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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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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老梁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完善,就放心了。
现任参知政事(副相)文彦博觉得梁适就是一傻瓜,白老梁一眼寻思笑个啥呢,弄的现在有喜事一样,天都快塌了你梁枢密还笑得出来。
陈执中则神色古怪的看着一只飞入殿里的蜻蜓,蜻蜓飞哪他就看着哪,一副画家在找情绪的模样。
“相公怎么看?”文彦博凑近陈执中问道。
陈执中道:“蟋蟀吗?说起来呢老朽最近获得了一只‘红头大将军’,打遍京城无敌手,人家出一千五百贯我都没卖呢。”
文彦博很想一脚把这家伙给踹死。但陈执中就这德行,他就是和皇帝互动也基本这样。和他说东,他扯西。让他签字盖章,他倒是连文件都不看还非常积极。没有一丝文人的骨气,把皇帝惯坏的就是这类人。
作为和皇帝共天下的文人,不能什么事都对皇帝让步,必须时时刻刻给予皇帝警示和谏言。这就是文彦博的立场。
大殿里许多人都在等着喷人,等着在此番舒州的事件上发言,可惜已经过了临朝时辰就是不见皇帝,于是大家也都着急了起来,莫不是皇帝被气病了吧?
“好你个枢密院,就是你们尸位素餐瞎部署,才出了这些幺蛾子。”
“皇帝一定被你们气病了。”
“它怎么就是我枢密院的锅了呢?老夫上任时候淮西的部署已然如此,司马光既不汇报,那么天下如此多的军事细务,老夫仅仅批复都忙的焦头烂额,怎能主动发现淮西的问题。若我枢密院可以主动发现一切问题,那设帅司干嘛用呢?”
“话说,我枢密院早知道了淮西有隐患,然而时值广南叛乱,部署于舒州的禁军临时开赴战区,这乃是前任狄青和庞太师的部署,然后呢,那些舒州的禁军被陈署带去昆仑关送了人头,人都没有了,舒州就没禁军驻扎了。我枢密院当然知道要调军补充,然而,这不战后的安抚重建工作都没结束吗,哪有这么快?”
“所以这是中书门下没把民政问题管好,没及时发现问题。”
就这么的,皇帝没露面,这些家伙再次展开了东府西府间的口水战。
这是大宋常态,早前依照张方平的集权建议,宰相和枢密使都是庞籍,所以清静了一段时间,但随着陈执中和梁适上台,这种局面再次开始了。
包黑炭这边听听那边听听,觉得两边说的都有理,都有锅,于是他开始拿小本本记录下来,打算皇帝临朝的时候两边一起告。
汗,包拯平时不能来,但既然是大朝见么,也就被他混进来了。大朝见的特点是但凡参与者都可以发言,无需职位相关,毕竟能进来这里就是股东了。
赵祯没有气病,而是晚来一下,等着他们先自己吵累了,赵祯的压力就会小一些,这是赵祯这个消息控惯用的伎俩。
某个时候在大阴人的陪同下,赵祯进来坐上了龙骑。群臣大呼“臣等见过陛下”。
其后梁适手持奏本出列,不过未开口之际,赵祯摆手道:“梁卿不急发言。”
老梁不禁一阵,不过他可不是包拯和欧阳修,不方便和皇帝对着干,只得尴尬的退了回去。
赵祯心情不错的样子环视了一圈,把每人都看了一遍后道:“看起来诸位爱卿都已经有过激烈交谈。你们都情绪激愤的模样,这是对国朝的关心,这样一来朕就放心了。”
“陛下英明。”大家又纷纷道。
妈的说的跟真的似的。赵祯对这群人很无语。根本不用问,陈执中只会谈蟋蟀讲樊楼,梁适这棒槌什么业务都不懂就会甩锅,一有事他就说这是因为“前任”。
文彦博似乎有两把刷子,然而他几乎每句话都在指导皇帝应该如何如何,这就是俗称的教皇帝做人。
至于那个包拯,他就会找人的毛病说人家是坏人。
其他那些则是酱油众,上述几个大脑壳谁的声音最大,那些人就开始引经据典的帮谁说话。他们学富五车,能引用出许多闻所未闻的野史来。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思考着,赵祯道:“王安石,此番舒州事件你有何看法?”
王安石出列道:“回陛下话,臣没有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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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你嚣张了。”
“推卸责任敷衍陛下,王安石你敢不敢更嚣张些?”
“有小道传言,此番乃是你儿子闯的祸,他吃相难看导致了活力资本群体反弹,引发的祸事。”
就此一来,朝上又开始议论纷纷。
王安石想了一下道:“也许吧,但现在没有定论,只有一封简单的军报而没有细节。”
文彦博道:“王安石,先不谈你儿子王雱于此番局面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我先问你,舒州暴乱前你与张方平合议,解除了司马光的禁军指挥权是什么意思?”
王安石道,“意思是:和张方平合议后,根据淮西的形势,我得出了需要解除司马光军事指挥权的结论来。”
“你……”文彦博又道:“结合其他关于你儿子的传言,舒州乱起来,它真和你限制司马光的军事权没关系吗?”
王安石想了想道:“舒州乱起来,是因为舒州往前的执政路线,导致积累了足够多的动乱能量,不是因为我限制司马光的军事权。”
梁适的机会来了,及时的道:“王签事啊,做这么大的军事决定,你甚至不和本堂商议?”
王安石道:“没和明府商议,是因为我在路上无法商议。私下做出了决定,是因为我的职务允许我做这个决定,不是因为我不尊敬您。若您认为不妥,事后自是可以否决我的决定、再恢复司马光指挥权的,只是您什么也没做而已。”
梁适一阵尴尬,又岔开道:“不忙说这些,现在舒州真的乱起来了,本堂倒是不想捕风捉影的谈你那儿子,也不想质疑你做这个决定的心思。但因你这个决定,导致司马光现在没有军权,无法有效平乱舒州,若由此而导致伤害持续扩大,你王安石真的没有责任吗?”
王安石道:“若如此我当然有责任,但这就是执政的风险。既然做事了,总存在做错的可能。我大宋崇尚自由,庞太师时期崇尚司法宽松,要求宁可错放一千也不能错判一个。这思路我不评价。但由此放纵了奸犯科者带坏民风和民生,这就是宽政付出的代价。”
“反呢,如商鞅执法从严从重,能竖立民风民生,但会有错杀和冤案,这是严政的代价。在我眼里,这里没有谁高谁低的说法,都需要付出代价,代价也恰好都是民众被伤害。所以除非不做事,只要做事都有代价都有风险。”
“然而在其位谋其政,不同的国情环境和时机,需要有不同的执政路数。综合来讲,解除司马光军事指挥权一事,我王安石是‘在其位而谋其政’,我当然有放错的可能但当时的环境和形势,让我有理由要解除他指挥权。至于我是否错了,那要看舒州的暴乱持续到什么时候,还要看没能及时平乱是否真是因我解除司马光指挥权,才能最终定论。”
公布结果前让他们相互抬杠一下,乃是赵祯已经掌控内幕消息后的YY心思,乐呵一下。却是不想,由此引发出了王安石这引人思考的论述来,于是赵祯都半张着嘴巴。
以往的王安石虽有才,但是还年轻,赵祯都没来得及关注他的“思想理论”,现在显然,这是王安石第一次在高级别场合拉仇恨,却也算是以一代思想家身份初露锋芒了。
就此一来,这里的都是学问人,都开始思考王安石的话。
文彦博作为庆历老臣相对熟悉这个路数,所以思维最快,于是皱眉了。在文彦博看来,王安石的发言某些地方神似范仲淹,而这些东西也正是当时庆历党内部的分歧所在。
真正的区别在于,严政和宽政风格都是有风险有代价的,且代价惊人的统一即:弱者受到伤害。
不同的在于“责任人”。
若是官员主动谋政,存在把良民错判的可能,那么这里的凶手是官员。老百姓和上级可以找得到责任人。
若是官员依据法条不谋政,存在把凶手错放的可能,放出去后凶手会再次残害良民。那么这个事件里官员没错,错的是凶手和恐怖份子。
两种都有风险都有代价,前者需要官员负责任担负风险、主动出击。而后者官员没责任。于是在王安石看来,这就是大宋现状的形成始因。
这个道理文彦博当然懂,但文彦博的信仰是“官”,不喜欢官员背锅。
范仲淹的理念是“先天下之忧而忧”,那自然包括但不限于“既然都有代价官府不背锅谁背锅、官员有权利就有责任”的意思。
于是这就是文彦博不同意“严政”的原因所在。
第176章 政治血统
想到这里,文彦博袖子一甩道:“区区年轻人纵使已经庙堂行走,然经验资历还浅,要和老夫议论朝政过些年在来。”
王安石才是觉得他没道理呢,跨进一步打算再说。
这时赵祯忽然摆手道:“好吧就到这里,王安石说的有些道理,但文彦博的担忧也确有必要。”
这可不是小级别争论,这种要近乎于要变法的思想交锋,在赵祯这个精力有些差的年纪,已经不想轻易尝试了。
总体上赵祯是想励精图治的,但随着年龄和活力老去,现在皇帝更看重平衡,于是王安石现在仍旧是“年轻人”,威望资历等等任何方面,都还不足以作为领袖扛起大旗来。所以在老王有这个“服众”能力前,赵祯不想让他轻易在这里做出思想层面上的论述。
不过,赵祯算是首次注意到了王安石的骨骼惊奇,这算是一颗种子,将来根据形势若要变法,那么先锋战将就有人选了,不过现在还是养成阶段。
“王安石你没听到朕的话吗,退回去不许再说。”赵祯同时也发现了大老王的拗,因为他还在以少壮派姿态和老资格文彦博眼瞪着眼。
就此王安石只得回来了,寻思难道我老王说错了?分明没错啊。
赵祯对王安石的态度很无语,寻思好像被朕呵斥是坏事一样,朕那是保护你好吧,不想你在翅膀丰满前就被人针锋相对。那会导致你起都起不来。
把几波人的心思都压下去后,赵祯环视了一圈,缓缓开声道:
“大宋这些年寒碜,一直在夹缝中求生存。气温不停下降,粮食不停减产,关中土地因开发过度而赤地千里,庆历一年李元昊来抢劫。韩琦以全家富贵担保推荐范仲淹从浙江起兵北进。”
“范仲淹进陕西后夏竦为帅但不决策,导致韩琦范仲淹也窝里斗起来,出现了战法争论。最后朕被韩琦说服,采纳了韩琦战法而主动出击。”
“结果韩琦也犯浑了,跟着就出现了好水川失利。其后陕西自然灾害四起,把老范在边境打下的基础消耗殆尽。后来虽然又和西夏表面停战了,但是在辽国的暗中搞事下仍旧摩擦不断。”
“彼时的大宋不论在政治上、军事上、还是经济上都已经满目疮斑,朕试图让国朝卷缩着身体等创口慢慢的结疤。然天不随人愿,在这恢复关键期,侬智高起兵再次打破了朕心理的宁静。广南的创口尚未止血,此番舒州再度暴乱,种种事件没有惊喜,都犹如在朕的心口上割肉。”
说到这里,赵祯叹息了一声。
群臣纷纷感同身受,情绪低落的道:“陛下……”
赵祯抬手打住他们的模板词,又笑了起来道:“不幸中的万幸,朕有个神童在舒州,于此役中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全部人面面相视了起来。
赵祯举起一封文报:“这是今日来的文报,乃张方平和司马光的联合奏报,舒州之乱持续了不到一日已成功平定。事件中司马光受伤,王雱临危受命主持平乱事宜。这是个真正的神童,于无为军战区彰显了骁勇善战本质,于舒州之乱中,亦再度彰显果断冷静特点。”
到此全部人大张着嘴巴,无法理解。
但这既然是张方平和司马光的联合奏报,那么没干货的情况下是绝对不能质疑的。
只是很难想通啊。要说这群人都是朝廷坐塘鱼老江湖。以大宋的形势,没有大乱但各种小病痛随时有,到处有,大家都习惯了,今个陈留县乱,明日陕西局部出事,后日又是江州不安宁。在一个国家来说这都很正常。但是从未听过在没有可用军队驻防的情况下,混乱持续不到一日就被平定的消息。
赵祯又心情很好的样子道:“看诸位臣工有疑惑,这是正常的,拿到文报时候朕也觉得难以理解。但这就是张方平和司马光的联合奏报,这两家伙各自都有毛病,不过他们既然统一了敢这样报,朕就敢相信。朕还信任自己的眼光,说明朕封王雱为神童是正确的。”
“陛下英明。”大家一起笑道。
赵祯叹息道:“你们啊,就会这么说。朕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有时候朕会糊涂,有时候朕又会明断。譬如在司马光的任用上,当年在韩琦范仲淹战法之争的时候朕就糊涂了。好事多磨,朕力排众议任用的王安石和王雱发挥了作用,朕力排众议启用的狄青平定了侬智高。这些事朕又觉着做对了。”
众人面面相视了起来。
赵祯接着道:“进入这里前朕在心里担心一个问题,舒州暴乱虽然平定,但总体伤亡的数字并不好看,有一千人死去了。进这里前朕也在想,一些臣工会当面质疑死亡人数,朕该作何回答?”
大家继续面面相视,但既然皇帝这么说了,也就不好意思过激的质疑死亡数字了。
赵祯道:“有质疑是正常的,朕本身也在质疑。但要质疑的话,就要质疑王安石否定司马光的指挥权,还要质疑朕钦点的神童,更要质疑司马光以及张方平的人格。好在王安石刚刚的话给了朕一个新的思路,即王雱的平乱是果断且有效的这毫无疑问。有争议的地方在于:他激进的手段有没有错杀?”
“朕觉得也许又也许没有,谁知道呢?但有一点被王安石刚刚说明白了,既然暴乱,既然是军事平乱,一定会阵痛的,一定会死人。所不同的是,是否在其位而谋其政。司马光受伤,当时舒州指挥构架已经被打散,王雱临危受命平乱,他敢担负过失风险,最大程度制止了凶手残害弱者。而事后,显然王雱的作为通过了张方平和司马光的联合审核。”
顿了顿赵祯环视一圈道:“这就是王安石说的执政风险所在。王雱有能力平乱,当然也可以选择明哲保身不犯错,代价会是暴乱持续,死更多的人,然后带来瘟疫。显然那不是王雱的错,是暴徒和瘟疫的错。但王雱选择了‘执政’且成功了。朕相信司马光和张方平的审查,你们呢?”
全部人低着头。
包拯严谨的道:“既然通过了审查,又没证据表明王雱存在滥杀无辜,那老臣支持陛下说法。”
赵祯道:“既然朕的神童于这个年纪就彰显了骁勇善战的执政才能,又有张方平、以及河1北富弼的推荐和保举,朕打算现在就把王雱提前选入流内官使用,为了大宋发掘人才诸位以为如何?”
汗,这次以文彦博和王安石为首的人出列大呼:“陛下不可,我等不是要质疑王雱的道德和能力,也不是要质疑陛下的眼光和判断,还不想说张方平和富弼。而是不论如何他只有十一岁,固然有才但不定性,把一个孩子选入流内官使用,对我大宋体制的影响太大。”
赵祯暗暗好笑的寻思,朕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所以才狮子大开口说“流内官”呢。
这下赵祯便又道:“好吧你们的顾虑有些道理,那朕退一步,赐王雱正九品文散官‘儒林郎’,列入系列观察为朝廷储备人才,择机启用,这总行了吧?”
既然不“流内”了,皇帝也都说出“朕退一步”的话来,于是大家只得低着头了。
王安石又想了想觉得没毛病,这个官可不是我老王开口要的,乃是张方平和添乱的富弼更具情况作出的理智推荐。且那小子真有功劳,既然没找到他的毛病,总不能因为他是我王安石的儿子,就不许有官位吧?
是的在大宋大佬推荐也是做官的一种途径,就算皇帝不接受推荐、不任命,那么被推荐人再去考试也是有“加分”的。
于是老王哪怕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也只能默认了,不给皇帝找不痛快了。
其实如果有选择的话,王安石宁愿那小子不做官,因为那是给我老王添堵。但现在是皇帝要任命,是张方平和富弼要推荐。如果父亲出面拒绝那除了是矫情外,还等于质疑皇帝和张方平的决策。
不过文彦博仍旧念头不通达,前阵子司马光专门找老文爆了王雱很多黑料,导致文彦博对那犊子印象很差。
且文彦博亲眼见过王雱写的几篇策论,内容不评价但仅仅那字体,和文彦博冬天用脚写的差不多,于是文彦博出列道:“老臣不服。”
赵祯不高兴的道:“朕已经做出了妥协,你有什么不服的?”
文彦博有理有据的道:“王雱其人老臣不了解,所以不评价,但仅仅他写的那手字,以及此番杀这么多人的作为,万万称不得‘儒’字,不能赐儒林郎,只能赐登士郎。”
汗,赵祯也是醉了。
儒林郎和登士郎一样都是文系九品。不过这些家伙就这德行,称呼都要计较,因为这涉及了风水预兆等等复杂概念。这是欧阳修的锅,那家伙作为现今不能被否定的学问泰斗,他有一套相关的“专业理论”。
理论之一已经于前阵子大放异彩了,欧阳修说武人是小人属阴,中堂是正大光明之地是“大人”的地盘,属阳。于是狄青于庙堂行走会导致阴阳相冲,不利于治国和稳定。
一定程度上欧阳修说的有点道理,这个理论和张方平的“政治正确论”于终点交汇了。且欧阳修的“小人”不含贬义,只是大人的对应面。
于是赵祯痛并快乐着,拿这些个老夫子没办法。
某种程度上赵祯就因为这些要和老夫子们扳手腕,但上次在狄青身上因成分问题输了。于是赵祯犯浑了,这次把希望寄托于骨骼惊奇的王雱身上,在和这些家伙较量。
这次赢面当然大了,因为王雱这家伙的“成分”不同。人家素有神童之名,是王安石的儿子,秀才读书人身份,且有过微言大义似的养殖策论,还写过故事话本。是不是小白文先不说,仅仅读者量和人气都是中堂大佬难望其背的。
所以先不管那小孩有多奔放,但没人可以否定王雱是“著书立说的文人血统”,此点就是赵祯的底气。
要说狠,脑壳更大张方平韩琦富弼还在前面顶着呢,他们三手上的人命绝对比王雱多,但没人敢否定他们“儒”的身份。
YY到此,赵祯其实怼得过文彦博的,但也不想过度拨了文彦博面子,因为一但惹了文彦博,那个在家丁忧的风水专家又要写文章了。
赵祯只得摆手道:“行行行,登士郎就登士郎,传旨,赐王雱文散官登士郎。”
这下轮到老陈出来签字了,就不打太极了,他出列躬身道:“老臣遵旨,中书门下会最快做出任命。”
“陈执中这家伙也就这点好处了。”赵祯想着便起身离开了……
第177章 等着吃肉
此番舒州事件有多大,王雱带给大家的震撼有就多强。
一边是司马光已经被停职在家里,张方平以判淮西事身份在全力督办这些案件,基本上所能动用的资源都用上了,展昭又被老张召集去查案了。随着案情逐渐深入,一步一步曝光,大家对神童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因为人类第一要务是生存,最关心的永远是安全而不是粮食。若有了安全稳定的环境,这个时代出门就有吃不完的野菜和猎物,饿不死。
舒州事件让许多人惊醒,现有官府制度是有多么薄弱,区区一小撮人闹事、加上几百个平时不起眼的乞丐被人煽动又拿了钱后推波助澜,却能把近三十万人的大城伤害到这样程度。
而这个过程中官府毫无应对机制,不多的差人于事发后纷纷跑回家去躲着,整个官僚指挥构架瘫痪。
尽管王雱杀了许多人,但舒州百姓多数只记住了王雱力挽狂澜,救了大家。
在皇帝已经有了定论,封了王雱的官后。舒州的文人秀才们仍旧不喜欢王雱,把王雱叫酷吏,却也否定不了王雱的作为。
所以大家评论他的时候在酷吏后面也加上英雄两字。
于是以红楼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民间战略嘴炮家们的“酷吏英雄榜”。
蛋疼的在于大宋酷吏是有限的,有的那几个还都是名人。八卦众们现在已经把王雱和那些大脑壳放在一起评论了。
譬如现在红楼论坛的酷吏英雄榜单里,毫无争议排名第一是已去世的范仲淹,本月获得了1312章月票。
第二大脑壳就是如雷贯耳的韩琦,月票数997。
第三是张方平,本月月票879票。
富弼和神鸡雱并列第四,358票。
王安石和包拯竟是没进全十,也是奇怪。
月票不是随便有的,必须在红楼消费到一定数额才会获得月票,可以把月票投给他们心中的酷吏或英雄,这就是《酷吏英雄榜》的来历。
投了月票有什么卵用也没人弄明白,然而人性是好斗的,尤其大宋的文人有点骨气又好斗,有时候为了理念他们会不明觉厉的把月票投给合乎他们理念的人。
他们的偶像排名越高他们就越高兴,会觉得“老子们赢了另一派”,于是这些家伙没月票后会额外的消费,目的是为了获得额外月票支持偶像。不会全部人都这样,但的确有一撮人就是这样的。
所以月票当然是大雱弄出来骗钱的,如此导致那些平时有打赏习惯的,原本只想打赏几十个钱,结果为了月票手一滑就撸个一两贯出去。
“顶顶顶,把韩琦顶上去,老韩才是我大宋保护神,是头不折不扣的虎,乃大宋脊梁,要顶上去。”
“我还奇怪呢,富弼相公和韩琦差不多,怎么会相差那么大票数,原来是你们这些韩琦水军弄出来的啊。”
吹哨子,于是富弼的支持者挥舞着钞票加入了进来。
“我顶。”
“我顶加一!”
……
事实上老张虽然知道酷吏英雄牌是王雱这坑货弄出来骗钱的,但架不住老张爱面子,也不觉得酷吏是贬义词,于是看不惯自己的排名落。
无奈在舒州张方平威望不高,于是老张非常蛋疼的派了些人在暗下花钱刷月票,把“张方平”的排名顶了超过韩琦。
“太可怕,到处是老张的水军,为了排名张相公节操都不要了。不能输了,赶紧的把老韩顶上去。”
就此一来欢乐了,莫名其妙就引发了月票榜大战,经常能见到一百贯的打赏飘红。
顺便,富弼也都被这些家伙顶起来了。
至于王雱则不温不火的吊在第五位。
王雱在舒州的人气比他们都高,主要是王雱的粉丝是大头百姓穷人,所以支持月票的人相对少些。
“大雱哥哥是真正的英雄,可惜咱们小孩子没钱支持他。等将来长大了赚到钱就可以支持他了。”
“是啊神机雱除了骁勇善战外,写的故事很好看,虽然《铁头光》断更很久了,却是我心目中的神作。”
“大雱除了是个伟大的文人外,还非常有爱心,舒州暴乱时候他亲手搭救了我娘和我妹妹。现在街市秩序恢复了,我娘可以继续卖米粉养活家里。以后我也卖米粉,赚到钱就弄个月票支持大雱。”
“神鸡雱厉害了,稳定淮西的两场战役打的快狠准,他才是咱们大宋未来的保护神,可为什么在榜单上排名那么低,没道理啊。”
王雱在榜单上的排名较低些,但民间的支持声音一直很大。
特别,随着张方平办案进度深入,涉及叶良辰的整一条黑幕慢慢浮出水面的时候,王雱虽然是个小孩,声望却如日中天了。
大家这才觉得往日竟然那么黑暗,每个人都置身于淮西这个魔窟中,而强势出兵一路冲锋陷阵解开这个黑幕的是王雱,且王雱打赢了。
早在无为县时候张方平一直在迟疑,要不要把黑幕掀开,否定已经死去的叶良辰。
但在舒州发生那么大事,又有西夏一品堂介入的情况下,已经不容老张迟疑。
王雱这坑货在舒州平乱中杀了那么多人。那么要维护王雱的名节和正义性,张方平把黑幕揭露的越彻底,越说明王雱的厉害。
说白了这事上老张的心态和那些争夺榜单的家伙差不多。老张自身是个酷吏,王雱是老张的门生,老张想把这个酷吏种子留下来,让他慢慢发芽长大,这其实也是一种“政治端”的变法。
至于为什么才发生了大事的短短时间内,舒州就有这么欢乐呢?此点就连大雱也没弄明白。
总之宋人就这德行,神经大条,以至于许多年后北方防线崩毁、金兵始终在开封府周围烧杀抢掠,但各处青楼瓦舍里仍旧莺歌燕舞醉生梦死。这就是大宋,这就是岳爷爷《岳阳楼记》中感慨民族斗志没被唤醒的形态……
王雱一直待在舒州没回京。
因为要等着吃肉。
大肉来自张方平的查案。
既然涉及西夏一品堂,老张决定放弃政治正确,把已近乎灭门的叶家黑幕利益链给彻底翻出来鞭尸,所以清查余党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
老张原本就是狠人,曾经在地方主政过的大法官,经验丰富,且现在先斩后奏状态,又有经验丰富的差人展昭帮忙,所以破案进展神速。
叶良辰的黑幕当然不止涉及金佛门河沙帮那三个帮派,目下为止老张又查出另外两个帮派来,已经“抄家”了。且证据链被展昭侦查全面后,主要骨干已经被斩首示众。
张方平根本不甩审刑院(刑部)和大理寺,不用等候朝廷最高司法机构复核死刑就可以砍人。
此外之前王雱丧心病狂的发动了“全民战争”,大头百姓踊跃举报下,其他的一些高利贷帮派和商会虽然没卷入叶良辰黑幕,但许多污其八糟的幺蛾子也被捅出来了许多。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张方平当然只有硬着头皮上,这都是司马光以往放纵出来的,于是又抓了几十个坏份子判了。
既然是古代,又抓了这么多的坏份子抄家,接下来舒州当然会面临“拍卖资产”。
这就是王雱这个奸商在等着的大肉。
官府拍卖的东西原本就会低于市价。加上现在大宋缺钱紧缩,乃现金为王的趋势。而此番两场战役导致王雱手里握有大笔现金等着花出去。
于是,王雱需要这批廉价资产。张方平也需要变现出这些钱来让朝廷财政口宽松些。
这些资产对王雱很重要,除了是王雱大工业帝国规划中的一环,还可以安置非常多的劳动力,这才是核心。
青柳山之战一堆苦人信了王雱,现在他们作为难民等候在舒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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