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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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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话才说了一半,审配就已是听出,他担心的是邺城的防守。

官渡兵败之后,邺城就犹如是大门洞开,等待着曹军长驱直入一般。

若是不沿途布防,曹操大军一旦杀到,袁绍的根基便会被彻底动摇。

“袁公放心!”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审配对袁绍说道:“下僚已然令二子领军,沿途拦截曹军,定不让曹军攻到邺城!”

看着审配,袁绍很是无力的点了点头。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田丰和沮授。

若是当日听从田丰和沮授的建议,只是加紧练兵,或者是在曹操进攻刘备之时,发兵攻打曹操,官渡也是不至有此惨败。

“某悔不当初!”微微闭上眼睛,袁绍叹息着说道:“悔不听从元皓之言,方有此败……”

“袁公!”袁绍的话音还没落,逢纪就跨步上前,抱拳对他说道:“我军于官渡之败,根源并非因不该进伐曹军。其根源只因秦军进攻许都毫无建树,而我军粮草防范不周,方才让那曹操钻了空当!至于那田丰……”

“元皓也是一片赤诚!”闭着眼睛,袁绍有气无力的说道:“假若某听从元皓之计,暂不出兵,断然不会于官渡为曹军所败!”

“袁公与那曹操之间,早晚会有一战!”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逢纪对袁绍说道:“曹操占据河南,而袁公占据河北。中原一地,两雄对峙,这就犹如一山之中存得二虎!”

听着逢纪的话,袁绍并没有言语,只是闭着眼睛默不吭声。

“那田丰不欲袁公出兵,只是一味劝阻!却从未想过,河北兵马驯养之时,曹操也正在训练兵将!”躬身面朝着躺在铺盖上的袁绍,逢纪接着说道:“田丰之所以不欲袁公出兵,便是为了保得他自家。袁公如何看不出来?”

逢纪的这番话说完,袁绍猛的睁开了眼睛,一双眸子中竟是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见袁绍睁开了眼睛,逢纪接着说道:“袁公领军讨伐曹操,有此一败,那田丰、沮授断然会向世人数落袁公不是!定会说袁公当日不听忠言,方至此败!”

“莫要再说!”逢纪的话,显然是刺痛了袁绍敏感的神经,不等逢纪把话说完,病中的他就摆了摆手,很是无力的说道:“田丰、沮授已然被秦王带到洛阳,即便他们再说甚么,某也是无法……”

抱拳躬身,话被袁绍打断,逢纪也是不敢再多说,只得低着头不再言语。

于此同时,洛阳城内,得到袁绍兵败消息的刘辩,急匆匆的让人将田丰和沮授请到王府。

得了刘辩召唤,田丰、沮授也是不敢有片刻耽搁,连忙跟随前去请他们的卫士来到了秦王府。

刚进入王府,二人就觉着气氛好似有些不对。

以往他们也是来过此处,那时卫士虽说防备森严,却并没有在正门列起整齐的队列。

此时的秦王府,从正门到前厅,沿途站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卫士。

每个卫士都笔直的挺着腰杆,手按着剑柄,目光直视着前方。

从卫士列起的队伍中走过,田丰和沮授始终低着头,虽说二人智虑过人,可眼前的阵势,也是把他们给闹的有些懵了。

跟着前去请他们的卫士,一路上了阶梯,径直到了前厅门口。

刚到前厅,田丰和沮授就发现厅内坐满了人。

坐在厅内的,都是刘辩麾下的幕僚和将军,当俩人来到前厅时,众人都扭头看向了他们。

见满厅都是人,田丰和沮授并没敢立刻入内,而是站在门口,齐齐抱拳躬身,向坐在厅内首位的刘辩说道:“臣下叩见殿下!”

“二位请入内说话!”朝俩人虚抬了一下手,刘辩招呼了他们一声。

得了刘辩的招呼,二人连忙谢了一声,跨步迈过门槛,进入厅内。

待到二人进入厅内,在厅内伺候着的两个卫士立刻将他们朝着左手边的两张矮桌引领了过去。

那两张矮桌摆放的位置,在厅内虽说不算是靠前,座次却也是不低,只是挨着最后投效刘辩的谋士陈宫下首。

在矮桌后坐了,田丰和沮授都扭头看着刘辩,刘辩却并没有言语,好似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环顾了一圈厅内众人,田丰发现,颜良、文丑并不在厅中。

与他几乎是同时发现颜良、文丑不在的沮授,一脸茫然的扭头看着田丰,好似想要从他的脸上得到答案。

同样一脸茫然的田丰,感觉到沮授在看着他,也扭过头与沮授对视着。

俩人目光相接,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解。

就在他们不晓得刘辩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厅外传来了两个粗豪的嗓音:“末将叩见殿下!”

听到厅外传来的声音,田丰、沮授与厅内众人一同扭过头朝正门望了过去,只见身穿甲胄却已是将佩剑交出的颜良、文丑正并肩站在门口。

刘辩朝抱拳躬身立于门外的颜良、文丑招了下手,对他们说道:“二位将军且入内说话!”

见前厅内坐满了幕僚和将军,颜良、文丑也是满心的愕然,在刘辩招呼了他们之后,赶忙应了一声,跨步进入了厅内。

待到颜良、文丑也在厅内坐下,刘辩才对众人说道:“今日请众位前来,乃是有一事要告知众位!”

当刘辩说话的时候,厅内众人全都扭头看着他,静静的等待着他把话给说下去。

“众位想来已是晓得,袁绍于官渡一战,为曹操所败!”环顾着厅内众人,刘辩对他们说道:“本王原是要与袁绍两路夹击击破曹操,却未想到,那曹操竟是将嵩山守的如同铁桶一般。而今袁绍兵败,众位以为如何?”

自从来到洛阳,田丰、沮授虽说也曾到过王府,却并没有与刘辩麾下的幕僚和将军们一同坐在议事厅内议事。

陡然听得刘辩当着他们的面,把话挑的如此之开,二人脸上顿时流露出了一抹愕然。

“元皓、公与!”看出田丰和沮授神色有些不太自然,刘辩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对他们说道:“袁绍已然兵败,足可印证你二人当日之见无错!本王起用你二人,袁绍也是说不得甚么!但请宽坐,自今日始,你二人便是本王帐下幕僚!”

没想到刘辩竟是当着这么多的人,公开承认了他们的身份,田丰、沮授先是一脸愕然的站了起来,随后连忙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齐声说道:“臣下定当殚精竭虑,效忠殿下!”

朝田丰和沮授虚按了一下手,刘辩又扭头看着颜良、文丑,对他们说道:“你二人也是,自今日起,便在本王麾下领军为将!”

官渡之战,颜良、文丑若不是刘辩派出赵云、高顺前去援救,性命早就丢了,闻得刘辩说出要他们领军为将,心内虽说还是觉着有些愧对袁绍,却也是站了起来,抱拳应了。

让颜良、文丑坐下之后,刘辩又看向了众人,接着向众人问道:“方才本王已然说过,袁绍、曹操于官渡争雄,袁绍兵败,而今曹操势大,我等该当如何应对?”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辩的话音刚落,坐在左首第二位的庞统便站了起来,先是抱拳躬身给他行了一礼,尔后说道:“袁绍虽是于官渡一战惨白,折损大军数十万,可河北人口众多,用不多久,便可再起雄兵,想来袁、曹之间,应是还有一战!”

“殿下!”庞统的话刚说完,还没说出应对之策,田丰就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河北虽是人多,可袁公新败,此时应当养精蓄锐,若是强行同曹操开战,必定再败!殿下切不可在袁公出兵之时,同曹操决战,只可稳固防线,以防曹军突袭。待到适当时机,再出兵击破许都!”

没有想到曾经身为袁绍幕僚的田丰竟会说出秦军不可出战的话来,刘辩微微蹙起了眉头,有些狐疑的看向了他。

第1064章沮授骂刘辩

一手捏着下巴,刘辩身子微微前倾,凝视着田丰,向他问道:“以元皓之意,待到袁绍和曹操再战,本王便坐山观虎?”

“不!”抱拳躬身,田丰对刘辩说道:“而今河北一带,袁公势力渐衰,假若曹操击破袁公,河北必定纳入其彀中!”

“元皓究竟何意?”田丰刚才还说不建议刘辩出兵,此时又说不可坐山观虎的话来,着实是让刘辩心内不解,于是连忙追问了一句。

“曹操锋芒正盛,殿下若是强行出兵,怕是讨不得好处!”站直身子,田丰对刘辩说道:“只是那河北一地着实紧要,袁绍三子之中,唯二子袁熙为人敦厚,可堪大任!”

“元皓的意思是,要本王出兵保那袁熙?”田丰的话刚说完,刘辩就微微眯了眯眼睛,向他问道:“可袁绍怕是无有将家业交给袁熙的打算!”

“袁公家大业大,麾下兵马无算!”与刘辩相互对视着,田丰言辞很是恳切的说道:“向来袁公都是喜幼而不喜长。长子袁谭,虽是马背将军,有上马斩将、下马治世只能,却是太过觊觎袁绍之位,终究难成大事。至于那三子袁尚,仗着袁公宠爱,也是觊觎河北许久。待到袁公将来离世,河北必乱,届时唯有袁熙可稳定时局,只是而今……”

话说到这里,田丰就没再接着说下去,双手抱起拳,凝望着刘辩。

低头看着桌案上的茶盏,刘辩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沉默了许久,才微微一笑说道:“听闻那袁熙之妻甄氏,乃是绝色美人,只是不晓得本王可有缘分一见!”

刘辩沉默了好一会都没说话,一开口就说出了这么一句,厅内众人顿时一脸愕然的望着他。

秦王自从进驻洛阳,割据了河南尹、河东、弘农、左冯翊、京兆尹等地,还从未在女色上太过沉迷。

提到甄氏,刘辩脸上反倒是流露出了一抹神往,着实是让众人吃了一惊,将军们甚至还以为他是对甄氏有了觊觎之心。

众人正自愕然间,庞统却是微微一笑,对刘辩说道:“殿下既是要见那袁熙之妻,何不办场家宴,将袁熙夫妻请来,由王妃代为招待!”

庞统这句话出口,包括田丰在内的幕僚们,都是并未言语,在幕僚中,只有沮授脸上流露出了一抹不快。

将军们一个个面面相觑,都不晓得庞统因何会给刘辩出这样的馊主意。

假若刘辩真个举办了家宴,将袁熙夫妻请来,对那甄氏做了甚么,秦王许久以来积攒的贤名,也将会毁于一旦。

虽说刘辩并不是皇帝,可袁绍终究还是认同他。

身为皇室一脉,竟是对臣子的妻子产生了觊觎之心,定会让天下人不齿。

“将袁熙夫妻请至洛阳,殿下与彼夫妻亲近,定是便宜了许多!”众人脸上流露出不解,庞统却在这时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又加了一句。

“庞士元!”庞统话音刚落,刘辩还没有表示应允还是不应允,沮授就已经是忍受不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庞统的鼻子骂道:“某向来以为你是天下贤士,如何给殿下出了这等主意?”

被沮授指着鼻子大骂,庞统先是一愣,随后便咧嘴笑了起来。

虽说而今的他已是长成了人,不再是那个丑陋的少年,可他的相貌却是半点也没有因为年纪的增长而变的帅气一些。

咧嘴一笑,庞统那张本就不算对称的脸显得更加扭曲,让人看了,心内也是更容易升腾起愤怒。

怒目瞪着庞统,心中愤懑的沮授竟是不顾形象的抬手指着他骂道:“庞士元,你个丑货,笑些甚么?”

怒骂庞统的时候,沮授的脸是一片通红,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庞统并没有做出解释,刘辩却是微笑着朝沮授虚按双手说道:“公与息怒,且听士元把话说完……”

“殿下!”刘辩不说话还好,他刚开口说话,沮授便跨步走到前厅正中,抱拳躬身给他行了个大礼,脸膛通红的说道:“庞士元意图陷殿下于不义,殿下当速斩之!”

“某何时开罪了公与?”沮授要刘辩速斩庞统,庞统眨巴着眼睛,装出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向他问道:“又何时要陷殿下于不义?公与因何请殿下杀某?”

“好你个庞士元,向殿下献了奸计,尚装出无辜之态!”抬手指着庞统,沮授怒骂道:“殿下虽是未有称帝,可天下间谁人不知,这大汉社稷乃是殿下的!袁公虽是不智,于官渡战败,可他终究对大汉一片忠贞。甄氏乃是袁公之媳,殿下身为大汉皇室一脉,竟是对臣子儿媳生了觊觎之心!尔不好生劝说,反倒是在此为虎作伥,究竟何意?”

由于太过愤怒,沮授说话也是顾及不了措辞,到了后来,竟是连“为虎作伥”几个字都给说了出来。

不仅庞统被沮授骂的丑脸哆嗦着,就连刘辩都是老脸通红,有些挂不住面子。

自从做了秦王,刘辩麾下幕僚和将军们,对他都是唯命是从,哪里有人敢这么当面骂过他?

被沮授骂的颜面有些挂不住,可刘辩却并没有因此对他生出不满,朝他虚按了两下手,笑着说道:“公与且听本王说话!”

“殿下!”刘辩本想给沮授解释因何要让那甄宓来到洛阳,可沮授哪里肯听,没等他把话说出口,便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殿下觊觎臣子之媳,有失大汉皇族之风,若是传扬出去,岂非折损了皇室颜面?”

被沮授一番话给说的愣了,刘辩和庞统俩人面面相觑,彼此都露出了个无奈的表情。

沮授义愤填膺怒骂庞统、指责刘辩,厅内众人一个个都是低着头不敢言语。

刘辩身为秦王,当年领军南征北讨,在天下间早已威震八方,谁又敢在他面前说出如此言辞激烈的话来。

有几个将军甚至还暗暗替沮授擦了把汗。

自从擅自出兵攻打曹军,被刘辩给召回洛阳严禁出门的吕布,此次也是来到了前厅。

沮授大闹的时候,吕布始终坐在一旁没有言语。

见他骂的着实过了,刘辩和庞统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吕布猛的站了起来,朝沮授瞪了一眼怒喝道:“我把你这个匹夫,竟敢对殿下如此无礼!某今日便将你摔死在着殿内!”

说着话,吕布真的跨步上前,伸手就要去揪沮授的衣领。

“奉先!”吕布的手才伸出,还没揪住沮授,刘辩就连忙冲他喊了一声。

听到刘辩喊他,吕布这才收住手,转过身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这天下都是大汉的,殿下要一女子,不过举手之劳,此人口出狂言,着实可恼!末将便将他杀了,为殿下出气!”

“奉先!”吕布的话音才落,刘辩就朝他按了两下手说道:“公与乃是误解了本王与士元,奉先这般搅闹,若是果真伤着了公与,本王又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刘辩一句话,把厅内除了几个幕僚之外的众人都给说的愣了。

所有人都是和沮授一样,以为刘辩真的看上了甄宓,召袁熙夫妻来到洛阳,为的只是得到那甄宓。

可刘辩此时说的话里,却显然流露出并非那个意思。

眉头微微蹙起,看着刘辩,沮授有些迟疑的问道:“殿下究竟何意?”

“本王早年曾与袁熙并肩杀敌!”环顾着厅内众人,刘辩的目光最终落到了沮授的脸上,对众人说道:“那袁熙之能本王也是晓得一些,袁绍三子,唯袁熙最贤,本王又如何会觊觎他的妻子?”

刘辩把话挑在了明处,沮授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他说的话,眉头依然微微蹙着,看着刘辩的时候,他的眼睛稍稍的眯了眯,却并没有言语。

“士元之计不错!”扭头看着一旁被骂了好半天的庞统,刘辩大度的笑了一下说道:“若是本王直接将那袁熙请到洛阳,袁绍必定会思量本王可是要扶持他做河北之主。袁熙向来不为袁绍所喜,假若如此,袁熙危矣!”

沮授本就是幕僚出身,方才之所以大怒,乃是一时没有想明白刘辩究竟要做啥,打算以死劝谏。

刘辩这些话出口,他顿时明白过来,方才因一时不查,竟是冤枉刘辩和庞统。

将军们还都是一脸的茫然,不晓得刘辩究竟是何意图,沮授却是双腿一曲,跪倒在地上,伏下身子对刘辩说道:“殿下胸怀广博,士元计略天下,臣下愚钝,一时不查,有辱殿下与士元,着实死罪!”

“罢了!”朝沮授虚抬了一下手,刘辩对他说道:“公与也是一派热忱,本王身边正是缺个公与这等能言敢谏之人!公与何罪之有?起身吧!”

跟随袁绍日久,沮授晓得,若是他如同方才这般辱骂袁绍,恐怕袁绍已经砍掉了他的脑袋。

刘辩身为秦王,不仅没有下令杀他,反倒还说出身边正是缺少个这样的人,顿时让沮授心内一阵莫名的感动,伏下身子,再度行了个大礼才站起了身。

第1065章贾诩请袁熙

邺城。

官渡之战中败于曹操之手的袁绍,在府宅中休养了四五日,才恢复了些气力。

曹操大军已然进驻河北,审配二子虽说连连阻截,却是每战必败,不用多少时日,曹军怕是便会攻到邺城。

接连数日未有召集众将与幕僚商讨退敌之策,袁绍刚觉着气力恢复了一些,便传令让将军和幕僚们齐集前厅,商议如何退去曹军。

幕僚和将军们得了袁绍的召唤,纷纷赶往前厅。

身体还有些抱恙的袁绍,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艰难的离开后园,前往位于前院的议事厅。

走到离议事厅尚有三二十步的地方,一个卫士飞快的迎着袁绍跑了过来。

到了袁绍近前,那卫士止住脚步,抱拳躬身对袁绍说道:“启禀袁公,秦王遣人来了!”

官渡之战中,秦军虽说是在轩辕关一带同曹军作战,可对主战场是根本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即便是轩辕关一线,秦军也是发挥失常,竟被青州军拦截,根本闯不过嵩山一线。

最让袁绍懊恼的是,秦王不仅没有帮助他同曹军在官渡展开大战,反倒先后用手段,把颜良、文丑和田丰、沮授给弄到了洛阳去。

这四个人虽说当日若是不走,必定会死于袁绍之手,可他们终究曾是袁绍麾下,被秦王给诓了去,袁绍心中终究是不大爽利。

“秦王又让人前来,究竟作甚?”微微蹙起眉头,袁绍向那卫士问了一句。

“回禀袁公,小人不知!”抱拳躬身,卫士应了一句,便没再言语。

略微想了一下,袁绍朝卫士摆了下手,对他说道:“请秦王使者至前厅说话!”

“诺!”抱拳躬身,向后退了两步,卫士才转身离去。

看着卫士离去的背影,袁绍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

昔日得知秦王派来使者,他定然会十分兴奋,可不知为甚,而今听说刘辩派出使者来到邺城,袁绍心内竟是隐隐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快。

卫士走的越来越远,在两个侍女搀扶下的袁绍,向扶着他的侍女和身后跟着的卫士们吩咐道:“走!”

两名侍女得了袁绍的吩咐,搀扶着他,朝前厅走去。

袁绍前脚刚进入前厅,等候在厅内的众人便纷纷站了起来,齐齐抱拳躬身向他喊道:“恭贺袁公大安!”

朝众人虚按着双手,袁绍面带笑容,向前厅首位走了过去。

官渡之战失败的阴影尚且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他脸上的笑容,多少显得有些僵硬。

到了主座,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袁绍很是缓慢的坐了下去。

他刚落座,厅外就传来了一个卫士的声音:“启禀袁公,秦王使者到!”

听说秦王使者到了,袁绍并没有下令让卫士立刻把使者请入厅内,而是环顾着厅内众人问道:“秦王派来使者,众位以为有何深意?”

“袁公!”袁绍的话音才落,逢纪就站了起来,跨步走到前厅正中,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早先秦王曾遣来徐元直,那徐元直将田丰、沮授诓骗至洛阳,而今成了秦王帐下幕僚,此番又有使者前来,袁公不可不查!”

审配与逢纪素来不和,可这一回,逢纪的话说完之后,审配也是站了起来,抱拳对袁绍说道:“下僚也是此意!”

扭头看了审配一眼,逢纪并没言语,再次转过身面对袁绍,神色中流露出了恳切之意。

看了一眼审配和逢纪,袁绍又扭头看向了厅内其他人,再次问了一句:“你等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彼此相互看着,其中一人迟疑了一下,才站了起来,对袁绍说道:“秦王终究是大汉苗裔,遣派使者前来,袁公若是不见,也是不太妥当。不若且见了使者,听他言语,再做计较!”

站起来的这个人,五短身材,体格很是瘦弱,不过一双眸子却是十分有神,让人只是看上他一眼,就会有种此人十分精明的感觉。

此人姓郭名图,向来支持袁绍长子袁谭,在官渡之战之前,也是和审配、逢纪一样力主对曹用兵。

不过与审配、逢纪不同的是,他并不赞成袁绍立幼废长,一心只是想要扶持袁谭继承袁绍的基业。

见是郭图站了起来,审配和逢纪都是皱了皱眉头,不过二人并没有说话,只是等待着袁绍做出决断。

再次环顾了一次厅内众人,从众人脸上看出他们都是不太敢于说出心中所想,袁绍也不再问,向厅外唤了一声:“请秦王使者前来相见!”

袁绍决定接见秦王使者,审配、逢纪也是不便再说,撤步退到原位坐了下去。

原本就没有走到前厅正中的郭图,也在二人落座之后,坐了下去。

仨人刚刚坐下,前厅门外就传来了一个声音:“秦王得知袁公抱恙,特令下僚前来探视,袁公贵体安康?”

听到说话声,众人全都扭过头。

出现在前厅门外的,正是秦王麾下幕僚贾诩。

前番同曹军征战,贾诩怂恿吕布攻破轩辕关,破坏了刘辩的整体部署,被刘辩训斥之后,一直在洛阳城内思过。

刘辩打算邀请袁熙夫妇前往洛阳,原本打算将庞统派来,可转念一想,而今曹军势力正是如日中天,说不定哪天便会同曹操与沙场之上相见。

庞统留在身边,出谋划策尚是有着很大的作用,而贾诩,他所擅长并非掌控战场大局,将他派到邺城,请袁熙夫妇前往洛阳,要比让他前去沙场更能发挥他的所长。

原以为刘辩会派来徐庶,见进门的是贾诩,袁绍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声问道:“徐元直如何不来?”

“回袁公话!”抱拳朝袁绍拱了拱,贾诩对他说道:“我军新近自轩辕关撤回,大军整备急需兵械、战甲,徐军师近日操劳此事,原本应是他来,可着实抽身不得,殿下便指派下僚前来。”

贾诩的解释,并没有得到袁绍的认同。

他冷冷哼了一声,对贾诩说道:“秦军战力强悍,天下皆知。只是不晓得因何在轩辕关,却是被青州军拦阻!”

“袁公明鉴!”放下抱起的双手,贾诩对袁绍说道:“我军已然夺下轩辕关,之所以迟滞不前,乃是青州军扼守嵩山,我军伤亡惨重,着实前进不得!”

秦军在嵩山一带,同青州军厮杀,确实是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这件事也是早就传到了袁绍的耳中,贾诩此时说出,袁绍方才感到心内平静了些许,向贾诩问道:“不知秦王令中郎前来,所为何事?”

“管王妃近日生辰,秦王意欲为王妃办场酒筵庆贺!”再次抱拳,贾诩说道:“昔日殿下曾与袁熙公子于沙场之上共同杀敌,每每念及昔日情谊,殿下便是思念不已,恰逢王妃诞辰,令下僚前来邀请公子夫妇前往洛阳!”

贾诩没有提出其他要求,只是说秦王邀请袁熙夫妇前往洛阳,让袁绍愣了一下。

并没有立刻给贾诩回应,袁绍向坐在厅内的袁熙望了过去。

见袁绍看他,袁熙赶忙站了起来,跨步走到前厅正中,抱拳对袁绍说道:“父亲,秦王昔日对孩儿不薄,既是王妃诞辰,孩儿夫妇理当前往!”

还是没有回应,袁绍又把视线转移到了审配和逢纪的身上。

袁绍看向了他们,审配赶忙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对袁绍说道:“早先秦王曾令徐元直前来邺城,以问罪之名将田丰、沮授诓至洛阳,此番请二公子前往,意图不明,还望袁公三思!”

审配说话时,丝毫没有理会贾诩就在厅内,很是直接了当的说出了当日刘辩令徐庶来到邺城诓骗走田丰和沮授的事来。

听了审配的话,贾诩微微一笑,并没有言语。

看到贾诩嘴角牵出一抹笑意,袁绍拧着眉头向他问道:“中郎莫非不晓得当日之事,因何发笑?”

“袁公!”第三次抱拳,贾诩对袁绍说道:“田丰、沮授到了洛阳,与殿下相谈之后,诉说袁公官渡一战必败。殿下很是不屑,便于二人赌上一场。若是袁公胜了,殿下当斩二人,若是败了,自当委任二人!”

话说到这里,贾诩止住了话头,嘴角牵着一抹笑意,看着袁绍。

提起官渡战败之事,袁绍的老脸多少有些挂不住,脸颊剧烈的抽搐了两下,嘴唇动了动,好似想要说些什么,却并没有说出口。

从袁绍的神色中,贾诩已经看出他在担心什么,赶忙抱拳对他说道:“袁公可是担心二人出外,信口雌黄于人乱说?”

被贾诩一语戳穿了心思,袁绍脸上的神色越发不自然。

不等袁绍说话,贾诩已是接着说道:“袁公只管放心,殿下与二人约定,于殿下麾下行事,二人不得再同任何人提及官渡之事!”

听了贾诩的这番话,袁绍对刘辩的不满稍稍卸去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没有立刻答应让袁熙前往洛阳,只是对贾诩说道:“中郎且歇下,明日某再给中郎答复!”

第1066章盖着缎子的托盘

邺城,袁绍府。

后园的花亭内,袁绍跪坐在一张矮桌后,扭头看着亭子外的一片水塘。

水塘中铺满了碧绿的莲叶,莲叶下,一条条鱼儿正自由的游弋着,一尾大约一只巴掌那么大的小鲤鱼从水中浮出头来,在水面上啄出个气泡,然后又像是受惊了一般,一头扎进了水中。

审配和逢纪笔直的站在袁绍的对面,俩人都是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面朝着袁绍。

袁绍没有吭声,二人也没敢言语,静静的等待着袁绍说话。

沉默了许久,袁绍才回过头看着二人,脸上带着无尽凝重的说道:“曹军势大,眼见便要到达邺城,秦王却在此时要某二子前往洛阳,依你二人看来,某究竟如何,方可抗拒曹军,又如何应对秦王?”

“袁公!”抱拳躬身,审配先开口对袁绍说道:“官渡一战,秦王并未给袁公丝毫支持,反倒从袁公这里得了田丰、沮授、颜良、文丑,袁公对大汉一片忠贞,可秦王却是未必对袁公以诚相待……”

抬头看着审配,袁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如果审配这番话是在官渡之前说出,袁绍定是会不以为然。

可官渡一战,他独自率军与曹军对决,秦军虽说也在轩辕关一带同曹军展开厮杀,可建树却是不多,对官渡主战场,根本没有起到半点支持。

尤其是田丰、沮授和颜良、文丑被秦王带到洛阳,更是让袁绍心内一阵阵的不爽快。

虽说这四个人,若是当日秦王不把他们带到洛阳,必定已经死在官渡一战的过程中。

可他们曾经毕竟是袁绍的麾下。

秦王将此四人引到洛阳,并且招在麾下,对袁绍的颜面,着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袁公!”审配的话说完之后,袁绍正在迟疑着该如何回应,逢纪抱拳躬身说道:“虽说官渡一战我军惨败,可河北胜在人多,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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