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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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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扎寨,与汉卒不同,其兵丁居于外围,内围一圈为马场,最中心是草料存放之所。丘力居自得姜述密令投奔匈奴,本就是为了内应,今奉姜述军令,在汉军攻营之时,统领部下夺了马场,放火点燃草料。乌延、苏仆延事先并不知道实情,引兵前来探视,不想却做了替罪羊。
呼厨泉见草料场燃起大火,心中更怒,自知若不能夺回马场,逃无可逃,已至绝境,因此呼喝部下集兵攻打乌恒人,匈奴人多势众,很快杀光乌延、苏仆延两部。可怜乌延、苏仆延这两位部落首领,好容易引领族人来投匈奴,反倒死在匈奴人手中,至死也未弄清其中缘故,不明不白做了一双冤枉鬼。
此时张飞统兵已经杀透营盘,孙坚、公孙瓒等将各引部兵随之杀上前来,各按部署分头行动,张飞引部下救应丘力居,孙坚、公孙瓒引领骑兵开始追杀匈奴兵。
呼厨泉身边兵将骑马者不过十之二三,其余皆无马可骑,只能做为步卒使用。匈奴兵战斗力本就弱于大汉精锐,武器兵甲要低几个档次,没了战马战斗力又降下大半,不久便被杀得东跑西颠,鬼哭狼嚎。呼厨泉见不是路,急忙呼喝众军撤退,孙坚从远处望见,弃了匈奴余将,统领部下直奔呼厨泉而去。
孙坚手下四员部将程普、祖茂、黄盖、韩当,皆负勇力,如同五个箭头划了一道微妙弧线,都奔呼厨泉而去。呼厨泉身边兵马不足三千,见祖茂引兵近前,分出兵马阻挡,又见程普领军杀至,复又分兵阻拦,待孙坚杀至呼厨泉近前,呼厨泉身边只有五百余兵马。
孙坚一马当先,古绽刀起落之间,便是斑斑血花,呼厨泉见不是事,拨马就走。那边黄盖引兵过来,呼喝众兵一齐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呼厨泉等一干人多丧命于箭阵之下。
呼厨泉战死,匈奴人更是胆寒,伏地乞降者无数。入夜时,诸事已经停妥,诸将各自押着俘虏辎重马匹渐次回城。匈奴五万兵马只有五六千人得以逃脱,汉军损折不足两千。丘力居建了大功,族人损失惨重,只余两千余人。
袁绍知晓此战为关键之战,若是匈奴败灭,并州军独力难支,攻打代郡时不计伤亡,轮番发起猛攻。袁军与匈奴人不同,并州军除了冲车、楼车之外,还有少量投石车。
《三国演义》言投石车是刘晔在官渡之战时献于曹操的利器,其实不然,投石车在战国时已经出现,因为载重不高,又无准头,攻击距离近,一直没有得到重视。
袁绍攻城之时,见识了城中投石车的威力,寻找随军工匠,仿制了十余台投石车。但是此车非彼车,高柳城上投石车得姜述指点,经过数次改进,射距长,载重多,坚固耐用,配置瞄准装置,威力很大。
袁绍听闻造好一批投石车时,大喜过望,攻城时却发现威力尚不如驽车,因为不知其中原因,迁怒于军中工匠,幸得审配劝说,众多工匠方才得了性命。
高柳为边城要塞,城墙又高又厚,城门内已被土石塞满,冲车、巨木皆用不上,投石车作用不大,对守军威慑最大的是楼车。楼车高于城墙,其上可以存兵百余,弓手躲于其中居高临下发射,守军吃亏不小。
张合在城墙上督战,命令巨驽手将火油罐捆在驽箭上,瞄准楼车发射。驽车发射准度很高,射距长,威力极大。油罐随巨驽箭击中楼车,罐体破碎,火油洒在楼车表面。十余架驽车同时发射,楼车表面顿时淋满火油,随即发射火箭引燃。不到半个时辰,十余架楼车逐一点燃,车内弓手死伤无数,楼车全部被毁。
攻城器具失效,只能采用蚁海战术,使用云梯攻城。城上准备充分,攻到城下的敌军人少,则用弓箭或擂木滚石,城下聚集的人多了,便用火油烧敌。
袁军从午时攻到入夜,不仅没有破城,反而损折万余士兵。此时匈奴大败消息传来,诸路汉军又渐自归城,袁绍见事已不谐,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停止攻城引兵回营。
高柳城内,汉将渐次回城,姜述命人设宴庆功,席间对丘力居大加赞扬,众将这才明白丘力居前期脱逃乃是奉了姜述密令,一改方才冷嘲热讽的态度,大家欢聚一堂。
第一卷姜述篇第143章高柳之战2
袁绍回到营中,愁眉不展,命人唤审配等人相商。匈奴兵大败,袁军已是孤军,已经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诡计作用不大,众人提出几点建议,于战局走向均无太大作用。
众人议到午夜,也未曾想到太好的办法,最终袁绍决定明日退兵。众人刚出营帐,只听外面喧嚷起来,袁绍使人去问,不一会工夫,回报道:“有人向营中发射火箭,引燃数顶营帐,已经扑灭。”
袁绍冷笑一声,道:“此疲兵之计,传令诸军无令不得出营。”
大战过后,军营最怕营啸,士兵精神高度紧张,即便有些轻微的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不正常的反应,从而做出过激的行为,而这些行为可能引发严重后果。设想在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怪叫,士兵思想会高度集中,若是有人拿着武器出门探视,也是高度戒备,见到人后则会下意识动手,由此小事变成大事,最终爆发营啸,部分兵丁神经质似地乱砍乱杀,造成整体混乱,最终即使清醒之人为了自保,也会对同仁挥刀相向。袁绍方才军令,就是为了避免营啸。
袁绍脑中胡思乱想,刚刚睡着,外面又是一阵喧哗,袁绍披衣出帐,命令帐前亲兵,道:“你等分别带领一队兵丁,多带火把巡营,有乱言乱动者杀。”
亲兵走后,不少文武前来探视,正逢兵丁来报:又有火箭射入营中,引燃数顶营帐,火已扑灭,兵丁分至其余营帐安顿。袁绍叹道:“诸位回去安歇,明日一早撤军。”
审配道:“是否加派巡逻,防止敌兵劫营。”
袁绍笑道:“不必。敌兵大战一日,早已疲累不堪,若有气力劫营,难道是无敌神军不成?”
袁绍回到帐中躺下,想起当年与姜述、曹操把酒言欢之事,叹道:“当年相交融洽,不想如今兵戈相向。”又想起姜述、曹操现为两朝丞相,大权在握,而他却在为了自保挣扎,心中感谓良久,翻来覆去,一直没有安歇。
正在此时,外面又传来喧嚷之声,袁绍也不起身,躺在榻上想着心事。过了一刻钟时间,喧嚷声欲来欲大,有人闯入帐中,急呼道:“主公,敌兵劫营,已经冲近中军。”袁绍大惊,急令亲兵披甲,又使人通知各将御敌。
诸将白日累了一天,中间又被惊起数次,此次被惊醒以为还是疲兵之计,因此旋而睡下,不料这次真正出了大事。等到鞠义、文丑、颜良等接到军令出帐,营中早已乱了套。诸将列不得阵,只能招聚散兵,各自呼喝御敌。
汉军几乎全体出动,又是占了先机,大批袁军兵不及甲,纷纷四散奔逃。公孙瓒、典韦、孙坚杀近中军,帅帐周围兵马不多,精锐汉兵上前瞬间杀散袁军,直接冲击中军营帐。
整个营盘十分混乱,汉军牢牢把握住了主动权,可在鞠义等将拼死抵抗之下,始终无法将优势转化为完胜之势。孙坚部彻底嵌入袁军大营,与公孙瓒部合力杀得袁军死伤狼藉,从左侧涌将上来的鞠义部上前阻住去路。双方混战成一团,汉军固然战果硕硕,但无法彻底击溃并州军,随着颜良、文丑等将整顿兵马上前,战况开始变得胶着。
很快,彻底摧毁袁军的战机出现,公孙瓒虽无吕布、典韦那般勇猛,但是具备敏锐的战场洞察力,其独当一面的根本缘由就在于此。公孙瓒在激战中准确寻到空子,愣是率领数百亲卫从营盘空隙穿过,挥军直取正在指挥作战的袁绍。
“拦住他,上!”袁绍虽然通晓武艺,却非悍勇之将,见公孙瓒气势汹汹冲将过来,连忙指挥亲兵御敌。
“列阵,杀!”一见袁绍派出身边亲兵杀将过来,公孙瓒沉着下令,紧随其后的部下闻令而动,行进间摆出锥形突击阵形。
双方距离只有短短四十余步,彼此各不退让,猛烈撞击在一起,刀锋闪闪,人头滚滚落地,惨嚎声四起,血花四溅,残肢乱飞,没有摆起阵型的袁军吃了大亏,在严谨的阵型面前,有若纸糊般脆弱,顷刻间便被公孙瓒部下撕成碎片,原本站在后列的袁绍暴露在汉军兵阵前面。
没料到汉军攻击如此凶悍,袁绍见公孙瓒如地狱煞神般冲过来,胆气瞬间丧失精光,哪敢以一己之力强扛战阵之威?不由呼喝一声,向斜刺里逃去。
公孙瓒见袁绍溜得干脆,一枪捅死袁绍扛旗亲兵,命令部下持旗齐呼:“敌酋已死,降者不杀,敌酋已死,降者不杀!”
虽然没能斩杀袁绍,可是夺了帅旗,对于袁军士气是致命的打击。汉军附近将士见状,会意地跟着大声嚷嚷,最后几乎全部汉军放声狂吼,声如雷震,不明所以的袁军顿时一阵大乱。帅旗被敌军拿在手中,附近袁军皆能看到,本就不高的士气瞬间崩溃。
大获全胜的战机出现,众将毫不犹豫,各自呼喝厮杀,袁军彻底失去抵抗的勇气,乱纷纷四散逃去。袁绍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刚想收拢士卒以备再战,冷不丁听得马蹄声暴起,黑夜里虽然看不见来人,却能猜知应是敌军追杀过来,再一看全军散乱得不成样子,无心再战,再次下达撤军命令,紧随身侧的亲卫吹响撤军号角,无心作战的袁军更是溃不成军。
到了天亮,营盘全部被汉军夺下,袁将牵招、谋士郭图被俘,袁军死亡万余,降卒三万余。姜述命令张合统兵收拾战场,收编俘虏,命令诸将各自统兵追击残敌。
袁绍趁夜黑逃脱,身边只余骑兵十余,情景十分悲惨。到了天亮,逃兵慢慢聚集,鞠义、文丑统领残部陆续赶到。袁绍看到如此惨状,不由放心大哭,道:“我举兵讨贼,未想竟至如此大败,文武没于战事,兵丁亡于刀枪,实我无能之过。”
鞠义、文丑苦苦相劝,袁绍这才止住悲声。远方忽然来了一彪人马,袁绍如同惊弓之鸟,不由大惊失色,鞠义、文丑两将道:“主公先退,我等前去阻敌。”等到人马将近,瞧清却是袁军旗号,到了近前一看却是颜良护着审配、许攸等逃了过来。
众人大喜,合兵一处,约有六千余众,审配道:“如今天色大亮,必有骑兵来追,须火速撤往雁门。”
袁军急急往雁门撤退,后面汉军骑兵纵马狂追,一路上袁军丢盔卸甲,人马倒扑于地者不计其数。公孙瓒、孙坚等正追杀兴起之际,却听前方一阵号角声大作,一支兵马从远处地来,漫天烟尘滚滚。
“全军止步,就地列阵!”一见旗号,知晓前头来了并州援军,冲杀在前的公孙瓒不敢怠慢,勒住奔马,高呼下令。一阵号角声过后,狂奔不已的汉军官兵纷纷立住脚,急速聚集在大汉军旗之下,很快排成严整的攻击阵型。
冲来的兵马并非并州精锐,而是雁门太守苏由闻知前方兵败,召集辖下异族小部落头领,凑成两万余杂兵,全合郡兵前来接应。援兵人数虽然不少,装备却是极差,带甲者甚少,武器五花八门,喊声更是乌七八糟,各族语言混杂。
“杀啊,杀死敌军一人者,赏万钱。”
“拿赏钱啊!”
“休要走了敌军,儿郎们,杀啊!”
……
雁门位于北疆,汉人占据多数,也有不少异族部落,这些异族小部落受到大部落欺压,因为大汉朝廷仁义,来投者皆获优待,多安排北方诸郡。雁门郡辖地小部落林立,部众皆习弓骑,民风彪悍,听闻苏由重赏,不由凑起兵马纷纷响应。除了数千郡兵列出阵式,其余杂兵皆一拥而上,根本不懂行伍规矩。
公孙瓒看清援军是些杂兵,不由火冒三丈,见联军冲到两百步左右,下达攻击命令:“一群乌合之众,冲垮他们,杀!”
公孙瓒将令一出,其弟公孙越、部下校尉邹靖等,各自呼喝部下冲锋,数路汉骑开始加速,最后如利箭般迎上一涌而来的杂兵。一片刀枪闪烁之间,惨嚎声此起彼伏,敢于挡在前路的杂兵基本成了刀下亡魂,一次冲击便将散乱的杂兵生生撕裂,汉骑猛冲猛杀,杂兵转眼间成了四处逃窜的散兵游勇。
公孙瓒没有亲自上阵,率领数百亲卫策马立于阵后观战,见杂军一触即溃,面露轻蔑之色,道:“不堪一击!”
杂军虽然惨败,毕竟拖了一会,袁绍奔逃之间,忽见前面远远望见一座城郭,知道是阴馆城到了,不由如释重负,擦了一把汗珠,道:“雁门将到,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袁绍话音刚落,前方颜良忽然惶急地高呼一声,道:“主公,前方有变!”
第一卷姜述篇第144章恢复并州1
袁绍闻言,抬头远望前方城池,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前方数道烟柱冲天而起,浓浓的烟雾若亡灵般随风飘荡,显然前方城郭大火冲天。袁绍知晓起火地点正是雁门治所阴馆城,毫无疑问,阴馆肯定出了大事,袁绍的心登时沉到谷底,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咬紧双唇,一时并未立刻做出决断。
往救阴馆?显然不行,虽说此地距离城池只有十里,快马加鞭花不了多长时间,然而如今敌情不明,骤然前去估计援求不成反遭埋伏。那边烟雾大起,阴馆城怕是已救不得。杂军拖不了太长时间,追兵将至,此地断不可久留。既然有兵马偷袭雁门郡城,想来姜述还有后招,若是稍作拖延,只怕逃脱不了。但是该往何处?优柔寡断的袁绍一时间无法决定。
阴馆城,吕布一马当先杀至郡衙,魏续引领亲兵护住身后,吕布肃清前方敌军,道:“侯成引部下先去控制四门,宋宪领兵护住仓库。曹性部下分为十队巡街,发现敌兵主力号角为号,我自会引军援救。”
苏由引兵前去接应袁绍,郡丞辛毗聚些衙役散兵杀近,见敌将威猛异常,座骑一匹红色宝驹,手中握着方天画戟,问道:“莫非温侯大驾在此?”
吕布策马上前,道:“我正是吕布,你是何人?”
吕布原为并州第一勇将,并州境内声名十分响亮,众人闻知吕布亲至,皆无抵抗之心。辛毗见状,道:“下官为冀州人辛毗,现任郡丞一职。既然温侯来到,想必丞相将至。我兄辛评为丞相旧识,现在国学任职,我早有投奔丞相之心,怎奈往昔袁绍反意未露,一直未能成行。温侯既至,我愿助一臂之力。”
吕布知道袁绍本人距离雁门不远,急欲引兵去捉袁绍,闻言大喜,道:“既然辛大人怀忠义之心,我留下部将协助你守城,以候丞相,我自引兵去城外厮杀。”
吕布说完,让侯成统领本部兵马协助辛毗守城,吹号聚齐众将,统兵杀奔东方而去。
城外,就在袁绍沉吟不决之时,一名浑身是血的骑卒从阴馆方向疾驰而来,狂奔到近前,滚鞍下了马背,急报道:“报,大人,阴馆城丢了!”
袁绍方才见到烟柱冲天,便已猜到阴馆城难保,还存些侥幸心理,此时听到准信,心里一阵气闷,军心不定之时,不敢表现出来,故作从容道:“何处兵马?”
骑卒答道:“回大人,敌军是从南方杀来,旗号是安东将军吕,兵力一万五千余众。”
“南方?吕布?”一听兵马来自南方,袁绍不由一愣,阴馆城南没有官路,又有一条河流阻隔,人马涉渡不便,以木筏强渡方可。如此想来,吕布此番引兵攻城早有谋划,并非临时起意,如此一来,目前处境怕是堪忧。
审配见袁绍沉吟不决,策马上前,小声说道:“主公,敌军须臾便至,此地不可久留,还请主公明鉴。”
袁绍何尝不知应该急速离去,奈何敌情未明,无法断定该往何处,一时间心神不宁,因此迟迟没下军令。没等袁绍作出决断,却听马蹄声轰然响起,欲行欲近,却是孙坚统领骑兵追到,人马虽然不多,气势却是雄壮。孙坚一马当先,大呼道:“休走了袁绍,杀啊!”
公孙瓒杀散杂兵赶来,比孙坚兵马晚到片刻,不甘落后,统兵杀上,呼道:“丞相有令:活捉袁绍者,赏金千两,官升三级,杀啊!”
鞠义、颜良分头引领兵马迎上,瞬间便混战在一起。公孙瓒挺枪与颜良战在一起,两将皆是英勇难敌,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袁绍紧张思忖对策之际,却见西方烟尘大起,无数铁骑出现在远处,负责警戒的亲卫发出警报:“大人,敌军从阴馆城杀来了!”
袁军此际极端被动,南边河流拦路,东西两个方向皆有兵马拦击,唯有北面敌踪全无。按照常理来说,北方确是袁军最佳突围方向,袁绍却不会如此简单考虑,他明白姜述行事策划周密,毫无动静的北方可能是真正的杀机所在。但并州军大败之后,一直没有时间休整,已无再战之力,只能先顾得眼前。袁绍下令道:“传令,全军向北突围!”
袁绍军令下达,号手吹响突围的号角,正与汉军交锋的鞠义、文丑、颜良等将立马撇下对手,统领部下迅速向袁绍中军靠拢,虽然损失了不少士兵,但是诸将一鼓作气,很快联成一体,向北方急急逃去。
吕布急行军数日,刚刚夺城建功,此时士气正旺,见袁绍北逃,统兵直追上去。孙坚、公孙瓒两部马力已尽,见吕布已追将下去,传令部下到河边饮食歇息。
袁绍着急逃命,见吕布统兵追得甚急,忙令颜良、文丑率领残兵拦截。颜良不是吕布对手,不到三合,已是难支,文丑看见,连忙催马上前,与颜良合力双战吕布,方才挡住吕布。鞠义趁机保护袁绍继续北逃,兵丁马匹体力将要耗尽,沿路逃兵渐多,卫护袁绍的士兵越来越少。
袁绍此时最担心的不是明面上的追兵,而是前方看不清摸不着的陷阱,这种未知的危险最是致命。正在袁绍忧心忡忡之时,前方忽现出现一座城池,袁绍问道:“前方是何处?”
雁门太守苏由就在左近,答道:“雁门属县崞县。”
袁绍闻言大喜,兵马杀到现在,粮秣辎重早已丢弃干净,袁军从昨夜至今尚未就餐,兵将马匹体力难以为继。此时进入县城,部下歇息之余,还可补充粮秣辎重,袁绍想到这里,下令道:“苏由,你先带些人马去县城安排,接应兵将入城。”
苏由刚走,审配策马追上袁绍,轻声道:“主公,请借一步说话。”
袁绍见审配脸色郑重,打发左右去稍远处护卫,道:“有话请讲。”
审配道:“主公,恕配直言,从敌军举止来看,所行皆处心居虑,背后应该还有文章,请主公明察。”
袁绍能在乱世中崛起,历史上曾是汉末最大的诸侯,自然不是无能之辈,听完审配之言,回忆从开战以来至现在的经过,推断姜述布局,脸色数变,下令停止行军,兵将就地歇息,跳下马来,与审配两人席地商议。
审配道:“配以为敌军此番图谋甚大,追兵气势汹汹,吕布、公孙瓒、孙坚三军次第追击,但又不曾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致我军于死地。姜叙统兵守卫代郡,彼时兵力八万有余,公孙瓒、孙坚两路追兵相加不过万余。从衣甲上看,吕布部下非代郡守军,而是冀州骑兵。从种种迹像分析,敌军应当早有布置,故意给我等留了一条生路,让我等不得不按其设计的路线退兵,其背后必然隐含阴谋。倘若应付不当,估计危难就在眼前。”
袁绍在得知阴馆城遇袭之时,心头就如压了块巨石,隐约感觉有些不安,听审配说到这里,点头示意认同。审配接着说道:“姜述收服乌恒,部下平添五六万骑兵,从前面布局来看,吕布攻击雁门应是配合大局,时间把握得恰到好处。只需三千骑兵,截断这条官道,我军便无路可逃。留下北路,放任我部逃脱,应是提前设计。我等若是进入县城休整,必遭敌人重军围困,此间利害请主公明察。”
袁绍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本想逃回并州之境,再谋东山之起,以现在形势来看,根基之地恐怕也难以保全,道:“诱入小城,重兵围困,围点打援,而后各个击破,并州不保也。应当何解?”
审配道:“急赴云中,结连马韩。”
“兵马疲惫,如何急行?”袁绍叹道。
“弃之。”审配道。
袁绍望着审配,良久未语,长吁一口气,道:“你与颜良、文丑只选千骑,我们夜间北上。”
审配道:“如何向余人解释?”
袁绍道:“如今形势危急,若让他人得知,不免会泄露消息,皆瞒之即可。”
吕布统兵追至崞县县城,天色渐黑,正欲命令部下安营,情报官来报,道:“主公传来军令。”
吕布阅完军令,大喜道:“命令诸军退后五里扎营。”
刚刚立完营寨,公孙瓒、孙坚两部兵马赶到,吕布谓两将道:“奉主公将令,我统兵悄然赴北方埋伏,你等驻守此寨。”
未等公孙瓒、孙坚兵马全部入营,吕布点起部下精兵,趁着夜色沿小路赶往北方设伏。
袁绍与姜述在高柳大战,曹操、韩遂、马腾等诸侯,密切关注战事动态,做好随时应变的相应准备。曹操根据姜述南线的部队部署,频繁调动兵马,准备在袁绍牵制姜述大量兵力之际,发力攻打司隶。
第一卷姜述篇第145章恢复并州2
曹操准备妥当,诸将皆已召至长安,正待下达出击将令,高柳传来急报,当即召集众人商议。文武聚齐,曹操道:“袁绍与匈奴联兵攻打代郡以前,曾经上表朝廷出兵策应,今已安排妥当。今日突然接到急报,袁绍、匈奴联军大败,匈奴王呼厨泉战死,袁绍残部逃回并州,伤亡惨重。”
众人皆大惊失色。历史上曹操谋士众多,如今主要谋士皆被姜述提前挖走,当前谋主为戏志才。戏志才道:“姜述主力三十余万,皆百战精兵,实力在我朝兵马之上。高柳之战原本可以牵制姜述大量兵力,没想到袁绍败得如此迅速,并州元气大伤,已无牵制之力,姜述北方主力随时可以南下。前番谋划皆成空谈,在下以为目前不宜与其交锋。”
李催、李肃曾与姜述交过手,内心对姜述怀有畏惧之意,皆不愿与其为敌,听罢戏志才所言,纷纷出言附合。
曹操环视众人,道:“姜述新胜,兵马士气正高,袁绍新败,并州无还手之力。若不出兵牵制,姜述必会攻打并州。并州若失,长安东北门户洞开,若是姜述来攻,我等如何抵挡?”
李肃道:“姜述接掌洛阳大权以来,并未寻衅周边。幽州之战是张纯作乱,引乌恒人入境劫掠,惹恼其统兵北上。后来韩馥不奉洛阳朝令,又欲让地与袁氏,姜述这才趁势夺了幽州。此次与袁绍交战,是袁绍联合匈奴攻打代郡在先。若我等不主动开战,我认为姜述短期内不会主动寻衅。”
郭汜道:“姜述无故夺了广陵,不是寻衅吗?”
在座文武多有知道内情者,知道此事是陶谦无理在先,内幕并不光彩,又牵扯到曹操,因此无人搭话。郭汜等将平常驻兵在外,不明真相,见李肃暗使眼色,郭汜也不再做声。
众人皆沉默不言,曹操道:“如今诸州不奉号令,钱粮赋税皆不向朝廷交纳,朝廷所得赋税不多,然而兵马甚众,已是不堪重负,诸位有何妙策?”
论起政事,西凉众人皆闭口不谈,这是他们的弱项。戏志才道:“姜述占据地盘甚大,人口众多,兵马精而不众,又注重内政,境内粮钱丰盈。此次袁绍即便不败,诸侯齐力协力,速战速决,或能取胜。倘若相持日久,彼钱粮可以为继,而我等钱粮定会不足,久战必败。丞相所言之事,不外乎人口、钱粮两事,朝廷不能养活太多兵丁,只有两策可能解决,裁兵或者拓土。”
长安文臣因为刘协之故,大多依附曹操,西凉将领把持军职要职,曹操虽在军中安插夏侯淳、夏侯渊、曹仁、曹洪等将,毕竟时间急促,诸将威信未立,麾下兵马不多,军中影响力有限。西凉诸将向以兵丁为命根,裁兵之举自然不会同意,均赞成拓土之策。
戏志才言:“姜述实力强大,目前不宜交锋,已成定议。我朝兵马虽多,然实力不如姜述,但是不弱于其他诸侯。南边刘表,西北韩遂马腾,北部袁绍,西南张鲁、刘焉。诸人以张鲁实力最弱,不奉号令,汉中又是富庶之地,可以屯兵。若下汉中,可望蜀矣。若得蜀地,天府之国,朝廷钱粮窘境可解。”
诸人皆无异议。曹操道:“诸位若无异议,暂罢前番出兵洛阳之议,集中兵力讨伐汉中。”
正在此时,曹纯匆匆进来,道:“报丞相,接到北方紧急军情,姜述统兵追杀袁绍,又遣吕布夺了阴馆,现袁绍残部北逃,生死未卜。”
众人大惊,议论纷纷,曹操与袁绍有旧谊,道:“袁绍新附朝廷,不好不救,诸位以为该如何行止?”
众人面面相觑,室内顿时肃静下来。侍中凉盛道:“述军紧追不舍,袁本初危在旦夕。交兵之处,远在北疆,即便如今发兵,亦不可救。不若静观其变,袁本初倘若逃脱,必会遣人求援,可顺势遣将入并州。若袁公路真有难,我军鞭长莫及,安能救之?不若静观其变。”
议郎张范道:“雁门之西为新兴、云中,袁本初残部北上,应是投此两处。北地离新兴、云中很近,如今为马腾部下占据,不若传命马腾起兵。”
牛辅道:“马腾依附洛阳,岂能与姜述交恶?”
张范摇头道:“不然。韩遂、马腾皆有自立之心,往昔依附洛阳,为远交近攻之故。并州若为姜述所得,马腾必不自安。闻韩马皆与袁本初暗通信息,便是此故。若朝廷下旨,赐予高官,资其钱粮,再派人说之,其或会兴兵。”
秋天的夜晚略有些凉意,月光明亮,地面上似洒了一层银霜。高怀伏在官道旁的大树后面,正警惕地仔细甄别附近传来的声音。高怀是高顺的远支族人,现是吕布部下斥候营伍长,依令在附近区域监视,防范袁军趁夜逃跑。吕布担心走了袁绍,将手下斥候全部派了出来,分为二十个小队安排在不同区域,高怀这个小队负责监视这条大道。
月亮渐渐移到西方,夜已经深了,伏在地上的高怀有些困意,他揪了几片身边的杂草,放在嘴里咀嚼,苦涩的滋味让他呸了几口,人却精神了不少,这是高怀自己琢磨的小窍门,犯困时十分有效。
高怀是个孤儿,从小靠族人救济,吃百家饭长大,身体一直健康得很,他与高顺的年纪相仿,却比高顺提前蹿高,十二岁长得便像个青年,为别人帮佣谋生。高顺家境不错,看他可怜,经常接济他,无事时教他认几个字。高怀认为识字的人都很高贵,学得很认真,虽未正式读过书,但是识字不少。
后来高顺当了校尉,让高怀做了随身亲兵,见他做事认真,头脑比较灵活,又将他推荐给吕布,进了斥候营,后来因功升为伍长。斥候身份比普通士兵要高得多,伍长待遇比什长还高,高怀为此兴奋了很长时间,因为他已算是一位低级军官了。
再到后来吕布降了姜述,高怀也成为朝廷士兵,这在他看来实属正常,就如当初从丁原部转成董卓部一样,无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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