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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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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后面,在兵部中渐渐竖下了威望,唯一让人有些遗憾的是,去年的时候,未能更进一步,入枢密院任事。

遗憾归遗憾,但到也不算什么大事,他时常想的是,等李承乾升任枢密院,那时候,就可以争一争兵部尚书的位子了。

可惜的是,等了这许多时候,李承乾岿然不动,他们这些人也就多数晋身无望,除非调离他处,但宦海沉浮这许多年,其中艰辛已然让人不堪回首,再重起炉灶?就算他有那个新劲儿,但这把年纪,还能受得几番风雨?

不过他也明白李承乾为何迟迟不能晋身的缘故,而看上去,李承乾离任也是遥遥无期,这么等下去,估计到时候,兵部尚书这个位置也就离他越来越远了。

也许是战事不休的缘故,大秦与前朝不同的是,兵部尚书一直便是军旅出身,其他各部的大人们就算再是德高望重,若没有从过军,也别想争这个位置。

而随着大秦渐渐强盛,可以想见的,立下军功的人也将越来越多,所以说啊,再等个几年,争竞这个位子的人还会少了?

那羽林中郎将赵柱国若非年纪太轻,如今可不就是已然是兵部重臣?当初左侍郎的位置可是空悬良久,许就是为此人预备的,还好的是,最终陛下还是将此人留在了羽林军中,但过上个几年,谁又知道是怎么一番情形呢?

李承乾清咳了一声,现在兵部的人都知道,这是尚书大人有要事宣布的习惯,而比起李严蓄在位时,如今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兵部更加的高效,更加的庄严肃穆,在各部的地位,也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了。

不过这并非李承乾的才干比李严蓄高出多少,而是世易时移,当年李严蓄在位时,正是正德皇帝末年,诸子夺嫡,争的是不可开交,所以像户部,兵部这样的地方,势力掺杂纠结,谁也说不清大家的根底到底如何,自然纷乱无比,现在则不同,天子登基已有十数年矣,政令一统,朝野之间也就为之一清,兵部这里那还用说?

这些都是题外话,回到正题。

安静的兵部正堂之中,回荡着尚书大人沉厚的声音,“兵戈之事将起……以后这兵部诸事还要多多借助两位才干的……”

这话一出,段德正端着青瓷茶碗送到嘴边,结果李承乾话音一落,他就是一个哆嗦,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立马烫了一下,险些将茶碗扔出去,弄的前襟湿淋淋的,好不狼狈。

那边的成峦也没好到哪儿去,身子一僵,景荣乍现。

两位下属的失态好似都在李承乾的预料之中,他慢慢将茶碗放在旁边桌上,颇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望了两人一眼,这才笑道:“不必如此吃惊,两位大人应知南唐使者已经到了长安吧?”

成峦默默点头,显然震惊的余韵还没有散去,而段德便没什么顾忌,抹着衣襟上的茶水,顺口便问,“大人的意思是……朝廷已应南唐所请,准备出兵后周?”

南唐来使的事情朝野尽知,也许还有人不知南唐使者的来意,但兵部几位重臣哪里会不知道?他们两人还知道,自南唐使者到来,政事堂以及六部掌事还廷议了两次,但好像……也没听到风声说要起兵啊,这才是两人吃惊的缘故,因为一旦起兵,断不会绕过兵部,更不会事先没有一点风闻……

再加上这些年大秦休养生息,平静了多年,虽然许多人都知道,这样的平静早晚会打破开来,但突然之间,从尚书大人嘴里真切的听到,还是难免失态。

李承乾微微点头,却又摇头,脸上露出些苦笑道:“此事还未有定论……”

段德张了张嘴,那边成峦已经问道:“既然未有定论,为何大人却说……”

李承乾摇头打断他的话,“陛下心意已决,咱们为人臣子的,自然便要未雨绸缪,一旦旨意下来,咱们也就能从容应对,两位大人说本官说的对否?”

段德,成峦两人同时点头,他们都知道,尚书大人既然敢这么说,看来此事是八九不离十了,虽说成峦对李承乾有些不满,但此时也不得不有些叹服,这位尚书大人行事却是越来越稳重纯熟了,而且他说的很对,一旦朝廷下旨起兵,未雨绸缪却要比临阵磨枪强的太多太多。

沉吟了片刻,段德又问道:“用兵于后周……但长安之盟才定了六年,恐怕一旦兴兵,便有背诺之嫌吧?岂不有亏于大义?”

李承乾赞赏的瞅了一眼段德,但脸上却露出轻蔑的笑,“前朝已亡数百载,世间何有大义?南唐自居天下正朔,却也得来我大秦请援,后周与金人数定盟约,但金兵可还不是年年南下?

今观后周摄政王深具雄心,又岂能没有忘我之心?长安之盟,今日不破,明日也要破,文芳为我大秦军国重臣,怎能如此迂腐?”

段德脸上掠过一丝羞红,惶恐道:“大人教训的是,下官知错。”

李承乾轻轻摆手,“大义者,民心之向背也,不能不察,文芳此言也不算错,所以,若起兵戈,定也要有个说法的,这不,叫两位大人来,就是向与两位大人相商,如何行事才算妥当……不过也不急于一时,等朝廷明诏下来,却还需些时日,两位大人不妨仔细琢磨一番……”

“还有,虽说……但毕竟还是未定之事,我等只是预有不急之需,所以,段大人……”

“是,下官在。”

“户部钱粮上要仔细些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在这个上面,不容有失,本官自与温大人通些声息,下面的事,却还要段大人来办……”

“大人放心,下官定然尽心任事。”

“成大人,枢密院那里却要拜托于大人了,但有事关东边的人事升转,能拖便拖,兴兵在即,军中自然以稳为主,此事不能明言,却还要成大人费一番苦心口舌才成,若是有人纠缠不休,让他寻我计较便是。”

成峦一听是这么个差事,眉头一皱,心里已是大骂,这样的手段也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实是让人难受的很,反观段德,渐渐为李承乾亲信,所以这些苦差就都落在了他的头上,但和其他时候差不多,便是为难,也只能有口难言,遂闷声道:“怎敢劳烦大人再费心思?交予下官便是。”

李承乾眸光一闪,成峦话里那股怨气他怎么会听不出来?但却不以为意的抚掌笑道:“好,如此就辛苦两位大人。”

接下来,三人又商量了一下细处,三人都为政多年,精通行伍,但还是足足谈了一个多时辰,两位侍郎大人才略带疲惫的辞了出去。

其实,别瞧商量的事情其实就此两桩,但大军起时,这两桩事却皆是重中之重,如李承乾的话,那一桩也是不容有失的,其实三个人也都清楚,还有一事才是兴兵之时避不开的,那就是选任大军将帅。

此事虽然没有谈起,但三人心里却都有谱,这次为帅者,不会有旁人,定然是潼关守将张大将军无疑,到是副将以及监军的人选还有些商量的余地,但这个时候谈起大军将帅的人选来,还为时尚早,而且决定之权肯定不在兵部就是了,虽然兵部势必要举荐贤能出来,但任不任用,决议之权只在陛下御前,或者是枢密院,或者是政事堂,兵部说话的余地显然不多,所以现在也就无需在此事上多费心思。

瞅着两位兵部侍郎出去,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来,李承乾眯着眼睛,出身的瞅着那片光亮,半晌,才站起身来,来到堂口前面,悄然而立良久,抬首望天,喃喃道:“但愿我大秦武运昌隆,定鼎天下,从此长盛不衰,垂之万世……”

春光日暖,但那光芒尽处,却还是那般耀眼夺目……

……

有着这样判断的并非李承乾一人,两次廷议虽都没有结果,但也足够这些朝堂重臣们在陛下一言一行中揣摩出陛下的真正心意了。

所以这两天来,无论政事堂,还是枢密院,几位朝廷重臣都是心事重重,脾气也比以往要暴躁的多。

对于这场突如其来,却注定好似已成定局的大战,有迟疑的,有反对的,但实际上,对于大秦来说,这场战争还是来的早了些,不过对于秦人来说,从开国之始到现在,却从未畏惧过谁,更从不曾将兵戈之事看成是动摇国本的祸事,所以,其实从南唐使者到来后不久,大秦的战争机器就已经开始缓缓启动……

天下风云,到了此刻,却是激荡云涌,也不知在之后又能造就出几许豪杰……

第八卷 繁华尽处是吾乡 第714章 妹夫

赵石深锁着眉头离开了宫门,大战将起,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了,这一场君臣相谈,既在情理之间,又在意料之外。

在情理之中的是,以他这些年来经营起来的威望权势,开始渐渐得到旁人的认可,这里面便包括当今皇帝陛下,不然的话,即便是心腹之臣,也不会这么快知道皇帝陛下的心意的,这个没有任何疑问。

意料之外的是,这几年却完全未有想到此节,便是府中几位幕僚,也从未提醒过他,这也不怪他们,毕竟隔着一层,若非亲身体会,谁又能明白这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关节?

感觉有些沉重,又有些不可思议,却又有些兴奋掺杂于其中,很难描述其中到底感受如何,带着这种难言的滋味儿,而大战将起的消息显然分量便轻了一些,远不如他想象般兴奋难耐了。

再加上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事,他也没抱太大的期望,很有可能,他会领兵出征,但要想象平蜀之战那般,总揽大权,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东军现在可以称得上是群雄汇聚,兵强马壮,即便是当年大秦几乎以倾国之力入蜀时,也要相形见绌几分。

换句话说,当年那一战,虽也算得上是准备完全,但新皇登基未久,之前又有魏王李玄道率兵东征,所以,总体上来说,难免有仓促之嫌。

但这一次就不同了的,自平蜀之后,这些年下来,大秦上下,除了政军鼎革,以及休养生息之外,朝堂上下,所有人的目光有意无意间都在潼关那里……

潼关,天下之险,关中平安,系于一身,本就屯有重兵,大秦能与之相提并论的,也就是西北延州。

然世易时移,西北平静多年,大秦得蜀之后,渐转强盛,潼关险要,进可展望天下,退可从容守御,乃兵家必争之地,而今外患杜绝,大秦这些年来,从容布置,又岂是当年蜀中之战可以比拟的了的?

那里不但有东军五万镇军精锐,且这些年禁军整编,重心渐渐东移,几乎可以说,一声令下,十万禁军精锐便可尽聚潼关,若以倾国之力为之,甚至可以聚起三十万人马出来,比之当年,东拼西凑,镇军禁军团练五花八门,而战力又参差不齐,那是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别瞧这些年他身居京师繁华之地,但于军中之事,想要瞒过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既然深知内情,所以嘛,掂量来掂量去,再听皇帝陛下的口气,那就不用说了,这次领兵出征的,绝对不会是他赵石,若猜的不错的话,非如今潼关守将张培贤无疑。

副将到是可以争一争,不过在人之下,争也没多大意思,如果要他领兵,猛虎武胜军的兵权一定要握在他自己手里,这个是底线,不能容人染指就是了,如果皇帝陛下忌惮过甚,不让他领兵出去,一切也是休提……

乱糟糟的想着,不知不觉间,几个等在宫门之外的护卫已经到了眼前,从赵大手里接过马缰绳,翻身上马,回头望了望宏伟的宫城,心里又有些好笑了,不是因为旁的,只是皇帝陛下在他辞出来的时候,说的那两句。

“靖佳对你那长子君玉喜爱有加,朕这个妹妹现在孤孤单单的,膝下无着,确是太冷清了些,既然靖佳喜欢,朕……赐你长子骁骑尉,于靖佳为义子,卿家以为如何?”

……

“朕知道,辈分上有些不对,但也无妨,离的远……巩义赵氏以你为首,没那么多顾忌……”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赵石还能说什么?也只能谢恩了,想想也是哭笑不得,皇帝陛下此举多少有些随意,而且与礼教上大大不合,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到了这一茬上。

不过对于赵石来说,却是有利无害,真说起来,也确实算不得什么,毕竟巩义赵氏与皇家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当初那个皇亲也是杜撰出来的,实际上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这个相信朝堂上知道内情的人一抓就是一大把,只是没人会公开说出来罢了。

这下好,估计还得改族谱,若只将那小畜生的位置挪一下,那乐子可就大了,父亲儿子是一辈儿,到时候才叫真叫个笑话。

不过自家儿子到是好运气,出生之时便是锦衣玉食,现在还没满十岁,又有了官职在身,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落个爵位,真真是前人栽树后人纳凉,不过三岁看小,八岁看老,那小子性子偏软,又太老实了些,看上去就不是当官儿的料,这般一来,到也算不错……

一忽政事,一忽军事,一忽又是家事的想着,已经渐渐离了内城,向府邸方向而去……

……

傍晚的阳光有些凄冷,散在地上,在街上画出大片的斑驳。

许节从二人抬的官轿上钻出来,微醺的面庞带着红晕,但脸上并无多少兴尽而归的神色流露出来,抬眼瞅了瞅天色,一边下意识的整了整衣冠,两个抬轿的下仆规规矩矩的束手而立,直到他轻轻挥了挥手,这才抬起轿子转去侧门。

早就等他旁边,跟随他有些年了书童小墨也才迈步来到正门前面,抬手敲门。

院门吱扭扭的打开,伺候许家两代人的门房老许露头瞧了瞧,赶紧将门打了开来,出来躬身笑着道:“老爷回来了,可是巧了,张福刚刚来寻老爷,说是张大人有请老爷去府上,但老爷迟迟未归,前脚刚走,路上没碰到吗?”

老人碎碎念叨着,但礼节却是一点不缺,温文如乡间夫子一般。

许节听了,愣了愣,抬手就要叫小墨将两个抬轿子的下仆召回来,但微一犹豫,又作罢了,迈步进门,随口问着,“知道是什么事吗?”

“张福说,是张府请了几位好友,要聚宴欢饮,这才来找老爷作陪,好像并非有什么大事。”

许节眉头一皱,微微哼了一声,老家人知道这位年轻的老爷的性子,立即闭紧了嘴巴,见老爷再没说什么,慢悠悠的度着步子去了,这才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这位老爷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些,张家那边明摆着与自家亲厚,连表妹都许了老爷,但这只要稍有失礼,就惹的老爷不高兴了……

还好是在自家人面前,这要是让人家知道了,还不……久经世情的老人想到此处,又是摇头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回身关门闭户去了……

这座宅院不算很大,前面外院,里面是内院,对于在吏部只是个从七品通传的小官儿的许节来说,却也已经是不错了。

主人家,仆妇加起来,也不过十个人,但靠着许节那点薪俸,还是有些难以维持,不过吏部谁不知道,许节这些年鸿运当头,景兴四年的进士,那一年取的人极多,为历代之冠,许节算是赶上了一个好时候,蜀中方平,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不然的话,里面许多人恐怕还要熬上些年才成的。

之后许多人都被立即分派到了蜀中为官,虽说都有了官身,但蜀中山高水远的,据说那里天气寒凉,秦川之人到了那里,不服水土的人也多了去了,所以就算能立即出任一县之长,但在多数人眼中,却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其中极少数留在了长安繁华之地,许节就是其中之一,这也多亏了他的兄长许治,许治与礼部呈文张世杰有同窗之谊,央其在吏部给自家二弟寻了个职位留了下来,为了这事,许节还跟兄长吵了一次,以为自家为官,并非为了什么荣华富贵,若去得蜀中,牧养生民,才不负了一身所学,要好过在京师蝇营狗苟,碌碌无为,将许治给气了个七窍生烟。

但张世杰闻听此事,却对其赞赏有加,认为其人深有节气,不负其名,所以对许节也就关照有加,还时常走动来往,许节有股痴气,张世杰虽然为官多年,人情很是练达,但文人心性不改,也藏着份刚直,两人相交,到也能说到一起去。

后来张世杰见许节还未婚娶,便当了一回媒人,将自家表妹许了给他,让吏部许多同僚羡慕的可并非是许节能攀上张世杰,却是因为许节娶的这位娘子有一位权势显赫到极点的亲哥哥,和这位相比,已经升任从六品吏部呈文的张世杰可就要逊色的多的多了。

而许节这位舅兄非是旁人,正是当今得胜伯,羽林中郎将,猛虎武胜军都指挥使,明威将军赵石赵柱国,赵大将军。

能将大将军的亲妹子娶到家中,那可不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早晚还不是个飞黄腾达?更让人羡慕的是,大将军年仅二十出头,照这么看,谁若是娶了赵家的人回来,不用说,那都是一辈子的富贵来的,这不是鸿运当头是什么?

很快便来到内院,许节吩咐小墨到书房等着,小墨应了一声,袖着手去了,他知道,老爷这是又要填些新词出来了,每次喝酒之后,都要如此,老爷常说,词从酒中来,所以老爷虽然酒量浅了些,却时常要饮上几杯,之后便要在书房呆上很久……

丫鬟春红已经等在那里,春红是从得胜伯府那边跟过来的,这个名字在许节看来就是一个俗不可耐,不过赵家以前不过是一猎户出身,虽然如今显赫了,得胜伯府的主人也不过是一介武夫,下人们的名字起出来,还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十六七岁的小丫鬟颦颦婷婷立于斜阳之下,一身素色衣裙,闪着薄薄的金光,鬓角便,还插着一支珠花,在春风中摇荡不休,小巧的鼻头,大而明亮的眸子,闪动着似有似无的温情,看的许节不由恍惚了一下。

远远的,小丫鬟就笑了,两个酒窝出现在两颊之上,声音却是柔柔的,“老爷回来了,夫人命婢子在这里候着,等老爷回来,便带老爷过去,酒菜已经预备好了,只等老爷回来便可以用了。”

一边说着,一边盈盈一福。

许是酒意有些上头,许节心头一热,紧走了两步,上去一把抓住丫鬟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小丫鬟立马惊了一下,胳膊微挣,却没挣开,脸色微红,头好像折了般,垂在高耸的胸脯上方。

许节心里跳了跳,放开手,不过手里中那温软的感觉依旧留存不去,让人有些心猿意马,嘴上却已少有的温和笑道:“你回去跟夫人说,就说我已经在外面用过饭了,叫她自用便是,若是有事,且到书房寻我……”

说着说着,又瞥见那段白的好似玉石般的颈子,声音微顿,却是改了口道:“过会儿,你也到书房来伺候吧,小墨今日身子有些不适,我已叫他早些去安歇了……”

小丫鬟脸上更红了,眸间也掠过些惊喜,不过到底没忘了正事,见老爷转身欲去,这才急急道:“老爷,夫人说有事跟老爷说,老爷您看……”

许节不耐的挥了挥手,“有事叫她到书房寻我,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大事?”一边说着,一边就这么就了……

只留下原地的小丫鬟抿着红唇,嘴角翘起一丝弧度,目光流转,也不知在想什么……

第八卷 繁华尽处是吾乡 第715章 开端(二)

赵石回到府中,立即将南十八等人召来商议,心腹还是那几位,多年下来,也没有什么生面孔加入,本来吧,平蜀之后回到长安,赵石还想着把将军衙府建起来,但最终还是作罢了,因为据南十八,陈常寿等人说,便是镇北大将军折木清当年也没有齐全的衙府规制,说到原因嘛,也是简单,只因将军衙府这个东西真要建的齐全,几乎就等于一支军队了……

府中私兵不提,就是各个职缺,你任用外人吧?容易被人掺沙子,全都任用心腹吧?又太犯忌讳,所以此制虽存,却没人会真个把将军衙府建的完全的,换句话说,不是不能建,但总的看来,是弊大于利。

所以,现在的明威将军府,其实只有一个长史,一个司马,剩下的什么都没有,赵石有时候就想,既然将军府大家都建不起来,那么还煞有介事的谈什么建牙开府?到后来却是有点明白了,留着这个,就像是后世的勋章,好像很具有象征意义,尤其是还划出了等级,给了许多人上进的余地,至于俸禄什么的,也要比旁人多出许多。

最重要的是,建牙开府几个字,对于将军们的诱惑力那可也是无与伦比的,自古以来,多少人就是为这几个字抛头颅洒热血,而最终能得皇帝陛下钦赐这几个字,又有哪个不是声威赫赫,名标青史?

所以说啊,政治这个东西,有些东西总是看上去有些没必要,但你要是细细琢磨起来,却皆自有其用意……

话说的有些远了,实际上,赵石这些年过的还算收敛,更没照他回京之前预想的那般,在羽林军中指手画脚,而是另辟蹊径,创办的国武监,后来也算是因缘际会,这才又出现了猛虎武胜军,可以说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之前并无一个太过长远的规划的。

所以时至今日,身边的人还是老面孔,反而比起当初来,还要少上许多,比如王览,胡离等人,就都跟着他的旧部们一起上任去了,不过话说回来,也是他身边的这几位都没有当官的心思,不然的话,如今恐怕也就都已身在官场了的。

几个人聚在一起,这些年相处下来,都是轻车熟路,并无拘束,最年轻的陈常寿斜歪在椅子上,脸带病容,但精神头却还不错,因为到底是把难耐的冬天给熬过去了,在赵石看来,陈常寿是身子太虚,先天不足,真的是没太好的办法医治。

而这些年,河中陈家那边也从来再没派人过来,就好像将这么个大活人给忘了似的,到是前两年的时候,河中韩家派了人来,是来看自家女儿的,说起陈家来,也说陈家已经迁居他处,好几年没有消息了,想想那位高深莫测的陈先生,这样的结果却也好像合情合理……

南十八身形依旧高大的不似个文人,但确实也有些老了,头发花白,脸上也起了褶皱,不过看这位的精神头儿,估计陈常寿这个病秧子还真活不过他。

李博文这些年过的很是舒心,有越活越年轻的架势,膝下已有两子两女,却是在得胜伯府不愿意动地方了,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带着儿子女儿到国武监转转,赏玩风景,顺便享受国武监生员们的尊敬,要不然就是在府里和几个账房先生凑在一起,对对账本,连文事都抛了下来,而两个儿子都交到了陈常寿座下,自己却成了撒手掌柜,想不惬意都不成的。

孙文通还是那个笑起来比哭那看的模样,不过比起李博文人,这人却最是尽职尽责,严谨的好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交代下去的事情,都是竭尽全力,力求完美,作为大将军衙府的司马,可谓是称职的紧,而这些年也多亏了有这么个人,猛虎武胜军那边才会在数年间,就已诸事齐备,不然的话,估计还得等上个两年才成。

一张张面孔看过去,眉头却扬了扬,这些年过去,都呆的懒了,生锈了,陈常寿心思大半都放在了几个学生的身上,南十八可还记得破家之仇?哼,就算记得,估计也记不起多少了,李博文就不用提了,这些年已经有了混吃等死的苗头,孙文通到是勤谨,但巴山蜀水间出来的人物,性子总是失之于细腻,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这些年思乡之情渐增,却留了好酒的毛病,得胜伯府窖藏的美酒,没少被他糟蹋了……

其实便是他自己,在长安安稳的呆了这些年,虽然也没闲着,但身上的杀气还剩得几分?去岁时羽林左卫哗变,他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带兵平乱,而是……不能闹大,可见安稳日子呆的久了,耳闻目染之间,官场进退之道到是懂了不少,但在心志上,却已是大不如前了。

几个人都是极熟的了,来到之后,也没以为是什么大事,已经过了开春时节,这一年定然有许多事要做,将几人叫来,估计是说说今年该准备些什么,又该怎么施行下去,这些年下来,已经成为了惯例,而年轻的伯爷也从没让人失望过。

每到这个时节,便能想出些新鲜的点子,比如说这两年中,他就对国武监中的匠作科看重的很,所以两年中,匠作科在国武监的地位便无形中重了许多。

若是纯粹的文人,必定要说上一句奇技淫巧,与大道不合什么的,但国武监这里,纯粹的文人却是没几个,匠作科的生员也不少,工匠的地位虽低了些,但在军中却是不可或缺,所以说这话的人也就少之又少。

尤其是在得胜伯,督学大人的关注之下,就更没有人想去触这个霉头了,毕竟当世儒家之学盛行天下也不过才数百年罢了,便是前唐时节,文人墨客中,也很少有人以正经儒学卫道之士自居的,就不用说现在诸国林立,攻伐不休的乱世了。

而匠作科在这两年间的出彩之处也是有目共睹,先是改了横刀式样,做出一种类似于横刀,却又有着完全不同于横刀的弧度的战刀,此刀一出,很快就为猛虎武胜军中的军将们所接受了。

一来,因为有了弧度,所以出鞘之时更快,挥舞起来,也更加的劲急,最重要的是,打造出来的这种战刀更加不易折断,而对战之时,杀伤力更非横刀可以比拟,尤其是劈砍之时,多数时候不会出现卡在敌手体内,拔不出来的情形,所以劈砍之下,往往能拖出一道很长的伤口出来,类似于胡人的弯刀。

好处多多,却也并非没有缺点,也许是工艺并不很成熟的缘故,这种刀要比横刀短上一些,但重量上却比横刀要重,对于持刀搏杀的步卒来说,这种兵器优点巨大,但缺点也同样不小。

但若换在骑兵身上,这点缺点是完全可以忍受的,凭借着马力,挥舞战刀的时候就要少上许多,所以在后来,工匠们却是又将骑兵用的这种刀具加宽加厚,最终定型下来的时候,赵石瞧了瞧,简直就是放大型的日本武士刀。

最后就是命名了,赵石肚子里墨水少的很,但匠作科的几个教授感其看重,却非要他来给这种类似于砍刀的杀人利器起个名字,赵石想了几天,最终给其定名为“风刀”,步卒手里拿的是小风刀,骑兵手里拿的则是大风刀,浅显易懂,却也很是威风,由此便算定了下来,几个教授则欢欢喜喜的去工部报功了,并将工艺封存于工部密处,这都是题中应有之义,也不必细说。

赵石还是谨慎的多,几经实验,最后确定,这种刀比之日本人用几百年的时间琢磨出来的武士刀式样上虽然差不多,但质量上显然要差上一些,但比之于横刀还是要有优势的多,让他微微有些奇怪的是,这种刀其实并不难设计,但大秦征战这许多年,在这种基础兵器上的改进却是停步不前,也不知是为了哪般?

略想了想,估计一个是恋旧情绪过于浓厚,再有就是工匠的地位太低的缘故了,再有更不靠谱的猜想就是,大秦军旅向来强悍,打仗胜多败少,所以对于刀具什么的依赖就没那么多,比如拿蜀中来说,人家军中刀具式样就五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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