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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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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去了之后,曾郎中以为该从何处查起?”
牟斌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自然不会什么都不懂,只是,现如今,先帝暴毙,新帝登基,他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职位,怕也是要不稳了,自然要和曾毅搞好关系的,这和前几日的时候,情景可是大不相同的。
“河南三司当中,定然有白莲教的影子。”
曾毅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看着牟斌,拱手道:“此事,怕还是要劳烦指挥使大人的锦衣卫了。”
“曾郎中有线索了。”
牟斌看着曾毅,就算是要和曾毅拉近关系,可也不能曾毅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之前,本官在河南为钦差之时,就觉察有些许的不对劲,只是,却说不出个清楚,不过,却也肯定,河南三司,定然有白莲教之人。”
曾毅倒也不隐瞒,当初他的确有此怀疑过,只不过,后来被召回了京察,此事,也就被他压在了心底。
“来人。”
牟斌冲着他自己的钦差卫队的人大吼了一声,立时,就有身穿锦服的人跑了过来。
“大人。”
那人正是锦衣卫的佥事司徒威,曾毅的老熟人,看了眼曾毅,然后跪倒在了地上。
“让咱们的人盯紧河南三司官员。”
牟斌也不避讳曾毅,只说了这一句话,然后就挥手让司徒威退下了。一时间,曾毅和牟斌两人都没在说话,毕竟,先帝暴毙,此时两人心里,怕都不是那么安稳的。直至半个时辰后,钦差仪仗再次启程,曾毅和牟斌才相互拱手,然后,一言不发的各自回了自己的轿子。
第一百八十六章为难
由于皇帝归天,钦差仪仗也是要戴孝的,是以,看起来,却是不如往日般威风。
京城内外,一片缟素。
到处都是悲痛的气氛,不管官员们心里如何想的,可是,这个时候,却都哭的跟个泪人似得,生怕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
曾毅他们的行程很快,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到了河南的边境。
“曾郎中,指挥使大人让卑职前来禀报,河南的官员已经在前面的长亭迎接了。”
司徒威纵马到了曾毅的轿子旁边,心里却是感叹万千,没想到,这仅仅是数日,曾毅的官职虽然没变,可却又成了手握大权的钦差了。
“恩。”
掀开轿帘,冲着司徒威点了点头,曾毅并没有多说。
不过,司徒威也知足了,毕竟,曾毅现如今是钦差大人,而是,新帝登基,曾毅的地位怕是要真的扶摇直上了。
“我等恭迎钦差大人。”
河南的一众官员在三司官员的带领下,已经是分班站好,然后冲着钦差仪仗弯腰行礼了,后面,那些个品级低的官员,此时,却是已经跪倒在地了。
“诸位请起。”
曾毅从轿子内走了出来,神‘色’肃穆的抬了抬右手。
此次迎接的官员,也都是戴着缟素的,且,并没有任何的仪仗,是因先皇归天,一切礼仪从简。
“谢钦差大人。”
一众官员起身。
“钦差大人到。”
又是一声高喊,让河南的一群官员有些发愣。
“这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牟斌大人,同为奉命钦差,和本官一同。”
曾毅解释,话音刚落,牟斌已经走到了曾毅的旁边。
“我等拜见钦差大人。”
这次,除却三司的首官外,其余官员全部跪倒在地。
“诸位起身,无需多礼。”
牟斌抬手,让河南的诸位官员起身。
“两位钦差大人,住所已经安排妥当。”
左布政司丁原看着牟斌,复又看了曾毅一眼,道:“不知两位钦差大人如何安处?”
河南的官员,是得到了消息,要有钦差前来,而且,还如上次一般,三钦差,这次是锦衣卫,吏部,兵部。
可是,至于圣旨上所说的以曾毅为尊,却是并不知道的。
只是,现如今看曾毅的钦差仪仗走在前面,而牟斌的钦差仪仗虽在后面,可牟斌却是二品大员,是以,谁住在左布政司,谁在又布政使司,及日后道来的兵部钦差又住在何处,却是有些麻烦了。
曾毅呵呵笑着,看向了牟斌,拱了拱手,道:“指挥使大人若是无意,不妨,咱们仍旧和来时一般,合二为一,如何?”
点了点头,牟斌道:“既如此,听从曾郎中的安排。”
现在,到了河南的地界上,按照先皇的旨意,牟斌,虽是钦差,可却要听从曾毅的命令了。
或者,牟斌可以肆意行动,可是,若曾毅开口,怕是他绝对不能回绝的。
而曾毅之所以想要和牟斌的钦差卫队合二为一,主要是因为闫茂的前例就在不久前,事实证明,有钦差卫队护佑着,也不是那么安全的。
而且,曾毅还有怀疑,河南三司的官员,和那白莲教的妖孽有勾结,若真如此,现如今,身处河南地界,己明敌暗,怕是要有危险的。
而锦衣卫的人,毫不夸张的说,甚至比钦差卫队还要强悍,而且,有锦衣卫的防护,怕是钦差行辕内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
萧然有些惊讶的看着曾毅,显然,没想到,牟斌竟然会说出刚才那番话,虽然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可是,却也等于是表明了态度,这是以曾毅为尊啊。
这,其实就是锦衣卫,虽然是锦衣卫的都指挥使,正二品的大员,可是,却极为听从皇帝的命令,无论是何等的命令,从不违背,也正因为,才会深得皇帝信任。
……………………
“这就是当时闫大人遇刺的房间。”
三司的首官和曾毅及牟斌一起,去了当日闫茂被刺时所在的房间,
“可有什么线索?”
曾毅皱眉,桌子上的血液虽然已经干了,可是,却仍旧能看的出深红的眼‘色’,而且,屋内并无散落的血滴,很明显,这是一击致命,让闫茂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提刑按察使董宣在一旁皱了皱眉,道:“据在外面职守的士兵说,曾有一兵丁模样的人,手持钦差卫队的腰牌前来面见闫大人,后那人就消失不见了踪迹。”
“是什么时间的事情?”
曾毅沉声询问,这人竟然能拿着钦差卫队的腰牌进来面见闫茂,难不成,外面的守卫都认不出是生人面孔么?
“算下时间,该是和湖广与咱们河南边境千余兵丁被杀,钱粮被截,相差不了多少时间。”
提刑按察司董宣在一旁搭话,这事,目前为止,是他这个提醒按察使负责的。
毕竟,三司当中,也只有他这个提醒按察使司是掌管刑狱的。
“除此之外,可有别的线索?”
一直保持沉默的牟斌开口。
“在无别的线索。”
提醒按察使董宣有些提心吊胆的看着曾毅和牟斌,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若非是恰逢先皇暴毙,怕是他们这几个河南的首官是要丢官罢职了。
可是,虽如此,董宣却有有些担心的,皇帝归天的时间太蹊跷了,算时间,该正好是此事传回皇宫之时。
若真是如此的话,怕是他们这些河南三司的首官,都要遭殃了,就算是朝廷顾忌面子,不会声明此事,可是,以后他们几个的前程,怕也就此终结了。
是以,董宣也是非常想要抓住那行凶之人的,只可惜,这明显是一个早就布置好了的‘迷’局,根本就没留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朝廷押送钱粮的路线一向保密,怎会被逆贼所知?”
牟斌所说不错,朝廷押送钱粮,虽然是清平盛世,可却也都是选择保密路线的,为的,就是怕有意外发生,真出些个不要命的贼子。
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群胆敢抢夺朝廷钱粮,谋杀钦差的逆贼,定然是提前就知道了押送钱粮的路线,且,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布置出一个大局。
三司官员面面相觑,他们若是知道这个的话,怕是案子也就清明了一半了。
“押送路线,都何人知晓?”
牟斌再次发问,却是直接点了出来,这押送路线,都谁参与制定了,是否有泄‘露’的可能,虽说这种可能‘性’很小,可是,却并不排除。
左布政使丁原拱手,道:“押送路线由下官及右布政使萧大人同都指挥使窦坤及遇刺的闫大人共同制定。”
这里面,却是没有提刑按察司的什么事情,毕竟,提刑按察司掌管的是一省刑名,根本就搀和不到这种事情里来。
“那千余名士兵是从何处调来的?”
牟斌双眼发冷,看着左布政使丁原。
“回大人,是从末将的大营中调派。”
指挥使窦坤抱拳回话:“至于押送路线,则是连士兵也不知道的,他们只是听从命令。”
牟斌点头,知道窦坤说的没错,押送路线,是保密的,队伍中只会有一两个人知晓,这些个士兵,只能是听从命令,走那条路,他们只有到了,才能知晓的。
“那千余名士兵尸首可否收殓?”
牟斌皱了皱眉头,这话,问的却是另有深意。
“已然收殓。”
窦坤点头,却是听出了牟斌话里的意思,道:“整一千人,一个不少,且,末将全都认得,并无模糊面孔。”
窦坤这话,却是在告诉牟斌,这一千人都死了,没一个幸存的,且,并没有哪个士兵或军官的面部被毁容。
要知道,若是这事的内‘奸’是出现在官军当中,此人,定然不会死去,要么是侥幸活下来,要么,就是有几个面容意外被毁的,等等,来掩饰行踪。
而窦坤这话,却是直接把牟斌的这个念头给掐断了。
“现场可有什么痕迹?”
曾毅在旁边叹了口气,他们来的晚,怕是若真如他所想的那样,此事真为白莲教所为,且河南三司有白莲教的同党,那,此案,可就真的难查了。
“没有什么有用的痕迹。”
提刑按察使董宣在一旁苦着脸摇头,道:“现场一片‘混’‘乱’,旁边的草丛中有些许痕迹,想来,是逆贼埋伏的地方了。”
顿了顿,提刑按察司董宣继续道:“而且,押送钱粮的马车什么的,并没有被带走,想来,是逆贼怕暴漏了痕迹,且,旁边都是山林,怕是逆贼带着钱粮走山路走了,痕迹,却是无法寻找的。”
“马车什么的,全都没被带走?”
曾毅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着牟斌,道:“牟大人,这事,怕是有些不简单啊。”
牟斌脸‘色’也变的非常凝重,押送钱粮的官兵就用了一千人,又有大批的马车,可想而知,押送的钱粮会有多少。
可是,对方却没带走马匹,只是分毫不落的把钱粮全都带走了,这怕不是一般情况下能做到的吧?
这定然是一支整齐规划的逆贼,且,附近肯定会有他们藏匿东西的地方。
“搜山没?”
曾毅皱眉询问,他就不信了,对方若是单靠人力,能把这么多的钱粮给带走,而且,不留下丝毫的痕迹。
“搜了,可是没什么结果。”
提刑按察司董宣满脸的无奈,这种天大的事情,岂能不搜山,而且,还是让窦坤手下的兵丁派出,进行搜山的,可是,却仍旧一无所获。
“湖广那边什么动静?”
牟斌开口,却也是十分为难,往往,两省‘交’界处,属于是两不管地带,这个地方,‘混’‘乱’的很,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很难查的。
“湖广那边也派了兵丁搜山,至目前,还未有什么消息传来。”
提刑按察使董宣也是满脸的无奈,那些逆贼就像是扎翅膀飞了一般,毫无踪迹。
“我看此事,咱们需要在请一道圣旨。”
牟斌看着曾毅,意思很明显了,这事,但是河南,怕是很难查清了,还要湖广配合,甚至,与湖广河南两省‘交’界的陕西,也需要配合。
这也是有极大可能的,此次押送路线,在来河南之前,曾毅和牟斌已经知道了。
是经湖广边境入河南不假,可是,这个位置,却也离陕西不远。
若是逆贼截杀了银两之后,顺着湖广与河南的‘交’界,去了陕西,怕是他们在河南与湖广个满天飞,也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先皇归天,新君登基,此时,怕是不好请旨吧?”
曾毅也是有些为难,其实,牟斌所说,是最为合适的办法,可是,朝廷,却未必会许可,尤其是新旧‘交’替的时候,让一钦差掌管三省大权,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比这次的事情还要大。
是以,就算是上奏请旨了,怕就算是皇帝肯答应,内阁及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的。
而且,若是换了旁的朝廷大臣,或许,此事还有商量的余地,可是,此时的钦差,是曾毅,是牟斌,一个是内阁首辅厌恶的人,一个,是满朝文武为之痛恨的人,可想而知,这件事,就算上折了,能请下来圣旨的可能‘性’有多大。
虽然朱厚照登基,对曾毅定然信任有加,可是,此时,朱厚照刚登地位,怕是面对群臣,也是不行的。
“那就先查着吧。”
牟斌叹了口气,曾毅的想法,他岂会不知,正因为知道,所以,才会对曾毅说需要在请一道圣旨。
这是因为牟斌知道,曾毅在新君跟前的地位,可是仔细想想,他们两人已经离了京城,新君登基,尚且年幼,怕是这帮大臣还不趁机想法把他们二人留在河南。
就算是明知他们所上折子有理,怕也是不会同意的。
无他,新君登基,朝廷肯定会有一番动‘荡’,若是曾毅和牟斌以最短的时间破获了此案回京,定然会分享一些利益了。
那个时候,怕是满朝文武就算是不乐意,可也无法阻止有功之人的封赏。
可是,若是曾毅和牟斌被困在河南,等新君登基这段时间过去了,朝廷的利益重新划分了以后,在回朝廷。
怕是他们两个是肯定没一个好的。
甚至,牟斌还能够肯定,满朝文武,怕是没几个真的希望他能够破获这个案子。
只要这个案子破不了,时间长了,朝局稳定后,定然会有人借此机会攻击他与曾毅。
别看朝廷的那些个大臣整天满口仁义道德,可是,‘私’下里的心思,却是让人根本就无法想象的。
“两位钦差大人舟车劳顿,未做休息,就前来查看案情,怕是思绪有些浑浊,若不然,先回衙‘门’,稍事休息?”
左布政使萧然可是不想曾毅和牟斌继续把话说下去了,原本,这件事,出在他河南,他就够倒霉的了,若是在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怕是真的没什么活路了。
“也好,此案,急不得。”
牟斌点头。
………………………………
“曾郎中如何看待此案?”
左布政使衙‘门’,已经腾了出来,让曾毅和牟斌入住。
只不过,此时,两人都没心情休息,在后院的凉亭中坐着,中央的石桌上摆着酒菜,却是也不嫌这天冷。
“三司当中,必有内鬼。”
曾毅斩钉截铁,仍旧是在来河南路上时候的那个判断,只不过,此时却更加的肯定了。
“是啊,三司当中,必有内鬼。”
牟斌把手中的筷子放下,叹了口气,道:“这事,我锦衣卫也是为难,事先竟然没有发现丝毫的征兆,且,直到如今,还未发现任何的线索。”
牟斌这么说,其实是在告诉曾毅,派去监视三司官员的锦衣卫人马已经传回消息了,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曾毅微微笑着,端起酒壶先给牟斌倒满了一杯,然后方才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来,就算是有内鬼,这段时间,也会如常人一般,不会有丝毫的马脚‘露’出。”
牟斌岂会不知道这些,只是,他心里着急,他和曾毅不同,曾毅毕竟在新君跟前有些地位的,就算是那些大臣为难,怕也要给曾毅留条活路的,除非是大臣们想和新君彻底把关系‘弄’僵。
可他牟斌却不一样,新君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而且,锦衣卫又是满朝文武,甚至是全天下的人所痛恨的。
若是不尽快了解此案回京,怕是会有些许的变故啊。
“咱们虽无圣旨,可牟大人的锦衣卫,却可以在湖广及陕西调查,只不过,怕是不那么方便罢了。”
曾毅想了想,出言开口,这其实也是一个方法,让锦衣卫的人在湖广及陕西调查,这是根本不需要圣旨的。
毕竟,锦衣卫的人马分布全国各地。“难啊。”牟斌仰头,把杯中酒喝尽,道:“咱锦衣卫,若是查什么情报,倒是在行,可是,若是搜查这种事情,怕是不行了,毕竟,锦衣卫看起来人多,可是,却都分散全国各地,不易暴‘露’,是分不出多少人手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线索
“此案,若真横跨三省,且有三司官员从中内应,这案子怕是吾自任锦衣卫都指挥使来,最难的一个案子了。”
牟斌把玩着手中的酒杯,面‘色’凝重,若是这案子破不了,怕是他这个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职位,也彻底结束了。
一个案子,原本,就算撒泼天大案,破获不了,至多,也就是被斥责几句无能罢了,然后再换人前来。
可是,这个案子却有些特殊,往大了说,这是先帝的遗旨,让他牟斌和曾毅及兵部共同破获此案的。
先帝遗旨,说句大不敬的话,这是最坑人的,先帝都死了,他这一份遗旨还不是任由下面百官如何夸大的?
只要百官拿着先帝旨意说事,就算是当今皇帝,也是要退避一二的。
以百官对锦衣卫的敌视,若是此案破获不了,若是百官能把这个送上‘门’的由头给放过才算是新鲜了。
而曾毅,有新君护着,姑且不论,吏部,在先帝的遗旨当中,却只是调兵一事,是以,很容易推脱的。
可以说,这案子若是破不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锦衣卫了。
就算是牟斌心‘胸’在怎么宽广,也不可能毫无忧虑的。
“这案子,关键的,应该还在三司。”
曾毅把手中的筷子放在了盘子上,双手拢在袖子里,让双手稍微暖和一下,皱着眉头低声道:“若是能从三司身上挖出一下有用的价值,这案子,也就等于是破了。”
“难啊。”
牟斌皱眉,这个时候,可不是随意用刑的时候,想要从三司的身上挖出些有用的价值,真的很难。
若是知道具体哪个官员与逆贼有勾结,那也好办,哪怕他是左布政使,牟斌也敢下令锦衣卫逮捕他,然后对他用刑。
可是,问题就在于,现如今,还只是怀疑,而且,怀疑的范围太大了,且,怀疑的对象,各个都算是一方大员。
锦衣卫虽然胆大,可并非是没个限度,还真没那胆量因为一个可能但却没有任何证据的怀疑甚至,可以说是猜疑,把一省三司的官员全都抓走审问的。
“我就不信他们能丝毫的马脚都不漏出来。”
曾毅脸‘色’也有些发狠,当初,河南提醒按察使董宣曾给他透漏过一些情况,只是,这些情况,后来,曾毅仔细想想,却也有些不对。
“曾老弟可是有什么线索?不妨说出来,咱们现在可都是一条船上的了。”
牟斌算不上文人,是以,说话很直接,这是在告诉曾毅,若是这个案子最后不能破案,若是倒霉的话,怕是怎么着,曾毅也是逃不了的。
“倒是有一件事情,只不过,不知道能否算是线索。”
曾毅犹豫了下,还是准备把上次在河南为钦差时候的那件事说出来,当时,这事已经奏报了皇帝,只不过,看如今牟斌的表现,怕是先帝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件事,还未和牟斌提过。
“不知道牟老哥可否接到过先帝的旨意,让锦衣卫暗中监视河南左布政使丁原?”
虽然决定把事情说出来,不过,曾毅还是准备先探探牟斌的底,看他到底知道多少。
牟斌眼中‘精’光闪过,双眼盯着曾毅,身形笔直,沉默了许久,方才点了点头,道:“不错,是有过这么一道旨意,是布政使丁原离京返回河南之时,先帝所下。”
“先帝可曾说明原因?”
曾毅紧接着询问。
摇了摇头,牟斌道:“并无说明,只是让盯着左布政使丁原,一旦有情况,立刻上报。”
这种情况,在锦衣卫内,是经常遇到的,并不算是奇怪,朝廷的大员,边疆的大将,指不定身边都有锦衣卫的探子。
这些个探子并没有什么准确的目的,为的,就是预防不测,若是有什么异常情况,可以立即同知朝廷得知。
而在这之前,牟斌也以为河南布政使丁原也是如此情况,至多,就是其涉嫌贪污大案,以至河南大灾,粮仓空虚。
除此外,牟斌却是在没往别的地方想了,不过,现在曾毅这么一提起,却是让牟斌想到了一些别的。
“小弟上次在河南奉旨钦差之时,曾得知了一件事情。”
曾毅双手从袖子中‘抽’了出来,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划着,声音不大,刚好足够两人听到,在往远处,却是根本就听不到了。
牟斌并不吭声,只不过却也扫了眼周围。
牟斌这个锦衣卫的头子,更是熟知什么藏身之处等等的各类技巧的,只是一眼,就能肯定周边并无人藏身。
“曾老弟但说无妨。”
牟斌开口,却是让曾毅放心,周边并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点了点头,曾毅道:“提醒按察使董宣,曾经告诉小弟,说是发现河南下各州、县、几乎每年或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秘密押送一些钱粮等,送至各府,后,各府,会秘密押送至布政司。”
牟斌双眼发亮,看着曾毅,在没了刚才的那股淡然。
“只是,这钱粮到了布政司,就像是神秘失踪了似的,既没归库房,甚至,也没上缴朝廷,凭空消失了一般。”
曾毅前面的话,或许还没什么,若是各州、县押送钱粮至各府,在至布政司,虽说很是隐秘,但是,也可以理解为是各种苛捐杂税,怕路上出事,所以才秘密押送的。
秘密押送,这种事情,在朝廷押送钱粮上面,几乎都是如此的。
尤其是最后押送的目的地是布政司,这就更让人没法说什么了,因为这很合情合理。
可是,曾毅的后半句话,却是让人不可置信,钱粮押送至布政司,然后消失了,不见了,这不是奇事么?
“曾老弟的意思是,布政司内定有秘密,这次押送钱粮官兵被杀,钱粮神秘失踪,或许,也和布政司有关?”
牟斌已经明白了曾毅的意思。
钱粮不可能神秘失踪,可运至左布政司后,却不见了,那只有一个解释,这左布政司内,定然有通向外面的密道。
“难怪上次老弟在河南为钦差之时,会那般软禁左布政司的官员,想来,为的,就是不漏声息的查着密道之事吧?”
牟斌哈哈笑了起来,至于密道被查出来没,他就不用问了,既然曾毅没说,那就肯定是没查出来了,若是连这点都猜不出来,那,他就是傻子了。
“这不不过是小弟的一番怀疑罢了,那暗道是否存在,真不好说。”
曾毅笑着摇头,现如今,他就在这左布政司的府邸内,而且,由于他和牟斌两个钦差都住进了这左布政司内。
是以,左布政使丁原现如今住的地方,也就是一个小院了。
而左布政使司内,除却住的地方外,其他的地方,全都是办公的地方,并非是后院,是以,就算是相查,也是有些难度的。
而且,钱粮运来左布政司,肯定是要存放在库房内的,是以,左布政司的库房,有极大的可疑,这也是上次曾毅让人重点暗查的地方,可却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事,咱锦衣卫最在行了。”
牟斌笑着道:“只要这左布政司内有暗道,就肯定能查的出来,曾老弟就放心吧。”
点了点头,曾毅笑道:“小弟是相信锦衣卫的能耐的。”
“那个提醒按察使董宣,咱们是不是在问问?”
牟斌原本是不需要和曾毅商量这些的,只不过,现如今,曾毅和他的官职虽然相差大,可是,地位却是差不多的。
而且,正如牟斌刚才所说的那样,他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真要倒霉,谁也跑不了。
“咱们这般问,怕也问不出什么来吧?”
曾毅苦笑的看着牟斌,他是知道牟斌所谓的问问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在像董宣确认一下,可是,既然当初董宣这么说的,那,无论在怎么询问,怕是都不会有别的结果的。
“等明个,让人查了之后,在做决定吧。”
牟斌嘿嘿笑着,有了个方向,总是要比没头苍蝇般‘乱’撞要强的多。
“是这个理。”
曾毅笑了起来,有锦衣卫出马,只要有丝毫的线索,都能被他们给‘抽’丝剥茧的找出根源来,这点,曾毅是相信的。
“大人。”
两人的话刚落,就有‘侍’卫从远处快步走了过来。
“何事?”
牟斌看着来人,来人是他锦衣卫的‘侍’卫。
“左布政使丁大人求见两位钦差大人。”
那‘侍’卫回话。
“好灵通的消息啊。”
曾毅笑着说了一句,然后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这可是他的一亩三分地。”
牟斌哈哈笑着,他和曾毅来着亭子,也不过几盏茶的时间,这左布政使丁原就知道了,有了先入之见,却是觉得这左布政使丁原的举动,有些诡异了。
“走,咱们去迎下?”
牟斌笑着,已经是站起了身子,虽说他和曾毅现如今是钦差,且他本人的品级又不差丁原这个左布政使。
可是,官场上的礼节还是要有的,若是他们两人坐在这不动,任由‘侍’卫去让左布政使丁原过来,怕是也是不好的。
这,毕竟是‘私’下的见面,若是还摆着一副钦差的场面,可就不好了。
“理当如此。”
曾毅笑着,也放下手中的筷子,站了起来,道:“若是咱们不去迎下,还道是咱们失礼了。”
由‘侍’卫领着,曾毅和牟斌两人快步走到了园子入口处。
“下官丁……。”
“‘私’下里,无需如此多礼……。”
丁原看见曾毅和牟斌两人走来,刚想见礼,就被牟斌给笑着拦下了:“咱们这是‘私’下里相见,又不是在大堂之上,丁大人无需如此多礼。”
“正是如此。”
曾毅在一旁笑着道:“我与牟大人在左布政司内住下,已然是叨扰了,若是咱们‘私’下里还这般严谨,传出去,怕是要让人非议了。”
曾毅这话,却是真的按照不理官面身份的来说了,若非如此,钦差仪仗住在哪,这都是朝廷定下的,何谈什么叨扰。
果然,被牟斌和曾毅两人拦住,丁原也不在坚持行礼,只不过,仍旧是笑着道:“这是下官失礼了,是下官失礼了。”
“丁大人在这么说,我和牟大人可是该不好意思了。”
曾毅哈哈笑着,道:“正巧,和牟大人刚在亭子坐下,丁大人就来了,不妨一起前去畅饮一番?”
“如此,是下官打扰两位大人的雅兴了。”
丁原拱手,却是仍旧以下官自称,这次,可不比上次灾情之事,这次的事情,若是一个不好,他这个左布政使司怕是真的要挪位了,是以,就算是对曾毅这个五品的钦差,丁原也仍旧十分的尊敬。
不为其他,先帝的旨意当中,已经言明了,此次三钦差当中,以曾毅为尊。
是以,牟斌这个锦衣卫的都指挥使,及兵部还没有到达的那位,也是要听从曾毅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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