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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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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王柳的这番话,刘辩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以往温柔的洛水,在大雨中奔腾咆哮着。

高高卷起的浪花,拍打着河床、敲击着河岸,发出一声声巨大的轰鸣。

浪花击打在河岸上,溅起一团团水花,四溢的水花崩溅,落在河岸边上,在岸边的水窝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该干活了!”仰脸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刘辩站起身,提着铲子,朝他刚才正在开挖的水渠边走了过去。

刘辩在河岸边上参与开挖水渠,可是苦了跟随他一同来到此处的王柳、王榛和一众卫士。

众人每日天不亮,便追随他离开洛阳城,一直到天色擦黑,河岸边上的民夫都收了工,才跟随刘辩一同返回洛阳。

如此往复,虽说只是过了两三日,却还是感到浑身的力量都好似要被抽离了一般,骨头都有种要散架了的感觉。

可身为洛阳王的刘辩,却好像浑然未觉一般,每日里依然挥舞着铲子、锄头,忙活着其他贵胄不屑于去做的劳作。

生活在最低层的百姓们,素日里做的都是这种依靠体力求食的活计,在贵胄们的眼中,体力劳动是一种低贱的事儿。

莫说刘辩身为洛阳王,就连下面一个官员,若不是在刘辩的治下,恐怕也是不屑于和百姓们一样提起铲子、锄头,参与到开挖水渠之中。

像洛阳王这样的贵人,都能够来到岸边,与他们从事着相同的劳作,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强的触动。

在不断翻飞的铲子和锄头下,水渠正在一点一点的延伸。

就在水渠如同一条贴着地面的长龙,向远处延伸时,一个卫士飞快的朝刘辩跑了过来,到了刘辩近前,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王妃们来了!”

听说王妃都来了,刘辩愣了一下,扭头朝后看了一眼。

果然,在大雨之中,数十匹快马正朝他这边奔来,前面几匹快马的马背上,赫然坐着唐姬、蔡琰、陶浣娘等人,甚至连身怀六甲的管青和匈奴居次柳奴,也是随着众人来到了此处。

“你等怎个来了?”见到唐姬等人,刘辩将手中铲子往地上一插,微微蹙起眉头,把视线落在了管青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的对她说道:“莫非你不晓得怀了身孕,眼下大雨滂沱,你来此作甚?万一着了风寒,如何了得?”

刚刚返身下了马背的众王妃,被刘辩训了一顿,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最后还是身为刘辩发妻的唐姬,嗫喏着对刘辩说道:“殿下整日于洛水岸边劳碌,我等身为殿下的女人,自是要为殿下分忧!”领着这支大军冒雨前进的,正是曹操麾下猛将夏侯惇。

若是刘辩见了夏侯惇,定会心生感慨,他的穿越并不是对很多人没有多少影响,至少领军的夏侯惇,便是受了不少影响。

头顶紫金盔、身披熟铜甲,夏侯惇手提大刀,双目炯炯有神,在雨中望着远处。

骑马走在夏侯惇身旁的,正是刚投效曹操的郭嘉。

此时的郭嘉,已不再是文士装扮,他也是发髻高高挽起,身上穿着一件鱼鳞甲,腰挎长剑。

与夏侯惇并骑前行着,郭嘉脸上的神色,就不似夏侯惇那般纠葛。

他的神情很是坦然,好似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很有信心。

“娘的,下这么大的雨!”一边领军行进,夏侯惇一边抬手抹了把脸,对一旁的郭嘉说道:“军师,这雨若是这般下下去,恐怕我军是要吃上不少苦楚……”

“我军吃苦,别个自是也要吃同样的苦!”扭头朝夏侯惇微微一笑,郭嘉对他说道:“我等奉明公之命出兵讨伐刘备,只须将刘备攻破,至于吃苦,咬咬牙便挺过去了!”

“军师所言不差!”听了郭嘉的一番话,夏侯惇脸上现出一抹愧色,随后向郭嘉问道:“不知军师可有破敌良策?”

“刘备出兵,粮草皆自平原而出,我军无须与刘备大军正面厮杀,只须领军攻破平原,彼军必破!”望着前方,郭嘉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对夏侯惇说道:“若无意外,一月之内当可收兵。”

扭头看着郭嘉,夏侯惇是满脸的愕然。

出兵之前,他便没有想过能够一两个月收兵,虽说刘备很弱,却还没有弱到连一个月也撑不住。

“若是平原军死守城池,闭城不出……”郭嘉话说的信心满满,夏侯惇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皱了皱眉头,向他问了句:“不知军师如何破敌?”

“这场雨便可利用!”一边向前走,郭嘉一边仰起脸朝灰蒙蒙的天空望了一眼,对夏侯惇说道:“只要这场雨再下上三五日,平原周边河流必定满溢,城内若是不加以疏导,也会大水漫城,届时我军根本无须强攻,便可借着水势,夺取平原。”

“呃!”虽说领军打仗已有数年,夏侯惇却是从没想到,竟然只须借着雨势,根本不用将士们拼杀,就能夺下城池,不由的愣了一愣。

这场雨果然如同刘辩等人预测的那样,一下就是个没停。

三天之后,洛水岸边,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的民夫,正挥舞这锄头、铲子,在雨地里开挖着泄洪的渠道。

一只只装满了泥土的麻包堆放在河岸以北,在河岸以南,数条泄洪的沟渠已经挖出了很远,河道也在人们的努力下,比早先拓宽了许多。

穿着一身百姓的深衣,手中提着一只铲子,忙活了半天的刘辩直起腰,抬手抹了一把脸。

他的手上满是泥水,这一抹竟是把脸给抹成了花脸。

不过如同倾泻下来的暴雨,冲刷在他的脸庞上,很快又将脸上的泥水洗去。

“殿下,歇上一歇吧!”手提铲子,直起腰,正要活动活动腰杆,同样满身泥浆的王柳跑到他的身旁,冲他喊道:“殿下已然忙了一上午……”

“若是慢些,这河道便要破了!”扭头看着已是比前两天更高了些的河床,刘辩对王柳说道:“百姓们都在忙着疏通沟渠,本王也是无有理由歇息!”

说着话,他又将铲子顶在地上,用力的挖起泥土。

河岸边上,黑压压的开渠百姓,一个个也都忙的热火朝天,在这滂沱的大雨下,洛水河边竟是显现出一片蒸腾的沸意。

“吃饭了!吃饭了!”众人正忙着,一群兵士抬着数百个大筐,跑到河边,一名军官向在场的百姓们喊道:“大家吃罢了饭食,再接着干!:”

听说要吃饭了,百姓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朝着抬筐的兵士们跑了过去。

得知饭食送了过来,王柳也挤进人群,从一名兵士那里领了两个布包,朝着刘辩这边跑了过来。

“殿下!”再次折回刘辩身旁,王柳把一只小布包递向了刘辩,对他说道:“且吃些饭食,歇息片刻吧。”

伸手接过装着饭食的小布包,刘辩一屁股坐在泥浆地里,对王柳说道:“你等也好生歇歇。”

“嗯!”王柳应了一声,刘辩坐下后,也在刘辩身旁不远处坐了下来。

地面上满是泥浆,坐在地上,就等同于坐在水窝里。

可无论是刘辩还是王柳,都已经感觉不到潮湿给他们带来的不适,他们浑身已经湿透,再湿一些,也是无妨。

小小的布包里,包着的是金灿灿的煮粟米。

大雨浇在布包上,将粟米打的透湿。

河岸边上的人们,包括刘辩在内,所有人都是就着雨水,狼吞虎咽的吃着粟米。

刚开始疏通水渠,刘辩来到此处,与人们同吃同作,百姓们还很是惶恐,可到了后来,也多是习以为常。

不过有刘辩的加入,被征集来的民夫干活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生怕比别人干的少了些。就连附近村子的妇人和孩子,也有好些都跑到河岸边上帮忙。

民夫开挖水渠,不仅每日吃食由洛阳军供给,到了傍晚收工,他们还能按照人头得到相应的铜钱做为报酬。

在民夫们看来,他们参与开挖水渠,那是在给自家做事,为自家做事都有好处,前来领头干活的洛阳王,又是为了什么?

也正是由于刘辩亲自在河岸边上挥舞铲子、锄头,水渠的进度才要比预计更快一些。

大雨还在下着,若是再过两日,水渠还是不能贯通,附近的村子就可能会受灾。

虽然早春栽下的作物已然收割,可田地里还有新栽种的禾苗,一旦大水淹了村子,地里的庄稼便会全都被水给淹死,百姓们便要有一年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狼吞虎咽的吃完饭食,许多民夫已是提起的工具,一个个又走回了他们劳作的地方。

坐在泥水窝里,望着那些已经开始干活的民夫,刘辩对一旁的王柳说道:“我大洛阳的百姓都是这般,本王又如何须担心洛阳受灾。”

“这都是殿下的功劳!”不出刘辩意料的,王柳在听他夸赞了百姓一句之后,微微一笑,对他说道:“若非殿下亲身来到此处,恐怕此时怠工的也是不少!”

听了王柳的这番话,刘辩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以往温柔的洛水,在大雨中奔腾咆哮着。

高高卷起的浪花,拍打着河床、敲击着河岸,发出一声声巨大的轰鸣。

浪花击打在河岸上,溅起一团团水花,四溢的水花崩溅,落在河岸边上,在岸边的水窝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该干活了!”仰脸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刘辩站起身,提着铲子,朝他刚才正在开挖的水渠边走了过去。

刘辩在河岸边上参与开挖水渠,可是苦了跟随他一同来到此处的王柳、王榛和一众卫士。

众人每日天不亮,便追随他离开洛阳城,一直到天色擦黑,河岸边上的民夫都收了工,才跟随刘辩一同返回洛阳。

如此往复,虽说只是过了两三日,却还是感到浑身的力量都好似要被抽离了一般,骨头都有种要散架了的感觉。

可身为洛阳王的刘辩,却好像浑然未觉一般,每日里依然挥舞着铲子、锄头,忙活着其他贵胄不屑于去做的劳作。

生活在最低层的百姓们,素日里做的都是这种依靠体力求食的活计,在贵胄们的眼中,体力劳动是一种低贱的事儿。

莫说刘辩身为洛阳王,就连下面一个官员,若不是在刘辩的治下,恐怕也是不屑于和百姓们一样提起铲子、锄头,参与到开挖水渠之中。

像洛阳王这样的贵人,都能够来到岸边,与他们从事着相同的劳作,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强的触动。

在不断翻飞的铲子和锄头下,水渠正在一点一点的延伸。

就在水渠如同一条贴着地面的长龙,向远处延伸时,一个卫士飞快的朝刘辩跑了过来,到了刘辩近前,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王妃们来了!”

听说王妃都来了,刘辩愣了一下,扭头朝后看了一眼。

果然,在大雨之中,数十匹快马正朝他这边奔来,前面几匹快马的马背上,赫然坐着唐姬、蔡琰、陶浣娘等人,甚至连身怀六甲的管青和匈奴居次柳奴,也是随着众人来到了此处。

“你等怎个来了?”见到唐姬等人,刘辩将手中铲子往地上一插,微微蹙起眉头,把视线落在了管青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的对她说道:“莫非你不晓得怀了身孕,眼下大雨滂沱,你来此作甚?万一着了风寒,如何了得?”

刚刚返身下了马背的众王妃,被刘辩训了一顿,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最后还是身为刘辩发妻的唐姬,嗫喏着对刘辩说道:“殿下整日于洛水岸边劳碌,我等身为殿下的女人,自是要为殿下分忧!”

第638章他是太累了

“胡闹!”唐姬的话音才落,刘辩就冲他们瞪着眼说道:“都快回去,你等来此,若是经雨淋了,受了些风寒,须知会给本王添多少堵!”

“尤其是你!”先是把众王妃一同训了一顿,接着刘辩抬手朝管青一指,对管青说道:“怀有身孕,还颠簸如此之远,你真个当自己是铁打的?就是铁打的,在这雨水中泡上一天,也是要生锈!”

被刘辩训了一通,众女子都低着头,紧紧的抿着嘴唇,却没有一个人真的返身跳上马背离开。

“殿下……”低头承受着刘辩的训斥,待到刘辩骂完了,已经浑身都被雨水浇透的唐姬抬起头,一双被雨水迷蒙了的眼睛微微眯缝着,望着刘辩,对刘辩说道:“我等只是想来……”

“本王晓得你等要做甚!”不等唐姬把话说完,刘辩就抬手朝她摆了摆,对她说道:“你等即刻回去,莫要在此耽搁。”

唐姬等人原本是商议妥当,要来此处帮着刘辩开挖水渠,却没想到,竟是被刘辩给训了一顿。

见唐姬等人还在踯躅着不肯离开,刘辩抬起手臂,朝护送唐姬的军官一指,两眼猛然一瞪。

那军官见刘辩指他,两腿一屈,“啪”的一下跪在了水窝里,竟是不顾地面上满是泥泞,将脑袋抵在泥水中。

“护送王妃们离开!”军官跪在了地上,刘辩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冲他低吼着吩咐了一句。

得了刘辩这声吩咐,那军官哪里还敢有半点耽搁,赶忙爬了起来,对唐姬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众位王妃,请返回王府!”

刚来到河边,就被刘辩驱赶,唐姬等人虽说心内不甘,却也不敢违拗,只得上了马背,在一队兵士的护卫下,朝洛阳城方向去了。

目送着唐姬等人离去的背影,待到她们走的远了,站在刘辩身后的王柳才小声对刘辩说道:“殿下莫要气恼,王妃们也是好心……”

“本王如何不晓得她们是好心!”听到王柳为唐姬等人开脱,刘辩蹙着眉头,望着一众人渐渐远去的身影,对王柳说道:“可是好心往往会办坏事。”

抬手指向那众人远去的背影,刘辩对王柳说道:“青儿怀有身孕,哪里受得这大雨滂沱。唐姬等人一个个身娇肉贵,浣娘虽说曾是村妇,可她终究已是养尊处优惯了,如今再在泥水中摸爬滚打,你认为她们会不受了风寒?”

王柳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刘辩话说的没错,王妃们虽是带着好心前来,可她们终究体力比不得男人,甚至比不得她和王榛。

虽说管青的身子骨很是康健,可她终究是怀有身孕,也与平日里无法比拟。

刘辩训斥几位王妃时,许多民夫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计,往他这边看了过来。

王妃都来到河边,虽说没有如同洛阳王一般动手干活,可对在场的民夫却是一个极大的触动。

“乡亲们!”刘辩与王柳正说着话,民夫中传来了个喊声:“殿下和王妃都记挂着洛水莫要泛滥,我等可有偷懒的理由!”

“没有!”大雨之中,落下的雨幕吸收了大多声波,那喊声并不算十分响亮,可众人听着,却是异常清晰,立刻便有许多民夫齐声应和着喊了起来。

“即是没有偷懒的理由,都还等什么?”很多民夫附和着应了,那喊声紧接着就又传到了刘辩耳中:“兄弟们,加把劲啊!”

“吼!”更多的民夫跟着呐喊了起来,挖渠的热情,竟是要比先前高涨了许多。

扭头看着河岸边上,热火朝天干着活的民夫们,刘辩心中不由的也涌起了一阵感动。

高位者,其实并不需要做的太多。

只要让普通的平民能够看见,高位者始终和他们在一起,平民便会愿意追随这样的主公,为他卖力的干活,甚至为他去死!

刘辩在洛水河边,亲自参与劳作的时候,贾诩也在弘农郡,正忙着与当地官员一同组织防涝。

各条河川的周边,都有忙碌着的民夫。

百姓们为了保住家园,在贾诩的动员下,每家每户都出了人丁,就连那些在战场上受了重伤退役的洛阳军老兵,也都撑着残疾的身躯,为民夫们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河岸边上,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家家户户几乎是全部上阵,不过是短短几天时间,数条河道便被挖开的沟渠连通,河道的水位也得到了相应的控制。

站在大雨中,望着眼前咆哮奔流的大河,贾诩顾不得擦上一把脸上的雨水,抬手指着河床,向身旁的一个当地官员说道:“这条河道的河床还是太窄,河水流淌不及。”

“河流太湍急!”大雨哗哗的落着,人说话的声音也是要比晴日里显得小了许多,顺着贾诩手指的方向望着奔流的河水,那当地官员几乎用喊的对贾诩说道:“民夫难以下到河中……”

“沿河开辟水渠!”官员的喊声还没落,贾诩就冲让嚷道:“水渠一定要够宽,够长!要能将河流疏通,把河水引到没人居住的地方,即便是漫了,百姓们也不会吃了河水的害。”

“下游有处山谷,那里无有村落!”听到贾诩的喊声,那当地官员抬手朝下游一指,又喊了一嗓子。

“好!”得知下游有处山谷,贾诩先是应了个好,随后对那官员说道:“查勘清楚,确实没有哪怕一户人家,才能将河水引到那里!”

话说到这里,贾诩又加重了语气,对那官员嘱咐道:“一定要切记,不要留下任何一户人家!殿下的脾气你也是晓得,若是知道有百姓因我等吃了害,你的脑袋,还有我的脑袋,全都得被砍下来丢到河里喂鱼!”

“中郎放心,下僚晓得!”那官员抱拳应了一声,接着便扭过头,朝身后不远处的一名兵士喊道:“备马,来几个人,陪某一同前去山谷查看!”

得了官员吩咐,兵士赶忙应了,飞快的跑去给官员备马去了。

兵士为官员牵来的骏马,官员翻身跳上马背,领着几名随行士兵,策马朝着河岸下游飞奔而去。

望着奔流的河水,贾诩眉头紧紧的拧着。

这场大雨下的太过突然,而且一下起来,就是没完没了。若非刘辩未雨绸缪提前做好了谋划,等到众人反应过来要防涝,恐怕许多河流已经溃堤。

“贾中郎,雨急风骤,还是寻个去处躲躲雨吧!”正站在河岸边,看着河流水位,另一名弘农当地的官员凑到贾诩身后,小声提醒了他一句。

“躲雨!”那官员的话音刚落,贾诩嘴角就牵起一抹笑意,扭头对他说道:“若某所料不差,此时殿下应该也是河边。殿下尚且如此,我等做臣下的,如何可贪图闲适?”

被贾诩说了一句,那官员双手抱拳,低着头应了一声:“中郎所言极是!”

大雨滂沱,各地民夫、兵士以及官员,在河岸边连续奋战多日,终于挖出了许多泄洪水渠。

洪水究竟会大到怎样的程度,尚且难以预料,包括洛阳周边在内,各地都选择了泄洪区,以便难以控制洪水时,将大水引入无人的泄洪区,将损失减到最小。

在河岸边,连续奋战了五六日,刘辩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这几日,白天里他与民夫、兵士们一同挖渠、筑坝,到了夜晚,还在将地图铺在桌案上,研究着各处河汊如何引流,才能将水势更好的控制。

连天的鏖战,使得刘辩眼珠通红,整个人也几乎瘦了一圈。

雨“哗哗”的下个不停,体力透支的刘辩躺在陶浣娘寝宫的铺盖上,正香甜的打着呼噜。

跪坐于刘辩的铺盖旁,看着这位同民夫们一起奋战了数日的夫君,陶浣娘的心底,是又心疼又骄傲。

看着熟睡中的刘辩,陶浣娘的眼窝中泛着晶莹的泪光。

她以往虽是没有接触过太多的权贵,却晓得大汉朝过去的官员,多是巧取豪夺,根本无视百姓生死的恶棍。

可刘辩治理下的天下,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且不说不用缴纳贡赋,洛阳王还会亲临现场,与百姓们同患难共甘苦!

这样的大王,如何不会让百姓心生感念?在刘辩治下的百姓和兵士,又怎会不为他舍身效命?

“陶王妃。”跪坐在铺盖旁,正看着熟睡中的脸,陶浣娘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

听到呼唤,她扭过头朝身后看了过去,只见管青正站在内室门口,伸头向屋内张望。

“管将军……呃,不!”见了管青,陶浣娘连忙站起身,朝她福了一福,招呼道:“管王妃。”

或许对王妃这个称谓还有些不太适应,管青抱起双拳,如同男人一般,给陶浣娘行了个男子的抱拳礼,随后便向陶浣娘问道:“殿下睡了多久?”

“已是睡了六七个时辰。”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铺盖上沉睡的刘辩,陶浣娘有些心疼的说道:“殿下是太累了,让他好生歇着吧。”

第639章借用吕布稳住徐州

“殿下,殿下!”刘辩正沉睡着,屋外传来了一个卫士的喊声。

说着话的陶浣娘和管青正要出外制止那卫士,沉睡中的刘辩已是听到了喊声,一骨碌爬了起来。

爬起来之后,刘辩坐在铺盖上,瞪着依然布满血丝的眼睛,扭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陶浣娘和管青,向她们问道:“可是有人呼唤本王?”

看着刘辩,陶浣娘和管青同时点了点头。

见她们点头,刘辩一骨碌爬了起来,快步朝门外走去。

外面依然在落着雨,地面上的积水已是很深,雨点落在积水上,敲出一圈圈小小的涟漪,整座院落,竟已是有几分像个小小的池塘。

到了门口,刘辩看见一名卫士正抱拳躬身站在那里,于是向那卫士问道:“呼唤本王何事?”

“曹操军攻破平原!”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前来报讯的卫士对刘辩说道:“刘备回军救援,遭遇曹军伏击,伤亡惨重,已是南下徐州。”

“这么快!”刘备返回平原,并没有多久,原本刘辩还以为他能在青州多坚持些时日,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快便被曹军攻破,于是有些愕然的向那卫士问道:“消息可曾确实?”

“已然确实!”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兵士应了一句。

抬手朝兵士摆了摆,刘辩的没有紧紧的蹙了起来。

若说刘备,实力虽是不济,假若占了青州,应是也能守得一些时日,如此快便兵败南撤,着实是让刘辩有些始料未及。

回到屋内,刘辩径直走回内室,一只手捏着下巴,眉头紧皱,心内盘算着,曹操的力量已是达到了怎样的境地,竟能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刘备攻破。

从刘辩的神色中看出了几分愕然,管青和陶浣娘也是满脸的不解,俩人相互看了一眼,管青很是谨慎的向刘辩问了一句:“殿下因何困惑?”

“一个月。”管青的话问出了口,也不晓得刘辩可是在回答她,只听得刘辩喃喃的来了句:“曹操竟然只用了一个月,就击破了平原……”

“快!”刚在屋内落座,刘辩猛然又站了起来,快步朝屋外走去,到了门口向屋外的卫士吩咐道:“立刻请二位军师和将军们到前厅与本王商议军务!”

“诺!”那得了命令的兵士应了一声,飞快的钻进大雨之中,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一片浓重的雨幕中。

卫士离去后,刘辩也带着几名卫士,钻进了雨幕,快步朝着前院方向走去。

跟到寝宫门口,陶浣娘和管青望着刘辩离去的背影,陶浣娘轻轻叹了一声,悠悠的说道:“殿下或许又要出征了……”

“可殿下要去打谁呢?”陶浣娘的话才出口,管青也好似自言自语的呢喃了一句。

不过她的问题,并不是陶浣娘能够回答,两个对话完全没有交集的女人,很快便陷入了新的沉默。

王府前厅内,刘辩跪坐于首座。

自从有了逍遥椅,他已经很久没以这种姿势端正的坐着。

在厅内分为两排,跪坐着徐庶、庞统和众将军们。

大雨天被刘辩召集到此处,所有人都晓得,恐怕又有大事要发生,一双双眼睛全都望着刘辩。

“曹操击破刘备,刘备已然南下徐州!”环顾着厅内众人,刘辩眉头紧紧的锁着,对众人说道:“若是让曹操击破徐州,中原一带,便如同被他握在了股掌之中,待到曹操势大,我等若要控制,想来已是不易。众位以为,该当如何,方能放缓曹操南进?”

“虫害、大雨,今年天公不作美。”刘辩的话才刚问出口,庞统就一手捏着下巴,紧紧的锁着眉头,接口说道:“大军攻破公孙瓒,尚未有片刻歇息便北进匈奴。如今粮草耗费已是颇多,若要进击曹操实难有必胜把握!”

“殿下不欲者,无非不愿曹操在中原独自坐大!”庞统的话才落音,徐庶就接过了话头,对刘辩说道:“眼下各路豪雄均蛰伏不动,就连早有称帝之心的淮南袁术,也是未有半点动静,殿下此时恐怕难有出师之名。”

“那淮南袁术,当要早打!”徐庶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刘辩紧紧蹙着眉头,对他说道:“眼下曹操精力多在徐州一带,若是待到曹操得了徐州,尔后西进,向淮南一地发兵,恐怕江淮及中原,都会落入曹操之手。”

“殿下所虑甚是!”刘辩已是挑明了态度,徐庶心知,恐怕出兵不会因大雨不断而有丝毫的改变,沉吟了一下,便对刘辩说道:“可使贾诩前往冀州,让那袁绍劝说袁术称帝!”

“万万不可!”徐庶的话才说完,庞统就连忙站了起来,否决道:“早先殿下攻破公孙瓒,幽州一带,悉数交于袁绍管制,方使得袁绍对殿下死心塌地。淮南地处江淮,假若再给袁绍,袁绍便是对洛阳形成两面包抄之势。恐怕曹操未有做大,袁绍倒是先做大了。”

“某并非是要殿下将淮南交给袁绍!”抬手朝庞统摆了摆,徐庶先是否定了庞统的猜测,随后便对刘辩说道:“袁绍、袁术虽是亲兄弟,可一庶一嫡,早是不和已久。贾诩前往袁绍处,只是言明殿下意图南征淮南,要袁绍选派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去怂恿袁术称帝便可!无须太多费上周折。”

“殿下!”这一次,庞统并没有直接否定徐庶的提议,而是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臣下先前得到消息,吕布已是到了徐州附近。由于连续阴雨,许多河流溃堤,一路上百姓流离失所困苦不堪,吕布所部难以抢掠粮草,如今在徐州一带,正求安身立命之所。”

“吕布?”庞统提及吕布,刘辩眸子陡然一亮,然后对庞统说道:“士元接着说下去。”

“新近有一能人,名唤陈宫!”跪坐于矮桌后,望着刘辩说道:“此人计谋远达,颇有治世之才,早先也曾追随曹孟德,只因看出曹孟德乃是世之枭雄,方才弃之而去,如今恰在吕布帐下。”

当庞统说到这里时,刘辩和徐庶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刘辩就朝庞统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士元请讲下去。”

“诺!”双手按在膝盖上,庞统坐直了身子,对刘辩说道:“臣下有所风闻,那陈宫因大赞殿下释放吕布夫妻义举,与安阳公主颇为不合。不过殿下正可利用此人,重振吕布军,占据徐州。吕布虽是朝三暮四,却是勇武无匹,一旦占据徐州,曹操寻常也是难以攻下城池,强如由陶谦守那徐州!”

“军师所言正是!”庞统说出这么一番话,赵云立刻就站了起来,抱拳对刘辩说道:“当日吕布叛逆,末将听闻后园危急。独自闯入后园,与那吕布单枪匹马迎面相遇。那吕布着实了得,纵然末将,恐怕再斗上百十回合,也是要败给他。”

坐于厅内的将军们,听了赵云的一番话,并没有人出言反对。

当日赵云与吕布厮杀,数员猛将上前协助,竟还是没能奈何得吕布,甚至于毒还险些被吕布挑翻马下。

如今想来,吕布的武勇,着实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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