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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小官人的幸福生活(苹果)-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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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嗔道:“还不是为了给你弄些茶水来么?这是枸杞茶,是滋补的东西呢。”

“哎呀,还是莺儿对我好,知道我今夜要搞的你们哭爹叫娘,所以提前准备了滋补的茶水,来来来,好几天没放,憋得哥哥难受之极,放下茶水,先陪爷舒坦一回,第一炮必然是你莺儿姑娘的,哥哥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货,全放给你罢了,谁叫我最喜欢你呢。”金哥儿满嘴污言秽语,笑声**无比。

众女子一起娇嗔大骂,青楼女子无所谓廉耻二字,逢到这种情形只会推波助澜的故意装出吃干醋的样子让客人开心,就听到悉悉索索一阵响,接着便是亲嘴喘息之声以及莺儿的惊叫抗拒声。

赵虎听的面红耳赤,看看苏锦,耳朵贴在墙壁上听得极为仔细,赶紧定定神细听究竟。

第八五五章 金哥儿的过去

“大官人莫急嘛,总是这般急色,好像几百年没见女子一般,这事儿也讲究心情氛围,哪有你这样的?”莺儿娇嗔道。

“说那些作甚?哥哥我花了白花花的银子来,可不就是为了跟你们姐儿几个快活快活么?别坏了哥哥的兴致。”

“又没说不伺候你,天色还早呢,做了那事之后你便呼呼大睡,有什么意思?若非你金大官人惹人爱,奴家才不跟你说这些呢,金大官人见到女子们都是这般急色,女子们便是喜欢你,也被你吓跑了。”

金哥儿嘿嘿笑道:“日后哪有什么女子?我只要带着小莺儿过一辈子就满意了。”

莺儿啐道:“言不对心,这几个姐妹都是木头人?一来就恨不得把满园子的姐妹都玩个遍,还腆脸说喜欢我一个人。”

金哥儿嬉笑道:“当然是喜欢你一个人,你问问她们,我何曾说过要给她们赎身?这话我可只对你一人说过。”

其他女子一起娇嗔不依,怪罪金大官人偏心。

莺儿笑道:“算你有良心,不过奴家也不喜欢上来便煞风景不解风情之人,女子喜欢慢慢来,你想替我赎身,要我一辈子跟着你,还需要学学如何讨我欢心呢。”

金哥儿低声笑道:“不是说‘要想女子乐,棒子往里戳’么,怎地有错么?”

众女子一阵叫骂,莺儿啐道:“戳你的大头鬼,奴家今日便教教你,来来来,先坐下来喝点酒吃点点心,咱们行个酒令玩玩如何?”

金哥儿道:“行什么酒令,麻烦的紧,我可不会。”

莺儿道:“你不是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又走南闯北的做生意么?怎地酒令都不会?你就是不诚心的陪咱们玩耍。”

金哥儿摆手道:“好好好,便依你,不过我家乡的酒令跟这里可能不同,你可先说的明白些。”

莺儿道:“那又有什么不同,咱们玩最简单的击鼓传花,鼓声一落,花在谁手中谁便要罚酒,而且要作诗呢。”

金哥儿白了脸道:“饶了我吧,作诗我可不会,我不来,你们玩,哥哥我在一边看着便是。”

莺儿不依道:“那有什么意思?本就是陪你玩耍,你都干看着咱们几个玩有什么意味?要不这样,咱们不做诗,说个故事逗大伙一乐便可。”

金哥儿骂道:“真他娘的麻烦,便开始吧,快些点,我可急着要办正事呢。”

众女又是一阵啐骂之声,那莺儿从鬓边取下一朵红绒花来,拿了双筷子在碟子边敲了两声道:“这个便当鼓了,咱们这便开始了,从小惠开始,一路传下来。”

众人打起精神做好准备,莺儿背对众人敲起碟子,声音由慢及快,红绒花在众人手中快速的传递,敲击声越来越快,忽然间噼里啪啦一阵响紧接着便戛然而止,转头看时,金哥儿黑粗的手指中捻着那朵绒花怔怔的发带。

“恭喜中采了,快喝酒,然后给我们讲个故事。”众女一起鼓噪。

金哥儿咂嘴道:“这有甚好玩的?我觉得毫无意思。”

莺儿道:“莫耍赖,输了便说不好玩,咱们可是觉得好玩的紧。”

金哥儿骂了一声端起酒杯滋儿一口喝干,抹抹嘴巴眨巴着眼道:“说故事么?说什么呢?”

众人道:“随你啊,你想说什么都成,逗的我们笑了便成。”

金哥儿道:“逗乐么?我倒是真不会,我肚子里也没什么好故事。”

众女道:“又开始耍赖,堂堂男子汉居然这般的不爽快,没意思。”

金哥儿怒道:“娘的,我确实不会说什么故事,老子是来找乐子的可不是来说故事的。”

莺儿笑道:“大官人莫急,没故事可说,说说你的故事也好,好歹意思意思,说嘛,奴家想挺嘛。”

莺儿抱着金哥儿的胳膊一阵乱摇,把个金哥儿弄得六神无主,只得道:“也罢,哥哥我便说说以前的苦日子给你们听听,你们看哥哥现在有钱的很,很久以前老子我过的是猪狗不如的日子呢。”

隔壁屋中的苏锦对这位莺儿大为佩服,居然能想出这般花样来套问金哥儿的过去,在这种情形之下,金哥儿主动说起自己的经历来,当然是真话居多了,这便等于是自己坦白,不过金哥儿是绝对不会说起他背叛之事的,但起码对金哥儿的以前有所了解。

“我本是恽州人氏,二十年前年仅四岁的时候,母亲便亡故了,父亲又娶了个女子,这女子对我很不好,每日打骂不说连饭都不让我吃饱,于是在我十岁那年,我便将她的衣服抱出来一把火给烧了,又在家中偷了几百文钱逃到了恽州城中。”

众女鸦雀无声,倒没想到眼前这个色鬼一般的金哥儿居然童年这般的苦难。

“来到恽州城中之后,举目无亲的我花光了几百文钱之后便开始了乞讨流浪的生活,我给人家当过看车的小厮,洗马喂料的杂役,还当过小偷,还做过门童,但这个世道哪有好人,遇到的人都只会欺负我,干了活不给我工钱,给我吃剩饭馊菜,稍不中意非打即骂,过的那是猪狗不如的日子,想想都要大哭一场。我那时便暗中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有钱人,到时候一一将这些欺负过我的家伙们羞辱一番,要他们知道欺负我的下场。”

“十四岁那年,我时来运转,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雪,我缩在墙角冻得半死,忽然间有人将我唤醒,带我进了一所宅院,给我换了干净的衣服,还准备了热腾腾的饭食,那个人是恽州的一名小吏,他身边恰好缺个打杂的杂役,于是乎我便跟着他伺候左右,那人对我也算不错,他是个读书人,不会打骂我,对我也算是和气。”

莺儿插话道:“你不说你是做生意的么?怎地又当了官儿的亲随了?”

金哥儿转了转眼珠子道:“做生意是这两年的事儿,那时候我还是个孩童,身无分文,如何做生意?”

莺儿哦了一声不在说话,金哥儿道:“我说这些又不好笑,还是不说了吧,说的我自己都不开心,谁也不想提及过去之事。”

众女都道:“无妨,说说也不错,咱们都是苦命人,后来你是如何发家的呢?”

金哥儿道:“后来嘛,我便跟着那大人辗转各地,为他打理家业做他的贴身随从,虽然生活的安逸,但不久之后我便厌烦了;而且我越来越发现,这位大人也是个道貌岸然之辈,我跟了他十年,他给我的工钱少的可怜,每月比别的官儿的亲随少了一半以上,说起来他的俸禄也不算少,官儿也不算小,但这个人不懂变通,有人求他办事送钱给他,他竟然拒绝不要,宁愿让一家大小吃穿不好,也非要装清高,实在教人受不了。”

莺儿道:“这是个清官啊,这样的官儿还真的有么?”

金哥儿冷笑道:“清官倒是清官,一大家子跟着吃苦这算什么?我等跟随他伺候了十年的人,工钱都没人家一半多,我还指着赚钱娶媳妇做生意,照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发财,才能衣锦还乡让那些欺负我的人得到报应?再说了这年头清官有什么用?这世道清官便是无能之官,谁会搭理你?”

莺儿道:“那你又想怎么样呢?毕竟这人对你有恩呢。”

金哥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道:“是啊,他是我的大恩人呢,但是我可不想一辈子就这样活着,于是我劝他变通些,也学别人当官,该捞便捞,我这话也是为了他着想,可是没想到他不但不领情,反倒将我打了一顿,斥责我多嘴,你说这人可是不可理喻?”

顿了顿,金哥儿续道:“二十二岁那年,我喜欢上宅中的一个婢女名叫春梅,我本想,跟了他这么久,求他做主将春梅许配于我自然是一口答允,没料想我话刚出口便被他严词拒绝,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不守规矩;后来不久,他居然将春梅纳为妾室,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便被他个半老的老头子给糟蹋了;春梅暗中告诉我,其实她是喜欢我的,但是老爷早就看上了她,自然是没我染指的份儿。”

“至此之后我便对他恨之入骨,我金哥儿岂是一辈子这般窝囊之人,于是乎寻了个机会我便辞了差事自立门户做起了生意,虽然这其中有些地方对不住他,但也只能怪他自己对我太过刻薄;也许你们会说我金哥儿有些忘恩负义,但我庆幸自己的决定,若非如此,我岂有如今的逍遥日子?”

众女鸦雀无声,无人说对错,毕竟只是萍水相逢,都是逢场作戏皮肉交易的缘分,指谪他人的行为也不太适合;不过众人心中已经对这位金大官人充满了厌恶,救命之恩都被几句斥责几件不满之事所冲淡,此人是白眼狼无疑,绝对的忘恩负义之徒。

第八五六章 含沙射影

“原来金大官人的命运倒也坎坷的很,好在苦尽甘来,如今家私不菲、快活逍遥,倒也不枉了前番所受的苦难;来来来,大伙儿敬金大官人一杯酒。”莺儿笑道。

众粉头热热闹闹的举杯陪金哥儿同饮,放下酒杯之后却听那莺儿道:“听着金大官人的这个故事,奴家倒是想起了一位熟人的事儿,他和金大官人的遭遇倒是颇像,只不过结局不同,他比金大官人更惨。”

金哥儿哦了一声问道:“是么?和我的遭遇差不多?”

莺儿笑道:“是啊,他也是自小便在外流浪乞讨,和大官人一样,被一个当官的收了跟在身边当小厮,那官儿一路高升到京城为官,他便跟着到了京城;后来他的主人因为朝堂上的事跟对手反目,对方为了陷害他的主人便重金买通了他,要他在写着大逆不道之言的伪造信件上盖上他主人的印章;于是乎,这人便鬼迷心窍背叛了他的主人,结果这官儿被诬陷下狱,而他拿着这钱想要跑路的时候,却被朝廷查案的官员抓住,打得半死下了狱,听说很快便要问斩了;你们说惨不惨?”

“这还惨什么?活该

“就是,这种人砍了大快人心,他要是来咱们园子,老娘都不带伺候他的,给再多的钱老娘也不伺候,直接啐他一脸。”

众粉头纷纷怒斥,七嘴八舌的咒骂不休。

金哥儿脊梁后冷汗嗖嗖直流,这莺儿的故事fǎngfo就是在说自己一般,心头游移不定却又不能对号入座,只得强笑着道:“你这故事是从哪听来的?哪有这样的事?编的跟戏文一般。”

莺儿冷笑道:“怎么没有,奴家可是亲耳听到的这个故事,那官儿是干什么都有名有姓呢。”

金哥儿颤声问道:“那官儿叫什么?是什么官儿?”

莺儿道:“大官人看来倒是蛮有兴趣的嘛。”

金哥儿道:“只是为那官儿鸣不平罢了,那当官的是谁?”

莺儿道:“据说那官儿是个国子监的老夫子,姓石,叫什么名字奴家倒是记不住。”

金哥儿手腕一抖,一杯酒倾翻在地,弄得衣襟上淋淋漓漓的全是酒水,众粉头忙要上前帮他擦拭,却被金哥儿伸手制止。

“那你知道,那背叛的仆役叫什么名字么?”金哥儿喘着气问道。

“嘻嘻,金大官人看来也是喜欢打听八卦消息之人,那仆役叫什么奴家倒是不知道,管他姓什么呢,很快就要被砍头之人,姓什么都无所谓。”

“教我说,多半是姓猪、也有可能姓狗,猪狗之辈嘛。”有粉头调侃道。

“那也不一定,也许是姓畜名生,做出这等事来,不是畜生是什么?”

“嘻嘻,两位姐姐可真恶毒,起了这么个名字来,没准叫禽兽也未可知。”

几名粉头连声调侃,金哥儿脸上青白交替,心中惴惴不安,为什么自己所做的事居然从这青楼粉头的口中说出,而且居然指名道姓的说出了石介的姓和官职,岂不是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已经为人所知了不成?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也没有任何人知晓,难道是那帮人不讲信誉,居然散布了消息么?

金哥儿越想越是害怕,连连安慰自己说:这故事的结尾是背叛者被抓去砍头,自己不还好好的坐在这里么,这说明有人确实在胡乱谣传这件事,但是官府却并不知道,否则自己怕是早被叫去问话了,现在自己唯一要做的便是在这些话传到官府耳朵里之前赶紧逃离京城,自己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去吴起庙外挖了银子等待天一亮便出城远走高飞,天下这么大,自己又有那么多银子,随便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一猫,下半辈子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想到这里,金哥儿坐不住了,一口将面前的酒喝干,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酒渍拔脚便往外走。

莺儿等人忙问道:“大官人去哪里?”

金哥儿头也不回的道:“突然想起生意上还有急事儿,须得赶紧去处理,你们放心,今日的钱物一文不少,他日得闲再来找你们几个来伺候。”

莺儿急道:“大官人慢走,在喝几盅不迟。”声音叫的有些大,似乎在通风报信,同时起身用手抓住金哥儿的袍袖。

金哥儿面色大变,伸脚一踹,正中莺儿腰肋,将莺儿踹翻在地,夺门而出。

莺儿忍痛叫道:“官爷快来,这人要跑了。”

几位粉头不明所以,吓得目瞪口呆,金哥儿听这话茬不善,三步两步来到门边伸手拉开房门便往外冲,猛然间眼前一花,一只蒲扇大的巴掌往里一叉,正叉在自己的脸上,一股大力传来,登时咚咚咚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耳边传来一人的笑语声道:“金大官人这是着急去何处啊?本官还想和你喝两杯酒聊聊天呢。”

金哥儿定睛细看,只见两个人一前一后站在门口,前面那人五大三粗手掌叉开平伸,正保持着叉自己脸的姿势,一脸的油泼皮相,后面那人倒是文质彬彬,浓眉薄唇笑意满脸,眼带讥讽之色看着自己。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打劫么?这婊子院原来开的是黑店么?”金哥儿叫道。

赵虎上前来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凌空拎了起来,喷着吐沫星子骂道:“凭你也贼喊捉贼,老子将你丢下楼去,叫你滚楼梯,你信不信?”

金哥儿兀自嘴硬道:“我好生生的在此玩乐,你们是什么人,跑来乱打乱骂?老鸨子娘呢?你们便不管管么?”

苏锦哈哈大笑,走进屋里,伸足将门踢的关上,在一张椅子上一屁股坐下,道:“叫,继续叫,你现在的态度越蛮横,待会你受的苦楚便越多,我若是你便乖乖的闭嘴。”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金哥儿青筋乱爆,嘴角起了白沫。

“可是我认识你,你叫金哥儿是么?本是国子监直讲石介大人的家奴,见财忘义出卖主人,得了钱财之后冒充公子哥儿在此寻欢作乐;我说的对么?”

“血口喷人,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口中所说之人。”金哥儿肝胆俱裂,只能强词夺理的狡辩。

“还在抵赖,看看这是什么?”苏锦拍了拍手,赵虎从背上取下包裹放在桌上打开,露出一只脏兮兮的铁箱子。

苏锦缓缓将箱子打开,露出里边一排排整齐的银锭,笑道:“你藏在吴起庙边上额账款已经被我们起获,今天白天你偷偷跑去刨的时候,本官带人就在你身后,你拿了银子是为了晚上来这里销魂快活是么?招了吧,事实俱在,还抵赖什么?”

金哥儿瘫在地上不住的喘气,口中喃喃道:“我……我没什么可招供的,这银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苏锦啐了一口,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怀中摸索,不一会摸出两锭银子来,对着铁箱子里边的银锭一比对骂道:“还他娘的抵赖,瞧瞧这银子,上边还占有吴起庙外的黄土,斤两成色批次都是同一批银子,再加上本官亲眼目睹,你居然还敢抵赖;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是不行了;赵虎,让这厮尝尝滋味。”

赵虎答应一声,伸手在案上捞过四五根竹筷,抓过金哥儿的手来一根根插入其手指缝中,然后握住金哥儿的手掌嘿嘿笑道:“先给你这厮吃吃筷子夹棍的滋味。”

说罢用力一捏,只听咔咔一阵乱响,金哥儿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身子在地上蹦跶,手上已被勒的出了血。

老鸨子闻声而至,一见这情形赶紧对苏锦作揖道:“官爷不是说不在这里拿人么?这一嗓子,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很多爷们都在抱怨呢。”

苏锦笑道:“抱歉,这家伙嗓门确实大了些,赵虎,先堵住他的嘴巴在用刑,要不用被子罩着头也行。”

赵虎四下乱寻,莺儿赶紧递过去帕子去,赵虎团吧团吧边往金哥儿嘴巴里塞,金哥儿已经被刚才那一下疼的死去活来,看这样子还要再来,忙叫道:“别别,小人找了,这银子是我的,不过有钱难道有罪么?这银子是我十几年来省吃俭用攒下的银子,你们总不至于因为我有些积蓄便要治我的罪吧?”

苏锦骂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石直讲的官俸并不高,你一个月的工钱是一贯八,便是十年时间,你又能攒下多少?而且你哪来的这么多去岁铸锻的官银?官银乃是朝廷大宗采购物资或者是储备之物,你一个小小的仆役从何处换来?况且你自石大人入狱之后三番五次的逛青楼玩乐,每次都花费甚巨,若是你辛苦积攒之钱,又如何突然这般挥洒?显然是不义之财用之如流水,还待如何狡辩?”

金哥儿道:“那个……确实是不义之财,小人是赌钱……赌钱赢了的,别人给我的就是官银,我怎知他们从何处得来?”

苏锦铁青着脸喝道:“赵虎,堵上嘴巴,往死里打,贱骨头就是欠揍。”

赵虎一把揪住金哥儿的发髻,用布巾往他嘴里塞,金哥儿咬牙不松口,赵虎火起,伸手抄起案上的一只酒盅照着金哥儿的腮帮子便砸,咔擦数声过后,隔着皮肉将金哥儿大板牙给敲下几颗来,金哥儿满嘴喷血的嚎叫不休。

赵虎趁他嘴巴张开之际一把将布巾塞进他口中,然后拖着他的脚提了个头朝下,嘿嘿笑道:“老子给你来个够味的。”

第八五七章 机关算尽(上)

赵虎将金哥儿倒挂在牙床边上,伸手提了酒壶往他的鼻孔里便灌,辛辣的酒水直冲入脑,顿时呛得金哥儿不断的扭动身子,像是垂死的野兽一般的挣扎闷嚎不休。

房中众女子掩目不忍看,苏锦捻着两颗落花生往嘴里塞,便嚼便道:“你们怕么?是不是嫌本官手段毒辣了些?这家伙背叛主人陷害忠良,因他之行,几乎断送两家人九族数十口人的性命,这等人还用跟他客气?如今事情败露还抵赖不认,自然要他多吃些苦头  。”

莺儿怯怯的问道:“官爷教奴家所说的那个故事是真?这金大官人便是那个背叛主人的家伙么?”

苏锦点头道:“就是这厮,勾结朝中奸邪之辈,捏造谋反之证据,用他主人的私章偷偷盖上,同时还攀诬当今朝中重臣,用心何其奸诈;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之人,须得严加惩戒。”

莺儿拍拍胸口道:“奴家明白了,若果真如此,这人确实该死。”

苏锦笑道:“你做的很好,颇有些小心计,你的故事一出口,这家伙便慌不择路的逃走,说起来你也是有功之人,本官定好好的赏赐与你。”

莺儿福了福道:“赏赐倒是不敢,这等奸人人人痛恨,奴家为官爷效力也是该当的。”

苏锦捻起几块银锭塞到莺儿手中道:“有功便要赏赐,本官岂是赏罚不明之人,这几十两银子便是赏赐,以后若有人欺负你便报本官的名号,本官替你出头。”

莺儿感激涕零,赶紧道谢道:“多谢官爷赏赐,不知官爷名讳是?”

苏锦道:“本官叫苏锦。”

莺儿和其他粉头们惊喜道:“原来您便是苏大人?咱们院子里的琴师歌姬都喜欢唱您的词儿呢,都无缘见您一面,没想到今日您居然现身了。”

老鸨子也高兴的了不得,忙道:“奴家可要赶紧去叫她们来认识认识,她们可一直最喜欢唱您的词儿,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苏锦苦笑道:“莫慌,没见我这正忙着么?这场合见面,还不吓傻了他们。”

众人这才想起还有个倒霉蛋正在受酷刑,这位苏大人写词是个绝世高手,怎地整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很是歹毒,倒是难以将两者集中到一人身上。

那金哥儿痛苦不堪,耳朵却没瞎,自己正在受酷刑,眼前这帮人还在说什么诗词歌赋,恨得咬他们几口的心都有了;心里一合计,既然落到如今这副田地,长痛不如短痛,若不招供还不知有多少酷刑等着自己,反正是一死,还不如死的舒服些;鼻子里的酒灌得他满脑子的酸胀痛楚,嘴巴又被堵住不能说话,便是想招供也没法表示,集中生智之下赶紧双手连拱作求饶状,嘴巴里大声的哼哼。

苏锦一直就在注意金哥儿,见状忙摆手叫停,问道:“你要招供是么?”

金哥儿鼻孔中喷泉般的往外喷着酒水,双手像只吉娃娃般不断的作揖;苏锦道:“放下他来,伺候纸笔。”

赵虎挥刀将绑着金哥儿双脚的布条割断,金哥儿咚的一声栽在地上,嘴巴上的布巾一杯扯开,便大口的喘气,又是打喷嚏又是咳嗽,口中的血污乱喷,狼狈之极。

“滋味好受么?这可是最简单的刑罚,本官独闯酷刑十八道,每一道都如下一层地狱一般,这才第一道刑罚呢,乖乖的招了,省的受罪。”

“我招,我招。求大人莫要动刑了。”金哥儿几近崩溃。

莺儿早已拿出笔墨来铺在案上,苏锦道:“谁会写字?帮我逐字逐句的记下口供。”

莺儿道:“奴家会写。”

苏锦点头道:“那你留下,其余人等回避,今日之事谁多一句嘴说出去,本官教他也尝尝十八酷刑再说。”

老鸨子赶紧道:“不敢不敢,大人放心便是,奴家出去准备酒菜,官爷审完犯人赏光用些酒饭,奴家叫那些琴师歌姬们来陪着大人用餐,也尝了他们的心愿。”

苏锦笑道:“你且去,完事再说。”

老鸨子领了众人出门而去,屋里立刻静了下来,苏锦挑了挑烛火使之更为明亮,淡然道:“说罢,如何勾结外人陷害石大人之事须得事无巨细不准遗漏半分。”

金哥儿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喘着粗气道:“小人不敢隐瞒,大人也知道,我家大人俸禄不高,但却讲面子排场,小人是他的管家,家中用度时常入不敷出,大人又不愿对付,很是教人为难;去年中秋节,我家大人要召集好友赏月饮酒做诗,但账上早已无钱,我便同大人商议是否可以不办这个酒会,但大人不肯,反而训斥了我一顿,说我就是想偷懒怕麻烦,说要我无论如何想办法挤弄些钱银出来办酒会,这对他的仕途很有利。”

苏锦皱眉心道:这个石介也真是的,打破脸充胖子作甚?没钱却好宴饮,这不是要下人为难么?

就听金哥儿续道:“小人实在没有办法,便告诉我家大人取出我多年的积蓄来暂时添补亏空,事后再补偿回来,大人当时答应了小人,于是那天晚上,小人取出八十贯钱来热热闹闹的办了中秋酒会,大人也极为满意;其后数月,大人的月俸下来,小人便从中扣了八十贯出来,有一日大人忽然来到账房要支钱使用,账上岂有余款,大人便问缘由,我便将此事说明白,没想到大人勃然大怒,说我忘恩负义,当初若不是他收留我我便冻死街头云云,小人无法辩驳,但小人也老大不小了,也想攒钱娶妻留后,便没有将八十贯钱退回,后来我便听家中婢女偷偷告诉小人说,老爷对我极为不满,打算将我驱赶走人。”

苏锦问道:“石大人怎会如此?你这是瞎编乱造么?”

金哥儿指天发誓道:“小人有半句虚言教我死后坠入十八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苏锦摆手道:“说下去,后来怎样?”

金哥儿道:“小人听到这话,心中便有些气愤,小人的命确实是大人所救,但十年来,小人鞍前马后的伺候,从不敢懈怠,即便是工钱少的可怜小人也从未抱怨过,当初大人去赴任,路上遇到劫道的土匪,小人拼死保护大人才逃得性命,这些也都不说了,这是小人报答大人的一片心意,也从未想得到什么回报;便是来到京城之后府中的婢女春梅与我甚是投缘,但老爷硬是纳了为妾,小人也打落牙齿肚里咽,从未说过什么;我忠心耿耿的卫护大人,没想到大人尽然弃我如敝履,这教小人如何能接受?”

苏锦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做此大逆不道之事,陷害主人,还是以谋逆之罪陷害,你的心肠也太狠毒了吧。”

金哥儿磕头叫道:“天地良心,小的若有半分陷害主人之意便是猪狗之辈。”

苏锦怒道:“到这时候你还狡辩,你太不老实了。”

金哥儿道:“大人请听我说完便明白了,闻听老爷要驱赶了我之事后,小人心下不忿,想想这么多年来一番忠心化为草芥,心头便不平难当,于是我便想趁着走之前捞上一把,以后也好有生存的资本。”

苏锦道:“石大人府上一贫如洗,你能捞什么?”

金哥儿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大人写的一手好字,刻得一手好章,很多人都来求字求章,但是我家大人都不愿意,我也曾劝过大人,便是写些字赠予他们又如何?替他们刻些金石之物又如何?润笔之资也颇为不菲,正好可以补贴家用;可是大人却又将我呵斥一顿,教人无法理解。”

苏锦心道:你怎会懂得这些文人老夫子的想法,个个清高无比惜墨如金,求字求画求印章,那是要百般求肯才愿意给,若不如此,又怎能显得自己的字画珍贵,刻得印章难得?

“恰在此时,东二坊的水墨斋的掌柜的老顾找到了我,说是他《“文》的水墨斋《“人》有一位顾《“书》客指名道姓《“屋》要石大人的字幅和印章,而且出的是高价,老顾问我能不能弄些出来得利与我平分。我一听此言正好中了心意,于是乎便将大人以前的书信偷了几封出来交给老顾,老顾又要印章,还说要大人的私章,我知道大人的私章视如珍宝,每日必把玩一番,拿出去必然露陷,于是老顾便出主意说,拿几张空白信笺盖上几枚印章也算是交差,于是我便照办了,按照要求交了盖了印章的信笺;没想到……没想到竟然着了道儿,害了……害了大人。”

苏锦沉思道:“几封书信几枚印章便能得利三百两银子,难道你便没有怀疑过?”

金哥儿道:“哪里有三百两银子,老顾只给了我十两银子,我便已经谢天谢地了。”

苏锦道:“那你这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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