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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等候)-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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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知道是曹文诏剿灭的农民军多呢,还是被他逼反的百姓多。可是因为曹文诏疯狂地敌视农民军,朝中还是放纵着曹文诏残害百姓的行为。
其实曹文诏就是一位典型的明末武官,有着明末武官的一切优缺点。不过,相对于其他那些武官畏战懦弱、保存实力,其实曹文诏的表现还是挺“优秀”的。不过这种“优秀”还真的是让人无语啊!
在曹文诏临死的时候,不知道是否会想起了当年,他在农民军刚造反的时候,为了自己的权势和财帛养寇自重,还妄图来个细水长流呢?要知道当年他眼中的绵羊已经变成了豺狼了啊!还真不知道曹文诏会不会后悔啊!
而农民军击杀了曹文诏这个大敌以后,欢呼雀跃声是响彻云霄。可是得到了曹文诏的尸体以后,李自成却对这个重要对手表示了极大的尊重,并没有侮辱尸体并交还了明军。之后其侄曹变蛟在曹文诏自刎地建坟立碑。
而在这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出,相对于明朝朝廷挖掘了李自成祖坟的行为,这时候的李自成已经显示出他的大气来了。
而洪承畴得知曹文诏死讯以后,仰天恸哭,追悔不已。崇祯皇帝也很悲伤,下令建祠祭祀,使得曹文诏享尽哀荣。
而农民军此次显出的战斗力,其实表明了现在农民军和明廷的作战开始进入了相持阶段,朝廷剿匪也将成为一个漫长的过程。可是崇祯皇帝和朝中重臣仍然分不清形势,他们还是以为这次战败是个偶然,依然定下了时限,勒令洪承畴限时剿灭农民军。
第五百一十章改编商行护卫
曹文诏的战死,使得农民军掀起了一轮进攻的新狂潮。
这两次大胜使得高迎祥、李自成等部获取了大量的火器。因此,接着农民军就以猛烈的炮火攻取澄城、咸阳,并且再次围攻西安。而在西安攻防的火炮对射中,连洪承畴都差点丧命。
只是因为洪承畴把明军主力都移至西安城,而城中官员又大征民壮,再加上秦王也拿出王府的粮银以做军需,西安才勉强保住。
而张献忠率部在陕西、河南交界处的军事重镇朱阳关(今河南卢氏西南)发动进攻,守关明军死的死,逃的逃,全军溃败。空有雄关、没有雄兵,这关隘也就是个唬人的虚架子。
可这一切还是没有传到吴世恭和汝宁军那里。落后的通讯手段导致信息不畅,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明朝那生锈般的官僚体系,更是在军情如火的时候要了老命。
由于忙于战事和之后的西安被围,洪承畴根本没功夫把陕西的战报告知到河南。使得河南还需要通过朝廷的邸报,以及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来判断陕西的战局。因此可以这么说,洪承畴根本就没尽到自己五省总督的责任。
而当战报风尘仆仆地从陕西至京城,再至河南,那些战报的及时性和完整性也就大打折扣了。而汝宁军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此次军事行动的。
“猛子!做的不错啊。就这么几天的功夫,你又招收了这些人。没滥竽充数的吧?”吴世恭问道
吴世恭是在六月十日赶到叶县的。当他得知常猛的垦荒商行又招收了二千三百多名护卫时,忍不住对常猛的高效率大加赞赏,不过也担心常猛为了讨自己的欢心而渗些水分。
见到吴世恭有疑问,常猛连忙保证道:“老爷!新招的人都是张统领到了以后,按照新标准招收的。那身体应该比前面那些护卫都强。老爷您也知道。只要我们敞开招,多收十几倍都毫不费力。虽说做护卫是有危险,可总比挖矿和在外面的屯田庄子里做农奴强。那报名的人可踊跃着呢。不信您可以问张统领。老爷的事最要紧,小的绝不敢误事的!”
为了帮助指挥和训练那些商行护卫,这次吴世恭把张彪调了过去。这使得张彪也是大喜,怎么样说这位置也高了一些,起码带的人数就多许多。那朱绮兰事件给张彪带来的阴影也是一扫而空了,看起来今后还是要多拍自家大人的马屁啊!
不过该反映的问题张彪也不会隐瞒:“大人!虽说那些护卫挑选的身体考核标准比我们汝宁军的低上一些,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的训练,他们也都勉强合格了。就是纪律太差。农民出身的笨的要死。教他们的东西要教好几遍,老费劲了!好一点的就是那些劫道的家伙,学东西倒挺快,可都是半瓶水晃得响,以为学了这些就是老子天下第一了。都是些没看过我们汝宁军功夫的家伙。他们也不再肯花功夫。而我们派到这里的人又少,这些护卫又没有什么军饷。所以很难管束。就盼望着大人来。给我们一个章程呢。”
“哦。”吴世恭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练兵的事急不得。我们刚到归德的时候还不是那样。你说吧!要本官支持些什么啊?”
“就是要把这些人纳入我们汝宁军,让他们也有个奔头。与我们的儿郎不可能相比,可总得拿出个奖勤罚懒的章程。要不然,这些人的心就会散了。”张彪说的也很实际。
吴世恭想了一会儿,吩咐道:“就先这样吧!先把军服、鞋帽统一。这些由我们汝宁军供应。四季常服都要有,冬季的棉被也要下发。服饰与我们汝宁军要有些区别,可起码要统一,让他们感到是我们的人。”
“猛子和张彪你们也要注意了。商行护卫也不是要多多益善。你们把住一个标准,适龄男丁以十一标准录取。要不然,我们的矿山和庄子就没劳力干活了。也给那些护卫一种来之不易的感觉,到时候他们才会自己珍惜。”
“给你们一个五百人的名额,只要表现良好,可以转入汝宁军,享受汝宁军兵丁的一切待遇。再给你们每季五十个教导军团的名额,让这些人也有机会跃龙门。”
“不过要记住以下几点:只要转入汝宁军的人,他们的家属全部由我们汝宁军控制,不过这些家属的赡养标准和孩子的读书也与我们的兵丁同等待遇。没成婚单身的,立刻安排成婚,家属不在我们控制区的,通过山川司和情报局直接接过来。不得违抗。”
“不仅如此,只要加入商行护卫的,生生死死都是我们汝宁军的人,如有投敌、投降和逃亡的,家属一律株连,逃者终身追杀。这些护卫也已经熟悉了我们汝宁军练兵的法子,放出去了就对我们有了极大的危害,所以一定不要放松。”
“先给你们一个团练镇的番号,这些人先编十个团、一个骑兵营吧。所有连长以上的军官都要由我们汝宁军来指派,缺少的军官本官将会给你们补上。再向李总兵和商行的其他股东催促一声,兵器和粮草也要及时供应上,起码要让他们都吃饱饭。”
“暂时就这些吧。你们下去安排一下!一天以后,本官将带着八个团出征,张彪你就指挥这些护卫吧。余下的两个团留给猛子你!你手中没武力了,与李总兵他们说话也不能够大声了。而这次就是要多抓些乱民,我们这地方人又是太多,人又是缺啊!”
“诺!”张彪和常猛立刻答应道。
吴世恭此次出兵,就是要在河南乱匪出没的地带形成一条真空带,要把这地方的人员和财物全部搬迁到汝宁军的控制区。这样一来,就事实上起到了坚壁清野的作用,也给汝宁军外围的屯田庄子带来了大量的劳力。
反正这些地方原先因为乱匪出没,已经没办法劳作生产了,所以这些地方的田地也就让它继续荒芜下去吧。
虽然河南是中原腹地、人口众多,但人力毕竟也不是无限的。这些多年的逃荒,再加上官匪反复拉锯、裹挟,很大一部分人口其实已经丧失。而汝宁军这次将做最后一击,把河南中部地区完全变成一块无人区。
第五百一十一章化仇为友
六月十二日,吴世恭率领着主力六千五百人,加上八千多商行护卫离开叶县赶往汝州。在进入汝州以后,缺惊讶地发现汝州相当“干净”。路上无什么行人,道路两旁也没有劳作的农夫。可是还没等吴世恭发出心中的疑问,在汝州的一位“老朋友”就来迎接吴世恭了。那人正是被吴世恭拳脚问候过的燕兢燕同知。
此次吴世恭出征持有河南巡抚衙门下发的让沿途官府供给粮草的公文,而汝宁军第一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补给点就是汝州城。
因为之后汝宁军将高速运动,沿途的县城又是长年被流窜的乱匪所围困,县城内的存粮并不多,所以汝宁军将在汝州城把此次平靖的粮草补给大部。
而燕兢的态度倒挺好,不等汝宁军开到汝州城,他就赶到汝州边境送粮上门了。可是送来的粮草才是原定补给的三、四成,这怎么不让吴世恭大发雷霆呢?
于是吴世恭在营门口一清点完粮草的数量,就立刻在大庭广众之下训斥燕兢了:“怎么回事?你们余知州是怎么办事的?延误了军机,他担待得起吗?”
燕兢知道吴世恭向来跋扈,也知道吴世恭与知州余子琏有着私怨,可是当听到吴世恭象训斥灰孙子一样训斥自己时,他还是有些受不了。于是燕兢就顶嘴道:“我们知州大人很忙,没功夫管这粮草的事,汝州城内也只凑的出这些粮草了,还望吴副将担待一二!”
燕兢的心中也有怨气呢。本来老的汝州知州离任,应该是燕兢顺理成章地提拔到知州的位置,没想到余子琏横空出现,半路把这个位置抢到手。甚至把原先官衔比余子琏还高的燕兢都压在了身下。
而且自己上次被吴世恭殴打,朝廷非但没惩罚,反而提拔其为副将,这分明就是牺牲了自己嘛。而这次余子琏又派遣自己送这不足额的粮草,分明就是一件讨骂的差事,这怎么会让燕兢乐意呢?所以面对吴世恭的训斥,燕兢也忍不住顶撞了起来。
可是顶撞过后,燕兢又有些紧张,他上次所受的皮肉之苦可还记着呢,他生怕吴世恭再次发疯。再把自己揍一顿,那自己可又找不到地方说理去了。
没想到吴世恭听到了燕兢的顶撞,在惊讶地看了燕兢几眼以后,接着微笑着说道:“老友来访,本官确实有些怠慢了。本官这里有礼了。还请同知大人入帐,小歇一下再说。”
这态度的骤然转变。倒让燕兢有些摸不到头脑了。难道这个武夫要把自己骗进大帐狠揍一顿啊?燕兢顿时有些不寒而栗了。他迟疑着就是不敢挪动脚步。生怕自己再次进入虎穴。
“怎么啦?”吴世恭走了几步,看到燕兢没跟上,不禁有些不耐烦了,“难道本官的大营是龙山虎穴啊?燕同知有什么好怕的啊?”
燕兢心想道:“你那大营还真是龙山虎穴呢。”可是在大庭广众中又不能够显出自己的胆怯,于是他心一横,挺着胸跟着吴世恭入大营了。那气势真是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味道啊!
可一进大帐。还没等吴世恭邀请他入座,燕兢就立刻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接着哀求道:“吴将军啊!非下官怠慢大军,真是知州大人所为。扣克大军粮草。望吴将军明鉴啊!”
反正在私底下,怎么样做都不怕丢面子,所以燕兢也就能屈能伸了,连称呼吴世恭也是“将军”声不离口了。
吴世恭倒被燕兢那前恭后屈的模样搞得一愣,接着他就立刻回味过来为何如此,于是立刻笑着安慰道:“燕同知!是否有所误会?本官就是想与你聊上几句,非有他意!”
燕兢也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掩饰地一笑,说道:“非也!非也!不常入军营,难免心中忐忑,失态了。”
吴世恭之所以把燕兢邀请进大帐,不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大度,他也没功夫来做这表面功夫,而是他刚才听到了燕兢语气中与余子琏有所不和,所以就想通过燕兢了解余子琏和汝州的情况。
其实吴世恭也就是例行了解一下。没想到这次了解却让他大吃一惊。
余子琏也就到汝州三个多月的时间,可是他下车伊始,却马不停蹄地立刻进行了全面学习汝宁军的工作。
其实余子琏在宁陵县虽然被吴世恭看的死死的,但却一直仔细地观察着吴世恭的一举一动。一开始当然是想找出吴世恭的纰漏来报复,可是随着观察得深入,他却逐渐地看出了些味道。
吴世恭所做的点点滴滴,在余子琏的仔细琢磨下,发现做的是很有章法,有些还给余子琏以很大的启发。当然,在宁陵县的汝宁军也不怎么避让余子琏这位知县,所以无论是理政,还是练兵,汝宁军有很多地方都被余子琏学到了手中。
应该说,余子琏其实也是个很聪明的人,再加上他用心向吴世恭这个仇人学习,所以反而是他,把吴世恭的一切学了个皮毛。当然,在以前余子琏学的这一切也没有用武之地,并且余子琏自己也不会承认,这一切是学自吴世恭这个仇人的。
而一到汝州,被放开手脚的余子琏就要大展宏图了。他首先就是要安定汝州地方,保障汝州不再给农民军、乱匪和吴世恭的垦荒商行所侵扰。
首先就是事实上实行了汝宁府的三项法令;接着就是调用官仓和募集本地士绅的钱粮;最后就是编练本地民壮。
其实这三步曲本不出奇,之所以以前的官员不怎么愿意采用,就是因为方方面面的阻挠太多,这些官员害怕侵犯了那些地方官绅的利益而丢了自己的前程。
可是余子琏已经不在乎了,他利用自己的铁腕强行把这三步曲推行了下去。
而余子琏也正好有着一些有利的地方:
因为农民军几次过境,而汝宁军的垦荒商行也大肆侵占汝州南部的“无主地”,所以汝州本地官绅已经极没有安全感,迫切的希望有位铁腕、强势的父母官出现;
而汝宁府成功的先例也传到了汝州,使得那些反对声也小了许多;
再加上余子琏被吴世恭压迫了五、六年了,他这次也是破罐子破摔了。万一失败,无非回乡养老,与在汝宁军压迫下,在宁陵县知县岗位上忍气吞声也没有什么两样。可万一成功,那余子琏的手中就有了一支武装,怎么样也会在这乱世中有了立足之本了,甚至在官场上还会升上一升。
一句话,就是吴世恭这个仇人把余子琏的能量全部刺激出来了。
而余子琏毕竟是汝州的最高官员,所以当他全力做事时,就显得分外的雷厉风行,与当年吴世恭在归德、汝宁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进可不是同日而语的。
所以余子琏很快就集中并募集了一批钱粮,接着招募、征发并从汝州地方的千户所调用军户,很快就组织起一支一千三百多人的军队。
之后就学着汝宁军练兵的方式训练部队了。虽然当年余子琏只是学了个皮毛,但不可否认,汝宁军练兵的方式是当时明朝最先进的,就是这个皮毛,也把这一千三百人整合得有了样子。再加上文官做事到底方便,多少从巡抚衙门和地方弄了些骡马和兵器,所以这支军队倒是有模有样了起来。而针锋相对的,余子琏就把这支军队命名为汝州军。
接着余子琏就时不待我般地以战带练起来了。二话不说,亲自率领着这支部队到汝州北部和西部剿灭乱匪和山匪去了。所以这次余子琏倒是并不在汝州城。
可是因为供养汝州军动用了很多钱粮,所以汝州城内的粮草就不多了,所以这次供应汝宁军的粮草就有很大的不足。没办法,知州命令,所以燕兢也只能够硬着头皮送过来了。
吴世恭听完这番话,倒不禁为余子琏那种可笑的赌气举动而感到有些好笑。虽然吴世恭也认为:山川司和军情局没报告汝宁军身边多出了这么一支军队,肯定是有些失职。
可吴世恭并没有什么担心。明显的,余子琏弄出来的这支军队就是一支杂牌军嘛!战斗力最多比土匪强上一点,人数又不多,所以吴世恭根本也不会在意。
反而吴世恭感到在燕兢的话中,有意无意地显出了他对余子琏的怨气。其实毫不奇怪,余子琏铁腕了,那么一定会剥夺燕兢这个同知的权力。再加上总有些官绅在余子琏的铁腕下利益有所损失,所以这群汝州本地势力就集中到了燕兢的身边。
这新仇旧狠加在一起,使得现在的燕兢和余子琏矛盾很深。所以当吴世恭这个人精一发现这个情况,就立刻象只发现有缝鸡蛋的苍蝇般动作了。
吴世恭绝口不提以前殴打燕兢之事,反而象老朋友般的不断示好,几次下来,燕兢也恍然大悟,于是这俩人立刻忘记了以前的不愉快,为了一个共同的仇人坐到了一起。所以说,这政治上的事还是真奇妙啊!
第五百一十二章分兵两路
当然,吴世恭与燕兢联盟也只是预设一步棋而已,在他看来,余子琏的这次剿匪就是凶多吉少。练了三个月的兵,就想出去打仗?余子琏以为他是孙武再世啊?然而让吴世恭大跌眼镜的是,余子琏不仅大胜了,而且他的汝州军还极巨的膨胀了起来。
在六月初,余子琏率领着汝州军出发以后,他先挥兵指向了汝州西北部。应该说,使用正确的练兵法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就这么练了三个月,汝州军的气势已经有些军队的模样了,再加上余子琏钱粮足、赏赐丰厚,余子琏再身先士卒,而汝州军的将士又都是本地人,保障境内安宁则平添三分战斗力,所以一出兵就相当顺利。
而在汝州境内的乱匪,本来就被如野狼一般抓流民的垦荒商行打怕了,而余子琏又很聪明的借着汝宁军出兵的时机,借势来狐假虎威,使得那些乱匪打得是缩手缩脚,此消彼涨,余子琏的汝州军接连获得三次大胜,俘虏和缴获了相当的人员和战利品。
之后余子琏就开始趁胜追击了。他开始由西向东扫荡,而且他还使用出了利器——招安,要把那些盘踞在汝州北部的乱匪都收拢过来。
在其中,余子琏甚至有些疯狂的举动,比如单枪匹马进入敌营说降。你也别说,也是余子琏运气好,也是他那果敢的行为确实震撼住了许多乱匪,于是乱匪纷纷来投,余子琏的汝州军很快膨胀到了近五千人。
等到吴世恭的汝宁军在六月十五日来到汝州城的时候,余子琏已经扫荡完毕,带着近五千汝州军和缴获浩浩荡荡地回来了。这情形让吴世恭是目瞪口呆,他心想道:“我以后如果再刺激余子琏一下。他是否会内裤反穿,变成超人啊?”
“让吴副将来州衙见本官!”
“让余知州来大营见本官!”
这时候的吴世恭和余子琏就谁也不愿意放下身段,主动向对方拜访了。
按照汝宁军原先的部署,将在汝州先开展行动,把此地的乱匪扫荡干净以后,再立刻提速,把河南腹地的乱匪主力全部荡平。
可是余子琏这么积极地一行动,虽然帮助了汝宁军做完了开头的工作,但是也把汝宁军的计划打乱了。按照常规,应该是吴世恭和余子琏商议一下形势。改变战斗部署,配合着接下来的平靖行动。
可是这两个冤家谁也不愿意低下头。吴世恭心中对余子琏是一万个看不起:他的老婆成为了自己的夫人,他本人被自己打入了运河,他在宁陵县做知县却被自己架空得天天只能够数蚂蚁。现在竟然要吴世恭主动去拜访余子琏?还是省省吧!
而余子琏是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了。这次的成功,给予了余子琏很大的自信。不过确实如此。这次余子琏的剿匪宛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在他看来。打仗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只要有胆魄。加上自己的能力,做个统军文臣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的啊?
其实余子琏的年纪与吴世恭差不多,本质上还是位心高气傲之人。要不是知县的官职实在是难得,被吴世恭架空的余子琏可能早就忍不下一口气而挂冠而去了。
再加上余子琏在这么小的年纪可以考中进士,本人也肯定是名很聪颖的人,他偷偷地又向汝宁军学到不少。更在吴世恭的折磨下磨炼了性子,所以可以这么说,现在的余子琏可以说有些成熟、有些能力了。
但再怎么磨,余子琏还是位年轻气盛的人。所以在这次与吴世恭的见面中。他就强烈地坚持明朝文贵武贱的传统,一定要吴世恭亲自来拜见自己。
于是这俩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使得在中间传话的燕兢是跑断了腿。在扯皮了两天以后,终于双方各让一步,决定在汝州城的南城门外俩人见面。
见面以后,余子琏明确地向吴世恭提出:他的汝州军也将加入到此次平靖行动中来。余子琏就是要让这位曾经的情敌瞧一瞧,自己也是很有能力的,在短短三个月之内就可以拉起一支“强军“,让吴世恭这个武夫别再为手中有几个兵丁而感到得瑟了。
对于余子琏的提议,吴世恭当然是无可无不可,反正他也拦不住余子琏的行动。再说,有人肯为自己分担平靖的任务,吴世恭还求之不得呢。
但既然余子琏这么积极了,吴世恭当然也要唱唱反调。他提出:余子琏的汝州军根本没接受过什么军事训练。如果余子琏也参加这次行动的话,那么非但不能够帮忙,反而会给吴世恭的汝宁军增加负担,所以还是敬请余子琏别来添乱了,让他乖乖地待在汝州城,接受汝宁军的保护吧!
吴世恭说这话的时候,表演出的语气、神态,淋漓尽致地表现出对余子琏深深的蔑视,所以一下子就把余子琏给激怒了。余子琏立刻脸红脖子粗地与吴世恭争辩了起来。
吴世恭假装争辩不过,最后装作“无奈“地接受了余子琏的提议,并且把平靖的地区分给了余子琏一块,并承诺自己的商行护卫也将为余子琏的汝州军看守俘虏。
反正这次汝宁军的出征,除了要平靖河南地方以外,最主要的目标就是搜罗流民,为垦荒商行增加人力,所以有了那些俘虏也就够了。
至于余子琏要抢功,那就随他去吧!反正吴世恭从来是不去刻意追求功劳的,只要自己的汝宁军得了实惠就行。
看着余子琏离开时那得意的嘴脸,吴世恭忍不住暗笑着骂道:“这个煞笔!”
六月十九日,汝宁军和汝州军分南北两路向东而行。在出发前,与巡抚玄默商议了同时进攻,挤压在河南腹地的乱匪。
而这时候又接到玄默传来的军报:陕西三千明军大败,副总兵艾万年阵亡。可这个战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重视,因为陕西离这里还太远了一些,艾万年的名气也不是明将中首屈一指的。
六月二十日,汝宁军主力抛开行动缓慢的汝州军和商行护卫,立刻连夜加速,飞驰着向河南腹地的乱匪聚集点而去。
第五百一十三章另作安排
有句老话说的很好,那就是兵贵神速。所以当吴世恭和余子琏在汝州扯皮了两、三天以后,得到动静的河南乱匪就已经有了准备,开始四处流窜了。
因此,当汝宁军和汝州军开始行动的时候,已经被玄默的河南明军主力和薛永利的军队挤压在一起的乱匪,就开始四散而逃了。而当汝宁军飞驰突击,打垮击散了一股上万人的乱匪以后,乱匪就再也聚集不在一起,完全是崩溃了。
可这么一崩溃,却让乱匪象无头苍蝇一般,四散流窜到了已经被玄默和薛永利的军队平靖干净的地方。使得这两支军队都先停止了脚步,开始原地肃清那些慌不择路的乱匪。
“这些乱匪怎么这样啊?自寻死路般地逃到薛司长那里,向我们投降就得了,我们汝宁军又不会杀了他们的。”与现在的炮兵团团长熊正恩的火爆脾气不同,原先的炮兵统领,现教导军团军团长——梁辉,他的说话向来是慢条斯理的。
“问题就是他们怕我们杀了他们啊!”吴世恭笑道。
吴世恭知道自己的部下是故作不知呢。当年汝宁军剿灭豹子头乱匪的时候杀得太狠了,所以现在河南本地的乱匪,只要看到汝宁军的旗号,那是有多远就逃多远了。
“都半个多月了,才抓住了几根杂毛。大人!我们还是按照老办法,来个顺昌逆亡吧!”李三河可有些不耐烦了,他就是纯粹地从军事角度考虑,要早些结束此次平靖行动。
可吴世恭不能够这么想,他还要考虑政治后果呢。于是吴世恭笑道:“在巡抚大人和余傻子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太难隐瞒。再说这里早晚都是我们的地盘,抓住那些乱匪做苦力行。如果杀个鸡犬不宁,那将来我们占住这里可就有些麻烦了。”
“那我们该如何呢?这几天天又这么热!我们的战马再这么用,都要掉膘、生病了。”李三河就担心他骑兵军团的那些宝贝疙瘩呢。
吴世恭长嘘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看起来一锤定音是不可能了,那些乱匪毕竟不是傻子,会聚在一起等着我们抓。还是放稳心态按部就班吧。”
吴世恭指着地图,说道“三河!你三个团分开,沿着这里、这里、这里,这三条道前进,把四散的乱匪都兜回来。梁辉!你带着教导军团堵住这个口子。争取先把乱匪吃掉一块。至于逃出去的乱匪就下一步再说吧。”
“大人您想一口口吃掉乱匪!”看着地图,梁辉和李三河都明白了吴世恭的意思。
可是李三河接着又问道:“大人!我们把这么多乱匪都赶过来了,而教导军团才这么些人,他们堵得住吗?大人这里不要有危险哦?”
“一群土鸡瓦狗!有什么可怕的啊?”吴世恭丝毫也不在乎,“再说。又不是把乱匪一网打尽,真的漏掉一点也没什么。反正他们早晚都会落在我们手上。所以不会把口子全部堵死。去逼着乱匪狗急跳墙的。”
其实吴世恭向来很怕死,他基本上都是不去险地的。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吴世恭对教导军团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教导军团中最低级的兵丁都是军技娴熟的老兵,指挥他们的又是梁辉。要知道,那些乱匪唯一可能给汝宁军带来威胁的就是狂化冲锋,而梁辉恰好是炮兵出身的火器专家。布置强大而又有层次的火力正是梁辉的强项,所以对付狂化冲锋还真是专业对口啊!
再加上还有着亲兵队的保护,那吴世恭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显示一下自己的大将之风吧!
在缩小了目标以后,平靖行动就很顺利了。在七月初三。李三河的骑兵军团很顺利地把三万多乱匪赶至教导军团所处。在玄默的明军主力和余子琏的汝州军配合下,共打死、打伤和俘虏二万一千多人。
而在这时候,河南被包围的乱匪估计还有七、八万。薛永利部驻守归德、开封南部一线,防止住乱匪再次流窜侵扰,而玄默部、汝州军和汝宁军三军在七月初五首战告捷后汇合。
“余知州可谓是后进楷模,老夫得尔臂助,真是甚慰啊!”在会师后的宴会上,玄默都有些冷落了吴世恭,不停地在夸奖着余子琏。
余子琏连忙离席躬身行礼道:“巡抚大人过誉了!下官唯大人马首是瞻!”可再怎么样,余子琏脸上的喜色都是掩饰不住。
这时候的玄默倒也不是故意要冷落吴世恭。可他得知境内突然出现了余子琏的汝州军,忍不住是大喜。因为在内心中,玄默还是相信文官领军的,与吴世恭这些武官总有些隔阂。
也感到自己有些冷落了吴世恭,于是玄默就笑着问吴世恭道:“长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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