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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大宗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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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暖阳倾城
  相传有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秦轩曾穿越唐朝,并成为一代大宗师!
    据说对联的产生、诗歌的兴起、雕版印刷的昌盛、活字印刷术的发明、酒之蒸馏、杏花村的闻名、唐三藏西游、佛教盛行、唐太宗的改革、武则天还政李家、狄仁杰闻名、资本主义萌芽等等,都与他不无关联。
    然而史书却没有记载,却是为何?就在国人不断歌颂唐朝鼎盛的多年以后,二十三世纪考古学家于终南山一处古墓发现了端倪,墓中竟然发现了一篇自传。
    本书不过是根据那篇自传,向世人诉说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第001章不知是客

“爷爷,那有个人!”一声略带稚气的声音隐隐约约传到秦轩的脑海。

片刻,迷蒙之中秦轩感觉有人将自己扶了起来。“公子,你没事吧?”

“公子?!”意识缓缓恢复的秦轩有些奇怪,现在还有人称呼别人公子?奋力地睁开眼睛,一个老头和一个年约七八岁的小孩,奇怪的是居然穿着古装,心中不免开始嘀咕:这什么情况?

“公子,身体可安好?”不待秦轩言语,那老头又和气地询问。面色黝黑却又饱满,鼻直口阔,一缕一指多长的山羊胡飘洒胸前,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你称呼我公子?”秦轩心头一乐。“都什么年代了,还称呼公子,还有你们穿的也太逗了吧!”

“公子,何出此言,小老儿穿着虽不是锦衣玉服,却也不曾失了体面。哼!”老头明显不悦,转过头去,不再看秦轩,拖着秦轩身体的左手依旧如故。

“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什么,可是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还穿着古装,确实有些古怪嘛,而且还称呼别人公子!”秦轩笑了几声,看到老头不悦,连忙收敛笑意。

“哼,古怪,依小老儿看,公子才叫古怪。岂不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却将头发割成如此模样。再着,看看你这身打扮,花里胡哨一点也不庄重,小老儿没把你当成不敬父母,不敬圣人的歹人,算是看得起你。”老头明显被气得不轻,伸出右手,指了指秦轩的头发,眼睛又上下打量秦轩,一脸的不屑之色。

听完老头的话,秦轩不高兴了。“哎,我说老头,你这人,现在整个地球还像你这样打扮又这样说话的人,恐怕就剩你一个了吧!还说我!”

“你!你这厮!想我大唐地域辽阔,人口数万万人,你才是那个独一无二的怪人。”老头面带怒容,白黑交错的双眉紧蹙。

“大唐?!”听到大唐,秦轩脑袋嗡嗡作响,有些无法适应。“你是说这是大唐?!”

“哼,不然呢,如今是贞观十年,不是大唐还倒是大汉不成!”

不是吧,这里是大唐,这老头不会是骗我的吧!“那你说说,这里是什么地方?”

“此乃徐州广陵县广陵山,小老儿便是这山下张家庄人士。”秦轩精神错乱的神色老头看得分明,念及秦轩貌似有疾,也不与他计较,捋捋山羊须正色道。

难不成我穿越了,还到了贞观年间?双手捂住脸,心中却翻来覆去的暗骂:老天爷啊,你这是闹啥子啊,玩我呢?

“公子,何方人士,怎么落得如此模样?”秦轩怪异的打扮还是让老头有些好奇。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呢,莫名其妙来到唐朝,还在这荒郊野外。

“公子,莫非是得了暗疾,怎地表情如此痛确?”

记得自己是刚从饭店出来,准备回学校的啊!怎么会突然跑到唐朝呢?对,地动山摇,地震!成都发生地震了。难不成就是地震让我穿越的?

“公子,小老儿不才,乃是庄里郎中。若是得了暗疾,小老儿倒是可以帮你诊治诊治!”秦轩默不作声,双眼空洞,老头见此接着说道。

莫名其妙来到大唐,人生地不熟的,叫我怎么办啊!要不去这老头家住住?可是这又该怎么和他说呢?算了先撒个谎,扮作古人吧,也好思考接下来怎么办。“那就有劳老伯了!”

“睿儿,扶下公子,下山回家。”老头招呼着一旁明显还在发愣地小男孩,搀起秦轩便顺着山路走去。

约半个时辰,一座恬静的村庄跃然于眼前。低矮的房屋,笔直的羊肠土路,袅袅的炊烟,东边极目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条河,河上还有座木桥,可谓是小桥流水人家。一路上秦轩四处打量,心中也有些百感交集。山清水秀、杂草繁茂,虽说有些落后,却也不失一个世外桃源啊!

再行数百步,便有三三两两的农夫围坐在一堆闲聊。发现秦轩三人,便有人起身向着老头打着招呼“张老”云云,当然免不了多看几眼怪异的秦轩。

“张老,今日下山怎地这般早呢?”说话的是一位跟张老年纪相仿的老汉,看气色明显不如张老,穿着却又将张老比了下去。

“哦,是王村正啊,今日有客来访,早早回家招呼一番。”

这王村正似乎也对秦轩生出些许好奇,伸手指着秦轩,向张老询问道:“张老,这位是何人啊?穿着打扮有些怪异,莫不是什么歹人吧!”

秦轩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悦,张老气定神闲的表情他也是尽收眼底,抢答道:“王村正勿怪,在下本是一游学士子,不慎路遇强人,险些丧命,颅上毛发也被生生割去,也算是老天开眼,幸得逃脱,这些奇装便是从强人手中得来。”

“哦?是何强人,会有这般衣物?”秦轩的回答,王村长似乎还不太满意。

“不曾得知,在下只知他们在海边。”

“海边,海州么?”

“在下不知。”

“好了好了,张老愿救,我亦不再过问。若是出了差错,里正问到,可与我无关。”言罢王村正便转身而去。

“张老,若是不便,那在下自当离去,也省得给你添些麻烦。”虽然秦轩也想先找个地方待上几日,了解些情况,可那王村正的话让秦轩有些担心祸及他人。

张老倒也有些善心,从秦轩的神色中他并没有看出什么歹意。“呵呵,公子不必如此,即便要离去,也要先让小老儿帮你调理一番,像你这般模样离开怕是也有些困难。”

秦轩感激地看了张老一眼,发自肺腑地说道:“多谢张老,今日之恩,日后必当厚报。”

“不必如此!”

张老家,有些破落。低矮的土墙简易地围成一个院子,有些年头的三间房屋看样子不比陋室铭里面描写得差,屋前一颗枣树枝繁叶茂,深秋的阳光透过枝叶有些斑驳。

进入屋内,几件勉强还能使用的家具散开陈列着,土炕上的被褥看上去单薄了些。张老和那小男孩将秦轩搀扶到炕上,小男孩便跑了出去,看样子估计是难得能够玩耍一次。

张老从厅外炉火上的铁锅内,给秦轩舀了一碗水。“公子,寒舍简陋,莫嫌怠慢。”

“张老说的哪里话,在下感激还不及,怎会嫌弃。”

“听公子口语,像是北方人士,不知家住何方啊?”张老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如一尊气定神闲的佛爷。

秦轩本是河北邯郸人,在成都上大学。可邯郸在唐朝叫什么名字,他还真不知道。苦笑一声说:“张老见笑,家门破败,如今只剩在下一人,不说也罢!”说话间,还摆了摆手。

“那小老儿也不再多问,公子先稍作休息,看公子气血欠佳,小老儿去煎服草药,给你调养气血。”

张老出去之后,秦轩连忙搜看全身。全身家当有:手机、芝宝打火机、多半盒芙蓉王、左手上的机械手表、脖子上挂着的合金吊坠以及口袋里几张钱。靠在硬邦邦的枕头上,闭上双眼,沉思:难道我秦轩以后就要在唐朝生存了么?我会干什么?我不过是一个不曾进入社会的大学生,能不能在唐朝生存呢?该怎么生存呢?一个个问题如海浪般打在秦轩的脑海。

一个时辰左右,张老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草药汤走了进来。浓浓的草药味进入秦轩的鼻口,令秦轩有些厌恶。

看见秦轩眉头微皱,张老心中自然晓得原因。“公子,这碗药虽说难闻难咽,却能补充气血。”

“这个,那好吧!”秦轩也不做作,人家张老一个陌生人不辞辛苦给自己熬药,这要是不喝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

捏着鼻子,秦轩仰头一口咽下,苦涩的味道险些让秦轩把刚刚吞咽的药汤吐了出来。

“公子,你也是个读书人,小老儿也不多说,只希望不要因为些许挫折而从此一蹶不振。”许是张老以为秦轩这般模样是自残的。

秦轩听到这句话,又看着张老一眼,突然醒悟这张老说话办事有条不紊,言行举止也没有一般百姓的感觉,莫非也是个文人?“张老也是读书人?”

听到秦轩的问话,张老明显身子一颤,随即又恢复如初。“陈年往事,不宜再提。”

看样子这张老绝非一个村里郎中那么简单,再者此次又救了我,是我来到唐朝认识的第一个人。秦轩摸了摸口袋中的打火机、钱,暗想:这些东西当了的话一定能换一些银子吧,带上这二人应该也能生存。“那个,张老,在下过几日便想离去,想邀你与睿儿一同,不知……”

感觉到秦轩言语间的热切,张老心中不觉多出一丝温暖。“小老儿祖孙二人在这庄上还凑合,就谢过公子好意了。”

秦轩闻言,暗道:张老莫不是不相信我能养活他们二人吧!“张老,你放心我能照顾你们二人,一定比这里条件优越。”

“公子说笑了,小老儿不是不信公子之言,只是不想奔波而已。”

张老的回答令秦轩感觉张老自己已经随遇而安了,转眼想到那个叫睿儿的小男孩,又劝道:“那睿儿呢,也在这庄上长大,而后为一农夫?”看见张老有些迟疑,秦轩知道有戏。“睿儿还小,若是能读书,日后必能出人头地,自不会仅仅为一农夫那般辛劳。”

“这——”

“张老,你就应下来吧,祖上还有些物品不曾被强人掳去,换些钱物不成问题。”

“那是公子祖上之物,岂能如此这般呢?”

“纵使没有张老二人,在下现在这般模样也是会拿出典卖。”

“那——好吧!小老儿应了!”

第002章唐朝有亲

张老的医术算不上高明,但是对付秦轩这种小伤还是绰绰有余的。才不过三日,秦轩便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容光焕发,面貌也隐约透着红润之色。穿着张老拿来的粗布长袍,精神抖擞的从屋内走了出来。用张老的话来说,秦轩之前的那身衣服太过花哨,还是不穿为好。

耀眼而蔚蓝的天空,宁静而悠远的大地。秋风微微拂面而过,屋前的枣树便沙沙作响。张老蹲在院内整理着一些草药,分门别类,向布包袱里装着。秦轩站在门口看着眼前令人神往的深秋美景,做了几个深呼吸,浅尝些许清爽宜人的空气。缓步上前,学着古人作揖道:“张老,三日来多谢你悉心照料。”

“用公子之前的话来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进了一家门,就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了,你还跟小老儿客气什么。”张老站起身来捋着自己引以为豪的山羊须,满面春风。

“张老,咱们何日启程?在下对素有繁华之称的京都,早已心驰神往了。”

“公子之前曾言要直奔京都。不过,小老儿思虑之后,认为应当先去广陵县城,再转道京都。”

“为何,直接前去京都,换些财物就地安家,有何不妥?”秦轩疑惑地看着张老问道。

“总不能我等三人徒步前去吧?再者说来,耽搁时间越长路上所需钱物更多。”

闻言,秦轩心道: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呢,这里离长安坐马车也得一个多月,徒步前去还不得一年啊!失策失策!“亏得张老考虑周全,在下惭愧。”

张老对自己的照顾真是无微不至啊,现在自己在唐朝孑然一身。不如认张老做亲,以后自己也不算孤家寡人了,还报了救命之恩。就是不知道张老的意思是什么?直接问吧,反正愿不愿意都没什么事。秦轩思考片刻,张口道:“那个……张老,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但说无妨!”

“如今我已是无亲无故,独自一人,不知能否和您攀个亲戚,任您作长辈呢?”有了认亲的念头,秦轩也不张口闭口在下那般客套了。

“哈哈,你要是看得起我张元韩,那小老儿又有什么理由推辞呢!之前你曾说过你今年二十又一,不如就称小老儿一声伯父,不知怎样?”

孤苦伶仃的感觉压得秦轩有些难受,如今孤独瞬间消失,激动之余的秦轩也不守着后世男儿膝下有黄金之说了,当下跪拜道:“侄儿拜见伯父!”

“哈哈,今日我张元韩得此佳侄,真是身心愉悦啊!”

一个流落唐朝孤独的年轻人,一个只有年幼孙儿陪伴的老人。二人这一认亲心中都算有了依靠,真是小船找到了岸,大雁寻到了巢。

院内晾晒的草药,张老也不再收拾。拉着秦轩的手,乐呵呵的向屋内走去,伯侄二人敞开心扉,相互了解。没有了“公子”“张老”生分的言语诸般阻隔,自然而然二人的关系也迅速拉近。

夕阳西下,收工回家,秦轩张老二人依旧聊的热火朝天。出去玩耍的小睿儿,也如夕阳般赶回了家。

小睿儿方一进门,张老便急迫地迎上去拉着小睿儿说:“睿儿啊,今后之豪(秦轩自己起的字)就是你叔叔,赶紧拜见一下。”激动之色无以言表。

小睿儿却木讷的看着秦轩,一言不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秦轩。一旁尴尬的秦轩心头生出一丝不悦:你个小兔崽子,哥哥我都给人当侄子了,你给我当个侄子怎么着了!心中如实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啊!稳了稳情绪,秦轩伸手摸了摸小睿儿的头,笑呵呵地问道:“怎么了,睿儿,不愿意么?”

被秦轩摸了头,小睿儿本就不大高兴,秦轩再这么一问,小火山瞬间爆发。撩起胳膊弹开秦轩的手,用略带稚气夹杂着不满之意的语气对秦轩说:“你本不是我家亲戚,只是爷爷救的生人,来路不明还不一定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才不要让一个有可能是坏人的生人做我的叔叔呢!”

小睿儿喷涌而出这么几句让人哽咽的话,便转头跑到了里屋,只留下不知所措的秦轩和张老二人杵在那里。

一旁的张老略微有些难堪,只是想到小睿儿身上发生的事,便无奈地摇着头。

不明情况的秦轩疑惑地问张老:“伯父,这睿儿为何反应如此之大?貌似我也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

“哎,此事与你无关。”略微顿了顿,张老接着道:“去年我那苦命儿子上山采药时,不慎跌入山底,不治而亡。没过多久睿儿她娘便跟着一个外乡之人离去,自此睿儿对生人便有了抵触。”说起这些往事,张老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沙哑,双眼也微微变红。

这些原本只能从书本中读到的悲惨故事,就这么活生生摆在秦轩眼前。秦轩心中原本对睿儿那一丝不悦也被清除的干干净净。思绪乱飞,时过半刻,秦轩算是明白了,这小睿儿算是自己在唐朝第一个考验。

“伯父,不要再想了,睿儿之事,就让我自己慢慢解决吧。待此事之后,咱们再离去。”秦轩也没有多说,径直走到院内,倚着年老的枣树闭上了双眼。原本想着怎么处理小睿儿之事的他,思绪不经意间乱飞:睿儿失去爹娘,悲痛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呢。莫名其妙穿越而来,我的爸妈又在何方?爸、妈,我想你们了!儿子在唐朝想你们呢!儿子现在活得好好地,没有被埋在成都,你们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泪水被眼眶死死地包裹着,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秦轩的脑海不断翻滚着在后世幕幕画面,不由自主的从衣服间掏出了手机,翻看着与父母一起的合影。爸妈面容,如一根锋利的刺扎向他的心间……

此时,里屋窗户上趴着的小睿儿,目不转睛地看着秦轩。对爷爷要自己趴在窗户看看这个生人的不乐意也烟消云散了。这个叔叔也和我一样失去了爹娘么?

小睿儿脑海猛然间蹿出要出去认这个叔叔的念头,只是想起方才自己的态度,他退缩了。

秦轩眼泪流成两道水线,不想让伯父和小睿儿看见自己脆弱一面的他,缓缓走出院门,朝着村东边的河畔走去。

墨汁撒了一河,马上转向天空。夜,娇嗔着,羞涩的撩起蒙蒙雾水。秦轩一袭粗布长袍,在河边的木桥上伫立着。晚风轻轻地吹过他的脸庞,长长的衣角飘然。

如果不是地震,也许我还在成都,还在和胡教授一起探索文学;还在和哥们弟兄期待着北京奥运会;还在陪着父母吃着饭、聊着天……翻滚的河水打在两岸上,奏出优美的天籁之乐。而站在这里远眺的秦轩,眼眸似乎也被水花打得湿润不堪了。

那场触目惊心的地震把我带到了这里,自己尚且活了下来。却不知爸妈现在又是何般模样。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从秦轩的眼眸中滴落下来。“啪——”地一声,打在秦轩脚下的木桥上,摔成了几片牵挂与思念。秦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凉如水的空气,闭上了眼睛,长思。

从二十一世纪的一个中文系大学生,从一个沉浸在诗词歌赋的文学爱好者,从一个父母疼爱的娇公子,莫名其妙来到了唐朝,成了一个落魄书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一向乐观的秦轩本以为自己能接受上天的这一次捉弄,却不曾想小睿儿触动了内心最为脆弱的神经。千年以后的亲人朋友,我在想你们……

略带水草味的晚风,在深秋的寒意蹂躏下,扑面而来。秦轩猛然间打了个寒战。“叔叔,这里风大,当心染上风寒,还是尽早回家吧!”远远站在一旁的小睿儿,认可了这个叔叔,他能体会叔叔现在的心情。父亲采药不慎跌入山底,不治而亡,母亲又抛下自己绝然离去。在他的内心里,自己和眼前这个叔叔,都是失去父母的可怜人,都有思念父母的痛苦。

闭目,稍稍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浪花,秦轩露出一脸亲切地微笑,迈了几个大步,上前伸手牵住小睿儿的手。“睿儿,你认我这个叔叔了?”

“恩,我认!”小睿儿坚定地回答,也许他是希望自己能够减少叔叔对父母的思念。

“为什么呢?你不怕我是坏人么?”

“不会的,叔叔一定不是坏人!真的,我能感觉出来。”

秦轩和小睿儿一定不知道,再远一点的一棵树下,有一个叫张云韩的老人正在流着泪水。先丧妻、后丧子,他的故事也有些悲凉的成分……

张家庄,羊肠土路上。“叔叔,你能教我学问么?”小睿儿突然拉住秦轩的手,期盼地问道。

“当然行了,叔叔可是有很多大学问的,就怕你学不完!”秦轩伸手在小睿儿的鼻子上轻轻一刮。

“那明日我便不出去玩了,跟着叔叔你学大学问!”

叔侄二人说说笑笑的便往家里赶去,张老早在之前就匆匆走了。一个丧妻丧子的老人、一个因穿越而来孤独的年轻人、一个年幼却失去父母的小孩,这是三个什么样的人呢,又组成了什么样的家庭呢……

第003章秦轩教侄

皎洁的月光,带着露珠沁凉。照进屋内,扑到地上嬉戏。一盏油灯摇曳的火焰竭力地照亮四方。茶叶末煮的水,算是唐朝比较大众的饮品。陶碗中茶水尚且温热,氤氲的水汽悠然而上。陈旧的桌几在秦轩看来有些低矮,一尺的高度让方榻上的秦轩只得盘膝而坐。

“伯父,家里可有笔纸?睿儿欲读书,我当准备一番。”想到自己手机中那么多的电子书,秦轩自信一定能将小睿儿教得出人头地有模有样。

张老端起陶碗,稍稍抿了一口。“当年我开始读书的年纪,也似睿儿这般大。依稀记得父亲将一套笔墨纸砚送于我之时,我甚为欣喜。”缓缓地放下陶碗,张老沉浸在记忆的美好中。“料想,睿儿要是能够读书,怕是会与我那时心情相差无几。”

看着张老脸上不言而喻的笑容,秦轩笑着说道:“伯父,那段时光一定是你最为美好的记忆吧。”

“恩,确实令人怀念。好了,不说这些了。睿儿要读书,我自当支持。之前我亦有教睿儿读书的想法,可并无书籍,无从施教,这才拖延至今。”张老的思绪从回忆中回到现实,颇为无奈地说道。

“伯父的意思,家里并无笔纸?”秦轩倒也没有多大的失落,毕竟这些东西并不是寻常老百姓会准备的。

算了,还是等有了钱再说吧!正当秦轩准备打消念头的时候,张老询问道:“笔墨纸砚,父亲送我那一套还在,不如就等到了京城买下书籍草纸,你再教睿儿可好?”

“不劳伯父操心,只要有笔有纸,我便有办法。”秦轩拍着胸膛保证道。

疑惑地看了一眼秦轩,张老倒也没有深究。“好,好,好!你有办法,那便是好。”想到睿儿能够读书,张老的脸上扬起一抹欣喜地微笑。

张老起身端起油灯示意秦轩跟上,便拐进内屋。淡淡的光线下,小睿儿安详地熟睡着。许是做了什么美梦,一脸笑容。秦轩上前帮小睿儿将被子盖好,一旁的张老看到秦轩的举动甚为欣慰。撩起墙上粗布遮盖的凹格,张老拿出了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盒。通体漆黑,隐隐约约有些花纹。

“之豪,这套文具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你拿去用吧!”

从张老手中接过木盒,秦轩撂下一句“伯父,早些歇息吧,我去准备了。”便径直走到自己单住的西里屋。

打开木盒,便看见整齐摆放的笔墨纸砚。一杆毛笔,有些陈旧却格外干净,前端的笔毛被梳洗得整整齐齐。一台石砚棱角不再分明,定是经常被人使用所致。一小块古墨、一叠草纸看样子都不是什么上品。

从衣服里摸出手机,开机,电量剩余还不少。本着长久打算的秦轩,赶紧调低亮度。翻出《三字经》,对照着新华字典软件上的繁体,在微弱的油灯下,依照自上而下,自右向左的顺序,小心翼翼一笔一划抄写着。心中不住感慨,得亏之前学过毛笔字,要不然有这些电子书也白搭。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仅仅休息了一个多时辰的秦轩便起来了。拿着昨晚书写的纸稿,便迫不及待去寻张老,以完成《三字经》剩下最后一道工序。

张老早已在厅中烧煮热水。“伯父,你起得真早!”秦轩径直走到张老跟前,顺势坐到一旁的胡凳上。

“习惯了。”

“伯父,家里有麻绳么?我默写了一本书,想装订一下。”

“麻绳?等等我去找找。”

张老似乎也很上心,不但找了麻绳,还寻了一块羊皮。羊皮做表,麻绳缝订,《三字经》大作不一会便完成了。看着手中不是很美观的杰作,秦轩心中那个得意啊。

东方,太阳优哉游哉地从广陵山中出来溜达,小睿儿兴奋地跑来寻秦轩学习。看着小睿儿一副渴望的表情,秦轩不住地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将睿儿教得出人头地!

“睿儿啊,叔叔先简单地教你一些,等咱们到了京都安顿好,再好好教你如何?”

小睿儿一副傻里傻气的模样,倒也没有管以后京都什么的,反正听叔叔的意思现在就能学,就狠狠地点着头。

“走,先到院中,叔叔教你一套无上功法,再回来读书!”

清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小睿儿笔直地站在秦轩的面前,静静地等着叔叔传授所谓的功法。

“叔叔教你的这套功法叫《体操》,顾名思义是对体力的锻炼。共分上肢、颈部、扩胸、体转、下肢、全身、跑跳和整理八节。各节侧重不同,整套又环环相扣。长久练习,既能催进身体健康,又能使人精力旺盛。先从标准站立开始。脚跟靠拢并齐,脚尖略分,两腿挺直,抬头挺胸,目视前方。”秦轩一边矫正小睿儿的动作,一边讲解要领。“肌肉要使劲,身体不要晃。”

师傅教得好,徒弟学得勤。不到一个时辰,小睿儿便站姿标准、动作有模有样。看到小睿儿认真的态度,秦轩嘴角微微上扬。“好了,睿儿,家中无纸,待日后再学认字。现在跟着叔叔学习《三字经》”。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秦轩拿着自己奋斗半宿的巨作,学着古人的样子摇头晃脑地读着,颇有古代学究的样子。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小张睿也学着摇头晃脑地跟着读。

“这是说:人初生之时俱为善人,只是由于成长过程、学习环境不同,性情才就有了善恶之分。”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看见小张睿似乎能够听明白,秦轩便接着念道。

“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而这句意为:如从小不规范教育,善良本性则会变坏。要使人不变,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专心一致地教育。”

小睿儿摸了摸鼻尖,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秦轩问道:“叔叔,是不是从小不被好好教育,都会变成坏人?”

“这个……也不一定,不过是变成坏人的可能比较大。”

“那叔叔,晌午过后我要出去玩。”小睿儿的这一句话着实让秦轩心里平衡了不少:我还以为你这小兔崽子有多好学呢,原来跟我小时候一样贪玩嘛!

含义讲过,秦轩便领着小睿儿一遍遍念读。专心致志的二人不曾发现一旁整理草药的张老早已停了下来,坐在枣树下石头上也认真地跟着听了起来,布满皱纹的脸上,一朵灿烂的微笑久久不曾离去……

直到晌午,小睿儿才放过秦轩。秦轩这才能松了口气,心中不免暗道:这小兔崽子是什么情况,晌午过后要去玩,晌午之前又这么刻苦!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我这当先生的都快累散架了。

张老笑盈盈地走过来问道:“累了吧,到屋里喝口茶水。”

“没事,伯父,睿儿这也是刚接触,故而刻苦了些。”

“不,睿儿这孩子非常聪明,定不会半途而废虎头蛇尾。要知道,他跟村里几个小孩相处得很融洽。”张老捋着山羊须,凝目注视秦轩。

方要继续询问的秦轩,猛然间懂了。再看张老,心中不免生出一丝钦佩之意。

村头河畔在明媚的阳光映照下,泛着弱弱的金光。小睿儿和七八个孩童嬉闹的跑来。

“咱们下河捉鱼吧,泥巴都玩腻了。”肤色黝黑,身体健壮,跟小睿儿年纪相仿的一个男孩兴奋地提议道。

“就是,听张静的,玩了泥巴回家,我娘又该骂我了。”骨瘦如柴,个子低矮的男孩伸手搂住张静的腰附议着。

“张静、段伟你们先听我说,我今天跟着叔叔念书了,还学了《体操》。”小睿儿明显对他们的提议不感兴趣。

“念书有什么好呢,那么无聊!”一副小**样,摇头晃脑的王浩不屑地说。

“睿儿,我也想念书,你能教教我么?”张静收敛了笑容,羡慕并期盼地看着小睿儿。

“我也要!”段伟不知是附和张静惯了,还是本身也想。

“切,你们跟着张睿念书吧,我才不要呢!”王浩对此嗤之以鼻,冷冷地说完,便转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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