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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最强争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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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骑入荆襄,联合蔡瑁和蒯良、蒯越兄弟,诱杀宗贼,七郡之地,传檄而定。
即便和他益州之间,上书弹劾其父刘焉,此时又派刘阖前去策反甘宁、沈弥、娄发等,历史上还是成功的。
只是后来,刘表只想自守,不图进取,子孙之中刘琦无能,刘琮幼小,故而在蔡瑁、张允等唆使之下,于曹操南下之时,举众投降,基业不保。
这么看来,危机之时,想凭他一句两句,便能保住性命,实无半点可能。
甘宁勇猛,看到刘瑁节节败退,招招遇险,狂吼一声,举起一名府兵扔将出去,顿时砸倒一片。
遂翻身上来,抓起地上一根长枪,投向文聘。
文聘见长枪飞来甚急,不敢怠慢,举起手中长剑格挡。
当啷一声,他手中长剑,竟被长枪之力震成两截。
文聘大惊,后退数步。
此时,刘瑁、甘宁、沈弥背对着背,严防死守,四周几十名府兵将其团团围困。
刘瑁实未想到,眼看就要离开荆州是非之地,却又祸从天降,顿生变故。
看来,他来时担心得没错,刘阖被杀,定是那赵韪、庞羲之谋。
不管什么原因,他眼前都没时间想了。
眼前最紧急的是保命。
最后时刻,刘瑁别无他法,只得以目视诸葛玄、尹籍二人。
诸葛玄感激刘瑁在其危难之时出手相助,尹籍敬佩刘瑁乃仁义之人,此等危急之时,二人自当说话。
两人向刘表求情,言说益州之事,非刘瑁之过,应放他回去,弄清事情始末,再来报于君前。
刘表自是不听。
旁边蒯良道:“主公容禀。主公得荆襄,虽有众将用命,然亦主公仁义感化,故而宗贼遁形,远近来附。今朝廷委以重任,令主公督交、扬、益三州军事,主公岂可擅杀戮而弃仁义耶?我荆州与益州素无仇怨,今为泄一时之愤,斩杀刘瑁,必然与益州结仇,如此杀一人而罪一州,吾为主公不值也。”
“主公,蒯子柔所言极是。”尹籍道,“如此益州之众必然恨我,出兵来伐,如之奈何?莫非为一人,而举荆州之兵开战乎?”
蒯良之弟蒯越反对道:“主公,吾兄之言差矣。治平乃用仁义,治乱须靠权谋,治叛必依武力!今荆州宗贼已平,当可仁义感化之,万民必然归附。益州之地,刘璋不附,当用武力征讨之,那刘璋懦弱无能,必然归降。若用仁义,岂非与虎谋皮耶?定难成事!吾闻之,益州刘璋与其兄刘瑁貌合神离,表面一团和气,其实勾心斗角。今杀刘瑁,刘璋求之不得,焉能出兵与我等开战乎?”
“这……”
刘表见诸位意见相左,一时无法抉择。
那蔡瑁自从见到刘瑁等人,数次受辱,趁机言道:“异度之言乃众将之肺腑也,请主公勿要听信懦夫之论。来人,杀!……”
第65章 荀攸献计
“哈哈哈哈!”当此危急之时,旁边一人仰天大笑曰,“刘荆州曾为‘雍季之论’、‘臼犯之谋’而洋洋自得,我今观之,不过如此耳!”
众视之,乃荀攸也。
刘表厉声问:“公达何出此言?有何高论,不妨直言!”
荀攸道:“请明公暂且令众将罢兵,勿要厮杀,容我借一步说话。如若荀攸所言不合明公之意,明公再下令杀之,攸自然闭口不言。”
“喂,荀公达,有何话讲,当面说出便是,藏着掖着作甚?”刘磐吆喝道。
蔡瑁和蒯越等哂笑,自然也是此意。
刘表不便违拗众人之意,只得言道:“公达有话不妨当面直说,若是说得有理,我刘景升自然听取;如若无理,那便休怪我等不够仁义,毕竟刘璋小儿所为,实乃欺人太甚!”
荀攸瞟了刘瑁一眼,遂狠下心来,拱手道:“景升兄,诸位将军,以我观之,荆州并不想让益州刘璋坐大,与荆州抗衡,亦或荆州早有窥伺益州巴东诸郡之意,不知是也不是?”
刘表与众将听他如此直言,都面带不悦之色,只是并不想与他争辩。
只那蒯越冷笑道:“荀先生有话快说,勿要再卖关子。我荆州如何想来,先生不必妄加揣测,更不要血口喷人。”
“哈哈哈哈!”荀攸大笑道,“刘瑁等人,死在眼前。蒯异度还怕他们知晓吗?”荀攸遂转向刘表道:“若有取巴东诸郡之意,请为景升兄谋之。”
“切!”蒯异度不以为然,道,“先生能有如此好心?”
“未有。”荀攸言道,“我为荆州谋取巴东诸郡,不过是想令景升兄与诸位放了这刘瑁等人。”
“公达为何如此?”刘表遂问。
“唉。”荀攸叹道,“方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主上暗弱,朝纲崩坏。董卓之徒方灭,李傕、郭汜之流又称霸京师。吾亦曾雄心勃勃,欲为我汉家江山建功立业,然与议郎郑泰、何颙、侍中种辑、越骑校尉伍琼等人谋诛董卓,不想事败,反被下狱,几近殒命。自此之后,攸再无为官之意,只想避世不出,安稳度日。放眼天下,能去何处?遂借朝廷封我为蜀郡太守之名,前往益州,寻个山高水远、人迹罕至之处,躲避战乱,了此残生耳。然荆州至益州,千里之遥,盗贼横行,凭我一介文儒,如何能到?故而欲借如意公子之力前往。”
蒯越听了,叱道:“荀攸,汝大言欺人也!欲寻避世之所,何必前往益州?我偌大荆州,莫非尚不能令先生七尺之躯藏身耶?”
荀攸连连摆手道:“攸原本也想在荆州景升兄庇护之下,寻得一席安居,然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兵家用武之地也,久后必为他人惦记。如有不测,莫说七尺之躯,方寸安土可得乎?”
“荀公达无礼,是咒我主公耶?”蔡瑁亦喝道。
刘表制止诸位,谓荀攸道:“既如此,先生有何良策助我?便请直言。”
荀攸遂道:“益州刘如意为兄,刘季玉为弟。刘君郎去后,本该由其兄刘如意继承益州牧,担当大任,然则,刘季玉在赵韪、庞羲等人拥护之下,窃取州牧之位。故而,以我忖度,益州两兄弟定然不睦。此中情形,怕是景升兄与诸位比我清楚。”
“哪又如何?”刘表追问。
“方才蒯异度已经有言,说荆州杀了刘瑁等人,那刘璋暗中高兴尚且不及,如何便会提兵来伐?既然如此,请问诸位,为何还要做此令敌人高兴、于己又无半分好处之事?”荀攸之言,令蒯越不禁低眉沉思。
刘表遂问道:“那以先生之计,若何?”
“以我之计,不但不能杀之,反而要派人护送,让如意公子一众人等安全返回益州。吾料定,前者如意公子之所以未在益州伺机夺权,并非公子不想如此,实乃是人在彀中,十面埋伏,自保尚且不易,如何冒险为之?而今,若是明公将其放回,刘璋及其辅臣自然寝食难安,如此益州兄弟定会明争暗斗。假以时日,必然内讧。益州大乱之时,便是明公举兵取巴东诸郡之日,到时刘璋必然无暇东顾,如此巴东岂非唾手可得耶?相反,如果明公眼下将刘瑁等人杀了,无非为刘阖而泄一时之愤,于荆州诸君岂有半分益处?望明公与诸位思之。”
荀攸将其谋划和盘托出,众人一时呆立当场,皆暗暗以为,所言有理。
唯有刘表仰天大笑道:“荀公达欺瞒得了别人,岂能瞒得过我?果如公之所言,汝随刘如意前往益州,便一点也不担心?若是刘如意见汝为我谋划,半路杀之,奈何?”
荀攸不以为意,呵呵笑道:“刘如意身陷危局,性命顷刻而休。若是明公应允,我便是其救命恩人,报答我尚且不及,如何还会杀我?我料其不会如此。”
“呸!荀攸,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为荆州谋我益州?看我甘宁不将尔的脑袋拧下来!”甘宁见荀攸如此,气得哇哇大叫。
刘瑁虽心知此乃荀攸相救之计,然则为避免刘表怀疑他们暗中勾结,也面有不喜。
如此,不但刘表无话可说,连那蒯越也不禁沉思起来。
虽蔡瑁仍坚持要杀,最终刘表止之,喝退左右,谓刘瑁道:“吾今放公子回去,公子当若何?”
刘瑁躬身再拜曰:“明公若放我回去,公若取巴东诸郡,吾之部曲定不为益州刘季玉效分毫之力。”
“当真?”刘表问。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刘瑁道。
“既如此,我放尔等回去。”
刘表遂令蒯五等护送。
刘磐在一旁拜道:“叔父,侄儿重任在肩,不便久留,这便告辞回攸县,正好顺路南下。护送刘如意等事,不如就由侄儿办吧?”
刘表面上一沉,道:“莫非汝有什么私心耶?”
刘磐连连摆手否认,再三保证,定然将刘瑁等人安全送出荆襄地界。
刘瑁等遂在刘磐、黄忠、魏延等人的护送之下,出荆州,过公安,一路向西而去……
第66章 陷入绝境
刘瑁等在刘磐、黄忠等名为护送、实乃押送之下离去,蔡瑁、蒯越等皆有怨言。
然刘表以为,荀攸之言有理,益州刘瑁和刘璋二人,定然不会和睦相处,放其归去,久后益州必定有变。
再者,荀攸当面为他出谋划策,即便是为救刘瑁之命,然刘瑁、甘宁等人心中亦为不喜。
就算刘瑁、甘宁等不会因此要了荀攸性命,也不一定会重用于他。
如此说来,放回刘瑁,不管怎么说,都对荆州有百利而无一害。
众人遂不再多言。
只是蔡瑁白白受了刘瑁、甘宁羞辱,过了一日,一口气仍然难以咽下,遂暗暗带了两千兵卒,向南直追而去。
自公安向西,方才行了一日,深夜,魏延趁大家熟睡,暗中拜见刘瑁,言说刘磐意欲加害。
正是他向刘磐进言,说刚出公安,刘瑁、甘宁等十分警惕,不如临近边境,方才动手。刘磐同意。
刘瑁听了魏延之言,急问:“如之奈何?”
魏延道:“公子勿忧。我等只管行进。将出荆州地界,刘磐必然令黄忠与我等动手。公子只管看我眼色,若暗示公子离开。公子便弃车乘马,飞奔前往益州。一旦走出荆州地界,怕是刘磐也不敢继续追赶。”
刘瑁深以为然。
果然,还有半日,便可出荆州地界。
刘瑁见魏延骑马催促后军前行,暗中靠近,传递消息,令其速行。
刘瑁遂问:“文长莫非不随我等同去?”
魏延道:“公子放心,延心中自有计议。公子先行,不肖多时,吾便赶来。”
情形紧急,刘瑁不及多问,只得拱手道别。
刘瑁早已将魏延消息告知甘宁、沈弥、娄发、张松、荀攸等。
故而大队歇马之时,就连那张松、荀攸也弃了车驾,换了马匹。
此时刘瑁等人更不多说,也不管刘磐兵将询问,在百名锦帆卫保护之下,离开大路,斜刺里向西南踏马而去。
魏延之所以递来消息,实是因为刘磐再次向他和黄忠下令,命二将斩杀刘瑁、甘宁等。
黄忠忠义,不忍背叛,只得遵从。
魏延早已心归刘瑁,和黄忠领了密令之后,谓黄忠道:“黄将军,那刘瑁手下有甘宁,虽不及老将军英勇,然亦有万夫不挡之勇,魏延恐怕不是敌手。如此大张旗鼓前往杀之,恐打草惊蛇,事不能成,反令其逃逸。不若黄将军在此调兵遣将,我去后军,打探清楚,好言宽慰,令其放松警惕。一个时辰之后,黄将军带兵突然攻之,其事必成也。”
那魏延素来敬仰黄忠,多有支持保护,深受黄忠信赖。
魏延这话,黄忠哪里会有半点怀疑,当即称善。
魏延领命而去,这才向刘瑁发出消息。
刘瑁、张松、荀攸在甘宁锦帆军保护之下,快马加鞭,一路向西,不敢有片刻停留,只有出荆州地界,方才安全。
然则张松、荀攸乃是文臣,如何长时间受得此等颠簸劳苦?
一个时辰之后,张松、荀攸再也跑不动了,刘瑁只得传令下马,歇息片刻,方才起行。
众人歇息,沈弥带领锦帆卫四周戒备。
不到一刻钟,沈弥上前来报,说东北方烟尘冲天,怕是追兵至矣。
众人不敢怠慢,立即上马起行,朝着益州地界狂奔。
那荀攸大病初愈,实在受不得如此奔波之苦,只得慢下来,对刘瑁道:“公子当速行,攸体力不济,无法……无法……”
刘瑁遂勒马止步,言道:“先生若是不走,那刘瑁愿陪先生留下便是!”
荀攸煞是感动,再三催促刘瑁先行。刘瑁自是不从,硬说誓死要带先生一起会益州。
荀攸实未想到刘瑁如此仁义,再不敢多言,只管在娄发照顾之下,继续前行,然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眼看着黄忠带兵追上,甘宁谓刘瑁道:“公子速行,娄发领二十锦帆卫照顾好公子和两位先生,沈弥与我领八十锦帆卫挡之。”
娄发、沈弥领命。
刘瑁早见追来之人乃老将黄忠,知他厉害,本不欲令甘宁前去阻挡。
然则大难就在眼前,实在别无他法。
刘瑁等一众人等,趁机继续前行。
黄忠带来少说也有五百军卒,见甘宁回身厮杀,并不恋战,几个回合之后,趁着士卒将甘宁等围困,只带领上百人,继续追杀刘瑁。
甘宁和沈弥见了,本想阻止,然则,身陷重围,力不从心。
黄忠带领上百士卒赶上厮杀,刘瑁心知娄发不是对手,更知自身亦非对手。
然而,眼前危机,躲避已然无用,只有奋力一搏。
刘瑁一提踏雪火龙驹缰绳,马儿咴儿咴儿一阵嘶鸣,随之舞动龙吟霸王枪,大战黄忠。
两马相交,当啷一声,刘瑁手中霸王枪被磕飞。
饶是如此,刘瑁依旧难以稳住身形,坠马于地。
娄发等众人见了,唬得要死,慌忙将刘瑁护在垓心。
此时,他们身边,除了刘瑁、荀攸、张松、娄发四人,只剩下另外十几名锦帆卫,其他人已然战死。
黄忠带领百名士卒,将其团团围住。
荆襄士卒都等待着黄忠之令,只要他一声令下,百余名士卒齐身攻上,刘瑁等人定然难以活命,顷刻便会葬身乱军之中。
这是刘瑁极不情愿的。
俄而,黄忠将手中卷云刀缓缓举起,便要下令。
危急之时,刘瑁大声喊道:“黄老将军,我刘瑁和将军岂有私怨耶?”
那黄忠道:“无有。不但无怨,尚且有恩。公子为犬子之病,指出明路,实在感激不尽。”
“既如此,黄老将军何故逼迫甚急耶?”
“主上之命,不得不遵从耳。”
刘瑁哈哈大笑,笑声之中,颇有讥讽之意。
“公子何故哂笑?”黄忠见他笑得奇怪,遂问。
刘瑁激道:“人言黄汉升忠义素著,吾今观之,实乃徒有虚名耳!”
“刘如意,何出此言?”黄忠激动起来。
“请教黄老将军,汝提兵追杀于我,是忠于何人?又为何大义?”刘瑁反问。
“我奉刘磐之命,前来追杀,何为不忠?我为荆州除去尔等,如何不是大义?”黄忠道。
刘瑁随即说出一翻道理来……
第67章 义释刘瑁
“可笑!实在可笑!”刘瑁冷笑道,“敢问黄老将军,这荆襄之地,到底刘磐是主,还是刘景升是主?汝为刘磐之命,竟敢违背刘景升之命,何以为忠?汝追杀于我,不过为刘磐一人泄私愤,而挑起荆州益州之战端,殃及二州将士用命,百姓受苦,又何来大义?黄老将军,人过半百,尚不能建立功业,非将军无才,实乃受那刘磐压制所致也!身在屋檐之下,莫非将军真是燕雀,而忘却鸿鹄之志耶?即便如此,将军甘为此不忠不义之人乎?”
刘瑁此番言语,宛如利剑标枪,直刺其心,不禁令那黄忠陷入沉思。
“黄老将军,刘磐无能之辈,小人做派,因私废公,压制尔等。效忠此等小人,乃是愚忠也,望将军三思!”张松出言劝道。
荀攸见那黄忠似在犹豫,便道:“如意公子之言甚是,将军如此大才,何必寄人篱下?那刘磐不过燕雀之人,毫无前途,能成何大事?我劝将军,不若随我等一同去益州,将别有天地耶!”
黄忠犹豫再三,最终拱手言道:“感谢诸位金玉良言。刘磐虽非雄才大略之人,然我主刘荆州仁义之人,四方之士,竞相投之,我岂肯悖主行事?再者,忠家眷在此,岂可不顾?诸位所言有理,此定非刘荆州之意,我当放尔等离去,然我亦当回荆州,回报我主也。”
黄忠言罢,挥手撤去军士。
刘瑁等人松口气,见黄忠之兵缓缓退去,方才令众人上马,快速离去。
方行数里,眼看要出荆州地界,后边数骑飞奔而来。
张松以为黄忠去而复返,大惊失色,催促刘瑁,快些离去。
刘瑁道:“永年不必如此,我料那黄汉升绝非出尔反尔之人,飞骑来将绝非是他。”
待得众人看清,方认出乃是甘宁、沈弥也。
众人会齐,盘点兵马,锦帆卫只剩四十余人,其余六十余人,皆已战死。
甘宁、沈弥血染铠甲,依然威风凛凛,目光坚毅。
刘瑁不禁极为感动,谓众将道:“甘宁、沈弥、娄发,众位锦帆卫的兄弟们,我刘瑁在此发誓,若能逃过此劫,定当带领兄弟们建功立业,一统天下!各位兄弟,愿随我刘瑁乎?”
“愿随!愿随!”锦帆卫振臂高呼。
刘瑁这一翻豪言壮语,令在场之人群情激奋。
“好,咱们走!”
虽然折了六十名锦帆卫,然甘宁等众位大将和荀攸、张松两位谋士都在,这也算值了。
想到此节,刘瑁高兴不已。
就在众人准备前行之时,忽然沈弥发现后边有人高喊:“公子慢走,魏延来也!”
刘瑁听到魏延喊声,立即回马观望,果见魏延带领百余骑亲随部曲,策马扬鞭而来。
待得魏延来到面前,刘瑁兴奋异常,喜道:“文长此来,使我刘瑁又添一员上将,实乃上天助我也!”
众人都齐声欢呼。
不想那魏延道:“文长愿随公子,鞍前马后,征伐天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公子,蔡瑁带兵追来,黄汉升迎上前去,我已斩杀刘磐,料那蔡瑁定然疑心乃是黄忠所为,故而黄忠危矣!”
魏延此言,让众人莫名其妙,不禁连连追问。
魏延遂将方才发生之事,备细说了一遍。
原来,魏延向刘瑁报信,刘瑁带人策马而去。
不到小半个时辰,早有人报于刘磐,言说刘瑁趁大队歇马,带领部曲,斜刺里朝着西南而去。
刘磐一听大怒,急令黄忠、魏延来见。
传令官传令之时,竟在后军寻着魏延。
刘磐等待不及,令黄忠带兵先行,务必将刘瑁等人追上斩杀。
黄忠早知刘磐乃是泄私愤,本不欲追赶,然则刘磐以黄忠患病之子黄叙为质,迫使黄忠奉命。
不得已,黄忠只得奉命而行。
魏延回到刘磐身边,那刘磐怒声呵斥,怪他乱跑。
魏延也不解释,只是拱手领罪。
刘磐见他态度甚好,再有刘瑁已然跑远,哪里还顾得上继续对他发火,遂号令道:“汝领兵随我速速追赶!”
魏延拱手唯唯诺诺。
就在刘磐纵马提刀,便欲追去之时,魏延冷不防手起刀落,将刘磐一刀斩于马下。
剩余五六百兵卒见了,尽皆骇然。
魏延道:“刘磐违背主公之命,私自下令,斩杀刘瑁,致使我荆襄士卒陷入战乱之危,实乃该杀!我出荆州之时,主公已有密令于我,若刘磐私自追杀刘瑁,当即斩之可也!今我为主公清理门户,众将勿疑!”
虽魏延如此说,然众兵将多有不信,只有魏延原先部曲百余人响应之。
情急之时,魏延担心荆襄士卒一拥而上,进攻于他,遂道:“众位将士,若欲随我魏延去的,可随我去。若不欲相随,尽管离去便是。”
他一言既出,荆襄士卒尽皆散去,只余原先部曲百余人相随。
魏延朝那地上刘磐狗头啐一口,骂道:“肮脏东西,敢鞭笞于我,我要尔性命!”
魏延杀了刘磐,救下黄叙,便欲带领亲随部曲回见刘瑁。
不想半路之上,遇到黄忠。
那黄忠问他何往,魏延谎言欺之,说受刘磐之命,前来助他追杀刘瑁也。
黄叙在魏延身侧,不敢多言。
黄忠见魏延将其子黄叙带来,心下生疑,遂问:“刘磐命汝前来助我,如何允你将犬子前来?”
魏延只是不答,反问道:“老将军不去追杀刘瑁,何故复返也?莫非已将刘瑁斩杀?”
黄忠从不撒谎,犹豫片刻,言道:“刘瑁已过益州地界,我等无法继续追赶,这便回报。”
魏延见黄忠言语含糊,正自纳罕,有刘磐部曲逃来,俱道魏延杀死刘磐之事。
黄忠大怒,不顾其子,欲杀魏延。
魏延实不想伤害其子,便弃黄叙,舞刀迎战黄忠。
两人方战五六合,恰逢蔡瑁带兵追来,令人劝开二人,问起缘故。
魏延为求脱身之计,恶人先告状,指黄忠道:“蔡军师,黄忠私放刘瑁离去,快快将其拿下。”
蔡瑁叱问黄忠,可有此事。
那黄忠不会撒谎,又心知不妙,吞吞吐吐,解释道:“这……蔡将军,勿听魏文长之言,实乃是……”
第68章 树上开花
魏延抢先说道:“黄忠,汝放走刘瑁,还阻我追杀,居心何在?军师,你在此细问黄忠,我去追杀刘瑁,不然反被刘瑁竖子逃出荆州也。”
魏延不待蔡瑁等人质疑,带领部曲亲随,纵马离去。
魏延跑出里许,回望蔡瑁和黄忠军阵,遥遥看到蔡瑁带领两千士卒,将黄忠人马团团围困。
魏延诬陷黄忠,实乃是脱身之计。
若不如此,他虽不能脱身,那黄忠私放刘瑁,恐怕也是难以活命。
然魏延不会丢下黄忠不管,故而追上刘瑁,前来求救。
“公子,黄忠武艺高强,宝刀不老,实乃猛将也。公子快些救援啊,不然天色将晚,黄老将军寡不敌众,必然为蔡瑁等人所擒。”魏延请求道。
刘瑁听完这些,便欲前往救援。
荀攸急止之道:“公子稍待,那蔡瑁手中有两千士卒,我等相加尚不足两百人,就算那黄忠手下尚有五六百人,又如何抵挡得住蔡瑁等人进攻?”
荀攸此言,倒是引起刘瑁注意。
他寻思的不但是如何救人,还有便是想起,方才黄忠带兵围困于他,荀攸劝降之时,那黄忠言语之中,似乎极为担心其家眷。
刘瑁遂询问魏延,关于黄忠家眷情况,得知黄忠之子黄叙随黄忠陷入蔡瑁围困之中,黄忠之妻在攸县。
如此刘瑁令道:“黄老将军实乃一流猛将,义释我等,也算有恩。目下情形虽紧急,我等不能见死不救。众将听我吩咐,前往救援。”
甘宁等人拱手道:“是。请公子下令。”
刘瑁道:“文长听令。着你引本部军马,绕道东侧,靠近蔡瑁,趁其不备,发起攻击。汝无需恋战,拔马东归,引蔡瑁分兵追击即可。汝无需回头,只管东进,直奔攸县,寻着黄忠家眷,带回巴郡,当为全功。文长可明白?”
魏延拱手领命。
刘瑁继续传令道:“娄发听令。着汝引二十名锦帆卫绕道北侧,但见文长发起攻击,调头东归之际,伺机全力出击,但无需恋战,引蔡瑁分兵追击即可。待摆脱追兵之后,进入益州境内,我等与此路向西二十里处汇合。若半路发现追兵返回,当回兵击之。娄发可明白?”
娄发拱手道:“明白。公子是令我牵制蔡瑁所分之兵。”
“然也。”刘瑁又道:“公达、永年听令。”
两位谋士拱手。
刘瑁道:“我分十名锦帆卫于两位,保护二位继续前行,进入益州,西行二十里外,藏身等待。”
荀攸笑道:“多谢公子照顾。然众位用命之际,如何还要分兵于我二人?以我看来,公子拨出两名锦帆卫护我二人前行便是。”
“如此,不妥吧?”刘瑁犹豫。
“哈哈,有何不妥?那刘景升单骑可入荆州,我荀公达也曾孤身而出长安,乱世之中,岂有万全?单凭见机行事也。两名护卫足矣。”
刘瑁见荀攸如此自信,便依他,拨付两人于他二人。
那甘宁见各人都领了命,早急得哇哇大叫,问道:“公子,我当如何?快请公子吩咐!”
“兴霸勿要性急,好钢用在刀刃之上,汝与沈弥各有重任在肩。着你二人带领剩余锦帆卫,随我一起,从西面冲击,打开缺口,拯救黄汉升。兴霸勇猛,定要冲进阵中,放手大杀,与黄忠人马汇合之后,杀出重围。沈弥随我和兴霸杀入阵中,不可恋战,只消做一件事,那便是保护黄忠之子黄叙脱离险境。若能成功,汝二人皆是大功一件!”
沈弥拱手称是。
那甘宁听说可以放手大杀,早激动得手舞足蹈,提了双戟,立即上马。
刘瑁转头谓荀攸道:“我这树上开花之计若何?公达是否尚有补充?”
那荀攸实未想到,刘瑁竟是如此信赖敬重于他,遂道:“公子此计甚妙,公达佩服,实无须交代之事。”
那沈弥反道:“公子,蔡瑁手下有两千多人,虽公子之计极为周全,然我方士卒太少,此去必定危机重重。不若公子和两位先生前去二十里外等候便是,救人之事,自有我和甘将军前往。”
甘宁亦道:“极是!极是!”
那刘瑁握了霸王枪,纵身上马,朗声说道:“我刘瑁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诸位兄弟不能回还,我刘瑁一人逃走,又有何趣?莫非两位忘了我等兄弟结拜之时,曾经发下誓言?”
甘宁、沈弥见刘瑁如此说,热血沸腾,再无多言,心中存了誓死相护之意。
众人已然到位,此时,黄忠带领五百余名士卒,被围在垓心。
黄忠不明白魏延之前为何那般待他,经过询问,蔡瑁对黄忠之言也是将信将疑。
天色昏暗,夜幕垂临。
蔡瑁令黄忠及其部曲放下兵器,束手就擒,言语颇为直切。
黄忠知蔡瑁非仁义之辈,担心束手就擒之后,遭遇杀身之祸,连累其子殒命,实为不甘,故而相持。
然终究不忍背叛刘表,便欲令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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