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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等候)-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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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汝宁军也像是脑抽风了,他们也暂缓了进攻的步伐,尤其是在杞县的杨如松、书墨部。他们更是按兵不动,仿佛是在等待着李、罗联军的部署就位。

其实汝宁军的这一表现也可以理解。因为开封城和黑云军的死活他们并不在意,只要这两地没有失陷,能够牵制住李、罗联军,汝宁军还巴不得李、罗联军与这两地的官军拼个你死我活呢。

当然在此以前。汝宁军也要把自己到来的消息传递到这两处,这也是给这两处的军民以坚持下去的信心。

相对而言。阳堌镇那里的消息就很容易传递。在休整了几天以后,杨如松、书墨部就北上到惠济河岸边,向着对岸猛射了一通炮弹。战果不论,起码这炮声能传递到了阳堌镇内。

而阳堌镇内的黑云军听闻援军的到来,他们立刻对余子琏崇拜得是五体投地。那余大人不仅会打仗,而且朋友遍天下。跟着他,那是肯定没错的。

可接下来黑云军的兵丁们就是盼星星盼月亮了。可他们怎么样盼,都没有盼到援军的到来,只能听着远方的炮声。幻想着在某一天能逃出生天吧!

而当时逃到汝宁的几位陈德的亲兵,他们再次绕道上了黄河上的船,接着在夜间泅渡进入了开封城,把汝宁军出兵的消息传回了城内。

于是开封城内的军民是大为振奋,为了坚持住,也为了庆祝一下,他们就在城里搞了一次盛大的“庆祝活动”。

而到了此时,城内的粮食已经所余无多,普通居民已经是大批地饿死。城内的粮价也逐渐涨到了每石八十两,甚至有钱还买不到。

经过了官员们的一番商议和妥协,开封城内的官府也终于出台了一个奇葩的政策:作为正义化身的大明朝官府,当然不能到民间抢粮,所以他们决定到民间购买粮食,以支撑到汝宁军的到来。当然,现在开封城内寻常百姓家里也几乎没什么存粮了,粮食也都集中在那些官绅豪富之家,所以抢粮的行为也不一定执行得下来。

而这购粮银当然就是向民户强行摊派了。有粮交粮,无粮的折银交纳也可。而此政策一出台,城内的粮价立刻狂涨到每石一百三十两。

至于交不出粮食和银钱的就“先捉幼男女以大针数百刺其肤,号叫冤惨。”甚至有的富室交纳了上万两白银仍不免于拷掠而死。守城的官军持巡抚的令箭闯入民家搜粮,除郡王以上的府第外,无处不搜。

接着市面上的粮价更加飞涨,米粟百金一斗,青菜千钱一斤。接着就完全断市,有钱也买不着食物。城里粮食告绝后居民们吃牛皮、皮袄、药材、水草、瓦松、马粪、胶泥等以求苟延时日,最后竟至于出现人吃人的悲惨局面。

而城中之人谁都不知道,那几位传讯回来的亲兵,也给河南总兵陈永福带来了一个吴世恭的口讯……

杞县西北的惠济河,因为连年的干旱,水流已变成了小溪。又因为大军的取水和上游的大批人马的来回经过,河水也从清澈变为了混浊。

杨如松、书墨部比农民军早上两天来到惠济河的南岸。可是他们并没有趁机过河,等到赫摇旗率领着一万多从阳堌镇那里抽调出的农民军来到北岸时,汝宁军在南岸的工事已经布置完全了。

沿着河岸,汝宁军竖起了三、四排一人多高的木栅栏,那些木栅栏的空隙处可以很方便的架设火铳射击,也可以很方便的伸出长矛刺杀。而在木栅栏和木栅栏的接缝处还安放有火炮,形成了完整的火力网。并且河岸高坡处后面的情况还不能观察到,使得赫摇旗根本摸不透坡后到底有着多少汝宁军。

虽然惠济河的径流已经是颇为的小,河底的一些石块也露了出来,使得人马都可以涉水过河。可赫摇旗却并不敢冒然发起进攻。因为汝宁军占据的地形太有利了,如果农民军要进攻,部队根本没办法施展开,他们将要面临汝宁军的以逸待劳、迎头打击。

见到对岸的汝宁军摆出一副防御的架势,赫摇旗也就依河对峙了起来。不过他也加紧回报李自成,让其加派援军来对付这支汝宁军。

又过了两天,田见秀率领的三万多农民军赶到了。两军一汇合,田见秀就急着要去观察汝宁军的工事,准备攻打到对岸去。

现在的李、罗联军,虽然围着开封城和阳堌镇的黑云军,可是这两支官军也同样是农民军肚子里的“定时炸弹”,一旦这两支官军与外面的援军里应外合成功的话,李、罗联军非但不能围点打援,反而会立刻陷入多面作战的窘境,大捷也将变成大败。

可是对于开封城和阳堌镇的黑云军,李、罗联军又不能强攻,他们即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攻克,又承受不了这么大的伤亡。面对着逐渐靠近的中路和左路的汝宁军,李自成和罗汝才他们就决定:先要把右路的汝宁军击溃,以此来占据一个有利的决战位置。

可是当田见秀把李自成的决定告知给赫摇旗时,却立刻被赫摇旗反对。赫摇旗曾经与汝宁军作战过,他有些了解汝宁军的战斗力。他觉得:如果能在惠济河保证两军对峙状态就可以满足了,农民军是绝对没有实力去攻下一心死守的汝宁军的,更不要说现在还不知道惠济河的南岸到底有多少汝宁军呢。

可是田见秀依然要执行李自成的命令。而在闯营中,因为制度还不完全,虽然赫摇旗的地位要稍高于田见秀,但是他们俩并没有统属关系。所以在惠济河北岸的农民军里,最后的决定还是要这俩位将领商量着办。

而当田见秀看到南岸的汝宁军工事时,他倒觉得自己有了一些机会。虽然田见秀可以想象得出,在农民军涉水过河和攀爬、推翻木栅栏的时候,会受到汝宁军火铳、弓箭的射击,以及长矛的刺杀,但这些应对都是有迹可循的。

而在一般的战斗中,不怕敌人守。就怕敌人对攻。因为攻击的手段五花八门,必须是见招拆招,很考验统帅的指挥功力和兵丁的战斗素养。而自己攻、敌人守,那就可以玩出许多的花样了,而且不怕敌人反击,反正敌人只能是被动挨打。

所以说,同样的情况,看在不同心态人的眼里,就会得出不一样的判断。因此,田见秀就决定渡过惠济河,先击溃对岸的这支汝宁军。

第八百一十八章流民渡河

田见秀这大半辈子就是在与官军的战斗中渡过的。有被官军追杀的经历,更有扬眉吐气的时候,所以他对官军的战术和心理是相当了解。

只要是官军,如果他们不敢主动进攻,无论他们的装备有多么的好,人数有多么的多,这支官军都没有作为士兵起码的素质——勇气。

而看看对面的这支官军,他们已经提早好几天到达了惠济河的南岸,可是根本就不敢过河,只敢躲在南岸大修工事。而这样胆怯和懦弱的官军,也根本提不上“可怕”这二字。所以现在的田见秀也有些怀疑,关于吴屠夫军队的强悍,是不是有些吹嘘得太过了?老赫的锐气也是不是被消磨掉了?

可田见秀根本不知道,汝宁军是一支完全另类的官军,他们只是因为另有目的,所以才保持住这样的对峙状态的。

所以现在的田见秀就有些信心了。他知道,对付这样一心防守的官军,动用战技出色的老营兵马并不合算,反而是动用那些流民炮灰能起到很好的效果,因为只有那些炮灰才会出现那种狂化状态。

正好,田见秀带来的三万多人马中有着一万多这样的流民炮灰。于是田见秀立刻把这一万多人调了上来,并且派出了自己的几名亲兵,涉水寻找可渡河的地方。

几名亲兵小心翼翼地涉水朝着对面走去,可汝宁军这边还是毫无动静。一开始,那几名涉水的亲兵还做着戒备,只要汝宁军有所反应,他们就立刻转身而逃。可见到了汝宁军毫无反应,这几名亲兵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闯营这边看到汝宁军这边是如此胆小,他们都是大声地嘲笑了起来。而那几名亲兵也受到了鼓舞。他们的动作也大胆了起来,直接就向着对岸走去。

而田见秀则是盯着自己涉水亲兵的脚下,看到他们的落脚也没有什么磕绊,明白河底也没什么大石块。而惠济河最深处也只不过漫到了膝盖左右,除了过河时的速度影响一些,其他就没有什么影响了。

直到走到了离岸边还有四、五步,那些亲兵都能看见第一排木栅栏后面汝宁军兵丁的相貌了,他们才在农民军的喝彩声中,蹦蹦跳跳地跑回了自己的本阵。而迎接他们的,是一阵更响亮的英雄般的欢呼声。

……

“牛气什么呀?”站在第一排木栅栏后的一位汝宁军老兵很不服气地说道。“如果连长您开个口,我老陈就单枪匹马杀出去,不刺死那几个乱贼,我的姓就倒过来写。”

可站在那老兵身边的程牛立刻给了他一记后脑勺,接着程牛就骂道:“你懂个屁!等会儿能吃肉。谁稀罕那几根小肉丝?你的姓还倒过来写?先把识字课学好吧!战后我可是要报送你去考小龙门的,如果不通过。看我不撸你个茄子色。”

那老兵身边的兵丁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可处在欢呼声中的农民军并没发觉程牛这边的大笑声。只有赫摇旗的脸色依然是阴沉。他提醒田见秀道:“这吴屠夫如此布置,倒有些引我们去攻的意思。咱们千万要慎重,莫要上了吴屠夫的当!”

可田见秀的心中暗自有些不屑。以前的田见秀一直很佩服郝摇旗的见识和狠辣,可今天赫摇旗的表现却让这种印象淡化了许多。虽然赫摇旗说的有些道理,硬攻是会有不小的伤亡。可是田见秀动用的都是炮灰,真的有什么损失。闯营也不会怎么心疼。可万一攻进去了,那就是一场大胜,闯王的担忧也将会小上许多。

“冲到了对岸,打破了官狗的栅栏。所有的人都能进入老八队,家人也都能吃饱饭。首先冲进去的十人,都升为百人队队长;前一百位的,都赏酒肉,去洗衣营那里乐呵三天。”

农民军的动员,使得欢呼声是更加响亮。那些将要冲锋的流民,脸上都是有种很狂热的神色。在闯营之中,这些流民最起码从快要饿死的境地,变成了有一口饭吃,而在这地狱般的世道之中,能有口饭吃,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

而这些流民并非不知道自己是炮灰。但为了这口饭,这炮灰当也就当了,如果能在这次炮灰生涯中活了下来,那就不仅仅是自己能吃饱饭了,而且还能让全家吃饱。这简直就是“神仙”般的待遇了。

虽然是做炮灰,可平时连这种做炮灰的机会都没有。既然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那每个人都是很兴奋。如果死了,那就死了吧!这样的世道,死未必不是一种幸福的解脱。

号炮一声响,流民们争先恐后地冲下了河。他们分成了两队,前面的举着刀枪在涉水而过,而后面的几千流民**着上身,用麻袋甚至自己的上衣包裹砂石,接着扔到河中填埋着,要为自己后续的骑兵冲锋开辟道路。

“装填弹药!”

“检查火绳!”

“稳住!听号令射击!“

……

站在第一排木栅栏后的火器统领们有条不紊地发布着命令,他们都紧盯着木栅栏前方做好的标志,那里离木栅栏有五十步左右,正是火铳能发挥最大威力的射程距离。

流民涉水的速度并不快,可他们的声势却相当浩大,所有人都是撕心裂肺地嚎叫着,以此来为自己壮胆。而在木栅栏后面的汝宁军却是一片安静,他们就等着那些流民进入到死亡地带。

“发射!”

木栅栏后面的火铳爆豆般地打响了,一时间所有嘈杂和喧闹,全被这火铳的爆响掩盖住了,涉水的农民军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可那些流民并没有被吓倒。倒下了一个,后面的人却并没有被吓退或是躲避,反倒是前赴后继地继续向前冲去。

眼见着流民一排排的倒地,田见秀的脸色也开始阴沉了下来。他看了赫摇旗一眼,感叹道:“老赫!你说的对。这吴屠夫的火器确实犀利啊!”

第八百一十九章就是要拖垮

汝宁军的士兵都是全脱产的,除了吃饭、睡觉以外,天天就是训练再训练。所以火铳射击的动作已经成为了兵丁们的本能。他们都能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波动,一丝不苟地装填、射击、轮换。

而汝宁军几乎所有的火铳又集中在了这几排木栅栏那里,所以火铳射击的密度是相当高。而农民军的那些流民,不要说盔甲了,许多人都是衣不遮体,这样的不设防遇上了密集的子弹,简直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可是那些瘦骨嶙峋的流民却毫不畏惧,他们的脸上都露出狂热的神色,仿佛是在相应死神的召唤,都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好像前面穿梭的子弹和弥漫的硝烟并不存在似的。

所以再密集的火铳射击,也挡不住这样密集的流民人潮。虽然河流中倒满了尸体,河水也逐渐变成了暗红色,但是流民离木栅栏也是越来越近。

看着农民军的靠近,汝宁军这里又传出一声号令,上百个一窝蜂开始集中发射了,上万枝火箭争先恐后地朝着流民人群中窜去,立刻把流民又打倒了一大片。

而一窝蜂的射击,对付这样没有盔甲的流民是效果最好的,尤其是他们还排列得如此密集。

不过这也是汝宁军富裕。一只一窝蜂怎么样也要十几两,而且火箭都是一次性的。所以这样一次发射就扔掉了近两千两银子。只要流民这样冲上五、六次,汝宁军一窝蜂的消耗就要达到上万两,这样的战斗还真不是穷人玩得起的。

可是一窝蜂的发射依然未打掉流民的狂热,他们依然踏着前面同伴的尸体在往前冲。而这样视死如归的精神确实让人可敬,不过汝宁军的兵丁也都处在木然状态中,他们在军官们的指挥下。依然机械般地进行着火铳射击。

在后方的郝摇旗和田见秀,他们找了个高处在观战,看见成片成片的流民倒下,这俩人神色都是纹丝不动。赫摇旗还在默默地数着火铳发射的次数,他在等着火铳发射了三、四轮以后,枪管发热停止射击时的空档。

可是汝宁军的火铳是轮射的,有着足够的散热时间,枪管的质量又相当好,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在进行着无穷无尽地射击。

听到最后。郝摇旗忍不住骂道:“那吴屠夫的火铳到底是哪里打造的,居然这么厉害?官狗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火铳了?”

而田见秀则看着下面的情景,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嘿嘿”地笑道:“火铳再厉害。也顶不住咱们这么冲。老郝,你看看,已经上岸了。”

从头到尾。赫摇旗和田见秀都未对流民这样大的伤亡而感到什么同情。

而狂热的流民也确实冲上了岸。不过因为惠济河的水流变小,其实他们踏上的岸还是在裸露出来的河床上。离着第一排的木栅栏还有二十步左右的距离。

可就在此时。木栅栏的间隙处,伸出了一门门火炮,“轰——!”那火炮的发射声比火铳要响亮许多,仿佛是闷雷般地在农民军面前炸响。

而许多流民刚刚踏上北岸,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声给震住了,可这样呆滞的场面仅仅维持了一瞬间。接着他们就面临了一场钢铁暴风雨的洗礼。

汝宁军的火炮发射的是霰弹,炮口迸射而出地铁砂和铅粒,立刻覆盖了木栅栏前二十步的范围之内。高速飞行的铁砂仿佛像是死神镰刀般挥扫而过,一下子把前方给清空了。

冲在最前面的那些流民都被霰弹打得浑身好像是筛子一样。还有直接被打得粉碎的,而后面的也是伤亡惨重,三十步之内几乎是生机断绝。

而到了此时,由于火炮、火铳和火箭的发射,汝宁军的木栅栏前已经是硝烟弥漫,完全遮挡住了兵丁们的视线。不过随着火炮的发射,汝宁军依然开始了三排火铳轮射,要打掉任何漏网之鱼。

而这一次的射击是彻底把流民给打清醒了。从炮声响后的这一刻,整个战场也安静了下来,许多站着的流民们都是呆若木鸡,他们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尸体,呆呆地看着对面的木栅栏。整个战场都是安静异常,也没有什么人鼓噪叫嚣了,都是盯着岸边和木栅栏,可再也没有人敢动分毫。

一个、两个、三个……,有人领头,流民们终于开始往后跑了,他们再也不想战斗了,只想早些离开这个血腥的战场。死亡的恐惧终于开始占了上风。

弥漫的硝烟也是逐渐的散去,木栅栏前方四十步内也都躺满了尸体。有几个重伤者在尸体堆中翻滚哀嚎。令人惊讶的是,竟然有一位幸运者还是毫发无损地站立在了尸体堆中。

汝宁军前排的一名军官又是发出了一声号令,一小队火铳手又做好了发射的准备。随着一声“射击!”,那位幸运者身上立刻是喷出几股血箭,连惨叫声都未发出,他就被打倒在地。而随着这排枪响,逃跑的农民军就跑得更快了。

“传令!击鼓!接着冲敌营,后退者斩!”田见秀对着自己的亲兵队长吼道。

这时候的田见秀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他就感到流民的冲锋是功亏一篑。都已经摸到木栅栏的边上了,还会被对面的官军打回来,田见秀就准备严格执行军法了。

“回来!”赫摇旗却立刻大叫道。接着他就向田见秀解释道,“不能再冲了,都吓破胆了,再冲,咱们就压不住队伍了。”

使用炮灰冲阵也是把双刃剑,如果逼迫得太狠的话,逃回来的炮灰可不会管你督战队什么的,遇上了挡路的,他们照样也会狂化战斗的。虽然最终也能弹压下来,可农民军绝对会大伤元气的。不要说河对岸的官军是否会趁乱进攻了。

于是田见秀长吁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了,接着他就说道:“按照郝将军的命令去做吧!收兵!”

……

“当当当”,阵阵鸣金声响起,逃跑的流民们如逢大赦般,争先恐后地朝着后面退去。这时候的田见秀才再次观察了汝宁军的防线,只见到层层木栅栏后面,火炮、火铳、长枪都是层层布置,从远程武器到近程武器都是门类齐全,就等着农民军的进攻呢。

“现在该怎么办?”田见秀问道。因为遭受了大败,田见秀也不怎么好拿主意了。

“退后二百步挖沟垒墙吧!就照着吴屠夫的样式建工事,也让咱们的马队有施展的地方。如果吴屠夫填河进攻,他们的火器也未必这么厉害,咱们就学着他这么打。”赫摇旗答道。

“可他们现在就进攻呢?”田见秀又问道。

赫摇旗心烦地抹了一把脸,说道:“也只能盼着他们犯错了。我也把马队调上来,怎么样也要掩护着把工事修完。”

见到了农民军退下去,观战的书墨是连连摇头,他有些惋惜地说道:“就这么结了?还有很多手段都没有使出来呢。”

一旁的姚亮连忙请示:“是不是让末将领着骑兵冲杀一阵?贼人这样乱哄哄,再下去一锤子就能把他们的脊梁骨全部敲碎了。”

杨如松无奈地看了看姚亮,说道:“大人严令过:相持即可,不得逼得太紧。咱们就是要耗,不是要让贼军全军覆没。哎——!这仗打得真有些憋气啊!”

汝宁军的军官们顿时发出了一阵叹息声。

……

在这场惠济河旁发生的战斗,最后以汝宁军的零伤亡结束。不过农民军也在接下来修建成了工事,两军依着惠济河相持了起来。

而中路的薛永利、楚格部也开进到通许县的地方停止了脚步,等待着李、罗联军上前对峙。这让李自成、罗汝才他们是相当难过,他们在身后的朱仙镇已经严阵以待了,可汝宁军却不肯上前。虽然农民军几次派了小股部队佯败引诱,可是汝宁军总是不上钩。

不过这也不是汝宁军看穿了农民军的计谋,他们本来就是希望与农民军相持的,并没想过要急援开封城。而李、罗联军最终也不可能放弃这样一块空地盘让汝宁军去占领,因为万一汝宁军真的靠前了,中路的汝宁军可能侧击赫摇旗的农民军,反而让李、罗联军是更加被动。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李、罗联军还是提兵上前,最终与汝宁军对峙了起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左路周巡、张彪部依然是按兵不动,这使得李、罗联军还是有着宽裕的兵力,能够应付四面对敌的局面。

不过当赫摇旗的战报传至李自成和罗汝才营中后,他们也不敢主动进攻了。他们依然是发挥自己人多势众的优点,大挖壕沟、大修工事,要阻挡住汝宁军救援的脚步。

现在的李、罗联军也就在咬着牙坚持了,他们就是要比谁坚持不住。希望开封城和阳堌镇的黑云军首先因为缺粮而崩溃,把那里的农民军解放出来,之后再集结兵力与汝宁军决战。

而最轻松的就是汝宁军了。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开封城和黑云军的死活,只要把农民军慢慢地拖垮,之后驱赶着他们离开开封城就行了。

第八百二十章朝廷的棘手事

金秋九月,正是秋高气爽时分。可进入太和门议事的四、五十位朝廷重臣都是禁若寒蝉,他们都缩着脖子生怕被龙椅上的崇桢皇帝发现,因为现在的崇桢皇帝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昨日朕又收到一份折子,是侯恂呈上来的。他竟然向朕夸耀,是他让那个赘婿出兵的。”

崇桢皇帝的两边的脸颊上有着两抹病态般的潮红,嘴唇也有些发白,只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经控制不住什么情绪了,很可能接下来就是大开杀戒。

“那赘婿是八月中旬出兵,徐州地方是二十日呈报,侯询作为总督兵马,上折子的日子竟然是二十三日,直到昨天才送至京城。那侯询想干什么?难道把朕当成了晋惠帝吗?”

话说到这里,后排的几位官员就在偷偷地打眼色了,他们都知道:侯恂是要倒霉了。

“骆养性!你这指挥使是怎么当的?那赘婿都拿出了十几万兵马了,你安排在汝宁的人都不知?”崇桢皇帝接着就把矛头指向了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骆养性立刻跪下禀告道:“皇上,锦衣卫在河南只有一个千户所,又要看管住八位王爷和这么多郡王、将军,而在汝宁的十几个也都盯着崇王呢,确实难查吴将军的实情。望皇上恕罪!恕罪!”

而在骆养性心中,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那些在汝宁的锦衣卫这些年都把家人搬到的汝宁,报回来的消息也都是“平安无事”,那他们传回消息的准确性也就可想而知了。很明显这些锦衣卫都被吴世恭收买或者软禁了。

“东厂那里呢?”听得骆养性说的话有些道理,崇桢皇帝也不愿意责罚这位潜邸中的老人,于是他又把矛头指向了另外一个特务机关。

王承恩连忙绕到崇桢皇帝身前,跪下禀告道:“东厂办事都在京城。无旨寻常不会出京。而汝宁营监军是御马监的人。”

在这时候,王承恩可不会承担责任,而且顺便还要给司礼监的老对头们上点眼药。

可连续两次被噎住以后,崇祯皇帝也是一口恶气闷在了胸口。这时候的他就觉得头发晕、胸发闷,刹那间他似乎就想要不再处理这些烦心的国事,逃避到后宫安心享受。于是他不耐烦地挥挥手,吩咐道:“周阁老!你与内阁拿出个章程,再让朕批红吧!回宫!”

出了太和门就是内阁理事的场所,周延儒把六部侍郎以上的官员都留下,再加上司礼监、锦衣卫等列席会议者。共同要对汝宁军的出兵做一个决策。

“首辅大人!那吴荡寇哪里来的这么多兵呢?您看该如何处置?”一进议事堂,一位大学士就问周延儒道。周延儒此人人品、治政虽然都不怎么在行,但他学问、见识是好的,又很会揣摩崇祯皇帝的心,所以这时候那些重臣们就想要先听听周延儒的分析。

“怎么处置?”周延儒苦笑道。“那吴汝宁犯了什么错了吗?”

这句话倒把所有的大臣都给噎住了。他们仔细一琢磨,发觉吴世恭其实并没有做错什么。提兵解围开封。主动与农民军作战。都是朝廷武官该干的正经活。至于他的十几万兵马,也都是吴世恭自己花钱养的,并没有让朝廷花上分毫。

如果说吴世恭超额养兵的话,那么左良玉的二十几万兵马又该如何说?唯一做的不地道的就是:吴世恭出兵的时候未向朝廷禀告一声。可是这最多也就是个程序上的小错误,根本说不上一个罪名,虽然在场的所有大臣们都明白吴世恭确实是有反心了。

“那是不是下旨让吴荡寇回京城。给他荣养?”一位大臣建议道。

接着那位大臣就发现,其他的人都像是看傻瓜那样的看着他。直到那位大臣的某位同乡有些看不过眼了,他就对那大臣解释道:“以前曾有御史矫旨召其入京,在宣旨时吴荡寇遇刺。”那名大臣顿时是恍然大悟。他向众人拱拱手退到后面去了。

“那能不能剿呢?”礼部的某位侍郎建议道。于是众人又把目光看向了新任兵部尚书张国维。

张国维也不容推辞,他说道:“据德州传回的消息:河间一战,吴荡寇也损兵折将上万,所以现在其所余家丁数也最多八千,唯虑者其马、戎齐全,短时扩至十万。也都是新兵耳。”

“他哪里来这么多的钱?哪里来这么多的家丁?”一位官员忍不住插话道。

按照大明朝军制的一般判断,其实一支军队的人马数是次要的,关键就是军队的核心——家丁数。而在大明朝的历史上,有着八千家丁实力的,唯有已故“辽东王”——李成梁。所以不熟悉汝宁军的官员就对张国维的说法有些难以置信。

“其父、其岳都曾提督京营,听闻其出京时带上了两府中的不少家丁,之后又得两府银钱的资助。”另一位久居京城的官员解释道,不过他的消息也是以道听途说的为多。

众官员都是点点头,张国维也向解释的那位官员点头表示感谢。他接着说道:“如要剿,也需把民贼一起纳入。起码要有兵三十万。现在辽军能抽出一、两万,晋军、京营拿出五万,孙督师的秦军拿出两万。再加上南京京营和凤阳拿出三万、鲁军拿出两万,左平贼那里多少也要拿出五万,总共才二十万挂零,此外还要募新兵十万……”

可说到这里,户部尚书就有些忍不住了,他立刻反驳道:“那新军的招募费、开拔费、军需粮饷等就要过百万两,张大人是否能先拿出了章程出来?”

没钱什么事都办不了,就是真的有钱了,难道就能募齐这么多的兵吗?还不用说吴世恭之后还有农民军和清军这两个大敌了。不见得大明朝内部先来个自相残杀?所以围剿汝宁军的想法也就是想想而已。

“那就让他去,反正吴荡寇和民贼谁死谁活都无所谓。”一位大臣终于忍不住这不行、那不行了,他就心直口快地赌气道。

第八百二十一章泄愤于他人

“放肆!”周延儒立刻大声呵斥道,“功是功、过是过,岂能混为一谈?朝廷对此种跋扈军将总得要有个约束。”

其实在周延儒的心中,他也是赞同那官员的说法的。但是现在首要考虑的是如何让崇祯皇帝消消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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