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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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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曾毅微微点了点头,道:“本官身边的这位大人,乃是南京吏部尚书王大人,还不快快见礼?”
“卑职见过王尚书。”
司徒威赶紧冲着王文涛行礼。
“这是此次钦差卫队的‘侍’卫长司徒威。”
曾毅又笑着给王文涛介绍司徒威,不过,却是没提司徒威锦衣卫的名号,毕竟,这次,锦衣卫的人马他虽然讨要过来了,且,也有不少人知晓,可是,这种事情,是不宜大肆宣张的。
就算是都知道站在身边的司徒威还有锦衣卫的身份,可是,也不能说出来的。
又闲扯了几句,礼部尚书就以钦差一路劳顿,不在打扰的借口告辞了。
“大人,都查过了,安全的很。”
礼部尚书王文涛走后,司徒威凑到了曾毅的身边,道:“锦衣卫的防御与钦差卫队的并不重合,两者各自执行各自的防御,安全上,大人尽可放心。”
不怪司徒威如此,虽说他掌管着钦差卫队和锦衣卫随行人马,甚至,指挥使还给了他暂时调动南京锦衣卫的权利。
可是,这些,都是为了什么,司徒威心里清楚的很,这都是为了保护曾毅的安全。
正因为要保护曾毅的安全,所以,钦差卫队的规格,才会是最高的,才会有锦衣卫的人马随行,一路上,才会撒出锦衣卫的探子。
也正因为是为了曾毅的安全,所以,在临行前,曾毅才会特意周旋了一下,让他这个锦衣卫的人掌管了钦差卫队。
这是何等的信任。
就算是以前在锦衣卫,司徒威也没有得到过如此的信任。
是以,心中,对曾毅的感‘激’,是绝对不少的,在安全方面,司徒威自然是要更加小心的了,绝不能因为到了南京城,就放松了戒备。
反正锦衣卫和钦差卫队本来就互不相属的,让其两者各自职守各自的,还能有个互相监督的作用,免得中间真出了个内鬼。
“这几天找几个身手不错的,随本官上街转转。”
曾毅笑着,到了南京城内,其实危险程度已经小了很多,就算是有人想要对他不利,也不能硬来了,只能是用一些暗里的手段了。
在这方面,有锦衣卫的防备,几乎可以确保无忧了。
“是。”
司徒威点头,他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虽说要加强防护安全,可是,这并不意味着自家大人不能出去了。
若是那样的话,怕是他这个‘侍’卫长,也就是最白痴的了。
“都乏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下吧,让下面的人,也都休息好了。”
曾毅笑着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本官也该去休息下了,晚上,怕是还要有的折腾咯!”
曾毅这话,却是没错的,现在,是傍晚,他来的这个时候,正好足够休息一会,等晚上,自然会有地方官员的接风宴了。
这接风宴,和之前的见面,可是不一样的。
接风宴,可就随和的多了,而且,地方,一般也都是在外面的酒楼定下的,极少数是在自己的家中。
除非是上官邀请下官,或者身份尊贵一说,才会下帖子,在家中设宴。
若不然,下官请上官,或者是平等相对的,关系只是普通的,这样的接风宴,定然都是在城中的酒楼内进行的。
总不能下官设接风宴了,还让上官亲自跑到你这个下官的家中去吧?
这都是不妥的,是以,在酒楼当中,是最为合适的了。
这都已经是旧习了,是以,根本不用去猜,曾毅就知道,晚上的时候,定然会有人前来邀请的,而且,肯定是南京的诸位官员。
果然,在屋内小息了一会,天‘色’已经全都黑了下来。
曾毅出‘门’,司徒威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大人,魏国公府上的人前来,说是在城中的书香斋摆了酒宴,为您接风。”
其实,那魏国公府的人已经到了有一会了,只不过,司徒威知道自家大人刚躺下没多久,是以,并没急着进去通报,而是一直在外面等着,想着除非是时间快到了,若不然,是不会进去喊的。
“书香斋?”
曾毅楞了一下,笑着道:“听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文房四宝的地方,好端端的的,糟蹋了这个名字啊。”
不怪曾毅如此说,入乡随俗,现如今的曾毅,已经适应了大明朝的风俗。
一个酒楼起这等名字,怕是会引起不少年轻积傲才子的愤慨的吧?
任何一个时代,都不缺乏那些冲动的少年,这,是少年的冲动,同时,也是青‘春’的证明,看似飞扬,可却也正是青‘春’的证明。
“这书香斋也算是个雅处了。”
司徒威在旁边给曾毅介绍:“书香斋是酒楼不假,可是,若是谁能留下一副好的字画,也是可以抵做银两的,书香斋内,是有专人对此评价的,只不过,这抵了的字画,会被悬挂在书香斋内,若是有人看上了,可以出价购走,也可被本人回购走,这个价格,不低于当初所低的银两就成,只不过,这抵用银子也是有规矩的,每个人,上次抵用的字画,尚未被卖出,或者赎回的时候,是不能在抵用的。”
司徒威是锦衣卫的人,想知道什么消息,只需要问一问南京锦衣卫,什么就都知道了。
而身为曾毅的‘侍’卫长,自然是要知道曾毅去赴宴的酒楼是什么样的。
毕竟,曾毅这个钦差,和旁的钦差不同。
曾毅虽没让司徒威见过金牌,牟斌也没直接告诉司徒威,可是,牟斌的话里言间,却是给了司徒威不少暗示的。
是以,对于曾毅的安全,司徒威可是上心的很,其实,就算是没有牟斌的暗示,司徒威也会尽力为之的、
“这书香斋的老板,却是个善于经营之人啊!”
曾毅笑着,书香斋老板的这个做法,却是能化解不少文人对书香斋是酒楼的不满。
甚至,文人嘴上都说厌恶商人的铜臭气息。
可是,若是哪个人真在书香斋留下了字画。
书香斋的所谓的专‘门’点评的师傅,想来,一则是根据字画的真正水准靠下给抵用银子的。
二来,前一副字画只要尚在悬挂,就不能在用字画低银子,这也能杜绝一些人的小算盘。
且,若是有名有姓的文人留下的字画,怕是要有人出天价购走的,这为的,却不是字画本身的价值,而是传出去了以后,他是多少银子购买的,是在给这字画的主人抬身价。
这种事情,并不少有的。
就算是那些富裕的公子少爷,怕也是会出于种种心理,留下字画的,自然会有人给他们捧场的。
“据说,这个书香斋正日满课,都是冲着里面的字画去的,里面‘吟’诗作对之人络绎不绝。”
司徒威把他从南京锦衣卫这里了解到的情况全都告诉了曾毅。
“而且,这书香斋的此举,也是不赔的,那些字画,有的,甚至有上千两银子赎回或被人买走的。”
曾毅点了点头,上千两,的确不算是少数目了,可以说,对于富裕的人家,也不算是太小的数目了。
这个数目,恰到好处,若是在贵些,上万两赎回,那就不是捧人,也不是巴结谁了,而是打脸了。
毕竟,字画在千两范围内的,已经算是极佳的了,若是万两上的,可是能引来仇视的。
“今晚上设宴,是国公府定下的,是三楼”
司徒威仍旧在旁边给曾毅介绍着。
“书香斋,分为三层,从高到底,依次为书、香、斋,依次递进,越是楼层高,消费,就越不一样的。”
“而三楼,一般情况下,只摆放一张桌子的,若是出现像是今天这样宴客的情况,方才会添加桌子的。”
“不过,却也有一条,就是,三楼,上去的人,每次肯定都是一批的,绝对不会说是上面有人了以后,还会在让旁的不认识的人上去,除非是已经在上面的人应允方可。”
曾毅呵呵一笑:“这书香斋的规矩,倒还是多的很。”
“是啊。”
司徒威道:“这书香斋凭借这一手玩法,可是敛财无数的,据说,单凭三楼的客人,只需一桌的消费,就足以抵上一楼整层的消费了。”
“都是些银子多了的主。”
曾毅摇头苦笑,知道书香斋的这种方法,那些有身份的人来了,自然是不屑于居于一层的,自觉身份高贵,自然是上了二层或三层的。
若是宴客什么的,对方身份尊贵,定然,又肯定是三层的。
这么一来,久而久之,这名声出去了,跑来的,其实,都是冲着这个名声的。“今晚,咱们也去见识见识这风雅之地。”曾毅笑着,这种地方,要是他自个,曾毅可是绝对不舍得去的,他可不是那种银子多的没地方用的官员,更何况,就算是要‘浪’费,也不该‘浪’费在这种地方。
第二百三十五章接风宴
“人倒是‘挺’多的。”
书香斋外,曾毅笑着打量着这座三层楼的书香斋。
从外面来看,书香斋共有三层,占地面积也是不小的。
而且,看起来,也的确是充彻着书卷的气息,整个书香斋,全都是书架般的暗红‘色’,且,‘门’口两旁,更是悬挂着一副对联。
上书:文华风骨满书香
下书:正气浩然此间藏
这副对子,虽说算不上什么佳对,可是,却也正合适书香斋的行为,是以,挂在这里,到也算的上是合适了。
不用进去,只是在外面,就能听到书香斋内传出的‘吟’诗作对的声音,倒是给这周围,都增添了几分的雅兴。
在看‘门’口,进进出出的,到也都是些明显文人打扮的。
“大人放心,咱们锦衣卫的人已经在周围都安排好了,绝不会出现什么安全问题的。”
司徒威在旁边小声告诉曾毅。
“恩。”
微微点了点头,对于司徒威的小心,曾毅并没有说什么。
虽说进了南京城,肯定要比在路上的时候安全的多,就算是有白莲教或者什么人想要截杀他,在城内,也只能是暗杀、刺杀。
是绝对不会出现大批人马围攻的,那,可就是形同造反了。
虽说截杀钦差本来就如同造反,可是,在城内,留下蛛丝马迹的可能‘性’太大了,是以,若非必要,是没人会选择在城内动手的。
只不过,有些时候,小心些,并没有错,总比大意了的好。
曾毅到了‘门’口,就已经有人迎了过来。
“曾大人,诸位大人已经到了。”
这迎了上来的人,曾毅虽然不认识,可司徒威却认识,正是之前前去钦差行辕传信的人,怕是在曾毅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瞄了一眼,亦或者,是认出了司徒威,所以,猜出了曾毅的身份。
“带路吧。”
曾毅点了点头,就算是他‘性’格和善,为人谦谦有礼,对待下人也是如此,可是,在刚来南京,对待国公府的仆人,曾毅可就没那么谦和了,虽说并没什么倨傲,可是,却也表现出了高不可侵的气度。
若是熟悉了,你对下面的人和善,或许,下面的人会承情。
可是,初拉乍到,南京,曾毅可是第一次来,之前都没来过的,若是他对一个国公府的下人都表现的十分的友善,怕是立时就会被人瞧不起的。
这听起来十分的可笑,可却又是真的。
虽说曾毅是钦差,可是,还有那么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句话,虽说有些不恰当,可却也有那么几分意思,在南京的地界上,曾毅这个钦差,本来,肯定就是被南京诸官联手糊‘弄’的对象。
若是他这个时候在不表现的强硬点,高贵些,怕是更会被南京诸官心里所瞧不起,甚至,让他们更加的抱团的。
书香斋的一楼,座位多不胜数,一张桌子挨着一张桌子,热闹的很,撒眼望去,每张桌子上的酒菜却也不多。
几乎都是一壶酒,三两个小菜,而且,都是十分普通的那种,然后,几个文人聚在一起,指点着周围墙上挂着的字画,不时的说出自己的看法,或者是两相考校,等等,热闹非凡。
而二楼,空间虽说还是和一楼一样的空间,可桌子,却是少了不少的。
几乎只有一楼桌子的一半,甚至还要上,相对应的,也安静了不少,桌子上的酒菜,更是‘精’致了不少。
空间足了,甚至,有的桌子上虽有酒菜,可却并没有人坐着,而是站起身子,在墙边悬挂着的字画前指点谈论。
二楼的字画,比之一楼墙壁上悬挂着的字画,却是更要‘精’致不少。
且,能上二楼的人,似乎更注重自身的形象,是以,说话的声音,都不算大,虽然这么多张桌子,坐了这么多人,可是,却并没有多少杂‘乱’的声音、
“这些字画一半都是新的?”
曾毅使劲吸了鼻子,二楼的空中,都弥漫着一股的墨香气味。
看曾毅停下了脚步,那领路的国公府仆人也赶紧停了下来,站在曾毅的身边,小声道:“能上二楼的,都不缺银子的,是以,这里面的字画,留下来,也都是刻意的,之后,用不了多久,也许一天两天,也许十天半月,准有人买走,而且,肯定还是比当初抵用的价格要多不少。”
曾毅点了点头,已经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可以总的说一句,那就是,这些能上二楼的,都是些银子多的没地方用,烫手的主。
或者,就是有权利的,能够让旁人巴结的主。
之所以吃酒菜不付银子,而是以字画抵账,怕多数都是存了卖‘弄’的心思。
而对于这些个不在乎此的公子哥们来说,互相捧场,也是很重要的,怕是今个,我把你的字画买了,你就要承情,明个,你也该买我的字画了。
这就是相互捧着,为的,不过是出去了,说出来,在书香斋内,本少爷的字画有多抢手,等等。
这看似是一桩铜臭的‘交’易,可是,若是把这事情的缘由给说出来,知道了经过的,怕会说这是一桩美谈了。
而在这其中,书香斋,怕是因为此,而暴力了。
对此,曾毅直说笑笑罢了,年少轻狂,谁都有这个的时候,甚至,若是有哪几个公子少爷,犟起来了,怕是一副字画,更是能出现一个高价。
就如之前还未出钦差行辕时司徒威的所说,甚至,有一幅字画千两银子上的,若是遇到这种事情,书香斋的主子,怕更是乐得嘴都要咧开了。
“这书香斋的掌柜的是谁啊?”
曾毅看着魏国公府的仆人,笑着道:“这书香斋的掌柜的,倒是有着一颗元宝心,竟然能想出这种法子来,该是一位经商奇才了。”
“这奴才就不知道了。”
那仆人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小的平时是打听不到的。”
“走吧。”
曾毅点了点头,也没在二楼耽搁,毕竟,刚才听这仆人说,南京的诸位大人都到了,唯独剩下他曾毅没到了。
若是在耽误的久了,就是他曾毅失礼了。
“诸位大人都到了。”
刚上三楼,曾毅就拱手,冲着坐了两张桌子的官员拱手笑道:“是本官来迟了,该罚,该罚。”
“见过钦差大人。”
所有官员都站了起来,冲着曾毅拱手。
虽说他们都是六部的尚书、‘侍’郎,且这也是接风宴,可是,毕竟他们不熟悉,这该有的礼节,却是不能少的,而且,只是起身,拱手罢了,并没什么难的。
“曾大人来的可不晚。”
魏国公徐俌站了起来,走到曾毅的跟前,拉着曾毅的胳膊,笑道:“曾大人你这可是掐着时间来的,正巧,酒菜刚上,你就到了……哪像我们,来了,还要先等一会。”
说完这话,魏国公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旁边的南京的诸官,也都跟着陪笑了起来,官场上就是如此,都是要互相捧场的,尤其是魏国公的面子,那是不能落的。
“来,来,曾大人,坐。”
魏国公徐俌拉着曾毅就往刚才就一直空着的主位上坐。
这个位置上,刚才就一直空着的,就连魏国公徐俌,也是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的。
“这可使不得。”
曾毅坚决不坐。
怕就是北京的吏部天官奉命钦差来了南京,也不能在魏国公跟前坐诸位的。
有时候,作为的排序,并非是按照手中权力的大小排序的,还有长幼尊卑,等等,各方综合考虑的。
而魏国公,是国公了,是勋爵,朝中的大臣见了,都要礼遇的。
而曾毅,虽是钦差,可却还是顶着吏部考功清吏司的官职的,且,其年纪不大,在做不论哪个官员揪出来,年纪都要比曾毅大一轮的。
今晚,能坐在这里的,都是南京六部的官员了,而六部的官员,就算是受排挤的,也是熬了不少年,才能有这个空职的。
并不是南京六部是闲差,任谁就可以来了。
南京六部的闲差,是相对北京六部而言的,任何事,都挡不住相对两个字。
若是今晚,曾毅真的不知好歹,坐在了主位上,就算是魏国公心‘胸’宽旷,不会说什么,可是,总会有人背后议论,说曾毅小小年纪,成了皇帝跟前红人,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曾毅虽不惧这些言论,可是,却也没必要如此,只是一个座次罢了,没必要因此而给自己找麻烦。
“您为国公,又为长者,这主位,下官是玩玩不敢坐的。”
曾毅笑着摇头,推辞着,却是站在了一边,反手拉着魏国公徐俌的胳膊,就往主位上送:“下官来看,今日在的诸官,单属您魏国公最为德高望重,这主位,当由您坐的好。”
说完,不等魏国公落座,曾毅就在旁边魏国公刚才的位置上坐下,紧挨着主位,是左边第一个。
古代,都是以左为尊的,曾毅坐在魏国公徐俌的左下手,也是在展示他的态度,对于魏国公,他可以谦让,但是,也是有一定程度的,并非是他‘性’格就是软弱了。
魏国公徐俌,对此只是笑了笑,然后,就顺势坐下了,他坐这个位置,其实是最为合适的了,之所以一直给曾毅留着,其实,就是为了试探曾毅的态度。
不仅六部的官员在猜测曾毅的来意。
就是魏国公徐俌,也在猜测曾毅的来意,这座位留着,其实,也是对曾毅的一种试探罢了。
虽曾毅说他来这,并没什么事,只是听闻了南京好风光,可是,这话,他说出来,却是没人信的。
“曾大人从京城而来,一路奔‘波’,此杯酒,老夫敬你。”
魏国公端起桌子上早就满上了的酒杯,一饮而下,却也豪爽的很。
“国公大人,您这是折煞下官啊。”
曾毅无奈,魏国公徐俌已经先把酒给喝下去了,无论如何,这杯酒,他都是不能推辞的,必须要喝下去的,若不然,就是不给魏国公徐俌的面子了。
甚至,往大了说,这杯酒,也是徐俌代表南京六部诸官的,若是曾毅不接下了,就等于是和整个南京六部闹别扭了。
只是,喝了这第一杯,就有第二杯。
一轮下来,就算是这酒味不算重,曾毅也有些头脑发晕了。
他原本就不善于饮酒,这具身体的年纪,更是不大,之前,家里的情况,更是拮据,哪有闲钱买酒喝的。
是以,曾毅的这具身体,酒量并不算大。
原本,他就想着,来了,至多,饮几杯,绝对不能把自己给喝晕了,喝酒误事,酒后‘乱’言。
喝酒误事,曾毅到是不怕,他本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在身上,也没什么必须要查的案子,只不过,是南京诸官不信罢了。
可是,酒后‘乱’言,曾毅却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他这具身体,还真没喝醉过,曾毅也不知道他喝醉后是什么样子。
只不过,酒‘精’能够刺‘激’大脑神经,容易让人兴奋,很容易胡言‘乱’语的。
是以,感觉脑袋有些发晕,曾毅就不在喝了,脚下一个呛咧,原本站着的身子,直接蹲坐在了椅子上,吓得旁边还等着敬酒的六部官员都是心里猛的突了一下,若是真把钦差给灌酒灌出了什么差错,他们可全都吃罪不起的。
且,传了出去,怕是南京官场,也是要丢人了的。
“不能喝了,不能喝了。”
曾毅一手在额头上擦了几下,摇了摇头,眯了眯眼睛,一副发‘蒙’的模样:“实在是不能在喝了,不然,真醉了。”
“算了,算了。”
魏国公徐俌,在一旁赶紧开口,冲着剩下的还准备等着敬酒的六部官员笑着道:“咱们的钦差年纪可是不大的,这酒楼,也不如你们,这次,依老夫看,就算了,你们手里的这杯酒啊,不妨等下次,让钦差大人在给喝了,也是可以的嘛!”
“是,这也行。”
有了魏国公徐俌给扑出的这个台阶,曾毅也紧跟着道:“等下次,下成本官自请双倍罚酒!”
魏国公徐俌、钦差曾毅,两人都连续开口了,而且,也给了剩下端着酒杯,还等着敬酒官员一个很好的台阶。
这些个官员也没有不识趣的,看着都醉了,哪还能真灌啊。
尤其是刚才,看曾毅喝酒时候的面‘色’,其,怕是本来就不喜饮酒的,这些个官员们,大多数都是酒中好手了,是以,看的明白。
既如此,也就没必要在灌了,也免得真个把钦差大人给灌醉了,因为这点小事,给得罪了。
要知道,这些个官员,虽是被从北京城排挤出来的,可却也都个个‘精’明的很,只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在真推辞,还是假意推辞。
若是假推辞的,自然是要继续了,可若是要真推辞,就要懂得适可而止了。
“曾大人可记下了,等下次,可是要自罚的!”
剩下等着敬酒的官员中,有带头了的,立时,几个人也就都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
“大人。”
司徒威从后面靠近曾毅,扶住了曾毅有些下滑的身子。
“没事,没事。”
今日赴宴的官员当中,也就曾毅带着司徒威这个‘侍’卫长上来了,其余的官员,都是没带仆人上来的。
只不过,这也算是合情合理的,曾毅,毕竟是客人,带个仆人来,也是正常的。
“曾大人可不能强撑着啊!”
魏国公徐俌有些担忧的看着曾毅,刚才还没醉的这么明显,只是几句的功夫,在看曾毅,连坐都坐不稳了。
不少官员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喜‘色’,尤其是旁边的兵部尚书,虽其权利重,可是,魏国公徐俌右手第一,做的还是吏部尚书,毕竟,这算是明面上的规矩了。
而兵部尚书,则是左手紧挨着曾毅的,此时,见曾毅明显已经醉了,可嘴上还在逞强,自然是高兴了。
醉了就好,醉了就好。
醉了,就能从曾毅的嘴里,问出不少事情了,要知道,官员们接风,为的,其实,也有灌醉对方,好从其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要知道,地方官员想从钦差的嘴里掏出东西,可是不容易的,尤其是平日里,见面了,也都是规规矩的,有上下尊卑之分,哪敢随意问什么。
而接风宴,则是最好的机会了。
一大群官员以各种理由敬酒,这是最好的灌醉对方的机会,也是最好的套话的机会,就算问错了什么,也有大伙顶着呢。
而现在,曾毅明显已经被灌醉了,这种机会,兵部尚书离的又是这么进,岂能错过了。
“曾大人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了。”
南京兵部尚书扶着曾毅的胳膊,冲着司徒威道:“你先退下吧,本官在这扶着曾大人呢,不会有事。”
司徒威默然,退了下去,他是‘侍’卫长不假,可是,有些时候,也不能放肆的。
“曾大人这肯定着急赶路,身子吃不惜,才不胜酒力的。”
兵部尚书扶着曾毅,却是已经开始有引到话题的意思了。“曾大人这么急着来南京,可是南京出了什么下官不知道的事情?”为了能从曾毅的嘴里套出话兵部尚书竟然也以下官自称了。
第二百三十六章十年布局
“能有什么事?”
曾毅满脸醉意,带着一丝的笑容,双眼似睁非睁。
“吴大人可是有什么要问的?”
说着话,曾毅的身子已经是坐立不稳了,若非是吴洪扶着,怕是已经倒下了。
“没什么,没什么要问的。”
吴洪连忙摇头,不过,却又道:“若是曾大人有什么事情来南京要办,不妨说出来,在座的诸位大人想来都能尽些绵薄之力的。”
吴洪聪明的很,这话,却是把在座的南京六部的官员甚至是魏国公徐俌都给拉扯上了。
吴洪虽然年纪大了,可是,脑子却还清楚的很,若不然,脑子稍微有些糊涂,南京兵部尚书这个职位就要换人了。
今个,虽说是他坐在曾毅的身边,可以趁机掏出一些有用的消息的。
可是,这消息,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的,是以,肯定都能听的到,既然如此,自然,都要拉上所有人了。
“若说是朝廷的事情,倒是没有。”
曾毅嘿嘿笑着,看起来,是已经醉的不轻了,随时都能倒下的。
是以,吴洪的心思,都随着曾毅摇晃的身形快速的跳动着,生怕曾毅还没把话说完,就醉倒了。
曾毅的话,明显是还有后话的。
公事没有,‘私’事,那就是有了。
“‘私’事,却是有一桩的。”
果然,曾毅却是毫无顾忌,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如何的,‘私’事,竟然也能说出来。
“曾大人尽管开口,只要下官等能做到的,定然尽心。”
吴洪心里大喜,不仅是他,南京六部的所有官员,全都仅仅的盯着曾毅,谁都想知道,曾毅的‘私’事到底是什么。
只要曾毅把这‘私’事说出来,南京六部的官员给办了,那,曾毅在南京,怕是就要有所留情面了。
“这事啊,其实,也简单……。”
曾毅呵呵傻笑着,凑近了吴洪,在吴洪的耳边微微张了张嘴,却是脑袋一歪,靠在椅子上,彻底晕了过去。
“大人?”
早就在后面紧紧盯着的司徒威一步上前,扶住了曾毅歪过去的脑袋。
司徒威的这声音不小。
立时,各处的窗户一阵晃动,屋内多了十几个身着黑衣的人。
南京诸官愕然,甚至,有人大呼了起来。
“国公,这是卑职等保护钦差大人的随行。”
司徒威有些尴尬,他刚才的声音确实有些大了,让这些在外面的锦衣卫‘侍’卫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魏国公神‘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笑道:“无妨,无妨,钦差大人身份不同,自当要注意安全了。”
说完这些,魏国公其实,抬起双手,压了压,道:“诸位大人,无事,这几位,都是钦差大人的‘侍’从。”
“国公,钦差大人已经醉了,我等,送钦差大人回行辕。”
司徒威冲着魏国公说话,一手扶着曾毅,却是没法行礼的。
“去吧,路上小心点,用不用让人帮忙?”
魏国公的态度十分的和善,以他这个地位,能如此和善说话的,的确没几个的。
“多谢国公好意,卑职几人就足够了。”
司徒威道谢,看了已经围过来的几个身着黑衣的锦衣卫一眼,不用开口,几个人就有开‘门’离开,有站在司徒威身后的,还有和司徒威一起扶住曾毅的。
显然,锦衣卫的人对如何防守都很清楚。
那先出去的,想来,应该是出去查看外面情况的。
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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