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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疯狂(等候)-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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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汝宁军的骑兵在控制了最两边的那两座浮桥以后,也立刻在桥上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桐油,点燃并砍断了浮桥。见到自己的生路被一条条的截断,残留的农民造反军就更慌乱了。

有些农民造反军开始慌不择路地跳河而逃了。可是这么冷的天,跳下河的人都是没游几步就抽筋冻僵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冬泳的体质的。

今天的战斗进行的相当顺利,几乎每个步骤都是按照汝宁军战前计划进行的。所以打到了现在,可以说汝宁军的士气是完全起来了。

这支汝宁军从去年十一月开始征战到了现在,好几次在与农民造反军的作战中占据了上风,可到了最后总是因为种种原因而功亏一篑。

反而汝宁军却被农民造反军调动得到处扑火,甚至于汝宁府和归德府地方都遭受了很大的损失,这使得汝宁军上下都憋了一肚子的火呢?

可到了现在,终于把这几万农民造反军给围住了,汝宁军就准备把自己的怒火发泄在眼前的敌军身上。所以现在汝宁军的兵丁就象是呲人的老虎一样,盘旋在这群猎物周围,准备着随时扑上去享受这顿美餐。

而吴世恭当然也会满足手下这群猛兽的迫切心情,他命令道:“攻吧!”于是中军的指挥大旗立刻挥舞了起来。

第四百七十九章不要这样的胜利

两翼的骑兵象一层层波浪一样拍打着农民造反军,把他们都挤压到了中间。而中间的那两个千人方阵则象在刑场一样,无情地用火铳一排排地射倒农民造反军。

死亡的恐惧积压到了极点,那些农民造反军心中就燃起了生的渴望。也不知道是谁首先领头,冲向了汝宁军的方阵,一大群农民造反军立刻是处于了癫狂状态,跟随着冲了过来,就想要在这里冲出一条活路。因此在死亡阴影笼罩下的狂化冲锋又出现了。

对于农民造反军这种困兽犹斗,其实汝宁军早有防备,他们本来就与农民造反军的人群保持了八十步左右的距离。可是这次狂化冲锋的强度也根本出乎了汝宁军的意料,连不断的火铳轮射都阻挡不住农民造反军的脚步。见势不妙,火铳统领立刻命令火铳手撤往后排,而后面准备好的装有霰弹的火炮和一窝蜂的大车则被紧急地往前面推。

方阵前几排的长枪手也立刻放平了长枪,摆好了枪阵。这也是今天汝宁军的步兵第一次与农民造反军进行面对面的搏杀,所以那些长枪手的心中都是紧张中带有一丝兴奋。

可是农民造反军狂化的人群在火铳的射击下已经变得很稀薄了,他们这些人中间还混杂着许多妇女和老人,有些人甚至是赤手空拳,所以根本称不上是一支有战斗力的军队。

而汝宁军则是前后排的长枪来回抽动,刺杀的动作是此起彼伏。从空中可以看出,汝宁军的方阵就象是两台收割机一样,把农民造反军的兵丁象田里的麦子一样一排排收割掉。场面就是一边倒。

这样的战斗,使得汝宁军的长枪兵战斗的兴奋感很快消失了。只是长时间训练带来的惯性,使得那些长枪兵都在机械般地做着动作。而他们的神情却渐渐地麻木了起来。

等到后面的火炮和一窝蜂推上来以后,霰弹和火箭的一轮齐射就把剩下的农民造反军全部打下去了。接着装填好弹药的火铳手又是开始了轮射,汝宁军的阵脚又扎住了。

农民造反军的这次反扑激起了汝宁军疯狂的火力,那些发射完霰弹的火炮也暂时不拉下去了。炮兵迅速地装填了实心弹,向着农民造反军密集的人群轰击,反复几轮轰击以后,那些农民造反军残留的脊梁骨就被完全打断了。

这时候开始麻木的就是火铳手了。虽说还在打仗,可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屠杀平民。有几个自知无望逃脱的农民造反军向着汝宁军的兵丁跪了下来,他们连连磕头乞求饶他们一命,有些磕头的还是一些白发苍苍的老者。

有些汝宁军的火铳手就有些不忍心了。他们都暂停了射击的动作,看向了火铳统领等待着他的命令。火铳首领也看到了这一幕,但是汝宁军的军规相当严格,当指挥员没有下达招降的命令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停止作战。

所以火铳统领也只能够偏转过头。不把自己的视线对准农民造反军方向,并且把手中的腰刀用力劈下。并大叫道:“射击!”

……

又有三座浮桥被汝宁军的火炮和骑兵相继毁去。农民造反军逃跑的路线更少了。后面的推搡已经使得在淮河边上的人站不住了,他们纷纷被身后的人群挤下了河,河岸边上的冰层也传来了“咯喳咯喳!”的断裂声。

相对于步兵的麻木,汝宁军的骑兵反而是更加兴奋了。马匹的冲撞和马蹄的践踏、骑矛的刺杀和马刀的砍杀,这血肉横飞的场景使得骑兵人性中暴虐的因子完全都激发了出来。

连首次上战场的陶辛也是热血沸腾,当他率领着自己那队骑兵进行了两次冲撞以后。陶辛对着自己的那队骑兵大叫道:“再来一次好不好啊?”

“好!”所有的骑兵都是齐声响应。他们再次排好了队列,等到轮到他们这排的时候,所有人立刻纵马再次发起了冲刺,宛如就在玩一个好玩的游戏。

吴世恭中军的所在离前线也不远。所有人也都看得到这一场屠杀。就算有些人的视线被火铳射击时所冒出的烟雾给阻挡,可那响彻云霄的惨叫、呼救声也都听得到。

军官们和亲兵们脸上大胜的笑容渐渐地都收敛了起来,他们都是军人,不是屠夫,与敌军作战和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这些军官和亲兵又偷偷地瞄了吴世恭一眼,发现吴世恭的脸色很平静,只能够在心中暗叹道:“看起来这陕贼确实是把大人给得罪狠了,大人是要把他们都赶下河去啊!”

这也是吴世恭的身边只有这些军官,他们都不敢违背吴世恭的命令。如果现在有着邓启帆那些文官,可能就向吴世恭规劝招降农民造反军了。

其实吴世恭的心中也在犹豫。一方面他确实痛恨农民造反军给汝宁和归德带来的损失,尤其是痛恨在宁陵县,给汝宁军带来的那一千五百多名守城军民的伤亡;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被围的那些农民造反军确实可怜。大多数都是些老实巴交的百姓,只是在无法生存之下参加了农民造反军。

可就在吴世恭犹豫的时候,又有两座浮桥被火炮打断了。已经有些无法过河的农民造反军绝望了,他们望着对岸纷纷地跳水自杀。

已经过河的那些农民造反军基本上都是些挑选出来的青壮,他们的家属大多数遗留在了这一边,所以见到自己的家人无法脱困,对岸许多农民造反军也跪在地上大声哭喊、呼唤着。

两岸的场景仿佛是世界末日,一河相隔就如同生死相隔。过不了河的那些农民造反军就象饺子下锅一样落水了,河面上立刻铺起了一层尸体。

又断了两座浮桥,只剩下最后一座浮桥了。这座浮桥上挤满了想要过河的人,人性的丑陋在生死关头暴露无疑,那些怀抱婴儿的妇女和体弱的老人都被纷纷推下了桥,只有那些身强力壮的还坚持着向着对岸挪动。

可这座浮桥保住的时间就更短了。集中了汝宁军所有的火炮,很快这座浮桥又被打断了。在断桥那头的一名农民造反军兵丁明显还有家人遗留在了这一头,他哭喊着让他的家人过来,可是当他的家人咬着牙跳下河水以后,河面上只是打了一个漩就看不到任何人影了。

吴世恭也感到身边看过来的一道道目光,他也是如坐针毡,可是几次挣扎后他还是在犹豫着。可是当吴世恭看到自己的一名骑兵把一名怀抱婴儿的妇女撞飞,那名婴儿高高地飞落到混乱的人群中,转眼就没影的时候,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快些传令!招降!招降!”吴世恭急促地下达着命令,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激动地站立在了马镫上。那些早就等待着的亲兵立刻飞驰着向着各支部队传令去了。

感觉到自己的失态,吴世恭重新又坐到了人来疯的背上,在长嘘了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以后,吴世恭接着下令道:“都是我们大明子民,只要发誓不再从贼的,有伤患的都要救治,有饥寒的都要安置,尽量多保住一些人吧!唉——!”

在接受的命令以后,所有汝宁军的兵丁都是齐声叫喊着:“招降!招降!都扔下兵器,趴在地上!”

那些残留的农民造反军其实早就不想再抵抗了,他们都有种逃脱生天的虚脱感,纷纷瘫软在了地上,有些人还嚎啕大哭了起来。

见到了已经没可能接应那些还在河对岸的人,张献忠就问道:“我们过来多少人啊?”

“七万多!”在最后时刻好不容易杀过了河的李定国回答道,“不过那些妇孺基本上都没过来,前些时候我们夺了的那些财物也大部分没有过河。”

“唉——!”张献忠也长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是在惋惜那些妇孺,还是在惋惜那些得而复失的财物,“马上离开吧!别让吴屠夫赶过了河,告诉在河边的那些儿郎一声,就说我八大王会为他们报仇的,先去把泸州给打下吧。有不听话不肯走的,就绑着他们走,对面的官狗就快要赶过来了啊!”

其实这时候张献忠的心里也很复杂,即惋惜那些没有过河的人员和财物,又觉得抛弃了那些无用的妇孺,还因为这些妇孺的丢失得到了那些有着深仇大恨的死忠,真不知道这事是好是坏啊!

汝宁军没管对岸逐渐走得没影的张献忠部,他们把一群群俘虏给押送了下来。那些俘虏的精气神都被完全打掉了,所有人的状态都象是一群群幽灵。

留在这里的八万多农民造反军,除了跑散的二万多人以外,汝宁军只俘虏了二万人。其余的近四万农民造反军都在这短短的半天时间内丢失了生命。

虽然在激烈的战斗以后,汝宁军的兵丁都有些饿了,可是看到这横尸遍地的修罗场,也没有什么兵丁再有胃口。有些新上战场的兵丁甚至还呕吐出了胃里的黄水。

吴世恭等将领的情绪也影响到了整支汝宁军,他们也一点儿没有大胜后的喜悦,也都沉默着做着那些扫尾的工作。

周巡来到了吴世恭的身边,轻声地安慰道:“老指挥!这不是您的错!这些人可都是贼军呢!”

吴世恭看着眼前那被鲜血染红的大地,看着淮河上飘满着的尸体,摇摇头说道:“我不要这样的胜利!”

太阳终于撕开了云层,洒落下了一丝阳光,人来疯立刻向着那道阳光长嘶了起来……

(第四卷完)

第四百八十章赶到凤阳

“真是笑话!我们这里仗都打完了,还让我到凤阳去军议。军议个鬼啊?老老实实跟着陕匪到泸州去不好吗?”吴世恭把手中的信扔在了桌子上。

在晚上设营的时候,吴世恭接到了山东巡抚朱大典从凤阳送来的信,命令吴世恭火速率领着他的汝宁军赶往凤阳,并与其他文武一起商议军事。当然,这个军议的重点内容并不是如何剿灭农民造反军,而是该如何保证中都凤阳不再被农民造反军惊扰。

在正月二十六日,朱大典、左良玉部进入了已经无人防守的凤阳。而立下首功的就是带兵的最高武官——总兵左良玉。他也因此获得了“凤阳收复者”的光荣称号。

在进入凤阳以后,朱大典一边做着恢复朝廷统治的林林种种的琐碎事,一面就向各方来援的明军发出了召集令,让他们尽快地赶到凤阳。

二十七日,一支四千多人的漕兵军队进入凤阳,率领这支明军的正是吴世恭的老熟人——漕兵副将燕定山。

另外在这支漕兵军队中,还有吴世恭的另外一个老熟人——漕帮的唐六。这次唐六也带领着三百多名漕帮的子弟加入到了燕定山的军队中。

燕定山和唐六以前都是凤阳卫的人,虽然在后来他们都离开了家乡,但是他们的家族和祖坟却大部分留在了凤阳,所以这次他们俩也是急着赶来救援了。

而在二十七日,南京派出的援军先锋也在一名张参将的率领下赶到了。可是让朱大典纳闷的是,给他们通报消息的汝宁军却没有赶到。

朱大典派出去的信使先赶往了颖州,可是在颖州的时候却得知了汝宁军已经去了淮河淮南段作战,所以直到现在,这召集令才送到了吴世恭这里。

虽说是召集令。可这道命令却对吴世恭并没有什么约束力。因为吴世恭是河南武官,而朱大典是山东巡抚,再怎么以文驱武,朱大典也管不到吴世恭的头上来。

只是现在的朱大典占有着大义,再怎么说,保障中都的安危总是头等大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对于朱大典这位现阶段最高级别的文官,所有的武官也都应该尊重他的命令的。

可是现在的凤阳根本没有什么危险,农民造反军都已经渡过淮河向着泸州而去了。更因为汝宁军在淮河边上的大胜。明军应该及时地追击,要把张献忠这股农民造反军给彻底打垮。

而所有的这些,在凤阳发布召集令的朱大典可能不知道,但刚刚与农民造反军打完仗的吴世恭却很明白。所以在内心里,吴世恭根本不想到凤阳参加这种毫无作用的军议。

而且现在的吴世恭又走不开。这里俘虏是一大堆。缴获更是堆积如山。

这次半渡而击,把农民造反军的大部分缴获都给留下来了。金银首饰等这些价高方便随身携带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张献忠部带过河了。所以汝宁军所获不多,才缴获了三万多两。

可那些体积庞大、运输不便的东西,基本上都落在了汝宁军的手中。缴获的骡马有九百多匹,牛二百多头,猪羊等家畜一千三百多头,鸡鸭等家禽就是巨量啦。

大车、手推车和独轮车一万三千多辆。张献忠部的车辆基本上都给汝宁军留下了。这些车辆上装有的财物,粗粗统计以后就超过了五十万两银子,此外还有二十六万多石的粮食。农民造反军在颖州和凤阳抢掠的财物,大多数都便宜了汝宁军。

汝宁军也着实大发了一笔战争财。不过这也可以看出。虽然因为连年大灾,民间是民不聊生,可是那些官宦士绅家族是多么的富裕。这也可以看出,虽然明朝朝廷的国库是相当空虚,连“剿饷”都要加征和崇祯皇帝拿出内库的银两,可是明朝的民间有多么的富裕。

另外就是盔甲兵器的缴获了。虽然农民造反军在凤阳获得的精良的盔甲兵器大多数都被张献忠等老营人马带过了河,可是遗留下来的数量也是极其庞大的。

佛郎机炮、虎蹲炮等火炮三十一门;三眼火铳、鹰铳和鸟铳等火铳二百二十多把;弓箭四百多具,备用弓弦二千多根,箭枝超过了八万枝。

铁甲十三副;马甲七副;可是加上破旧损坏的,皮甲和棉甲超过了二千多具;刀枪等明军制式兵器一万三千多把;民间打造的兵器三万一千多把;当成兵器使用的农具和木抢等无数。

虽然因为制式的不同,除了火炮、火铳这些火器能够使用在城防之上,其余的兵器汝宁军并不能够使用。但是吴世恭还是准备从中挑选一批精良的兵器和盔甲,先把自己的护庄、护路和护矿队武装上,防止这次汝宁军出现的,有预备役的士兵,却没有兵器装备的窘状。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家。因为农民造反军的过河的时候把大多数拉大车的骡马都带过河了,所以现在这巨量的财物就散落在这广阔的河滩地上。

因此,现在的汝宁军根本不能够离开此地,要不然,不要说本地的百姓会哄抢了,连其余的明军知道了,都会眼红得快马加鞭地赶过来。

于是吴世恭就吩咐道:“给朱巡抚回句话,就说汝宁军已经在这里与陕匪接战了,即将获得大胜,所以脱不了身。但残留的陕匪流窜向了泸州方向,让朱巡抚带着主力快些赶过来,尽快地向着贼军追击。”

“诺!”陶辛应声就要出大帐去传令。

“慢着!”吴世恭立刻叫住了陶辛。他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今天状态不好,自己可真有些糊涂了。把朱大典的主力叫过来,那不是引狼入室吗?到时候这些缴获又能够留下多少呢?于是吴世恭又对陶辛吩咐道:“先把周副统领叫过来吧。”

等到周巡过来以后,吴世恭就吩咐道:“凤阳的朱巡抚叫我去军议,我将带着亲兵队和骑兵的一个团过去,争取拖住他们几天时间。”

“你带着剩下的人加紧搬运这些缴获,在五天时间内务必要搬运一空。没骡马拉大车,就叫那些俘虏拉,附近如果有百姓愿意帮忙的,也不要吝啬酬劳,必要的时候可以强制征用,先把这些缴获拉到颖州再说。”

“别管那些尸体首级了,我们汝宁军不需要这么多的军功。名就让给其他的官军去吧,我们只需要利,最好连根铁钉都别留下。还有,那些做浮桥没有烧毁的船只,也尽量地全部拉到信阳去,也省了我们建立水师,建造船只的一笔费用。”

“千万注意!如果有其他官军敢过来抢夺,不要手软,把他们往死里打!有什么事都有我兜着。”

崇祯八年正月二十九日,吴世恭率领汝宁军的一千五百骑赶到凤阳。闻知吴世恭的到来,漕兵副将燕定山带着手下的将领到城外汝宁军的营地亲自来拜访。

行礼过后,燕定山对吴世恭说道:“今天吴老弟可来的真不巧,南京镇守骆公公带着南京京营的主力到了,今天他与朱巡抚他们一起到皇陵祭扫呢,要晚间才会归来。”

“哦?南京的京营也到了?”吴世恭惊讶地问道。

“到是到了,可走的是丢盔弃甲!”燕定山不屑地“哼”了一下说道,“出发时是两万,到这里才一万多,其余的人都掉队了。”

“那他们赶到以后还打什么仗啊?”吴世恭又问道。

“那骆公公还考虑什么打仗啊?他的魂都没了,就想着早些赶到凤阳吧。其实这一切都是做给皇上看的,这次凤阳失守,那骆公公最好的结局就是免去官职,严重一点连丢脑袋都有可能,所以他根本不管打仗了,就想着多表现一下自己的忠心了。”

吴世恭也没心思议论他人的事,接着就问燕定山道:“那你怎么今天不一同去祭扫呢?”

“还不是等着兄弟您吗?”燕定山先说了一句漂亮话,接着说出了留下的原因,“我和我儿郎的家族和祖坟也大多数在凤阳,这些天也都在这里安置呢,根本没心思忙些其他的事。也是朱巡抚恩典,今天把我安排在城内守卫,所以正好遇上吴兄弟的到来呢?”

“哦?那燕大哥的家人和祖坟怎么样啊?”吴世恭关心地问道。

“只能够说是还好!那些贼军对我们这些卫所里的祖坟没什么兴趣。”燕定山回答道,“不过我的家族留在凤阳的人很少,有的兄弟留在凤阳的人可就多了,他们可都是损失惨重啊!”

“啊!那我抽空可得向燕大哥的祖宗烧上几枝香啊!”吴世恭立刻表态道。

“那大哥这里就先谢过啦!”燕定山立刻向吴世恭行礼道,“还是等闲下来再说吧!现在兵荒马乱的,出城也不方便,如果动用兵丁太多也会扰乱人心,还是先等一等吧!”

吴世恭也就是客气一声,当然也不会坚持。接着他看到了陪坐的唐六,就惊讶地问道:“唐兄弟也在这里啊?”

第四百八十一章狠揍左良玉

听到了吴世恭的提问,唐六立刻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开始絮絮叨叨地打开了话匣子。什么祖坟的墓碑被在野地里随地大小便的农民造反军污毁啊;什么唐家的财物被抢啊;什么家中的亲属被杀啊,反正就是些这样的事。

说到最后,唐六说道:“小侯爷!这次我唐六家门奇辱,所以决定暂时不做这漕帮的买卖了。这次我带着三百多兄弟投到燕大哥这里,就是想着和贼军拼个你死我活。不报这深仇大恨,我唐六是誓不罢休。”

吴世恭听到这里,倒是眼一亮,他对燕定山拱手道:“兄弟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敬请燕大哥多包涵了。”

燕定山连忙拱手回礼道:“自家兄弟,有什么事不是好商好量的呢?吴兄弟请说!”

燕定山肯定已经明白吴世恭是看上了唐六的人。而在唐六刚开始投靠自己的时候,燕定山肯定不会拒绝,毕竟都是一个卫所里出来的,而且能够多些人总是好的。

可是对于燕定山来说,将来对唐六的安排也很麻烦,毕竟燕定山手下的武官职衔没有空位置,所以如果吴世恭肯接收的话,燕定山还是乐见其成的。

于是吴世恭点头向燕定山表示了一下感谢,接着对唐六说道:“既然唐兄弟想要投军报仇,那我们汝宁军倒有个好去处。”

“这次我回去以后,就准备在汝宁军中建立一个内河水师。这水师的作用就是在淮河、长江上快速运兵和截断陕匪水道上的退路。兵丁什么的我们汝宁军都有,就是少些有经验的船工。”

“而唐兄弟的人都是长年在水上做营生的,到水师做活,总比在岸上适应许多吧。不过在座的都是自家兄弟,有些话也要敞开了说。”

“这次凤阳沦陷。有着陕匪势大的原因,但根本的原因就是陕匪出了奇兵,打了我们官军一个措手不及。而现在凤阳的卫所都残破了,估计燕大哥带兵到了这里以后,都会留下充当凤阳的守军。”

“如果唐兄弟留在燕大哥这里,基本上不会遇上什么打仗,那安危是可以保证的。可是到我们汝宁军的水师,那就会与陕匪作战了,风险也会大了许多,所以这点就要唐兄弟和你的弟兄们好好地考虑一下。”

“不过我也在这里承诺。只要唐兄弟你们过来,我先给唐兄弟一个把总的官衔,领我们汝宁军的副团长职衔。你也很了解我们汝宁军了,这个官职就相当于副千总了,待遇什么的也相当丰厚。你的弟兄也有总旗、小旗的职位。绝对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听了吴世恭的话,其实唐六早就动心了。之所以要投军。报仇是一个原因。可自己和跟随的弟兄们的前程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再加上唐六和吴世恭本来私交就不错,又了解汝宁军那种蓬勃向上的朝气,所以唐六就想马上答应下来。

可是因为唐六最先投靠的是燕定山,所以这时候的他也有些犹豫,所以就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燕定山。

燕定山立刻大笑道:“小六!你还犹豫什么呢?吴兄弟这里有这么好的条件,连哥哥我都想过去呢!我和吴兄弟可是不分彼此的。投靠他也和投靠我是一个样的。”

既然燕定山都答应了,唐六也就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他立刻跪下向吴世恭磕头,确认了吴世恭主公的地位。吴世恭当然也坦然接受了,明朝这时候就是这种风气。如果没有这个仪式的话,双方反而感到不那么正规了。

当然,行了大礼以后,唐六也就不能够再投靠他人了,要不然,他可就会被世俗眼光给唾弃的。而吴世恭接受以后,也将全力庇护住唐六。这也就是个双方郑重承诺的意思。

解决了这件大事以后,吴世恭与燕定山接着闲聊了一会儿。在送别燕定山的时候,吴世恭包了一千两的香火银给了燕定山。

在虚情假意地推托一番以后,燕定山当然心照不宣地接受了。他知道这香火银可不仅仅是为了燕定山的祖坟烧香用的,还有就是感谢燕定山把唐六他们让给了吴世恭。

休息了一晚上,在第二天早晨吴世恭就带着亲兵入城军议。凤阳城内的衙门几乎都给农民造反军给焚毁了,所以朱大典也只能够在城中征用了一座比较完整的富家宅子,做为临时的衙门。

吴世恭是到的比较晚的,在一番行礼以后,堂中的文武纷纷落座。这也可以看出,在这战乱的年代,武官的地位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很大的提高,现在很多时候他们参加军议,都不需要站立而是有着座位了。

朱大典倒也挺客气,给了吴世恭这位白丁也安排了一个座位。虽然位置是排在了最下首,但也起码承认了吴世恭的重要作用。

可是不服吴世恭的人当然也有,当行礼完毕各自落座以后,左良玉首先就向吴世恭发难了:“吴汝宁,真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晚啊?其他的官军都赶到了,你这个最近的倒是象乌龟爬。贪生怕死的也没有你这个样子的吧?”

吴世恭立刻回答道:“左总兵,真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啊?其他的官军都在与陕匪打仗,就你不知道躲在什么地方,倒是知道找机会进入了已经无人的凤阳,这抢功劳也没有你这个样子的吧?”

吴世恭的反唇相讥立刻让左良玉的脸虎了起来,他立刻喝问道:“此次凤阳有失,就是你吴汝宁之责,陕贼从你汝宁府而过,你却畏敌不前,放纵陕贼进入凤阳。你是罪大该死,本帅也将向圣上上奏,弹劾你这个惹出大祸之人,诛你九族也不为过!”

左良玉就是要把凤阳沦陷的罪责全部推到吴世恭的身上。要知道,在座的所有官员,尤其是南京镇守太监骆公公,他们对于凤阳沦陷都要背上些大大小小的罪责,如果能够找出一个替罪羊的话,那些官员是不会介意群起而攻之的。所以左良玉现在说的这话是相当毒。

而在座的官员也听出来这俩位将领之间有着很深的矛盾了。他们也都不相劝,就想听听吴世恭该如何辩驳。

可吴世恭的辩驳相当有力。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向了左良玉,对着坐着的左良玉就是迎脸一脚。

左良玉根本没想到吴世恭敢在这里动手,他也来不及站起来反抗了,就来得及用双手交叉护住了自己的脸。可是吴世恭的那脚可以媲美于“世界波”,这重重的一脚就把左良玉踢了个仰头朝天。

接着吴世恭毫不停顿,抽出倒在地上的左良玉的椅子,就是重重地砸了下去,砸得左良玉是惨叫连连。

直到这时候,朱大典和骆公公等官员才从吴世恭那兔伏雀跃般的动作中反应过来,朱大典立刻大叫道:“快拉开俩人!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在座的一些武官连忙上前,堂外朱大典和骆公公的一些亲兵也入内帮忙,好不容易一番拉扯,才把吴世恭抱着拉开。

可虽然拉开了,吴世恭的嘴上依然是不依不饶,他怒骂道:“你这个狗娘养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开封收了周王的银子,所以不想离开开封城。要不是你在怀庆放了陕匪过河,他们会到归德去吗?要不是我的汝宁军在归德挡住了陕匪,他们早就南下凤阳了,凤阳还保得住这么长的时间吗?”

“老子辛辛苦苦地到处灭火,尼玛倒在开封城风花雪月,见到有便宜占了倒知道出来。反而老子的汝宁却被陕匪残害,都是你这个杂种惹出来的,老子今天就要好好地和你算算这笔帐。”

朱大典是连连拍着大案,对吴世恭大吼道:“吴汝宁,今天堂上失仪之事本抚将另行上奏,可如果现在你还不收敛的话,将立刻以咆哮军营之罪重重惩治。快退归座位去。”

于是吴世恭顺水推舟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朱大典又对亲兵吩咐道:“快些扶左总兵下去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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