑念,袁术虽未宣布依附长安,但也不奉洛阳号令,田丰儿一事早已撕破脸面,此时杨大将上京进贡,就属无故献殷勤。若是只求书法也就罢了,又让女儿当面求教,莫非想行美人计不成?

姜述想到这里,就要开口推辞,又想起杨大将为南阳文臣之首,此次攻伐豫州,或有借用之处,若是如此,断不能以私忘公。姜述哈哈笑了一声,道:“我与袁家虽是生死大仇,但与其余豫州文武无关,拙作也属信手涂鸦,共同切磋亦无不可。正好到了饭时,一同吃了饭再说。”

不待杨大将说话,姜述吩咐准备酒菜,又对阚泽、刘晔道:“你等且陪杨长史说话,我去去就来。”

到了书房,姜述与贾诩商议,贾诩笑道:“袁术此举,此后定有深意,主公风流之名闻于天下,莫非欲行美人计否?”

姜述道:“我亦生疑,杨大将送女上门,却是平白让我等在南阳安插一枚钉子,袁术怎会如此不智?”

贾诩摇摇头道:“恐非杨家女,实为袁家女。”

姜述略一思忖,点了点头,继而又问道:“可有借用之处?”

第一卷姜述篇第205章美人计

贾诩沉思片刻,道:“既然定下突袭之策,何不收下此女,以安其心。杨大将向为袁术谋主,寻个理由将其拘在京城,如斩袁术一臂。此人掌管南阳文书机要,在南阳威信又高,若能说降,不亚于三万精兵。”

说到这里,两人皆哑然失笑,同至前厅赴宴。杨大将所带女眷,由甄姜出面张罗至后厅饮食。宴后大家齐至书房,姜述挥毫泼墨,写道:“冻水消痕,晓风生暖,春满东郊道。迟迟淑景,烟和露润,偏绕长堤芳草。断鸿隐隐归飞,江天杳杳。遥山变色,妆眉淡扫。目极千里,闲倚危樯迥眺。动几许、伤春怀抱。念何处韶阳偏早。想帝里看看,名园芳树,烂漫莺花好。追思往昔年少。继日恁把酒听歌,量金买笑。别后暗负,光阴多少。”

姜述写得是行楷体,与正楷不同,字体飘逸,重则力透纸背,轻则一痕掠过,委实大家气势,自成一家。贾诩、刘晔、阚泽、杨大将皆是名士,晓得其中妙处,皆拍手称好。

姜述搁下毛笔,甄姜正好陪着杨芙进来,众人细看杨芙,生得九分颜色,身材妖娆,貌美如画,肌肤似雪,委实是位好女子。甄姜雍容华贵,艳丽无双,如同熟透的苹果;杨芙年纪正好,娇羞怯怯,恰似小果初上枝头。

杨芙好字如命,见了房中字幅,转盼连连,喜不挪睛,及见姜述所书行楷,沉浸笔意之中,手指模仿勾动,有些失魂落魄。杨芙大家气度,娇媚可人,又知书好字,姜述毫不心动是假,但家中已是妻妾成群,个个美丽如花,并未太放在心上。

杨大将本来以为杨芙如此人才,定然可以打动姜述。及到书房,见为姜述铺纸的郭旭颜色就不差于袁芙,研墨的郭昱年纪虽小,也是绝美少女。杨大将不知两女皆为姜述媵妻,见两位婢女便如此颜色,气质不俗,心中已觉无望。等及见了甄姜,心中更是没了底气,暗道杨芙虽美,未必能入姜述法眼。杨大将偷眼去看,见姜述神态自若,已知此行将无功而返。

杨芙即是袁芙,得了袁氏家令,虽知姜述是合族仇人,但不得不委曲求全,前来献媚求宠。袁芙自幼酷爱书法,姜述书法扬名之后,不计重金求了数幅原迹,如今楷书已有七八份功力,平常多闻姜述事迹,与寻常少女一般,对名满天下的姜述崇拜之极。若非近日杀袁令出来,姜袁两家势同水火,此次献女正合袁芙心意。然而此次奉令而来,其间夹杂两家恩怨,实非袁芙所愿,内心无奈之极。

袁芙见了满室墨宝便似遇到宝贝一般,及见姜述方才所书行楷,早将此次任务抛在脑后,恨不得将行楷所书印在脑中,回去详加琢磨。姜述见她这般模样,知她确是喜好书法,笑道:“旭儿,卷起这幅字,送给杨小姐。”

袁芙闻言大喜,上前接了字画,忽又想起此次任务,红着脸说道:“小女子自幼喜爱书法,楷书已经练了数年,今日有缘得见齐侯,请齐侯不吝指教。”

姜述望了袁芙一眼,淡然道:“你在此书写数字,我看看你的功力。”

袁芙上前写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此词是姜述九岁时默写的词作精品,后被郑玄师徒挑选带走,辗转流转到张邈手中。袁术前年生日,张邈将此作为贺礼送给袁术。袁芙之父袁遗,为袁术从兄,原任山阳太守,后山阳被黄巾攻破,转任汝阴太守。袁术攻伐豫州,得袁遗助力最大,因此表袁遗为汝南太守。袁遗为袁家三房嫡子,袁术为二房嫡子,袁绍为二房庶子,但是过继给了大房,算是大房嫡子。袁遗在袁家身份尊贵,仅次于袁术,在汝南、汝阴声望甚高。袁术掌控豫州,多倚仗袁遗,知道袁芙爱好书法,因此转赠给了袁遗。

袁芙得了姜述真迹,爱不释手,整日临摹练习,写这首词最得楷书神髓。姜述见她所书确实下过苦功,书法之道首重悟性,以袁芙年纪能到这种程度,实属难得。姜述点头表示认可,道:“不错。平常如何练习?”

袁芙得了姜述认可,不由欣喜若狂,答道:“传闻齐侯当初练字,先练笔划。我练字时便依此法,每天先临募,揣摩心得,然后再书笔划百遍。”

姜述道:“练习书法,首在悟性。书法笔划即使再规范,若是缺少灵性,也是死物,虽然端正,但非上品。练习笔划只是基本功,基本功练成,忘掉临帖,自行揣摩成体,注入自家灵气,书法才能大成。”

袁芙默言静思一会,然后再提笔书写,聚精会神,一气呵成,再看所书之字,笔意果然顺畅,虽与姜述字体不合,却增加不少妩媚之气,显得灵性十足。袁芙心中欢喜异常,道:“齐侯指点得是,令我受益非浅。”

姜述谓杨大将道:“令爱于书法之道悟性甚佳,若是不弃,可居于府第外舍,我若得空闲,会让左右召令爱至此,指点一二。”

杨大将本谓无望,闻言如同久旱逢甘霖,不由大喜过望,与袁芙一同向前拜谢。姜述让典韦引其安排宿处,问阚泽道:“德润如何看待此事?”

阚泽曾为姜述亲随,在姜述面前甚是随意,道:“本已势不两立,如今上贡献媚,此事定非寻常,其后必有阴谋。”

姜述笑道:“德润谦谦君子,今有如此心机,可谓进步不小。”

贾诩赞道:“德润自从到任,辖下百姓乐业,政绩考核皆属前列,确是治世能臣。”

十六亲随皆历史名人,无论文武,到任后名声皆佳,大获赞誉,阚泽为其中佼佼者。姜述道:“德润是文臣,征伐之事未召共议。我欲攻伐袁术,德润有何建议?”

河南西南便是南阳,东南是豫州地界,阚泽身为河南尹,闻知袁术交恶姜述,又见姜述下达杀袁令,便猜测朝廷有攻伐袁术之意,平常也做过推算,答道:“袁术兵力甚众,比袁绍势力要强不少,其手下多为袁家门生故吏,又有族人鼎力相助,凝聚心很强。南阳、汝南为袁氏根基,无论军政从上至下皆为心腹之人,若是强攻南阳、汝南,损伤必众。其新下豫州未久,人心未附,若从东方攻入,夺取豫州东部诸郡,斩其羽翼,围其核心。汝南、南阳如围棋之活眼,只须用计下其一城,破其一眼,剩下孤城独木难支,为主公所破。”

众人点头称是,阚泽所述与姜述战略暗合,姜述道:“东部诸郡好下,即使颖川这般大郡,也费不了太多气力,唯有汝南、南阳为袁家根基,守兵众多,又多钱粮,若其收缩固守,甚是难克。”

阚泽道:“汝南以袁遗为主,袁遗为袁家三房嫡子,原与袁绍甚好,与袁术颇为不合。袁家情形危急,袁遗为家族大计,不得不奉袁术号令,其盘踞汝南、汝阴之地,势力甚大,又有名望,若能劝降,如斩袁术一臂,豫州全境可下。袁术失了豫州,独守南阳难有作为,迟早为主公所灭。”

姜述皱眉道:“前番已下杀袁令,袁遗为袁家近支,如何能赦免其人?与袁家仇恨已深,若不斩草除根,恐有后患。”

阚泽道:“袁术派人劫夺夫人,原本罪该万死,然而袁家族人成千上万,大多数无建言之权,远支又多贫穷之人。因袁术所为而迁怒合族之人,多少有些牵强附会。不若以赦罪以诱,若其改姓投靠朝廷者,可免罪。袁家族人若是分化,其核心力量减弱,于我攻伐袁术有益无害。”

贾诩鼓掌道:“攻伐汝南、南阳,袁家合族因为性命攸关,必会拼力死守,实是难解之事。分化袁家族人,减弱袁术核心势力,却是妙策。”

姜述细思片刻,想起当初暴怒之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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