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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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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火龙,我认为可以剥离出两个整编军五千人,进行转职和匹配。”
马金偲皱眉道:“我军现在就算获得了积石军整编,但相比西夏,战主力仍旧薄弱。这种情况下,把过多战斗主力调离第一线恐怕会有影响?”
王雱摇头道:“没有影响,相反有好处。积石军不是抚宁军,就算思想问题在抓了,但作战素质不是短期能解决的。这种情况下,过多把他们部署于第一线,才是影响士气和作战效率的负面因素。把他们最多的数量部署于二线,属于技术专业性较强,无需真刀真枪搏杀的二线部队,相反是安抚他们的心,提高士气的行为。”
对此穆桂英深以为然的道:“是的,抚宁军的士气和战力,最大来源就是:相公把需要真刀真枪的肉搏战,依托燧发枪变为了技术性更强的远程打击。不管别人承不承认,但我敢讲世界上没人想死,敢肉搏的有效部队很难训练,基本上只是狄青将军的那一千多班底,就是抚宁军都不如他们。但敢参与远程打击的数量会扩大到五十倍不止,相公的燧发枪出世,就是从技术层面上大幅降低了战争门槛,将对往后的战争格局产生颠覆性的影响,随着技术和思路的更新提升,战争不在是勇敢的年轻男人游戏。也就预示着我大宋的战争潜力、正于相公的大刀阔斧改革中,急速得到加强。”
……
从下雪开始起气温快速降低,已经非常冷。
志愿军指挥部里,王雱穿的像个毛毛熊,周围有许多暖盆。
当初那台书桌算小妾,也送过来指挥部了。现在王雱在这台桌子上、于昏暗的油灯下审核许多文件。
战争中的王雱需要过问的事情很多,除志愿军的事外,还有许多机械工业局的事要过问,譬如大名府至东京,绥德军至保安军的铁路建设计划,也需要王雱进行干涉过问。
建设不是问题。现在工业局自己的“第一铁道工程局”还没开始组建,但铁路第一设计院初形算是有了,算工业局旗下,由抚宁县抽调了些人,沈括的人抽调了些,就由这个团队进行两条铁路的设计和论证。
方案有了后就交给叶无双或者小舅爷他们去建设。
关于经费问题,王雱不在京中,无法找王拱辰协调。现在初步打算是利用当初王雱整出来的《机械工业条例》,自发债券集资。
其实现在修铁路不需要太多钱,加上从地方州府以及士绅手里买地的钱在内,估计也不会超过十二贯钱一里,所以就算修建两千里也只是几万贯。
只不过王雱需要现在就搭建有效的集资环境和土壤。往后,才能更加顺利的从大宋土豪员外的手里,把流动性引出来。
蛮荒时代工建就是这么便宜。十二贯一里已经算是很便宜,还是因为大宋的政治指导比较厚道,有些政治正确要遵守住,才会要这个价格。否则美帝西部大开发时,格兰特将军修铁路的费用是多少呢?每里铁路费用,联邦政府支付给资本家的钱不超过两美元。
那时候的美元的确很值钱,但论购买力顶了天也就等于大宋的一贯多钱。太平洋联合铁路公司这样的寡头怎么用两美元每里修铁路呢?
也很简单,不给拆迁费,拦在路上的土著钉子户由美国骑兵负责击杀,把他们全部变为土地上的肥料。
然后大量使用黑人奴隶,每日至少工作十八小时,病死累死的无需赞礼成本,埋在铁路下面就行。只需聘用几个枪法较好的白人,成立铁路公司自己管辖的“铁路警察局”,成功且有效的击杀掉几波带节奏或逃跑的黑奴,剩下的奴隶工人就进入了“自动率”,甚至不需要白人监工在场,他们就能把活干的很好很快。
这就是两美元的铁路。这些寡头在当时的牛逼程度已无限接近于曾经的东印度公司,他们自己的铁路警察局、正面刚地方警局甚至是警卫队的次数不要太多,甚至一些州政府的地都被他们“拆迁”过,因为有时候州政府也算钉子户,拦着他们的铁路过境。
那个集万千光环于一身,自由、民主、开明、法制、人权大于主权的灯塔帝国,其实他们就是这样崛起的。
更先发的日不落帝国,王都伦敦长时间被雾霾笼罩,别说黑奴,就是他们自己的“正式工白人”,每日的平均工作时间也在十五小时。
肯定不会有平白无故的成功,或者说成功绝非偶然。大宋相对就有些懒散,现在大雱制定的国企十二小时工作制,已经开始被一些秀才文人评击,血汗工厂等字眼开始出现了。所以相比那几个大流氓帝国,这绝逼是维稳和宣传工作的缺失,仍旧不够猥琐。
必须趁这个时机,趁十几贯一里还修得起的时候,修建出最多的铁路来。
另外,以前机械厂和冶炼厂积累下来的“发展建设基金”,除了用于扩产外,大雱已经宣布投入研发新的运输船。
这是因为现在大宋的运输瓶颈越来越明显,许多主线铁路通车不会很快,所以低效的河道运输需要改革,即:蒸汽机推力的大船。
采用风帆和人力的船实在弱爆了。
但这里面临一个问题,就算二代蒸汽机已经做出了有效的小型化,但总体还是较大较重,这种情况下,用于内河的小型船只匹配是不可能的。于是至少要研发千吨级大船。
采用蒸汽机,去掉笨拙又高的风帆,大船的确可以过各地拱桥,但又有个问题,内河情况多数都很浅,大船吃水一定不能深。所以就面临不能使用钢铁、必须用比重0。7的高浮力木材,除此外还只能是“超低吃水、超低重心的平底船”。
在这个时代,宋人造船功底的确是最深厚的。然而,平底船的结构强度方面原本就有缺陷,又需要大吨位承重,还需要和震动较大、推重比还很低的蒸汽机进行匹配。
这就造成了难题,需要投入人力物力攻坚。
坦白说铁船真的好造,甚至成本还低。但木材是另外一个科技树思路,要想造出承重又高效的平底木船来,在轰隆轰隆的蒸汽机驱动下长途运输不散架,那需要非常强大、系统性的木材工艺的功底。
好在么大宋造桥造船的技术绝对是领先于时代的,民间存在大量有木工底子的人,就像当时在抚宁县老罗爹造的那把椅子展昭踩不散架一样,现在需要投入经费,把这些技工人才尽可能多的收罗在机械工业局这个大国企中进行储备。
这就是战争中的大魔王的额外工作。
穆桂英、马金偲、陈二狗等人,亲眼看着他于宗城这个简陋寒冷的夜里,审核签署了沈括提交的关于《研发平底机械动力木船》的三个不同方案。
是的三个方案一起上马。
对木材的理解上,老罗爹的思路和沈括有些不同,两人对平底大船的方案有分歧。另外通过张方平的关系,从匠作监的机密中有“偷取”了一套可供参考的方案。所以就有了三个方案,王雱允许他们一起进行验证。
张方平老流氓之所以这么积极的找关系去弄匠作监的机密,是为了给北京拉投资,因为此番工业局旗下的造船厂决定建于北京,名称就叫北京造船厂。
“厉害了,大魔王又和老流氓有屁1眼交易了。”
这是宋国民间对造船厂事件的第一印象……
第491章 战争的咆哮
漫咩呼吸很急促,赶的很急。
第一场雪下下来之际,对战争和行军很不利,看得见的往后,很快会造成大雪封堵、近乎无法作战的环境。因为就算是西夏的马,适应严寒的程度也是有限的。
“根据情报,卓洛兰那个贱人早已行军至南宗地区,却不南下相反往北迁移了百里之多,妈的她想干什么,想从古骨龙城一线回家想做逃兵吗!”
大雪中行军对军心很不利,但漫咩仍旧在快速催促。必须趁现在西面游击队撤离的机会,最快拿下西宁州作为避寒基地,如果西宁州那群贱民对此不配合不投降,漫咩不介意在杀掉一批。
卓洛兰那婊子、你给老子等着!
一边快速推进漫咩一边恶狠狠的想:那个不识抬举的娘们除了违反军令,强势渡水做逃兵外,又输掉了民和与通潢战役,近四千人被王雱歼灭。西夏远征军的军心,可以说全毁在那个娘们的手里。
西夏军团开进河潢以来,几乎所有的败仗都是她打的,她除了在湟水岔口打赢了董毡外,后面来说她简直姓“送”不姓“吓”。
漫咩也在心理进行自我批评:当时看她颜值高,他们氏族当年赢得了贺兰山绝地反击,威望较高,于是漫咩自认为自己太仁慈,没狠下心来在第一时间把她先奸后杀。
于是现在出现了仁慈苦果:打了无数败仗后,那个祸害一般的女人拉着剩余的两万主力北上,看样子她们想跑回老家去过冬?
沃日她竟是这么心安理得,想抛去友军?
“等拿下西宁州,最终击败王雱后,我迟早把她全族碎尸万段!”漫咩骑在马上自语着。
“誓死跟随大将军清君侧!不过当务之急您看,前面西宁州城已经在望,他们似乎没有设防,连城门都没有关,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身边的属下们急忙道。
这形势和漫咩想的有些不一样,于是大为不悦。
感觉上这就是一个陷阱,参考当时卓洛兰部已经行军到了南宗,却没南下继续围堵王雱部,相反拉着队伍北上让开了口子,导致许多河潢贱民和游击队穿插过去和宋军会师了。
居于此,漫咩认为卓洛兰恐怕和王雱有屁1眼交易,甚至她们就是老情人,王雱在睡了西夏太后公主前,恐怕早在边境把她给睡了。
“城防大开恐怕有诈,都给我警惕起来!”漫咩一边思考的时候下达了命令。
实际上西宁州的人早就怂了。当初游击队突围,不愿意做“亡国奴”的人大难临头各自飞,多数都离开了这里。愿意留下来的都相对温和,且认为唃厮啰已经不在保护子民。
于是他们知道西夏军迟早会来,鉴于漫咩的杀性较重,现在留在西宁州的民众不敢惹毛他,所以自始至终开着城门,还各家参与,凑足了相当一部分粮食堆放在城中街道上。
此外他们还怕男人拉仇恨,所以此番专门派一妇女,带着一个小姑娘两人出来,手持丝挂,试图把这代表敬意的丝绸挂在西夏大将军的脖子上。
大雪中,相互叽里呱啦的说着,妇女和小姑娘近一步靠近后,鉴于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就被漫咩的铁鹞子亲卫用神臂弓射杀了!
雪越来越大,一大一小两女人被箭射穿,倒在了雪地中,血光慢慢扩散,血红雪白分外的分明。
一个属下将军略不忍,偏开了脑袋。但谁都不敢多说。
漫咩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妥,但他的亲卫铁鹞子就是正义,不能于这个关键时刻否定兄弟的作为。
于是漫咩的目光再次变得冷漠起来,指着尸体道:“要小心这些贱民,小心星宿海传播过来的邪恶巫毒力量,明王说过一不留神就会丢掉小命。”
全体西夏军不禁面面相视了起来。
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局吓到,三百步外的民众忙着关闭城门。
“果然有诈,开始突击,不能让他们关闭城门!”
漫咩不得已下达了总攻命令,自此西宁州的血腥正式开始,神臂弓射击覆盖下,射死了关闭城门的民众,紧跟着西夏骑兵犹如潮水一般涌进城。
被吓到的无助民众陷入了兵荒马乱当中,到处乱跑,到处哭喊声。
所谓的战斗一但开始,他们的移动、逃跑、大喊声,一律被一些经验不足的西夏士兵视为了威胁,而漫咩又没有及时控制,一但开始屠杀就挡不住。
如此又导致了一些哪怕懦弱的男人开始尝试反击自救,进一步造成了局部冲突。
担心这是唃厮啰游击战术下的陷阱,且到此也很难控制了,至此漫咩也叹息了一声道:“这就是战争!传我将领,吐蕃人停止反抗前不封刀!”
一个妇女在兵荒马乱的大雪中抱着女儿一边跑一边哭泣,被尸体绊倒,妇女临时起意,弄了些血在身上开始装死。
但小女儿被吓到、不懂事便开始哇哇大哭。这看似在战争中微不足道的声音、被路过的一个西夏战士听到,当即从马上一枪刺下来,妇女和小姑娘一起被穿透,死去了。
穿着她们的长枪就留在了当场,那个双眼发红的西夏士兵抽出腰刀后,继续骑马朝有声音有人的地方赶去。
所有人在战火中一起迷失了自我,这就是来自战争的咆哮。人们或动物伤害对方的原因在于:不了解,害怕……
西夏远征军入侵河潢以来,卓洛兰的建议一次没被采纳,漫咩一直在执行血腥的三光政策。
截止十一月中,不算唃厮啰的军队,死于战火的平民初步估计已超过二十五万。
但这不是主要,十一月末,漫咩造成了最大一次血腥时间,开始在整个地区传播,被称为“西宁州大屠杀”。
在卓洛兰看来,西宁州城里已经没有一个士兵,但漫咩不但没有收敛,仍旧在对西夏最不利的形势下,于两天的“巷战”中屠杀了超过三万五千民众。
留在西宁州的人,几乎十室七空。
人们之所以会放错,是因为无知而不自觉。
至此卓洛兰知道绝逼药丸了。
漫咩是在明王鼓动下、代表西夏皇帝出征的,这不是忠心,而是彻底毁坏西夏形象,彻底断送了小皇帝的威望。至此基本可以认定:只要太后太师还活着,小皇帝亲政基本无望。
或许漫咩有那股子狠劲、可以回兴庆府带铁鹞子帮助小皇帝诛杀没蔵氏。但他的狠劲用错了地方,西宁州大屠杀后,在卓洛兰看来他不可能回到西夏了。只要有利益,王雱或许会选择谈判,但至此再也不会有谈的余地,代价再大都会全歼漫咩!
没了漫咩,剩余在兴庆府的两千铁鹞子精锐就听太后的。而一万多侍卫军只听太师没蔵讹庞的。
明王的威望在承天寺和神机雱论道时受到重创,从佛家来说,本身也是大师之一的没蔵太后现在于宗教中的威望并不低于明王。
至此可以宣布,支持小皇帝亲政的明王也基本废了。老和尚他只有不多的几个承天寺系的高手可用。
但听前阵子的情报,受神机雱指令,且因通天教一直是承天寺死敌,于是曹晴带了吕纯阳坐下五大高手进兴庆府。看似是第三方势力,实际把明王压的死死的,动弹不得。
道家通天教还没正式对承天寺宣战,但不论明王去哪里,曹晴都如影随形的跟着。其过程也未触犯兴庆府律法。
又居于在阻止西夏小皇帝亲政一事上,没蔵相爷和神机雱是默认的政治盟友,于是持有王雱介绍信的曹晴的道教高手团,获得了没蔵讹庞的保护,西夏任何一系军队都不能干涉她们那伙宗教友人和承天寺的“私人恩怨”。
湟水北岸、民和地区与通潢地区惨败中,传说了有来自宋国的“火龙”助战,威猛刚烈。
基于这些上述所有的消息,处于南宗、往北急行军的卓洛兰不在多想了,看得见的西夏远征军败亡已经不远,这已经成为不可能打赢的一个战争坟场。
现在,卓洛兰最后的希望是:把族人兄弟于这个凛冬带回家去。
“古骨龙城到了!”
卓洛兰部主力于雪中行军,看到古骨龙城后欢呼了起来,从这里开始就安全了,距离回家的路不远了。
关于古骨龙城现在已经没人,兴许有一至两伙马贼藏在这个三不管的城池里作威作福吧?
因为这地区也算金三角,和当时王雱剿灭的三山七寨性质差不多。乃是西夏和吐蕃的争议地区,在和平时期默认双方撤离的缓冲区。
于是技术上说,现在卓洛兰仍旧不算“脱离战场”,不算逃兵,只算战术性机动。
卓洛兰倒是回家的欲望相当浓烈,下令不停马,持续行军回到西夏境内为止。
然而她不怕,她的将军们怕,于是一群冲过来把卓洛兰软禁了,还下令了军队停止前进。
“你们又想干什么……放我出来!”
但是属下不听。大家想最后等着没蔵太师的回复,以便有个说法。否则这样脱离战场回去的话,卓洛兰肯定是死罪……
第492章 双方前三排那些事
“报——”
一个西夏小兵吆喝着进入卓洛兰帅帐,现在是十一月三十日,来自兴庆府高层、西夏中书令兼枢密使没蔵讹庞的亲笔信终于到了。
卓洛兰非常紧张,犹如乍然看到男人裸体那般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迟疑着不敢拿信。
没蔵讹庞的命令她不能不听,但她很害怕是无法执行的命令。
如果是解除漫咩指挥权还好些,就算打不赢,也可以和神机雱在湟水北岸谨慎的拉锯,至少为以后的谈判争取些条件。
但如果是……
甩甩头,卓洛兰微微颤抖着手拿过了信展开。内容是:和南军司撤军。
没蔵讹庞竟是以西夏枢密令,诡异的对边军和南军司下达了撤离命令。命卓洛兰“残部”火速脱离河潢战场,从古骨龙城一线进入西夏境内,过克罗川,于和南军司固定驻防休整。
“你部之陈述本相知晓,但尽管有无数客观原因存在,十次战役中,你部多次败于宋军之手,致使和南军司损兵折将一万人,战损至三成,这是事实,王雱之狡猾残忍本相清楚,但指挥上的多次失误你卓洛兰难辞其咎。”
“与之对应的,自潢州大捷后,漫咩节节胜利,整个西夏朝廷都在听闻漫咩捷报。他有效歼灭了以游击队状态存在的唃厮啰部近两万人,就算战报有很大水份,那至少也有一万五千人。且无需我西凉府后勤支援的情况下,漫咩拿到了非常多的粮草,这是事实性存在的。现在的局势、皇帝力挺漫咩、急于亲政,太后终心疼儿子左右为难的情况下,就算本相也做不到解除漫咩指挥权。”
“于是在你卓洛兰接连失利的情况下,根据你之观点无法打赢河潢战役的情况下,你是本相心腹军系的情况下,此番本相只能否定你。以你战败、战损过重不利于继续作战的理由,召回和南军司。以你指挥失误的理由,召你回兴庆府述职受罚。”
这就是西夏权臣没蔵讹庞写给卓洛兰的结尾。
传阅着看过相爷密令后,将军们眼睛发红,不知道该说什么,都想到了宋国人说的“兔死狗烹”典故。这个比喻适合还是不适合,老粗们也不懂,只是现在就想这样去比喻。
此外一些将军认为:卓洛兰此行兴庆府述职恐怕凶多吉少。
一场轰轰烈烈的战争打到了这样的地步,一些将军忍不住哭了起来。
卓洛兰知道他们想什么。却同时也知道:他们想多了。
没蔵讹庞或许是个阴险的枭雄狠人,但他也是聪明人。再狠的人都需要心腹,需要抱团。而边军中、卓洛兰部就是没蔵氏族的心腹。
所以这次撤军、回兴庆府述职不是****,相反是没蔵讹庞认为打不赢后给的政治保护。
把卓洛兰召回,在别人发难前以战败理由抽一顿,别人就不好意思出手了。这叫孩子只打自家的,在别人发飙前认错就是化解之道。
那么虽然名声不好听,但卓洛兰毕竟是绝世功臣的血脉,边军重将,居于此只要没蔵相爷不倒,卓洛兰东山再起就是看得见的。
这样的战争,相反打赢了才可能被迫害。因为一但打赢,就是李谅祚的王师赢得战争,小皇帝夹威望亲政就基本不可阻挡,权臣没蔵讹庞的好日子就要到头。
这就是政治、以及和军人的悲哀。结论是:往往打赢的将军才容易出事。
譬如宋国狄青就是这样一个典故,好在宋国文明讲礼些。但西夏可不玩文明这套。
召回除了是政治保护外,卓洛兰也清楚,这么部署是没蔵讹庞的利益。
反正漫咩现在号称常胜将军,麾下三万五千主力,针对宋国志愿军仍旧是优势兵力。于是这时候没蔵讹庞把和南军司抽离,不能定论为“对西夏不利的部署”,只能算“根据形势做出的执政行为”。
不存在放水或者和王雱屁1眼交易说法。
与此同时,等于保存了没蔵讹庞所能控制的嫡系数量。若漫咩不小心击败了王雱,全面占领河潢,这是西夏整体利益,同时也是没蔵讹庞的英明执政。因为没蔵相爷及时把“拖后腿的卓洛兰撤离,不任人唯亲”。这很光伟正大。
若漫咩不幸战败,对于没蔵讹庞也是利益。等于强势削弱了皇帝军系,保存了自己方的实力。与此同时,反正漫咩的常胜将军概念不是老没蔵定论的,是一撮别有用心的政敌在蛊惑圣心,致使了没蔵相爷不得已把和南军司撤离、腾出空间让他漫咩施展。
这很蛋疼。但自古以来,前三排老爷们的桥牌就这套玩法。
卓洛兰除了苦笑着执行命令外,没啥子好念想的。诚如神机雱所言:要认清形势,重新评估天下形势。老娘已经输了,再去追着小鲜肉咬没多少意义了。
“兄弟们,这次只是阶段性失败,不要受到挫折就自怨自艾,留得青山在,我卓洛兰于此古骨龙城立下誓言:迟早有天、于公平的战场上活捉王雱。”
卓洛兰意气风发的口出狂言后,把马鞭一挥舞道:“现在跟着我的脚步,回家!”
磅礴大雪中,回家前。
灰头土脸的疲惫军士们回望着一望无际的雪景,看似无人,却因王雱带宋军的崛起,这里成为了几乎不可翻越的屏障,这不禁让征战半年的将士们嘘嘘,不知道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回到这里?
西夏人处于苦寒之地,都想要这片富庶的地区,吐蕃人把这里称为圣地,而现在,宋军在这里扎根了。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样想的话也还不错,在一场打不赢的战争中,大多数的兄弟仍旧跟着兰帅回家了,自此不需要继续在严寒戏谑的战场上漂泊流浪。
回家……
十二月三日,大宋都城漫漫大雪。
这是天赐的大雪,预示者来年丰足。因水灾之后会留下很多疫病和虫害根源,但这场大雪严寒,能通过自然手段把这些扼杀。
司马光和吕公著加快了步伐,赶去中堂定论王雱的“大逆不道”,他违背朝廷指示持续推动战争不说,还如同流氓似的打伤了积石军主帅吕公弼,誓要问个公道。
不过蛋疼的在于王雱“恶人先告状”的文书已于昨日、先一步到达了汴京,陈述了西宁州大屠杀外,且作为志愿军统帅,他已经先一步利用这个事件在河潢地区发布志愿军檄文:作为负责任大国,大宋志愿军誓为河潢民众拿回这笔血债。
果不其然,进入中书门下之际整个朝廷炸锅,纷纷在满口仁义道德的指责西夏的“非人道行为”,前阵子好不容易反水支持停战的富弼,鉴于他一直亲唃厮啰,现在也震怒了,扬言不论王雱做什么心思,但作为负责任的大国,战争到了这个地步万万没有撤军理由,否则国格不存,还会冷了唃厮啰地区的民心,断送大宋往后的外交利益。
现在的中堂,讨论的已经不是司马光、多吃己、萧慧的三方会谈声明,而是怎么维持宋军于河潢的存在,怎么让制造血案的漫咩兵团付出代价?
实在是王雱给予大宋朝廷的信心太大。
原本就连富弼也担心西夏主力未损,持续打下去有可能失利,可能把大宋拖入泥潭。但这个指导精神却因军相韩琦不吭声,没正式得到志愿军回复。
紧随其后整个大宋鸡血,原本看似刚愎自用、应该五渡湟水逃命的王雱部,却鬼使神差的于民和通潢两地大捷,以杰出又惊人的军事表现,稳住了汴京前三排的心态,且成功把卓洛兰部“吓退了七十里”。
赌徒都是越赢胆子越大,其后王雱顺利和积石军会师,力量得到大幅加强,这让相公们看到了后续可能产生的利益。
至此,富弼也就不急于责问王雱“抗命”了。
至现在,司马光也得承认王雱会打输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且西宁州血案的确站不住脚。
但司马光于朝中据理力争:应该换帅,形势已经大幅好转,大宋输掉战争的几率不大了,于是没理由放任流氓继续代表宋国在外领军,若让不讲道理、以下犯上,打伤吕公弼的不良子弟代表大国在外,那我大宋还是礼仪之邦吗?
对这个事件,韩琦都难免一脸黑线,感觉不好意思。
但恰好富弼这个不想临阵换帅的人进入讼棍模式,当朝和司马光进行理论:王雱殴打吕公弼固然不对,的确有违军纪,但谈不上以下犯上和大逆不道。仅仅只是年轻冲动下的误会,是两个观点不同之人的冲突。
司马光据理力争:“论年纪,吕公弼比王安石更年长,是他伯父。论资历论出身,他是我大宋进士。论官位,吕公弼大了王雱不是三级那么少,自然算是以下犯上。”
富弼道:“你说的不差,但有理不在声高,有德不在年长,一个巴掌绝对拍不响。王雱有错本相不否认,但吕公弼于战场环境下质疑、对抗最高统帅就是不该。有情况你反应嘛,你弹劾嘛,你讲理嘛。但志愿军节制积石军是我皇帝陛下、枢密院做出的最高部署,王雱是志愿军统帅之情况下,在当时他就是吕公弼上司。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面临生存流血问题时,作为‘属下’质疑统帅决定、与统帅对抗就是错误。”
司马光脸如锅底:“相公您确定可以和王雱那不良子弟讲理?”
“为什么不可以?”王安石介入道,“我儿子有毛病这不假,但你要说他完全不懂道理,我老王不服。”
包拯客观的道:“总体上,在一些关键问题他并不糊涂,会讲理的。但冲动违法的事,他也的确没少干,说他不良子弟没毛病。”
“嘿,包黑炭你厉害了,出来低估一番,却等于啥都没说。”韩琦道。
鉴于可以领军、有战争经验的人死的死老的老,对此司马光也不能无视,现在的形势吵不过他们,便又道:“下官坚持吕公弼无辜被伤害结论,鉴于皇帝病重不理事,军阵非天子令不散原则,下官可以接受不临阵换帅,但这笔账不能抹除,须记录在案,于适当时候进行严厉追究。”
王安石的好友韩绛也很无奈,从细节看吕公弼真的无错,至少在军法上是正确的,刚刚是被富弼拉偏架偷换概念了。所以现在面临司马光的“秋后算账”要求,韩琦只能给予默认。
富弼则感觉正和心意,先让他小子把军事利润扩大,到时候鸟尽弓藏过河拆桥才是政治正确,没毛病,于是大大的点头支持。
事关儿子王安石需要避嫌,于是只得皱着眉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说话。
参知政事韩绛还有个属性是和吕公弼不对付,于是再次神色古怪的道:“你们……你们这样会伤他心的,不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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