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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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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这些仆人如何,便是宾客之间也有人羡慕的眼睛发蓝的,不管赵石在京师有着怎样的名声,但这个婚礼却是办的盛大之极,不过有心之人也是明白,羽林将军赵石本就受宠于当今圣上,有挂着一个外戚的名头,加上这个婚事办的也是时候,正赶上剑门大捷,后蜀指日可下的这么一个时机,宫里的贵人们一高兴,不说帮衬一二吧,只要稍微露出些意思来,也就够了的。

再有,就是据说这位大人在婚礼之前,还上了一个“言武学诸事扎”的折子,很得陛下和枢密院诸位大人的心意的,其间又有折大将军亲自奔走,不管这个建言能不能最后通过,这位大人在陛下以及朝堂重臣们心里一个勤劳王事的印象肯定是脱不了了,有了这般诸多理由,出现这般的盛况也就不难理解了。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这位可以说是在京师风头一时无两的赵大人却是在洞房的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一天的喧闹下来,赵石已经满脸的疲惫,是的,就是疲惫,这个词儿在他练习般若劲之后便仿佛已经离开了他,但此时他却是只想着找个地方倒头休息上一天半天才好的。

婚礼的繁琐和喧腾简直就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即便是年初时回巩义县祭祖,那场面已经够大了吧?但和今天的情形相比,不得不说,那次只是小场面罢了。

早晨天蒙蒙亮的时候起来,就被人团团围住,几乎用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给他配了一身的行头,耳边还有负责此次婚事大礼的礼部之人像苍蝇一样不停提醒他需要注意的所有事项。

然后又是半个多时辰整理迎亲的队伍,按照那位他恨不能堵住对方嘴巴的礼部官吏的话说,一切的一切都得做到若和附节才成,无疑,礼部派这个做事一丝不苟到了吹毛求疵地步的家伙来,真个是知人善用。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簇拥着他这个新郎官,敲锣打鼓,抬着长长的一排连他都不知道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的箱子,队伍里面的各色人等举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好像还都是各司其职,这位姓庞的礼部官吏还特意向他挨个说了一番,司仪,司礼,唱名,报单,压轿等等等等,连向来记忆力惊人的他也是听的头晕脑胀,感觉这些人加起来,估计一个将军府也能建起来了的。

足足百多人,一路招摇来到城西客栈,这样一支能占上一条街的队伍可是分外的吸引人的眼球,所过之处,街道两旁到处都是围观的人群,朝着队伍指指点点,尤其是他这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新郎官,更是注目的焦点所在,赵石觉着不论前生今世,可是从未有现在一般引人注目过,这感觉对他来说可不怎么美妙,尤其队伍慢的简直就让他无法忍受。

之后请新娘上轿又是一番折腾,丈人这边有着一整套的交接手续,以示将女儿交给夫家,就这么折腾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最后更让赵石抓狂的是新娘子说什么也不肯上轿,抱着自己的老爹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最终又耗了不少时候,新娘子才在几个伴礼婆娘的连哄带劝之下坐进了轿子,队伍终于又慢慢悠悠的回转。

到了自家府邸,拜堂的一整套程序还在等着,一圈下来,任赵石的神经就算再是坚韧也差点崩溃在这繁文缛节当中,不说别的,只那观礼宾客的名单就被人阴阳顿挫的念了有半个时辰,若这里是军营,赵石能立即就将这个家伙给砍了。

已经犯了晕的他最后好像一个牵线木偶般走完了程序,等到给石头娘叩完头,接着再来个夫妻对拜,他甚至是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和自己拜堂的这个小丫头被人牵着带进了后宅,嗯,叫送入洞房。

到了礼成的时候,天色已经是黄昏时候了,他这里任务还不算完,开了宴席之后,新郎官还得一桌桌的陪酒,人人都想将新郎官灌个烂醉如泥,喝酒也就罢了,更加恐怖的是,这些与会的宾客有一大半他是不认识的,由礼部的人头熟悉的家伙跟着,站起一个人来,便要先介绍一下这人的来历,之后便是一阵恭喜贺喜之类的场面话,喝酒各个也不那么痛快,不管认识不认识的,都变着法儿的想让他多喝上几杯,幸亏他这里也知道今日是大喜之日,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不然那几个起哄特别来劲的家伙满嘴的牙齿还能不能安全留在嘴里都是个问题的。

喝了一圈下来,他这里菜没吃几口,却是灌了一肚子的酒水,不过却是让陪着他敬酒的两个礼部著名的酒国圣手惊骇之余,也是暗自钦佩不已,本来还想帮这位大人顶上几轮,不过到最后,看这位大人饮酒如喝水的架势,却是觉着安排他们两个在这位大人身边是纯属多此一举。

等到一轮敬酒结束,赵石的脚下也不是那么利索了,这次说起来比上次在折府喝的是只多不少,加上这一天的折腾,脑子发晕也是正常。

接下来便是最终的节目了,入洞房,由李全寿,张锋聚,杜山虎等亲近之人簇拥着来到位于内宅中间的洞房所在,这般小子还起哄说要闹洞房来着,对于他们,赵石可就没什么客气的了,一巴掌扇的李全寿一个趔趄,接着几脚将杜山虎等人挨个踹翻在地,眼睛也瞪起来了,眉毛也立起来了,众人大骇之余,立即作鸟兽散而去,这位大人出手向来重的要命,这要是耍起酒疯来,弄的推断胳膊折的,可就冤枉到家了不是?

等到赵石走进院子,又在院子犄角旮旯里揪出数个鬼鬼祟祟准备听墙角的家伙,他这火气随着酒意可是越烧越旺了,来到院子门口,一脚将院子大门踢飞了半边,院子外面立即响起了几声惊呼,接着便没了声响。

房内也是想起几声女人的尖叫,接着几个丫鬟和婆子在房内闪了出来,本来还以为又是些准备闹洞房的年轻小子,待要叫骂训斥,等看清楚原来是赵石这位老爷,再看看院门的骇人景象,几句到了嘴边的喜庆话都憋了回去,几个婆子也是经验丰富,见过不少在新婚大喜之日被搅的怒发如狂的新郎官,立即便拉着几个丫鬟蔫溜的碎步跑出了院子。

跑出院子的几个婆子还在心里暗自祷告,老天爷,那么一个娇怯怯的小姑娘,嫁的又是如此魁梧猛恶的一个男人,这一晚可怎么受得起折腾?但给她们一个天作胆,此时也不敢回去的了。

而赶走了所有闲杂人等的赵石平静下来,看着灯火摇曳的屋子,却是有了几分犹豫,却是在院子里迈起了四方步儿,昏沉沉的脑袋渐渐也清醒了过来,用身心俱疲来形容此时的他是再合适也没有的了。

结婚生子这个念头在前世他是从来想都不敢想的,来到这个世界五六年了,从里到外都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对于结婚生子到也有了些期待,不过说到底,他内心深处却也未尝没有一丝恐惧,这种复杂的心情听上去有些矛盾,其实细想却也正常,就像是人们总向往着能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但真正飞上蓝天,深入水底的时候,产生的却是本能般的恐惧。

更何况,屋子里那位新娘子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却最终成为了他的妻子,想到这里,赵石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朝着自己做鬼脸,就差鼻子下面拖上两缕鼻涕的小丫头的形象,要是屋子里是那个蓝眼睛的丫头,他也许就不会如此犹豫不绝了吧?

赵石晃了晃脑袋,外院的喧哗隐隐传到这里,但站在院子里,望着屋子内摇曳的灯光,却好像呼吸的空气中都带着宁静安详的味道,心弦莫名的有些触动,停下脚步,静静的立在那里,妻子这个词儿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这也许是他第一次认真考量这两个字所蕴含的意义。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最痛恨的便是前世那个懦弱的,只顶着一个父亲名义,却没有承担作为父亲所应该承担的一切的王八蛋,比起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那位只相处了半年,就死在深山之内的父亲来,他就像是一只令人厌恶的爬虫,而两位赐予他身体的母亲却都是一般,令他心头温暖,甚至是敬佩和感激等等复杂的情绪夹杂在里面……

默默的在那里站了良久,这才一把扯掉身上的飘带红花,顺手扔在院子里,缓步来到房门之前,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房内布置的极为宽敞,摆设也花了府内一些人的大心思,自然也是雅致非常的,房内那张雕琢的分外华丽的圆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菜,这自然是准备新郎官回房之后,新婚夫妇两个喝交杯酒之用。

按照大秦的风俗,这个时候除了一些女方的女性亲眷,还有丫鬟婆子之外,一些新郎官的好友兄弟也应聚在此处,名曰“闹洞房”,在新郎官将新娘子的盖头挑掉之后,要轮番灌上新娘子几杯酒,一直等到两人喝了交杯酒之后,才会一哄而散,将洞房留给新婚夫妇的。

不过此次送亲,因为路途遥远,范家那边却是没来几个人,女方亲眷也就无从谈起,至于新郎官的好友兄弟,还有那些丫鬟婆子,却是之前就被赵石赶了个干净,洞房之内,只留了犹自披着盖头的新娘子一个人了。

房门一开,静静坐在床沿儿上新娘子却是浑身一颤,赵石微微一笑,却多少带着些苦色,成了这种在后世已经近乎绝迹的包办婚姻的主角,他也不知怎么应对,之前在巩义县时,这个小丫头还洒了他一身的茶水,看上去也很是不安分的一个人,到这个时候难道也害怕了不成?

回身将房门关好,随即桌子上酒菜的香气便暂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到不是他不分轻重,他饭量本就不小,但今天一天下来,除了早晨的时候稍微吃了一些东西外,一直到现在,除了满肚子的酒水,根本未曾吃上一口饭食,说是饿的潜心贴后背也不为过的。

加上他确实还需要些时间来思量怎么跟这个小丫头相处,于是,径自来到桌边儿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填起了自己的肚子,但目光却不时扫在床边那娇小的身形上。

范柔儿此时坐在床边,结婚生子对于她这样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小少女来说,即便定亲之后,母亲时常教导,但一样是个非常遥远的事情,人人皆有叛逆之心,没有谁会想任人摆布,这自不用提,即使是对方有着显赫的身份,但她还只十三岁,人情世故全不理解,对什么事情都满是憧憬的一个年龄,自然不愿意稀里糊涂的嫁给一个只见过几次面,印象中还极其令人畏惧,一点都不好玩的家伙。

不过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女,根本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根本没她说话的份儿。

于是最终她还是稀里糊涂的被送来了京师,接着便是无聊透顶的等待,婚礼之上,蒙着个盖头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身旁走来走去的是些什么人,直到被送入这个房间,嗯,洞房,根本没有书里说的才子佳人,洞房花烛之类的那般让人听了就满心的憧憬,恨不能身处其间的。

这一等就是好几个时辰,听着那些丫鬟婆子们在旁边小声叽叽喳喳的说话,她这小脑袋可就有些发沉了,正似睡非睡之间,外面一声大响,嗯,好像比之前那些炮竹的声音还要响亮几分,一下子将她惊醒了过来,那些丫鬟婆子们惊叫了几声,然后就都走了出去,脚步声到了房门处停了停,然后却都好像跑走了?

周围静悄悄的,这一瞬间,惶然,害怕,孤独等等负面情绪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心,房门开启的声音更是惊的她颤抖不已,在此时此刻,妖魔鬼怪等等乱七八糟的形象蜂拥而入她的脑袋,不是她不想躲起来,但身子却是僵硬的动都动不了一下。

等到吃东西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她还稍微恢复了些力量,瞧瞧掀起盖头的一角,偷眼望去,原来进了屋子的这个“妖怪”却还认得,正是娶了自己的那个家伙。

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下来之余,却又害怕了起来,不得不说,这个时代婚前的性教育还是有些门道的,一般都是由母亲或者其他女性长辈给新娘子上那么一课,反正不会让新娘子在新婚之夜一无所知就是了。

不过没见过的东西总是让人难以理解,小姑娘听的也是糊里糊涂,到是明白了两个人只要睡在一张床上,便算是夫妻了,睡在一张床上到也没什么,反正床这么大,不过好像还要做些羞人的事情,比如说脱光衣服,这个才是让她最为害怕的事情。

正胡思乱想之间,咕噜噜的响动却是从肚子传来,在这颇显寂静的房间内,这突兀的响动却是让人听的清清楚楚,小姑娘立即双手捂住肚子,脸上泛起一阵羞红,其他念头立时便都不翼而飞,让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过说起来,她确实饿的很了,也渴的厉害,从早晨到现在,赵石好赖还喝了些酒,她却是水米未进,之前光顾着害怕,这时看见赵石吃的香甜,却是不自禁的流出满嘴的口水。

“饿了就过来坐下,一起吃些,盖着一块破布,难道就不觉着闷……”时刻在注意着她的赵石这时候淡淡说道,不过可能自古以来,在新婚之夜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也就唯独赵石一人而已了。

犹豫了再三,既然对方开口说了话出来,好像还不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小姑娘胆子渐大,她在家中年纪最小,本就比两个姐姐来的活泼好动,加上和赵石定亲之后,家中管教的也就不如以前那么严厉,毕竟随着赵石地位日渐显赫,她这个未婚妻子的地位在家中也逐渐的起了变化,便是两个以往总不拿她当回事情的哥哥也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不然上次赵石拜访范府,她也不会做出那等嬉闹之举的。

“他们……他们说,这盖头不能……不能自己掀的,不然……”不过即便如此,小姑娘说起话来还是显得有些怯怯的。

“不然怎么样?”见对方开口说话,赵石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要是对方哭哭啼啼的一句话不说,他都在考虑是不是今晚到惜红那里去凑合一晚,不过那样一来,好像又不怎么妥当,石头娘那里不好糊弄不说,这个麻烦还在一天,就得他自己来琢磨着怎么处置,实在是长痛不如短痛。

小姑娘却是歪着头想了想,这个问题还真把她给问住了,想了半天才道:“他们说这样的话不吉利……”

这丫头的声音到是很悦耳,不过当别人妻子,总是小了些,看来……以后就当个女儿来养得了,自顾自的琢磨了一下,觉着到是可行的紧,就是石头娘那里得瞒着,不过这女儿是怎么个养法,他可是一窍不通的。

“行了,哪那么多的规矩?过来赶紧吃些东西,明天好像还是不得清静的,到时候饿坏了,可是你自己找的。”

小姑娘毕竟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也许要比后世许多孩子懂事的多的多,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处在半尴不尬年龄的少女,几句话一说,那些隐隐约约的担忧和害怕也就消去了不少。

这时还不满哼了一声,觉着就这么几步的距离,眼前这个坏蛋却不愿过来帮她弄开盖头,实在是可恶的紧,心里则念叨了一句,反正不是我愿意的,是他逼的,老天爷要是有什么怪罪的话,找他去好了,心里念叨完了,却是一把将这盖了一天,让她闷的不行的盖头扯了下来,小嘴儿大大的张着,狠狠的吸了几口气,接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就直直盯在了桌子上的酒菜上面,还大大的咽了一口唾沫下去。

还不忘偷眼瞅了一眼赵石,见对方低头吃菜,胆子顿时又大了不少,皱了皱小巧的鼻头儿,心里还道了一句,这个可恶的大块头儿,接着便几步来到桌前,轻巧的坐下,拿起筷子不客气的吃喝了起来。

赵石瞅了她一眼,这丫头脸上涂着的胭脂早已经是一塌糊涂,估计是这丫头早晨上轿时哭闹所致,不过即便如此,标准的瓜子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神态娇憨而又纯真,还没有完全发育开的身子小巧玲珑,走起路来充满了活力,换一句话说,这真是个标准的美人坯子。

不过最终也只是坯子罢了,这小模样怎么能做别人的妻子?听说还有十一二就已为人妇的,真是不敢想象,两个孩子结婚之后是怎么生活的。

之后洞房之内却是有些怪异了,两个人相对而坐,筷子来去,赵石的吃相就不用说了,小姑娘也饿的狠了,吃相虽然斯斯文文的,显示出良好的家教,但速度却也一点不慢,小嘴巴鼓鼓的,塞满了东西,吃起来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如果是外人在这里,一定会惊讶的看到两个穿着大红色吉服的好似新婚夫妇的男女,却好像两个饿死鬼投胎般在这里吃的不亦乐乎。

直到桌子上的菜肴下去七八分,小姑娘这时才停下挥舞如飞的筷子,舒服的靠在了椅背儿上,还满足的长长叹了口气出来,就差说上一句好饱了。

这时候,小姑娘才好奇的打量起布置的到处充满喜庆色彩的房间来,半晌才冒出了一句,“这房间真漂亮,可是比我以前的房间好的多了呢,以后咱们就住在这里了?”

“嗯。”赵石无意识的应了一句。

“听说结了亲,两个人就得睡在一张床上?”

“嗯。”

“听说男人晚上还要干些坏事出来?”

“嗯?”赵石差点将嘴里的东西喷出来。

这时小姑娘才怯怯的又再说道,“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咱们睡在一张床上可以,但……但咱们能不能不脱……脱衣服……”

“嗯。”

看赵石点头,小姑娘胆子立即大了起来,“还有,你晚上可不能打呼噜,姐姐就有这个毛病,被她烦的不行,她还乱蹬被子,你也不能这样,不然……我就和娘一起睡去……”

说着说着,这才醒悟过来,如今姐姐和娘都已不在身边,眼圈迅速变的红了起来,不一时,肩膀一抽一抽的,斗大的泪珠儿不要钱般奔涌而出。

“嗯?”赵石立即感到头都大了三圈不止。

第六卷 大风起兮云飞扬 第467章 炫耀

第二天一大早,赵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瞅了一眼外面亮堂堂的阳光,赵石明白,好像自己的生物钟出了些毛病,不论前世还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便能睁开眼睛,这是前世时严格的训练所养成的习惯,但现在嘛……不提也罢。

想起昨晚……赵石也是一阵苦笑,这个新婚之夜的遭遇可真是够瞧的,几乎是一夜未睡,小丫头哭了个昏天暗地,他可没遇到过相同的情形,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安慰,半宿下来,几乎都是小丫头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说的都是家里的好处,最后哭的累了,迷迷糊糊的眼皮子松了下来,还总结了一句,不该让人将她弄到这个离家这么远的地方来,之后小脑袋一歪,径自睡倒在桌子上,还得赵石将她再抱到床上,既然人家不让衣服,也就不脱了,自己也只是将大红色的吉服脱下来了事。

几乎是觉着刚闭眼,这天就亮了,也可见昨天一天下来是怎样的疲惫了,胳膊有些沉,转头向身边望去,小丫头也不知什么时候将他一只胳膊死死抱在怀里,娇小的身子像猫儿般蜷缩着钻在他的腋下,他这里一动,小丫头却是在睡梦中皱起了细细弯弯的眉毛,小脸儿在他的胳膊上蹭来蹭去的,却露出原来地方的一大片湿迹,原来这小人儿还有流口水的习惯。

这个新婚之夜到也别致,心里自嘲的念叨了一句,正要叫人,外面却是传来脚步声,房门轻轻叩响,外面有人细声细气的唤道:“老爷,夫人……老爷,夫人……”

赵石这才醒起,事情还不算完,那该死的规矩好像新婚之夜后的早上,新妇还要给公公婆婆奉茶,之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这个新郎官来做的,比如婚礼之时上门的宾客送来的贺礼,都要查验一番,贵重的还要牢牢记在册子上,以待有了机会时,回礼时有个掂量,自然了,官场中人,都能分得清轻重,不会有谁奉上连皇上,太后都压下去的厚礼,那样的话,礼物一定会被奉还之外,对自己也没半点好处可言的。

来到那座独特的院子,石头娘就住在这里,院前院后此时绿意盎然,其中有蔬菜,有瓜果,还有一些其他作物掺杂在里面,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农家小院,石头娘是个闲不住的人,虽然如今已经有诰命在身,是身份尊贵的诰命夫人了,但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妇人,让她一天到晚闲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于是,如今这座占地广阔,华屋林立的府邸中,也就出现了这么一座独特的院子。

等到见到石头娘的时候,此时老太太正捻着一串不知从西山哪座庙里求来的佛珠儿,端端正正坐在正堂之上,等到见到他们入内,取代脸上微有些焦灼神色的是真心的喜悦,立即便想站起身来,但还是强忍住坐下,看着赵石两个,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等到新人施礼完毕,早有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将一盏准备好了新茶奉给了范柔儿,小丫头此时方才睡醒,她这个年纪又是最贪睡的时候,昨天劳累了一天,今天又起了个大早,被丫鬟婆子们围着一顿梳妆打扮,又迷迷糊糊的走了一大段的路,此时眼睛中带着三分迷糊,三分的茫然,还有四分的困意,看上去到像个瓷娃娃般惹人怜爱,不过还好的是,之前早有人把规矩讲给了她,到还记得这个程序好像十分的重要,这才勉强端着热茶双手奉给了石头娘。

石头娘是眉开眼笑,越瞅这个小丫头越是顺眼,茶水也只沾了沾嘴唇,便立即放了下来,一把将小丫头从地上拽了起来,搂进了怀里,小丫头在府中曾住过些日子,对石头娘是分外亲近的,此时却是蜷在石头娘的怀里,张开小嘴,打了大大的哈欠,不一时,竟然就又睡了过去,瞅的旁边的丫鬟婆子们是一阵的目瞪口呆,都是心道,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新媳妇,这是哪门子的规矩?

石头娘可不管这些,对于小丫头这无意间流露出来的亲昵举动是喜翻了心,不过在瞅到小丫头因为哭了半晚,而现出一圈浮肿的眼睛,转过头来,却是不满的瞪了一眼赵石,不过看到赵石也是一脸的疲惫,这个精力旺盛的儿子和他爹在面相上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就连平日健旺的精神头都是一样,但此时看去,也是有些两眼发直,身上还带着一股宿醉的酒气,到底是亲生儿子,石头娘这心里就是一抽,赶紧命人去弄些汤水,又将早已预备好的早饭端了上来。

虽然赵石此时并不怎么饿,但还是吃了一些,府里的饭菜日渐精致,景王府出来的厨子,自然是旁的地方比不了的,如今他这座府邸看似混乱,其实配备的人员却是连一些郡王郡公的府邸都比不得的,景王登基,原来府邸的人手便不能全挪进宫里,府里的护卫好安置,他们往往都有羽林军的职衔,护卫宫禁归左右卫统管便是。

只是这些下人侍女还有一些歌姬之类的难以安排,一些常年在府的就充入宫中,一些老人儿,则是愿意留下的便进宫当差,不愿留下的,便发给银两,遣散了事,至于那些有身契在手的,又不便带入宫中,便也都赏赐给了亲信之人,像王虎,赵布宗等人府上便多有这样来历的下人的,而赵石这里,有这么大一座府邸,原来用的便都是景王府的老人儿,如今更是成了这些下人们的好去处,从外院到内院,百分之八十的人手都是这么来的。

这既表示了君王的信重,却又难免有些约束的意思在里面,不过赵石也不管这些,他没多少旁的心思,除了当初曾度,还有李匪徐春这样的事情外,一切都是按部就班,并无多少不可对人言的隐私,在这样的事情上便也不甚在意的。

“石头啊……”

看着儿子吃的好像很是香甜,石头娘心里也是高兴,心里一件大事终究是了了,怀里这个媳妇小是小了些,但儿子岁数也不大嘛,儿子的心思她知道,但这是老头子生前定下来的婚事,也由不得儿子不愿意,至于再娶什么人进门,她便是想管也管不了,眼瞅着儿子创下这么大的一个家业,她以前可是做梦也梦不到老来会是这么一番情形,要是老头子还在,看见这么兴旺的一个家从无到有出现在自己面前,那该是多高兴?就算是回乡对着祖宗的坟头儿,也能理直气壮的说上一句,他为老赵家养了一个不得了的子孙,有这样一个儿子,石头娘虽是时常说不如在巩义县那地方住着舒适,但也是打心眼儿里自豪着呢,她呀,现在可就盼着能抱上白白胖胖的孙子了,其他的?她也懒的去管了。

“亲家公那边已经派了人来,不过……说是要见上你们一面,之后就马上回乡,可能是……你看……嫁妆是整整一万两银子,这个数儿太大,亲家公那边虽然家道殷实,但……再说咱们也不缺这个……”

婚事之前,范家的二小子闹了一个大麻烦,石头娘这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既然结了亲家,有些话也就不好说,自己儿子的变化她都看在眼里,别刚结了亲,就弄个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形出来,那不是让媳妇难做呢吗?

赵石却是毫不在意,“那就把嫁妆退回去……”

“胡说……”石头娘把眼睛一瞪,有些哭笑不得,“哪儿有嫁妆退回去的?难道你想把刚娶进门的媳妇休了?这我可不答应。”

“嗯,那就不退。”

听他说的这般轻巧,明显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石头娘有些火儿,举起巴掌,最后却又放下,暗自叹了一口气,这儿子她还真就管教不了。

“照我说呢,巩义县那里咱们不是有些田产吗?反正都是旁人给照看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这样,给你姐姐姐夫留些,再给你妹子预备一些,然后多少拿出一些来,折给亲家,其他剩下的,留给子孙,等他们吃不上饭的时候,有这些田产在,好歹让他们还能将日子过下去……”

这下赵石却是笑了,这想的到是很长远,乡土气息也很浓,他现在名下的房产,田产多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尤其是宫里和太后娘家赵氏那边时不时就要给些,京师的宅子就已经有了三座,其他两处他见还没见过呢,都是手下的人在打理,就别说远在巩义县的那点田产了。

“成,娘,你看着办吧,范家……嗯,岳父那边我去看看,让他们留下来在京里转转,不过最终还是要回乡的,长安虽然繁华,但也是是非之地,他们不适合这里,留下反而不好。”

他和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心思正好相反,对于亲族总想着别放在身边,而石头娘听了,虽然觉着有些不对劲儿,但也正对她现在的心思,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下来。

却听赵石又道:“娘,你也别老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多出去走走就多出去走走,还有,这个小丫……嗯,她昨晚哭了一晚上,想家想的厉害,你带她到城南庄子上走走,要不然,晚上还让不让睡了……”

“混小子……你这是心疼媳妇还是嫌她晚上让你睡不好?我可告诉你,趁早给我生个孙子,柔儿性子好,长的也周正,你可不能嫌弃了她,不然……”

这个早晨就在娘两个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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