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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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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早先曾经治理过虫害,洛阳城外的村庄,刘辩早已是轻车熟路,出了城门不过策马走了小半个时辰,他们眼前便出现了一个村子的浮影。

雨帘厚重,远处的小村被罩在雨帘之中,竟是无形中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可刘辩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无形的美,别人或许对这场雨还不是十分在意,还期盼着雨能够自家停下来,刘辩却不会抱着这种侥幸的心态。

若是大雨连续下个十天半月,洛水一旦决堤,两岸村庄便会受灾。

与其等到灾情发生,倒不如在受灾之前,先做好防范,即便无法堵住洛水,及时将百姓撤离,避免更多损失还是能够来得及。

越是靠近小村,路面越是泥泞。

马蹄踏进泥泞的小路,每向前行进一步,都是极其困艰难。

蹚着泥泞,刘辩领着王柳、王榛等人,终于进入了小村。

由于连日下着大雨,小村内的村民,早已是各自回家,等待着这场大雨过后,再接着返回田间劳作。

刚进小村,一条村民养的狗儿就蹿了出来。

或许这条狗儿是想要冲着刘辩等人狂吠,可见到刘辩等人衣着光鲜,个个都骑着高头大马,立刻就将尾巴一夹,灰溜溜的跑了。

看到那条狗儿的模样,刘辩不由的感到有些好笑。

难怪说狗是很聪明的动物,竟是仅仅从人身上的行头,便能看出是否可以得罪。

“难怪都说狗眼看人!”骑着马,进了村子,在一户人家门口勒住战马,刘辩临跳下马背之前,向身后跟着的王柳、王榛说道:“方才那条狗儿,倒也识趣的紧。”

“殿下来了村内,假若只是我等前来,那狗儿想必会是狂吠不已!”跟着刘辩翻身跳下马背,王榛微微一笑,对刘辩说道:“雨越发下的紧了,请殿下快些进屋避雨。”

刘辩等人还没来及抬脚进入屋内,一个村夫便从屋内跑了出来。

当这村夫看到刘辩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赶忙向刘辩躬身一礼,神色很是慌乱的对刘辩说道:“小民不知殿下前来,多有冲撞,实在罪该万死。”

当初田地里闹虫害的时候,刘辩曾经亲自跑过许多农田,尤其是附近的村庄,更是经常来此。

正是因为刘辩曾经经常到田地里巡查哦,附近村庄的百姓多是认得他。

是以从屋内跑出来的村民,一见到刘辩,立刻就是一愣,赶忙向刘辩谢罪。

“本王来此,要看的是雨情,不是特意向你等问罪的!”朝那村民虚抬了一下手,刘辩跨步进入屋内,站在临近门口的地方,环顾了一圈屋子里的摆设。

这户人家是再平常不过的乡野人家,堂屋的地面扫的很是干净,泥土的地面上,竟是几乎找不到灰尘。

屋内的摆设也很是简单,只有房间靠着角落的边角,摆放着一张残旧的矮桌,矮桌边有着两块已经破了些边角的草席,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户人家都只是寻常庄户人家。

“家中就大哥一人?”环顾了一圈屋内,刘辩扭头向一旁立着的庄稼汉问道:“因何不见其他人?”

第636章提前防涝

“回殿下话!”躬着身子,当刘辩问出为何家中只有一人时,那汉子连忙应道:“妇人和孩子前几日回娘家去了,这大雨下的,她们也是回不来。”

“哦!”刘辩点了下头,进了汉子的家,环顾着屋内,向那汉子问道:“下大雨,你这房子不会漏水吧?”

“不漏!不漏!”听得刘辩问起房子,那汉子赶忙应着:“殿下早先给拨了许多铜钱,村里的房子都是新建的,不会漏。”

“那就好!”点了下头,刘辩返身出了汉子的家,对跟着他的王柳、王榛等说道:“再去别家看看!”

刘辩出了们,那汉子连忙跟着送了出来,一直到刘辩进了其他人家,他才折回屋内。

村子里的路面很是泥泞,每走一步,便会溅起一蓬泥浆。

在小村里走了几户人家,刘辩等人的脚下,早已的糊了一团厚重的泥巴。

连着几户人家,房屋都不漏水,刘辩多少放心了一些,回到战马旁,先是将脚底的泥巴在一块石头上蹭掉,随后翻身跳上马背,对王柳、王榛等人说道:“我等去洛水河边看看!”

得知刘辩要去洛水边,王柳等人应了一声,也跳上马背,跟着刘辩,一路向洛水奔去。

洛阳城离洛水还是有着一些路程,若是走路,在大雨之中,恐怕大半日也难以到达。

好在刘辩等人是骑马行进,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便来到了洛水之畔。

倾盆大雨还在往地面倾泻,雨中的洛水,要比平日更多了几分喧闹。

奔流的河水,在大雨之中发出一声声巨大的咆哮,卷起一个个浪头,朝着下游涌去。

驻马立于洛水河边,看着比晴天拔高了许多的洛水,刘辩眉头紧紧的拧着,抬手指着河面,对身后的王柳等人说道:“水流湍急,河床已是泄洪不及。若是这场雨再下个五七日,恐怕洛水便是要发脾气了!”

同样看出洛水的河床已经比平日高了许多,王柳、王榛等人脸上的神色,也是多了几分担忧。

天空阴霾密布,大雨倾盆而下,谁也说不清这场雨究竟能下多久。

假如真的再下上五七日,恐怕洛阳便要遭受难得一遇的洪灾。

“你等可晓得,粮库粮食还有多少?”望着奔腾的洛水,刘辩向身后的王柳、王榛和一众卫士问了一句。

粮库的粮草,都是由仓廪管理,身为刘辩的卫士,自然不会晓得究竟有多少粮草。

听得刘辩这么一问,众人满脸愕然的相互看了一眼,都是摇了摇头。

“今天本王真是命运多舛啊!”见众人都摇头,刘辩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容,对众人说道:“先是虫害,再来涝灾,莫不是本王开罪了上天?竟是要将这报应,应在百姓身上?”

“殿下!”刘辩虽然话说的淡然,可任谁都能听出些许的无奈,王榛赶忙抱拳对他说道:“殿下爱民如子,只是想的太多,才会如此!”

没有接王榛的话头,驻马在洛水河边站了片刻,刘辩一提缰绳,兜转战马,向众人招呼了一声:“回洛阳!”

一众战马冒着大雨,飞快的在泥泞的道路上奔驰。

黄豆大小的雨点,敲落在刘辩等人的雨披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战马的马蹄踏在泥泞的道路上,也不是像晴天里那样发出沉闷的响声,马蹄声也是变的清脆且短促。

雨天的晚上,总是要比晴天来的更早一些!回到洛阳城,天色已是略略的有些发暗。

刚进城门,刘辩就向身后的一名卫士吩咐道:“去将徐庶请到王府,本王在湖边等他!”

“诺!”得了刘辩吩咐的卫士应了一声,勒转缰绳,飞快的朝着徐庶的府上奔去。

那卫士离开后,刘辩领着众人,也向王府策马疾驰。

大雨下的太急太猛,城内的出水口根本流淌不及,街面上的雨水也是已经没过了战马的马蹄。

走在街道上,马蹄每踏起一下,便会溅起一蓬水花。

回到王府,刘辩丝毫没做任何耽搁,径直走到了王府后园的湖边。

落雨的时节,风儿往往不是很大,站在湖边,看到的是在雨中漾起点点涟漪的湖面。

身后的垂柳,也是柳绦低垂,静静的承受着雨点对它们的洗刷。

跟着刘辩来到湖边,王柳等人也如同刘辩一样,站在雨地里,淋着大雨,望着泛起点点涟漪的湖面。

在湖边站了没多会,刘辩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短促而清脆的脚步声。

他并没有回头,从那阵脚步声,他已听出跑过来的,只有两个人。

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前去唤徐庶的卫士和徐庶。

“殿下!”果然,待脚步声来到身后,刘辩听到了徐庶的声音:“听闻殿下召唤臣下!”

“是!”听到徐庶的声音,刘辩依旧没有回头,他抬起手臂,朝着面前的湖面一指,对徐庶说道:“以军师看来,这湖水何时会漫出湖岸?”

循着刘辩手指的方向往湖面上看了一眼,徐庶抱拳对刘辩说道:“若是大雨如此下下去,恐怕五七日,湖水便会漫出湖岸。”

“本王才从洛水岸边回来!”微微蹙起眉头,刘辩转过身,面朝着徐庶,对他说道:“洛水的河床,也是比晴日里高了许多,恐怕同样只须过上五七日,河水便会漫到河岸上。”

“殿下可是担心……”从刘辩的语气中听出了些许担忧,徐庶对刘辩说道:“若是大雨真个不停,今年恐怕是要有场涝灾……”

仰脸望着遍布阴霾落着大雨的天空,刘辩的脸庞被大雨冲刷着,雨水迷的他连眼睛都几乎快要睁不开。

“苍天若是无情,我等只能自救!”待到低下头,刘辩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徐庶说道:“军师可安排官员,征集民夫,在洛水河畔开渠引流,将河水引到低洼处,提前泄洪。”

“殿下顾虑周详,臣下倒是疏忽了!”刘辩说出要提前泄洪,徐庶连忙抱拳躬身应了一句,对刘辩说道:“臣下这便前去安排。”

“不止是洛阳一地,临近河边的地区,全都要提前开渠泄洪!”徐庶刚应声,刘辩就满脸正色的对他说道:“百姓连年承受兵祸,早已是困苦不堪,再不能承受一场天灾了!”

徐庶赶忙应了一声,向刘辩告了个退,返身退了下去。

待到徐庶离去,刘辩重新转过身,望着泛起圈圈涟漪的湖面,眉头却始终紧紧的拧着。

正如他对徐庶所说的那样,眼下正逢乱世,兵祸连年,百姓早已生活的困苦不堪。

虽说刘辩治下各地,由于他的一套新政推行,百姓无须缴纳贡赋,生活相对的要比其他地方的人们好上许多,可由于积弱太深,却也是难以承受一场老天降下的灾殃。

在湖边站了许久,刘辩才在王柳等人的护送下,返回了陶浣娘的寝宫。

刚进寝宫正门,早已翘首等待他的陶浣娘便迎了出来。

外面雨实在太大,虽说穿着雨披,可刘辩的身上却还是被雨水淋了个透湿。

“来人!”迎到刘辩面前,先是向他福了一福见了个礼,随后陶浣娘便扭头朝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去为殿下取一套干爽衣衫来。”

由于刘辩在每位王妃寝宫留宿的日子不确定,所有王妃的寝宫内,都备着他的衣衫,陶浣娘这里自然也是有着几套。

得了陶浣娘的吩咐,那侍女应了一声,小跑着为刘辩取干爽衣衫去了。

“殿下!”取衣服的侍女刚刚离去,一旁的另一名侍女就给陶浣娘递上来一条干麻布,捏着麻布,一边替刘辩擦着脸上的雨水,陶浣娘一边轻声对刘辩说道:“快些将水擦擦,莫要着了风寒。”

“本王的身子哪里那般柔弱?”朝陶浣娘微微一笑,刘辩解开衣带,将外面的衣衫脱去,露出里面的小衣。

由于在大雨中淋的太久,里面的小衣也已是湿透。

雪白的小衣贴着皮肤,甚至能看清里面的肉色。

捏着麻布,帮刘辩擦拭着身上的雨水,陶浣娘的脸上,不知不觉中,竟流露出了几分心疼。

“王妃,殿下的衣衫来了!”正帮刘辩擦拭着身上的雨水,陶浣娘身后传来了侍女甜甜的嗓音。

得知侍女已经取来了衣衫,陶浣娘先是帮着刘辩将小衣解开,替他脱下了潮湿的衣衫,随后为他擦干了身子,这才取过干爽的衣服,替刘辩穿了起来。

与陶浣娘在一起,和跟其他妃子在一起的感觉很是不同。

出身农家的陶浣娘,虽然已是做了刘辩的妃子,并且早已搬入洛阳王府,身边也有着不少侍女服侍。

可她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农家女子所具有的淳朴和勤劳。

每次刘辩来到她的寝宫,她都会亲自服侍刘辩,让刘辩有种在农家小院,和妻子过着平静日子的感觉。

这场大雨并非只是洛阳一地在下,就连青州、兖州一带,也是暴雨不断。

刘辩忙着防范涝灾时,兖州一带,一支数万人的大军,正在冒着大雨朝青州快速推进。

第637章疏通水渠

领着这支大军冒雨前进的,正是曹操麾下猛将夏侯惇。

若是刘辩见了夏侯惇,定会心生感慨,他的穿越并不是对很多人没有多少影响,至少领军的夏侯惇,便是受了不少影响。

头顶紫金盔、身披熟铜甲,夏侯惇手提大刀,双目炯炯有神,在雨中望着远处。

骑马走在夏侯惇身旁的,正是刚投效曹操的郭嘉。

此时的郭嘉,已不再是文士装扮,他也是发髻高高挽起,身上穿着一件鱼鳞甲,腰挎长剑。

与夏侯惇并骑前行着,郭嘉脸上的神色,就不似夏侯惇那般纠葛。

他的神情很是坦然,好似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很有信心。

“娘的,下这么大的雨!”一边领军行进,夏侯惇一边抬手抹了把脸,对一旁的郭嘉说道:“军师,这雨若是这般下下去,恐怕我军是要吃上不少苦楚……”

“我军吃苦,别个自是也要吃同样的苦!”扭头朝夏侯惇微微一笑,郭嘉对他说道:“我等奉明公之命出兵讨伐刘备,只须将刘备攻破,至于吃苦,咬咬牙便挺过去了!”

“军师所言不差!”听了郭嘉的一番话,夏侯惇脸上现出一抹愧色,随后向郭嘉问道:“不知军师可有破敌良策?”

“刘备出兵,粮草皆自平原而出,我军无须与刘备大军正面厮杀,只须领军攻破平原,彼军必破!”望着前方,郭嘉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对夏侯惇说道:“若无意外,一月之内当可收兵。”

扭头看着郭嘉,夏侯惇是满脸的愕然。

出兵之前,他便没有想过能够一两个月收兵,虽说刘备很弱,却还没有弱到连一个月也撑不住。

“若是平原军死守城池,闭城不出……”郭嘉话说的信心满满,夏侯惇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皱了皱眉头,向他问了句:“不知军师如何破敌?”

“这场雨便可利用!”一边向前走,郭嘉一边仰起脸朝灰蒙蒙的天空望了一眼,对夏侯惇说道:“只要这场雨再下上三五日,平原周边河流必定满溢,城内若是不加以疏导,也会大水漫城,届时我军根本无须强攻,便可借着水势,夺取平原。”

“呃!”虽说领军打仗已有数年,夏侯惇却是从没想到,竟然只须借着雨势,根本不用将士们拼杀,就能夺下城池,不由的愣了一愣。

这场雨果然如同刘辩等人预测的那样,一下就是个没停。

三天之后,洛水岸边,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的民夫,正挥舞这锄头、铲子,在雨地里开挖着泄洪的渠道。

一只只装满了泥土的麻包堆放在河岸以北,在河岸以南,数条泄洪的沟渠已经挖出了很远,河道也在人们的努力下,比早先拓宽了许多。

穿着一身百姓的深衣,手中提着一只铲子,忙活了半天的刘辩直起腰,抬手抹了一把脸。

他的手上满是泥水,这一抹竟是把脸给抹成了花脸。

不过如同倾泻下来的暴雨,冲刷在他的脸庞上,很快又将脸上的泥水洗去。

“殿下,歇上一歇吧!”手提铲子,直起腰,正要活动活动腰杆,同样满身泥浆的王柳跑到他的身旁,冲他喊道:“殿下已然忙了一上午……”

“若是慢些,这河道便要破了!”扭头看着已是比前两天更高了些的河床,刘辩对王柳说道:“百姓们都在忙着疏通沟渠,本王也是无有理由歇息!”

说着话,他又将铲子顶在地上,用力的挖起泥土。

河岸边上,黑压压的开渠百姓,一个个也都忙的热火朝天,在这滂沱的大雨下,洛水河边竟是显现出一片蒸腾的沸意。

“吃饭了!吃饭了!”众人正忙着,一群兵士抬着数百个大筐,跑到河边,一名军官向在场的百姓们喊道:“大家吃罢了饭食,再接着干!:”

听说要吃饭了,百姓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朝着抬筐的兵士们跑了过去。

得知饭食送了过来,王柳也挤进人群,从一名兵士那里领了两个布包,朝着刘辩这边跑了过来。

“殿下!”再次折回刘辩身旁,王柳把一只小布包递向了刘辩,对他说道:“且吃些饭食,歇息片刻吧。”

伸手接过装着饭食的小布包,刘辩一屁股坐在泥浆地里,对王柳说道:“你等也好生歇歇。”

“嗯!”王柳应了一声,刘辩坐下后,也在刘辩身旁不远处坐了下来。

地面上满是泥浆,坐在地上,就等同于坐在水窝里。

可无论是刘辩还是王柳,都已经感觉不到潮湿给他们带来的不适,他们浑身已经湿透,再湿一些,也是无妨。

小小的布包里,包着的是金灿灿的煮粟米。

大雨浇在布包上,将粟米打的透湿。

河岸边上的人们,包括刘辩在内,所有人都是就着雨水,狼吞虎咽的吃着粟米。

刚开始疏通水渠,刘辩来到此处,与人们同吃同作,百姓们还很是惶恐,可到了后来,也多是习以为常。

不过有刘辩的加入,被征集来的民夫干活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生怕比别人干的少了些。就连附近村子的妇人和孩子,也有好些都跑到河岸边上帮忙。

民夫开挖水渠,不仅每日吃食由洛阳军供给,到了傍晚收工,他们还能按照人头得到相应的铜钱做为报酬。

在民夫们看来,他们参与开挖水渠,那是在给自家做事,为自家做事都有好处,前来领头干活的洛阳王,又是为了什么?

也正是由于刘辩亲自在河岸边上挥舞铲子、锄头,水渠的进度才要比预计更快一些。

大雨还在下着,若是再过两日,水渠还是不能贯通,附近的村子就可能会受灾。

虽然早春栽下的作物已然收割,可田地里还有新栽种的禾苗,一旦大水淹了村子,地里的庄稼便会全都被水给淹死,百姓们便要有一年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狼吞虎咽的吃完饭食,许多民夫已是提起的工具,一个个又走回了他们劳作的地方。

坐在泥水窝里,望着那些已经开始干活的民夫,刘辩对一旁的王柳说道:“我大洛阳的百姓都是这般,本王又如何须担心洛阳受灾。”

“这都是殿下的功劳!”不出刘辩意料的,王柳在听他夸赞了百姓一句之后,微微一笑,对他说道:“若非殿下亲身来到此处,恐怕此时怠工的也是不少!”

听了王柳的这番话,刘辩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以往温柔的洛水,在大雨中奔腾咆哮着。

高高卷起的浪花,拍打着河床、敲击着河岸,发出一声声巨大的轰鸣。

浪花击打在河岸上,溅起一团团水花,四溢的水花崩溅,落在河岸边上,在岸边的水窝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该干活了!”仰脸望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刘辩站起身,提着铲子,朝他刚才正在开挖的水渠边走了过去。

刘辩在河岸边上参与开挖水渠,可是苦了跟随他一同来到此处的王柳、王榛和一众卫士。

众人每日天不亮,便追随他离开洛阳城,一直到天色擦黑,河岸边上的民夫都收了工,才跟随刘辩一同返回洛阳。

如此往复,虽说只是过了两三日,却还是感到浑身的力量都好似要被抽离了一般,骨头都有种要散架了的感觉。

可身为洛阳王的刘辩,却好像浑然未觉一般,每日里依然挥舞着铲子、锄头,忙活着其他贵胄不屑于去做的劳作。

生活在最低层的百姓们,素日里做的都是这种依靠体力求食的活计,在贵胄们的眼中,体力劳动是一种低贱的事儿。

莫说刘辩身为洛阳王,就连下面一个官员,若不是在刘辩的治下,恐怕也是不屑于和百姓们一样提起铲子、锄头,参与到开挖水渠之中。

像洛阳王这样的贵人,都能够来到岸边,与他们从事着相同的劳作,对于寻常百姓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强的触动。

在不断翻飞的铲子和锄头下,水渠正在一点一点的延伸。

就在水渠如同一条贴着地面的长龙,向远处延伸时,一个卫士飞快的朝刘辩跑了过来,到了刘辩近前,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王妃们来了!”

听说王妃都来了,刘辩愣了一下,扭头朝后看了一眼。

果然,在大雨之中,数十匹快马正朝他这边奔来,前面几匹快马的马背上,赫然坐着唐姬、蔡琰、陶浣娘等人,甚至连身怀六甲的管青和匈奴居次柳奴,也是随着众人来到了此处。

“你等怎个来了?”见到唐姬等人,刘辩将手中铲子往地上一插,微微蹙起眉头,把视线落在了管青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的对她说道:“莫非你不晓得怀了身孕,眼下大雨滂沱,你来此作甚?万一着了风寒,如何了得?”

刚刚返身下了马背的众王妃,被刘辩训了一顿,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最后还是身为刘辩发妻的唐姬,嗫喏着对刘辩说道:“殿下整日于洛水岸边劳碌,我等身为殿下的女人,自是要为殿下分忧!”领着这支大军冒雨前进的,正是曹操麾下猛将夏侯惇。

若是刘辩见了夏侯惇,定会心生感慨,他的穿越并不是对很多人没有多少影响,至少领军的夏侯惇,便是受了不少影响。

头顶紫金盔、身披熟铜甲,夏侯惇手提大刀,双目炯炯有神,在雨中望着远处。

骑马走在夏侯惇身旁的,正是刚投效曹操的郭嘉。

此时的郭嘉,已不再是文士装扮,他也是发髻高高挽起,身上穿着一件鱼鳞甲,腰挎长剑。

与夏侯惇并骑前行着,郭嘉脸上的神色,就不似夏侯惇那般纠葛。

他的神情很是坦然,好似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很有信心。

“娘的,下这么大的雨!”一边领军行进,夏侯惇一边抬手抹了把脸,对一旁的郭嘉说道:“军师,这雨若是这般下下去,恐怕我军是要吃上不少苦楚……”

“我军吃苦,别个自是也要吃同样的苦!”扭头朝夏侯惇微微一笑,郭嘉对他说道:“我等奉明公之命出兵讨伐刘备,只须将刘备攻破,至于吃苦,咬咬牙便挺过去了!”

“军师所言不差!”听了郭嘉的一番话,夏侯惇脸上现出一抹愧色,随后向郭嘉问道:“不知军师可有破敌良策?”

“刘备出兵,粮草皆自平原而出,我军无须与刘备大军正面厮杀,只须领军攻破平原,彼军必破!”望着前方,郭嘉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对夏侯惇说道:“若无意外,一月之内当可收兵。”

扭头看着郭嘉,夏侯惇是满脸的愕然。

出兵之前,他便没有想过能够一两个月收兵,虽说刘备很弱,却还没有弱到连一个月也撑不住。

“若是平原军死守城池,闭城不出……”郭嘉话说的信心满满,夏侯惇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皱了皱眉头,向他问了句:“不知军师如何破敌?”

“这场雨便可利用!”一边向前走,郭嘉一边仰起脸朝灰蒙蒙的天空望了一眼,对夏侯惇说道:“只要这场雨再下上三五日,平原周边河流必定满溢,城内若是不加以疏导,也会大水漫城,届时我军根本无须强攻,便可借着水势,夺取平原。”

“呃!”虽说领军打仗已有数年,夏侯惇却是从没想到,竟然只须借着雨势,根本不用将士们拼杀,就能夺下城池,不由的愣了一愣。

这场雨果然如同刘辩等人预测的那样,一下就是个没停。

三天之后,洛水岸边,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的民夫,正挥舞这锄头、铲子,在雨地里开挖着泄洪的渠道。

一只只装满了泥土的麻包堆放在河岸以北,在河岸以南,数条泄洪的沟渠已经挖出了很远,河道也在人们的努力下,比早先拓宽了许多。

穿着一身百姓的深衣,手中提着一只铲子,忙活了半天的刘辩直起腰,抬手抹了一把脸。

他的手上满是泥水,这一抹竟是把脸给抹成了花脸。

不过如同倾泻下来的暴雨,冲刷在他的脸庞上,很快又将脸上的泥水洗去。

“殿下,歇上一歇吧!”手提铲子,直起腰,正要活动活动腰杆,同样满身泥浆的王柳跑到他的身旁,冲他喊道:“殿下已然忙了一上午……”

“若是慢些,这河道便要破了!”扭头看着已是比前两天更高了些的河床,刘辩对王柳说道:“百姓们都在忙着疏通沟渠,本王也是无有理由歇息!”

说着话,他又将铲子顶在地上,用力的挖起泥土。

河岸边上,黑压压的开渠百姓,一个个也都忙的热火朝天,在这滂沱的大雨下,洛水河边竟是显现出一片蒸腾的沸意。

“吃饭了!吃饭了!”众人正忙着,一群兵士抬着数百个大筐,跑到河边,一名军官向在场的百姓们喊道:“大家吃罢了饭食,再接着干!:”

听说要吃饭了,百姓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朝着抬筐的兵士们跑了过去。

得知饭食送了过来,王柳也挤进人群,从一名兵士那里领了两个布包,朝着刘辩这边跑了过来。

“殿下!”再次折回刘辩身旁,王柳把一只小布包递向了刘辩,对他说道:“且吃些饭食,歇息片刻吧。”

伸手接过装着饭食的小布包,刘辩一屁股坐在泥浆地里,对王柳说道:“你等也好生歇歇。”

“嗯!”王柳应了一声,刘辩坐下后,也在刘辩身旁不远处坐了下来。

地面上满是泥浆,坐在地上,就等同于坐在水窝里。

可无论是刘辩还是王柳,都已经感觉不到潮湿给他们带来的不适,他们浑身已经湿透,再湿一些,也是无妨。

小小的布包里,包着的是金灿灿的煮粟米。

大雨浇在布包上,将粟米打的透湿。

河岸边上的人们,包括刘辩在内,所有人都是就着雨水,狼吞虎咽的吃着粟米。

刚开始疏通水渠,刘辩来到此处,与人们同吃同作,百姓们还很是惶恐,可到了后来,也多是习以为常。

不过有刘辩的加入,被征集来的民夫干活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生怕比别人干的少了些。就连附近村子的妇人和孩子,也有好些都跑到河岸边上帮忙。

民夫开挖水渠,不仅每日吃食由洛阳军供给,到了傍晚收工,他们还能按照人头得到相应的铜钱做为报酬。

在民夫们看来,他们参与开挖水渠,那是在给自家做事,为自家做事都有好处,前来领头干活的洛阳王,又是为了什么?

也正是由于刘辩亲自在河岸边上挥舞铲子、锄头,水渠的进度才要比预计更快一些。

大雨还在下着,若是再过两日,水渠还是不能贯通,附近的村子就可能会受灾。

虽然早春栽下的作物已然收割,可田地里还有新栽种的禾苗,一旦大水淹了村子,地里的庄稼便会全都被水给淹死,百姓们便要有一年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

狼吞虎咽的吃完饭食,许多民夫已是提起的工具,一个个又走回了他们劳作的地方。

坐在泥水窝里,望着那些已经开始干活的民夫,刘辩对一旁的王柳说道:“我大洛阳的百姓都是这般,本王又如何须担心洛阳受灾。”

“这都是殿下的功劳!”不出刘辩意料的,王柳在听他夸赞了百姓一句之后,微微一笑,对他说道:“若非殿下亲身来到此处,恐怕此时怠工的也是不少!”

听了王柳的这番话,刘辩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以往温柔的洛水,在大雨中奔腾咆哮着。

高高卷起的浪花,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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