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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驸马-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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獯伪崛ダ砗酉兀彩且恢掷罚馐挛一嵝锤稣圩幼ǔ时菹隆!彼档秸饫铮肓ツ渴臃训t,郑重地说道:“费大人,四皇子的身份不得泄露,包括你那位姻亲。”
费祎连忙点头,只听齐隶又说道:“按说以四皇子的身份,安排在南州兵曹,陛下应该给文则兄密信,文则兄没有接到密信,可知是什么原因吗?”
于禁脸色一变,颤声问道:“莫非陛下已不信任我?”
齐隶摇头道:“陛下识人之名,冠绝天下,敢将一州军务托付给文则兄,怎会怀疑你的人品?陛下已知南州乱状,担心兵曹衙门有黑手,万一不慎泄露四皇子身份,或会给四皇子引来杀身之祸。”
于禁、费祎脸色顿变,于禁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付皇子?”
齐隶一字一顿地说道:“付——丘。”
于禁、费祎互视一眼,皆目露惊色,费祎道:“付丘手段卑劣些,但一小小幕僚,怎敢与朝廷作对?”
齐隶面色一整,道:“付丘差点将马孟起害死,怎没有胆量加害四皇子?你们可知当初是谁救了孟起将军?”
马超案至今未结,并未公告天下,但于禁、费祎坐到这个位置,有各自的信息通道,对马超案大致情况都有些了解。齐隶所言如同一记睛天霹雳,将于禁、费祎魂儿差点轰出来,两人相视无语,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费祎惊道:“这案子是付丘的手笔?他如何会有如此大的能量?”
齐隶叹息一声,道:“以目前我掌握的证据来看,付丘十有**是荆州的明镜先生司马徵。司马徵是河东司马家嫡系,敌视新朝有作案动机,马情怕也是司马族人。若我猜测不错,三年前的姜恪案凶手应是马情。”
齐隶以张靖失联为引子,将嫌疑人定为马情和于翔,费祎与马情有暧昧关系,于翔领兵搜捕过张靖,费祎、于禁为了洗脱嫌疑,主动交出手中收集多年的相关证据,这些证据直指逢纪及幕僚付丘。
于禁、费祎交出这些证据,已经与逢纪彻底撕下脸皮,对于齐隶来说,得到南州大佬于禁、费祎的支持,抓捕付丘的时机已经成熟。
正在三人密议之时,田闯进门,道:“齐大人,文鸯将军依约赶到。”
文鸯是姜述八弟子,是于禁部下营将,这时来见齐隶,定与张靖失联或者付丘案有关。于禁、费祎猜不透其中缘由,一齐望向齐隶,只见齐隶摆摆手,道:“两位大人稍座,我去迎一下师弟。”
文鸯、关兴、张苞都是姜述弟子,张苞驻于占城,距离此地遥远,文鸯驻于掸郡,比关兴驻地还远,齐隶不约关兴,反而约见文鸯,这让于禁一时摸不到头脑。这时费祎附耳小声说道:“想必涉及后宫之事,不方便让关张两将参与。”
关兴是关凤兄长,张苞是张月彩、张星彩兄长,皆是国舅身份。齐隶约见文鸯的原因,正如费祎猜测一样,因为文鸯与后宫诸妃没有关联。其实抓捕付丘之事,没有齐隶想的那么复杂,但因马超案关联甚多,不由齐隶不多思量,约见文鸯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文鸯随着齐隶进屋,因为于禁是顶头上司,先向于禁行个军礼,又向费祎施礼,这才坐在齐隶下首。齐隶守着文鸯,不再谈张靖之事,话题转到付丘身上,道:“今日约次骞过来,共同商议一件大案,这宗案子影响很大,牵连者众多,不得不小心行事。”》≠》≠,
说到这里,齐隶向文鸯详述一遍马超案始末,又从怀里取出姜述手书,交给于禁看完复收回怀中,道:“文则兄,陛下手书你已见过,付丘在南州势力庞大,这次抓捕付丘,要尽量避免南州动荡。据我了解,付丘在兵曹中军渗透多年,亲信不少,不得不请次骞领部兵过来,文则兄有异议吗?”
于禁皱眉道:“营兵调防,不是小事,需要我与兵曹长史、司马会签,我这边没有问题,保证全力配合这次行动。但是一旦会签,长史、司马需要知悉此事始末,能否保守秘密我不敢保证。”
齐隶想了想,道:“这事无妨,有陛下手令在此,会签以后我可以借约谈为名,暂时拘下两人。到时文则兄一人坐镇兵曹衙门,能控制住局面吗?”
于禁略想一想道:“若是时间不长,可保万无一失。”
齐隶道:“最多一日一夜。”
第三日一早,费祎来见逢纪,进了公房,见逢纪桌上摆着几个红色请帖,笑道:“元图兄,有什么喜事不成?到时莫忘了请我和文则。”
逢纪字元图,南阳人,历史上袁绍四大谋臣之一。姜述征并州时,袁绍自杀,文武诸臣多投降姜述。逢纪初在相府任职,攻破袁术后,姜述任用逢纪为南阳太守,绩考连续三年排名前三,时逢南州新创,原定的人选张松又不愿上任,因此提拔逢纪为南州刺史。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215章逢刺史大办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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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阅读:逢纪年近五旬,气质儒雅,须发斑白,他自出任南州刺史以来,与费祎政见相左,两人面和心不和,南州官场无人不知。逢纪在官场打拼多年,又是智谋之士,心机深沉,闻言笑道:“今日正逢贱辰,文伟与公则不弃,晚上前来共饮一杯?”
费祎笑道:“公则当不当值我不知道,今晚我有空,定去讨杯寿酒。”说到这里,费祎话锋一转,道:“于翔上次胡闹,文则将他出了军籍,昨晚于翔到我府上,说想转入政衙。我们与文则共事多年,于翔又是文则嫡子,别不过面子,来讨元图兄说句话。”
费祎不请自到,逢纪暗自生疑,听费祎说到这里,这才释疑,心道费文伟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是替于禁公子讨官来了。逢纪捋了捋长须,眉头微皱,道:“这次事件于翔闹腾得过了些,弄得百姓怨言四起,文则不得已除他军籍。于翔名声不好,留在政衙不妥,何况未经考录,直接安排也不妥当。”
费祎笑道:“考录这关是政衙规定,他是国学弟子出身,考录这关应该没有问题。若过不了考录这关,我们都不好循私。先安排去地方郡县当个试用吏员,待考录以后再给个职务如何?”
若是不经考录授官,办起来难度很大,但若送到郡县当个试用吏员,就是一件小事,只需费祎给亲近太守打个招呼即可。逢纪想到这里,认定费祎定有后话,笑道:“郡县试用吏员,文伟尽可安排,何须我来发话?”
费祎笑笑道:“于翔虽被除了军籍,但官龄职级未失,若是考录以后,能否续上档案,按照军转惯例,授个实职县丞如何?”
逢纪暗道于禁真不简单,表面大义灭亲,将于翔出了军籍,却保留下档案,留着这手后路,好名声自个赚了去,却将难办的事推到州衙这边。逢纪想到这里,并未马上表态,道:“这事不急,等于翔考录以后再商议不迟,我们与文则共事多年,难道这点情面还不给?”
逢纪老奸巨滑,费祎、于禁都是政敌,这下拿着于翔这个软肋,如何会轻易放过?费祎此次前来另有深意,不过拿于翔做引子而已,话说到这里,也无意接着深谈。
费祎站起身来,望了一眼案上的大红请帖,笑道:“请帖就不用给我了,晚上安排在何处?几点开席?”
逢纪笑笑,道:“本来不想折腾,付先生说自家有馆舍,花不了多少钱,晚上包了付家馆舍,定于六点开席。”
送费祎出门,逢纪回房想了想,亲手写了三张请帖,吩咐左右道:“将请帖送去兵曹衙门,不用等回帖,送达以后直接回来。”
傍晚下了差,不久付家馆舍门前就聚满了人,除去逢纪下了请帖的客人,还有些不请自到者,多是两衙或地方官员,听到消息前来凑个热闹,好在刺史大人眼前混个脸熟。
逢纪长子逢须,嫡子逢强站在门前迎宾,见到客人进门,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拱手为礼,请众人进门。大厅内设了两张记案,记录来客名录及礼单。大齐反腐严苛,对婚丧寿礼有明确限制,来客送的贺礼,多是特产之类,数名商人奉的礼金也在限制范围内。当然也有取巧者,送的礼单名为特产,其中杂有金银珠宝。
临近六点,费祎身着便衣,带着数名随从过来。逢须、逢强连忙上前见礼,自有机灵的下人跑进馆舍通知逢纪。逢纪从里面出来,向来贺众人见头为礼,来到门前迎接费祎进门。
费祎到了主案旁边,未从逢纪相让坐在主客位置,小声在逢纪耳边说了几句。逢纪脸露惊容,望向逢纪身后一人,认出齐隶,连忙上前见礼,笑道:“齐大人何时来的南州?也不通知一声,难道我平常有得罪之处?”
齐隶笑道:“这次过来办案,其中涉及后宫之事,不便露面,正好今日案结,碰到逢大人寿诞,不请自来显得唐突,这才扮作费大人随从。本想混顿吃喝就走,也不须奉送寿礼,不想被费大人卖了,这下可逃不掉寿礼了,只是没有时间准备礼物,给大人送上陛下手书一幅,逢大人不要嫌弃。”
逢纪闻言,顿时喜形于色,双手恭敬地接过这幅画卷,打开一看,上书“福如东海”四个大楷,虽未题字留印,但逢纪认出确是姜述手书,恭敬地供奉在大厅中央,又回来谢了齐隶,让齐隶坐到主客位置,与费祎坐在主位相陪。
逢纪与齐隶聊了几句,扭头看着马情引着一位少女坐在女席,身着鹅黄色的雅致衣衫,未曾敷粉涂朱,素颜并没有减损她的美貌,反而增添了楚楚的风韵。逢纪认出少女是费云,转向费祎道:“令爱生得天姿国色,定会寻个好婆家。”
费祎扭头对齐隶说道:“小女生得丑陋,眼光却高得离奇,齐大人交往广泛,替小女物色一下,免得嫁不出去。”
三人坐在主席上说笑,忽见马情疾步进来,对逢纪说道:“兵曹大人来了。”
逢纪要出去迎客,刚想与齐隶说明,却听齐隶说道:“于大人年长,职务也高,我怎好安坐不动?”
三人一同起身,匆匆迎出大厅。于禁带着一队亲卫,穿着军装,见三人过来,先与齐隶寒暄几句,转向逢纪道:“上午接到军衙命令,王长吏和黄司马奉令出差,临行前托我送来寿礼。两位副官不在,只留我一人当值,不敢离开太长时间,专门前来奉上寿礼,寿星公莫怪。”
于禁与逢纪平常也不和,这次亲自来送寿礼,算是给足了逢纪面子。逢纪打个哈哈,道:“既然有公务,就不强留公则了。”转身嘱咐马情道:“你给兵曹衙门送一席酒菜,与主席菜品等同。”
于禁又与齐隶说笑几句,辞了逢纪等人出门。逢纪三人送于禁出了大门,目送于禁一行走远,说说笑笑回了大厅。这时门外传来高高的通报声:“付先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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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216章付丘护卫是剑皇?!
付丘在南州算是数得着的人物,但只是幕僚身份,在逢纪、齐隶、费祎眼中不算什么,三人皆未理会,厅内众人却不能不理。∈八∈八∈读∈书,。≦。o≧齐隶与逢纪说了几句话,只见厅内不少人站起身来,往厅门看时,见一位蒙面人走了进来。穿着一件月白外袍,脸上蒙着淡蓝色的面巾,看不清相貌,但从已经全白的头发来看,这位二先生年纪已经不小,虽然蒙着面,但透出一股温文清雅的书卷气。若非齐隶已经掌握不少证据,实在无法想象近年大齐的连绵风波,多是出自他的手笔。
付丘一双眼睛似乎无神,走进大厅时环视一圈,已将厅内情况尽收眼底。付丘显然出身大家,十分熟悉礼节,先向齐隶欠身致意,道:“付某见过大人。”
齐隶虚扶一下,笑道:“久闻付先生大名,不想今日得见,真乃三生有幸。”说完,扫了付丘左右一眼,眼神忽然一收,面向左侧那名护卫道:“莫非沧州闵庄主当面?”
费祎与江湖人没有关联,不知齐隶为何对这名护卫如此看重,但是坐在侧席的几位情报系统高手,闻名却是色变。付丘这位亲卫年约四旬,须发却已斑白,中等身材,留着短须,一双眼睛十分明亮,乃至初见时往往忽视观察其余相貌特点。此人姓闵名飞,江湖上人称剑皇,只听这名号就知闵飞剑法不俗,曾与史阿过手,五十招时击败史阿,名声因此响彻天下。
别人不知闵飞虚实,齐隶分管天下情况汇总,怎不熟悉这位江湖有名高手?虽是初见,但闵飞特点十分明显,只凭资料记录的闵飞特点,齐隶一眼就瞧破闵飞来历。闵飞心气很高,史阿曾想举他入情报司,闵飞当面拒绝,后来荐举两名子侄,一直跟随史阿左右,现在职级已经不低。
齐隶身份比较特殊,虽然坐在主客位置,逢纪却未向他人引见。付丘进门先向齐隶施礼,并非认识齐隶,而是冲着主客这个位置。付丘听齐隶说破闵飞来历,盯着齐隶看了片刻,道:“莫非齐大人当面?”
齐隶原本坐着未动,这时站起身来,向付丘行个虚礼,道:“付先生不仅自身才智过人,身边也聚了不少英杰,真是让人佩服。”不待付丘答话,又向闵飞行了一揖,笑道:“史统领常说庄主武艺高强,德操人品皆让人佩服,今日有缘得见,代史统领向您问好。”
闵飞见付丘并无异色,回礼道:“大人过誉了,我们草莽中人,能得大人高看,实乃平生之幸。”
逢纪待要说话,只听齐隶道:“付先生当世高人,能否赏个面子,同席而座,也让我们这些后辈,得以聆听先生高论。”
付丘谦道:“我只是逢大人府中幕僚,与逢大人主从有别,怎敢与大人同席?”
大家说了几句客套话,逢纪示意付丘坐在费祎下首。闵飞江湖地位虽高,在这种场合却上不了席面,退去一侧与齐隶手下同席。齐隶手下高手年纪皆小,论起辈份也低,让闵飞坐了首位。余人连侧席也上不了,见付丘打个手势,皆退到西边的小厅。
付家馆舍门头看起来并不起眼,装修风格也不奢华,但是占地颇大。除了二十余个雅座,还有一个大厅,一个小厅。院中挖有一个人工小湖,大厅在小湖东边,小厅在小湖西边。大厅临近水面,此时窗户全开,夜风吹来,感觉十分凉爽。
付丘来时正好踩在时辰上,众人引见完毕,马情见时辰已到,开始招呼客人各自归座。逢纪这场寿诞规模不大,除了齐隶、费祎还有数名相好的高官,不请自到者大多送上寿礼已经离开,剩下的皆安排在小厅,大厅内人数不多,类似居家私宴,座次排定也不很严谨。
齐隶、逢纪、费祎、付丘坐在主席,六名南州官员坐在左席,闵飞和齐隶五名手下坐在右席,逢家长媳陪着费云等数名女客坐在女席,中间隔有一层薄薄的帷布。
逢纪今天穿着一袭新袍,是衣家成衣铺大师傅特制,心思花得不少,领口袖口绣着云纹,压脚用的金线,腰带上用珠玉玛瑙镶了一圈儿。好在逢纪腹有诗书气自华,才不至于给人土财主暴发户的感觉,却能衬托出高贵儒雅的气质。△≧△≧,
宴会开始前各人寿礼已经送上,逢须站到前面说了一段祝辞,逢强为逢纪献上寿糕,逢纪端起乌银酒杯,朗声说道:“今日是在下贱辰,蒙诸位亲临,愧不敢当,我在此敬大家水酒一杯,聊表敬意,希望大家平安健康。”
说完,逢纪举杯一饮而尽。席上众人也纷纷干了杯中酒,只有女席众女略沾了沾唇,便放下了杯子。
开宴酒喝完,各席就热闹起来,聊天说笑,彼此敬酒。酒过三巡,齐隶有了酒意,迷迷蒙蒙地望着逢纪,道:“逢大人今天寿诞,有酒无乐,不够尽兴,不如让我属下献只剑舞,为大人助兴如何?”
逢纪还未开口,费祎抢着鼓掌道:“好啊。”逢纪也点头道:“久闻情报系统高手如云,正好开开眼界。”
齐隶招了招手,唤一名手下过来,小声嘱咐几句,正待众人认为此人要下场时,却见此人一路小跑去了小厅。不一会,门口走近一人,只见此人年约五旬,身着道袍,紫色面膛,须发斑白,目光转动之时,不时有神光闪烁,显然内功已是登峰造极。
紫面道人步入大厅,走到中央位置,遥先诸席施个团揖,目光突然变得冷厉,直射到右席闵飞身上,扬声道:“琅琊宫玉溪子,久仰闵庄主武功高绝,今日幸会,特请赐教。”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玉溪子轻灵的身形飞跃而起,以指为剑,直击闵飞咽喉。这一下又急又速,大家还未反应过来,闵飞见指风临近,不得不应,众人回过神时,两人已经来来往往交手数招。虽然只是以指为剑,但两人内功精堪,招式凌厉,劲风四卷,临近者呼吸微滞。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217章比武弹琴寻佐证!
片刻之间,数十招已过,玉溪子纵身后撤,如同攻击时一般毫无征兆,就此撤出战局,抬手抚了抚额下短须,直到凝定了身形,飞扬的衣角才缓缓平垂。《八《八《读《书,。2■3。o⊥
在一般人眼中,此时王溪子神色如常,但是齐隶、付丘、闵飞等人,却敏感地察觉到玉溪子眼里掠过一抹困惑之色。付丘侧目望了齐隶一眼,眼光似是浮现淡淡地笑意,隐含一丝轻蔑。
齐隶心细如发,见闵飞跟随付丘左右,便认定涉及马超案数位猝死于剑锋之下的证人,是闵飞或其门人出手。让玉溪子下场交手,就是要观察闵飞的路数,想从出招角度比对死者身上的伤口。
“精彩!”瞬间的沉寂后,费祎率先击掌赞叹:“我虽不通武艺,但看两位虽只拆了数十招,却是各有精妙,精彩纷呈,令人叹为观止,在下今天大有眼福。”
玉溪子跟随齐隶办案,查出点眉目时,相关人不是失踪就是暴毙,心情自然不爽,听说闵飞有作案嫌疑,上场前敌意甚盛。玉溪子是于吉师侄,武艺不算出类拔萃,也算同辈人中的高手,在情报司已经呆了多年,检验伤口很有一套,对招数十招,便从闵飞出手招数上得出结论,暴毙者并非闵飞出手。
玉溪子疑心顿去,心情立时改变,微笑道:“闵庄主人如其名,剑法果然不俗,我不是对手。”
闵飞谦道:“道长手下留情,若再多走几招,在下就要认输求饶了。”
“高手相逢,岂能少酒?我敬道长一杯。”逢纪执壶过来,亲自斟了满满一杯,递到玉溪子面前。琅琊宫门人不戒酒肉,玉溪子也不客套,接了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待玉溪子退下,费祎见齐隶悄悄给他施个眼色,笑道:“马情呢?今天逢大人寿诞,怎不献上一曲?”
玉溪子挑战闵飞,本是齐隶临时起意,按照预先布置,费祎邀请马情弹琴这个环节十分关键。因为付丘已经毁容,要想证明付丘是司马徽假扮,需要一些间接证据,琴音也是一个旁证。
司马徵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当年以书法飘逸、琴风古洁扬名荆州。费祎与马情十分熟悉,提及琴技时曾言马情琴风古洁,这让齐隶暗自上心。齐隶对音律不是很精,但是属下却有精通音律者,此时正与闵飞坐于一席。
琴艺大师各有风格,司马徵可以毁容改相,但有几点很难更改,一是字迹,二是琴声。至于字迹,齐隶早已设法取到手,已派人核对;但这琴声却不好甄别,付丘没有弹琴的习惯,就是逼着付丘弹琴,只要胡乱弹奏,谁能甄别出来?
以齐隶推断,马情精通琴艺,应是师从司马徵,琴艺练到某种程度,将会加入自己的一些东西,但若非大师级人物,风格很难更改。马情弹奏这一曲,或许能够提供有力的佐证。
逢纪不知其中勾当,微笑着对付丘道:“文伟既然开了口,就让马情献曲一支?”
付丘望了齐隶、费祎一眼,稍微一顿,笑道:“这有何难?只怕情儿琴技不佳,污了贵客的耳朵。”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喝彩。马情坐在女席,闻言盈盈而起,走入场中,向四周敛衣行礼,柔声道:“多谢费大人抬爱。小女不才,献曲一支,为逢大人祝寿。”
此时侍女过来抱琴设座,费祎一眼认出那是马情极为珍爱的一把古琴,平时不舍得让别人碰,今天拿出来献艺,可见她非常重视逢纪这次寿诞。
马情先去净了手,缓缓坐下,抬手试了试几个音,只听金声玉振,音质不凡。紧接着玉指轻捻,流出玄妙华音,席间之人大多粗晓音律,听出是《春兰乐谱》。马情琴艺不凡,演奏此曲熟练异常,曲中凤兮凤兮,四海求凰,愿从我栖,比翼邀翔之意,竟如同潇湘腻水,触人情肠,一曲未罢,已有数人神思恍惚。
《春兰乐谱》不传于今世,相传由屈原弟子所作,取《离骚》中“纽秋兰以为佩”诗意。曲调清淡古朴,借兰花比喻爱国的高尚情操,可惜在唐代失传。南宋毛敏仲凭借史书记载,另编琴曲《佩兰》,琴意与此谱相通。
众人只觉意境古仆,音韵醇和,琴质若九霄环佩之声。众人听得入迷,只觉时间不长,一曲既终,费祎抚掌赞道:“兰生空谷,无人自芳;苟非幽人,谁与相将。曲调细而不迫,徐而抑扬,马情琴艺非凡,相辅相成,诚为佳事。”
逢纪书读的不少,对于音律却是粗识,只是觉得琴音悦耳,不解其中玄妙。转头见付丘眼神幽幽,似有泪光闪动,不解付丘为何如此伤怀。费祎评完,逢纪笑道:“情姑娘才艺非凡,再换一支曲子如何?”
马情点头应是,理了一下丝弦,一串音符欢快跳出,是古琴名曲《欸乃》,“欸乃”指的是桨橹之声或渔家号子声,乐曲音调悠扬,清新隽永,以山水为意象抒发感情,乃是托迹渔樵,寄情山水烟霞,颐养至静的一首名曲,尽现汉人传统文化的精神、气质、神韵。此曲悠扬动听,让人感觉轻松愉快,不解音律者听她此曲,也有意兴悠悠,怡然自得之感。
付丘心不在此,一面静静听着,一面不着痕迹地察看齐隶的神情。见齐隶在那合拍敲案,显然沉浸在琴曲意境之中,这才去了疑心,暗暗松了口气。
两曲抚罢,赞声四起。付丘鼓掌几下,向同席人微一颔首,离席而去。齐隶目视费祎一眼,费祎心领神会,起身向逢纪道:“暂且离席一下。”
齐隶笑道:“大人该与客人敬酒了,我们交叉进行?”
逢纪点点头,端着酒杯去了左席,齐隶趁机来到右席,先敬了闵飞一杯,悄悄向一名属下施个眼色。此人站起身来,端着酒杯与闵飞寒暄,齐隶趁机附耳交代其余数人几句。刚刚说完,逢纪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齐隶见状立起身来,与逢纪擦肩时道:“我去敬那席一杯。”
第二卷夺嫡篇VIP卷第218章金蝉脱壳付丘逃!
齐隶敬完酒回到座位上,左席有人过来单独敬酒,齐隶心里挂着事,敷衍了事,应付过去。℃∮八℃∮八℃∮读℃∮书,。⌒。o≈环视厅内,失了马情身影,齐隶站起身来,想要出厅,恰好逢纪敬酒回来,齐隶告个罪,以解手为名出了大厅。
刚出厅门,只见费祎站在暗处,见齐隶近前,大声道:“不敢进去了,酒量不济。”然后指指一间雅座,小声说道:“付丘与马情进了雅座。”
齐隶瞧瞧四周,见无人注意,悄悄打个手势,隐在暗处的几名亲卫瞧见,都往这边移动,瞧明白齐隶手语,点了点头,在雅座周围各寻位置,潜入暗处。齐隶又嘱咐费祎几句,让费祎先进厅,解完手往后走时,一位亲卫走近前来,道:“有名老者进了雅座。”
齐隶略一心思,道:“仔细盯住付丘。”刚要抬步,又省起一事,对身边一人道:“你通知外面人,探视周围有无暗道出口。”
正在这时,雅座门响,付丘三人走了出来,附近光线很暗,只能看清三人轮廓,外面还未传来通知,齐隶不想打草惊蛇,往黑处移了一步,定睛细看,认出为首者是付丘,左侧是马情,一位老者正躬着腰,正与付丘小声说着什么,因为光影太暗,老者处在最右侧,齐隶无论如何努力,也看不清老者的面容。
三人向前行了数步,走到水榭入口时,付丘、马情停下身来,那老者喏喏而退,却未退向院门,而向小湖内的小亭行去。齐隶隐在暗处,看得分明,暗想小亭面积很小,只有一桌数凳,老者去小亭干嘛?齐隶心中疑惑,想派人过去看个究竟,但付丘、马情站在那里小声说话,一时寻不出合理的借口。
齐隶望着老者隐进黑暗里,极目望向小亭,此明彼暗,只能望见黝黑一片,不用说那老者,就是小亭轮廓也看不分明。齐隶等了半晌,见付丘、马情还在那里说话,当下从黑暗里走出来,走向付丘两人,笑道:“看这钟点,快要止席了,付先生、情姑娘怎不进去?”
付丘转首望了齐隶一眼,只是点了点头,又小声与马情说着什么,马情见齐隶有些尴尬,笑道:“出了点事,义父正在交待,大人先请回厅,我们一会就到。”
齐隶笑笑,想想再无借口,再要回转时,不经意望见付丘的鞋子,心中猛然沉了下来,上前扯住“付丘”,嘴里说道:“大胆!你们两人害了付先生?!”
齐隶天生异禀,过目不忘,心细如发,付丘进厅时已将付丘上下衣着记清楚,原来穿着一双紫色鞋子,现在却穿着一双黑鞋。此人身高举止与付丘十分相像,又在自家馆舍内,换双鞋子也不是什么异事。齐隶心中并不十分确定,方才所言是诈语。付情两人却不晓得真相,以为被齐隶看出破绽,马情突然仰首,发出一声尖啸,手持两把利匕,将“付丘”护在身后,嘴里说道:“此人心怀不轨,父亲且退往小亭。”
齐隶在此监视付丘,属下大半集中过来。这时见付清持刃在手,齐隶知道已经露了踪迹,不管外面是否布置妥当,如今也要先发制人。众人露出身形,向马情这边围了上来,付丘带来的护卫也想上前,却被齐隶其余属下隔开。
众人再看马情,已经不是方才弹琴的温婉女子,仍是柳腰娉婷,雪肤花容,可浑身上下散发出厉烈灼焰,如粉面罗刹般,杀意冲天,令人不寒而栗。
马情冰锋般的目光直视齐隶,道:“齐大人,我们犯法了吗?”
齐隶从怀里取出腰牌,晃了一晃,也不管马情是否看清,厉声喝道:“马情涉及杀人案一桩,马上拘捕归案。”
说话时,齐隶见“付丘”退向小亭,打个手势,身法启动,追向“付丘”。马情待要阻拦,已被齐隶手下截住,齐隶从马情身边掠过,紧追数步,一剑刺向“付丘”。“付丘”明显不懂武艺,不管剑锋临身,只顾向前狂奔。剑锋欲临身之时,齐隶见“付丘”不懂武艺,收回右臂长剑,左手上前,抓住“付丘”后背衣物,一把将他按倒在地。△≧△≧,
齐隶撕下“付丘”面巾,光线再暗,也辩出此人五官齐整,显然并非付丘,不由愤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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