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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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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牟斌这个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及兵部还没有到达的那位,也是要听从曾毅吩咐的,他丁原又岂敢因为曾毅的官职不足就轻视了?

换句话说,先帝让曾毅在河南有便宜行事之权,且赐下了王命旗牌,又让兵部调兵河南,锦衣卫都指挥使亲至。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只要曾毅在一天,他河南三司的官员,都要趴着一天,别想着和曾毅去争什么,在曾毅跟前,都老实点。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那还是因为强龙不是真的强。

如现如今曾毅这般,王命旗牌在手,兵部调兵做后盾,锦衣卫这个朝廷的特务机构,凌驾于律法之上的特务机构做后盾,河南三司的官员,根本就什么都算不上。

“请。”

“请。”

牟斌和曾毅笑着,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个眼神,然后就笑着和丁原一起返回了刚才所在的亭子。

这其实就是朝堂官员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哪怕是刚才还在暗中算计着对方什么,可是,转眼间,在见面,还是一团和气,笑眯眯的,让人根本就看不出什么。

“两位大人好雅兴。”

在亭子内落座后,丁原先是开口,赞叹道:“如此夜‘色’,清风徐徐,虽有些微冷,可却是让人‘精’气十足啊!”

这鬼天气,冷的厉害,若非是在这话说不容易被人听了去,曾毅和牟斌岂会在这坐着,没想到,到了丁原的口中,还成了有雅兴了。

“还是这左布政司的地方好。”

曾毅嘿嘿笑着:“这亭子建的也好,本官和牟大人,也是借光了。”

牟斌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这曾毅,如此年纪,就能说出这番不要脸的话,也算是稍有的了。

招呼仆人又添了几个菜,一副碗筷酒杯,旁边也就留下几个仆人伺候着了。

“两位大人远道而来,皆因河南之过,下官万分愧疚,此杯,下官敬两位大人。”

丁原举起杯子,不等曾毅和牟斌开口,先是说了一通,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丁大人,我等两人,也都是受了皇命,且,此事,也怨不得丁大人。”

牟斌笑着,也把酒杯放了下去,然后道:“只不过,此次,这案子怕是有些艰难了,还是要丁大人多多配合才好。”

“这是自然。”

丁原横眉怒到:“逆贼猖狂,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岂能干休?”

丁原这话,等于是在向牟斌和曾毅表态的。

“今夜不论国事,不论国事。”

曾毅在一旁笑着道:“这案子,虽紧,可今夜,咱们就不提了,过了今夜,齐心破案便是。”

“曾大人说的是。”

丁原点头,道:“两位大人车马劳顿,今日刚到,便去查看了闫大人遇刺所在,甚是‘操’劳,不妨今夜放松一番,不提公事。”

“斌某一介武夫,却是扫兴了!”

牟斌哈哈大笑,嘴上自嘲的说了几句,不过,却也算是等于默认了曾毅和丁原的话。

其实,这何尝不是曾毅和牟斌的一唱一和,为的就是让丁原安心。

“曾大人上次来河南之时,下官恰巧不在,后,在京城听了小人之言,朝堂之上多有得罪,今日,还望曾大人能够海涵。”

丁原冲着曾毅拱手,满脸的愧疚之‘色’,却也是位能舍弃面子的主,知道现如今曾毅势大,万一找了当日他在朝堂上参奏其的麻烦,怕是自己讨不了好,还不如先行请罪,想来,曾毅就算心有芥蒂,也不好在说什么了。

果然,曾毅摇了摇手,道:“丁大人这是作甚?当日朝堂之上,丁大人所言极是,以往,是本官行事偏‘激’了,丁大人身为河南首官,当日之言,并无过错,且,让本官深感敬佩。”

“你们两个,这是在互相吹捧不成?”

牟斌在一旁哈哈笑道:“些许小事罢了,何须在说?是在斌某这个武夫跟前揣文不成?”

“正是如此。”

曾毅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冲着丁原道:“咱们在这么说下去,怕指挥使大人可就不高兴了,以为咱们揣文呢!”“牟大人的文采,也是不差的,何须过谦?”丁原笑着,却也知道,这事,算是这么过去了,自己今日道歉,也算是给了曾毅面子,只要曾毅不傻,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毕竟,现如今查案才是大事。

第一百八十八章蛛丝马迹

“附近都查清楚了吗?”

河南与湖广的‘交’接处,也就是南阳府下辖的邓州,曾毅和牟斌并排站着,旁边,则是新任安阳知府王伦及邓州知州于奎陪着。

“都查过了,并没有什么痕迹。”

邓州知州于奎在一旁小心的说着,对于曾毅这个煞星,怕是南阳境内,上至知府下至知县,没有一个不害怕的。

现如今,这煞星又杀回来了,而且,权利明显比以前还大,且自己境内出了这等事情,若说是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若是不小心供着这位大爷,真是惹了他,怕是曾毅随意一句话,都能让他这个邓州知州人头落地。

“大人……京城传来的急报。”

有锦衣卫的人骑快马赶了过来,翻身下马,奔向了牟斌。

看着牟斌接过那‘侍’卫双手递出的密报,曾毅则是冲着于奎和王伦摆了摆手,示意两人随他一起离开。

“曾老弟,这事,你看看。”

牟斌却是喊住了曾毅,把手中的密报递了过去。

“这怕是不合适吧?”

曾毅并没有接。

“是陛下的一道旨意,怕过不了几天,各布政司、府州县也就该收到了,咱们锦衣卫,也就是消息传递快些罢了。”

点了点头,曾毅这才从牟斌的手中接过了密报,翻看了起来。

密报上说的,无非是新君登基,先皇遗诏,定下先皇谥号,新君国号等等事情,可却有一个特别讲了的事情。

先皇遗诏,本该都是经过内阁润‘色’后昭告天下的,可是,在新君登基当天,却有一个例外。

新君登基,接受了文武百官的跪拜后,本该例行封赏,可是,如今的新君,已经定了国号的正德皇帝,却是突然又搬出了一道先帝遗诏。

先帝遗诏,赐下金牌一面,正面中央书免罪免死四个大字,旁边一行小字,免一切可判可诛可杀之罪,永不降罪,永为无罪身,后世子孙不得收回,往下,是弘治十七年,钦赐某某。

反面,则是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旁边则是一列小字,代管满朝文武,凤子龙孙,可杀可斩,弘治十七年,钦赐某某。

金牌正反,都雕刻有五爪金龙盘旋。

这遗诏一出,更是让满朝大臣俱结震惊,尤其是金牌的作用,这是帝皇第二啊,而且,还是先帝所赐,怕是皇帝,也要退避一二的。

只是,当今正德皇帝所言,先帝遗诏,金牌赐予,可金牌之人姓名,却暂时不适昭告天下,样图上,也是隐匿了赐予之人的姓名。

只不过,虽然如此,却也不怕有人伪造,金牌制造之后,模子就被毁掉了,而传发各布政司等的图样,却是在金牌上拓下来的。

是以,根本就无法伪造出一模一样的金牌。

原本,朝臣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东西的,可是,新君也很直接,先帝的遗诏,必须遵从,若不然,这皇帝,你们换人好了。

如此僵持了许久,大臣们总算是屈服了。

总的来说,还是因为这是先帝遗诏,而非是正德的圣旨,而且,以内阁为首的几个阁老也想的很多,以先帝的聪慧,岂会无缘无故赐下此金牌,怕是其中也有缘故的。

不管怎么说,却是没人想到,这会是正德这个新君假传的先帝遗诏。

“正德,好一个国号啊。”

曾毅把密报叠了起来,还给了牟斌,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异常。

这招,其实是在离京前,曾毅觉察不妙,然后偷偷‘交’给刘瑾的,让他在正德跟前多些说辞。

此时的刘瑾,还没多大的野心,自然会帮忙曾毅,在他看来,曾毅有势力了,自然也会扶植于他。

若是换成日后的刘瑾,是绝对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的。

这也是曾毅的‘精’明算计之处,想要这块金牌,这是唯一的机会,任何一位皇帝活着的时候若是赐下此金牌,怕是朝臣们都不会答应的。

只要坚持几日,皇帝也不会因此而真的和朝臣闹僵,甚至,六科还能封还圣旨,内阁也可不将圣旨明发天下。

到时候,曾毅又能如何?总不能一直鼓‘弄’正德和大臣们硬抗吧?

那样不说别的,怕是正德心里也该有所芥蒂了。

是以,现如今,是唯一的机会,借助先帝遗诏,而且,是在新君登基大典上昭告天下,百官的顾忌可就多了,稍微一退步,这事情,也就成了定局。

而且,金牌先帝遗诏赐下,和当今圣上赐予,其所代表的威严,可是完全不同,差距很大的。

曾毅这么做,其实也是一片苦心,为了防止日后朱厚照真的如历史上那般胡闹,他有了这块名义上先帝赐予的金牌,可以制止不少事情发生,最起码,不会让这个时代变的‘混’‘乱’不堪。

而且,金牌暂未公开名字,却是能消除不少攻击的,若不然,真敢公布出是他这个曾毅持有金牌,怕是哪怕是在登基大典上,也是没有几个大臣会同意的。

“先帝遗诏和圣旨都经内阁传达天下了吗?”

曾毅皱眉,似乎有些不悦。

“先帝遗诏、新君圣旨、金牌图样已经经内阁传达天下了,不过,锦衣卫的速度稍微快些。”

牟斌在一旁说着,却仍在观察曾毅的表情。

“定国号正德,这是在暗讽当今德行不正不成?”

曾毅面带怒‘色’,说出的话,却是让旁边的南阳知府及知州等人吓的面如土‘色’,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赶紧后退,免得在听到些不该听的话。

牟斌脸‘色’也是微变,仔细一想,正德,正德,不是却有此意么?德行不正,方才需正。

“慎言啊。”

牟斌叹了口气,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他在一旁听着,怕也会遭到牵连的。

曾毅脸‘色’微变了一下,似乎也意识到了说了不该说的话,转而道:“那金牌是先帝赐予谁的?锦衣卫消息灵通,可有所获?”

“并无。”

牟斌摇头,道:“图样上的名字也没拓上,怕是只有持金牌之人自己亮出,才有人知晓。”

这么说着,牟斌却也打消了对曾毅的怀疑,毕竟,这种金牌,先帝是绝对不会赐予曾毅的。

“至于制作金牌的匠人,却是不可能泄‘露’,否则,抄家灭族,且这等事情,刻录名字,既然先帝如此小心,想来,定然是找的不识字的匠人刻录的名字,找了,也是白找。”

牟斌这话,是怕曾毅在起什么探究的念头,直接把他的念头给打断了。

听牟斌这么说,曾毅才算是把心彻底放下了,金牌,只是一种仪仗,底牌,若是被众人知晓,也就没了什么威慑了。

曾毅还真没拿着金牌到处显摆的意思。

“咱们眼前的麻烦还没解决,倒是‘操’心起别的了。”

曾毅却是苦笑,道:“这案子不解决了,咱们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京的。”

“曾老弟深得陛下信任,总是留不下来的。”

牟斌苦笑,这话却是在指曾毅没什么可担心的。

“难啊。”

曾毅摇头苦笑,

“不说这些,不说这些。”

牟斌也是摇头,他也知道曾毅的难处,新君是宠信他不假,可是,有内阁的人阻止,曾毅的处境也是不妙的。

身为锦衣卫的头子,这朝野上下吹的什么风,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湖广和陕西两边传来的消息,还没有查出什么线索。”

牟斌皱着眉头,道:“左布政司的调查,却是有些慢的,毕竟,这种事情,现在不能大张旗鼓。”

“都快半个月了,咱们还是没有丝毫的头绪,难啊。”

曾毅不住叹息,时间过的越久,证据就越不容易被保留下来,其实,半个月了已经,就算之前留有什么蛛丝马迹,也差不多全都找不到了。

只不过,这事,没法说是不查了,不管了,是以,只能是硬着头皮往下‘摸’索的。

“这里,我看咱们就算是继续留下,也查不出什么了。”

曾毅想了想,冲着牟斌,道:“我到是有个两全之计,只是,却不知道该不该做。”

“曾老弟但说无妨。”

牟斌拱手,却是知道曾毅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想好了什么方法。

“这次的案子,除非是能从三司处找到线索,否则,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怕是要成为一桩悬案了。”

曾毅说着,看向牟斌,道:“不知牟老哥是否赞成小弟的这个判断?”

“正是如此。”

牟斌点了点头,就算是锦衣卫能耐通天,可是,刚出事的时候没到,且人手又不够,现如今,耽误了这么久,也是没什么好的办法了。

“咱们都留在这,其实也是枉然,锦衣卫消息灵通,可现如今,却已然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了,却是刑部的人来此的话,或许能有些作用。”

曾毅说着,顿了顿,看着牟斌,继续道:“若不然,小弟上奏朝廷,让老哥先回朝去,换刑部之人过来也就是了,只是,这样一来,怕是堕了锦衣卫的名头啊。”

牟斌眼睛一亮,却是知道,曾毅这话,却是让他从河南脱身的最好方式,由曾毅上折子,说些锦衣卫的不是,皇帝定然会下旨把他召回去的。

这样一来,虽说是坠了锦衣卫的名声,可是,这个时候,只要能从这个是非之处脱身,其他的无需在意那么多。

只是,牟斌也知道,曾毅也不会就这么凭白的帮他。

“若能如愿,日后,斌某掌锦衣卫一日,锦衣卫,即不会做出危害曾老弟的事情。”

说完这些,牟斌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块漆黑的牌子,递给了曾毅,道:“这块牌子曾老弟拿着,日后定然会有些用处的。”

牟斌递给曾毅的牌子,是他自己的腰牌。

“何须如此?”

曾毅把牟斌手里的牌子推了回去,他不是锦衣卫的人,拿着锦衣卫的腰牌,传出去了,也是一个事端,且,曾毅还真不想被人说是和锦衣卫有什么牵扯的。

“曾老弟高义。”

牟斌冲着曾毅拱手,道:“等老哥回京,就让人传下密令,日后,若曾老弟有何难处,锦衣卫定当全力相助。”

牟斌之所以这样,有一部分是对曾毅感‘激’的原因,毕竟,现如今,朝局等于是稳定了下来,若是他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在不回京,怕是接下来,内阁及朝廷的那帮大臣,就该想法收拾锦衣卫了。

是以,现如今回京,坐镇京城,和呆在河南,是极为不同的。

其二,牟斌是看中了曾毅在新君跟前的地位,若是能和曾毅联手,也不吃亏,是以,才会有这番举动的。

“咱们之间何须如此?”

曾毅嘿嘿笑着,虽然不想明面上和锦衣卫有多近的关系,可是,‘私’下里,却是不同的,和锦衣卫搞好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曾毅现在朝中根子浅,又遭了内阁的排斥,总要想些‘门’路的。

“斌某非是刻薄寡义之人。”

牟斌只是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在多说了,他也不傻,知道曾毅不要腰牌的意思,却也并未有丝毫不悦,锦衣卫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这怨不得旁人。

…………………………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见我?”

漆黑的屋子当中,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有些不满。

“放心吧,没事的,这里这么隐蔽,不会有人找到的。”

另外一道声音嘿嘿笑着,充满了不在意:“看狗皇帝派来的都是什么钦差?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大名鼎鼎啊,可又能如何?另外一个,真不知道是怎么抓到左右护法的,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别小瞧了他们。”

苍老的声音接着道:“我怀疑,他们已经发现了些许线索,这段时间,千万别联系我了。”

“不联系到也没什么,兄弟们都已经分散离开了,东**在这里安全的很,咱们也不急着用,等以后再动也不迟。”

另一道声音也变的有些凝重了,道:“只不过,若是他们真有什么线索了,若是不得以,不妨……。”

“这个方法怕是没用。”

苍老的声音苦笑:“咱们面对的是可不是闫茂那个自大的蠢货,曾毅和牟斌,这两个钦差,一个比一个惜命,没机会下手。”

“好了,你先走吧,记住,这段时间,不要再联系我了。”

苍老的声音似乎怕时间久了出事,打断了两人可有可无的对话。

“好。”

这道声音之后,暗不见光的屋内再次陷入了寂静当中。

…………………………

“曾老弟,有消息了,有消息了。”

牟斌大步闯进了曾毅的卧室,嘿嘿笑着,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兴奋,不过,却是把声音压得很低。

曾毅双眼一亮:“怎么?是发现了什么?”

“不错,发现了。”

牟斌嘿嘿笑着,在曾毅屋内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杯子,在手中转动着,道:“老哥先卖个关子,曾老弟你不妨猜猜,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

牟斌这话,虽然没说发现的什么,可是,曾毅却明白,是发现了密道。

“密道,需在隐秘的地方,而且还要方便,库房,左布政使的卧室,小弟都让人查过,可却并无所获。”

曾毅自言自语,抬头冲着牟斌苦笑,道:“老哥就别为难小弟了,实在是猜不出来。”

“密道就在库房中,只不过,这密道,却是轻易发现不了的。”

牟斌嘿嘿笑着:“今日,盯梢的回话,丁原那老家伙,进了库房有一刻钟的时间,听不到里面有丝毫的动静,可惜,库房被反锁,不打草惊蛇,根本就无法窥的库房里的情景。”

“这不是还没确定密道的开启方法么?”

曾毅反着白眼,不屑的说了一句,不过,却也知道,那密道的位置,基本可以肯定,就在库房当中了。

“是没确定。”

牟斌嘿嘿笑着,也不理会曾毅带酸的语气,道:“这不是来和曾老弟你来商量了?咱们是否现在就去查库房?掘地三尺,不信找不到密道所在。”

“现在,怕是不妥吧。”

曾毅摇头,既然牟斌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这么问自己,那就证明,其实,牟斌也是不赞成现在就去库房正大光明的搜查的。

反正这个线索已经出现了,也就不急于一时了。

“是不妥,若是真想搜查,也要等兵部的人到了再说。”

牟斌点头,兵部调兵岂是那么容易的,怕是还要半个月的时间,兵部的钦差才能带着从各地调来的兵丁集结后赶来河南的。

“若是老弟的折子管用,老哥我是在这呆不了多久了,锦衣卫的人,老哥一个不带走,全给你留下,不过,你可也要小心,狗急了跳墙,万事小心呐。”

牟斌关切的说着,却也是真心怕曾毅出事。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线索,可是,这功劳,牟斌也不稀罕,现在没什么比能让他赶紧回京坐镇京师锦衣卫大营要更重要了。

“若是早知如此,小弟就不上那道折子了。”

曾毅拱手,脸上带着一丝歉意。“若是能回京,谁愿要这功劳?”牟斌却是和曾毅掏心窝子的说话:“留在这,若是真如咱们预料的发展,总是危险万分的。”

第一百八十九章东西到了

正如牟斌所说,留在河南,若是最后什么都查不出来,那,肯定是要受到朝廷的责罚,可是,若是真的查出了蛛丝马迹,越是靠拢案子,越是危险。

这帮逆贼连千余士兵都杀了,且已经谋杀了一位钦差,若为自保,在谋杀钦差,也不是什么不敢做的事情。

“咱们这些个做臣子的,为君分忧罢了。”

曾毅岂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危险?可是,知道又能如何?他和牟斌两人,最多也只能是一个人脱身。

而且,牟斌回京了,坐镇锦衣卫,曾毅还能落下个人情,且,在河南的锦衣卫,肯定会配合曾毅的。

可是,若是让曾毅自己回京,面对的,怕还是朝臣们的攻击。

现如今的曾毅,可是宁愿躲在这里清闲,有金牌在手,而且还是以先帝名义赐下的金牌,曾毅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得的?何苦去朝堂上被那些个大臣们攻击?

尤其是这个时候回朝,面临的肯定是各种争端,还不如在等些时日,朝局稳定了,在回京也不迟。

反正,有金牌在手,对曾毅来说,最后就算是破获不了案子,又能如何?

有这个最大的底牌在,曾毅的心态也就好的多。

原本,找到线索,是件高兴的事情,只不过,这个线索有些让人为难,一省之首官,在河南为官这么多年了,且又和逆贼有勾结,岂会是心慈手善之辈?

“这件事,先行保密,等以后再说吧。”

曾毅想了想,道:“只要有这个线索在,咱们随时动手都成,没必要这么着急,指不定,还能发现别的什么。”

曾毅这是准备放长线掉大鱼了,现如今就算是真的抓了左布政使丁原,又能如何?若是对方咬死了不松口,这线索岂不是就此断了?

要知道,能让一个朝廷大员,一省首官成为逆贼的人,这里面,怕是有不少不为人知的东西,就算是抓了左布政使丁原,曾毅也不敢保证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

“等我走后,在这的锦衣卫,就由老弟你掌管。”

牟斌这么说,却是等于在和曾毅进行最后的‘交’代了。

虽说锦衣卫让百官厌恶,愤恨,且其是皇帝心腹,一般不会和朝廷大臣搅合在一起,可是,暗地里,还是有大臣投靠锦衣卫的。

毕竟,锦衣卫上面是连着皇帝的,而且,锦衣卫本身的权利也是颇大的。

只不过,这些联系,都是暗地里,而且非常的隐秘,毕竟,一旦传出去,对官员自身的名声是极大的损害,而对锦衣卫,‘私’下勾结大臣,传到皇帝耳朵里,肯定是要引起皇帝猜忌的。

而这些个大臣,虽然隐秘,可是,在关键时候,虽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站出来帮锦衣卫说话,可却也能旁敲侧击一番。

而且,锦衣卫的消息传递极快,是以,曾毅上折子的结果,牟斌已经知道了,现如今,宣他回朝的圣旨,已经在路上了。

而刑部的钦差,这个时候,怕也快要出京了。

正因为此,牟斌才有刚才的那番话,等于是在给曾毅‘交’代剩下来的事情了。

………………………………

“那曾毅可不是省油的灯,且,当今圣上对其信任有加,你到了之后,可是要多加防备的。”

刘健‘交’代刑部尚书闵珪,这次,却是由刑部尚书闵珪亲自前去河南的。

不为别的,这事,本来就是天大的案子,原先,虽说先帝旨意,以曾毅为主,可是,却有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这个大员坐镇。

现如今,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回京,却是只剩下了曾毅一个五品官员,显然,不能体现出朝廷对此事的重视。

兵部虽然有钦差调兵前去河南,可是,却并不是兵部尚书亲至,且,兵部的钦差,并不管查案,管的,只是兵丁调动,换句话说,兵部的钦差,在河南,起到的是稳定震慑的作用。

曾毅上奏,让牟斌回京,换刑部的钦差前去。

这事,内阁岂会不知曾毅的意思,只是,却也不得不答应,虽然让牟斌回京,肯定会有影响,且不是内阁诸位想要看到的。

可是,这案子,派刑部前去,却是最好的结果了。

锦衣卫擅长的是打探各种消息,是监视,而非是查案,若论查案,怕是全天下各个衙‘门’,都没有刑部要‘精’通了。

刑部,可是汇集了各类‘精’英的。

出于种种考虑,或者说,出于对先帝的感情,刘健也想尽快破坏此案,是以,曾毅的奏折才会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压力就被正德给批准了。

可以说,这里面,却是包含着内阁纵容的影子在里面的。

“先帝大行前,曾下旨,钦差当中,以曾毅为尊……。”

刑部尚书闵珪也有些为难,让他听曾毅一个五品官的话,这对他堂堂刑部尚书来说,的确是很为难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若是不听,先帝的旨意在那摆着,他岂能抗旨?

现如今,京城中的官员怕是没有不了解曾毅的,这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真要和你闹起来,绝对让你没法下台。

“先帝旨意,说的是让牟斌和兵部的钦差以曾毅为主,何曾说过让刑部的钦差也以他曾毅为主了?”

刘健脸‘色’不变,笑看着闵珪,一手在桌子上点了几下,道:“咱们自然不能不尊先帝的旨意,可是,牟斌已经被召回了,先帝的旨意当中,可是没提你刑部尚书,若不是,日后的钦差都要以曾毅为主不成?”

“下官明白了。”

闵珪也笑了起来,他们文人,最擅长的事情,怕就是这种抠字眼的游戏了。

反正先帝已经作古,而且,他们这字眼,抠的还十分的有道理,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只是兵部的钦差,怕是要让曾毅给掌控了。”

闵珪叹了口气,兵部的钦差,可是掌握大军的,被曾毅掌管,他闵珪就算是不听令曾毅,怕也是要退避几分的。

“先帝,自然有他的用意。”

刘健脸上的笑意渐渐收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忧愁的道:“以大局为重,曾毅虽然耍‘混’,可却也不傻,更分得清十分,且,现如今的情况,就算他曾毅是个傻子,大军掌控在他手中,也是不会再出现什么事情了,那大军,说直白些,只是个威慑罢了。”

刘健的意思,很明显了,虽然闵珪不必以曾毅为尊,可是,该退避的时候,还是要退避一些,别和曾毅硬碰,毕竟,此次前去,是查案为主的,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往商量。

这对刘健来说,却是最大的退步了,这全都源自于刘健对先帝的感情。

在刘健看来,先帝是被逆贼气死的,虽然不能明昭天下,可是,这个仇,却是必须要为先帝报了。

不能让先帝死不瞑目,正因为此,才有了刘健这个刚毅的老人这般的退步。

“下官明白。”

闵珪点头,怕也只有在内阁的几位阁老跟前,才能让朝廷六部当中的刑部尚书自称下官了。

“去吧,老夫就不啰嗦那么多了。”

刘健挤出一丝笑意,看着屋外的天空,语气中带着一丝的萧条:“想来,那曾毅也不傻,在知道是你这个刑部尚书前去河南之后,该是知道老夫的意思了,先帝待他不薄,他若是知恩,该知晓该如何做的。”

闵珪不敢‘插’口,这事情,一个是朝廷内阁首辅,一个,是注定了的现如今新君跟前的红人,他这个刑部尚书虽然在六部当中不至于排末尾,可却也并不算是太重要的,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开口。

“下官就告退了。”

闵珪起身,冲着刘健拱了拱手,又冲着旁边的三位大学士拱了拱手,方才告辞,退了出去。

“希贤认为刑部尚书闵珪能破获此案?”

李东阳看着闵珪离去的身影,意有所指的询问。

“若不然呢?”

刘健反问李东阳,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事至如今,咱们这些老臣,也只能是尽力了。”

一向极少出现在内阁的杨廷和,现如今也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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