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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亲王-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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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牵扯,虽然大了,可是,现在是麻烦,可是,挖出一个是一个,对以后的改革,等于是提前清理障碍了,最起码,也能提前知道谁是敌谁是友。

而若是落在刑部等衙‘门’,不消多说,牛景德这个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在内阁大学士跟前,不算什么,可,若是真论起来,其权力,也是不小的。

是以,能当牛景德后台的,肯定是手握大权,一旦牛景德落在刑部等衙‘门’,最后,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

“来人,把这道折子,送去司礼监,记得说一声,这道折子,万分重要,无比呈送陛下御览。”

刘健却是在没说什么,只是喊了伺候的仆人,让其把这道折子送去司礼监。

而后,内阁的几位大学士,也就不在议论这件事了,全都是该干嘛干嘛,批阅奏折或者是其他。

………………………………

南京城

牛景德也不是瞎子,其坐镇南京都察院这么些年,岂会没些真正的心腹,只不过,这些心腹,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罢了。

但,有这些人在,牛景德对南京城的风向,却是了解的很及时的。

尤其是曾毅到任南京城后,牛景德手下的亲信,就更是时刻注意这方面的动向了。

是以,裴、越、怀、罗四位御史拜见曾毅的事情,牛景德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知道归知道,牛景德现在,却也没法他们了。

曾毅坐镇应天府,可他还是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

他牛景德现在,就是想要动裴、越、怀、罗也是没那能耐了,曾毅,定然是不会准许他动这四人的。

“唉。”

书房内,牛景德的脸‘色’蜡黄,如同病入膏肓一般,双眼毫无神采,由此可见,这段时间,他的内心有多大的压力,竟然能活生生的把一个正常人给煎熬到如此的地步。

“一步错,步步错啊。”牛景德摇摇晃晃的扶着书桌站了起来,嘴里喃喃自语:“你们若是不管我老牛了,老牛我又何苦惦记着你们?”“若是你们能保全我老牛的子孙,倒也罢了,若是不能,可就怨不得我老牛了。”

第三百四十六章到来

第三百四十六章到来

“这折子,早就该来了。”

刘瑾看到南京都察院的几个御史的联名奏折的时候,脸上一阵喜‘色’,这可是好事啊。

陛下看了这道奏折,定然龙颜大悦的。

“陛下,喜事,喜事啊。”

刘瑾拿着折子就往后‘花’园跑。

如今的正德,平日里,大多数都是在后‘花’园玩耍的。

御‘花’园,也被正德给‘弄’的乌烟瘴气的,还有宫‘女’太监穿着百姓的衣服打扮,在后‘花’园叫卖摆摊。

可以说,好好的一个幽静的御‘花’园,现如今,‘弄’的是乌烟瘴气的。

“什么喜事?”

正德正在这群假的摊位前晃‘荡’,不由得扭头,看着一路狂奔而来的刘瑾,眉宇间,也闪过了一丝好奇。

“是南京那边来的折子。”

刘瑾笑眯眯的把手中的折子双手呈上,道:“陛下您看看就知道了。”

饶有兴趣的接过折子,翻看了下,正德的脸上果然出现了一丝的笑意,只是,却又带着一丝的‘迷’茫:“这最后署名的四个御史,朕好像在哪看到过,有点印象,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陛下,您日理万机的,哪能记得这等小事啊。”

刘瑾嘿嘿笑着,往上凑,道:“可,奴才却是对这几位署名的御史有那么一丝印象的。”

“当初,南京都察院,参奏曾大人的折子,最后的署名,就是这四位御史和右佥都御使牛景德的。”

“现如今,却是这四位御史,反过来参奏牛景德威‘逼’他们污蔑曾大人了。”

听刘瑾这么一说,正德才楞了一下,赶紧打开奏折,仔细的看了起来,原来,刚才这位爷根本就没仔细看奏折。

这也难怪,若是仔细看奏折的话,只要看了里面的内容,正德也就不会在问刚才那等问题了。

“好,好啊。”

仔细看完奏折,正德猛的把奏折合拢,大声叫好起来:“这四个御史,最初受牛景德威‘逼’利‘诱’,污蔑他人,虽可恶至极,然,其能及时悔改,却也算尚且有几分未泯的良知。”

“只是,这牛景德,却着实可恶,身为都察院的右佥都御使,坐镇南京城,却做出如此事情来。”

“若是不予严惩,天理难容。”

正德这一开口,就直接把牛景德等于是给断了后路,从一个皇帝的嘴里说出天理难容这样的话来,可想而知,牛景德,还能有好果子吃吗?

“陛下,按照那四位御史所言,牛景德背后,定然是还有人指使的。”

刘瑾双眼冒着‘精’光,查案,这可是好差事啊,最起码,可以捞不少好处的。

而且,东厂的诏狱到现在还没拿人开过刀,刘瑾正想找人试试呢。

“这群‘混’账东西。”

一听刘瑾提起这个,正德立时暴怒了起来:“结党营‘私’,污蔑朝廷大臣,此等臣子,留在朝廷上,也是玷污了朝廷。”

“查,此案‘交’给旁人,朕也不放心,你东厂去查此时,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朕到是要瞧瞧,是谁敢在背后如此猖狂,竟然想要栽赃陷害朝廷大臣。”

这事,并非是牵扯到了曾毅,正德才会如此震怒的,若说是牵扯到曾毅,这,只能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下面的臣子,竟然欺骗到了他这个皇帝的头上来了。

臣子们欺上瞒下的事情,并非是没有发生过的。

只是,正德却是容不得被臣子们欺骗的。

“陛下您放心,老奴定然会把这件事给查的清清楚楚的。”

刘瑾赶紧应声:“只是,那四个联名具奏的御史,该当如何处置,还请陛下示下。”

到不是刘瑾连这点小事都要请示正德,而是这四个御史,既然联名参奏牛景德了,那,不用多问,肯定是已经投效了曾毅。

刘瑾不清楚曾毅的意思,这四个御史到底该怎么处置,他自然不能擅自决定了。

是以,还不如问问陛下是什么意思。

“这四个御史。”

正德皱了皱眉头,道:“既然是南京都察院的,免了牛景德的右佥都御使之职,从南京押回,让曾毅暂以左佥都御使之职坐镇南京都察院。”

哪个官职,该坐镇哪里,这都是朝廷早有定制的。

而左佥都御史虽然比右佥都御使地位高一些,可,其却不能坐镇南京都察院,因为这都是定制了。

是以,曾毅现在,只能是暂坐镇南京都察院。

可,虽然如此,这个暂坐镇要到什么时候,就没人知晓了。

这就好比一个知府自然比知县官职大,可,若是让一个知府去坐镇一个县,这是降职了,而且,也不和规矩。

曾毅在京城都察院,除去左都御史外,现如今,他这个左佥都御史就是最大的官职了,可是管着整个都察院的。

是以,只能是让其暂坐镇南京都察院。

“是,老奴明白了。”

刘瑾点头,正德的意思很明显了,牛景德押回京城,‘交’由东厂审问,而那四个御史,就要看曾毅的意思了。

若是曾毅愿意,那么,这四个御史,则跟着牛景德一起,被押回京城,若是曾毅另有打算,那,这四个人的事情,就功过相抵,没人会在追究的。

不得不说,刘瑾办事的速度,是极快的。

也或者说,刘瑾是在刻意讨好曾毅。

这边,正德的话刚说完,那边,刘瑾就让人拟了圣旨,‘交’予正德过目后,由内阁明发天下,同时,让东厂的人带着圣旨,快马加鞭,直奔南直隶而去。

京城,这道圣旨,只是引起了小小的‘波’澜而已。

现如今的京城官员,一个个的自顾不暇,谁还有心情去关心这事?

更何况,早在半年前,牛景德联名参奏曾毅的时候,京城就已经有不少官员知道这事情最终的结果了。

倒不是说曾毅是权臣,容不得旁人参奏。

从始至终,直至现在,曾毅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权臣该有的特征,甚至,曾毅还官声在外。

问题是,牛景德等人的联名参奏,明显是刻意污蔑的。

曾毅在南直隶到底如何,自有公论,且,从南直隶查出了千万白银,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曾毅在南直隶,没有做错。

或许其行为有些出格,但是,年少轻狂,就连内阁,也容忍了,毕竟,其本质,还是好的。

而牛景德等人的奏折,却是忽略了这点,把曾毅的所作所为给放大了无数倍。

当初,不少官员就有料到,曾毅动牛景德等人,那是迟早的事情。

以曾毅的秉‘性’,你若是实打实的参奏,没有任何的杜撰,他或许还不会理你,但是,你若是诬告,曾毅是绝对不会手软的,这也是百官对曾毅‘性’格的一个了解。

只是,百官并不知道曾毅是准备以什么样一个理由动手的罢了,而现在,却是知道了。

是以,在京城引起的‘波’澜,也仅此而已,知道曾毅以什么样的手段对付牛景德罢了。

旁的,也唯有一座老宅子内,一老臣的一声叹息罢了。

东厂是快把加鞭赶去南直隶的,其速度,甚至比锦衣卫传递消息的速度还要快上那么一些,这是刘瑾刻意为之的。

想要在曾毅跟前表现一下,抢得头功。

是以,是在东厂的番子离京一天以后,这消息,才被刘瑾给散播了出去的。

“你们抓人,直接抓去就是了。”

东厂的番子,拿着圣旨,到了南京之后,却是没有直接去南京都察院抓人,而是先去应天府见了曾毅。

东厂的番子,在哪里都能嚣张,可是,在曾毅跟前,却是老实恭敬的很。

原本,东厂的番子也就知道些情况,不过,外界都是言道,自家厂督和曾毅关系好,可,东厂的番子,却也有内部传播的消息,那就是自家提督,还是巴着曾毅的。

尤其是这次离京,刘瑾生怕手下这帮无法无天的手下在曾毅跟前坏了规矩,是以,还特意嘱咐了一番的。

是以,见了曾毅以后,这些往日猖狂的番子,却是一个比一个的老实,恭顺。

“厂督让小的们问曾大人,那四位御史,若是您点头,小的们就一起带回京城了。”

其中一个东厂的小头目弯腰,却是不敢看曾毅的脸‘色’的,这也是有规矩的,他和曾毅,错的太多了,若是敢直视曾毅,那是不敬。

“那四位御史,虽有过错,然,并非其本意,且,已经幡然悔悟,也算功过相抵,若有惩处,也由都察院内部即可。”

“你等案圣旨行事即可。”

曾毅也不是绝情之人,既然那四个御史按照他的意思行事了,那,他自然是要护着他们一护了。

而且,经此一事,谁都知道这四个御史,已经投靠了曾毅,而这参奏牛景德的折子,就是他们的投名状。

曾毅也不怕他们日后在自己麾下使坏。

仅此这一次,就足以使得这四位御史的名声有损了。

日后,只要自己一视同仁也就是了,其四人,除非是真的不要官声,不要脸面了,若不然,是万万不能在投效旁人了。

这就好比是招降,一次你招降了,可以为改邪归正,再次,你又如此了,那,别人就该看不起了,官场上,也是如此,站队,很重要的。

若是他们日后真敢在曾毅麾下使坏,旁的势力,也没人敢接纳他们了。

“是。”

几个东厂的番子也明白曾毅的意思了,感觉点头,然后,领头的番子屏退了跟在他身边的几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双手奉上:“这是厂督让小的‘交’给大人的。”

曾毅微微点了点头,旁边站着的梁猛上去,把盒子接了过去。

“小的告退。”

那东厂的番子躬身,缓缓退了出去。

“大人,这下您可就威风了。”

梁猛嘿嘿笑着,刚才那东厂番子的话,他可是也听着的,自然知道,自家大人要坐镇南直隶了。

梁猛可是不懂那么多的,只以为,曾毅是又升官了,却是忘了,其实,曾毅一直以来,以左佥都御使的身份,就能‘插’手南京都察院的事情的,只不过,没有‘插’手罢了。

这道圣旨,有或者没有,其实,都一样的。

………………………………

东厂的番子从应天府出来,没做休息,就直奔了都察院而去。

刚在都察院‘门’前下马,东厂的番子就拿出了圣旨,双手捧着,脚下不停,往都察院内闯着,同时,大声道:“圣旨到,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使牛景德接旨。”

这番子的声音极大,只是这一腔,整个都察院内就全都听到了。

不由得,所有御史都楞了一下,尤其是联名参奏牛景德的四位御史。

圣旨直接下南京都察院的情况,可是很少的。

尤其是来找右佥都御使的,这让南京都察院内的一众御史稍微一愣,有聪明的,已经大概猜出了什么。

毕竟,牛景德和曾毅之间的事情,也并非是什么隐秘。

只是,让南京都察院内御史吃惊的,则是没想到,这事,来的这么突然。

皇帝的圣旨,肯定不会是让牛景德升官的,毕竟,若是牛景德有那能耐,也不会半年内整天愁眉苦脸,甚至,已经苍老了许多。

只是,虽然南京都察院的御史,也都知道,牛景德这个右佥都御使迟早会被曾毅算账的,可是,这一天突然这么来临的时候,却显得有些不解了,毕竟,来的毫无征兆。

四位御史的奏折,是不可能经过南京都察院的,是直接送去了戴珊的跟前,而现如今,都察院内,曾毅不在京城,也就戴珊一个高官了。

是以,这奏折,没那么多人经手,直接进了内阁,然后,送进宫去了。

就算有消息泄‘露’,传回,可是,也比不上这奏折进宫的速度啊。

早上,戴珊见到的奏折,之后,直接送去了内阁,而在内阁也没做耽搁,直接送去的司礼监。

有了内阁的提示,这奏折,司礼监的小太监是直接送到了刘瑾的跟前的。

然后,皇帝见后,下旨,直到此时,还不到正午。

之后就是刘瑾让东厂的番子,带着圣旨快马加鞭敢来南京了。

就算京城那边有消息传出,可,也赶不上东厂快马加鞭的速度啊。

东厂的番子在正堂等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牛景德才颤颤巍巍的出现。

可以说,这半年的心里煎熬,把牛景德的身子骨,也快给熬坏了。

“臣都察院右佥都御使牛景德,恭领圣旨。”

牛景德颤颤巍巍的跪下,心里,其实,已经知道,这或许,是对他的宣判了。

“奉天承运………都察院右佥都御使牛景德坐镇南京……不思上报皇恩……污蔑……着,革去官职,‘交’予来人带回京城,由东厂审问……。”

牛景德听完圣旨,只是长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只不过,脸‘色’却是‘阴’沉的可怕,原本,他还想着,若是由刑部或者其他衙‘门’的话,他背后之人,或许还能护他一护。

可,落在东厂的手里,谁也救不了他了。

“牛大人,请吧。”

宣读圣旨的番子把圣旨塞到了牛景德的手里:“若是牛大人不信,不妨自己看看这圣旨。”

南京都察院的事情,可是没什么保密的。

在第一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南京城。

牛景德被带回京城,意味着曾毅的反击来了,同时,或许,这个反击,只是开始。

谁都没想到,曾毅来南京半年不出手,一出手,就是杀招,直接抓了牛景德。

而从此,也意味着,南京都察院,肯定是曾毅掌控了,而且,绝对没有第二个声音了。

若是牛景德还是右佥都御使,那,其虽然比曾毅的地位要低一些,可,其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坐镇南京都察院,还能和曾毅斗上一斗。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可现在,牛景德都被押回京城了,剩下的都察院的那帮御史,谁还敢和曾毅斗?

现如今,南京的官员,却是不知道牛景德被抓的具体原因的,只是为那另外四个御史没被抓,感到不解。

不过,也有官员,想到了或许是那四位御史是投效了曾毅的原因,所以,才没被抓。

总之,具体的原因,现如今,南京虽然是事发地,可是,整个南京城,知道的,却没几个人。

“咱们果然赌对了。”

裴、越、怀、罗四位御史,在都察院内,却是长出了口气,他们敢用名声被损的风险去参奏牛景德,可也是承受不小压力的。

若是他们如此做了,曾毅不庇护他们,那,他们几个,可就真的是完了。

现在看来,只抓了牛景德,而提都没提他们几个,显然,还是因为曾毅的原因起了作用。

“只不过,咱们的名声,怕也是不行了。”“日后不管如何,咱们,都是绑在曾毅这条船上了,就算人家瞧不上咱们,咱们也只能是这条船上的了。”裴姓御史开口,却是带着一丝的无奈,曾毅这次若是不庇护他们,让他们也被抓,日后,被放出来了,那,他们和曾毅无关,可,这次,他们没被抓,不管内情如何,他们的身上,肯定是要打上曾毅的标签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全都盯着呢

第三百四十七章全都盯着呢

都察院右佥都御使牛景德革职审问,曾毅这个左佥都御史坐镇南京都察院。

而,直到此时,整个都察院内的高级官员,就只剩下了左都御史戴珊和左佥都御史曾毅两人了。

可以说,都察院的高层官员,此时,处于极度空缺的状态。

而没有皇帝的点头,内阁也不好擅自往都察院内加人的。

“曾大人此番传话下官前来?”

都察院内,吴洪这个将近六十高寿的老头子冲着曾毅拱手,奈何,其年纪虽大,可此时,仍旧不过是南京刑部主事。

只是,别看南京刑部主事这个官职不大,可是,吴洪却是历任广东副使、福建按察使,其更是于正德年间,任南京刑部尚书的。

只不过,由于曾毅的出现,把这个世道的历史给搅‘乱’‘乱’了,是以,吴洪仍旧是南京刑部主事。

而吴洪,自然为官坦‘荡’,是以,面对曾毅这个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倒是没什么畏惧的。

“本官来南京以半载有余,却是常闻吴主事的官声。”

曾毅冲着吴洪拱手,满脸的敬意:“吴主事为官清正,矫矫有风节,让本官敬佩。”

“奈何,早些本官初任南京应天府尹,公务繁忙,是以,直到今日,才得空,请吴主事前来一见。”

曾毅的话说的好听,可,吴洪却不是三岁孩童,而且,吴洪这一辈子,虽然没有位列朝堂重臣,可其也是任过按察使的,正三品的大员。

只不过,后来出了些事情,才会来南京刑部任一个主事的。

但,吴洪的威望,却是不减的。

且,吴洪虽然已经将近六十高寿,可其仍旧是头脑清晰,甚至,历史记载,吴洪至卒,仍旧是头脑清晰的很。

是以,吴洪根本就不会相信曾毅说的这话。

只是,奈何,吴洪虽然刚正,可,却也懂得人情世故,是以,冲着曾毅拱手,道:“是曾大人抬爱了。”

“老夫以年逾‘花’甲,却是‘混’‘混’沌沌这么多年,倒是曾大人年轻才俊,乃是朝廷之栋梁。”

吴洪对曾毅,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意见的,当然,是没有多少的意见,可是,也没有多少的欣赏,无他,吴洪对曾毅,并没有多少的接触。

就算是偶有耳闻,也是通过传闻罢了。

当初,曾毅在南直隶钦差巡视的时候,吴洪,也是凑不到跟前的,自然,也就没什么仔细的接触了。

“吴主事请坐。”

曾毅伸手,冲着旁边的椅子指了一下,待到吴洪落座之后,曾毅方才道:“听闻,吴主事曾任过福建按察使?”

吴洪微微诧异了一下,不明白曾毅怎么会提起这茬,按理说,他现在是降职了,若非是和他有仇有芥蒂的,谁愿意提这个,凭白的得罪人不是?

“是任过。”

吴洪微微点了点头,年纪大了,也就没那么大的冲劲了,若是以前,怕是吴洪直接甩袖就走了。

“只可惜,吴某能力有限,不足以胜任此位。”

吴洪叹了口气,不管曾毅提起这茬是干嘛的,可吴洪自嘲一下,总是没什么的吧?

“不。”

曾毅摆了摆手,盯着吴洪,道:“吴大人的能力,下官也是有所了解的,足以胜任按察使一职,只可惜,有‘奸’人从中作祟。”

“吴大人刚正,却是着了小人的道罢了。”

曾毅说这话的时候,认真的看着吴洪,没有半分戏虐之意。

吴洪闻言,楞了一愣,盯着曾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曾毅刚才问他可曾任过按察使的时候,吴洪还想发火,可是现在,却是有些意识了,难不成,曾毅,是想提拔他?

要知道,这也不是没可能的,曾毅才刚把一个兵部的王守仁拉到了南京兵部尚书这个二品的朝廷大员的位置上。

而且,曾毅现在,最缺的,就是属于自己的势力。

这点,全天下的官员,怕是都知道的。

吴洪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的,可是,嘴上,却是没吭声,想要看看曾毅到底是怎么想的。

“吴主事在南京刑部,任一个主事,却是有些委屈了。”

“依着本官来看,吴大人最起码也担的起都察院的一个左都副御史了。”

曾毅说到最后,话里,却是改口,不在称呼吴洪为主事了,而是称呼为吴大人。

曾毅的这话说出来,吴洪,也就明白曾毅的意思了。

若是他愿投靠曾毅,那,这个左都副御史的位置,怕是跑不了的。

对此,并非是曾毅胃口大,都察院的位置有些特殊,若是年轻的,就算是曾毅,也不敢冒险把他安在都察院的左都副御史的位置上。

而吴洪却是不同,其以前也算是朝廷大员了,只不过,现在是被贬了。

可是,其却是有资历的。

是以,只要吴洪愿意投靠曾毅,那,都察院左都副御史这个位置,吴洪,是绝对能做的的了,

吴洪的呼吸,随着曾毅的话,也逐渐加剧了起来。

左都副御史,和当初的按察使一样,都是三品的。

可是,这个的权利的,可是比按察使的权力要大的多,重的多。

只是,吴洪也知道,他一旦答应了,那,以后,他就是曾毅这边的人了。

和都察院牛景德手下的四位御史不一样,他们四个和牛景德,只是上下级关系,而牛景德对他们是许了好处的。

吴洪这一答应,那就是站队问题了。

这就是官场,品级低的官员,那是要和上官搞好关系就成了,不会牵扯到朝廷大佬们的战斗当中,除非是特殊情况。

而京城的衙‘门’,及按察使布政使等朝廷重臣,重要官位,就牵扯到了站队问题。

而站队和下面的官员,则是不一样了。

下面的官员,如一个县令,只需要巴结好上官就行了,换个上官,他继续巴结就行了。

可,这些朝廷重臣的位置,却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不是自己一个势力的,绝对不会平白送出去的。

一旦站队,日后,那就是跟着为首之人前行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甚至,有些时候,还要根据需要,做些牺牲。

而一旦他们领头之人,也可以说是这个势力的掌‘门’人倒了,那,他们也要跟着倒霉的。

而一旦选择站队,在反出,那将会是被排斥,看不起的。

吴洪,也就是因为当初站错了队,才会从按察使贬为现在的南京刑部主事的。

“承‘蒙’曾大人抬爱。”

吴洪拱了拱手,只是,这话,说出来,却是有些古怪,曾毅的官职是不小,可是,其年纪,太过年轻了。

“吴大人不忙着开口。”

曾毅却是摆了摆手,道:“今个,咱们不谈此事,此事,吴大人不妨回去仔细琢磨琢磨,等三日后,在给本官答复,可好?”

吴洪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如此,多谢曾大人了。”

若是这仓促间做决定,吴洪也是有些为难的。

虽然这是升官的好事,可是,却牵扯到了站队问题,而曾毅这个曾系内,现如今,满打满算,也就是一个司徒威,一个王守仁,这姑且可以称为两员大将。

至于屠庸,虽然是曾毅的原因,让其担任了锦衣卫的右监察官,可是,其却只是欠了曾毅的一个人情,而不可能和曾毅站队一起的。

因为屠庸本身,其实早就有自己的站队了,而且,其原本,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这样的人物,岂会没有站队?

只不过,有些官员的站队,朝臣们并不知道其背后是谁,这屠庸,就是其中之一。

是以,曾毅这个派系,看似前程不错,可,毕竟现在势力还是有些弱的,至于曾毅没了圣宠,在牛景德被抓以后,这个传言,也就在没人提起了。

可是,正因为曾毅这个派系没有成长起来,吴洪才会犹豫。

历史上多少少年天才陨落,派系也是如此,只要没有真正的羽翼丰满,那就有极大的风险。

当然,这世上,没有几个长盛不衰的派系,可是,总该,风险‘性’要小的多。

是以,吴洪也要考虑考虑的,他都一大把年纪了,若是风险太大,那,这个左都副御史还是不做的好。

这些,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想好的。

曾毅也至多这些,是以,也不‘逼’他。

…………………………

“这下好了,都察院那边,可是都空下了。”

内阁,几位阁老今个,算是难得的有了一会的空闲,提起的,自然是都察院的事情了。

都察院,原本就是重要位置,现如今,都察院内官员却是空了一堆,只一个左都御史和一个左佥都御史了。

而且,左佥都御史还在南京城呆着,若是长此下去,都察院的运转,怕是要出问题的。

“陛下的意思,还是把都察院要‘交’给曾毅的。”

李东阳平静的道:“咱们也试探过几次了,每次,陛下无外乎都是这个意思,尤其是这次牛景德被抓了以后。”

“陛下,就更信不过旁人了,只信曾毅。”

李东阳提起这个,也只能是苦笑了,在正德的眼里,曾毅掌控都察院,才不会出现随意敢欺瞒皇帝的事情。

皇帝看重曾毅,在几个内阁大学士看来,是好事,毕竟,他们也看重曾毅。

可是,过分的看重,可就未必是好事了。

“现在,盯着都察院的人,可是不少。”

刘健笑着,现如今,内阁的地位虽然确定了,可是,这只是内阁的地位,而非是他们几个内阁大学士的地位。

内阁是一个统称,也姑且称之为衙‘门’吧。

这个衙‘门’的权力确定了,可是,衙‘门’内的人,却是可以换的。

只不过,现在,内阁还缺那么一位大学士的位置,是以,现如今的几位内阁大学士,倒是没受到什么威胁,现在,抢的,是剩下的那个大学士的空位。

既然有空位可抢,谁会没事找事的招惹几个内阁大学士?

而若是能有一派的人坐上都察院的位置,那,可是就有很大的话语权了。

现如今的左都御史戴珊,是个典型的中立派,也可以说,其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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