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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4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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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离他藏匿兵马的地方并不是很远,若被人晓得兵马藏匿之所,恐怕事情还没开始做,便会被刘璋识破。

站在小路中,法正满脸狐疑的凝视着那个年轻人。

跟了他一路,年轻人心内正鄙夷着法正迟钝,见法正停在路中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才晓得是暴露了,连忙转身去看一旁小贩摆的摊子。

刚转过身,还没来及看清摊子上摆放的是什么,一只手臂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脖子被那条手臂搂着,年轻人身子一怔,连忙就想扭动挣扎,却感觉到一柄锋利的物事正顶在他的腰上。

狐疑的看着年轻人,法正并没有挪步。

就在他迟疑着要不要继续走的时候,他发现有人将年轻人搂住。

见新出现的那人并没有回头看他,他才借势快步朝着藏匿兵马的地方小跑着去了。

搂着年轻人的,是个年约三旬的壮汉。

壮汉的体格十分魁梧,小臂上还有着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

伤疤很是粗长,一眼就能看出,刚受伤的时候,汉子的这条小臂一定是皮肉外翻着。

此人不是亡命之徒,便是曾经上过沙场的勇士。

被他搂着,后腰上又顶着一柄锋利的物事,年轻人毫不怀疑,只要稍稍有点挣扎,那锋利的物事便会刺入他的身躯。

“阁下作甚?”腰杆挺的笔直,年轻人的脑袋朝后仰着,很是忐忑的向身后搂住他脖子的汉子小声问了一句。

“有人要见你!”汉子搂住他的脖子,将嘴唇凑在他的耳边,以更小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乃一介平民,何人要见我?”晓得若是乖乖跟着去,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年轻人还想找些借口让汉子讲他放了。

“放心,不会对你怎样!”哪知那汉子根本不理会他的说辞,小声对他说道:“若是敢说半个不字,我便一剑将你穿了!”

心知汉子不是说笑,后腰被短剑顶着,年轻人也不敢违拗,只得乖乖的在他推动下朝着一条小巷走去。

小巷是两头贯通,从他进入巷子的一侧,能看到另一侧停着一辆黑厢的马车。

刚进入巷子,还没走两步,从侧旁的角落里突然又蹿出了两个汉子。

才蹿出的两个汉子二话不说,其中一人一把掐住年轻人的腮帮,将一团白布塞进了他的嘴里,另一个人则飞快的在他头上套了一个乌黑的布袋。

嘴巴被白布塞上,脑袋上又套了个布袋,年轻人正要挣扎,却被三个汉子就地掀翻,用麻绳飞快的捆缚了起来。

将年轻人紧紧的捆缚住,三个汉子一声不吭的抬起他,飞快的朝着巷子口的马车跑了过去。

马车上的御手一直在观望着他们,见他们跑了过来,连忙跳下车,将车门打开。

三个汉子片刻也不做逗留,直接把被他们控制住的年轻人塞进了马车。

紧跟着,三个汉子也跳进了车厢,最后一个上车的,临关闭车门的时候,还不忘朝四下看了两眼。

待到汉子们上了车,御手才甩起马鞭,驾着车沿街道朝前走去。

跳上车的三个汉子,每个人都是身形魁伟,少说也有一百六七十斤,再加上被他们控制住的年轻人,这辆马车承受的重量,竟是达到了六七百斤。

由两匹马拉着的马车,走在青石铺设的街道上,车轮碾轧着并不算十分平整的路面,竟是连半点颠簸也没有。

第1238章慌不择路

夜幕悄悄笼罩了成都城。

成都的夜空,并不像中原的夜空那样月明星稀。

城池顶上的夜空,密布着厚重的浓云,漫天的星斗被浓云遮蔽,连一点星光也是难以见到。

一座庭院坐落于城内较为偏僻的角落。

庭院很是宽广,此处的主人虽说不是官员,在成都城内却也是颇有头脸的富商。

汉末商贾,并非像后世那样没有地位。

他们除了不可参政,许多方面,都享受着平民根本无法享受到的待遇。

毕竟豪雄们要整备兵马,多是需要商贾从各地聚敛钱财!

庭院中,两千余名穿着百姓深衣的汉子,手中提着兵刃,一个个满脸肃穆的凝望着站在他们面前的人。

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白日里来到此处的法正。

环顾着汉子们,法正声音并不大的说道:“今日晚间,你等也是晓得我等须去做些甚么!”

听着法正所说的话,汉子们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上一下。

他们原本是益州将士,法正和张松等人,却是把他们聚拢在此处,意图推翻刘璋,将益州献给刘辩。

汉子们并不晓得,把益州献给刘辩有什么好处。

身为军中将士,他们只懂得一件事,那便是上官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去做什么!

“秦王一统中原,大军已是进入益州!”环顾着汉子们,法正接着说道:“秦军强悍,天下皆知,你等可愿同一支征战沙场常年不败的军旅厮杀?”

凝视着法正,汉子们都紧紧的攥着拳头,他们之中的一些人,手心里甚至已是沁满了汗水。

紧张、压抑,除了这两种感觉,他们每个人都如同木偶一般,只是笔直的挺立着,甚至连大脑都丧失了思维的能力。

虽说对政务并不是很懂,他们还是晓得,刘璋才是益州的主人,推翻刘璋,便是犯上作乱。

一旦事败,不仅是他们这些人要兵败身死,就连家眷,恐怕也会遭受牵连被诛灭九族。

已经上了法正和张松等人的这条贼船,汉子们只晓得为了活下去,为了他们的亲人、家眷这件事断然不能失败!

“你们之中,或许有些人会认为我等是在犯上作乱!”看着汉子们,法正说道:“可你等却不晓得,用不多久,秦王便会登基为帝。我等今日,只是在为日后的皇帝做事!”

当法正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些汉子脸上的凝重才稍稍消退了下去,不过更多的人,脸上的肃穆却是没有半点改观。

“再过片刻,我等便要从此处杀出……”从汉子们的脸上并没有看到轻松,法正也晓得,若是不将他们的情绪调动起来,今晚的事情恐怕不一定能够做成,于是便接着动员众人。

动员的话刚要说出口,墙头上突然传来一真窸窸窣窣的响声。

听到响声,所有在场的汉子们全都扭头朝墙头望了过去,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墙头上,不晓得何时,竟是出现了许多手持长弓的蜀军兵士。

站在墙头上的蜀军,纷纷将弓弦张开,一支支锋锐的箭簇,已是瞄准了庭院内站着的两千名汉子。

见墙头上突然出现了蜀军,法正一愣,还没来及下令要汉子们上前厮杀,庭院的正门被人一脚从外面踹开。

正门的门栓很粗,若非力道十分的大,根本不可能将们踹开。

粗大的门栓,在受了大力的情况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从正中折断了开来。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成片的火光随后便出现在法正和庭院内的两千名汉子眼前。

门外站着的,正是一脸冷峻的严颜!

严颜的身后,立着一片手持火把的蜀军将士!

“好你个法正!”跨步进入庭院,严颜一把抽出长剑,朝法正一指,厉声喝道:“秦军主将进入成都,你却是暗中部署兵马,意图对秦军主将不利!幸而本将军看出了端倪,今日便将你这逆贼擒了,看你有甚话说!”

晓得事情已经败露,法正也顾不得被严颜麾下兵马包围,把心一横,向庭院内的汉子们喊道:“诛杀严颜,今日我等便拼了!”

已经被蜀军包围,两千名汉子也明白,若是不拼上一场,他们断然没有活下去的可能,齐齐发了声喊,朝着严颜涌了上来。

“放箭!”手按剑柄,严颜冷着脸并没有吭声,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蜀军军官却是陡然大吼了一声。

军官的话音刚落,站在墙头上的蜀军弓箭手便纷纷松开了弓弦。

一支支箭矢朝着汉子们飞了过去。

可怜这些汉子,尚未做好防御的准备,便被射翻了一片。

射出箭矢,墙头上的蜀军接着又将第二支箭矢搭在弓弦上。

弓弦阵阵,一个个法正麾下的汉子被箭矢射中,成片的倒在庭院中。

当弓箭手连着射出三四支箭矢时,严颜身后的蜀军齐齐发了声呐喊,持着盾牌、短矛,涌进了庭院中。

站在庭院正门内,无数蜀军从身旁涌过,严颜始终是面无表情的凝望着正遭受攻击的汉子们。

涌向还活着的汉子们,蜀军将士们提起短矛就是一通猛戳。

被箭矢射的没了多少胆气,法正麾下的汉子们根本没有形成有效的抵抗,就成片成片的倒在了昔日同泽的进攻下。

一个汉子大腿上中了一箭,他弯着腰,正捂着大腿护疼,一名蜀军兵士就冲到了他身旁。

到了他跟前,那蜀军抡起盾牌,朝着他的后脑上猛的砸了一下。

后脑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盾牌,汉子一头摔倒在了地上。

坚硬的盾牌砸中后脑,他脑后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可将他砸翻在地的蜀军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将短矛朝着他的后脑猛的戳了下去。

锋利的矛尖刺入了他后脑的颅腔,一直从他的眼窝中穿了出去。

头部流淌着鲜血,倒地的汉子甚至连抽搐都没有抽搐一下,就已是命丧黄泉。

猛的把短矛拔了出来,当矛尖离开汉子颅腔时,随着一股鲜血飚溅而出的,还有一些白花花的物事。

蜀军的进攻刚猛而迅捷,两千名汉子甚至都没有看出对方有多少人,就被杀翻了一片。

先前还在动员汉子们的法正,见情势很快便被蜀军控制住,连忙朝后院退了去。

站在庭院临门处,严颜亲眼看到法正跑向后院,朝一旁的军官使了个眼色。

见了严颜的眼色,军官把手一摆,领着数十名蜀军紧跟在法正身后,冲进了后园。

进了后园,法正耳边传来一阵阵外院的厮杀声。

晓得必定会有人追上来,他没敢回头,一路朝着后院深处跑去。

到了一片花圃前,他一头钻进了花圃之中。

蛰伏在花圃中,他探头探脑的向外面张望着。

没过多会,一阵脚步声传进了他的耳中,数十名蜀军在一个军官的引领下,飞快的从他眼前跑过。

眼看着数十双脚跑了过去,法正舔了舔嘴唇,一脸忐忑的从花圃中钻了出来。

回头朝那群蜀军跑过的地方看了一眼,他抬脚往不远处的一片围墙奔了过去。

虽说是文士出身,眼下情态紧急,他也顾不得那许多,只能寄希望于可以翻越围墙,从墙头逃窜出去。

刚跑到墙根下,他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喝:“他在那里!”

听到这声大喝,法正连忙扭头朝后看去,只见数十名蜀军正飞快的朝着他这边跑来。

被人发现,法正心内一急,也顾不得围墙很高,双脚一踮,蹿起来就想去扒住墙头。

如果他是一员武将,凭着跳跃力或许还能扒上墙头,可他偏偏以往只是习文,并没有习练过武艺。

双臂高高举着,猛的一蹿之下,他的两只手到了最高点,竟是离墙头还有不小的距离。

连着跳蹿了好几次,法正都没能扒住墙头。

最后一次落地,朝他跑过来的蜀军已是很近,情急之下,法正竟是发现墙根下有着一个圆圆的小洞。

小洞并不是很宽,一个人从中钻过去,还是稍显有点挤。

不消说,这个洞必定是留做宅子主人家豢养的犬只出入的狗洞!

发现了狗洞,法正也顾不得什么尊严,连忙钻了进去。

刚钻过狗洞,他那只还没从洞里拽出的脚就被人一把抓住,一个蜀军兵士在他钻过狗洞的一瞬,将他的脚板抠住。

用力的蹬了两下腿,趁着抓住他脚的兵士还没攥紧,法正从那兵士手中挣脱,连忙爬了起来,飞快的跑进一片漆黑的小巷。

抓着他脚的兵士,正向将他的腿拧住,把他给从狗洞里拖进庭院,在他猛力的挣扎下,手一松,竟是被他给挣脱了。

留在兵士手中的,只剩下法正脱落的一只鞋子。

跟在那兵士后面跑过来的一群蜀军到近前的时候,兵士正手中捏着鞋子,满脸遗憾的看着法正刚刚钻过的那只狗洞。

带着这群兵士进入后园擒拿法正的军官,到了近前,见兵士只扒下一只鞋子,眉头一拧,向这群兵士喊道:“走!出去向将军复命!”

第1239章前往刺史府

宅子外院。

地上躺满了身穿百姓深衣的汉子尸体。

血流汇聚成小渠,在地面的凹陷处凝聚成一个个小小的血畦。

一个个蜀军将士在堆满庭院的尸体旁来回的走动着。

他们把尸体一具具的抬到旁边和的空地上,摆平之后还不忘向尸体补上一剑。

成排成排的尸体摆列在庭院内,很快便铺了一大片。

站在庭院中,血流从严颜的脚下经过,他鞋子的边缘,都被鲜血染的一片通红。

看着摆满庭院的尸体,严颜的眉头紧紧的拧着。

这些死去的汉子,全都是蜀军将士。

秦军尚且没有动手,蜀军自家便已是自相残杀起来,由此可见,益州也着实是该换了主人。

“将军,两千零一十二人,悉数诛杀!”正盯着地上摆放着的尸体,一个军官跑到严颜身旁,抱拳躬身,小声向他禀报了一句。

“两千零一十二人!”眼睛微微眯了眯,严颜没有吭声。

两千多名蜀军将士,竟是全死在了他的手中,纵然严颜是久征沙场的老将,一时半会,心内也是有些承受不住。

“启禀将军!”就在他看着满地的尸体,心内生出感慨时,带着一群兵士追赶法正的军官从内院跑了出来,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小人无能,让那法正从狗洞中走脱!”

得知法正跑了,严颜脸色一沉,向那军官说道:“整备人手,即便将成都整个翻转过来,也要把法正给本将军擒住!”

“诺!”严颜的脸色虽说十分难看,却并没有开口责怪他,军官赶忙应了一声,朝身后一招手,领着一队兵士,飞快的跑出了宅子。

经过一场厮杀,夜色已是深沉。

兵士们也将尸体码放整齐,其中一些士兵,在院子里挖起了深坑,打算将尸体都掩埋起来。

抬头朝夜空看了一眼,严颜向庭院内的蜀军将士们喊道:“留下一些人收敛尸体,其余人,随本将军前去擒获张松!”

“诺!”得了命令,进入庭院的蜀军将士们齐齐应了一声。

严颜转身走出宅子大门,上了亲兵为他牵来的战马。

骑在马背上,他双腿朝马腹上轻轻一夹,策马朝着张松的府宅去了。

跟在他身后的蜀军将士,也列着整齐的队形,沿着街道一路小跑。

回到府中,与法正商议妥当,张松总觉着事情有些不妥。

诸葛均在军营之中,表现的是精明睿智,可一到成都,竟会被一个舞娘给迷的七荤八素,着实是有些违背了常理。

整个下午,他都是坐立不安。

夜色已然深沉,张松还是没有半点睡意。

双手背在身后,他在屋内来回的踱着步子,就好像一只热锅中的蚂蚁一般。

满心忐忑的正等着城内乱将起来,房门被一个神色慌乱的家将一头撞了开来。

“慌什么?”家将撞开房门,张松心内陡然一紧,一阵不祥的预感从他心头生起,他拧着眉头,厉声向那家将喝问了一句。

神色慌乱,被张松喝问了一句,家将抬手朝身后指着,结结巴巴的喊道:“不……不……不好了!严颜带人杀……杀进来了!”

听说严颜带人杀了进来,张松晓得,必定是法正事败,牵连到了他。

连忙跨步跑出屋外,在他的视野中出现的,是前院一片几乎将夜空都给映红的火光。

伴随着火光,他还听到前院传来阵阵震天的喊杀声。

张松的府宅中,虽说也是有着些守宅家将,可家将的战力,如何能同蜀军将士比拟,且他们人数并不是很多,没过多会,就被严颜率领的蜀军击破。

成片的蜀军涌进后园,在蜀军将士们把后园的宅院纷纷围住时,骑着战马的严颜冲进了园子。

蜀军已经冲进了前院,张松也是晓得他无路可逃,并没有像法正那样慌不择路的从狗洞逃出去,而是站在厢房门外,一脸坦然的望着严颜。

“将军不是告病在家中休养?因何来到下僚宅中?”不等严颜说话,张松就嘴角带着讥诮的笑意,向他问了一句。

提着缰绳,严颜驻马立于离张松只有六七步的地方,冷眼看着他说道:“别驾莫非不晓得本将军来此何干?”

“恕下僚不知!”朝严颜抱拳拱了拱手,张松一脸傲然的说道:“将军引领兵马闯进某的宅子,杀伤某宅中护院家将,某着实不晓得将军究竟意图何为?”

“张松!”他的话才刚说完,严颜就厉声喝道:“法正之事已然败露,你等意图谋害秦军主将,已是被人揭发,尚且妄图巧言辩解否?”

严颜提起法正,张松皱了皱眉头,没有再吭声。

他并不晓得法正已经从狗洞中逃了出去,只当严颜已经将法正擒获。

若是法正被擒获,严颜只须把他扭来与张松对峙,一切便都明朗。

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张松仰脸望着夜空,以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说道:“可怜益州,不日之后,便是要易于他人之手!”

“杀!”凝视着张松,严颜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冷厉,冷冷的向身后的将士们下达了诛杀的命令。

得了命令,数名蜀军将士齐齐发了声喊,涌向了张松,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朝他身上没头没脸的招呼了过去。

可怜张松,一心要将益州赠于刘辩,却在事情刚刚做出之时,就被严颜当场格杀。

十多个挥舞长剑劈砍张松的卫士从他身边走开时,倒在地上的张松已是一片血肉模糊,根本辨别不出人形。

骑在马背上,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张松,严颜冷哼了一声,将战马一兜,朝着外院去了。

先是诛杀了法正麾下的汉子们,随后又冲进张松府宅,将张松诛杀,离开张松家,严颜并没有立刻遣散将士,而是率领人马,一路朝着刺史府走来。

“站住!”离刺史府还有十多步,几名守卫刺史府的卫士便冲了出来,领着卫士们的军官抬手朝严颜做了个止步的手势,高声喝道:“严将军深夜领军来到刺史府,所为何事?”

提着缰绳,严颜向那军官说道:“张松、法正意图谋害秦军主将,已为本将军诛杀,某乃是要告知刺史此事!”

“将军独自进入府中便可!”朝严颜身后的蜀军将士们看了一眼,军官说道:“请将士们且会军营!”

“成都将乱,某如何可让将士们散去?”拧起眉头,严颜抬手向后一招,高声喝道:“随本将军入府!”

严颜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的蜀军将士们潮水般的涌向刺史府。

见无数蜀军涌向刺史府,出来拦截的几名卫士心知不好,连忙拔出了长剑。

他们的长剑还没来及抽出剑鞘,潮水般的蜀军就将他们撞翻在地。

倒地的卫士们根本来不及爬起,就被一只只脚板踏在身躯上。

无数只脚从他们的身上踏过,起先这几个卫士还能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到了后来,便是完全没了力气,只能任由蜀军将士们从他们的身上踩过。

当蜀军将士们全都涌进刺史府的时候,几名意图拦截严颜的卫士,已是被踩的血肉模糊。

骑着战马,跟在将士们身后进入刺史府。

进入府宅大门,严颜紧紧的攥了攥拳头。

他的拳心沁满了汗珠,想到即将要做的事,心内便是有些愧疚。

刘璋想来对他不错,可眼下的形势,却是连他也保不住刘璋。

秦王想要益州,假若严颜真个领军阻截秦军,一旦秦王暴怒,秦军大举进犯,益州沦陷那是必然,刘璋的性命恐怕也是堪忧。

替秦王得了益州,然后再辞去巴郡太守的职务,从此隐居山林,也算得是为刘璋做了些事情!

心内一阵唏嘘,进入刺史府,严颜把手一摆,黑压压成片的蜀军,就朝着府中的房舍涌了过去。

当蜀军涌向府中房舍时,从刺史府内冲出了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卫士。

这些卫士承担着保卫刺史府的职责,见严颜领军冲进府内,纷纷不要命的朝着蜀军将士们扑了上来。

偌大的刺史府内,顿时上演了一场惨烈的厮杀。

卫士们个个都是军中挑选出的翘楚,他们不仅格斗技能要优于寻常蜀军,就连胆气,也不是一般人可比。

百余名卫士同无数蜀军撞在一处,双方长剑翻飞、短矛戳刺,彼此放声呐喊着,没命的将手中兵刃朝着对方的身上招呼。

成片成片的蜀军被卫士砍翻在地,可卫士们毕竟人数太少,没过多会,一百多人就只剩下了十多个。

黑压压的蜀军围成了一个紧密的包围圈,把残余的十多名卫士围在正中。

还活着的卫士们,个个都是身上带伤,他们每个人都是紧紧的攥着手中兵刃,眼睛死死的凝视着正逐步缩小包围圈的卫士们。

手持盾牌、短矛,围在最里层的蜀军并没敢立刻冲上前去将这十多个卫士诛杀。

方才那一场拼杀,卫士们的勇猛,已是让蜀军将士们胆气有些寒了。

第1240章为保刺史身家性命

围着这几名卫士,黑压压的蜀军将士们,竟是无一人敢贸然上前。

严颜紧锁着眉头,向身后的一名亲兵说道:“传令下去,即刻诛杀这几名卫士,畏缩不前者,杀!”

“诺!”亲兵应了一声,策马冲向围着卫士们的蜀军将士,高声喊道:“将军有令,将这几人悉数诛杀,畏缩不前者,杀!”

严颜下了命令,蜀军将士们也是不敢耽搁,其中一人将心一横,大吼了一声,持着盾牌纵步上前,将手中短矛朝着一个受伤颇重的卫士戳了过去。

那卫士身上流淌着鲜血,脸上也是糊满了血污。

在短矛戳到胸前时,他并没有闪身避开,而是挺着胸膛,硬生生的受了这一矛。

锋利的短矛“噗嗤”一声戳进了他的胸口,卫士身子一震的同时,抡起手中兵刃,朝着刺中他的蜀军戳出了一剑。

他手中的长剑戳的是又猛又狠,不偏不倚的扎进了那蜀军的咽喉。

短矛扎进卫士胸膛,最先冲出的蜀军心头一喜,可还没等他松上口气,卫士手中的长剑,已经深深的扎进了他的颈子。

颈子里插着一柄长剑,蜀军兵士同那卫士一起直挺挺的朝后倒了下去。

俩人仰面倒下,几乎是在同时躺倒在地上。

有人率先冲了出去,一旁的其他蜀军,胆气也是陡然一振,纷纷呐喊着,涌向了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卫士们。

仅仅只有几人,而且是个个带伤,卫士们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被就蜀军将士们戳翻在地。

解决了刺史府内的卫士们,严颜正要领着将士们进入后园,得到消息的刘璋在几名侍从的陪同下从后园走了出来。

远远看见严颜,刘璋止住了脚步,一双眸子就如同要喷出火焰般,向严颜厉声喝问道:“将军因何领军进入某的府中?”

“刺史!”见到刘璋,严颜脸颊红了一红,翻身跳下马背,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末将来到府中,只为劝说刺史,将益州送于秦王!”

“好你个严颜!”他的话音刚落,刘璋就抬手指着他,脸颊上的肌肉剧烈抽搐着,怒不可遏的说道:“某向往待你不薄,却不曾想过,你竟是做出这等事来!”

被刘璋喝骂了一句,严颜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并没有吭声。

张松与法正等人,意图将益州送给刘辩,严颜却是在来到刺史府之前,先挫败了张松等人的图谋,尔后才来到此处,正是因他心内也对张松等人的做法很是不忿。

假若法正没有逃走,而是被他抓了个正着,此时必定也已是人头落地。

抱拳躬身面朝着刘璋,严颜并没有吭声,进入刺史府的蜀军将士们也是没有吱声,一个个低着头,脸上都流露出了愧色。

蜀军将士们,昔日拿的乃是刘璋家的军饷。

如今秦军入了益州,他们不仅没有为刘璋保住巴蜀,却是先自内乱了起来,逼迫刘璋将巴蜀献出。

无论在何处,他们的做法,也是说不过去。

见严颜没有吭声,刘璋紧紧的锁着眉头,怒声问道:“将军抱恙,某去探访,莫非将军彼时乃是在某眼前做了一场故事?”

面对刘璋的质问,严颜还是没有吭声,只是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站立着。

“严将军,你倒是说上一说,今日来此,可是为了诛杀于某?”严颜始终不给予任何的回应,刘璋心头顿时火起,向他质问的声音更是大了几分。

“刺史!”放下抱起的双拳,严颜抬起头,对刘璋说道:“秦军进入川中,乃是秦王要这益州。末将此举,恰是为保刺史身家性命!”

“好你个严颜!”严颜的一番话,让刘璋心内怒极,怒到极致,他反倒是咧嘴笑着说道:“要夺了某的家业,却能说出是为了某的身家性命,你这借口找的倒是不差!”

“末将敢以性命担保,刺史献出益州,末将断然不从秦王处取得半点好处,立时便退隐山林,从此躬耕田间,只做一寻常农夫!”低着头,严颜情词恳切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便向身后的亲兵喊道:“去请秦军主将!”

“不必了!”严颜的喊声刚落,诸葛均就在两名随同他进入刺史府的羽林卫护送下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

到了严颜近前,诸葛均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有心了!”

他的话说的是不咸不淡,就好似根本对益州没有半点兴趣一般。

扭头看向刘璋,诸葛均轻叹了一声,对刘璋说道:“末将来到成都,刺史待末将不薄。不仅酒宴款待,还要红秀姑娘陪伴末将。刺史恩义,末将铭记于心!”

诸葛均说话时,刘璋紧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

从刘璋的神色中看出了一丝紧张,诸葛均把手一摆,向身后跟着的一名羽林卫说道:“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叨扰刺史家眷,对刺史也是不可有半点不恭!”

“诺!”羽林卫应了一声,跑出刺史府,向被安排在外面的其他羽林卫传达诸葛均命令去了。

“刺史莫要责怪严将军!”目送着传令的羽林卫离去,诸葛均对刘璋说道:“将军所言不差,殿下要我等前来,正是要取了益州,尔后再图东顾!”

根本没想到他会当面承认秦军意图,刘璋满脸惊愕的瞪着他,嘴巴微微张着,好似根本不敢相信他的耳朵。

“不瞒刺史!”刘璋满脸的愕然,诸葛均却是接着说道:“张松与法正早先入过我军军营,意图诛杀刺史,助我军夺取成都。末将进了成都,见严将军未有前来迎接,便已是晓得,将军必定暗中有了部署,因此才未有半点动静。至于红秀姑娘,滋味着实不差,只是要末将迷了心智,还是差上了一些!”

心知美人计并没有奏效,刘璋叹了一声,把头偏向一旁,脸上的愤懑之意更是浓重。

将事情挑明之后,诸葛均又走到严颜面前,凝视着他说道:“将军此举,果真只是为了保刺史全家周全?”

抬起头,严颜昂首挺胸,对诸葛均说道:“刺史为人敦厚,向来不擅心计。秦王得了益州,益州必定会成为秦军东进之途,末将只有一事恳请将军,还望将军允诺!”

“何事?”朝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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