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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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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这位姑奶奶说道:“这是第一期。家叔不看好西北,但他和我一样看好你。蜂窝煤场的建设成果以及往后潜力,现在已基本被确认。这固然有大风险,但家叔也认为,既然你敢主动设局去西北谋发展,看在你没败过的份上就值得赌。他说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战乱地区朝廷也不会胡乱下重注投资。你和皇后家的吸金已经被京城事业困死,那么你要想有作为,就要有我叶家的钱支持。”
顿了顿小姐姐接着道:“家叔决定初步放手我做一些决策,他说固然风险太大,但这次不干涉我,由我自己判断,如果我信你,就把这笔钱交给你带去西北。我几次权衡、分析你的心态,加上刚刚那些话,现在,小姐姐我决定把这些钱交给你了。”
说完她很有把握的样子,微笑看着王雱。
王雱却咬着指头道:“你等我想想。在我手里钱当然是越多越好,但我不是谁的钱都收,尤其是来历复杂的投机资金我一般不收,这是最不稳定最急躁的资金。”
得到了这样的回答,让叶无双皱起了眉头,很是不理解。老叔说西北那个地方什么也没有,需要钱,而王雱现在连樊楼的部分股权都已经质押套现,全部投入进了煤场工业城,还远远不够。
小舅爷的确有不少现金,但那家伙的尿性不会同意把钱投入银州那个地区,那地方甚至就不是大宋的行政区了。
正因为就是看准了这些机会,叶庆华才解锁了叶无双的权限,让她尝试性在王雱这个青黄不接的时期来抄底。那有可能抄在顶部打水漂、被西夏蛮子或者马贼一次收割了去,但也有可能真的再复制出一个煤场来,从而占据地理位置,一举从边市贸易上取得所有先机。
想着,叶无双有些委屈的样子道:“你凭什么说我的钱不稳定又急躁?你这是对我有偏见。东西少了就涨价,多了就跌价,这是商贸惯例。投资上也同样,当大家都看好一窝蜂涌入的时候才会溢价,当大家都不看好全部撤离时候就是落水狗。话说你还真当西北那久战之地是金窝窝呢?又不是说现在各路银钱没处去,又不是说都等着送给你投资你还能选。你个小混蛋就是欺负人,得了便宜就卖乖,你分明等着钱在那边大展拳脚,实现你的政治报复,且现在一个都不甩你、不给你钱,譬如你的盟友小舅爷就绝不会花一文钱在西北。现在小姐姐我在你最最困难的寒冷中送来蜂窝煤,你竟敢嫌弃我的钱急躁什么的,有这道理吗?”
叶姑娘的话有点像扯犊子开玩笑,其实只是她强撑着,实则心中充满了失望和委屈之意。
此点情绪王雱也感应到了,她和她那个老奸巨猾的叔叔又有些不同。不过大雱仍旧没回应,岔开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雪中送炭?说的跟真的似的,你看我大雱可怜到要快冷死等着炭火救命了吗?”
“你个疯小子没救药了,连我的心思都不了解,你还敢说你是神机雱,还真以为我叶家的钱捏在手里会咬手,其他许多安全行业和地方都等着我的投资呢。到时候我躺着把利润变得越来越大,坐看你在抚宁县扑街。”叶无双很恼火的说完,显示出有骨气的样子来,转身上了马车,在护卫的拥护之下离开了。
“走好不送,我大雱乃是有原则的人,不会被美人计和金钱计随便忽悠。”王雱对着马车的方向大声道。
马车又停了下来,叶姑娘伸出头来道:“你就是个看见我摔倒后转身跑开的混球,你还原则呢。你有原则是今年最大的笑话。”
“可上次你摔倒的事真不是我干的?”王雱很冤枉的摊手。
“你去死吧。”
见他还煞有其事的模样叶姑娘更是嘴巴气歪了,决定三年不理这小子。但同时也在担心:这三年他会不会越来越红火,越长越帅?如果是的话,小姐姐我不是被打脸了。
叶姑娘一行人消失了。
见不良少年把美人和其财富拒之门外,卢方嘿嘿笑道:“衙内,您是看我在场故意在表现姿态吧?你觉得我会把这情况报给我家五妹。但我能看得出来,你内心里是很想做失足青年的,你喜欢这女子,更喜欢她的钱?”
陷空岛大侠始终喜欢叫王雱为衙内的,包括家里的其他人也这样。
心思被揭破后大雱就恼火了,呵斥道:“你少在这里嚼舌,至少我还愿意做些表面姿态就你去偷笑吧。坦白说少爷我这么有原则的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了,人家小姐姐都说我未经人事没子嗣、前途一片光明的小孩此时就去西北送死是暴殄天物,所以理论上断头前还要喝断头酒呢,作为一个即将去前线为国捐躯的神童,我找三十个小姐姐一起狂欢半月其实谁也不会说我呢。陛下都说要让我安心过完生日再出京,谁也不许催促我。你个老鼠始终就觉得我做的不够好是吧?”
卢方明知道他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却也找不到毛病。因为若要顺着他的思路这么看的话似乎……他已经算是纨绔子弟中做的很好的人了。
最近这小子长高了一大截,作为过来人卢方当然知道这是生长期(发育),这个时期的男子小鸡1鸡正在快速长大、心思躁动等特点会很明显。加之这个不良少年原本就很早熟,所以算是控制的好了。
“衙内息怒,我只是顺口一说而已,总体上你的情怀和志向还是很伟大的,我和我家五妹没看走眼。陷空岛能追随衙内一家效力是荣幸。”卢方又本着缓和一下的心态说道。
“老叛徒你少反装忠,你一直都在帮着白姐姐和我爹爹坑我。你们就会欺负老实人。”王雱道……
穆桂英又来家里做客了,明显又是杨文广逼她来做说客的。
在书房中若有所思的坐了少顷,穆桂英道:“你难道真打算拒绝叶庆华方面的银钱吗?”
这么一说王雱就明白了,这个问题上,杨家,或者说将门和叶庆华的利益捆绑也比较大。
“以将门为代表的上四军,在西北方面的贸易利益很大,此点我当然知道。”王雱喝了一口茶道:“这是从夏竦那个老混蛋主事西北时候就放任出来的,很长一段时期内,普通人无法在西北通商,朝廷也故意不批准和西夏人护市,于是但凡西夏所需要的东西只有通过走私,这其中利益很大,但风险也很大。那么唯其只有通过上四军关系、利用战区特殊性,打通各处环节。这些事或许梁适不清楚,我爹爹只是部分清楚,但我大雱则全盘都清楚这些人的猫腻。而这些东西很显然叶庆华在参与,甚至是全盘操作。于是,与他的合作就充满了变数。”
“并非一定要和我合作叶庆华才能吃下西北的边市贸易,其实没有我,虽然没人敢在西北投资,但从东京出去的货源,能通过上四军关系成功过境到西夏,那就是垄断利益。叶无双和我的接触时候根本没说实话,他们还真以为我大雱没见过美色会被忽悠啊?他们想投资合作的最大目的,不是看好西北信任我。”
到这里穆桂英楞了楞道:“那他们为了什么?”
王雱淡淡的道:“很简单,他们是对冲风险。没有我不会影响到他们在西北的利益,走私量不大但是量少就价格高,量多就价格少,对于叶庆华方面的资本而言利益是恒定的。他们真正害怕的是万一我死不掉,稳住了形势,且在西北投资出了大量的手工艺业。一但出现这个情况,同样是贸易,但我王雱在抚宁县的工业就成为了上四军远程放货的‘对手盘’。表现为:我拥有无可比拟的运输成本优势,在市场份额恒定的情况下,我上升走牛的同时就是他们下降走熊的时候,那对于他们就是‘奶奶个熊来了’。于是陛下钦点我外放银州的同时,鉴于叶庆华对未来不良预期的应对,他就必须在看空我的时候买入‘我的多单’来对冲掉可能出现的风暴。”
“事实上叶庆华的天花板早就到了,他可以不再赚入任何大钱,但他在卫冕,不能跌落,不能出现大幅损失。对于他不输就是赢,这就是他看空西北、却必须让叶无双送钱来买入我多单的本质所在。”
穆桂英简直听的一脑袋浆糊,想了许久铁青着脸道:“难道我家老杨那个混蛋腐到了这地步,他在怂恿我来坑你?”
王雱又道:“这你就想多了,杨文广将军不懂这些,也没想这么远。在他们而言只是现有财富需要盘活还要持续盈利,于是他们联名请了叶庆华这么一个掌柜出面经营,叶庆华他本身未必想和谁为敌,他只是身为掌柜想把手里这笔资本利益最大化。从这里来说没有谁和谁过不去,都是钱闹的。”
穆桂英这才了然,转而担心的又道:“大侄子你也知道这一系资本成分那么复杂,但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拒绝了叶无双,商人虽然不爱使用暴力,但是阴损手段会非常多的,谁知道会为你在抚宁县执政添加多少变数?”
王雱微笑道:“你说的这个可能有,换个人来,像我一样拒绝掉叶家就基本是找死之道,但是在我身上他们还不敢,毕竟我是文官,我爹还在枢密院坐镇,皇帝张方平也护着我。再加上我前期和司马光顶着干又在淮西出兵强势亮剑,无数人的坟头草都三尺高了。换个浑人掌柜我不敢说,但叶庆华这么精明这么有忧患意识会对冲风险的人,把我大雱的胆子借给他,他也不敢用大风险来博小利益。”
穆桂英又楞了楞,这么一想似乎又有道理。叶庆华这孙子还真是那种安全第一的人,他连边贸利益下降的风险都想对冲的人,又怎么会冒举族杀头的风险来搞事?
随即穆桂英道:“但不论如何,你总归是需要钱的,然后你在西北边境做事,总不能不要禁军支持吧?”
王雱嘿嘿笑道:“这要分开说。钱我当然需要,但其实初期用量不大,抚宁县体量小,要根据形势才能最终决定往后的投资额度,叶家想一口吃成胖子,一次送来那么多钱谁敢要?投资的规矩是我有多少才能借多少,一定要自己占据主导。这就是我在初期不要叶家资金的缘故。”
“至于禁军支持我当然需要。但绝不是以这种方式。事实上韩琦在好水川的战败,范仲淹在西北的成功,已经反证了这个命题,通过这种方式拉过来的支持者是一群软蛋,看着声势浩大其实只赚个吆喝,打不了硬战。我的淮西部署早已证明,不是所有的战都需要禁军打。”
“另一方面,真正能战的军队在西军,而不是上四军。第二能战梯队就是河东军以及河北军。这两处军队虽然也经商却有个特点,近些年来这两地方喜欢经商的军官被韩琦富弼杀的较多,军纪军容就相对单纯。所以我在银州真正的依靠是河东军系,而不是京城军系。只要韩琦那头虎还在河东坐镇,那么不论我把京城系军队怎么得罪,这个‘西天’,它就塌不下来。”
“要大水过后才知道谁在裸泳,于是我的打算是,拒绝了叶家这次入股,然后观察他们中间到底是谁在搞事拉仇恨,那么我在西北稳住了形势崛起后,回来反手收拾这些个在裸泳的坏人,就此大宋的病根也基本去除了。”
到此大雱YY的很是口渴,赶紧喝了几大口茶爽爽。
“你竟是已经想了那么远,真是个好孩子。”穆桂英摸摸他的脑壳,然后起身要走了。反正也听不懂这些关节,只是不明觉厉而已。
王雱又及时的起身跑过去抱着她的屁屁,把脑壳靠在她小腹上道:“但还是需要大娘跟我去西北,你不在我心理就不怎么踏实。”
老规矩,揪着耳朵把他拖开,穆桂英这才苦笑道:“杨怀玉长成了,老杨不需要我,家里没什么事可做,所以我虽然不喜欢西北的风沙,但也不放心你,想跟着你去。可得要理由,不能我想走你想要就成的。”
“嗯嗯,大娘想就行了,你和虎头营一起,应该都可以跟我去西北开荒做一番事业的。我应该可以做到的。”王雱笑道……
第226章 招商办事处
叶家厅堂内。
叶庆华道:“你似乎和王雱谈的有点崩?”
叶无双气呼呼的道:“那小子已经疯了,也不瞅瞅他的底气在哪,有几个钱?放着咱们的钱不拿,没有军队支持,看他这个一腔热血的少年怎么在西北展开,他还真以为曹集是傻子会无脑花钱支持他。只有我为了他那个人,才愿意投资他的。好心当做驴肝肺。”
听到此叶庆华苦笑,觉得王雱真的猥琐了,想忽悠他是真的很难。
意外的发现老叔的这个表情,叶无双感觉很不好的道:“三叔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
叶庆华叹息一声道:“是的我没和你说明白。我有预感,这场涉及利益的风波中王雱会是最后赢家。所以看似风险很大,我唱红脸,让你去投资,其实就是培养你和他的际遇,也是对冲往后贸易风险的手段。他喜欢你,他爱钱,这两点傻子也能看出来。但这种情况下他都不同意,说明他把我的心思看透了。”
叶无双彻底楞住了,原来小姐姐我也被老叔坑了啊?
想想就脸红啊,叶无双太无语了,当时真的是本着看好那个小孩,本着雪中送炭的心情去送钱的。结果这样一来么,被蒙在鼓里的小姐姐我不成了也是关键时候算计他的了?
想到这些,有些崇拜大雱的叶姑娘太尴尬了。
叶庆华知道叶无双的心态,也有些不好意思,转而道:“双儿你不要怪我,这就是我始终不放心你出来掌事的缘故。这也是我说‘你需要学的东西还太多’的缘故,算是对你的考验。我是你叔,不会真的坑你,但这种事若发生在往后你独当一面时,就真是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也会是得罪了人你还不知道原因的关键。”
“我关心这个事,因为边境战地的贸易是叶家涉及的相对较大的一门生意。一般人抢不过我们,会主动退避三舍,但王雱有能力又有政治底气,吃相又狠,他不怕我们。长此以往就会逐步削弱我们的这条财线,所以哪怕风险非常大,我也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要‘买入他’对冲。但他拒绝了,我们还不能破罐子破摔的去玉石俱焚。”
“不告诉你内幕,解锁你部分权限,除了是让你自己开始适应外,也不想过分干涉你和他的际遇。不要多想,他拒绝只是暂时的,因为最终他也会需要用到我叶家在西夏的人脉和渠道。合作共赢此点他一定会懂,只因为战术迂回的需要,他不想在一开始就让我叶家拥有过大占比。其实他只是想有主导权而已,就像街市上买菜的大婶问个价就装作不要了那样,无非就是杀价,以及利益的划分问题。”
听到此,叶无双苦恼的道:“老叔啊,我都被你卖了,作为一个清高的人,往后我还有什么面目去缠着他,那不是掉价吗?”
“掉价也得纠缠,我叶家是靠老奸巨猾和脸皮厚赚钱,什么时候用清高姿态赚了一文钱吗?没有吧,如果有我一定会记得的。”叶庆华尴尬的道,“就这样吧,别多想。这是你和他之间的独立际遇,我不干涉。就用你的本心去和他相处,他那么聪明的人,你这么优秀,所以他最终会懂你的。他未必会接受你叔我的市侩心思,但他一定会接受你‘雪中送炭’的心思,哪怕你雪中送炭的认知是错的,他也一定能分辨出你的这份心意。虽然大多数时候人们不叫他义气雱,但兴许某个时候他会对你特殊一次。”
叶无双听的有些小脸红小心慌,结结巴巴的道:“他真会为我搞特殊?没看出来,他那么可恶的人。”
“他会的。”叶庆华道……
这些天大雱糗大了。
既然圣旨下达,王雱已经是正牌的永兴军路抚宁县知县老爷,于是大雱在街道上摆了个摊位,还挂了个牌子:永兴军路银州抚宁县驻京招商办事处。
王雱亲自“坐台”,犹如个开皮包公司的奸商,见人就拉扯过来开始安利“民族大业、西北大开发项目股权认购”。
如此非但一文钱没拉到,还吓跑了许多妇女和小孩子。
就连小舅爷那龟孙这几天都在有意躲着王雱,特么的谁来投资啊,弄的王雱有些尴尬,浪费表情。
但是也不能怪他们没眼光。
譬如后世,大雱观看马云早期出道四处游说演讲的视频时,那带着袖标的二流西装以及皱巴巴的衬衫,妥妥的三流传销份子的感觉有没有?
潜力股之所以是潜力股,之所以会有价值洼地,太阳底下没什么新鲜事,就是因为大家都不看好呗。
二丫是唯一在这个时候来支持大雱的人。
这些年的辛苦,小丫头积累了一笔存款存在王雱这里,有两千贯的样子,所以小萝莉煞有其事的把王雱写的存单送来办事处,小掌柜的模样道:“入股两千,买定离手。”
暂时充当抚宁县办事处会计的耿天骘眼睛有些发红,收了二丫的钱,还正正式式的写了一分项目股权认购文书,盖上了大宋永兴军路抚宁县正式关防,皇帝钦点的知县王雱签押后,郑重的把文书交给了二丫。
小萝莉却没心没肺的样子摆手道:“二丫我不识字,就不用了,大雱帮我收着就好。”
王雱却道:“不,这东西自己收好,将来等你家人时,若大宋西北没有沦陷,你就来找朝廷支取,那是大宋和王家,给你的嫁妆。”
二丫咬着棒棒糖道:“不是说嫁妆乃是大雱你额外给的吗?”
王雱不禁笑喷:“好吧算我失言,嫁妆我给,这是你自己的红利。如果你兄长我五年内没被西夏人捉去吊死,这份红利会多到你怀疑人生。”
二丫又道:“嫁人是不是很好玩啊?我好想嫁人啊。”
这下就被后脑勺一掌了,王雱呵斥道:“小小年纪不学好,从来没听说过五岁丫头就想着嫁人的,快回家去领弟弟。”
兄妹两的互动,让对面观看的叶无双笑的一口茶水喷出来。
是的这几天时间王雱是欲哭无泪,叶无双则是在街市对面围观乐呵,感觉所有的憋屈都发泄出来了。看到王雱这个以蛊惑人心著称的家伙,一文钱投资没拉到,唯一的两千贯乃是他家小妹送来的,叶无双嘴巴都笑歪了。
这两日叶姑娘什么也不敢,就在街道对面放了个躺椅,一群彪悍的武士给她撑着阳伞,还摆放了一个茶台,始终在煮梅子茶。
倒是叶小妞也没坏透,虽然是来围观看笑话的,不过天气最热的时候她还是会送碗梅子茶过来给大雱喝。
不过好景不长,通常喝完梅子茶后大雱说两句话,就能把叶无双给气的眼泪汪汪。
“衙内啊,看起来你拉仇恨倒是神厉害,叶姑娘迟早会咬死你的。”耿天骘大叔都看不下去了,忽然说出了这很有建设性的话来。
某个时候前方来了一队仪仗,叶姑娘一看就收摊带着人跑了。
然后只见在一群大内高手的吆喝中,队伍最终停在了“抚宁县办事处”旁边,围了过来。
熟人啊。
皇后娘娘又来了,她亲自走下马车,过来近处王雱的摊子上围观。
大雱便四平八稳的给她请安:“小臣见过娘娘,之前小臣实属无礼,还请娘娘原谅不敬之罪。”
曹皇后对他的表面礼貌不予置评,总之就感觉这是个口是心非的人,但是孩子么,严管的确要严管,却也真的不能指望他忽然变成个完美的人。至少这小子表面礼貌还有,还愿意做表面工作,而不像那日在汴河边一样横冲直撞。
当然了,皇后娘娘也自始至终没朝他小子故意设局上面去想,微微点头后,仔细看看大雱,又看看这个犹如皮包公司的“传销摊位”,以及挂起来的那个“抚宁县招商处”的牌子。
瞧了一下也不明觉厉,皇后娘娘道:“王雱你这是何故?堂堂皇帝钦点的地方守臣,为何像个要饭的呢?难道传言有误导,你不应该是这样做事的人才对?”
王雱文绉绉的道:“娘娘容禀,说起来都是泪,小臣这次是真的栽了,整个大西北已经赤地千里,尤其是反复拉锯的久战之地银州,几乎什么也没有。这个时候大家都想着撤离,而不是入住,我这个‘知县小爷’没理由容忍治下撤退,有时候信心比黄金还重要。于是我就只有低三下气的在这里求人了。有求于人,找人要钱当然只能是乞丐姿态,难道还能贵人姿态去抢啊?”
曹皇后很蠢的样子,没怎么听出他是讽刺“曹集高姿态抢人”,只觉得他说的还算好玩,尤其是那“知县小爷”新造词,倒也贴切。这小子若要自称老爷的话似乎有点不对路,但叫做知县小爷么,又感觉什么地方别扭。
思考着,曹皇又说道:“本宫此来不是同情你,因为本宫认为自身没错,你这次就该处罚。你是个孩子,陛下在气头上或许处罚的过于严厉,把我大宋的边境国土交给了一个孩子也显得有些儿戏。但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本宫认为是对你的历练,你既是国朝官员,皇帝任命了,抚宁县便是你应该待的地方。在危险艰苦的环境下知廉耻、知上进,总好过整日在京城游手好闲混日子,有的人认为你是将来的国家栋梁,大宋新一代顶梁柱,本宫觉得他们说过头了,你就是个孩子,但你若要想有作为,身为男儿,外出磨砺完善自身,是正道。可知否?”
王雱觉得她除了是个强盗外,还是个废话忒多的女人。她分明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想来缓和一下气氛,却仍旧要显摆那副高姿态出来?额,刚刚我大雱说的“要饭也不肯放低姿态”说的就是她这号啊。
想这么想,表面上大雱当然是乖乖的道:“娘娘教训的是,小臣受益匪浅,犹如醍醐灌顶,领悟的犹如滔滔长江,一发不可阻断。”
曹皇后道:“若你真的知错能改,仍旧有前途,本宫也大度,认可了你此番改正。既是为国效力,汝不能长吁短叹自怨自艾。或许你不能在西北苦地留下旷世功勋,但为人也无需光耀万世,只需踏踏实实做人,不再犯错,也能是‘过而改之’的典型,足以教化天下万民,不枉费皇帝和本宫对你改造苦心。”
大雱觉得这娘们已经废了,她就是个司马光似的“假大空党”。还踏踏实实做人教化万民呢?不敢犯错也想有作为?再等你们教化万民几年,不被西夏蛮子按在地上猛日算知县小爷我输。
去了西北不就是干干干么,最坏不过扑街而已,这也需要你来指指点点,还教化万民呢?
难怪她不喜欢范仲淹,看这形势么,知县小爷我在西北,恐怕很快就会背负类似范仲淹老爷爷的坏名声了。是的说起来,老范的名声有三分之一就是这个娘们搞臭的。
当然想这么想,为了不让脾气很大的皇后娘娘当街抓狂,王雱还是乖乖的道:“娘娘的教诲真乃光芒四射,一次性礼化着大宋好几代人,影响相当深远……”
巴拉巴拉的一番,曹皇后也发现了,和这个小孩说话很难说出实质性的东西来,根本就不在一个频率上,于是不再多说,转身上车。
不过进入车架前,她再次回望王雱一眼,这一看,又感觉他是个不满十三虽即将前往边疆送死的孩子。不论这家伙有多坏多可恶,想到在处罚这么严重的时候他也没有破罐子破摔,虽然有点像乞丐,却仍旧很热心的在为西北的事业做努力。
这样一来曹皇后心理还是有些不安的,觉得自己干了一次糊涂事。自古至今,一个地方若想真的改变,那需要前赴后继一代又一代人的努力、填坑,才会出现转机,从来也没有一步通天的事。
这就是大家不看好西北的原因,但这个被自己整了的小孩,还在这里傻乎乎的做着根本无用的努力,满心热血的妄图改变和突破。不用去仔细想,曹皇后也知道等待他的会是血淋淋的天花板,没有例外。但也正因为这样,这个样子的王雱才显得有些让人同情。否则在平时他只能招人恨。
想着这些曹皇后心情很复杂,说不出其他话来了,叹息了一声说了句“保重”,然后她的车架慢慢远去了……
第227章 鸡毛蒜皮的问题
炎热的夏季,每个午后都让人昏昏欲睡。
京城是个的的确确的好地方,只要不差钱的那个人,往往都会在这个时候喝一碗冰镇酸梅汤,然后午休一个时辰,醒来后再喝一碗酸梅汤。譬如曹皇后的生活就一定是这样的。
事实上无需皇后级别,现在家里的一些人已经开始了这样的生活。王雱的老妈,包括陷空岛来的保安主管卢方也基本这样了。
于是尽管王雱只有十三岁是个“半家之主”,但在街市上摆设“传销摊位”没效果后,怀着满肚子的戾气回家时候,看到他们一家人围着饭桌喝美味的萝卜炖肉汤就大怒了。
吴琼老妈笑嘻嘻的说“雱儿快些来喝碗萝卜汤”,大雱就过去当着王安石的面一脚把饭桌踢翻了,汤水溅射了大魔王一身,王雱自己背着手扬长而去。
老奶奶愕然,其余人低着头不敢说话,吴琼老妈则是大怒,拿着扫帚就要追出来教王雱做人。意外的是王安石却比想象的平静,相反拉住说道:“他不对,但是他在特殊时期,让他静一静吧。”
吴琼老妈继续怒斥道:“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这是发的什么疯,莫不是脑壳之病又复发了?”
王安石想了想道:“不是旧病复发,而是他进入状态了。”
“状态?”吴琼愕然。
王安石点头道:“是的,做官的状态。他以前的确不这样,但现在他是永兴军路银州抚宁县知县,在其位而某其政,他已经进入角色开始思考‘抚宁县政务’。今次抚宁县春耕他是无法赶上了,然后当他从三司张方平相公处了解到抚宁县的情况和底子后就睡不着。半月前他写往给河东转运使韩琦的借粮书信,现在仍旧没回书。在东京街市上想要筹集足够的银钱也失败受挫了。另外他通过我提交给枢密院,部署虎头营前往西北的建议,仍旧没有得到梁适相公的批复。”
吴琼老妈一听就跳了起来,叫道:“你这爹是怎么做的,区区一个虎头营,那还是咱家儿子组建的呢,为什么不拨付给他参与部署?”
王安石顿时一阵头大,苦口婆心的道:“你这是妇人之见,你以为我老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军伍的非常规部署怎是儿戏?枢密使大人掌军符,一百人以上非常规调动必须要梁适出面。的确是我负责执行,但我只能在‘常务’下执行,什么叫常务呢?就是已有框架和规矩限定的,有出处、有先例的。”
吴琼老妈楞了楞,却还是理解不了的样子道:“那梁适到底何种心思?这么有利又显而易见的事他为什么不批准?”
王安石才是被他问得楞了呢,仔细思考了一下反问道:“梁适他为什么要批准呢?”
“你……”吴琼展开不可理喻的模式斥道,“你这官做的可真够窝囊,对咱们儿子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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