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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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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刘辩这句允诺,二人已是心满意足,连忙向刘辩福了一福说道:“殿下若是救下温候,我二人愿为奴为婢,且愿说服温候,誓死效忠殿下!”

背朝着二人,刘辩抬起一只手臂,阻止了她们将话继续说下去,对她们说道:“二位夫人且回去歇息,本王须好生想想如何保奉先不死!”

听了刘辩这句话,严氏和曹氏怕打扰了他的思路,连忙向刘辩告了声退,返回他们的住处去了。

看着严氏和曹氏离去的背影,直到二人走的远了,王柳才小声向刘辩问了一句:“殿下已然下令要邓将军领龙骑卫进入徐州,因何不告知二人?”

“龙骑卫进入徐州,晓得之人越少越好!”望着湖面,刘辩没有回头对王柳说道“除了幕僚与将军们,知晓此事的人并不是很多,告诉她们,万一传扬出去,邓展行事将会多有掣肘!”

第705章为冬衣为粮草为女人

小沛城外五里。

几面残破的战旗插在泥土中,破败的旗帜随风猎猎翻舞。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遍地都是经历过残酷厮杀而被劈砍到残破的尸身。

满地被丢弃的兵刃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这雪亮的光芒,好似在告诉看到它们的人们,它们的主人曾经在战场上如何的勇猛。

几具摞在一处的尸体突然动了动,一只手从尸体下面伸了出来。

那只手上沾满了已经干枯了的鲜血和灰土,看起来很是污秽不堪。

或许是上面堆着的尸体太重,也或许是那只手的主人已经没了多少力气,上面的尸体动了好一会,终于有个人从下面探出头来。

从尸体中钻出的是一个满脸都是血污的汉子,汉子身上的战袍已经沾满了污血,根本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从尸体下面爬了出来,那汉子踉跄这朝前走了两步,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柄长剑,摇摇晃晃的站了一会,才朝着曹军驻扎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他的身后就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匹战马飞快的朝他奔了过来。

听到马蹄声,汉子连忙转生,可他的身体已是十分虚弱,刚扭过头,就一头摔倒在了地上。

本已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可当他看清朝他冲来的战马时,却长长的吁了口气,四仰八叉的仰面躺着,望着湛蓝的天空,默默的喘息着。

冲向他的是一匹无主的战马,马背上根本没有任何人。

快要冲到汉子近前,那战马渐渐放慢了速度,犹如闲庭信步般的在遍处尸体的战场上游走着。

当战马快要到汉子身旁时,汉子坐了起来,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眨也不眨的凝视着那匹还算神骏的马。

四周全是死尸,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压抑的汉子有些喘不过气来。

战马的出现,让他在这刚经历了一场惨烈厮杀的战场上看到了一丝生机。

像是唤狗一样唤着那匹战马,可战马毕竟不是狗,根本没有理会那汉子。

有心想要上前把那战马抓住,可汉子浑身早没了几两力气,连站都站不稳当的他,又如何能抓的住一匹马!

就在他很是郁闷的时候,他伸手朝一旁摸了一把。

这一把,他竟然在一具死尸下面摸到了一丛青草。

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将那丛还沾染这人血的青草拔出,汉子涌一只手捏着青草,把草递向了那匹突然出现的战马。

可能也是饿了,又无法从遍地的尸体下面找到青草,战马看见汉子手里捏着一丛青草,掉头朝他走了过来。

当战马张嘴去吃那丛青草的时候,汉子一把扯住它的缰绳,坐在地上,伸手轻轻抚摸着战马身侧的鬃毛,轻声向那战马说道:“也不知道你方才是哪边的,不过既然只有我俩活着,我俩就是一边的。”

不晓得是战马听懂了他的话,还是那丛青草起了作用,战马竟是用脑袋朝汉子的怀里拱了拱。

就在汉子抚摸着战马的鬃毛时,一阵觱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

循着觱篥声朝前看去,汉子看到的是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大军正咧着整齐的队伍朝他这边行来。

当他看见这支大军的时候,和着觱篥声,一阵雄浑的鼓点也随之传来。

传来鼓点的方向,另一支大军也出现在汉子的视野中。

才宁静下来的战场,眼见又要展开一场新的厮杀。

看到两支大军正朝着他这边开来,汉子晓得,这个时候即便他是想要返回原先的军队,恐怕还没到阵列前就已经被射杀。

抓着缰绳,借着战马的支撑,汉子艰难的撑了起来,翻身上了马背,身子伏在战马上,双腿朝马腹用力一夹,催着战马朝远离战场的地方奔去。

两支正彼此推进的大军,在行进中陡然看到原本全是尸体的地方突然蹿出了一人一马,将士们都是愣了一愣。

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是浓重,双方的将士都晓得在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他们也知道,即将在他们身上发生的,正是躺在这里的遍地尸体早先经历过的。

虽然被突然蹿出的一人一骑惊了一下,双方的这列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缓,所有官兵还都在将军的引领下,向着对面的敌人推进。

两边的阵列,走在最前面的都是手持大盾的重步兵。

除了刘辩麾下的将士在作战时手中持着的盾牌是圆盾,其他任何一支军队的重步兵,在战场上都是持着四方的大盾。

与圆盾相比,大盾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它的平面很大,能够遮挡更多的箭矢。

可它同样也有很多弊端,譬如盾牌过于沉重,在战场之上挥舞很是不便,而且由于盾牌的面积太大,注定了它承受重力的能力要比圆盾差上许多。

不过纵然如此,很多军队还是抛弃了使用圆盾,而选择大盾,为的就是在战场上,能够组成盾墙,防御敌方的箭矢。

两支大军缓缓的向前推进着,将士们的脚板踏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

从东面过来的大军,阵前走着一员胯下骑着赤红战马,面容冷峻的将军。

此人不是别个,正是亲自领军前来解小沛之围的吕布。

吕布没有想到的是,他领着军队来到小沛附近,并没能直接从背后杀入曹军,而是被一支人数只有他麾下将士一半的曹军拦住。

起先与曹军厮杀,吕布军还是占了一些便宜,可到了后来,战斗却是越打越艰难。

小沛城墙方向传来的阵阵喊杀声,让吕布不由的心急如焚。

假若他一直被敌军阻挡在这里,小沛之围就无法解除,仅仅只有数千兵士镇守的小沛,就会落入曹军之手。

与吕布军相向而行的,是身上衣衫单薄,但没个兵士脸上都是一片决然的曹军。

曹军的军粮已经不多,顶多只能再支撑五六天。

眼下又已经临近冬天,如果不攻破小沛,很快他们就要面临挨冻受饿的境地。

率领这支曹军的,正是早先承担了领军阻截吕布之责的李典。

带着经过数场大战,已经消耗了两三千人的军队,李典在向吕布军行进时,脸上也是浮现这一片和将士们相差无几的决然。

渐渐的,两支军队到了相距不过四五十步的地方,李典抬起手臂,止住了队伍的行进。

在曹军止住行进的同时,吕布也抬起了手臂,让将士们停了下来。

两支军队遥遥对峙,在他们中间,是一片经历过厮杀遍地都是死尸的战场。

面容冷峻的望着对面的曹军,吕布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向身后的徐州军将士们喊道:“将士们,前方曹军拦路,小沛吃紧,我等若是不击破这支曹军,小沛便要落入敌手!一旦小沛沦陷,我等日后将会悉数成为曹军剑下之鬼!”

吕布向徐州军将士们做动员的时候,李典并没有说话。

他默默的凝视着对面的吕布军,过了许久,才以十分低沉的腔调对身后的曹军将士们喊道:“将士们,此刻本将军的心情异常沉重,因为本将军知道,此战将是决定我等生死的一战!”

当李典说话的时候,他身后的曹军将士们都是默默的站着,没有一个兵士说话,甚至没有一匹战马发出响鼻声。

“我军从淮南进入徐州,一路奔波,将士们身上衣衫单薄、大军也是无有粮草!”望着对面的吕布军,李典继续向曹军将士们喊道:“摆在我等面前的,只有三条路!一条是与敌军决一死战,为夏侯将军争得时间攻破小沛!只要进了小沛,我等便会有冬衣、有粮食,将士们还可在小沛城内找些与尔等相谐的民妇好生戏耍!”

李典说出将士们可以找些民妇戏耍的时候,他身后的曹军将士们发出了一阵笑声。

在曹军将士笑声落下后,李典又接着说道:“此外还有两条,一是此战战败,我军无法攻破小沛,我等要在严冬里冻饿至死!另一条则是向吕布投降,被他入猪狗一般屠宰!”

从李典口中听到另外两条可走的路时,所有的曹军神色瞬间肃穆了起来。

虽然李典告诉他们,那是两条可以走的路,可他们却都晓得,那只是两条死路,必死无疑的路!

“告诉本将军,你等是要冬衣、要粮草、要女人,还是要死?”骑在马背上的李典猛然转过头,向身后的曹军将士们高声问了一句。

“要冬衣!要粮草!要女人!”所有曹军将士都扯着嗓门回应了李典一句。

“好!”得到将士们的回应,李典将手中长枪高高举起,望着对面的吕布军阵列,高声喊道:“为了冬衣!为了粮草!为了女人!杀!”

“杀!杀!杀!”在李典的一番鼓动下,所有的曹军全都将手中兵器高高的举了起来,齐声呐喊着。

他们虽说只有不足万人,可喊声却是异常的雄浑,对面的徐州军将士,在听到他们发出的喊声时,一个个尚未开战,已是怯了胆气!

第706章破城

“蓬!”一面盾牌重重的砸在了一个徐州军兵士的脑门上。

厮杀中被劈砍了无数次的盾牌已经有了裂缝,坚硬的盾面与那徐州兵的颅骨相撞,颅骨竟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挥舞盾牌砸到那徐州兵脑门上的曹军兵士,只觉着手臂一麻,手中的盾牌劈裂成两片,掉落在了地上。

被他一盾砸倒的徐州兵,则两眼翻白,磕开的颅骨出喷涌着血泉,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盾牌劈裂成两块,那曹军兵士并没有挺下手上的动作,提着他那柄已经劈砍到豁了口的长剑,朝着另一名徐州兵的胸口猛刺了过去。

吕布率领的徐州军与李典麾下的曹军接战,双方刚厮杀在一处,曹军将士一个个就如同饿极了的野狼一般,完全不要命的向徐州军扑了上来。

人数上虽然有着一定优势,也曾做过动员,可在疯狂了的曹军面前,徐州军就犹如一群遇见狼群的山羊,只能用他们的犄角勉强做着抵抗。

挥舞着方天画戟,吕布在曹军中纵横往来,如入无人之境,可他身边的徐州军兵士,士气却是渐渐被曹军击垮。

许多徐州军的兵士,甚至已经丢下兵器抱头朝战场外面逃窜。

逃跑就好似一场在军队中快速蔓延的瘟疫,有人率先逃走,必定有更多的人会跟在后面。

还能勉强提起勇气厮杀的徐州军越来越少,而逃跑的徐州军则如同潮水一般,往他们来时的方向没命奔走。

原本就躺着无数死尸的战场上,双方激烈的厮杀已经接近了尾声。

本想冲向李典,将他头颅取下的吕布,见大势已去,也不得不兜转战马,随着兵士们一同向徐州狂奔。

吕布军终于溃退了,带领将士们浴血厮杀,已经浑身都是鲜血的李典长长的松开了口气。

在战斗的时候,他已经发现吕布意图向他这边冲锋,可每次吕布冲到近前,都会有许多兵士拦住吕布的去路,才使得吕布没能靠近到他的身边。

吕布武勇天下闻名,李典自是晓得,若单打独斗,莫说只他一个李典,就算再来三五个,恐怕也不会是吕布的对手。

这场战斗,曹军胜就胜在完全没有了退路,对曹军来说,撤退就等于是死!

为了能够活下去,每一个兵士都拼出了浑身的解数与徐州军厮杀。

而徐州军却没有这种顾虑,他们失败了,可以返回徐州整军再战。

双方将士肩负的压力不同,也决定着他们在战场上厮杀时的勇猛有所区别。

领着将士们追赶了逃走的徐州军一段,在沿途的路上诛杀了不少徐州军之后,李典高高举起手中长枪,向正追逐敌军的将士们高声喊道:“穷寇莫追!”

李典下令停止追击,拼命厮杀了一场,已经是气喘吁吁的曹军将士们纷纷停了下来,一个个望着渐渐远去的徐州军,其中很多人由于太过疲累,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小沛城墙上,守城的魏续发现城外吕布军的旗帜已然远去,愕然的望着城外,脸上满满的都是颓然。

“将军!”魏续一脸颓然的望着城外,他身后的一名小校小声说道:“温候好似已然败了!”

“闭嘴!”心情正自烦闷,小校的话更是让魏续感到心烦意乱,他猛然转身,一巴掌抽在了小校的脸上。

被魏续一巴掌抽了个趔趄,小校捂着脸,竟是没敢再接着说话。

见同伴被打,另一名站在魏续身后的小校凑了上来,小声对魏续说道:“将军息怒,温候撤军已成定局,将军当早做打算才是。”

“城池被围的如同铁桶一般,如何打算?”魏续猛然回头,瞪了说话的小校一眼,满心郁闷的问了一句。

“曹军乃是从南而来,大军也是于南方列阵!”看出魏续的火气小了许多,小校连忙对魏续说道:“将军可从北门杀出,我等护着将军,一路返回徐州。温候新败,将军即便丢了小沛,也是无话可说!”

听了这小校的一番话,魏续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沉吟了片刻,才有些迟疑的向那小校说道:“若是丢了小沛,徐州将成为一座孤城……”

“温候都已败了,莫非将军还在等待援军?”魏续的话还没说完,小校就对他说道:“将军困守此城,曹军早晚也是攻破城池。届时想要离开,恐怕已是晚了!”

听完小校的一番话,魏续的眸子猛然一睁,对那小校说道:“若非听你一言,险些误了某等性命!”

“传令下去!”已经决定撤走,魏续小声向身后的亲兵说道:“抽调两千兵马,随某出城杀敌,其余人镇守城池!”

在一旁听着魏续和小校说话的亲兵已是明白,魏续要逃走,可小沛城若是无人镇守,恐怕他还没来及逃出城去,曹军就已经杀进城来,他是要将一部分将是留在城中,为他挡住身后的曹军。

“诺!”虽说心内清楚,可那亲兵却是不敢违拗魏续的意思,连忙应了一声,传达魏续命令去了。

城外援军已经撤走,城头上的守军都是眼睁睁的看着。

此时魏续突然下了一道留人守城,而他则要率军出城杀敌的命令,城头上的将士们立时便觉着有些可疑。

不过将士们虽说心内狐疑,却并没有人站出来置疑魏续。

毕竟魏续是主将,他的命令还是无人敢违拗。

两千名挑选出来的精壮很快便在城内集结,待到两千兵马集结完毕,魏续在给他出主意的小校陪同下,下了城墙。

到了两千名以为要出城与曹军厮杀,已经对生存下去完全不抱希望的徐州军面前,魏续甚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只是朝这两千人招了下手,对他们喊了声:“走!”

被临时召集起来,心内寻思着出城就是送死的兵士们,跟在魏续身后,一个个竟是满面的悲戚,就好似想要在临死之前为他们自己哭一把丧一样。

领着这两千名兵士,魏续并没有给他们做任何解释。

到了城北门,魏续指着守卫城门的兵士说道:“将城门打开,我等要出城与曹军厮杀!”

得知魏续要出城和曹军厮杀,守城门的兵士只当他是对战局再不抱任何希望,一心想要前去寻死,也不敢阻拦他,连忙将城门打了开来。

带领两千名兵士刚一出城,魏续丝毫不带迟疑,立刻便下令跟随他出城的徐州军将士们向就近的曹军发起进攻。

正如那小校所说一样,夏侯惇与李典率领的这支曹军,是从南方的淮南而来,大军主要的攻城方向也是南面。

根本没有想到魏续会从城门北面出来,夏侯惇只是在城北布置了少量兵马。

魏续率领两千名徐州军,朝着阻挡北门的曹军一阵冲杀,竟是将曹军给冲的散了开来。

城头上的守军看着城外的厮杀,还没来及为魏续叫好,一幕让他们永远也不敢相信的画面出现了。

冲散城北的曹军,魏续竟然是完全没有折回城内的想法,引领着那支出城的队伍径直朝徐州方向去了。

魏续弃城逃走,小沛顷刻间便成了一座完全没有能力抵抗曹军的城池。

眼看着魏续离去,城内的徐州军为求活命,只得将城门打开,迎接曹军入城。

在城外已经围了数天,曹军的军粮已是不够,将士们每天只能吃个半饱,进了城内,冻饿交加的曹军将士就如同一群被放出了笼子的野兽,夏侯惇和李典极力想要阻止,却还是没能阻止他们对城内进行一番劫掠。

或许是攻城的时候心内积聚着一股怨气,进城之后,曹军的官兵根本没有等到夏侯惇或李典的命令,就将那些投降的徐州军聚集到一处屠杀。

甚至还有曹军将士以屠杀已经投降的徐州军为乐,留守城内的徐州军不过一个多时辰就被诛杀殆尽。

待到夏侯惇和李典前来阻止,城内的徐州军已是一个不剩,就连平民男子,也是被杀了许多。

小沛城被攻破之后,失去了控制的曹军在城内制造了一场规模不算很大,却也不算很小的屠杀。

若不是夏侯惇和李典使出浑身解数控制事态,恐怕小沛城会在两三天内成为一座死城。

城内到处都是被屠杀的平民流淌的鲜血,几乎从每一户人家门外经过,都能听到房子里传出女人和孩子的哭声。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事态控制住的夏侯惇和李典,并骑走在青石铺设的街道上,听着路两侧民居传出的哭声,李典不住的叹气摇头。

夏侯惇虽说没有像李典那样,心内却也是一阵烦闷。

“将士们如此胡来,曹公日后在徐州定会失去民心!”一边行进着,夏侯惇一边皱起眉头向李典问道:“曼成以为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也是憋闷的久了!”虽说对曹军将士随意滥杀很是不满,李典却还是对夏侯惇说道:“法不责众,我二人总不能将所有参与搅乱小沛的将士悉数诛杀!”

第707章必定言听计从

小沛城内街市口。

二十多名曹军兵士被剥去上衣,身上捆缚着麻绳一字排开跪着。

在他们身后站着人数相等的刀斧手。

围在四周的都是曹军的将士,只有一个角落里站着许多战战兢兢浑身还在哆嗦的小沛百姓。

夏侯惇手按剑柄,在这二十多名曹军兵士的面前来回的走着,他的眉头始终紧紧的拧着,每看一眼面前跪着的二十多人,就会长长的叹上一声。

“早先某曾问过李将军,对于在城内滥杀者该当如何处置!”终于,夏侯惇停下了脚步,面朝这二十多人高声喊道:“李将军告诉某,法不责众,参与祸乱百姓者太多,无法一一调查!”

“某偏不信!”说到法不责众,夏侯惇将嗓音抬高了许多,对在场的人们喊道:“今日某便擒了这些攻破城池时攀比诛杀人数的祸首!”

围在四周的曹军将士和那些遭了祸害战战兢兢的百姓一个个望着夏侯惇,根本没有一个人敢接他的话,不过他们却是看出来了,跪在地上的二十多个曹军,都将会被砍去脑袋。

“你!”说着话,夏侯惇跨步走到一名跪在地上的曹军面前,向他问道:“除了守城徐州兵,你杀了多少平民。”

“十九个!”浑身被麻绳捆缚着,那曹军兵士低着头,小声的应了一句。

夏侯惇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跨步走到一旁,向另一个跪着的曹军兵士问了相同的话。

“三十一个!”另一个曹军兵士刚一开口,他报出的数字就让在场围观的人们倒抽了一口凉气。

守城的徐州军被诛杀殆尽,不算他们,这个曹军兵士还在城内杀了三十一个人,可见小沛城有多少平民被曹军戕害。

“你等都是兵士!”问过第二个曹军士兵,夏侯惇没有再去问其他的曹军,而是扭头向在场的曹军喊道:“将士须洒血疆场,与敌厮杀!你等却是将利剑劈向了平民!”

在城内大闹了一场,虽然不是每个曹军都参与了杀人,却是所有人都参与了抢劫和糟蹋女人。

当夏侯惇对他们说出将士须洒血疆场的话时,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惧怕,所有曹军全都低下了头。

“我等在战场上与敌军厮杀数日,你等尚未杀够?”环顾着在场的曹军,夏侯惇眉头紧紧的拧着,见没人敢吭声便接着说道:“糟践女人、强抢民财,这是兵士该当去做的?”

没有人应声,所有曹军都晓得,眼下的夏侯惇正愁着找不到人杀,给小沛百姓一个交代。

谁敢应声,恐怕与那二十多名被捆缚着的曹军一同死的便会是谁。

“想要女人,乐户中自是有着许多,给钱就行!”曹军将士没人应声,夏侯惇接着说道:“城内粮草,好生与百姓去说,莫不是不给我等?须你等去抢!去夺!”

夏侯惇说这番话的时候,李典就站在他身后不远。

听着夏侯惇说出这些,李典长长的叹了一声,微微仰起脸望着已经泛红的天际。

天边漂浮着成片的红霞,红霞下方一轮红彤彤的太阳正缓缓的朝着地平线的尽头沉去。

眼见又是一个黄昏!

在曹军将士和一些被驱赶到街市口的百姓围观下,那二十名曹军被砍去了脑袋。

砍下他们脑袋的同时,夏侯惇也把脸转向了一旁,一副不忍直视的神情。

他确实不忍心去看,被他亲自下令诛杀的二十多人,都曾是在战场上与敌军浴血搏杀的猛士。

可他却不得不将他们杀死!

如果不杀他们,小沛城内平民难以安抚,还要在城内驻扎一冬的曹军没有平民的支持,想要渡过整个冬天,将会多出许多困难。

虽然在乱世之中平民只是待宰的羔羊,可他们同样也是支撑大军存活下去的根本。

假使领军攻破城池的不是夏侯惇而是曹操,恐怕被杀的曹军将会更多!

“小沛的乡亲们!”待到那二十多名被杀的曹军尸体在兵士们的拖拽下被丢上了大车,夏侯惇转过身,抱拳躬身向在场围观的小沛百姓深深行了一礼说道:“我军破城,末将未能约束下属,致使乡亲们多受戕害,末将给乡亲们赔罪了!”

说着话,夏侯惇竟是向小沛的平民们深深的行了一礼。

先前还遭受了曹军洗劫的小沛平民,见了这一幕一个个都慌了神儿。

他们面面相觑,看着夏侯惇,竟是不晓得该如何回应才是。

“本将军今日在此告知乡亲们!”待到放下双拳直起身子,夏侯惇环顾着在场的小沛平民,对他们说道:“儿女被杀者,以兵士认老者为父母,勀尽孝道!有父母被杀者,由兵士认领孤儿,抚养成人!至于夫君被杀者,以兵士充做夫君!”

夏侯惇这条命令一下,小沛城内的百姓心内顿时一阵迷茫。

儿女被杀有兵士认丧子老者为父母,父母被杀也有曹军兵士认领孤儿,这两条虽说有些牵强,却还不失是个办法。

那些夫君被杀的女子,尚未从丧夫之痛中缓过神来,便要接受新的男人进入家中,这又是怎样的解释?

这样做,究竟是为了平抚小沛百姓,还是为了彻底的满足曹军兽欲?

虽然城内的百姓对夏侯惇决定如此去做都很是不解,却并没有人敢开口询问。

经历过一场屠杀,如今的小沛百姓早成了惊弓之鸟,哪里还敢对曹军说半个不字。

吕布在小沛城外,与李典列阵厮杀中落了败。

引领残兵败将返回徐州,正与陈宫商议着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一名兵士跑到门口,抱拳对他说道:“启禀温候,魏续将军返回徐州,小沛沦陷!”

听到“小沛沦陷”这四个字,吕布低下头沉默了半晌也没言语。

陈宫早先曾劝过他,莫要太早援救小沛,否则援军与锋芒正盛的曹军遭遇,必定惨败。

可吕布没有听从陈宫的建议,而是毅然决然的领军前去救援。

果然两军在小沛城外遭遇,经过几天的厮杀,李典麾下曹军是越战越勇,人数多于他们的吕布军竟是被他们给打了个人仰马翻。

援军撤走,假若城内守军还能多守几日,那才是奇怪。

得知魏续逃回徐州,吕布拧着眉头,沉默了半晌才朝那兵士摆了摆手说道:“你且去吧,某晓得了!”

“温候……”报讯的兵士离去之后,陈宫抱拳躬身对吕布说道:“虽说温候撤军,那魏续突围而走乃是人之常情,可他却是温候前脚刚进徐州,他则后脚跟到。恐怕曹军尚未展开攻城,他便是已经弃城逃走。”

“又能如何?”看着陈宫,吕布轻声一叹,对陈宫说道:“某也晓得魏续定然未有坚守城池,可某先撤,又如何责难于他?”

“温候断然不可如此念想!”从吕布的话中,听出他好像并不想处置魏续,陈宫连忙说道:“假若温候不处置魏续,日后但凡临战,将军们皆有打不过便逃的念想,如此一来我徐州军将毫无战力!”

“杀人总要有个由头!”魏续早先一直追随吕布,也是吕布十分信任的人,所以才会被派去镇守小沛,见陈宫一心要杀魏续,吕布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快的说道:“此事公台莫要再说,某自有区处!”

见吕布态度决然,陈宫深知再说下去也是不可能改变他的心意,轻叹了一声,便不再多说什么。

“公台!”看出陈宫神色间带着些许失望,吕布也晓得如果与陈宫出现了隔阂,日后陈宫出谋划策便会多了几分忌讳,为了开解陈宫,吕布抱拳朝他拱了拱说道:“某有先前之败,乃是未听公台之言。魏续败归徐州,同样也是某不听公台之言造成,自今往后,但凡公台献策,某言听计从便是!”

“罢了,罢了!”心知吕布口中虽是这么说,可要他如此做却是十分难为,陈宫叹了一声对他说道:“温候大才,某所献之策又如何能入得温候之眼!”

听出陈宫话中带着些许的不快,吕布赶忙常规而起,抱拳躬身对陈宫说道:“公台切莫因一战而对某失了信任,某今日在此立誓,日后若不听从公台计策,便要某与曹军厮杀之时兵败身死!”

吕布这个誓言不可谓不毒。

听了他发的毒誓,陈宫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温候不必如此,自此往后某与温候戮力同心,一同抗曹便是!”

晓得陈宫已是不再怪他,吕布心头顿时大喜,连忙抱拳躬身对陈宫说道:“公台放心,自此往后,某对公台必定言听计从断不相疑!”

听着吕布所说的话,陈宫心内却还是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虽说投效吕布时日不多,可在和吕布接触的这些日子里,他对吕布也是有了很深的了解。

吕布武勇过人,可为人却是颇为刚愎,有的时候根本无法听从他人意见,想要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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