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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之最强争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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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人文始祖轩辕黄帝,相传四位夫人之中,嫘祖、女节、彤鱼皆美貌如花,而第四位夫人嫫母却奇丑无比。
然嫫母极有德行,故而传为佳话。
既然以后身边美女成群,为何非要只追求外在美,而不能有一人内在美耶?
寻思及此,刘瑁反而觉得,身后黄月英是美是丑,实无所谓。
刘瑁遂道:“黄先生此举实为不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身美丑,天地所赐。岂人力所能改变乎?然月儿心地善良,机敏睿智,比之貌美而心狠之人,不止强上千倍万倍,如何便以貌丑而无法视人乎?此别人不以为丑,而自身反以为丑也!”
“公子果真不以美丑小看月儿?”黄月英颤声问。
“自然不会!”
“那公子为何不回过头来?为何还要回避于我?”
“月儿担忧之事,我不以为意。然我心中担忧之事,月儿未必不以为意。”刘瑁道。
“我已言明,但说无妨。”
刘瑁沉吟道:“月儿,我……已有妻室!”
“啊?”果然在意料之中,那黄月英听了此话,宛如晴天霹雳,惊叫一声。
良久,刘瑁道:“月儿,汝之情义,令我甚为感动。然,我已有妻室,若再娶月儿,着实委屈小姐。故而看到小姐容貌之前,直言相告,还请小姐三思!”
那黄月英并未说话,反而缓缓移动脚步,走到他的面前来。
刘瑁仿佛被玉人冰雕之寒气拂面,瞬间也被冻成了冰人一般,僵立当场,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
他实在没想到,这黄月英竟是如此完美一个玉人儿!
只是史书上为何那般记载?莫非这史书也有不实之处?
果然是“尽信书则不如无书”,死读书,害人不浅!
自从刘瑁看到黄月英真实面目,两只眼睛仿佛被磁铁吸住一般,横竖总是离不开她的月儿般皎洁之面容。
在碧空月光和阁下波光映衬之下,那黄月英额头明亮,肤色健康;眼如星芒,眉若利剑;脸上表情,虽含离别凄然之意,然乐观坚毅之韵并未稍减。
若是此时,黄月英踏波而来,刘瑁定会认为乃是九天仙姑下凡尘,海底龙女临人间。
刘瑁怔怔然,竟不知如何说话,只听那黄月英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在乎!只要公子真心待我,即便有几位姐妹一起侍奉公子,又有何不可?”
黄月英此言一出,可真要让他刘瑁刮目相看了。
黄月英对他讲出此话,定然不是因为妄自菲薄,认为是女子,即便作妾也无妨,而是因为爱他,方才不予计较是否有家室。
刘瑁听得黄月英如此一翻款款深情,再也撑持不住,扑上去,将她紧紧抱住,言道:“月儿放心,不出三年,我定然前来迎娶月儿!”
又不知过了多久,沈弥在外提醒道:“公子,夜已深,当回。”
刘瑁“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黄月英也慌忙直起身来,双目含泪,执手相望,实在不忍分离。
刘瑁正寻思,原本想让她带话,拜托其父黄承彦照顾诸葛亮。
只是眼前佳人,乃是偷跑出来,私会于他,如何还能带话?
正自犹豫,黄月英忽然抓起他左手,使劲在其虎口之上痛咬一口,顿时两弯新月出现在手上。
“啊!”刘瑁叫一声,急忙闭上嘴巴,忍不住问,“月儿这是为何?”
“情深如痕,刻骨铭心!山崩水竭,勿负此约!”黄月英言罢,手挽轻纱遮面,便要匆匆离去。
刘瑁心中不舍,也不顾左手鲜血渗出,一把抓住她之手腕,拽回怀中,抱住香肩,隔着轻纱,嘴唇紧紧贴在其芳唇之上,便如孩童贪食秋熟之海棠……
第61章 黄氏父女
那黄月英如何受得了这般挑拨,早已浑身酥软,依偎在刘瑁怀中。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想起沈弥焦急言语:“公子,大事不妙,黄先生来了。”
室内两人一听,差点没惊出魂儿来。
两人慌忙分开,刘瑁故作冷静地问:“哪个黄先生?”
“是……是……”
这回,没等沈弥回答出来,那黄承彦已经走到近前,言语冰冷,道:“哟,这不是如意公子身边的沈将军么?将军在此,莫非公子也在里边?”
“呃,这……这个……”沈弥结结巴巴,不知如何作答。
刘瑁慌忙卷起珠帘,招呼道:“呀,黄先生如何到此?瑁临行之前,盼望能见先生一面,如大旱而望甘霖也!”
“公子客气,公子这是……”
黄承彦似乎知晓黄月英就在房内,不等刘瑁想让,便要想屋内探头。
“爹?您也是来为公子践行的吧?”黄月英主动出来招呼。
刘瑁将黄承彦让进房间。
趁着方才沈弥和黄承彦招呼之时,刘瑁早已鼓励黄月英,只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定要冷静应对,不然定会坏事。
那黄月英冰雪聪明,如何会不知刘瑁之意?
既然她父亲已然追来,逃是逃不脱了,只得硬着头皮,说是和公子过来践行便是。
那黄承彦冲进房内,冷面喝道:“女孩家家的,如何私自到此?”
那黄月英樱桃小嘴一撅,撒娇道:“爹,您这是哪里话来?只兴您来为公子践行,不准我来为公子道别吗?”
“你……只是道别?……”
黄承彦额头凝重,拧成一块铁疙瘩。
“不然呢?您想让女儿做什么?”黄月英反问道,“当阳之时,如意公子舍命除贼,救我一家。今日我偶尔听舅舅埋怨,说姨夫不但当面为益州致歉,还绢书回复,怕是公子明日便要启程离去。我寻思,既然如此,应当面辞别才是。”
“即便如此,那你也应该叫上爹爹,一同前来相送才是,为何一人偷偷跑出?”黄承彦愠怒道。
黄月英翻着白眼,冷哼道:“哼,爹爹,你们大人们的事情,女儿哪里知晓?女儿自来便喜欢独来独往,我行我素。既然我要来为公子送行,来了便是。您若要来,您来便是。我来为何偏偏要叫上您?爹爹来前,难道还会去唤了女儿不成?啊,爹爹来此和如意公子送行,莫非爹爹提前和公子约好了?”
“放肆!”黄承彦气得吹胡子瞪眼,“都是你娘把你惯坏了,没大没小的。没错,我是让人看好你的,就是要知晓你去了哪里。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要来见他,你……”
刘瑁见这一对父女,便要闹将起来,这可不好,急忙劝解道:“黄先生,请您莫要怪罪黄小姐,实在是瑁欲与先生面辞,然无法前往蔡府,故而……先生既已来此,足慰平生也,求先生切勿再怪罪小姐。”
“哼,也罢。”黄承彦忍着怒气,道,“如意公子明日该回益州去了吧?我们也该启程回襄阳去,也罢,从此恐怕尔等也不会再有机缘相见,面辞一翻也好。唉,我这个女儿啊,实在是让我夫妇娇惯坏了。”
“爹——”
“女孩子家家的,私自跑来,成何体统?看我不回去告诉你娘,让她好好收拾你。”
这黄承彦果然是个心善之人,对于自己女儿,宠爱有加。
在这汉末,女子私会男人,恐怕不是一般之过,况且黄月英还说出那么一翻没大没小的话来,顶撞黄承彦。
若是换了第二个人,黄月英定然捞不到如此好处!
刘瑁实未想到,这黄承认竟是活生生忍了,还说回去让她娘教训她,可见,平时里管教女儿的,都是那蔡氏,而非他这个爹爹。
史称黄承彦乃心善之人,果如是也。
刘瑁一翻道歉,黄承彦也早消了气,毕竟他们这般机缘,前者生死相遇,而后相谈甚欢,各自心中,早已视对方为知己。
那黄承彦也劝刘瑁,明日一早,尽快离开,迟则生变。
刘瑁拜谢。
临别之时,刘瑁将诸葛亮之事相托。
那黄承彦言说,他和诸葛玄相识已久,虽算不上同道中人,然对他侄儿诸葛孔明,倒是喜欢得紧。
黄承彦让他勿忧,若是有朝一日,诸葛亮前往襄阳,他定当尽心照顾。
刘瑁再三拜谢。
黄承彦带着黄月英,与刘瑁在曲江阁下作别。
刘瑁望着黄月英三步一回首,眼中闪晶莹,心中也感到一阵难受。
他实未想到,来此荆州,不过十数日,竟和黄月英产生这翻感情。
此番回去,他定要尽快寻得一席之地,站稳脚跟,便来接着黄月英过去。
即便黄月英还小,不能立即便娶了她,也可以守在府中,慢慢养成。
刘瑁计议已定,又给自己成就霸业平添了一个理由。
刘瑁回到馆驿之时,张松、荀攸、甘宁、娄发等,全数立在院中,正分派如何寻找公子。
刘瑁进门,众人围上来,问他去了哪里,可吓坏他们了。
刘瑁只说前去和黄承彦前辈面辞而已,对于相见黄月英之事,只字未提。
刘瑁让众人早点回房休息,准备明天一早出发回益州。
刘瑁走后,躲在门后细听,果然听到众人围住沈弥,问东问西。
那沈弥支支吾吾,也只说他和黄承彦道别而已,并无其他。
众人只是不信,然沈弥嘴巴很紧,众人只得各自回房休息。
刘瑁在房门后冷笑一声,心道:“这沈弥果真是个贴心侍卫的料,很懂规矩。”
刘瑁回到房中,想着明日便可离去,暗暗祈祷,这一晚,不要再出什么乱子才好。
遥望窗外月影,戌时已过,亥时已至,他便脱衣上床,真气运行两个大周天,便要睡去。
呯呯呯!
就在他似睡非睡之际,忽听得门外传来三声叩门之声,声音极轻。
刘瑁翻身坐起,惊问:“是谁?”
“公子请开门,我乃……”
门外说话之声极细,显然是担心有人听到。
然则饶是如此,门外之人尚未说出他是谁,刘瑁便听到沈弥在不远处呵斥道:“谁在哪里?……来呀,抓刺客!……”
第62章 深夜来客
刘瑁起身披衣,未及开门,已然听到沈弥和那人接上手,兵器相交,叮叮当当,极为激烈。
刘瑁走出房门,便看到后院之中,两个黑影你来我往,持剑相击。
锦帆卫四周围定,看来这回刺客插翅难飞了。
那刺客和沈弥展眼过了十数招,竟将沈弥逼得手忙脚乱,连连遇险。
刘瑁奇之,想不到深夜访客,竟还是个高手。
“逮,恶贼休要猖狂,甘宁来也!”
甘宁听到沈弥喊声,也不穿上衣,裸着脊背,手握双戟,冲出房来,纵身扑上,恶战那贼。
甘宁原本功力不弱,此时又练了刘瑁传授的少林一些招数,身法灵活不少。
然展眼过了十数招,两人竟不相上下。
刘瑁甚为惊奇,心中盘算。
在这荆州之地,他见过的人之中,除了黄忠、文聘之外,还会有谁?
他正要喝止,那“刺客”见甘宁厉害,大声叫道:“甘兴霸休再动手,某并非刺客!”
“放屁,汝非刺客,莫非俺甘宁是刺客不成?深夜闯入,欲谋公子,当死!”
那甘宁本就是个性躁之人,此时,若不一举拿下此人,断然不会住手。
那蒙面刺客一边招架,一边嚷道:“兴霸快快住手,吾乃魏文长也!”
刘瑁听到此人自报姓名,说是魏文长,心下一喜,高声问道:“喂,那刺客,你莫非是魏延?”
“正是在下,如意公子,快令兴霸住手,我诚心来投也!”那魏延高声应道。
刘瑁忙令甘宁停手。
在甘宁、沈弥等人押解之下,刘瑁在会客堂中见他。
来人身材魁梧,一身玄甲,双眼狼顾,后脑突出。
刘瑁心中琢磨,看这长相,果如书中所写,这魏延脑后有块骨头。
反骨不反骨的,他是不能确定,然仅凭刚才二十回合之内,甘宁战他不下,足见此人武艺精良。
前几日,在刘表婚宴之上,黄忠和甘宁敌对之时,刘瑁曾经留意到这魏延也在场。
只是魏延坐在院中角落,当时情形紧急,刘瑁只顾注意刘表、蔡瑁等人,哪里顾得上与他结交?
即便如此,刘瑁还是留意到了他之样貌,不似今日这般落魄。
此时他身上玄甲歪斜,额头手上伤痕累累,显是受了一翻折磨。
“汝刚才说,汝乃魏文长,可是荆州义阳之魏延耶?”刘瑁试问。
“正是末将。”魏延拱手道,“公子何以知之?”
刘瑁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反而继续问道:“魏将军不是刘磐部曲么?半夜三更,来此何干?”
那魏延扑通一声,拜倒在地,拱手抱拳,恳求道:“请公子救我性命!”
刘瑁急忙将魏延搀起,问道:“魏将军何至于此?到底有何难处,只管吩咐。只要我刘瑁但能办到,万死不辞!”
魏延见刘瑁如此待他,遂道出一翻缘故来。
原来十日之前,那刘磐和蔡瑁眼睁睁看着刘瑁从刘表婚宴之上逃脱,煮熟的鸭子,就这养飞了,二人心中实为不甘。
回到州府,二人计议,刘瑁之所以能够逃脱,除有人泄漏消息,相助于他之外,还有便是凭借那宝马良驹,令他们一时难以追上,为他活命赢得了时间。
如此这般想来,免得此类情形再次发生,蔡瑁和刘磐计议,欲得一人,趁夜前往馆驿,盗取刘瑁坐骑。
那刘磐早一眼看中刘瑁宝马,欲得之而据为己有,故而极力寻思从贴身将佐之中选取一人,前往盗马。
他最先想到的便是黄忠,然则黄忠忠勇正直,宁死不为此等偷鸡摸狗之事。
刘磐不敢强求,退而求其次,便想到军侯魏延。
这魏延武艺高超,年轻气盛,自负颇有些本事,根本不将那刘磐放在眼中。
刘磐恨他目中无人,早想伺机好好教训一翻。
他心知前往驿馆,在甘宁等锦帆军眼皮底下盗马,实非易事,故而命令魏延只身前往。
这魏延在刘磐手下,备受压制,几次三番,撺掇黄忠,欲愤而弃之,另投别处。
然那黄忠受刘表之恩,不肯反叛刘磐,且魏延本人,实无更好去处,故而一直窝在刘磐手下,欲伺机而动。
近日,刘瑁出使荆州。
魏延自见到刘瑁之后,深感逢其主矣,便存了弃暗投明之心。
故而刘磐令其盗刘瑁宝马,他如何肯为?
魏延大义劝止,刘磐不听,只是要他前往。
魏延性起,宁死不为。
刘磐大怒,让人绑了,杖责二十,关禁闭十日。
十日之中,魏延前思后想,皆以为那刘磐并非成事之人,刘表固守荆州,冢中枯骨,亦非值得效命之主。
寻思再三,魏延终于选定刘瑁,下定决心投靠。
这不,今日刚被放出,魏延在营中吃过饭食,寻机逃离,前来拜见于他。
刘瑁听他讲完,兴奋不已,便要答应。
那张松急止之曰:“文长所言,有何凭证?”
刘瑁怕冷了魏延之心,遂谓张松道:“文长定是真心来投,先生勿疑。”
张松暗谓刘瑁曰:“公子,我等身处危地,不可不察也!这魏延的确有些本事,只是深夜来投,不知是真是假,若这是刘磐苦肉之计,我等接纳,岂非授人以柄,陷入死局?”
刘瑁听张松言之有理,故而面含犹豫道:“文长言语真切,瑁实为感动。只是,瑁等自保尚且不易,如何便能救将军?”
魏延知他疑心,再次跪地抱拳,道:“公子容禀,此荆州乃兵家要地,然刘景升冢中枯骨,家业难守;刘磐亦是不肖之徒,难成大事。二人久后必为群雄所灭耳。吾观枳棘丛中,非栖鸾凤之所,若要成就功业,必定寻求明主。今见公子,器宇轩昂,雄姿英发,虽身处荆襄危地,然犹如鹤立鸡群,将来定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早晚必成大事也!延自见到公子,便已心有所属,恨不能立即投奔报效也。刘磐小儿,一顿杖责,令在下幡然醒悟,明主难遇,机会不多,此时不投公子,更待何时?遂趁夜冒死来投!文长一片拳拳之心,天地可鉴,望公子勿要见疑,收留于我也!”
刘瑁听他这番言语,不似私心用计,断然便信了,走上前去,一把拉住,请他上坐……
第63章 魏延传书
那魏延并不客气,就于上座坐了。
甘宁在侧,愤而怒曰:“魏延,安敢如此无大无小耶?那位置也是汝能坐得?”
魏延脸色陡变。
刘瑁忙呵斥道:“兴霸多言!文长既来相投,与我等皆为兄弟也,如何便出此言?还不赔罪?”
甘宁脾气虽爆,然并非无知之辈,知刘瑁如此相待,是为求贤若渴也。
只是魏延毫不客气,竟坐主位,实乃自高自大,无礼之徒!
魏延也自知失礼,跳将起来,便于刘瑁面前致歉,并表露决心道:“公子礼贤下士,延虽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也。”
甘宁见那魏延总算认错,这才抱拳拱手,粗声粗气地说道:“嗯,魏文长,甘宁直言,请勿见怪!”
魏延也是直人,并不像文士一般,事事藏在心中。
见甘宁如此直爽,倒是很对胃口,当下拱手相谢,两人之不快立即冰消雪解。
刘瑁见二人化解不快,心下稍安,又见得此名将,更是高兴不已。
对于魏延其人,刘瑁还是十分喜爱的。
魏延,字文长,荆州义阳郡人。刘备入蜀之时,带领部曲相投刘备。
先后帮助刘备攻克长沙,镇守汉中,西入羌中,大破郭淮、费瑶,然最让人称道的,便是他那个未被诸葛亮接受的“子午谷奇谋”。
刘瑁每每想到此节,便觉得这定是诸葛亮之过。
虽说诸葛亮一生用兵谨慎,断然不会用此险招,然依当时形势,分出一股兵力于魏延,出子午谷,又当如何呢?
多半还是诸葛亮认定魏延脑后有反骨,一生防备于他,致使魏延之光彩人生并未发挥到极致。
然,诸葛亮死后,这魏延所作所为,也的确令他失望。
诸葛亮临终遗嘱,杨仪统兵,魏延不满,竟率军反攻杨仪。
杨仪遂根据诸葛亮遗计,挑衅魏延,魏延在喊出那声“谁敢杀我”之后,被潜伏一旁之刘岱一刀斩于马下。
《三国志·魏延传》曾评价他,“延既善养士卒,勇猛过人,又性矜高,当时皆避下之”、“魏延以勇略任,并咸贵重。览其举措,迹其规矩,招祸取咎,无不自己也”。
刘瑁以为,评价可取。
然他也相信,将军皆非完美,关键在于统帅如何用之。
比如诸葛亮用魏延,刘瑁便以为,孔明少了一层信任,不敢放手任用,于此方面,便不如刘备。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用大将总是担心其反叛,如何能用好?
人尽其才,才尽其用,大事可成,大业可兴,人才又有何理由反叛?
故而,诸葛亮不用魏延之谋,并非皆因“子午谷奇谋”风险太高,实是诸葛亮不信魏延,不敢用之。
然魏延自视过高,目空一切,这种性格不但容易得罪人,更不好驾驭,一旦拂其意,寒其心,必会不择手段,趁乱得逞。
这便是他不喜之处。
即知其长短,刘瑁便相信,他一定可以用好魏延。
刘瑁接纳魏延之后,再次提出,明日起行,刘表自会相送,如何将魏延带出城去,实在不易?
荀攸遂笑道:“公子勿忧,这有何难哉?”
众人一听,皆请教妙计。
荀攸道:“公子虽已接纳文长,然并非一时一刻皆要同行。今夜,文长可先回营,只当并未来此。明日我等先行离去。此间,刘表大婚已毕,各地官吏定然先后回归任所,不日,刘磐定会带领黄忠和尔等返回攸县。如此岂非名正言顺,大摇大摆而出荆州乎?出荆州,回攸县,半路之上,文长可伺机带领部曲离去即可,此事有何难哉?”
“公此计甚妙!”刘瑁赞道。
众人皆颔首称赞。
魏延听罢,认为可行,因夜已深,未免营中生疑,这便回去。
刘瑁当即叫住,又问黄忠。
魏延遂将黄忠之情相告。
那黄忠虽被刘表封为中郎将,然随从刘磐,共守攸县,处处受制于刘磐,心中实为不快。
只是黄忠独子黄叙,自小身染风寒,体弱多病,甚是揪心。
此番来荆州,一则随刘磐为刘表大婚祝贺,二则也是遍寻荆州名医,为其子医治伤寒。
刘瑁听罢,遂喜道:“文长何不早说?结交汉升,我有计矣。”
荀攸颔首而笑,道:“公子定是想到了张仲景吧?”
刘瑁道:“张机,世之神医也。专攻伤寒,医道精深。此来荆州,有幸结识,实乃吾之福也。不但帮我治好公达之病,还帮我解了蔡勋之危,不想,此时结识汉升,还要凭他之名,牵线搭桥!”
刘瑁寻思,既然那黄忠之子黄叙,身染风寒,张仲景定能治好。
只是张仲景随诸葛玄来此荆州城中,时日尚短,恐怕黄忠未必知晓。
不日,黄忠既要携子随刘磐离去,荆州城中那些普通医士,也未必能将其子之病治好。
这真是天赐良机。
刘瑁只消一封绢书,送于黄忠,倍述钦慕之情,尽言敬仰之意,最后点出,外物不能动其心,金箔不能改其志,此番无礼相送,只有一言,救其子性命也。
然后令其前去寻找诸葛玄和张仲景,并将此书取出,那张仲景见其书,必悉心为其子治病。
其实,刘瑁亦知,凭借张仲景医者仁心,即便无他书信,若是被黄忠携子相求,张仲景定然也会全力施救。
只是此时黄忠并不知晓张仲景在荆州,他这一言相告,实是雪中送炭,黄忠能不感激涕零否?
计议已定,刘瑁亲笔一书,令魏延带去,连夜交于黄忠。
那黄忠素有忠义之名,若有外使勾结之嫌,怕是他宁肯其子身亡,也不会为之。
一旦如此,好意不成,反成祸事,将来收服黄忠哪必无希望?
思虑及此,刘瑁知单凭一书尚不能令其弃暗投明,故而言语措辞,极为温和,并不期望黄忠能够就此投靠于他。
那魏延与刘瑁等约定相会之地,携书再拜而去。
魏延回至营中,连夜拜访黄忠,将书信送达,并说,公子瑁并无他意,实在是钦慕将军忠义,并得知其子身染伤寒,凡医难以施展妙手,故而不必嫌疑,传书相告也。
黄忠听得魏延如此说,又见书信言语恳切,并无规劝令其投靠之意,这才心下稍安,并遥谢刘瑁。
据此,魏延对刘瑁越发敬佩有加……
第64章 祸从天降
翌日晨。
刘瑁令娄发集合锦帆卫于西城门等待,他带领张松、甘宁、沈弥一起前往州治辞别刘表。
荀攸因受朝廷诏令,前往益州就任蜀郡太守,以此名义,随刘瑁同行。
前者,因前往益州路途艰险,盗匪肆虐,无法通行,荀攸方才客居荆州。
他之所以不投刘表,而寄居荆州陋巷,实因他认为,刘表虽有仁义之名,实非雄才大略之明主也。
本欲居荆州而观天下时局,待遇明主,方前往投之。
今见刘瑁,仁义勇决,待其甚厚,已然认定乃其主耳,故而以就任蜀郡太守之名,离开荆州,前往益州。
荀攸为刘瑁相救,寄居馆驿,已然为刘表知晓。
此时离开,出于礼节,当前往面辞。
故而,荀攸与刘瑁等同往。
面辞之后,刘瑁等众人正当离开,忽听门外有人高声喝道:“且慢!”
刘瑁抬眼看时,竟是蔡瑁、文聘等一帮武将。
“刘表已然同意放行,莫非这姓蔡的又要节外生枝不成?”
刘瑁暗暗揣测,但闻刘表道:“德珪,我与益州,乃比肩之兄弟也。我已决议放行,尔等不可造次。”
蔡瑁满面怒容,谓刘表道:“主公容禀,蔡瑁与诸位已然得到消息,刘阖在城都已经被刘璋杀害,并将其头颅悬于城门示众!如此奇耻大辱,怎能放其回去?”
“什么?”刘表惊愕,“消息何来?可靠否?”
“千真万确!”蔡瑁道。
“主公,益州之人,丧心病狂,杀我荆州特使,若不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将这帮人全部杀了,那主公如何向荆襄士民交代?”蒯越进言道。
“杀之可也,何必多言耳!”大将文聘,抽出宝剑,向刘瑁刺来。
那甘宁、沈弥见形势不对,早有防备,二人立即拔剑,将文聘挡开。
刘表听闻刘阖已死,心神不宁,愁眉紧锁,一时竟无言阻止。
蒯越见刘表如此,以为默认,立即对众将道:“主公已然同意,下手!”
这下变故突然,刘瑁等毫无防备,眼前也只有他们几人,如何挡得住?
荆襄武将将刘瑁、甘宁、沈弥、张松、荀攸团团围定。
文聘、刘磐、蔡中、蔡和和一众武将,齐身攻上。
甘宁抵住文聘,沈弥奋力保护众人。
那蔡瑁觑准时机,亲自拔剑,欲杀刘瑁。
刘瑁早已掣剑在手,施展精妙剑法,三五招便将蔡瑁手中之剑击落。
周围侍卫冲上前来,围住厮杀。
此时,刘瑁任督二脉已然剩下最后一关,功力明显提升,似蔡中、蔡和之辈,已然不是对手。
只那刘磐一人,也定然难以伤他。
然府兵围困,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刘瑁奋力反击,将州府衙门口几名守卫击倒在地。
甘宁被一群府兵缠住,文聘趁机丢下甘宁,挥剑攻击刘瑁。
饶是刘瑁功力较之之前,已有大幅提升,然则此时功力,在这汉末战场之上,也只能勉强算作中等武将而已。
似文聘这种,在刘表帐下,排得上号的上将,他此时差距还较为明显。
刘瑁躲开文聘两次攻击,挥动手中长剑,死死架住,高声嚷道:“刘荆州莫非真要和益州开战乎?”
刘表似乎也存了斩杀刘瑁之心,竟然高声回敬道:“莫非刘季玉小儿杀我特使之时,便没想到要开战乎?”
说实话,在刘瑁看来,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刘表都不能算是无能之辈。
他单骑入荆襄,联合蔡瑁和蒯良、蒯越兄弟,诱杀宗贼,七郡之地,传檄而定。
即便和他益州之间,上书弹劾其父刘焉,此时又派刘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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