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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败军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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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拉来的民夫当然不能白吃饭,除了几个手脚麻利的被选中帮厨之外,其他人都被团部收编过去了,只有吴畏名正言顺的留了下来,也没人提出质疑。

吴畏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大胡子连长大号马宝,他的另一个护兵姓金,叫做金立志,这人不是满人,是个朝鲜人,从前在鸭绿江对岸跑过马帮,后来中日双方在鸭绿江边开片,马帮过不下,他带着枪马投了国防军,成了马连长的护兵。

就算金立志不说,吴畏也知道中朝边境的马帮未必干的是什么正经生意,由此看来,大胡子身边用土匪似乎由来已久,有成例可循。吴畏很认真的想,这会不会说明,大胡子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呢?果然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啊。

马宝算是整个阵地上唯一的闲人,炊事班还没开伙他已经混饱了肚子,大家都忙着吃饭的时候,他自己拄着木棍溜达到吴畏挖的掩体前,钻进钻出的看了一会,回头叫赵排长过来。

赵排长没他这么好命,冲锋的时候要身先士卒,修工事的时候也没办法落后,刚才还在和士兵们一起挖壕沟,沟里的浮土很好清理,但是积水太多,没有专用工具淘起来很麻烦,通常的办法是继续深挖,翻土把水盖起来,不过正值雨季,土壤中吸足了水分,水渗不下去,翻上来的土也干燥不到哪里去,踩几脚就成了烂泥。

赵排长没有吴畏那么败家,一早就脱了鞋子光脚站在泥水里劳作,这时候两脚泥巴,裤管挽到膝盖上,正捧着猪腰子饭盒就着土豆白菜汤吃大饼,听到马宝叫他,小跑着过来。

马宝等他到了身边,拍着面前洞口处支撑的两根树干说道:“这小子有门道啊,你说咱们是不是小看他了?”

赵排长看了看吴畏的作品,淡淡说道:“能混出名堂的人,怎么会没门道?“说着转身看了一下,招手让吴畏过去。

身为新时代pla的一员,吴畏没少和战友们一起抱怨军粮太干罐头太油、炊事班做菜太咸、伞兵车没有炊事专用型号,每次空降都吃不着热饭,到了这个时代才发现大锅饭居然还可以这么清汤寡水,吃咸菜都成了奢望。

赵排长叫他的时候,他正鼓着腮帮子和烙饼较劲,行军时要常备干粮,没有合适储藏手段的情况下,基本是各村有各村的高招,很不幸马宝手下的大师傅没把专业技能点满,烙出的大饼趁热吃还行,凉了之后欺钢赛铁,很考验牙口。吴畏觉得这位大师傅有这手艺不如给每个人做个锅盔,顶在脑袋上饿了可以充饥,战时还能防弹。

他埋头苦干的时候,就没看到赵排长叫他,还是金立志当惯了护兵,知道视线要时刻围着长官打转,及时提醒了吴畏。

吴畏边走边嚼,走过一百多米的距离之后,才勉强把嘴里的饼咽下去,呲牙咧嘴的走到两位长官面前敬了个军礼。

国防军的军礼是继承德式,不过马宝所在的二十八师刚刚整编不久,军礼也就马马虎虎,吴畏更是学得乱七八糟,根本没磕脚跟,倒是举手礼有模有样。

马宝和赵连长互相看了看,马宝问道:“你当过兵?”

吴畏犹豫了一下,按照自己预告编好的说法回答道:“从前看过军队会操。”

这鬼话当然骗不了人,不过吴畏穿到这世界大半个月,也没弄清楚这里到底和从前那个世界有什么异同,信息不足,编瞎话当然也编不圆。

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两个军官都以为吴畏是不愿意承认从前的经历,这个时候正是将士用命的时候,而且像他们这种老式部队也不讲究个身家清白,有些军官还愿意要好勇斗狠的家伙,觉得这样的兵比较有战斗力,当然也就更没有政审,所以即使不相信吴畏的说法,两个人也不说破。

马宝指着吴畏搭起的架子说道:“这是个什么说法?”

吴畏没想到马宝居然对自己修的指挥所感兴趣,很遗憾的悼念了一下自己放在金立志身边的大饼,估计自己是没空去吃了,然后指手划脚的给马宝和赵排长讲了起来。

说了一会,另外的几个军官也被马宝派人叫了过来,一群人围着吴畏蹲在地上,看吴畏拿个树枝在泥地上画圈说明各种野战工事的修筑方法。

总算说得告一段落后,几个军官默然不语,吴畏舔了舔嘴唇,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出风头了?不过这战场上有今天没明天,真要填进战壕里,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还得两说,暴露身份的顾忌显然并不重要。

过了好一会,马宝才揪着大胡子喃喃说道:“乖乖,挖个坑还这么多讲究?老子这前半辈子当兵算是白活。”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副恍然的样子,钱连副看着吴畏问道:“照你这么说,进攻的时候也能挖壕沟?”

“这叫掘子队,古书上就有。”赵排长说道:“不过你这些东西听起来可细致多了,哪学来的?”

吴畏一愣,正想着要怎么编才好,马宝已经挥一挥手站了起来:“哪那么多话?天都快黑了,小兔崽子们吃饱了没有?咆饱了抓紧干活。”

又伸手指了一下吴畏:“你小子别挖洞了,跟着一排长专教别人怎么挖坑。”他想了一下,咧嘴说道:“我看毛子没安什么好心眼,回头只怕还要打咱们这里,就按你说的那些道道挖,让毛子站着上来躺着回去。”

说完这句话,他抬头看了看团部的方向,喃喃骂道:“他妈个巴子的,也让三十二师的人看看,咱们二十八师的威名是打出来的,可不是摆样子摆出来的。”

说到这里,他像是又想起什么来,向几个军官说道:“传我的命令,今晚加双哨,阵地彻夜。”

第7章渡河渡河

吴畏还没来得及在阵地上转够一圈,天色就已经黑了下来,他们所处的位置并没有深入西伯利亚荒原,纬度只比黑龙江要高上那么一点,夏季的日照时间不算短,但是只要还有黑夜,就总有到来的时候。

工事不可能一天就修筑成功,所以大家也都没什么可着急的,只要有命在,总有精雕细琢的时间,看看天色已经黑了,大多数人就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只有一些紧要部位点起了油灯趁夜施工。

吴畏指点了一下三个排的阵地建造,顺手画了一张大概比例的地图,这种徒手绘制的地图说不上什么精度,也就比示意图好一点,但是至少能让人有一个直观的认识。

回到连部的时候,他挖的那个坑已经被一排的士兵们按照他离开之前的嘱咐修得差不多了,洞顶用圆木顶住大块的弹药箱板,倒也不用担心会塌下来把大家活埋,只是这个活计大家心里都没什么谱,反正木头足够,指挥所里的柱子支得密密麻麻,看着跟树木似的。

他离开这后,和团指的有线电话终于接通了。王启年听到在马宝连隔壁的二连报告,新上来的连队一直在忙着改造阵地,这才想起来马宝隶属的二十八师从前就是老北洋的底子,战斗力虽然和大总统起家的四师、十师没办法比,比起老北洋精锐整编的六师、八师、十二师也远远不如,但是和自己从前的老部队三十一师比起来战斗力也相差不多,当年中日鸭绿江事变的时候,二十八师也打过几场血战,只不过没有三十一师打得那么惨,鸭绿江事变第一阶段之后,三十一师基本打残了,后撤到山海关整编,部队骨干换了一茬,要说战斗力保持,现在还真不一定有二十八师强。

二十八师虽然从来不是精锐,但是士兵服役时间长、老兵多,又打过血战,战斗力肯定比他现在的三十二师这种地方守备部队整编的师强得多。

想到这个之后,王启年就有点后悔刚才对马宝太冷淡了,既然增援上来的先头部队是二十八师的部队,那么后面跟进的肯定也是二十八师的人,他倒是很奇怪为什么三十二师的部队没有跟上来。不过王启年是新调到三十二师的,全师上下没有几个熟人,自然也说不上什么感情。现在他已经想明白了,自己这个团长多半是临战给个送死的官。当然话又说回来,要不是三十二师这种新近扩充的部队,再临战也不可能给他腾出个团座位子来。

这个时候王启年总不好意思再凑回去和马宝拉关系,好在有线电话终于通了,他也就趁机在和马宝的通话中关心了一下马宝的连队,听说马宝已经要求部队彻夜,倒是放心了不少,心想不愧是老部队,警惕性还真高,事实上同样的命令他也刚刚下达下去,如果马宝没有发出这个命令,他肯定也会在电话里交待的。

过了黑龙江之后,王启年携带的大功率电台就和后方联系不上了,马宝说他上来的时候并没有架设无线电中转站的任务,那么无线电部队肯定是随着大部队一起行动,就算是呼叫到了番号也没什么值得高兴的,因为那意味着增援部队和他的距离已经很近了。

冷静下来后,王启年现在的感觉就很不好,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到对面的俄国人前些天为什么态度那么暧昧了。估计和自己一样,都在等待国内的命令,今天的猛攻说明俄国人已经下定了决心,而自己部队的战斗力也让俄国人看到了希望,如果对面的指挥官不是个只会喝酒的笨蛋的话,肯定会再发动一次更大规模的攻势,直接摧毁国防军的防线。

从今天的炮击规模来看,对面俄军应该有一个集团军级的炮群,至少有两个师属炮团的数量,更不要说只有军级单位才会配属的107毫米重炮。如果这个判断是正确的话,那么他这个团面对的就是最少两个师三万余人,而他只有一个团三千多人,人数是对方的十分之一,重火力的比例更低。

如果马宝连没有及时到达的话,他还可以用敌情不明的借口放弃金水河继续后退,但是现在援军已经出现,他再放弃河边防线的话,很容易被指责殆误战机,所以实际上,他已经被马宝连钉死在金水河边了。

如果马宝连没有及时出现,王启年的阵地肯定已经被突破了,但是如果马宝连没有及时出现,王启年倒是有理由大踏步的后退,所以马宝到底是来救命还是催命的还真不好说。

经过今天的战斗,王启年有理由相信俄国人拥有成建制的骑兵部队,他毫不怀疑经过今天的试探后,俄国的骑兵会向金水河上游迂回,绕过自己的侧翼阵地,然后出现在自己的后面,为了这个猜测,他已经派了一个排的士兵携带一挺马克沁机枪到上游方向设置阵地,不指望他们能挡住敌人,但是至少不要让敌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自己的后方。

马宝和王启年沟通之后,更加确信俄国人会再次发动进攻,但是部队连日行军,已经相当疲惫,他也不可能要求连夜加固工事,而且今天没有月亮,缺少照明设备的情况下也干不了什么活。

吴畏回来的时候,马宝正和钱连副、赵排长一起站在一排的战壕里举着望远镜观察金水河,今天是个阴天,没什么自然光,从阵地上甚至看不到金水河边,三个排都已经在金水河边放置了暗哨,但是警戒范围仍然只能推进到金水河中央,对面是什么情况仍然没办法掌握。

西伯利亚的夏天,夜晚仍然寒冷,马宝揪着大胡子低声说道:“我就担心毛子趁夜偷袭。”

几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一连连日行军,部队已经疲劳到的极点,就算现在趁着热情干劲还足,也是靠着一股虚火支撑,这股劲一旦泄了,就再难鼓起来,如果不能准确判断出俄国人的动向,就很难有针对性的调整战士们的士气。

几个人沉默了一会,金立志说道:“要是能过去看看俄国人在干什么就好了。”

几个军官看了他一眼,都懒得笑话他异想天开,倒是吴畏心里一动,他向河边看了看,说道:“这倒是个办法。”

“你疯了?”钱勇说道:“对面都是毛子,有命过去还能有命回来吗?”

吴畏摇了摇头:“毛子也是人,这种鬼天气,他们也看不出多远,只要小心一点,我看没什么问题。”

马宝和赵排长互相看了一眼,马宝说道:“你敢过去?”

“有什么不敢的。”吴畏说道:“这种事又不是没干过。”

对于伞兵来说,敌后破袭、捕俘、渗透都是必修课,所以吴畏这话说得理所当然。但是听到身边几个人的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三个军官交换了一下眼色,马宝拍了一下大腿,结果触到了伤口,顿时叫了一声,倒吓了其他几个人一跳。

赵排长看着他说道:“这是啥意思?”

“我x。”马宝说道:“老子想说的是‘那就这么定了’,他妈了个巴子的腿上一痛,就没说出来。”

众人哄堂大笑。笑了一会,赵排长向吴畏问道:“你要准备什么吗?”

“给我找个力气大水性好的。”吴畏说道:“万一要是摸到什么好东西,总得有人帮我带回来。”

他嘴里说的好东西当然是指俘虏,结果另外几个人又误会了,心说果然不愧是积年老匪,都到这个份上了,还不忘了顺手牵羊偷鸡摸狗。

这个不算什么过份的要求,再说几个人其实也不怎么放心吴畏,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派个人监视他。赵排长想了一下,说道:“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成。”马宝说道:“你那水性是坛子浮,下水就饱了,到时候还得他救你。”

赵排长倒是知道自己的水性不行,不过北方人水性好的没有多少,金水河也不深,他估计并不需要游泳。

吴畏也有点犯难,赵排长是个老兵,今天拼刺刀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他的能力甚至还在马宝之上。但是他毕竟是军官,到时候俩人有了分歧,到底谁听谁的?这次带人过去又不是准备开打的,对岸都是俄国人,赵排长就算再能打也没用,倒不如挑个老实听话的。

正想着怎么拒绝赵排长的时候,就听到身边有人弱弱的问道:“我行吗?”

几个人转去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居然是王大锤。这小子干完了活,就靠在战壕里休息,几个军官勘察地形,也没想着把普通士兵赶开,所以他正好听到了吴畏的话。

马宝倒是知道王大锤这小子有把子力气,为人也机灵,皱眉问道:“你会游泳?”

“俺村里就条河,比这条深多了,俺小时候天天在河里泡着。”

“你可想好了,过去可能就回不来了。”赵排长说道,他其实并不怎么相信吴畏的能力,不过吴畏的建议也算是一个办法,所以他才想亲自过去。

王大锤眨了眨眼睛,转头看了看吴畏说道:“他不怕,我就不怕。”

赵排长是马宝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如果有可能,他当然不愿意让赵排长冒险,所以听到王大锤的回答后,很高兴的伸手拍了一下王大锤的肩膀,称赞道:“行,是个好汉子,那就是你了。”

王大锤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一时倒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第8章意外频发

因为王大锤勇作毛遂,所以大家都很佩服他的勇敢,至于始作俑者的吴畏,反正逆天的人需要仰视就对了。

直到和王大锤一起到了河边准备偷偷下水的时候,吴畏才知道这家伙的真实心思。

“我听人说老炮手能打能逃,从不干赔本的买卖,跟着你一起干,肯定错不了。”王大锤就是这么和吴畏说的。

吴畏很认真的看着王大锤那张圆脸,半天才说道:“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王大锤很认真的想了一下,发现这句话里透露出来的沧桑意味简直难以言表,吴畏本来高大的身材立刻变得需要仰望起来,也就是从此时此刻开始,王大锤正式成为了吴畏的n…粉当然和大多数n粉一样,只要在不设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他这个身份才会生效,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吴畏在王大锤眼中的形象和后世的某种成功进化为宠物的东西很有一拼。

虽然不知道对面的俄国人是怎么安排警戒的,但是肯定会在河边放人,如果可能的话,吴畏宁愿绕得远一点,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上岸,可惜这是个注定达成不了的愿望,他们一来没时间,二来也不清楚俄国人的防线长度。

把身上不必要的东西都留了下来,吴畏又让王大锤把水壶放到衣服里,用腰带扎好,刺刀也塞进裹腿里。

轻装之后王大锤看着吴畏趴在河连用烂泥仔细的往身上摸,很是犹豫了一会,吴畏低声催促道:“快点,你干嘛呢?”

“我没换洗的衣服。”王大锤说道:“脱光了往身上摸泥不行吗?”

“你少废话。”吴畏这才知道王大锤不是有洁癖,居然是担心明天要洗衣服,他骂道:“你命重要还是衣服重要?”

泥巴摸到皮肤上容易掉还是小事,万一地形不利,衣服怎么也比皮肤结实一点,再说吴畏又不是狼人,也没兴趣陪着吴畏玩深夜裸奔。

王大锤是真心把吴畏当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悍匪,听到吴畏语气不善,不敢再磨蹭,七手八脚的抓起泥巴往自己的身上摸。

吴畏做好了伪装,又仔细的拿长草缠绕在步枪上。这才转过头来检查王大锤的样子,帮他把脸上涂的泥巴抹去了一些,免得回头泥巴干了成块往下掉,顺便发现这笨蛋连头发上都抹了,好在这年头当兵的都剃光头,王大锤的头发比吴畏还短,倒不用担心会粘在一起。

看看一切准备妥当,他向送他们的到河边的赵排长挥了挥手,举着步枪一步一步的走进河里,王大锤按他的吩咐跟在三五步之后。吴畏倒是想让他离得再远点,问题是这个时代的人普遍夜视能力不行,离得远了王大锤可能看不清他的动作,也只好将就了。

看着两个人的身影慢慢溶入夜色当中,赵排长摸着下巴说道:“我看有门。”

“我看这家伙是有点邪门。”钱勇说道:“他画那个阵地图可不像是土匪能画出来的,看来是读过书,肚里的墨水不比你少。”

赵排长淡淡笑了一下,笑容竟然有些悲伤:“谁说读书人就不能当土匪了?”他说道:“兔子急了还咬人,读过书的土匪才更厉害,土匪不可怕,就怕土匪有文化。”

金水河的水位在夜里有一些上涨,这是吴畏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不过比起涉水的难度来,水流的声音倒是更好的掩护了他们的行动。

等到能看到河岸的轮廓之后,吴畏开始压低身体,尽量减少露出水面的面积,他手里的步枪肯定不能防水,这年头又没有塑料袋来包枪,他只能把枪平举在头上,这让他的动作显得非常别扭。

又往前摸了十几米,吴畏干脆停了下来,蹲在河水里向河岸上看。王大锤有样学样,也蹲了下来,结果他这一段河水比吴畏那边的深,他的个子又没有吴畏高,想蹲下来把头露出水面,就只能半屈着腿,没过一会就觉得有些撑不住了,冰冷的河水浸泡下,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冷,牙齿开始打架。

他磕牙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吴畏听到了,他皱眉回头看了王大锤一眼,伸手示意他留在原地,自己把身子沉进水里,向岸边游去。

王大锤等了一会,不见吴畏回来,觉得身上越来越冷,腿也有些支撑不住,忍不住稍稍站起来一点,一面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面在心里暗暗后悔,都说土匪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那是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这碗饭果然不是那么好吃的。

心里转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王大锤突然一惊,心说吴畏不会是投靠老毛子去了吧?要不然他为什么把自己留在这里?说不定一会就有一群毛子过来把自己捉住当成投名状。

过了一会他又想到,就算吴畏没打算投靠,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万一被俄国人捉住,多半会供出自己来,那时候还是会有一群毛子过来把自己捉回去。

左思右想了一回,王大锤觉得自己的下场当真不妙,顿时开始打起退堂鼓来,在心里转着念头要回去,只是回去后怎么说是个问题,总不能说自己害怕偷跑回来了。

正在前思后想左右为难的时候,突然觉得身边的河水动了一下,吴畏几乎贴着他的身子从水里冒了出来,手里的步枪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他看到王大锤像是要说话的样,立刻摇了摇头,伸手比了一下,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两个人一前一去慢慢涉水走上了河岸,王大锤跟着吴畏草草拧了一下衣裤上的水,然后看到吴畏东张西望了一会,从河边的石头堆里摸出他的俄国步枪,然后用右手拎着枪,弯腰向前跑去,跑动的时候,他的腰弯得很厉害,不时用左手支撑地面,速度居然不慢。

王大锤当然不知道这个动作曾经很有名,叫做猴子爬,据说是美国人发明的,专门用来在半开阔地快速通过,后来这个动作扩散到全世界,现在又被吴畏带到了这个时代。

这里是俄国人白天冲锋时的集结地,也被国防军的七五炮犁过,地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弹坑。他跑进一个弹坑里,回头发现王大锤没有跟上来,只好停下来挥手让他跟上。

王大锤不知道吴畏为什么会确认这一带很安全,看他招手,只好猫着腰跟了过去。趴到吴畏身边之后,才听到吴畏说道:“跟着我。”

“这里没有老毛子?”王大锤听到吴畏说话,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追问一下。在敌人的眼皮底下行动本来就让人紧张,吴畏又一直不说话,王大锤生怕领会错了吴畏的手势,不免更加紧张,这时已经觉得要喘不上气来。

吴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一下,说道:“有三个哨兵,被我干掉了。”

听到这个回答,王大锤觉得背后一股凉气嗖的一下就窜了上来,没想到吴畏离开的那段时间是去杀人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吴畏没有兴趣给王大锤讲自己刚才的经历。干掉哨兵的确会获得暂时的安全,但是同样也会暴露自己,如果不是为了照顾王大锤这个累赘,他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摸上岸。

不过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带上王大锤虽然有些麻烦,但是谁知道一会是不是能用得上,很多事情并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到的。

沉默着爬了一会,终于钻进了河边的小树林里面,白天的时候,那四个被吴畏打死的俄国人就是从这片树林里钻出来的。

即使在寂静的夜晚里,树林也不会有多安静,吴畏抽出刺刀,在一棵树后面躲了一会,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之外,还能清楚的听到一阵阵的酣声。

他想了一下,示意王大锤进去看看。对这个命令,王大锤多少有些抗拒,他又不是聋子,能听得出树林里肯定有很多人在睡觉,天知道有没有人醒着。

吴畏看他磨蹭着不愿意动,瞪了他一眼,把步枪大背在身后,拎着刺刀钻了进去。

看着吴畏的动作,王大锤突然发现他身上的泥巴已经不见了,想了一下才明白那是在河水里冲掉了。国防军的军装和俄国人的样式差不多,夜色下分不清颜色,似乎可以蒙混一下。

想到这里,王大锤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他慢慢站起身,学着吴畏的样子抽出刺刀提在手里,慢慢走进了树林。

西伯利亚的原野上树木繁茂,到处都是野生树种,本来就稀疏的自然光又被树叶滤了一遍,树林里几乎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王大锤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影在晃动,以为是吴畏,急忙快走几步,赶了上去。

那人发觉有人靠近,回头看了看,低声嘟囔了一句,王大锤没听清他说的时候,却能分辨出那是一句俄语,顿时吓了一跳,脚下一绊,踩到了一个睡在地上的人身上,他这才发现,林间的空地上居然横七竖八的睡满了人。

王大锤感觉到脚下有异,连忙跳开,被他踩了一脚的人睡意正浓,大骂了两句裹紧毯子又睡了过去,竟然连眼睛都没睁开过。

那个被王大锤错认的俄国兵刚才尿急,所以起来方便,看到王大锤的时候,还以为他是换岗的哨兵,说的那句俄语大意是问什么时间了,没听到王大锤回答,也就算了。偏偏王大锤慌乱中一脚踩到了别人身上,那人也被吓了一跳,本来不多的睡意消散之后,再看王大锤就觉得有些可疑,又开口问了一句,然后迈步向王大锤走来。

第9章捞条大鱼

这个时代,还没有哪支军队会意识到防渗透的重要性,毕竟这种战术需要极大的脑洞,对于以热兵器为主的现在军队来说,敌后渗透对于后勤方面的压力远远超过了它所能获得的好处。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那个俄国兵倒也没想到王大锤可能是趁黑摸上来的敌人,他只是很奇怪是谁这么晚了不睡觉还在到处闲逛,如果他真的怀疑王大锤,只要喊上一嗓子,其他俄国兵就算是猪也不可能继续睡下去了。

因为不想像王大锤那样踩到其他人的身上,所以这人走得很小心,速度也不快,王大锤当然不会站在原地等着他,但是也不敢转身就跑,万一自己跑了,这人叫喊起来就完蛋了。

虽然那人很小心,但是向前走了两步后,身边又有人被吵醒了,含糊的嘀咕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大概是被打搅了好梦,所以这人并没有说话。

因为天黑,俄国兵的注意力又都放在王大锤的身上,所以没有发现身边站起来的这个人身上并没有披着毯子。

他看到王大锤已经退到了树林的边缘,终于感觉到了异常,刚刚张开嘴想要叫住王大锤,突然发现身边站起来的那个人飞快的伸出双手,从背后搂住自己的脖子。

这个俄国兵还没有意识到对方想干什么,就听到颈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然后身体就失去了控制,不但发不出声音,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吴畏知道拧断脊椎只会破坏人体的中枢神经传导,并不会直接致人死亡,而且他学这手虽然有些年头,真用在人身上效果怎么样也从没有机会试过,所以虽然一招得手,却不敢轻易放手,抱着俄国人明显变得沉重的身体向树林外走去,同时还没忘记向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到他们的动作。

直到把一动不动的俄国人塞进一堆矮树丛中,吴畏才长出了一口气,他瞪了一眼跟在身边的王大锤,在心里琢磨要不要把这个碍事的家伙先打发回去,心说你干脆敢名叫碍事锤算了。

王大锤虽然不知道吴畏在打什么主意,倒也知道自己差点拖了后腿,低声辩解说道:“咱们的衣服和毛子的差不多,我把他当成你了。”

吴畏一愣,看着王大锤,心里立刻有了一个新的主意,这个时代的俄国平民普遍营养不良,就算占了人种的优势,架子大一点,大部分人也绝对没有自己那个时代那么强壮,如果搞两套俄**装来,说不定真的可以鱼目混珠。

带王大锤出来有一个好处,这小子自己没什么主意,吴畏说什么他就干什么,两个人互相商量了一下,主要是吴畏说王大锤听,然后明确分工,由吴畏下手,王大锤搬尸体,两个人又溜回到树林里。

这回两个人倒是配合默契,很快就搞了两套衣服出来,就连俄国兵的翻毛皮鞋都扒了下来。

把新鲜出炉的尸体藏好。换好衣服后,两个人互相看了看,吴畏的个子高,王大锤块头大,把俄国人的皮帽子压得低一点,就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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