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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上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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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可是经历了今日,所有人都有些灰心了,他们感觉到,这个天子,和太祖没有什么分别。
想到太祖,所有人不禁打了个冷战,太祖皇帝给他们的印象,实在过于深刻,尤其是历经三朝的元老们,更是感觉遍体生寒。
所以当勋贵们一个个神采飞扬的时候,无论是解缙还是杨士奇,又或者是工部尚书宋礼,大家都是神情漠然,宛如一个旁观者,去观察着所发生的一切。
而后,许多人看向了太子殿下。
有时,也会有人去关注一二汉王,他们看到汉王尾随在陛下身后,浑身浴血,却是踌躇满志,兴高采烈。这种表现,让大臣们生出一种厌恶。
君不似君,臣不似臣,有人心里不由唏嘘,而后目光更加坚定的看向了太子,不少人自觉的跟在了太子身后。
朱高炽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切的如意算盘落空,虽然对自己没有损失,可是看到父皇重新对汉王热络起来,却让他有一种锥心的痛感。
你算什么,以为熟稔一些弓马,就可简在帝心,我是嫡长子,知书达理,这么多年来,谨慎慎微,不敢有丝毫逾越,每日礼节下士,把所有心思,都花在政事上,若没有我,你们凭什么得天下,又凭什么坐天下,而现在……
朱高炽脸上依旧保持着笑容,一如从前,每一次父皇凯旋而归时,那种衷心的喜悦,可是在心里,却早和在北平时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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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发达了
与大臣们的心态截然不同的却是那些勋贵。
这些人都是功臣出身,绝大多数都参与过战争,只是有的是随朱棣南下,有的则是随南军抵挡朱棣大军,无论当时是什么立场,但是至少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都爱宝刀和宝马。
大家凑在一起,津津乐道,显得很是兴奋。
那些参加了对阵的人,如今人手一刀在手,自然也没人要求奉还回去,惹来不少人的羡慕。
“这刀乃是那千户郝风楼铸的,这郝风楼,你听说过没有,对,就是那个自称贼眉鼠眼的家伙,和赵王走得很近,他爹好似是什么什么伯,近来炙手可热啊。如今铸了这刀出来,扬了国威,陛下龙颜大悦,怕是要发迹了。”
“哦,我也记得此人,这家伙还会铸刀?我记得我的婆娘还经常和他母亲走动,赶明让婆娘去一趟,拉拉关系,想办法弄把刀来,和这刀一比,其他的刀真没什么滋味。”
“你们却是不知,这郝风楼自称铸刀百口也不过耗时一月的功夫,想来这刀的铸造乃是批量产出的,绝不是数十个能工巧匠折腾几个月才炼出一把,那种刀剑固然是神兵,可是产出不易,此次这些刀只怕要列为贡物了,将来肯定更难到手,所以趁着眼下还未列为贡物的时间得赶快下手,再晚,可就迟了。”
在奉天殿外头,朱棣已经进去,只是未得传召,其他人只能在外头待诏,大臣们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一个个肃穆。可是这些勋贵就显得有些没规矩了,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显然兴奋劲还没有过去。
“我曾收藏过一柄倭刀,确实是巧夺天工,不成想竟会被轻易斩断,可见郝风楼奉上的刀何等骇人,假若……假若亲军用上了这样的刀……”
猛然有人提起这个,有人顿时呆了一下,甚至有人开始激动起来。方才大家讨论,完全是出自自己的兴趣。而现在,他们意识到了一个极大的问题,有人不由抚额:“这姓郝的,是真要发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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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坐在御椅上,奉天殿里空无一人。所有人都在外头待诏,他手指摩挲着刀面。一抹冰凉自指尖传来。
半丈长的直刀。此时细看,竟发现一点瑕疵都没有,整个刀面噌光发亮,刀锋笔直如线,刀背较为厚重,有一种很敦实的感觉。至于刀尖亦是锐利无比,既可直刺破甲,又可劈砍伤人。尤其是在那刀背处,一条宛如长蛇的血槽触目惊心。手柄乃是桃木制成,木料似乎经过了某种处理,很有手感。
朱棣发了一会儿呆,随即长吐一口气,道:“来人。”
郑和从一旁的侧殿里出来,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朱棣道:“召郝风楼觐见吧。”
郑和道:“陛下,大臣们还在殿外。”
“哦。”朱棣这才想起什么,随即道:“本来今日是比试刀剑的,谁知最后会是如此结果,传旨下去,就说如今刀剑的好坏已经分出结果,郝风楼所治刀剑冠绝天下,不必再比了,让大家出宫,各司其职去罢。太子和汉王留下,让他们先在外头候着。”
郑和连忙应下,脚步匆匆的去了。
过不多时,郝风楼进来,行礼道:“微臣郝风楼,见过陛下,吾皇万岁。”
朱棣莞尔一笑道:“怎么样,朕今日还不错吧?”
郝风楼忙道:“陛下勇悍,实乃微臣平生未见,实在厉害。那些倭人如今受了陛下教训,再也不敢造次了。”
朱棣淡淡道:“这是当然,你以为朕为何今日要亲自斩杀那些倭人?这天下的事,许多人看不明白,尤其是那些书呆子,总是什么恩泽啊,什么恩德的,这些东西是用来骗人的,他们用这些道理去骗黎民百姓,这是他们的本份。可若是拿这一套来骗朕,那么不是他们糊涂,就是他们心有所图。当然,朕只当他们是糊涂,朕这辈子见识的人太多,好的有,坏的也有,忠心的有,奸诈的也有,朕不相信这些,朕只相信想要别人服你,靠什么恩泽是不够的,朕不惹事,但是事不能惹到朕的头上。这些倭人见有利可图,跑来这里进贡,先是为了牟利擅改国书,其后他们的随扈又是当街杀人,到了最后却敢太岁头上动土,你可知为何?因为他们料定了朝廷和朕要顾全大局,他们不要脸,朕却要顾忌颜面,所以才如此放肆。”
说到这里,朱棣笑了,继续道:“对付这样的人就绝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他才会老实,你等着看,从此之后,倭国必定视我大明宛如父国,岁岁进贡,派遣的使者也必定恪守下臣之礼。”
郝风楼微笑道:“原来陛下还有这样的用心,微臣还只是以为陛下一时暴怒,所以泄愤而已。”
朱棣的脸色平淡,道:“朕不是小孩子,也不是汉王,哪有这样容易暴怒?若当真暴怒,那倭使还会有命吗?”
郝风楼尴尬的笑了。
朱棣随即道:“朕今日很高兴,倒不是因为慑服了倭使,大长了国威,这些东西,朕虽然看重,可还不至于到非要不可的地步。朕这个人不讲虚的,要的就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你这刀给了朕很大的惊喜啊。朕也是爱刀之人,摸过的刀剑无数,唯有你的这把刀却让朕大开眼界,好刀啊,这刀是怎么炼出来的?”
郝风楼道:“炼刀首先是要炼铁,这就好像做房子一样,得先把基础打牢。微臣这个月,其实铸刀的时候不多,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铸铁上头,因此改进了一些工艺,增添了一些火候,又让工匠们反复实验各种方法,甚至尝试将各种矿物添加进去,记录数据,总算黄天不负,出了不少好铁。”
朱棣沉眉,反复咀嚼着郝风楼的话,最后道:“你说的不错,刀再好也需要好铁,许多名匠将心思都放到了千锤百炼上头,却疏忽了铸铁之道,这是舍本求末。”
“你既能铸出如此好钢,朕倒是能举一反三,假若用这样的钢铁就铸火铳、火炮,想来也是大有可为,朕在北平时,发现若以骑兵对决,北元和咱们大明的胜算都只在五五之数,可是我大明为何屡屡大捷?这是因为朕很擅用火器,只是可惜,火器虽好,坏处也是明显,虽比弓箭犀利,可是所需的钢铁不菲,再加上平常的生铁铸造,总容易引起爆炸,你若是有功夫,往这上头琢磨琢磨。”
郝风楼道:“微臣敢不用命,不过,微臣以为不必操之过急,陛下,这钢铁虽好,可是微臣却还是觉得不尽如意,还有许多改进的空间,尚需要时日让工匠们好好的磨砺一下,与其现在想着去造火铳、火炮,还不如多花一些功夫继续改进,等过个一年半载,出了更好的钢铁,有了更好的工艺,再慢慢试制不迟。”
朱棣微笑道:“你呀,倒是有一股子认真的劲,这样也好,反正都由着你,这神武卫的织造局从此就交给你了,朕反正也不管,由着你继续去改良吧,出了什么成果,要及时报到朕这儿来,还有你这刀,每月得送一百柄入宫。”
郝风楼正色道:“陛下,每月一百,虽然不是多数,可是织造局平时改良所费颇多,只怕将来入不敷出。不如这样,微臣每月造两百,一百送入宫中,一百发卖,如何?”
朱棣沉吟道:“这样的利刃,若是流落民间,只怕不妥。”
郝风楼看了朱棣一眼,他倒是明白朱棣的担忧,历朝历代,刀剑往往都是管制范围内的东西,想要打破,可不容易,郝风楼道:“陛下,其实真正买得起这刀之人往往非富即贵,这样的人断不可能谋反,就算谋反,单凭这些刀剑又有多少用处?与其如此,还不如多挣银子,拿这些银子好好的改良铸铁的工艺,将来陛下所用的刀剑和火炮更加犀利,所谓道……”郝风楼差点咋舌,他差点想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来着,结果想了想,道是反贼,那么魔岂不是朱棣?这是作死啊,于是忙道:“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陛下何惧之有?”
最值得玩味的就是最后四个字,何惧之有。朱棣是什么人,这个世上有他怕的事吗?郝风楼一个何惧之有,摆明是激将计,你怕不怕?你若是怕,就回绝好了。
朱棣不由吹胡子瞪眼,冷笑道:“小子,你又在朕面前耍手段了,莫非是要激将朕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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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弄出第二章,嗯,希望大家满意,又得想新剧情了,码字工真不是普通的辛苦。
第一百六十五章:重赏
郝风楼尴尬一笑,道:“陛下实在圣明,微臣这点小心思都被陛下看穿,别人都说陛下慧眼如炬,微臣现在才算知道。”
又是一个把戏,故意显露出蹩脚的精明,好教人家看穿,这里头得有个度,不能太假,也不能太真。
朱棣却是踟躇片刻,道:“每月百把,多卖一把,朝廷都要惩办你,明白吗?这件事,朕算是答应了,知道你不容易,朕看到的是好刀,可是这好刀背后肯定有你们的血汗,这些朕看不见,可是能够体谅。自然,你也要体谅朕,你所看到的毕竟只是你那织造局的利益,可是朕却必须放眼天下,要总揽全局,不能因为你的好处而留下遗祸。这件事就这么着吧,不许讨价还价。”
一百把,对郝风楼已经足够了,其实市场这东西就是如此,市面上越少,收益说不定更高,郝风楼不愁卖不出好价钱。
朱棣道:“好了,朕要叫太子和汉王进来说话,你……退下吧。”
郝风楼呆住了,只说了这些?这不厚道啊,自己还等着双倍的赏赐呢,你这就完了?
走还是不走,郝风楼有些纠结,是不是该提醒一下,不提醒吧,怕他忘了,毕竟朱棣这厮一向都不是个厚道的人,可是提醒吧,似乎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斤斤计较。
朱棣见郝风楼不肯走,忍不住道:“怎么,你为何还不告退?”
郝风楼扭捏的道:“这个,陛下,微臣还有重要的事禀报。”
朱棣见郝风楼说的颇为认真,不禁打起精神:“你说!”
郝风楼道:“陛下,此次随陛下对阵的功臣近卫与倭人鏖战。是不是该赏了?”郝风楼心里默念,顺便也赏了我吧。
朱棣笑吟吟地道:“朕当然晓得要赏,莫非还要你提醒?你放心,朕自会厚赐,不劳你挂心。”
还是绝口不提自己的赏赐,郝风楼甚至怀疑,这厮压根就是赖账,郝风楼深吸一口气,道:“倒是微臣孟浪了,不过有‘赏’必有罚。有功必‘赏’,‘赏’赐有功之臣非同小可,陛下定要好好的思量,决不可等闲视之,微臣以为。成国公朱能等人与陛下同生共死,理应重‘赏’。建文倒行逆施。最后落到这个下场,微臣为他分析得失,觉得其中最大的失策之处就在于‘赏’罚不明,微臣今日见陛下如此神勇,一时兴趣激动,兴奋过了头。可能话头有点多,还请陛下体谅,不过说到了‘赏’,微臣认为。此次受‘赏’的又何止那二十九个壮士?即便是郑公公,为陛下助威之时也是嘶声竭力,虽然无功,却有苦劳,陛下顺道也‘赏’了他罢。”
郝风楼一口气连说十几个‘赏’字,真禁不住要泪流满面了,自己堂堂情圣,神武卫和锦衣卫千户,伯爵之子,靖难功臣,如今已经和讨薪的民工大哥一样档次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也不知朱棣听没有听出郝风楼的话外之音,颌首:“不错,有功要赏,有过要罚,建文的教训,朕自当警惕,你放心,朕不会责怪你,你这是肺腑之辞,朕岂会加罪。好了,快告退吧,这几日辛苦了你,好好睡一觉才有精神为朕办差。”
“陛下……”郝风楼拉长尾音,悲愤地道:“此前的赌局,还算不算数。”
事到如今,郝风楼没法子了,索性打破天窗说亮话。
朱棣愣了一下,仔细回味了一下,道:“哦,原来你说来说去,绕了这么多弯子,是要朕赏你,哎,你为何不早说?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如此不痛快,弯弯绕绕,偏生去学那些迂腐读书人的做派。”
郝风楼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敢情自己反而成了脸皮薄的读书人了。
朱棣严肃起来,道:“说起来,你确实立了大功,自然该重赏,本来朕想过几日好好琢磨琢磨,既然你已经问起,那么朕为了使你宽心,索性今日就为你谋划一二吧。”
朱棣托着下巴,陷入沉思状,良久道:“你父亲是伯爵,若是因功封你,一门二伯也算是显赫,不过你家有几个儿子?”
郝风楼道:“微臣三代单传。”
朱棣苦笑道:“不好办啊,既是单传,那么你父亲的爵位迟早还是你的,你本就是伯子,若再封一个伯爵,岂不是多此一举?嗯,朕再思量思量。”
想了想,朱棣又道:“不如敕你父亲为侯爵,如何?”
郝风楼道:“陛下,微臣立的功为何总是赏微臣的父亲?这只怕不妥当吧,只怕也难以服众。别人会说闲话的,微臣脸皮薄,受不了闲言碎语。”
郝风楼有些不乐意,不乐意的理由很简单,就好像自己努力工作,东家却告诉自己,这钱发给你爹,反正你爹的钱迟早还是你的,道理固然是没错,可就是让人觉得有点憋屈。
朱棣道:“也是,那么就给你封伯吧。”
郝风楼苦笑道:“这岂不是浪费?陛下,微臣已是伯子,家里只有这单脉相传……”
朱棣瞪大眼睛道:“你这是什么道理?左不是,右又不是,莫非还和朕讨价还价?”
郝风楼耐心的道:“微臣不敢。”
朱棣不由失笑,目光又落在了御案上的刀上,看到这刀,朱棣的脸色温和下来:“不管如何,你确实立了大功,朕也确实欠你个人情,那就折中吧,朕敕你父亲为侯爵,嗯,万户侯,食邑三千户,再赠一块封地,如何?”
“封地……”郝风楼这一次是当真有些激动了,封地这玩意,在明朝绝对是高大上的玩意,皇上真的舍得给?不对啊,大明朝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这明显是违反祖训啊,皇上就不怕引起百官的不满?
不过人家既然开了口,君无戏言,郝风楼连忙道:“陛下圣明,微臣拜谢。”
朱棣笑了:“好啦,好啦……不必多礼,在家里等好消息吧,嗯,圣旨很快就会下。记得每月要送刀来,明白吗?”
郝风楼虎躯一震,王八之气四散,有前途啊,本千户已是有封地的人了,连忙道:“微臣记住了。”
说罢,郝风楼总算心满意足的告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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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奉天殿出来,大臣们早已散了,只有太子和汉王二人在这儿侯见,二人在殿外低声谈论什么,有说有笑,显得很是热络。
郝风楼只隐约听到太子说皇弟若是想念瞻基,赶明儿本宫让人送去……
郝风楼不露声色,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出来朝二人拱拱手,道:“陛下请二位殿下入见。”
这一对各怀鬼胎的兄弟朝郝风楼点了点头,神色各异的匆匆进去了。
郝风楼呼了口气,大功告成,这一次实在是汗马功劳,而且赏赐也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他背着手正待出去,这时有人叫他:“师兄,师兄……”
郝风楼驻足,郑和已快步过来,道:“师兄,托你件事,明儿你去见恩师,我这里有几篇文章,还要请师傅校阅。”
说着,郑和拿出小半沓纸稿交到郝风楼的手里,郝风楼看了看稿子,不由摇头,恩师怎么没让自己做‘作业’?这是偏心啊,说是恩师,也没见他教我什么,倒是郑和,居然如此费心指点,不过他面色如常,应下来道:“好说,明日我就送去。”
郑和随即拱拱手道:“说起来恭喜师兄了,师兄再立奇功,可喜可贺。”
郝风楼谦虚地道:“哪里,哪里,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师弟过奖。”
郑和压低声音道:“方才两位殿下说话时,说到了安南的事。”
郝风楼知道,郑和看上去忠厚,可并不蠢,绝不会拿一些无关的事来和自己闲扯,这里是宫里,毕竟说话不方便,郝风楼道:“嗯,安南?安南怎么了?”
郑和道:“陛下有意征伐安南,现在各方面都在准备,瞧这太子的意思是希望汉王殿下去安南,不过汉王自然是不肯,和他说了几句玩笑话,就此揭过。”
郑和深深的看了郝风楼一眼,道:“我知道师兄和汉王关系不错,汉王的意图就是长随陛下身侧,是绝不肯离开半步的,太子既然故意提起,想来肯定不会如此轻易罢休,汉王那儿未必能顶得住,师兄,早做打算。”
郝风楼笑着道:“我和汉王殿下虽然是相识,关系却还没到这一步,征安南这种事和我没关系,爱如何就如何吧。”
郑和也是笑了笑,道:“总之提醒师兄而已,师兄自己考量就是。”
郝风楼道了谢,二人就此拜别,郝风楼的心情不错,晃悠悠的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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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送到,更完了,终于可以吃饭了,饿着肚子更出来的。很努力吧,咳咳……厚脸皮求两张月票。
第一百六十六章:裂土封侯
一个月来确实是忙坏了,郝风楼疲惫的回到家中,看到门口烫金的集贤伯府的大字,郝风楼喜滋滋的想,看来用不了多久,这招牌就该换一换了。
郝风楼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加官进爵太快也是个麻烦啊,隔三差五换招牌,太糟蹋钱了。
不过郝风楼就喜欢这种糟蹋钱的方式。
回到家中,因为许久没有回来,府里上下欢天喜地,却是听说陆家的今日也来了,郝风楼乖乖的去了后园,便看到母亲和陆夫人正坐在亭下低声说着什么,看到郝风楼,陆夫人笑吟吟的朝郝风楼招手。
未来丈母娘如此亲切,郝风楼受宠若惊,小跑上前拱手行礼:“母亲、陆夫人好。”
郝母抿嘴笑了,道:“你看看你,一身脏兮兮的,若不是说你去办什么公务,我这做娘的还以为你去哪里打铁了。”
郝风楼震惊了,如此机密,母亲也知道,料事如神啊。
郝风楼笑道:“是啊,儿子就是打铁出来。”
郝母笑得浑身颤抖,对陆夫人道:“他就爱胡说,你方才还说他好来着,看看,还是这般孩子气,就像长不大一样。”
陆夫人嫣然一笑道:“有孩子气是好的,不必这样老成,来,郝风楼,你坐下说话,你来得正好,恰好有事和你说。”
郝风楼依言坐下,不客气的将石桌上的铁栗子剥了放进嘴里,道:“夫人见笑,我是饿极了,嗯,夫人有什么话,但问无妨。”
陆夫人和郝母对视一眼。又是笑。
陆夫人道:“是这么一回事,礼部那边有消息说赐婚的事要成了,这旨意也就这一两月发出来,成亲的事自然不劳你来挂念,自是咱们做父母的商量,只是你的八字和妍儿的八字,我拿去给人看了看,却说是相冲,其实相冲也没什么要紧的,不过咱们这种人家也要防范未然。过几日呢,你和妍儿都要去鸡鸣寺进香,虽然不知有没有用,总是让人放心一些。”
进香……
郝风楼愣了愣道:“我不信这个的。”
郝母道:“你这小子,你信不信都要去。知道你公务繁忙,所以才事先告诉你。让你提早抽个空出来。好啦,你若是饿了,让小香香带你去吃东西,不要在这里胡说,你一个孩子,这样的大事自是我们做主。”
郝风楼哑口无言。这是什么道理,我成亲又不是你们成亲,怎么好似跟自己无关一样?他不愿在这里多待,起身拜别。朝小香香使了个眼色,小香香连忙追上来。
“少爷……少爷……最新的消息,陆夫人和夫人请少爷进香是假,其实是据说在鸡鸣寺附近有个刘半仙,最擅长给人看相算命,夫人和陆夫人合计着,到时候半途上把少爷拉去给刘半仙看看相,夫人问我,少爷喜欢不喜欢看相,我说不喜欢,陆夫人就出了这个主意。”
郝风楼的眼睛眯起来,道:“看相,为何看相?”
小香香咋舌道:“是这么回事,那刘半仙在南京城可是出了名的,陆夫人先是去见过,觉得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神仙般的人物,于是和夫人说了,夫人也去看了,也是觉得如此,所以就想带公子去看看,说不准公子有什么三灾九难的,也好提前预防。”
原来如此……
郝风楼的心里有数了,表面上无动于衷:“既然是去看相,早说就是,何必绕这么多弯子。”他哂然一笑道:“母亲大人有命,我岂敢不尊,罢,由着他们,小香香,你近来好像不高兴。”
小香香咬着唇道:“陆小姐就要过门了,之前我巴不得陆小姐来,可是现在有些怕怕的,将来多了个少夫人,若是少夫人待我不好怎么办?若是少夫人觉得我的话多,打发我出内院怎么办?哎……好多的烦心事。”
郝风楼抿嘴一笑,摸摸她的头道:“放心,有你少爷在呢。”
安抚了多心事的小香香几句,才去用了些糕点,那边就有人来禀告,说是老爷刚刚回来,正在书房。
郝风楼连忙去了,书房里头,郝政也是一脸的疲惫,道:“今日你在宫中的所为,为父也看到了,为父也在场。”
郝风楼愣道:“为何我没有看到父亲。”
郝政道:“这么多人,闹哄哄的,为父也懒得去和你打招呼,罢,你前些日子去炼刀了?”
郝风楼点头称是。
郝政莞尔一笑道:“说来也奇怪,从前你总是惹是生非,总是惹出祸端,可是现在呢,却是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郝风楼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好在此时郝政继续道:“看来真的是长大了啊,为父已经没有什么可教训你的了,往后家里的事为父来做主,你在外头不必顾念着家里,好生生的为天子办差吧。”
郝风楼放宽心,微笑道:“谢父亲大人。”
郝政欣慰地道:“你是有出息了,为父该谢你才是,你是三代单传啊,我就怕咱们郝家这一脉最后断在你的手里,好,很好,你也累了,好生去歇息吧。”
郝风楼歇息了两天,日子过得惬意,因为到了夏日,索性也起了玩心,带着小香香到后院去粘知了,到了第三天,圣旨果然来了。
郝政恰好在家,带着郝风楼一同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臣子靖共之谊,勇战即为敬官;朝廷敷锡之恩,作忠乃以教孝。集贤伯郝政:锦衣卫千户郝风楼之父,令德克敦,义方有训。敕禄州侯,世袭罔替,封禄州南百里之地,以示恩荣,钦此,制告天下,咸使闻之。”
郝政听得一头雾水,圣旨中的大意无非是说自己教子有方,所以加官进爵,直接敕封侯爵,这倒也罢了,后头居然还封百里之地,大明朝可没有这样的规矩,这是什么道理?
他一时想不明白,稀里糊涂的接了旨意,待站起身,看着郝风楼道:“禄州在什么地方?”
郝风楼一摊手道:“儿子不知道啊,正想问爹呢。”心里说,你好歹是土著,我是半路出家的穿越者,凭什么你问我来哉。
父子两个大眼瞪小眼,郝风楼便看向那太监:“敢问公公,禄州在哪里?”
这太监觉得自己似乎很有必要做一个,毕竟圣旨是他传来的,没理由不讲清楚,于是歪着头想了老半天,最后道:“咱家有点印象,就是想不起来。所以,不知道。”
郝风楼不禁苦笑,打发了太监,随后对郝政道:“恭喜父亲,如今封侯了。”
郝政笑得满是苦涩:“圣旨不是说了吗?这是为父教子有方的功劳,说到底,倒是我这做爹的仗着你这儿子才得以封侯。都说祖宗荫庇,从未听说过儿子荫庇的……”郝政又悲又喜,喜的是郝家发迹了,悲的是自己似乎很没有用。
“得查一查禄州在哪里。”郝政的脸色凝重起来,道:“否则如何入宫谢恩?”
郝风楼点点头道:“不必查,儿子拿着圣旨去礼部看看,正好要去那儿换玉牌,他们肯定知道。”
郝政道:“为父和你一道去。”
郝风楼摇头道:“还是儿子去,待会儿肯定有人来道贺,父亲不在,道理上说不过去。”
一对父子商量之后,各自忙活去了。
郝风楼让郝武备了车,往礼部去。
这圣旨口称是制曰,就必定在礼部有存档,所以郝风楼进了礼部的大堂,自有堂官接待。
郝风楼拿出圣旨道:“大人,请帮忙查一查,咱们大明的封土是怎样的?”
封土本是封土,大明朝有完备的制度,不过按理来说,亲王郡王才有封土的资格,现在郝家也封了土,郝风楼总要明白规矩才是。
圣旨给了这堂官,堂官看了看,之乎者也的道:“岂有此理,这封圣旨于理不合,错矣、错矣,大错特错矣。”
郝风楼火了:“错不错,与你何干?这是白纸黑字,是文渊阁制的,在你们礼部有存档,还能错在哪里?这封土到底什么意思?你得讲明白。”
堂官便道:“所谓封土建藩,按照太祖皇帝的大诰,即是裂土封疆,宜设府邸,食邑本地百姓,需设长史,是了,还需按规矩设立护卫,嗯,亲王是三卫,郡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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