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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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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锦衣卫的人对如何防守都很清楚。

那先出去的,想来,应该是出去查看外面情况的。

不得不说,司徒威把对曾毅的安全,绝对是放在了第一个位置上。

目送司徒威扶着曾毅离开,魏国公并没急着离开,反而是又在椅子上坐了下去,端起桌子上的酒盅,一饮而尽。

“国公?”

吏部尚书在魏国公的右下手,不由得轻喊了一声魏国公,现如今,今天接风宴的主角,已经醉了,人都被扶走了,他们的目标没了,还留下做什么?

可是,今天,这宴会刚开始才没多长时间,倒是不好散的,尤其是魏国公竟然又坐下了,六部的人,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钦差大人都醉了,咱们,也都各自回府吧。”

魏国公起身,拱了拱手,不过,却是并没有急着离开。

一看这场面,六部的官员就知道,这里面有情况,若是一两个人的话,怕是魏国公开口了,就都散了。

可是,没人愿意离开,又都多少喝了些酒,且,这是酒楼,场合不一样,是以,也都有些稍微胆大,竟然一个个都楞在那,并不急着走。

只不过,大多数的眼光,却是落在了兵部尚书吴洪的身上。

刚才,都看的清楚,曾毅临醉倒前,趴在吴洪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几句话,很有可能就是曾毅来南京的目的。

今天,六部的官员聚集在这里,为的是什么。

为的,还不是要从曾毅嘴里套话,现在好了,是把人给灌醉了,话,也套出来了,可是,却只有兵部尚书一个人知晓。

这么一来,别的官员,可是不满意了,大伙的目的都一样,而且,单凭你兵部尚书吴洪一人,也不可能有这套话的机会。

现如今,你吴洪知道情况了,总不能自个保密,不说出来吧?

吴洪一看这情况,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不由得,也有些急了,冲着六部官员拱手,然后,看着魏国公徐俌,无奈的道:“国公,那曾毅最后可是醉了的,什么都没来得急说出来,就醉了。”

满堂皆静。

没人相信吴洪的话。

刚才,可是都看的清楚,曾毅醉了之后的几句话,都是和吴洪这个兵部尚书说的,且,最后,还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没错,六部的官员可是都盯着曾毅的,曾毅的嘴皮子动没动,他们都看的清楚着呢。

现如今,吴洪却说曾毅醉了,什么都没说出来,这不是把大伙当成是傻子了么?

总不成,钦差大人是在打哑语吧?

“国公大人。”

吴洪也急了,他虽是兵部尚书,可是,若是被其他五部的官员全部猜忌,甚至,他下面的‘侍’郎也猜忌他,就算是他兵部尚书权重,也要小心行事了。

“钦差大人是真醉了,什么都没说,就醉倒了。”

“诸位大人,本官岂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都散了吧。”

魏国公徐俌眉头紧皱,不知在想些什么,说完这话,却是当先下了三楼。

“唉。”

“真是……。”

魏国公都走了,剩下的六部官员,也就没在留下的意思了,不过,却都神‘色’复杂的看了吴洪一眼。

直到最后,吴洪的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若是南京的所有官员,都对他吴洪有了成见,那,怕是他吴洪这个南京兵部尚书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眨眼间,三楼,就只剩下吴洪一人了。

看着空旷的三楼,几乎未动的酒席,吴洪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冷意,这冷意,直冷的他浑身发寒,竟然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现如今的天气,能打寒颤,可想而知,吴洪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吴洪不傻,他虽贵为六部尚书,可是,平时,也不是多吗的狂傲的,而且,他吴洪的话,什么时候变的这么不值得信任了?

猛然间,吴洪却是明白了一件事。

曾毅的酒量再差,也不至于如此吧?六部官员敬酒,都是用的小酒盅,竟然让其醉的这么快?

而且,六部的官员,包括他兵部的两个‘侍’郎,竟然没一个信他吴洪的话?

甚至,就连他兵部的两个‘侍’郎,竟然都不替他遮拦几句?根本就是完全不信曾毅没在他耳边说什么‘私’事。

这怎么可能。

六部的官员也不傻,而且,什么时候这么齐心过了。

尤其是魏国公,可是也挨着曾毅坐的,曾毅说话,就算是声音小,他也应该能听到些声音的。

可是,刚才,魏国公也没开口。

尤其是刚才六部官员离开的时候,眼中,甚至,还有一丝的躲避。

都说当局者‘迷’,现如今,人都离开了,吴洪,却是突然想明白了。

别不是曾毅来南京,就是为了他这个南京兵部尚书而来的。

刚才,曾毅,若是没醉,而是装醉,那就是在故意算计他这个南京兵部尚书了,而南京六部的所有官员及魏国公徐俌,怕也都是看出了这点,是以,才会故意要躲避他。

所谓的什么他吴洪听了钦差大人说的话,不肯传出来,怕都是借口,都是找一个可以躲开他这个兵部尚书吴洪的借口。

想明白了这点,吴洪只觉得如同身处寒冬,浑身冰冷。

国公府。

吏部尚书戴书却是没有直接回府,而是跟着来了魏国公府。

魏国公虽然不怎么干涉南京政务,可是,这六部当中,吏部尚书却是整日没事了就寻机会让魏国公府跑,是以,时间长了,和魏国公的关系,也就不错了。

“国公大人,您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一路上,戴书和魏国公徐俌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直到现在,戴书才忍不住询问。

“尚书不是也看出来了吗?”

魏国公徐俌笑着,看着吏部尚书戴书:“怕是都看出来了,想来,这个时候,他自己,也该悟出来了。”

魏国公徐俌的话有些神神叨叨的,若是外人,肯定是听不懂的,可是,吏部尚书戴书,却是明白魏国公徐俌话里的意思的。

“若是真如此的话,想来,朝廷定然是得了什么密奏啊。”

南京吏部尚书戴书有些头疼,南京当中的六部,虽然吏部不如兵部,可是,他却不希望南京的局势动‘荡’起来的。

南京的局面,已经注定了一个定局,除非是国都重新迁移回来,若不然,南京六部当中,永远都是兵部为大,吏部靠后。

这个局面,是不可能更改了。

既然步能更改,那,南京局势动‘乱’,对他这个吏部尚书,也是没好处的。

毕竟,南京山高皇帝远的,官员们又不多,是以,‘私’下里,怕是都有些或多或少的牵扯的。

“天威难测。”

魏国公徐俌却是比吏部尚书戴书要沉稳的多,或者说,南京六部的官员,来来去去,变动无数,这些,魏国公徐俌,都见惯了。

这些事情,都和他魏国公府无关。

是以,刚才,虽然看出了这其中的意思,可是,魏国公徐俌却并没有点出的意思。

看出只是看出,可若一旦说出来,日后,被曾毅知晓了,那,魏国公府怕是就不能保持现如今的不掺合政务的局面了。

到时候,魏国公府的麻烦,也会来了。

其实,魏国公府能够一直安定的原因,就是虽有圣旨在,可是,却是束之高阁,不理南京政务,只‘插’手军务。

这才是让皇帝最为放心的原因,就算是有‘奸’佞攻击魏国公府,皇帝也是会忽略的。

可若魏国公府一旦搀和进来,那,想在‘抽’身,可就是不能了。

这次,新君登基,派来了跟前的大红人曾毅前来,奉旨巡视天下,可是,却直奔南京而来。

而且,钦差卫队更是最高规格的,更有锦衣卫的人随行。

这阵仗,魏国公心里明白,绝对是要有大事发生了,这事情,魏国公府绝对不能搀和进去。

钦差行辕。

沐浴过后,曾毅身上的酒气也就不怎么能闻到了。

刚才还醉醺醺不省人事的曾毅,此时,却是‘精’气十足,和之前在书香斋时候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南京的官员,还真是热情,热情的,让人难以承受啊。”

曾毅笑着在园子里散步,这宅子,被用来充当钦差行辕,是绝对不小的地方。

旁边跟着的司徒威呵呵笑着,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自家大人是装醉。

“您是钦差,奉旨巡查天下,就是南京六部的官员,也要小心点不是?”

司徒威呵呵笑着,却也是明白这种事情,其实都是司空见惯了的,只不过,自家大人怕是还不习惯罢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最后,本官在那南京兵部尚书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司徒威。

“卑职不敢。”

司徒威赶紧低头,他深知如何才能做好一个属下,不该听的,绝对不能听,不该问的,也不能问。

尤其是在锦衣卫任职,更是要恪守这两点,还要再加上,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说。

“猜猜。”

曾毅笑着拍了拍司徒威的肩膀:“这里并无旁人,咱们之间,无需分的这么清楚。”

“这……。”

司徒威沉‘吟’了一会,也知道曾毅这话,是真话,是以,道:“卑职猜测,大人您,并没说什么?”

“哦?”

曾毅脸‘色’不变:“没说什么,那不还是说了吗?”

“您什么都没说。”

司徒威嘿嘿笑着,一手‘摸’了‘摸’耳朵:“卑职打小耳朵就灵通的狠,当时,可是没听到您说话的声音的。”

“南京诸官,此时,该如此想?”

曾毅眉头挑起,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

“这个卑职就猜不到了。”

司徒威苦笑着摇头,旋即,道:“若是大人想知晓,卑职可以让锦衣卫……。”

“不必了。”

曾毅摆了摆手,道:“猜吧,让他们都猜吧。”

其实,曾毅原本,来南京的确没什么准确的目标,可以说,他的思绪很‘混’‘乱’,并没想出到底要怎么样。

可是,在南京兵部尚书不知死活的凑上来套话的时候,曾毅心里,却是有了新的想法。

改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更不是意气用事,更不是说改革,就改革的。

改革,不是莽夫之勇,改革,更非是一日之功。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现如今,大明朝历经弘治一朝,看似风光无限,可是,曾毅却知道,这风光的背后,却是隐藏着无数恶疾的。

既然决定了要发动一场改革,那,曾毅自然是要提前谋划的。

而不知死活凑上来的南京兵部尚书,就是曾毅的突然升起的第一目标了。

凡是,都是要有经验可以借鉴的,历史上失败的经验,虽可做参考,可是,并不详细,而且,那些经验,并非是亲身经历过的。

是以,曾毅,要亲自经历一番,而这个缺口,却是要从南京打开的。

毕竟,南京的定制和北京无二的,尤其是这个兵部尚书的权利,更是不小的。

换句话说,曾毅很认同一句话,前世,一个伟人曾经说话的话,枪杆子里出政权。

那么多的改革,之所以失败,不是败在别处,不是败在触动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是败在了没有绝对的实力却镇压这些人的联手反弹。

可是,若是能够彻底掌控的了天下兵力,那,就算是发动一场空前绝后的改革,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而南京兵部尚书的权利,管辖南直隶四十九个卫的兵力,若是能把这个职位拿下,就等于是拿下了南京三分之一的兵权。

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二,则是南京的镇守太监和魏国公府了。

镇守太监,这个想要拿下,只需曾毅一句话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费什么力气,也不会引起什么不满。而魏国公府,只要不造反,怕是也不会说什么的。是以,这南京兵部尚书,就是曾毅首要对付的目标了。

第二百三十七章天下皆如此

“最近让府里的人都注意点,千万别再外面惹出了什么‘乱’子。”

吴洪‘阴’沉着一张脸回府。

“大人,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吴洪府上的管家小心的跟着,今晚前去赴宴,吴洪并没有带着管家一起去的,只带了一个小厮跟着的。

且,那小厮,也是没资格上楼的,就在下面候着的,是以,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不知晓的。

“哪来了的那么多话?”

吴洪不耐烦的训斥了一句,并没有解释什么:“让下面的人都注意些了,真惹出了什么篓子,本官绝不轻饶。”

“是,是”

管家不住点头,却是不敢在问什么了。

并非是每个府上的主子对管家都很不错的,虽说管家,大多数都是其主子的心腹,可是,也有少数的,管家,就是管家,不该问的,就不能问。

而吴洪府上,恰恰就是如此。

这个管家,跟着他,也有十几年了,可是,从刚开始起,到现在,除了府上的一些杂事外,其余的,吴洪一概不让管家搀和的。

“啪。”

进屋后,吴洪猛的回手,把‘门’使劲关上,而一直跟在后面的管家,却是堪堪停住脚步,屋‘门’离他鼻子,也只剩下那不足一指的距离。

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吴洪府上的管家,可以说是南京六部当中管家地位最低的一个了。

若是有可能,吴洪府上的管家怕是早就不干了。

可是,却又不敢,若不然,被吴洪记恨上了,可就不好了。

像今天这种情况,平日里,只要吴洪的心情不好,就时有发生,而且,比这更严重的多的很。

………………

“南京的民风倒是不错嘛。”

第二天,曾毅和司徒威全都穿着一锦衣,出了钦差行辕,看似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出来游玩一般。

曾毅去的地方,都是南京内最热闹的地方。

最为热闹的地方,往往是最容易出事的地方。

尤其是偷盗等事情,最容易发生,曾毅特意‘弄’了个钱袋子挂在腰间,‘露’出了一小截,十分的显眼。

可就算是如此,这一路走来,都多半个时辰了,钱袋子仍旧安然无恙的挂在腰间。

是以,曾毅才会有了刚才的那句称赞的。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曾毅正巧看到了司徒威脸上的一丝犹豫,道:“‘私’下里,咱们还是朋友,有什么话,直说就成,没什么的。”

尴尬的笑了笑,司徒威道:“您可曾听过一些事情?”

“什么事?”

曾毅心里有些想法闪过,可是,却又抓不住。

“一旦有上官到来,下面的地方官员自然是要严加戒备的,上官到了以后,能看到的,只是好的,坏的,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地方的大多数痞子等,也是能拐弯抹角的和官府搭上一些线的,也能提前知道些风声,这个时候,自然都‘精’明的很,不然,就是自找麻烦了。”

曾毅楞了一下,却也明白,司徒威说的没错,其实,这个情况,他早就该想到了,就是前世的一些检查,不是还都要提前做准备的吗?

更何况是现如今,这个朝廷,钦差大臣来了,下面的地方官员自然是更加准备好了。

只不过,之前,曾毅却是没有想到这点罢了。

毕竟,深陷其中最难明悟了。

“罢了,罢了。”

曾毅也觉得有些扫兴,把腰间的钱袋取下,塞进了袖子里:“找个地方歇息会吧。”

司徒威点头,他也知道,刚才的话,的确是有些扫了自家大人的兴致,可是,曾毅问了,又不能不说。

随意在街边找了个茶摊坐下,要了两碗茶,曾毅和司徒威两人一人一碗。

茶上面飘着几片茶叶,虽不是什么好茶,可闻起来,也是有一股清香的。

这茶摊,却是正宗的茶摊,只是卖茶水,并不卖别的,毕竟,这是南京城内,到处都是小摊,一个茶摊,也就是趁着现如今的天气,能引来几个口渴的,若是在卖旁的东西,怕也不一定会有人买的。

而且,茶摊老板,是个胡须发白了的老翁了,一个人,勉强能沏茶,若是在想做别的营生,却是不行了的。

“老先生,这茶摊的生意平日里可好啊?”

曾毅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刚才坐下的时候,刚巧是有两三个人在这离开,这茶水,一大碗,要一文钱的。

这一文钱,足够一个烧饼了。

是以,普通人家,就算是口渴,也是忍着回家了的,也只有些有些许银子,不在乎这一两枚铜板的,才会在这歇歇脚,顺便,要一大碗茶水的。

“还行吧。”

老翁的年纪虽然不小了,可是,耳朵却是一点也不聋,仍旧听的清清楚楚。

“反正这也没什么本钱。”

老翁这话,却是实话了,茶水,用一些茶叶熬了一大锅的水,想来,这些烧茶的柴禾也是老翁自家人去砍的,是以,根本就是没本钱的营生,自然不会赔了。

且,看这老翁的模样,穿着也不算是太清贫,想来,也是年纪大了,出来也算是有件事情做。

“您这地方可是不错的。”

曾毅笑着,指了指茶摊两旁,茶摊两旁,是些卖烧饼等等的,而,这茶铺,却是位置中央,很不错的地方了。

“还凑合吧。”

老翁点了点头:“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也就没人和老头子我抢这位置了。”

“那等天凉了呢?”

曾毅有些好奇:“您这位置,就空了出去?等明年在找吗?”

街边摆摊的这些个摊位,自然都是随意的了,可是,却也分好赖位置的。

一般而言,都是谁占据了哪里的位置,就是哪里的了。

而且,大多数的摊位,其实,摊位后面的铺子,就是自己家里的了,只不过,都是习惯‘性’的把东西搬出来卖。

在街边卖,总好过把东西摆进店里,让人进去看的效果了。

是以,像是老翁这茶摊,后面没有铺子的位置,是不多的。

这种位置,适合像是老翁这样,没什么店铺,又出来做些小本生意糊口的。

而且,这个位置还是不错的,若是等天凉了,不做了,来年的时候,这个位置指不定被旁人占去做什么了。

虽说街边就可以摆摊,可是,一个好的位置,总比墙角旮旯的位置要好很多的。

“等冬天啊,到时候就卖烧饼。”

老翁嘿嘿笑着,脸上略微带着一丝的自豪:“原本,我这就是个烧饼摊,只不过,现如今,天气有些热了,家里的孩子不乐意了,就摆个茶摊,等天凉了,在换回老本行就成了!”

“夏天茶摊,冬天烧饼。”

曾毅嘀咕了一句,不由得笑了出来,这还真是跟着季节走啊,夏天,天气热,在做烧饼的话,就太热了,老翁的这大把年纪,的确是有些难以承受。

而正巧,‘弄’个茶摊出来,也算是乘凉了。

不过,这也能够变相的证明曾毅之前的猜测了,老翁的家境,不会太差了去,若是真的太差了,是绝对不会随着季节来变化生意的。

做生意的,都是讲究个稳定,这样,才能够吸引住客人。

虽说烧饼没什么可吸引的,可是,总会有些熟客,经常在这买,习惯了。

“您这一天卖出去的茶钱,够被人‘抽’取的吗?”

曾毅脸上带着一丝的好奇,旁边的司徒威,眉宇微微动了一下,却是知道,怕刚才说那么多话,其实,都是铺垫,现在这句,才是自家大人想问的。

想要知道一个地方的治安如何,自然是从下面了解,才最容易了解到了。

尤其是刚才,曾毅的几句话,也算是和老翁拉了拉关系,聊的也算是不错,可以让老翁没有什么戒备之心。

“什么‘抽’取的?”

老翁有些‘迷’茫的看着曾毅,显然,不明白曾毅的意思。

“就是……。”

曾毅四下看了看,把脑袋凑向了老翁,小声道:“就是那些个地痞定期收取的所谓的各种银子啊。”

每个地方的地痞都是不一样的,不过,大多数,都会给这些街边摆摊的商户强行收取一些钱财的。

一般只要不多,商户们也就都破财免灾了,而官府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些个地痞们的背后,总会有那么一个有些关系的后台的。

“您问这做什么?”

老翁有些惊疑的看着曾毅,却是没怀疑什么,只是有些不明白,这么一个年级看起来不大的小少爷,怎么会问这些。

不过,这话刚问出来,老翁就有些想明白了,想来,是这小少爷偶然听人说过这事,是以,有些好奇罢了。

“凑合吧。”

老翁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也有些酸楚:“这些个地痞也都不傻,知道不往绝路上‘逼’人,是以,每次,就这茶摊,也就收个十几文钱。”

“十几文?”

曾毅楞了一下,旋即,道:“这么少?这些个地痞没‘毛’病吧?”

曾毅这话,听起来,有些莽撞,可是,在老翁看来,却是更加肯定他心里的看法了,这小少年,果然是哪家的少爷,十几文钱,对于他们这些个小本生意的来说,不少了。

甚至,对于老翁自己来说,这十几文钱,是他一天甚至是两天赚的了。

“咱们这些个小本生意,一天甚至两天,也就能赚十几文了。”

老翁苦笑,道:“他们也是看生意的,生意好的,就多要,咱这,算是少的了。”

“官府就不管吗?”

曾毅仍旧十分奇怪的看着老翁,有些愤慨的道:“你们可以报官啊,让官府抓了他们。”

“报官又能如何?”

老翁好笑的看着曾毅,心中,提起此事,却是并没什么复杂的情绪可言,对此,已经是习惯了的:“官差来了,把他们抓走了,没几天,就又放了,到时候,他们变本加厉的祸害你,还不如不报。”

“那就在报官啊。”

曾毅眼中虽有黯然之‘色’闪过,可是,嘴上,却是不松口:“去了官府,总是要挨板子吧?不信打不怕他们。”

“以前,倒是也有不服气的,和他们闹了起来,挨打后,报官了。”

“可是,只要不出人命,打了,也就打了,这打,也就白挨了,那些个地痞被抓进官府里,没几天,没事人出来了,根本就不像是挨过板子,反倒是那和他们闹起来的商贩,又该被这些个地痞们折腾了。”

“这些事情,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了,该入土的了,见的不少了,历来都是如此,各地都是如此啊。”

曾毅默认,脸上却也有了一丝黯然。

老翁说的没错,这些,不是一个地方的问题,甚至,不是一个朝代的问题,而是千百年的问题。

后世,是法治社会了,可是,对于这些小打小闹的,也还是没什么办法。

一来,这些人,利用了商贩们的‘花’钱消灾心里。

二来,只要不出人命,就算是被抓了,他们犯的错,也只够关几天的,然后,就又出来了。

可是,那和他作对的商贩,可是就要倒霉了,他的同伙们该无休止的‘骚’扰对方了。

其实,要杜绝这种事情,最好的办法,还是从自我做起。

若是所有的商贩都地址了,都硬下心抵抗了,这种事情,也就不可能发生了。

一个这种地痞流氓的组织,人能有多少?

一个商贩和他闹,他能折腾你,可是,若是所有商贩都和他闹,他就没力气折腾你了。

折腾的时间久了,他哪来的钱财支撑,总是该另寻出路了。

可是,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出现的,毕竟,人都有畏惧的心里,对麻烦的畏惧,对一些邪恶的畏惧。

可是,现如今嘛。

曾毅却是有些想法的。

后世,法律上不能杜绝此,那是因为要讲究人权。

可是,现如今,是大明朝,是天子当权,皇威浩‘荡’的朝代。

只要用重刑,曾毅就不信了,杜绝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倒不是曾毅闲的无聊,来做这种事情。

而是在曾毅眼里,商贾,也是大明朝的一部分,尤其是这些摆摊的小贩,更是为生计所迫。

而且,那些个地痞,也是一些个不安定因素,若是能够用重刑给杜绝了,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刚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要用一些地痞来立威,可是,时间长了,慢慢的形成了一种规则了。

到时候,就没人敢随意做出这种逾越的事情来了。

“结账。”

叹了口气,曾毅又喝了一口茶,把茶碗放下,然后冲司徒威说了一声,就起身离开了茶铺。

“大人,天下皆是如此,您……。”

付账之后,司徒威紧紧跟在曾毅的身旁,说了半句话,后面的话,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曾毅了。

这种事情,司徒威知道的最为清楚了,也知道,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法杜绝的,总不能这种事情,你就砍了人的脑袋吧?

若是那样,怕是该要被人称之为***了。

“是啊,天下皆是如此。”

曾毅也有些无力,就算是想要改变这种状态,所要遇到的阻力,绝对不小的。

隐约间,曾毅甚至有些期待远在北京城内的刘瑾赶紧闹腾起来吧。

刘瑾的闹腾,是祸国殃民的,可是,同时,却也是一个莫大的机会。

刘瑾的闹腾,让大明朝迅速衰退,‘奸’佞起,忠臣隐。

若是能把握这个机会,定然能做出一些平日里百官肯定反对的事情来,如,各种改革,等等。

若是平日里,这些改革,肯定会遭到巨大的阻力。

因为,满朝的文官,其实也是一个集体,甚至,可以说,天下的文官,都是一个集体,文官集体。

整个文官集体,其实,也是一个巨大的利益团体。

一旦改革,肯定要触动不少人的利益,甚至,一些武官、朝廷勋贵的利益,都是要被触动的,若是平时,遭受的阻力,肯定是空前绝后的。

就算是有皇帝的支持,也是不行的。

可是,一旦刘瑾霍‘乱’朝纲,到时候,满朝文武,被贬的,被砍头的,被流放的,多如牛‘毛’。

那个时候,人人自危,这些改革,倒是不会引起多大的抵触了,归根结底,可以说是其心理,已经麻痹了。

只不过,有些事情,曾毅想好了,还是要刘瑾去做的,既然是恶人了,那,干脆把恶人做到底。

作恶的事情,刘瑾去做完。

一应的计划,在曾毅的脑海里,其实早就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了,剩下的,只是随着时间的迁移,往这个轮廓里添加一些实质‘性’的、细节‘性’的东西就成了。

“京城的治安尚且如此,何况南京?”

曾毅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苦笑了起来,当初,他在京城还是代写书信的时候,不是也遇到过这种事情吗?

想来,也是过了那个时候,竟然快要忘了这断经历了。京城,天子脚下,都是如此,更何况的别的地方了。或许,刚才,曾毅这么问,其实是抱着一种期望吧,毕竟,他目前对南京,还是很看好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议东厂重开

“送进宫的折子又是被挡了回来吗?”

李东阳有些郁闷,以李东阳一向的好脾气,都有些郁闷,可见,现如今,内阁和皇帝的矛盾,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这都是第几次了。”

刘健坐在内阁首辅的位置上,有些头疼:“陛下一直以身体不适为由,折子,根本就送不进去,全都在司礼监被打了回来,让咱们内阁处置。”

折子让内阁处置,这是对内阁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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