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流名将(七月)-第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来打扰我,若不走,我就打断他们的腿”却很乖巧的给易寒夹了一块肉。

饭后,拂樱便朝门口走去,易寒想了一想还是跟了过去,这妮子下手不知轻重,一会把人腿给打断了又无端端添了些麻烦。

天气炎热,那陈大人蹲在屋檐一处阴凉的地方,上衣揭开几颗扣子却是不伦不类,突见拂樱出现,旋即起立站直,朝她行了一个下属之礼,恭敬道:“小姐有什么吩咐”拂樱冷道:“你马上带着你的人离开,不要让我看见你”陈大人以为自己犯了什么过错,诚惶诚恐,卑微道:“小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拂樱看都不看他一眼,冷道:“你走不走,难道要我打断你的腿”陈大人一脸为难之色,他是奉命驻守此地,却不敢冒然离开,可眼前的小姐也不是好惹的,那些尸体,已经证明了她的冷血无情,莫说打断他的腿,就算杀了他,也觉得可能性十足,突见易寒漫步走来,小姐朝他望去,脸上冰冷之色顿消,取而代之的却是娇弱之色,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仔细瞧去,确定没错之后,心中大惊,他是什么来头,连冷血无情的公主在他面前如此弱态,他不知对方底细,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卑还是该傲。

易寒朝陈知州行了一礼:“陈大人”陈知州受宠若惊,连忙回礼,“不必多礼,随意即可”开玩笑,他哪敢傲慢半分,脑袋不想要了吗?

易寒上前,拂樱主动退到他的身后,易寒低声道:“陈大人,你是奉命驻守此地的吧”陈知州点头道:“不满公子你,确实如此”易寒笑道:“那下命令的那位官大,还是我身后的那位大呢”陈知州决然道:“自然是公姐大了”易寒笑道:“既然如此,她让你们离开你却必须离开,你上司责问下来,你就把责任推到她的身上”见陈知州脸上犹豫不决,易寒又道:“你也见过她的脾气了,杀起人毫不留情,再说了这么热的天守在这里,兄弟们也不好受吧”陈知州卑微道:“公子能替我担保吗?”

易寒笑道:“我担保你没事,你上司让你守在这里无非是怕公主离开,公主暂时却不会离开这里”骤闻对方道出拂樱真正身份,陈知州心中一惊,却更坚信对方身份绝不寻常,点头道:“那好,公子我立即带兵返回兵营”上百人的士兵列队离开,拂樱问道:“哥哥,你对他那么客气干什么”易寒牵着她的手,笑道:“你呀,我现在只是草民一个,他一个知州肯如此对我,已经算是抬举了,这还要沾了你的光”拂樱笑道:“哥哥,我们回屋,你念诗给我听好不好”“念诗啊,我却只会念淫诗,你听是不听啊”

第54节爱画或诗

两人回到屋中,冯千梅端来消暑的水果,拂樱像当年一般缠着易寒让他念诗,易寒能感受到她身上独有的女子气息,还有她细腻光滑的脸蛋轻轻摩挲他脸庞所带来的触感,易寒念了几首淫诗哄得她喜笑颜开,拂樱却根本没有细心去听的内容,她只是喜欢易寒那轻缓有致的声音,还有他风度翩翩,柔情万分的样子。

今天是她的第一次,易寒想多陪她一会,其实他这些日子杂事还真不少,毕竟现在不是自由之身,并不能太逍遥自在,差不多了,问道:“你身子还疼吗?”

拂樱微微一笑,“不疼,现在就算拿着一把刀刺入我胸口,我也是快乐的”含情脉脉看了易寒一眼,“哥哥,你是要离开了吗?”

自己的习惯早已经让拂樱捉摸的一清二楚,他不用说,她也能够猜出来。

匆匆往媚香楼走去,衣衫大概已经做好了,不知道她们曲子练的怎么样了,舞蹈对她们这些青楼女子来说却简单了许多,毕竟基本工在那里,有曲子带动节奏感,却好学了许多。

天气炎热,街道上的人并不多,已经快要入秋了,这种炎热的天气却有些反常,易寒停下脚步,朝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露出注意的神色。

“老先生,我要你给我写首诗”那男子正站在一处招牌写着“替写书信”的摊子前,那摊子的主人是一个四五十岁,留在山羊长须的男子道。

那长须男子一愣,来这里关照他生意的都是一些不识字的粗人,那曾见过如此相貌堂堂的公子哥,道:“这位公子,我这里只是替人写书信,我也不会写诗”心中不知对方是否一时兴起,来找茬的。

那俊美公子笑道:“老先生,你就帮帮忙,我平日里光顾着练武,胸中墨水有限,几个字写的也难看”话毕,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

长须男子见了,目光顿时一亮,铺开纸,提笔,道:“公子,你要写什么诗,请念出来吧”一般都是别人念,他来写,倒一时忘记了人家要他替做一首。

俊美公子道:“老先生,我喜欢一个女子,请你来帮我作一首情诗,最好高雅一点的,不要太低俗”那长须男子听完一脸难色,皱起眉头思索,心中墨水却有限,良久,口中却崩不出半个字来,望着桌子上那锭银子却又不甘心,看的那俊美公子比他还要着急。

易寒走了过去,笑道:“这位兄台,若不嫌弃的话,我来帮你写一首吧”俊美公子闻言大喜,“多谢,那就有劳兄台你了”长须男子那里肯甘心到手的银子飞了,朝易寒这个多事的人露出不善的目光,这笔钱可是能让他过上好长一段时间,家里几张口,就靠他一人在外面风吹日晒再支撑着。

易寒自然也明白,朝长须男子笑道:“你只需借我笔墨纸,这锭银子依然归你”朝俊美男子笑道:“兄台,你看可好”俊美男子那里会计较这点钱,事情能办的好才是他最关心的。

三人意见统一,长须男子暂时离开位置让易寒坐下。

易寒提笔沾墨,俊美男子提出要求道:“兄台,有意境一点,如果能把我名字和她的名一并写下去那就更好了”易寒问他的名字与喜欢那位女子的性命,男子答:“韩浩宇,董小宛”咋一听董小宛之名,易寒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男子解释道:“今日我去秋华堂想见那董小宛,哪知她每日只见一人,须题诗一首,入她法眼者才有缘见的,我整日习武,文学方面却单薄的很”易寒没有说些什么,韩浩宇自个解释道:“实不相瞒,我以前从来不逛这种烟花之地,此行目的却是为了能极於情,而极於剑,那些普通女子我见了没有任何感觉,便想找这个董小宛试一试”易寒哈哈笑道:“韩兄,你人都没见到,就说爱人家,会不会有点太唐突了”韩浩宇微笑道:“兄台你不是练武之人,你不会懂的”易寒不再问,提笔写了出来:“我乃帅哥韩浩宇,爱上秦淮一青莲,空有相思没盼头,宛儿何时入怀中”易寒边写边念了出来,笔听,长须男子大喊一声“好”韩浩宇眉头一皱,那个拉长音的“字”才出口,原来他却想说“好字”韩浩宇道:“兄台,这虽是情诗,却未免粗俗了点”易寒哈哈笑道:“韩兄,逗你呢,这首诗就留作纪念,哪日你抱的佳人归,拿出来一看说不定会莞尔一笑”话毕,却是重新铺开一张纸,写:“绝尘方觉浩宇惜,试望茫茫人海寂,秋华满径玉交枝,唯有青莲恋不舍”韩浩宇拿着那张纸,越念越心喜,有意境又不俗气,爱屋及乌,却连刚刚写的另外一首也收了起来,“兄台”抬头,却发现曾他入神之际,对方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喃喃念道:“此人虽不识武功,却心如止水的可怕,我却丝毫感觉不到他的离开,他若习武必是一代宗师,可惜了”韩浩宇怀揣情诗来到秋华堂,一位侍女招待他在大厅坐下,厅内还有几位正在等待的公子,有备而来却不似刚刚那般尴尬,从怀中揣出情诗递给侍女。

等待回音的空闲,便拿着另外一张写着情诗的纸,摊开一看,却目瞪口呆,往侍女离去的方向望去,那还有她的踪影,哭笑不得,一时没留神却是拿错了,想起那句“我乃帅哥韩浩宇”轻轻摇头自嘲笑了笑,准备起身离开。

刚刚那侍女却匆匆赶来,似乎是朝自己而来,对着韩浩宇道:“姑娘说了好字,公子里面请”韩浩宇却有点惊讶,这样也行,利索起身随那侍女去见那董小宛,完全将周围羡慕的目光漠视。

易寒来到媚香楼,一回生二回熟,不待别人引路,独自往后院走去,一路走来,那般女子看他的目光却似乎均认识他。

推门进屋,满屋芳馨,妙眸等人都在,手里正摆弄着已经做好的三角内裤,议论起来,那俏丽生辉的李香君却也在。

门骤然被推开,几女齐唰唰朝他望来,见是易寒,均喜笑颜开,“哥哥”一声娇过一声,唯独不太相熟的李香君没有说话。

拉着易寒坐了下来,桌子上摆着那些三角内裤,几女却一点也不害羞,反而是性格爽朗的李香君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已经有人跟她说明此物的用途。

易寒感觉有些热,刚好桌子有把扇子,打开扇了起来,妙眸道:“哥哥,这把扇子是香君姐的,你也没问,怎么就占为己有了”易寒笑道:“借用不是占用”听是香君的扇子,看去,扇子之上却是画了一幅桃花绽放之景,赞道:“好画,此扇有名否”妙眸道:“当然有名,此扇名唤桃花扇,乃是四公子之一侯芳玉侯公子赠于香君姐做定情信物”四公子之名易寒已经听闻,那是连明濛等人都赞赏不以的高才之人,没想到这李香君却名花有主了。

李香君斥道:“妙眸,莫要胡说,我与侯公子乃是君子之交”妙眸笑道:“都说君子之交淡若水,侯公子在金陵的那些日子,姐姐却只独见他一人”李香君道:“他才之高乃我生平所见,此等文人雅士理当多多接待才是”易寒却看到扇子背面留白,问道:“为何没有题诗”李香君没有回答,知道内情的忆香却道:“侯公子原本是想让香君姐题诗,不知为何香君姐却没有提上去”话毕朝李香君看去。

李香君淡道:“好画要配好诗,我却没有资格”易寒笑道:“诗画之乐,素来讲究随心所欲,香君却不必如此执着,有好画没好诗却是可惜了”李香君似有意似无意朝易寒看去,淡道:“据我所知,这金陵有资格在此扇题诗的却只有一人”易寒讶异道:“何人?”

李香君道:“忆香,笔墨伺候”“好嘞”拿出笔墨,暂时将桌子上的内衣裤撤去。

易寒问道:“香君,难道你改变注意了”妙眸嘻嘻笑道:“哥哥,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难道不知道香君姐说的那个人就是你吗?”

易寒心花怒发,也不推辞,“既然如此,我便献丑了”看着画,又看了看李香君,思索一番之后,提笔写下:“拂阑露华燕筑巢,绕栏花气待春回,眉山艳入桃花扇,心字香储游雁归,秋水长天人来喜,胜过朝升一色红,秦淮水榭莺啼晓,珊珊仙骨耐尔思”搁笔,朝扇面吹干墨迹,笑道:“香君,此诗可否应画”李香君看着扇面,淡道:“易公子好俊的字”语气虽淡却掩饰不了眼神的惊喜,其实她心里更喜欢这首诗,她们青楼女子多做怨诗,喜景重聚之诗却不曾做过,念来却让人感觉耳目一新,心情畅快,似诗中写的一般,问道:“春华夏花秋景均有,为何独独缺冬呢?”

易寒笑道:“冬乃寒身空枝之寓,还是暖一点,闹一点的好,却盼得你与那侯公子早日相见,免得苦苦相思”李香君恼道:“都说我与侯公子乃君子之交,易公子却非要扯上男女之情”易寒讪笑道:“嗳,这男女之间君子之交岂不是没意思的很,香君在这风月之地,见惯了儿女之情,却怎么这般害羞”李香君怨不得他,也恼不得他,不知如何辩驳,却只能睁大美眸表示自己的不满。

忆香嬉笑道:“我还曾来没见过香君姐被别人驳的哑口无言”

第55节争辩

书房之内,正中一张丈长大案,案上笔墨纸砚均非凡品,古铜鼎铛,金块珠砾,弃掷迤逦;左右两侧,四座书架,青铜瓷瓶,珊瑚玉器和那秘书法帖,纵横层叠,摆放极为讲究;墙壁之上,彻上明玉,绘以彩饰;地面铺正方形红琉璃砖,镶红剪边大窗饰五彩龙纹帘布;正门两角,东立日晷,西设嘉量。

建筑布局乃是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正墙之上一副气势磅礴山河锦绣的壁画,上梁横着一匾,乃是“奉若天命”四个正楷,四条金龙盘柱,前两根分别写着:“表正万邦慎厥身修思永”、“弘敷五典无轻民事惟难”后两根是那“克宽克仁皇建其有极,惟精惟一道积于厥躬”铺上古锦纱绣铺垫的大炕之上坐着一人,头戴通天冠,白玉珠十二旒,垂在颊前,穿金黄绛纱袍,佩方心曲领,刺织五爪金龙,手捧书奏,眉头紧锁,凝视阅读。

房内并排站着三人,最前一人,一身深红官服,看他顶上乌纱,却是当朝宰相丁制,中间一人,一身赤红官服,却是三公之一的太师刘锄,最尾一人,一身黑色官袍,年越四五十岁,与前两人相较却年轻的多,此乃兵部尚书周置。

当中坐着那位便是九五之尊,此地便是皇帝的御书房,皇帝眉头紧锁,房内三人,年过七旬的老丞相丁制,本无实权却兼大理寺丞,殿中侍御史,内阁大学士等职位的刘太师,还有兵部尚书周置,三位国之重臣同在,可见必有大事发生。

皇帝看完,叹了一口气,道:“三位爱卿,以为此事可信否”丁制与周置沉默不语,太师刘锄拱手弯腰道:“皇上,此事关乎国之安危,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皇帝叹道:“这怎么可能,庄老元帅怎么会做出通敌卖国的事情来,朕不信,可证据确凿”太师刘锄道:“帅印不假,请皇上立即招庄元帅回京,彻查个明白”丁制道:“皇上万万不可,所谓三军不可一日无帅,庄老元帅一旦回京,必定军心动摇,西夏近年来蠢蠢欲动,碍于庄老元帅守关有法,十年来才一直按兵不动,一旦庄老元帅回京,必定挥军东进”皇帝皱眉道:“这可如何是好,真让朕好生为难”太师刘锄道:“皇上不必忧虑,庄老元帅镇守三关多年,威严之势领那西夏国不敢轻举妄动,庄老元帅十年未归家,不管此事真假,是该让他回家一趟,再说了,庄老元帅年事已高,是应该有人来接掌镇西军的帅印”一直沉默不语的周置闻言一颤,奏道:“启奏皇上,微臣以为此事须从长计议,不可妄断,庄元帅向来以治兵严谨,守关有道,微臣以为他断然不可能有叛逆之心,这于情于理如何也说不通,此为其一,其二,庄元帅爱兵如子,受全军将士拥戴,将士一心,镇西军才能成为一支虎狼之师,领西夏不敢轻举妄动,其三,如今朝中又有那位将军能代替庄元帅担起守边重任,此三点,微臣以为刘太师之策不可行”皇帝点头:“嗯,周卿所言有理,如此说来确实不妥”太师刘锄思索之后,道:“陛下,周大人所言虽在理,臣所提出的问题却不得不正视,倘若那庄将军因年事已高而驾鹤归去,骤然发生岂不更是军心动荡,还不如趁此机会交接帅印,平稳过渡”皇帝点头:“太师所言也是有理”周置一脸不喜:“依太师之人,你认为何人能代替庄元帅担起守边重任,此即朝中却没有那位将军有此威望,臣有一策,何不将易元帅召见上京,让他掌领镇西军的帅印,岂不两全其美,若是如此对于召庄元帅回京,臣便没有异议”对于刘大师独拢朝中大权,周置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此事关系国之安危,他却不能袖手旁观。

皇帝犹豫道:“可先皇已经下旨将易元帅贬为平民,永不录用”太师刘锄道:“易元帅天下闻名,臣本来没有异议,可皇家金口岂可出尔反尔,陛下若将易元帅召回,岂不置先皇于不敬,再说了,臣以为朝中并非像周大人所说那般,没人能担起守边重任,臣引荐孙灏接掌镇西军帅印”周置不善的朝刘太师看去,冷道:“孙灏将军乃是太师之婿,却不知太师此举是何目的”太师刘锄不看周置,朝皇帝道:“陛下,举贤不避亲,举亲不避嫌,孙将军之才之贤,臣敢以顶上乌纱担保”孙灏才能虽不弱,但周置看来,岂能与征战沙场数十载的庄元帅相比,威望不及其十之一二,若是西夏举兵来侵,危矣,此事隐情甚多,却蹊跷的很,若是西夏阴谋,那后果可真不堪设想,边关告破,其余三国必是趁机入侵,想到这里,周置额冒冷汗,国破在乎一念之间,朝淡定从容的老丞相看去,望他能出言劝说。

太师刘锄道:“陛下,请下旨吧”周置无辩驳之词,急道:“臣愿用项上人头担保庄元帅绝无叛逆之心”太师刘锄朝周置看去,淡道:“周大人,我没说庄元帅有叛逆之心,只是此事须有个完美的解决之法,我刚刚所说便是良策”周置激动道:“太师,你如此草率,将国之安危置于何地,皇上请三思”刘锄大声喝道:“我忠心耿耿,此举也是为皇上分忧,周大人你莫要血口喷人”皇帝喝道:“两位卿家不要吵了,我已有决策,火速修书一封,召庄元帅回京,至于边关重任暂时就由镇西军副帅统管,至于孙灏将军是否能担任守边重任,等庄元帅回京再议”三人告退,皇城之外,周置痛心疾首道:“老丞相,刚刚在御书房你为何不劝劝皇上”丁制道:“周大人,你就是太鲁莽了,不识体察龙颜,其实皇上心意已定,叛逆之事让他忧心忡忡,他只不过想博的我们三人支持,此事须从长计议”周置叹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只能期望这一个月,不会从边关传来征战的消息,老丞相就此拜别,我要到十一王爷府走一趟”丁制道:“我正有此意”周置喜道:“有丞相随同,那就更有分量了”丁制摆手道:“我们同去却是不妥,我晚上再去”

第56节暗潮涌动

国破危机,国内暗潮涌动,内忧外患,金陵城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谁也没有察觉到乱世即将到来。

江苏提督军务粮饷兼巡抚事李谓之匆匆从杭州赶往金陵,此番在杭州便是与那浙江总督商讨江浙两地驻军的粮饷与军需用品,这可是最重要的政务,若是没有粮饷,后果会很严重,历史上很多军队叛乱就是因为粮饷拱给不足。

每年秋收之际便是他最头疼的时候,江浙两地富饶,粮食税收本来完全能够自给自足,但这几年所征收的粮食却要统一上缴朝廷,运往边关驻军,非但如此,上边下达的任务却一年比一年重,镇西军,镇南军,镇北军三军的粮饷重担完全压在江南,苛税杂捐是为愚举,各下属地方官员已经怨声四起,纷纷修书向他抱怨课税太重,民不受欺,更让李谓之无法忍受的是,所征收的粮食江浙两省地方军却分不到半石,却要自己去想办法,难道皇上就只关心边疆战事,却不担心这富饶的后院起火吗?

这个提督军务粮饷的官可真不好当,稍有差池便人头落地,前段时间他还怒斩了几个贪官,怒了,没给他分忧还敢扯他后腿,嫌命长了,叹息一声,他倒宁愿自己是个知府小官,“贤者多忧,既见民安而失其悠也”此去金陵却要拜访几家人,一者乃重中之重,方府的方夫人,今年的粮饷却还是要靠她来帮忙,去年的粮钱还未给,却不知今年她肯不肯赊账,想他一个江苏提督的二品高官,却需要硬着头皮去看一个小女子的脸色,谁叫人家拥有良田千万顷,而且还是皇家封赏之田,不用上缴粮税,哎,是那个王八羔子修订的律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岂有不用上缴粮税的田地。

想那方家在西北高坡还有一处牧场,规模比国家养马场还要大,所育养马匹,品质精良,许多地方的马军战马来源便是从那里由民马转换为官马,粮马兼厚,难怪每年秋收之际,这方府便门庭若市,各地诸侯派使者来访。

这第二个要见的便是拂樱公主,身份尊贵乃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十一王爷密函让他小心关照,若出意外追究下来,他一样人头落地,去见她却是想让她回京,或者爱去那里都好,最好不要出现在他管辖的范围。

第三个要去拜访的却是武林世家韩家,四大家族乃是江湖之中的地下皇帝,与江湖帮派瓜葛甚深,最近山贼横起,陆上各教派与江浙周边水路各大帮会无端端的争斗频频发生,江湖之事,却须江湖人去办,官府却不方便插手。

傅老先生那边也应该去拜访一下,诉诉苦也好,至于将军府也是要去的,来到金陵若不去便怎么也说不过去,做官逍遥,做一个守职的官却比任何人都要愁。

一匹黑色骏马驰骋在山道之上,骑马之人,一身长衣染上灰尘,五官冷俊分明,黝黑的脸上有些疲惫,浓眉之下,刚毅不屈的眼神。

到达目的地无相寺,寺门紧闭,周围安静无人,男子将马匹拴好,龙行虎步朝寺庙大门走去,脚步显得有些急促,敲了敲门,片刻之后,一位小裟尼打开寺门,看了男子一眼,似乎认识,笑道:“施主,小僧今年又见到你了”男子礼道:“小师傅,又麻烦你了”小裟尼领着男子来到后院,刚踏入西厢便看见一颗树上拴着一匹白色骏马,装饰马鞍虽极为普遍,男子却一眼就认出那是小姐的坐骑白龙,白龙性情孤傲,容不得陌生人接近它的身边,白龙似乎认识那男子,朝他望来,长嘶一声。

男子冷俊的脸上露出微笑,看着白龙却像看着梦中情人一般,暗暗叹息道:“白龙,我若能像看你那般看她该多好啊”男子名林秋枫,性情桀骜不驯,乃是一代兵法大师王师之徒,王师之名天下闻名,与紫荆国奇人东度并称双隐,两人均乃隐世高人。

世间流传着一段子风与东度的趣闻,“子凤乃紫荆国最神秘的人,风闻子凤长的倾国倾城,尤其她的那双美眸犹如黑夜星辰那般明亮,紫荆奇人东度有幸见的子凤真容,东度才学之高,无人能及,然而他却无法用言语来描绘,东度叹道:“再美丽的修辞用在子凤身上都显得那么空洞无义”他百般难描子凤之容貌,最后只能赞道:“天妒,完美到极限的女人,连上天都要妒忌的女人”天妒之名由此来之,世人推测子凤其实乃是东度之徒,若不然为何独有东度一人见过她的容貌。

王师住在茗山,没有人知道王师的真实姓名,此人最通兵法谋略,奇。淫技巧无所不精,有诗如此形容王师,“不染尘俗归山林,显赫声名半分踪,王字不过水中影,师游日月平生愿”王师一生只收两个学生,一个是林秋枫,另外一个却是早已天下闻名,四奇将之一孤龙赵檀慎,据说孤龙天性骄傲易躁,慎字乃是王师所赐,望他时时谨言慎行,比起赵檀慎,林秋枫目前却只是个无名之辈,但那些知道他的出身来历的各方势力却屡次盛情相邀,他们知道与赵檀慎同出一师的他必定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们不奢求林秋枫是另外一个孤龙,只须有孤龙一般才学便值得他们礼贤下士。

有无数人想拜王师为师,王师二十年来却只收此二人为徒,孤龙之名已经名扬,这林秋枫何日展翅高飞呢,只是两年前,那些人却再也寻不到林秋枫的踪迹,有人猜测他已经返回茗山,等待明主,再行出山。

赵檀慎乃是那种个性张扬的人,他无论出现在那里必会第一时间就引起周围之人的注意,秋枫却不然,他表面上更像一个朴实的人,骨子里却流着桀骜不驯的血,他之才能,目前无从证之,可是有一点,心性却比年长的赵檀慎要稳重几分,似秋天枫叶悄悄滑落。

林秋枫有些激动,轻轻推开房门,阔步走进,房内坐着一名女子,容貌气质天下少有,此女正是玄观。

两人对视一眼,林秋枫惊讶道:“小姐,你变了!”

玄观微笑道:“秋枫,我们又相见了”是啊,又相见了,一年前的今天,分别之后,他无时无刻不在等着今天,为的就是见她一面,这个让他甘心付犬马之劳的女子,他尽心尽力调教军队,为的就是能让她另眼相待,天下人不识他林秋枫没关系,但他要让眼前的女子知道,他的贤能堪比四大奇将,他林秋枫绝对有资格对她痴心妄想。

林秋枫恢复平静淡道:“小姐,你变了,你的眼睛,你的笑容让我感觉到你变了”玄观淡道:“我们还是来谈正事吧”玄观自然知道自己变了,她的生命已经变得充满彩色,因为那一个男人,平心而论,无论是眼前的男子还是孤龙,两人都要比易寒优秀的多,易寒顶多是个颇有才学的放。荡男子,甚至他只是府内的一名家丁,秋枫与孤龙却是真才实学,天下少有的奇才,但偏偏让她改变的却是易寒,那个让她已经倾心的男子,玄观以前认为自己不可能对男子动情,所以秋枫对她的爱慕,她一直回避,她绝对可以肯定今后自己不会再对其他男子动心,那个人的影子已经将她的心塞满。

林秋枫道:“今年的粮饷却是一个大难题”玄观朝林秋枫露出赞赏的表情,笑道:“你也看出来了,确实如此”玄观这个表情却让林秋枫内心惊讶万分,她从来就不会在脸上露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在他印象中无论她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脸上只会是那淡然的表情,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让淡然的玄观变得如此多娇,平定心绪,淡道:“秋收之际,天气却异乎寻常的闷热,此乃大旱前的征兆,若是猜测不错,今年江南地区的粮食注定颗粒无收”玄观道:“我与那方夫人暗定盟约,她出粮,我借将军府私军为名养军护她家族安定,我的军队就是她的军队,我的粮饷她就要挤也要挤出来给我,再说了,这些人方家在她管理之下,日趋强盛,我不相信她不会笨的没有存粮,以应天灾,这一点我并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天灾引起,眼下国内虽看似安定繁荣,其实暗潮涌动,大旱一到,各方势力的军队势必粮饷短缺,这些年为支撑边疆三军,朝廷也是国库空虚,无力放粮赈灾,到时候无粮可食,势必掀起内乱”林秋枫淡道:“我们有一万精锐,虽然不多,足可自保”玄观道:“话虽如此,这个中隐情你却不知,内乱一起,方家势必成为众矢之的,我却与方夫人在同一条船上,我们有自保之力,若是独对众敌,却无论如何也挡不住,可惜了我苦心经营的一万精锐就要成为孤魂野鬼,人算不如天算,我早已知局势必将内乱,却没有想到因为一场大旱来的这么快”多年以前玄观就预测到国势必将内乱,为了保住一门老少,密会方夫人,两人一拍即合,定下盟约,方夫人出粮,她借将军府之名来养兵,由林秋枫掌管其中的一万兵马,方夫人心腹掌管其中的五千兵马,将军府私军却不得超过一千人,所以这一万五千兵马却秘密在金陵城外的山林之中操练,两人关系如串在一根绳子的蚂蚱,林秋枫一直专心练兵,却并不清楚玄观与方夫人的盟约内容。

林秋枫安慰道:“天机并不是人力可以预测,也许只是这几天反常而已,也许我们两人都错了”玄观笑道:“居安思危,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我却要计算在内”叹息一声,“若是能同甘共苦渡过难关,最好不过,可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