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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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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桂英都有些不忍心,偏开头不看了,转眼六个小流氓就脑袋搬家,倒在了血泊中。
  米粉娘母女流着泪跪地感谢:“谢谢衙内,啊……”
  却是说不完就被一鞭子抽的跳起来,王雱道:“不添乱就是功劳,这个时候乱窜个什么,你们这类人出事的越多,就越显得我朝廷无能,赶紧的躲起来。就躲护人家里,在本衙内宣布平乱结束前不许露面,保护驻地直至有结果就行。”
  于是以官府名誉,叫开了旁边这户人家的门,让她们母女躲进去了。
  米粉娘想辩解是出来找儿子的,遇到酷吏却真不敢开口了,只敢眼泪汪汪的祈祷,儿子千万别如同小流氓一样的作为就行了……


第172章 龙组
  金佛门是一座舒州城内的寺庙,不过马金偲说里面是群假和尚。
  但在司马光的报表里,他们是一群免役的真和尚,于是因为礼部的政治正确,金佛门从来不来骚扰。
  马金偲说以前的和尚都是真的,不过后来真和尚留着头发去别处享受生活了,把庙产“承包”给了些不法商人。壳子用以前的,名册也是以前那些“正式工”的,不过实际是一群剃了光头的商人在里面骗香火钱。
  不过马金偲还说了,骗香火只是三年前。商人都是精明的,后来王安石上任他们觉得捞的差不多了,于是进行了第二轮转包,就来了一群外地人进了这个寺庙。
  当时马金偲说“以卑职的经验看,他们中一半是别处犯了案子,身带通缉令的家伙”。
  老马说的是真是假王雱不确定,不过想到水浒中犯了事的那些家伙、都喜欢以行者出家人身份行走,就说明方便好用。而且这个时代的度牒也真是花钱就能买到,所以看来马金偲这个老江湖在说真的。
  金佛寺门前,这里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不同,都是紧闭着大门一副自扫门前雪的态势。古怪就古怪在,其他地方或多或少都有被骚扰痕迹,这里却没有。
  “开门查水表!”
  一个小兵上前开始砸门。
  “不要进来,这是庙产,这个时候进来视为叛乱抢夺,被打死白死。”里面传来不少人的声音道。
  “本衙内只说一遍。”王雱高声道:“我部奉知州衙门命令平乱,三个呼吸内不开门配合者视为对抗皇权,一。”
  “别急别急,舒州已经乱了,无法确定还有官府存在,你等可有文书?”门开了一线,一群持有棍棒的光头警惕的样子看着王雱等人。
  “有的,这是司马光大人亲笔委任的文书。”犹如后世警察亮证件一般,王雱从怀里掏出一卷纸张扔了过去。
  那份文书当然是假的,但王雱没猜错,拿到文书后,那些家伙当即就凑在火把上烧了,然后想快速关门!
  王雱一挥手道:“杀光!”
  所以穆桂英当先一棍子横扫过去,在他们的猝不及防之下,当先两个颇有武艺功底的光头就重伤喷血了。
  突击正式开始。
  三十几人掩杀了进去后,进入了激烈的交战状态。
  算好是攻其不备,光头们被打蒙了,然后他们的两个主力被穆桂英废了,否则人数处于劣势此番付出的代价就大了。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在身边保护的穆桂英也有些心惊。因为看形势,这伙亡命徒早在开门之前就打算血拼的了。很显然庙里有他们的猫腻,这种情况下一但被查就是死罪了。
  所以他们想烧毁文书后,依托防守方优势,依托自卫反击原则把这伙“没有搜查令的官军”一锅闷了。
  可惜,他们遇到了更加丧心病狂的神鸡雱,这是命……
  狂风扫落叶,以四人牺牲的代价攻下了金佛门,没有做到鸡犬不留,寺庙里的两只狗也被杀死了,有几只鸡却被算作吉祥物给予特别优待,躲过了一劫。
  其后发现地窖,拥有堆积如山的私铸黑钱,以及许多金银财宝,这些都是直指叶良辰的罪证,且作战状态下也不方便搜括带走。
  所以大雱只是很猥琐的把方便携带的少量交子,以及金佛门的“黑账簿”纳入怀里带走了。
  出门时候贴上临时封条。在这个状态下,封条当然受到巡逻的全柏林和卢方部保护,有撕开封条浑水摸鱼的人也等同暴力犯罪,采取就地正法宗旨。
  其后就是丧心病狂的直扑兰花帮,以及河沙帮。
  这是王雱在舒州城的“三大战役”,一定要在司马光和展昭介入前搞定,搜括财富是小事了,一定要把这群不稳定的、叶良辰黑幕利益链上的不良分子格式化了。那么往后舒州新秩序下带来的金融和商业利益,将超过这些区区金库的十倍甚至百倍,他奶奶个熊,其实天下事绝对都是钱闹的……
  针对兰花帮和河沙帮的查水表过程,悬念比金佛门更小些,战果很辉煌,以较少的代价就把他们格式化了。
  论人数当然兰花帮和河沙帮更多。只是说他们都是本地人,不似金佛门那种穿着袈裟的通缉犯,所以这两帮派的反抗意愿比金佛门弱的多,再加上王雱的平乱队伍有了金佛门的经验和教训,又在提前准备有心算无心下,所以打兰花帮与河沙帮堂口,加起来只牺牲了两个战士。
  也就是说三个战场上,王雱所部以六人牺牲的代价,剿灭了这三个帮派二百多人。
  有没有错杀鬼才知道,但这种事在历史岁月中是永远不会有真相的。
  也无需留着活口给司马光去审问,从他们的堂口查出来的那些铺天盖地的私铸黑钱和账簿,已经能把他们栓在叶良辰的黑幕中,把包括叶良辰在内的人定成铁案。
  现在这些,在王雱眼睛里已经不是普通贪污案了,而是直指“叶家集团”叛国!
  原因正是在于那把“魔刀”的出现。
  穆桂英大娘说了,那个顶尖高手来自“西夏一品堂”,绰号魔刀,名叫季天擎。
  汗,听到这个类似龙组的机构时王雱也是醉了,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是个类似西夏CIA的组织,没有那才奇怪呢。
  既然西夏一品堂第一高手季天擎出现在了叶苏局中。不论真实内情如何,在王雱眼睛看来,是西夏特务组织试图颠覆大宋财政,想以大宋财政的枯竭方式,被动拖死汉娃于陕西方面的作战集群。
  很简单,淮西是大宋时代最大产铜地。大宋现在最缺的是铜,没有铜就没有足够货币供给,经济和钱政上近乎千疮百孔。
  仅仅只能喝汤的几个污糟猫帮派地窖中,都有总值近百万贯的财富,那么王雱实在没法估计,到底有多少钱在这个西夏人主导的黑幕利益链中蒸发了。
  如果这些钱当时在范仲淹手里,应该足够西军一路打到西平府了。当然也正因为这样,西夏一品堂就必须做点什么……


第173章 全部挂路灯
  王雱方面的平乱行动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现在基本上是平稳了。
  该杀的人基本都杀了,剩余的怕了,都是脸带十字坐在地上不敢动的人。
  这类人中六成是忽然涌进来的乞丐,三成是趁乱临时从牢城营跑出来的囚犯,他们打算进来浑水摸鱼抢一票就逃走落草,却很不幸遇到了神机雱雷厉风行的行动。
  其实混乱时候被杀死的平民并不多,主要都是忙着抢东西的人偏多。大头百姓死是死了些,但是总数不到三十人。
  真正的屠杀就来自于平乱行动,全柏林卢方部平乱的时候,斩杀的暴徒远多于在混乱中死去的百姓。
  其后因人手不够无法有效抓捕,大部分打跪了后脸上划了十字,吩咐就地等候逮捕,但是大多数脸带十字的人不信这个邪,看到有人逃跑就许多人跟着逃跑。
  于是此役中最大的被处决群体,就是这群越过红线的人,达四百多人。
  死亡第二大的群体是王雱亲自带队剿灭的三个帮派,二百三十九人。
  现在,死剩下的那些十字脸乖乖的扑在地上,喊他们跑,他们也不想动了。
  不过到此也没结束。现在一些出事时候请假跑了的差人也慢慢出来了,王雱不想追责他们,那是司马光的锅,王雱只是让他们戴罪立功,配合平乱后的安抚工作。
  于是现在执法队伍扩大到了三百人规模。
  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王雱知道有不少漏网之鱼没抓到,但是依靠官府力量却抓不到他们,于是王雱首次动用声望打人情牌,发动群众参与进来了。
  第一批召集来的百姓代表,都是平时信任王雱的街坊。毕竟王雱以往的保护费是赏金扛木,良好的口碑导致他们现在愿意信任王雱。
  夜间火把通明。
  王雱在校场上对百姓大会誓师:
  “除恶务尽,坚决以正义铁拳,打碎一切在混乱时候浑水摸鱼、伤害弱者的行为。这群人的存在和大家息息相关,处于大家的生活中。大水过后才知道谁是裸泳的,现在就是揪出这伙不稳定份子的机会。否则他们继续潜伏在人群中,处于大家的生活里,随时都可能爆炸。”
  “官府的力量有限。官府不是万能的。但是相信我,以便官府有错,这也不是大家不作为,自怨自艾的理由。官府也想把事情做好,愿意纠正。老百姓呢,此番关系到你们自身利益,为你们自己往后的生存环境,为你们老婆娃娃的安全计,不要袖手旁观,不要对邪恶妥协。听从我的指挥,相应我的号召,把那些在混乱时候伤害大家,浑水摸鱼的漏网份子揪出来。”
  “除恶务尽!”王雱总结道。
  “除恶务尽!”米粉娘率先带头在人群中响应了,于是喊的人越来越多。
  王雱道:“包括但不限于此番故意伤害、参与抢夺之人。也包括哪些平日里,官府没能管到又让百姓敢怒不敢言的坏份子,还有哪些犯了事,隐藏在人群中没人敢举报的龟孙,全部都给我揪出来,展开举报和互相监督。只要你们举报,只要你们诉求,我王雱会在权利失效前调查,但凡落实的一定给你们说法,还给你们公道。一定想尽办法弥补此番你们的损失。绝不袖手旁观。”
  “衙内威武!衙内威武!”大头百姓们开始热烈了。
  王雱再道:“不要有任何顾虑,这是全民参与的战争,不要害怕任何形式的报复和反击。把我的宗旨扩散下去,传达给其他街坊,带着其他那些被伤害过的人一起,参与官府的‘除恶务尽’行动。每五十人一组,我会派来代表和战士,带领大家,保护大家。”
  “老子们的代价已经付出,现在舒州城已经不会更坏了。”说到这里王雱顿了顿道:“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于是抓贼风暴正式展开。在平时这么干就是找事,因为这近似于范仲淹的套路。老范就这德行,就有能力影响且带领他治下的百姓。
  但现在是军事平乱行动,王雱将在外临机专断临,就需要速度把该做的活做完了。那么此番问题再大也没王雱什么毛事,是司马光背锅。
  首先他是舒州主政,出事时候他身在舒州。其次因为他的无能导致判断失误,多次耽误战机。造成了舒州城血案,若不是王雱被迫害妄想症和临危受命,伤害会大二十倍不止。
  所以结论是不论从律法、道德、还是政治层面,此番司马光背锅真不冤……
  全民动员的威力是不用怀疑的,这其实也是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释义。
  依靠官府力量那真的捉不到几个人。
  此番舒州城的真实伤害并没有多大,城内近二十万百姓,不过此番浩劫中冤死的百姓只是三十人,但借助现在满目疮斑的舒州城,满地的混乱和血污,大家都认为很严重,都认为生存环境遭遇了破坏。
  于是近乎狂热,在信任王雱的那群骨干带领下,许多人都参与进去了。这样的浪潮下没人怕事,平时敢怒不敢言的一些事,平时避开走的那些人,现在大家也敢正面去刚了。
  所以此番王雱进行了“战力核裂变”,执法力量从三百人,短时间就扩充到了七万百姓大流。
  尽管王雱是被迫害妄想症,但那些混乱时候参与浑水摸鱼扔黑锤、又成功溜脱了的家伙这次还真被捉出来了。这个群体有八十几人,平时都是舒州的无业游民,连混混都不算。
  兴许他们只是一时糊涂,不过大酷吏王雱不管那么多,战争状态下,作为平乱主帅临机专断临,依大宋律只要有三个以上可信证人指正,于浑水摸鱼过程中有过暴力行为的,三十几人被斩立决,脑袋直接挂在了城墙上。
  其余的五十人有些是虽然有指正,但指正人数不够,或者指正人数够了但依照成分审查,指正者不算“可信证人”的,然后还有些是虽然浑水摸鱼却没使用暴力的。这五十人直接吊起来打伤,然后挂在城墙上等候真正有司法权的法官裁决。
  另外,还真捉到了一些虽然没参与浑水摸鱼,却是外面流窜过来藏在舒州的通缉犯,这部分有二十几人。这些没杀,不过也全部挂在城墙上示众,等候法官裁决。
  然后没上街,隐藏在幕后的几个丐帮长老级的人物被捉出来了,一个七代长老,两个六代高层弟子。这三人身后一定有线索,于是重点关押在州衙的直属囚牢中等候进一步审讯。
  此外,往日没被捅出来的,有过故意伤害行为,欺行霸市的帮派份子,被抓捕了一百三十九人。陈交虎的侄子都被抓了。
  因为被捅出来了,他侄子往前有过欺压养鸡散户,引发反弹后把人打伤,之后人家没钱医病就病死了得事。
  陈交虎老泪纵横的以自己人身份来找王雱说情送钱。汗,现在王雱真看不上他那点零钱,于是本着过河拆桥心态,本着拉拢民心的装逼需要,战争状态斩立决。这是俗称的拉清单。
  不要以为你鸡蛋帮是我的马仔就可以不被清算,少爷这叫进化自身、自我批评!当然了,用江湖俗语就叫过河拆桥。问题大雱是老奸巨猾的官二代,不是江湖好汉哈。
  所以这一百三十九个帮派份子当中,有十几个类似陈交虎侄子情节的,若在平时其实问题不大,在司马光手下的话,他们连“故意伤害致死”都较难认定,就算捅出来了在古代也就赔偿些钱了事。
  但是现在拉清单了,赔钱也没用,被王雱套用战争状态把这十几个给杀了,脑袋挂在城墙上。
  另外的一百二十人没死,却也挂在城墙上等候法官的裁决。
  这些挂在城墙的家伙没死也问题不大,就算到时候他们被司马光放了也没事,威慑已经有了,拉清单的气候已经形成,往后十年内让他们跳,他们也不敢跳了。
  这就是平乱之后的深入打黑,又有近百人被王雱干掉。另外,城墙基本挂满了活人,这勉强算是俗称的挂路灯吧。
  这些工作,王雱是在一夜中就基本完成的。
  统计下来,此番舒州暴乱中,被侮辱的妇女七十九人,被侮辱的未成年少女七人,受伤百姓三百八十一人。死于暴乱的百姓三十一人(不含公务人员),经济损失暂时没细算。
  不过,因这个事件而被王雱直接处决的人达一千零七十三人、含攻打攻打红楼和养殖场的死士。
  很显然这么血腥是有后遗症,在大宋没有任何一个保守派法官敢这么做,但王雱利用铁头光昏迷的机会做干净了,并且是他背锅……


第174章 老张厉害了
  日出代表新生,代表希望,代表新的开始。
  现在舒州内王雱虽然不是官,但威望大了,于是舒州事件已经彻底平稳,早晨的阳光中,大头百姓们暂时放弃自己营生,参与进来服役,帮助清扫街道,整理被砸烂的东西。
  最主要的工作是把尸体集中到城外焚烧,否则这么多尸体,以现在夏季的特点,只需到中午时分,整个舒州城都会有腐烂气息,然后上空会丧心病狂的出现五亿只苍蝇,瘟疫会开始扩散。这种情况才是导致广南战乱死了四万人的原因。
  城内也调集了大量的石灰,把那些血污进行掩盖。
  展昭的伤势稳住了,司马光休息了一晚后也如常了,于是关心舒州事件的司马大人急忙就出来指挥了。
  司马光害怕王雱做过头,才急着跳出来解除王雱权利的,然而,和展昭出来的时候两人一起愕然,街道干干净净,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
  大头百姓的情绪很高昂,根本不似发生灾难后的城池。
  尤其来到外围时候,司马光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壮观啊,城墙上挂着一千多人头,另外,还挂着几百个活人在哭爹喊娘。
  司马光半张着嘴巴被惊呆了,觉得这是玄幻。舒州本城没有军队,王雱那点力量就算是想做坏事也应该伤害有限才对,那犊子他何德何能砍这么多脑袋,抓这么多人?
  “他已经疯了,这是奇观啊。”展昭看着满城墙的罪犯喃喃自语。
  事到如今,展昭虽然不喜欢王雱,但展昭知道既然这些人被疯狗雱挂路灯了,那一定是有原因的,王雱做事自来滴水不漏,他敢挂这么多路灯交给司马光,那绝对是一审一个准,都是罪犯,只是说查不查的问题。
  若在平时,司马光当然不会查,因为那是打自己的脸,他司马光治下出现这么多罪犯当然是司马光的问题。但是此番展昭估计复杂了,官场又要面临一次撕逼,此番舒州问题这么大,司马光想无视这些罪犯也很难做到。
  “哎。”
  展昭无力的叹息了一声,作为执法人员看到这么多罪犯等着后续处理,没人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也没人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张方平一行人,正在马不停蹄的从无为县赶往舒州。
  与此同时,张方平的护卫已经持有调军命令前往六安军,责令虎头营、以及六安军两个营紧急起兵进舒州维稳。
  这是因为舒州暴乱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张方平耳朵里,但暴乱的后续结果暂时没消息。
  一般时候张方平当然无权调动淮西禁军,不过两日前圣旨已经进无为县、到了张方平手里。
  圣旨大抵内容是:张方平带宰相职务临时“判淮西路”。
  大宋行政区长官一般叫做“知”,不过某地区因紧急情况,出现宰臣临时进驻指挥的时候就叫“判”。简单点说,判府者除了有知府的全部权利外,还临机专断临先斩后奏。
  张方平判淮西路的圣旨下达之际,舒州并没有要乱的苗头,所以从这里看已经很显然,皇帝和朝廷被青柳山的“私开铜矿”吓到了。大家都是明白人,这种级别的案子黑幕一定会很大,一般人不愿意碰,权利小的人查不下去。
  于是,身在淮西的酷吏张方平临时判淮西路,代表现在朝廷已经火烧眉毛,不愿意在容忍这种级别的黑幕,要一查到底。同时也代表皇帝和朝廷再也不信任司马光了,基本上现在就可以定论,司马光就要卷铺盖了……
  算时间,大脑壳张方平就快到舒州了。
  所以王雱兄妹两人装作忠心耿耿、虎头虎脑的模样,一人拿着一把刀子,像模像样的驻守在三个帮派的金库中。
  张方平先去金佛门扑空了,于是有火急火燎的来到了兰花帮,进去的时候除了见到庞大的金库规模,还见到两个戴着虎头帽的小屁孩拿着刀子。“装什么装,一看你们两个就不是拿刀的料。”
  老张二话不说,过去一人后脑勺一掌打得东倒西歪,两小屁孩的刀子也被没收掉了。
  二丫胆子小,不敢扯犊子了。
  王雱则是捂着脑壳道:“相公何故侮辱国朝卫士?”
  张方平指着王雱的鼻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少顷才又叹息了一声道:“小屁孩你够狠的,一夜之间你就杀了一千人,舒州暴乱固然危急。但你真的是事不关己就不嫌事大。老夫没进城就被司马光纠缠着哭诉,说刺客死士处决了也就算了。但依照我大宋政策乞丐是个奇妙存在,一般人不愿意碰,不过你处决的人中乞丐接近一半,司马光对此强烈质疑,你作何解释?”
  王雱恼火的道:“他竟敢反咬一口?当时形势危急,我临危受命平乱,有文书凭证,乃司马光亲自授权。然而,我虎头营在出事前就被他强行调走,我力量不足,也就是几十人百把条枪,当时在城内浑水摸鱼的乞丐这么多,伯伯相公你告诉我,让我怎么处理他们?我连抓捕都做不到,脸上划十字、责令其就地等候逮捕是我能做的极限,但事后他们越线了,军事平乱行动中越线作死的,学生认为他们死的不冤。”
  张方平道:“这情况我当然知道,司马光也没隐瞒,如实说了。但是我的神童,有种战术叫做疏导,太多处理不了的时候就疏导出去,打开城门连吓带喝,让他们自行离开难道不是办法?你硬要在这个节骨上,杀这么多敏感群体。”
  王雱道:“疏导战术我当然懂,但有能力打得赢且控制住的情况下,凭啥要放过他们?该流的血流了,舒州城该有代价已经有了。所以在不会更坏的情况下,不让这群人付出代价我念头不通达,我实实在在处于危险中的,差一点点,我和我养殖场里的老弱病残就被他们挂路灯了。所以伯伯相公明见,对待这群人不能手软。否则往后这种事只会更多,不会更少。”
  张方平微微一愣,捻着胡须思考,暂时没说话了。
  少顷,张方平暂时也不说杀人的问题了,指着庞大的金库堆道:“这些一看就是私铸钱,你专门绞杀这三个堂口,是想让老夫定论叶良辰贪腐案吗?”
  “是的伯伯相公明见,若在一般时候我知道否定士大夫不容易,但这个黑幕实在太大,不能忍。当我发现了阻击我的刺客中有西夏一品堂的身影后,我就知道这个黑幕不能维稳,必须捅出来给予一些人警示和震慑,否则国朝财政千疮百孔之际,实在不知道有多少钱被他们黑吃了。”王雱道。
  “西夏一品堂……”张方平眯起眼睛寻思着什么。
  “如假包换。展昭都在养殖场一役受伤。此番小侄托伯伯的福,若非您英明神武的派展昭进舒州公干,小侄就算有准备,恐怕也扛不住养殖场之战。”王雱顺便拍他一记马屁。
  老张喜欢被拍马屁,却不喜欢被这犊子拍马屁,无事卖乖肯定有问题,所以张方平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少给老夫戴高帽子,你也少拿西夏一品堂扯犊子,你这么瞎扯的时候老夫就知道多半又被你蒙了,你好好的说,这三个帮派宝库在老夫来之前,你黑吃了多少?”
  “我没有黑吃,忙着平乱呢,哪来的时间搜括?”王雱摊手道。
  审问了一下也没什么结果,这小子就是不承认。
  派人把两个虎头娃提着脚倒过来抖抖看,也并没有刷出钱来,只是掉出来几个账本。
  到此张方平只得放弃了,总之已然主体钱财都在,最关键的天量私铸钱也留着,可以供给张方平定论叶良辰案件,如此一来张方平也就不想再过问了。
  “可以带人进来拿钱了不?”王雱咬着指头问道。
  结果见老张那S形的腿又抬了起来,吓得王雱急忙跑开至门口,观察形式。
  张方平这才摆手道:“赶紧给老夫消失,瞧你那点出息,整天就想着钱。现在朝廷等着用钱,这些钱老夫有用,你就别想了。不过此番舒州和无为军区两个战役中你立有大功,固然有的人认为你这样的性格能闯大祸,但我大宋现在已正式进入多事之秋,边境形式日趋紧张。于是老夫认为你能大用,于是此番给你的奖励不是钱,老夫会亲自定论淮西过失和功劳,然后给你请功。”
  “会有什么样的奖励?”王雱问道。
  “尽管你还小,但老夫给你提前弄个官帽你觉得怎么样?还是你要等以后你自己慢慢考试,如果是,那就你带人进来拿两层然后给老夫滚蛋。”张方平道。
  王雱也觉得有些YY了,激动的道:“小子我才十一岁耶,真可有官位吗?”
  张方平怒道:“我说可以就可以,你竟敢不信我啊?流内官暂时还不行,不过弄个文系散官则没什么问题。其实皇帝早想封你了,只是反对的人多,理由不足,但是这次你自己争气,老夫也只是顺水推舟,给皇帝找到了个理由。”
  王雱顿时嘴巴笑歪了,又大义凛然的道:“伯伯的光环,始终照耀着需要照顾的我,说起来我等侠之大者一心为国为民,区区一点铜臭我是不放在眼睛里的,有个官位能给朝廷效劳才是我的追求……”
  王雱还有三百多字没说完,不过见老张不怀好意的表情,只得低着头带着二丫出去了,不敢烦他了。
  否则老张这家伙耐心很差的,惹毛了他,他不帮请功,甚至反过来给皇帝建议“这小子太小了不适合做官”的话,就哭瞎了。
  哪怕是个区区九品文散官也太重要了。相比起来,撸走个两成看似可以多入手了二十万贯,但这点钱弱爆了。
  因为获得难度不同,二十万以王雱现在的底子和奸商尿性,一年都不用就赚到了。但是官帽不出意外的话,十六岁以前很难拿到。
  一个只要半年就获得,一个至少还要等五年,所以此番张方平给的诱惑真的大了,老张厉害了……


第175章 大朝见的争执
  今个是大朝见。
  皇帝没来的时候,许多官员在等候期间窃窃私语,交头接耳,纷纷议论着现在的局势。
  舒州暴乱的消息已成为八百加急进京,于昨天呈交了中堂和皇帝。
  没人知道原因,没人知道进展,更没人知道结果。
  王安石和陈执中现在是风尖浪口,大家看他们的眼光是警惕的模样。现在这两家伙走到什么地方,都会有人刻意的回避。
  这是因为陈执中的女婿陈建明是现任舒州通判,事发时候陈建明身在舒州,不论暴乱起因是什么,陈建明都是有连带责任的。
  而王安石是前任舒州通判,若舒州真的存在大问题,那代表王安石之前的工作存在失察,这是一。最敏感的在于舒州暴乱前,王安石发枢密令,解除了司马光的军事指挥权。
  于是,在没有内情和细节的现在,就尴尬起来了。
  枢密使梁适手里紧紧捏着一份昨晚写好的“发言稿”,打算皇帝临朝第一时间,以职位优先顺序第一个发言,以便撇清责任。
  发言稿的内容没什么惊喜,大抵内容就是前任狄青和庞籍的军事部署不合理,导致淮西重镇舒州没有维稳力量云云。二一个呢,老梁还打算陈诉司马光身为淮西战区指挥官、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枢密院的错误部署、没有第一时间对朝廷建议。
  三一个呢,老梁还打算对王安石补刀:事发前王安石未知会枢密使就解除了帅臣司马光的指挥权,这是导致舒州应急机制滞后的原因。
  这些都是老梁计算好了的。依照大宋规矩,第一发言优先权是中书门下平章事陈执中,不过此番涉及女婿的问题老陈要避嫌,然后暴乱事件也自来偏重于军事方面,所以梁适就可以先发言。
  这么想着,老梁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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