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北宋最强大少爷-第1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到此富弼特别提及了一下:“这里本相多说两句,我要表扬王雱。其他地区未见有太大成效,乃是王雱所治的抚宁县,还有舒州,现在的京城,这三个卫生条例流行地区的新生儿数据大幅向好,才带来的平均数增加。所以当初著书立说的王雱提出了卫生条例,尽管文笔一塌糊涂,却是有功于社稷的,这就是读书人的真本质,以后再也不要提及他不是读书人的话题。”
  就此一片嘘嘘声。大家郁闷了,富弼说的真是实话,专门这样提及的时候,就代表富弼虽然和韩琦有矛盾,但总体上不支持一竿子打死问题人物王雱。
  否则数据上的东西,可细讲也可以模糊讲,譬如所谓的粮食稳中有升,其实最大的增加是河东地区,那些粮食是韩琦撩拨辽国虎须、组织暴走农民去边境种田种出来的。但富弼却不提河东和韩琦,只模糊的说了一句“大宋增长”。这当然是事实却没有细节。
  韩琦也不在意富弼这些小心思,因为韩琦脸大,自来不需要这些东西彰显存在感。
  说完了粮食,王安石忍不住的挪动脚步起身,想补充两句。不过韩琦把眼睛一瞪,微微摇头,意思不许王安石说。
  老王不开口韩琦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想提及粮食虽多,却集中在少数员外的手中,想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于是王安石仍旧是想提“分配”问题,也就是他一直在说的《方田均税法》。
  但是韩琦以眼神表示:现在你若敢提及,你儿子不废么算我老韩输。
  王安石真不想妥协的,儿子不做官他可以接受,但真的有点无法接受他们把大宋隐患当做政绩来装裱的行为。只是……又想到了抚宁县的确已大变样,是一条另类的救国之路,而在抚宁县“学成归来”的儿子,兴许也携带着一些设想和策划,准备在京作为。
  思考到此王安石叹息一声,又退了回来,不说话了。
  之所以昨晚和今早王安石总是叹息,几乎不和王雱说话,其实老王已经做好牺牲儿子的准备了。
  说完了民生问题。富弼开始说财政,多的也没提及,总结了一句财政稳步增长,这也是大宋的伟大成就。
  这次老富不想提及抚宁县,一是这一季度抚宁县的财政和王雱没什么关系,二一个呢,那数据实在太玄幻,说出来通常会引来无尽的质疑和嘘嘘声,也容易引导天下各县进行攀比和浮夸。
  富弼总结道:“客观的说,过去几月是大宋的胜利,相当辉煌,是全体臣工配合英明神武的官家、带领天下民众所取得的惊人成就……”
  到此王拱辰打算趁机切入强调一下三司的财政政绩,却被韩琦轻咳一声打断道:“中书该说的差不多了,下面老夫补充两句。”
  就此王拱辰被弄的无比尴尬。
  接下来,韩大脑壳大抵讲述了过去的几个月,大宋面临的武装闹事和叛乱问题。和富弼的“成就”不同,韩琦喜欢吓人,感觉上他口里的大宋药丸,到处都有黑幕,到处都水深火热。
  韩琦表示:尽管广南形势初步稳定了下来,西北抚宁县剿匪战役也大捷,但大宋仍旧面临着诸多内部隐患,各位仍旧任重道远。
  老韩又敲着桌子道:“当年老夫就不止一次说过,侬智高虽然败而逃窜,但隐患继续有。侬智高的同族人侬宗当,仍旧聚集了残余叛军武装,依托地势险要,躲在山中为害。狄青平乱侬智高有功,但绞杀不够彻底。当时张方平试图以经济和怀柔政策平复广南窟窿的隐患相当突出,却无人提出来。那时我韩琦提出了,然而谁都不听我的,全部都在装傻。诚然这有一连两任枢密院不作为的原因,一味的对广南妥协再妥协。但事实是:侬宗当仍旧多次出山烧杀抢掠,对我广南的有效经济建设形成了持续伤害!”
  “是可忍孰不可忍!”到此老韩琦怒拍桌子,眼睛瞪的犹如铜铃。
  下面的群官一阵郁闷,尤其那些等着弹劾王雱的在寻思:韩大脑壳怎么不上天呢。这些年,广南隐患的确有,要说伤害它当然有,也的确是一连两任枢密院没有正视。
  但现在韩琦把这当做一个问题拿出来说,无疑是渲染王雱在抚宁县剿匪“除恶务尽”的功劳。
  顿了顿韩琦接着道:“邕州知州几次上书枢密院,要求剿灭侬宗当,但广南西路转运使王罕则一直写信给王安石,建议诏安,理由是太过劳民伤财,山地作战形式恶劣。他以不想同时打响两场内部剿匪战役的明目来说事,所以就连王安石都存在原则性错误。最终由广南转运使王罕去多次谈判,诏安了侬宗当父子。这个政策本堂不敢说它错,但是你们的心思谁不知道呢,王雱在西北以铁血政策剿匪,你们则同一时间在广南搞什么妥协诏安,你们不就是想等着看西北剿匪失败的笑话?结果咱们不妨往后看几年再说话,看侬宗当父子的表现再来清算……”
  “明府!”
  也恰好在殿上、同一时间进京述职的广南转运使王罕急了,满头大汗的样子要出来说话。
  但韩琦不给面子,摆手道:“你闭嘴,现在没你说话的余地。”
  王罕想死的心都有了,急忙看向了财相王拱辰,希望王相爷出来说一句话。
  但看富弼那么低调也偏向于王雱,而韩琦似乎卯足了力要搞些事,王拱辰缩了,当做没看到王罕的求助眼神。
  到此,广南转运使王罕感觉上像是被人卖了。话说当时广南也不是真的没把握打,王罕也想过借调狄青入广,去教侬宗当他们做人。
  这个军事问题倒是不难解决,政治问题却老大难,那一时期皇帝基本不管事,京中几个大佬在神仙打架,而狄青上次广南战果显著,却几乎把广南当地官僚得罪的太深。
  这才是王罕不敢在同一时间像西北王雱一样对土匪宣战的理由,既然因政治原因不敢战,于是只有信了王拱辰相爷的话,推动诏安侬宗当的政策。
  说起来这个政策在当时,就像政治上的对赌一样,王拱辰觉得王雱在西北打不赢,那么广南采取不同的方式,支持门生王罕于广南对匪诏安。一但王雱失败,在政治上就等于韩琦政策阑尾,而王拱辰政策英明神武。
  妈的可惜王雱真以抚宁军区区一千多条枪,在最复杂的边境地区大平原上,剿匪了全部马贼的骑兵主力。
  与之对应的,王罕在广南的诏安于大宋政策不能算错,却就显得太过穷矮矬了,因为广南不用面对边境的复杂因素,侬宗当实力也远比西北三山七寨弱了甚许多,但是!王拱辰系的人却不敢打,选择了诏安。
  现在这个政策被韩琦当堂列为了“将来的隐患”,而始作俑者王拱辰却不回应,装作不知道的甩锅,对此王罕也就真的哭瞎了。
  关于枢密院的发言,到此基本也就等于王拱辰和王罕被否定。两个老王不算错,只算怂。大宋一贯都怂,若在以前的贾昌朝时期,那当然是王罕的政策更正面,因为的确没钱打仗,也的确没能力打胜。
  但在韩琦时期,显然是反过来定调的。
  这些几乎就由韩琦一个人来说,富弼则在旁边无奈的半逼着眼睛喝茶,皇帝又不临朝,就此导致一些想借机弹劾王雱的人,心态发生了微妙转变。
  “差不多,上半年我大宋内部的安全压力较大,但比较显著的事件就是抚宁县剿匪,以及桂州邕州的诏安,面对差不多性质的土匪,完全不同的应对政策,时间有限,其他的本堂现在不想拿出来说,只想提醒大家,大宋仍旧困难,形势仍旧不稳,不要完全被粮食增加多少,财税增加多少的假象蒙蔽。”
  韩琦最后说完,也进入了喝茶状态。
  包拯忍不住道:“这么说来,粮食民生财政的向好,它就成负面了?”
  “去去去!”韩琦黑着脸摆手道:“我和你说不清楚,你根本不懂这些。”
  包拯道:“明府是干了很多工作,但是败坏体制,四处插手本不属于你的事务,有奸佞之嫌也。”
  接下来,老包不痛不痒的和韩大脑壳吵了几句,谁也奈何不了谁。
  王雱缩在最后哈欠连天,主要起的太早了,而且他们扯起来时间太久,脚都站麻了。前排的大佬有座位,然而后排没有,因为放不下那么多。


第415章 一地鸡毛
  接下来,御史中丞欧阳修道:“本台补充几句。”
  大家又打起了精神,觉得来菜了。如果老欧阳掀开清算王雱的序幕,那就有得看,否则富弼偏袒、王拱辰缩头、韩琦又一副脑壳超铁的样子四处骂人,基本上“倒王党”也就歇菜了,定论不出王雱的问题来了。
  哪知欧阳修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道:“前几月大考,老夫身为主持发现一个问题:学子们的文章隐涩难懂,标新立异,仿佛使用各种生僻字和古怪语法成为了一种流行,完全失去了文章浑厚质朴之原味风。”
  说完,欧阳修有意无意的看着司马光。
  嘉佑二年科考,欧阳修的确是主持,此点王雱听吕惠卿说过了。
  欧阳修说到此的时候,王安石表示认可,介入道:“身为今科主考之一,台谏公之说确有其事。曾记得台谏公阅卷之际,还来问了我几个生僻字。”
  王安石是实事求是的作证,韩琦却险些笑得一口茶喷出来,言下之意是原来你欧阳修识字也不比我多啊?
  欧阳修也没管韩琦,不满的道:“我就奇怪了,这样真的好吗,这风气是哪来的?真是学问之福吗,学子们找些连我欧阳修都看不懂的生僻字来凑文章,这真是学问的本质?他们想干什么,想说明什么?正因为如此,感觉问题极其不寻常,老夫特意委托王安石去抽查落选的废卷,于是发现了众多被蒙土的朱玉,这才为朝廷选拔了新一批的有志人才。”
  顿了顿,欧阳修再道:“客观的说句,别看王雱被人批评没文化,要我看他的文章只是废话偏多,却流畅本质。文章,就是要让人看懂,那些家伙写些我欧阳修都看不懂的东西,他们到底想干啥?”
  欧阳修说出这些来的时候导致全部人大跌眼镜,包括王雱自己,也意料不到老欧阳发言不是来围堵,而是吐槽此番科考的生僻字和标新立异?
  站在王雱的前面的是个枢密院小官,他以百事通造型凑近王雱低声道:“小王你运气好啊。欧阳相公此番不说你而说其他,是因为他真被气坏了。今科你父亲和欧阳相公的介入,导致了许多标新立异的学问派落榜,那些落榜学子不服气,大骂着‘上层有黑幕’,大骂吕惠卿那种混混都能及第,而学问派却落榜深山,于是他们组织了起来,堵在欧阳修和王安石上朝的路上进行漫骂。”
  “……”王雱觉得大老王早被人骂习惯了不会在意,但欧阳修绝对受不了这一套,会暴走的。
  “后来呢?”王雱低声道。
  那枢密院的小官低笑道:“后来包拯和韩绛拉偏架,他们两位相公觉得是王安石欧阳修矫枉过正,于是包拯只派治安队维持秩序,除了不许落榜学子用鸡蛋打人外,不禁止学子聚众辱骂你父亲和欧阳修,就此一来,落榜学子见有包拯的法制撑腰,胆子更大了,便写了《祭欧阳修文》,还送到了欧阳相公家里。”
  王雱险些一口早饭喷出来,他们逆天了啊,这是诅咒欧阳修早死?
  于是王雱皱眉道:“这在讲风水和迷信的大宋,似乎真有犯罪嫌疑了。”
  枢密院小官点头道:“算的,后来包拯发现有点失控,就派你夫人把他们全部捉去号子里喝茶了,那些家伙被你夫人打的满头大包鼻青脸肿。”
  我@#
  王雱开始担心了,难怪骂我的人那么多,看来是包拯闯的祸,我大魔王夫妇中枪啊?
  无奈的同时也庆幸,估计那是个分水岭,老欧阳就此关注到了“王雱风格”带来的好处。
  枢密院小官接着道:“从那开始注意力就被转移了,欧阳修相公专门去上清官见了别人见不到的陛下,促膝长谈。其后他真被那些生僻字学子弄恼火了,就大量收集你的小白文和策论通读。结果欧阳相公就私下评价:且不谈你的政治思想,但文风还行,流畅简单淳朴就是特点,值得提倡。”
  运气啊。这就叫矫枉过正物极必反,一般时候要让欧阳修那种骄傲的大家接受王雱的文风是很难的,但在老欧阳修被相反的文风把怒气值拉满后,他就会下意识忽略掉王雱的一些缺点,仅从学问上来评价,于是对王雱有了好感。
  这就叫“不是王雱做的好,靠友军承托啊”。
  所以现在,欧阳修觉得王雱的小毛病不算什么事,这影响到大宋选才的地方才是关键,于是围绕着今科考试现象,把这当做一个风向和国策展开讲述。
  富弼、韩琦、王安石等人都听的比较认真。因为这的确关系到大宋立国根基。
  至于其余官员觉着,几位宰相这样去转移矛盾、转移问题了,那么可以预见,往后大宋士大夫的选拔和文风问题真的会开始转变。
  早在皇佑年时,皇帝根据小屁孩王雱的一篇养殖策论,提出了些更张科考的建议。但老实说,那次得到执行的并不多,许多保守派读书人并不当做回事,不跟进。
  但此番学问泰斗欧阳修也被惹毛了,再次提出的时候,气候就完全不同。
  韩绛觉得他们这么搞很不好,虽然韩绛也不主张乱用生僻词句来显摆,但欧阳修在气头上,王安石韩琦他们响应,如此就很容易陷入另一个极端,导致有许多投机取巧的人,不利于博学。这也算矫枉过正。
  韩绛清楚的,今科的吕惠卿就是这样的取巧者。吕惠卿便也罢了,韩绛专门考教过,发现吕惠卿虽然取巧但也做到了博学,学了其他生僻学问,只是不用而已。不过一但政策失控,会导致许多取巧者放弃博学,而采取针对性的快学速成,从而慢慢放弃掉老祖宗的传承。
  思考着,韩绛急忙看向富弼,富弼大抵也抱有和韩绛差不多的心思,却无奈的摇摇头,意思是谁叫你当时支持包拯乱来的?不论如何当时欧阳修的批评不算错,然而朝廷两位相公能被学子堵在路上语言攻击,你和包拯却来个什么“他们未犯法”,致使放纵出了后面的恶劣事件,彻底把欧阳修搞得暴走失去理智。现在么,你们当然只有承受着你们弄出来的果实。因为生僻字学子那么一闹,很容易被反对派炒作成传统学问存在道德上的瑕疵。
  富弼在这方面比较欣赏王雱的政策思路,如果当时开封县是王雱执政,早就在事件扩大前把那些家伙抓起来遣送回乡了,也就不至于引发后续那么大的事件了。
  于是就这样,欧阳修的这个议题一出来问题就转移了,险些就变为了学派和信仰之争。慢慢的展开,朝廷变为了菜市场,同意的有,茫然的有,随波逐流的有,不认同王雱式小白文风的也占据多数。
  以往欧阳修不可能和反感小白文的人吵起来,但是现在会。韩琦坐台看戏不参与,但王安石和欧阳修引经据典,开始和这些家伙打口水战。
  很显然,包拯仍旧对当时陛下强行封王雱的“崇政殿侍读”耿耿于怀,现在眼见朝廷陷入了这样的趋势,包拯有点怀疑,这是皇帝和欧阳修老早以前铺垫的猫腻,否则解释不了当时陛下躲在上清宫,为毛只见过欧阳修一人?
  这些人没文化,坏啊。
  于是老包强势加入了战团,批评王雱的文风,以及那欺名的“国子监博士和崇政殿侍读”。
  在大宋,关于学问学派的争执永远不会停止,也永远不会闯祸得罪人,同时永远解决不了。偏偏赵祯不来,巧妙的避开了这个局面。
  所以最后也吵不出结果天就黑了,就此乌云散尽,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有许多小集体在商议着诸如“下班去樊楼喝两杯”的话题。然而,却是连季度总结都还没有完成。
  于是只得草草的走过程,让六部官员大抵出来简略补充一下细节。
  户部乃是三司直管,户部堂官看到了今日的形势不妙,王拱辰相爷也缩头了,于是提都不提关于李参上报的“王雱在抚宁县截留财税”事务,也不提西北解盐使范祥上报的“王雱躲避盐税务”事宜。
  吏部各口子发言时,早先就被警告过的韩维和韩缜发现韩琦把眼睛瞪着,于是那些他们已经准备好的黑料也就没拿出来,只从大方向讲了一下天下的吏治官风什么的。
  除了礼部民宗司郎中提及“王雱打击和尚、拆了两座庙”之外,妈的此番竟是完全没有出现王雱的黑料?
  对此司马光险些被气死,这些人全部是一群没节操的响马,放着王雱那么多的问题,竟是除了礼部外一处都不拿出来说?相反欧阳修竟然敢抬举王雱的小白文风,韩琦则基本算是否定了广南的诏安策略,从而抬举小屁孩在边境地区杀几千人的事?
  原本预想中的批斗大会,弄的像是这小子英明神武,功在社稷利在千秋?
  到此司马光感叹官场黑暗,佞臣一手遮天。
  老司马感觉很伤,大朝是唯一能定论出结果来的场合,但今次除了皇后系有影响力的礼部,都不说王雱的事,私下虽然可以去活动,却不可能把他清理出队伍了。又会有很多肮脏的私下交易和妥协,顶了天也就把这不良子弟冷藏一段时间面壁,又放出来任职。
  顶了天、可以把不良少年赶去海南岛做野人,除此外没办法。人家不是朝中有人,是从皇帝开始几个宰相都在拉偏架袒护着他。
  连处分都不会有。因为处分加不上去了,妈的他王雱都已经留系列查看了,再有幺蛾子就没法累计了,只能罢官开除,且会失去往后参考科考的资格。所以只要韩大脑壳存在一天,吏部怎么的也不敢再定论王雱的处分了。


第416章 知我罪我唯其春秋
  “王雱,王雱呢……”都他们都开始谈风月了,司马光再也忍不住,出来开始召唤。
  “下官在这里,明公何事召唤。”王雱从后面走了出来鞠躬。
  司马光现在是礼部大老,而王雱是礼部编制,所以礼貌还是要有些的。
  接下来司马光死死的盯着王雱,把王雱弄的浑身不自来。
  韩琦不耐烦的道:“司马光你有话快说,时间已经很暗,朝议持续太久,大家已经很累。”
  司马光冷笑道:“相公好大的官威,你们在不痛不痒的发言上耗费过多的时间,现在还不允许我部过问礼部官员出使的后续问题了?”
  韩琦不禁大怒,威胁模样的起身道:“本堂提广南的诏安和西北剿匪,事关国朝之安危,竟然成了不痛不痒的问题?”
  司马光也不禁有些语塞,感觉自己说错了话。
  富弼不想这么闹起来,也不想韩琦太过嚣张,于是拉住了韩琦,对司马光道:“有事就问,不要扯其他。”
  王安石对司马光的偏执最有了解,也介入道:“是的你有事说事,大可不必在你说事前先找别人毛病。这只会把人惹毛,并不能增加你的说服力。”
  此点王安石也算说的公正,在朝的人是真有体会,司马光就这点尤其讨厌,不能说他坏,他指出的很多东西也真是问题。但他在生活中都是这样的,开口说事前会附带一句“你废了,你不应该了,你XX”,说完这样的开场白,他才会开始说事。
  韩大脑壳对司马圣人的风格领教不深,但也算见识了,在朝议中、他这个礼部堂官有话要问礼部官员这很正常,但是他要先说一句韩琦“你们不痛不痒的问题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司马光也算进入了正题,问道:“王雱,关于你出使西夏之行,事后迟迟不回朝述职滞留抚宁县,告假理由那是吏部责任现在我不问,就问你,关于你在西夏的各种传闻,你怎么回应。关于你出使西夏的成果,到底是什么?此点上双边国书中竟是从未提及?”
  你妹的,等小爷想想怎么回答。
  王雱这么想着开始挠头。
  这个问题就连赵祯都尴尬,当时都未回应包拯。
  也的确,这样看起来,王雱出使西夏除了惹一身骚外,似乎什么作用也没有。双边国书连当时的对持和紧张都没承认,没提及,就是不痛不痒的重申了一下两国的互邻友好互促进什么的。
  这样的联合申、明虽然通常也能成为往后一段时期的风向标,但也全然是废话,没有任何的细节。
  “你出使到底有什么成果?”司马光见小屁孩陷入了思考,继续追问。
  王雱摊手道:“没什么成果。”
  “那你去干什么?”
  “出使。”
  “做成了什么?用处何在?”司马光又问道。
  王雱摊手道:“明公为何觉得外交出使一定要有结果?你这理论好像是规定:军队出阵就必须打胜战,不许打败仗。关键这样的‘命令’能解决问题吗?”
  “你……”司马光不禁又语塞了,又转而道:“也就是说,你承认你离开抚宁县几个月之久,至西夏出使并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我没说我有出使功劳。”王雱道。
  司马光道:“那关于你出使期间的种种负面传闻,你作何辩驳?”
  “回相公话,下官无辩驳。”王雱低着头道:“您不都说了‘传闻’吗,小子可不是您听不得反话,于公众场合论坛之地用鞭子抽骂您的人。”
  大多数官员脸都绿了,因为司马光当初在舒州时真有过这劣迹。
  司马光铁青着脸问道:“负面传闻虽然是传闻,但有些听来颇为真实,西夏礼部多吃己写来的信中说辞,或许可以理解为敌对国的中伤。但来自宋国皇城司的情报,竟是也差不多的说辞你怎么说,段……”
  听他竟是在公开场合要提及情报头子名字,富弼怒斥打断道:“闭嘴,司马光你是不是脑子放家里忘了带来?”
  司马光虽然恼火,也想到了自己的错误,朝富弼拱手道:“下官一时激动,请相公原谅,下官初衷只是让王雱据实相告,还原他在兴庆府的真相。”
  “老夫也对真相有兴趣。”包拯及时出列。因为老包已经把张丛训关押了一段时间,张丛训倒也算配合,说了许多东西,但至今老包也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在兴庆府“暗杀宋国使臣”的事。
  老包拯一开口是真有用的,形势立马变得不同,大喊“真相”的声音越来越多。
  这下富弼就为难了起来。要追究王雱出使的真相,难免又要追究到“王雱遇宋国皇城司刺杀”的细节。
  这是个误会,且张丛训嘴铁,自始至终没对包拯交代这一节。所以这个事件至今未解密,就那么有限的两人知道:富弼,以及当时的宰相文彦博。
  这无法拿出来说,皇城司张丛训口策划了暗杀辽国珊军都总管萧炎珊的事,这个事件的背景处于宋夏对持即将开战时,萧炎珊秘密进兴庆府有什么猫腻富弼不清楚,但萧炎珊如果死在西夏,有极大可能惹怒辽国转移矛盾,变为夏辽对持而让大宋喘息,基于此,在仓促下富弼授权了那次行动,于是鬼使神差出了误会,特么的最后竟是王雱坐在萧炎珊的马车中。
  这是真的无法拿出来公开说,这个事件如果解密带来的震动、足以石破惊天,辽国和西夏联合起兵威压几乎是必然的,除了国战的可能性外,富弼自身也有可能激怒王安石,因主导刺杀自己人的事件而身败名裂。
  于是这些全部误会纠结在一起,真把富弼绕进去了,这就是主动出击做事的后遗症。有苦难言,成了不可说的东西。
  “真相……你真的就关心这个?”富弼也忽然介入质问包拯。
  包拯楞了楞,也不知道富相爷是不是脑壳被驴踢了,为毛问这个。
  不过老包还是严谨的道:“是的我只关心这个,看起来相爷有答案,请为下官解密?”
  “这个密永远不可能解,包拯啊,许多时候都没有真相,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富弼叹息一声。
  “相公的理论下官不懂,仍旧请相公解释。这些个事件某个时候就断了,查不下去,相公似乎知道隐情。凡事就可对人说,相公似乎涉及了什么?”包拯追问。
  “知我罪我,唯其春秋。”富弼就说了这么一句。
  于是包拯的脸更黑了,也说不下去了。
  许多人也面面相视起来,觉得这些事中似乎真有黑料。
  但是没办法,韩琦也知道富弼就这德行,当年他指挥张丛训的跨省抓人事件中,其实也有很多真相没解密,不能服众,最后是皇帝强行帮他老富强行扛下来的。
  包拯缩回去了,司马光也不敢去质问富弼,于是再次质问王雱道:“王雱,你在西夏到底涉及了什么事?为何皇城司内部有声音说你涉及了变节的可能?”
  “知我罪我唯其春秋。”王雱把大脑壳富弼的话复制张贴了过来。
  于是一些人哄堂大笑,一些人脸色翻绿。
  脸色翻绿的人包括富弼,却是很无奈,自己开的先例,自己有难言之隐。现在被这小子踩在肩膀上。
  富弼很清楚王雱被刺杀事件是误会,也很清楚张丛训的属下段方指责王雱存在变节可能同样是误会。
  富弼知道王雱不是叛徒,但他小子在西夏睡了太后睡公主,这些都特么是真的,管不住屁股于私德有亏欠是可以定论的,然鹅,现在许多事现在捆在了一起,会爆炸,已经不能去捅了。
  “持续时间太久,已经暗了,司马光,把你的问题收起来吧,就这样吧。”富弼叹息一声后摆手,起身率先离开……


第418章 大水冲过龙王庙
  额章节序号弄错了,内容无误
  ~~
  今次大朝让王安石很不满。根据前阵子沸沸扬扬的传言,王安石了解儿子的,他小子一定存在些猫腻,可惜看起来儿子的事似乎和富弼的难言之隐捆绑在了一起,这就问不下去了。现在乃是富弼的级别最高,他说不解密的事,其他人就解密不了。
  王雱自身而言,冒险出使西夏周旋来的东西是看不见的利益,目前为止谁也定论不了王雱的过失,但也不可能把出使当做功劳了。这就是政治,也是皇帝此番不出面的原因。
  前些日子借机升了一级官,还多个差遣“崇政殿侍读”。那是老赵抓主机会给王雱一个后路,一个奖励。
  现在看王雱自己也知道,此番礼部编制是完蛋了。过个几日,就会被他们定论出王雱不适合礼部事务的基调来。
  剩余的两个职务,一个崇政殿侍读,一个枢密院编事。鉴于这两个职务不管具体事务,又是皇帝钦赐的,皇帝只要不露面,不被他们逼宫,那么这两个职务一般情况下就撤不掉,可惜拿着俸禄闲养了。
  大宋的规矩是一份职务一份工资,所以加上爵俸,现在王雱的工资比王安石还高些。
  当初险些就成为国子监博士了,可惜包拯反对,这个职务要类比后世的话近估计似于个工程院院士吧。枢密院编事也是个委员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