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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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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显得很有精气神儿。

有马匹驮着重伤患,倒是让汉子们省了许多力气,队伍跟在刘辩身后,从镇子东面离开,沿着东面的小路走了不足十里,刘辩勒马停了下来,向周仓问了句:“元福,可知最近的渡口在何处?”

周仓勒住马,朝四下看了看,指着东边对刘辩说道:“再往东行进一天,当能看见渡口!我等若是先前未有前往小镇,北边倒是也有一处渡口,只是从此处赶往那里,路程却是远了。”

骑在马背上,怀里拥着唐姬,刘辩先是向北边看了看,随后抬手朝东边一指,对众人说道:“一路向东,所有兄弟听着,走路时脚步能踩多重就踩多重,脚印能留多深就留多深!”

靠在刘辩怀里的唐姬听了他的话,脸上是一片迷茫,当他们继续前进的时候,唐姬小声向刘辩问了一句:“以常理来说,追兵若是跟进,必定会向东追击,夫君为何不选北面渡口,而要选择东面?”

“选择东面确实有些冒险!”一边骑马朝前走,刘辩一边轻声向唐姬问道:“你明白我为何要让众人刻意加重走路的步子吗?”

扭头看着刘辩,唐姬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就叫虚虚假假真真实实!”刘辩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唐姬说道:“你也想到追兵会一路朝东追击,牛辅和贾诩如何想不到?我等若是正常行军,他们或许会以为我是一时大意,没有注意到小节,可若是加重步伐,留下清晰的脚印,呵呵……”

说到这里,刘辩笑了笑,就没再多说什么。

唐姬两眼圆睁,一脸惊诧的看着刘辩,她没想到仅仅只是选择一条退路,竟然会有如此多的讲究。

刘辩等人一路向东挺近,当天晚上他们在路边选了处背风的所在临时驻扎,一夜无话,第二天黄昏,正如周仓所说的那样,他们到达了黄河岸边的渡口。

守着渡口的,是一队大约只有三五十人的官兵,刘辩等人穿着官兵的衣甲,到了渡口,一名汉军军官上前将他们拦住。

“你等何人?来此何干?”军官拦住刘辩等人,微微拧起眉头,满脸疑惑的将刘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刘辩并没有下马,只是骑在马背上,朝那军官拱了拱手说道:“我等乃是吕温候麾下兵士,日前跟随高将军前去追击弘农王,不想弘农王竟是过了渡口,去了黄河对岸……”

“我等守在此处,并未见弘农王过河!”刘辩的一番话把那军官给说愣了,他抬手朝北一指说道:“弘农王可能是从别处渡河……”

“别处自是有人过河追击!”刘辩搭眯了下眼皮,冷声对那军官说道:“莫要再多耽搁时辰,速速送我等过河,若是怠慢了,跑了弘农王,你等可是要掉脑袋的!”

“是!是!”心知事关重大,军官连忙答应着,侧身站到一旁,朝渡口边上的官兵们喊了一嗓子:“兄弟们,快些放下渡船!”

渡口边上的官兵得了命令,连忙将渡船推进河中,有几个负责撑船的官兵已跳上了船舷,等待着刘辩等人登船。

刘辩朝周仓和典韦使了个眼色,二人当即明白过来,翻身跳下马背,周仓一手提着大刀,另一只手朝后面跟着的汉子们招了招喊道:“兄弟们,快上船,我等要尽速过河,莫要走了弘农王!”

刘辩领着汉子们登上了渡船,刚一上渡船,他就朝身旁的几个汉子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汉子会意的扭过头,死死的盯着站在船舷边上,正准备给他们撑船的官兵。

下了放下渡船的命令,军官站在岸边,望着已经登上渡船的刘辩等人,心内突然有些疑惑了起来。

行军打仗,除了大军出征,军营里会有些随军女子,为军营中的将士缝补衣服和供将士们发泄需要。小规模的行军,根本不可能带着女人,而且这队人不仅带着女人,还有近十个重伤的伤兵。追击弘农王,需要的是快速,他们带着伤兵,如何能追的上?

想到这,军官心头猛然一紧,连忙朝着河岸边上的渡船喊道:“且慢撑船!”

“晚了!”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粗豪的嗓音,一柄大刀夹着劲风,兜头朝他劈了下来。

第63章没有男人的小村

河岸边上并排摆列着数十具官兵尸体,河床中几个已经死去的官兵也顺着翻腾的水流向下游漂去。

看守渡口的官兵已被典韦等人诛杀一空,连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双手背在身后,刘辩站在船头,望着滚滚东去的黄河,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过了黄河,就不再是董卓的天下,黄河以北的地界,由河北群雄掌控,而如今在虎牢关外讨伐董卓的,正是以冀州袁绍为首的十四路诸侯。

这是一块与董卓唱反调的地界!可在刘辩的眼中,这里也并不是对他完全没有威胁!

过了黄河,刘辩已能向全天下宣称他还活着!只不过他暂时还不能让河北群雄找到他,由他掌控的力量还不够强大,除非成功赶到虎牢关,否则投靠任何一方豪,他都可能成为豪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棋子!

做傀儡,并不是刘辩心中所愿!他要的是建立一支掌握在他手中的力量,只要有这支力量存在,任何人也别想撼动他的地位。而今,最紧要的,是一方面向天下宣称他还活着,挫败董卓分立豪强的阴谋,另一方面避开任何一方豪强的势力,尽快赶到卧牛山。

唐姬站在刘辩的身后,微微仰起脸,看着立于船头上的刘辩,一双美艳的眸子中,流动着脉脉的柔情。

她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与刘辩一同逃离洛阳的记忆。仿佛是场梦一般,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当李儒捧着毒酒端到刘辩面前的时候,她曾以为这一生再也无法见到刘辩,却没想到最终死的不是刘辩,而是李儒!

曾对人生完全失去了期待的唐姬,这一刻好似又看到了刘辩身披纯黑皇袍,端坐大殿的模样。只不过,她脑海中浮现出的刘辩身着皇袍的形象,却是要比过去她看过的更多了几分威仪和睿智!

“这里的河床是相对平缓的!”望着滚滚东流的黄河,刘辩扭过头对身后站着的唐姬说道:“往上游去,在河床相对狭窄的地方,波涛会更加汹涌。”

“夫君何时来过?”仰头看着站在船头的刘辩,唐姬微微屈起双膝,向他福了一福轻声问道:“夫君好似十分熟悉黄河,只是妾身却不记得夫君曾离开过皇宫。”

“魂牵梦萦!”刘辩回过头,朝唐姬微微一笑说道:“若是不喜欢黄河的汹涌波涛,不懂得他的浩瀚广大,我又如何胸怀天下,将来再带兄弟们回到洛阳,将董卓老贼碎尸万段!夺回我失去的一切?”

他转过身,面朝着奔腾的黄河,双臂舒展开来,深深的吸了一口带着浓重湿气的河风,高声吟道:“九曲黄河万里沙,天威寥落泊天涯!旗鼓一开重为帝,百万雄兵尽带甲!长风怒卷浪淘沙,人鬼瞰关斩贼马!万山千城入胸怀,一樽笑谈定天下!”

站在船头上,刘辩随性而发,吟了这么一首即兴做的诗。同船的周仓、典韦和一众汉子都扭头看着他,每个人都感觉到胸中正萌生着一腔豪情。

他们已经知道了刘辩的身份,在他们这些人的心目中,大汉的江山原本就该是刘辩的。至于如今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刘协,不过是董卓的一颗棋子而已,除掉董卓,那颗棋子也就到了该退位的时候。

刘辩重登大宝,此刻已成了周仓、典韦以及跟随他的汉子们共同的梦想。他们之所以战斗,为的就是能够从肉食者施加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成为新的肉食者。刘辩正是出现在他们眼前的一抹曙光!

看着一脸坚毅的刘辩,唐姬眼窝中滚动着莹莹的泪光,把脸扭向一旁,望向那奔涌东去的无尽河床,大颗大颗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下来。

跟随刘辩离开洛阳,是她这一生最为正确的选择,她选择的是个真男人、真英雄,是个能让她亲眼见证江山轮回、霸业天成的真正帝王!

渡船离河岸越来越近,船头撞上浅滩搁置在一片浅水中,刘辩纵身蹿到岸上,双臂高举,惬意的抻了个懒腰。

过了黄河,已是离开洛阳地界,董卓的势力即便再强大,也不可能延展到黄河以北。

黄河北面可是袁绍、公孙瓒等人的地界,在这里,董卓不过是个说话连响都不响的屁而已。

“元福!”抻了个懒腰,刘辩对刚登上河岸的周仓说道:“把船都给推回水里,任由他们漂向下游,回头找个去处,做面大旗子,上面绣上一个大大的‘汉’字,兄弟们都吆喝起来,就说我弘农王刘辩,来到黄河以北了!”

“殿下威武!”刘辩这番话说的是中气十足,所有的汉子都被他这股充满自信的气势感召,纷纷跟着高声欢呼了起来。

刘辩等人渡过了黄河,将渡船推进河流,断绝了追兵的道路。而邙山与小镇之间的道路上,此时却正有着一支数千人的官军正在疾速前进着。

疾速行进的官军足有六七千人,骑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腮边生着浓密胡茬的将军。

随着战马的颠簸,将军头盔上的红缨子还在一上一下的抖动着。他一边策马前行,一边向骑马跟在侧后方的贾诩问道:“贾将军,依你所见,我等赶往大司农住处,可否抓住弘农王?”

“呵呵!”贾诩低头笑了笑,骑马跟在将军的身后,对那将军说道:“不瞒中郎,若是昨日中郎派出奇兵突袭镇子,弘农王必是已然被擒,可如今我等才去,弘农王恐是早过了黄河。”

“不会!”与贾诩说话的正是董卓的女婿牛辅,他微微拧起眉毛,摇了摇头说道:“据说弘农王为人很是优柔寡断,他带着伤兵,还带着女人,应该不会如此轻易便离开镇子!”

贾诩没再说话,只是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骑马跟在牛辅身后继续前行。

高顺带着四个兵士狼狈返回军营,贾诩已经知道此时出发前往小镇实在是太晚了一些。

朱儁派出的信使找到牛辅的当天,贾诩就曾建议过牛辅,立刻带领精锐骑兵直捣小镇。

如果当时牛辅接受了贾诩的建议,此时刘辩即使没有被擒,也绝对不会走的如此从容。可惜牛辅并没有按照贾诩的建议去做,他认为有了高顺那队人先一步赶去已是足够,他只要带领大军随后赶到,接收被擒获的弘农王便可。

事实证明高顺那队人根本不是刘辩的对手,百余人被杀,他们甚至连刘辩手下的一个喽啰都没伤到。

在高顺说完上当的经过之后,牛辅是勃然大怒,当即决定点齐兵马进攻小镇。可牛辅虽然长相粗豪,为人胆识却并不是很高,想到高顺带领的百余人被刘辩给杀了个干干净净,他便有些心虚,又耽搁了些时辰,直到聚集了近七千人的大军,才拔营向小镇挺近。

牛辅的这一举措,让贾诩明白董卓追杀刘辩的计划恐怕是要彻底的失败了。一旦刘辩渡过黄河,进入河北地界,他就是彻底脱离了董卓的势力范围,而进入了袁绍等群雄的地界。

强行渡河追击刘辩,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至少贾诩绝对不会愿意那么做。

追击刘辩的官军还在赶往小镇的路上,刘辩却带领数十名汉子离开了黄河岸边,沿着官道,一路朝卧牛山方向挺进。

早先严政投靠朱儁,官军曾在卧牛山一带清剿过黄巾。如今河北群雄也在清剿黄巾,但朱儁麾下的兵马却已是退缩到黄河以南,在朱儁交出兵权后成了董卓手中的力量。

沿着官道前进,要比在野地和山路行军速度快了许多,不一日众人来到了卧牛山附近,刘辩发现前方不远处浮现出一个小村的轮廓。

小村坐落于距卧牛山十数里的平地上,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村内的房屋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远远望去,给人一种带着些萧瑟意味的感觉。

天色已有些暗了,周仓尚未与占据卧牛山的裴元绍联系上,此时上山恐怕会无故多生事端。

刘辩勒住马,指着前方的小村对周仓说道:“元福,你带两个兄弟先去看看,若是有人的村子,就花些铜钱,请村民们给挪几间空房,今晚兄弟们在村里借宿。”

“诺!”周仓应了一声,翻身跳下马背,朝身后一招手,带着两名汉子朝小村方向跑去。

周仓等人跑向小村,刘辩则带着队伍慢悠悠的朝前行进着,他们走到离村口只有二十多步远近,一个随着周仓早一步进村的汉子跑了回来,到了刘辩身前,那汉子双手抱拳说道:“启禀殿下,村内并无男人,多是女人在家,小人随同周将军进入村中,妇人们躲在屋内不肯出来,无法与她们商议借宿!”

听说村子里都是妇人,刘辩微微皱了皱眉头,向前来报讯的汉子问道:“你等也曾在此地走动过,可知为何村内只有妇人?”

第64章饥饿

“启禀殿下!”汉子保持着抱拳的手势,对刘辩说道:“自中平年间,此处便是战乱不断,许多村子的村民都被黄巾军或官兵抓了徭役,此村还有妇人,已是难能可贵,有些村子甚至……”

骑在马背上,刘辩点了点头,朝说话的汉子摆了下手,对他说道:“告诉周仓,莫要惊着了村内的妇人,活在乱世之中,已是十分不易。”

汉子应了一声,转身跑进了村内。

望着汉子离去的背影,刘辩眉头微微拧着,心里又生起了几分感慨。

早先在陶家庄,遇见山贼欺侮村民,他已是义愤填膺,当即带领一群村民把山贼灭在了邙山之中。

如今过了黄河,本以为脱离董卓的势力范围,以后的日子会要好过的多,没想到第一个遇见的村子,就是个曾饱受战乱之苦的小村。

乱世之中,百姓生活困苦不堪,想想他前世的生活,虽然也经常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可整个大环境却是相对安宁祥和的,除了人口迁移到城镇的山村,几乎找不到无人的村落。

战争虽然会带来科技的发展,可给平民带来的却只有灾难。

眉头深深的蹙起,领着队伍进了村内,远远的刘辩就看到周仓正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喊着什么。

刘辩提了提缰绳,双腿朝马腹一夹,加快了些速度,朝着周仓跑了过去。

“怎么了?”到了周仓跟前,他朝身前坐着的唐姬手臂上轻轻拍了拍,示意她不要下马,随后翻身跳下了马背,向周仓问了一句。

“都不开门!”周仓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小声对刘辩说道:“若不是殿下吩咐不要为难他们,某真想一脚将房门踹开……”

“使不得!”刘辩摆了摆手,对周仓说道:“村内无有男人,都是孤儿寡妇,日子过的必定十分艰难,我等来到此处,再欺负他们一场,与当日你我在邙山之中剿灭的山贼又有何区别?”

周仓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朝后退了一步,给刘辩让出了路。

坐在马背上的唐姬低头看着走到民房门口的刘辩,一双眸子里含满了柔情。

刘辩确实变了,与过去她熟识的那个胆小、懦弱、自私的刘辩完全不同。如今的刘辩已从骨子里转化为一个有情有义的真男人,他不仅关心身边的每一个人,就连素不相识的贫苦百姓,也是多能得到他的怜惜和同情。

“大嫂,我等是途径此处的路人……”到了门边,刘辩轻轻敲了敲房门,向屋内的人喊道:“如今天色已晚,想要借个宿头,川资必定奉上,还请大嫂将门打开。”

刘辩敲门的这户人家,房屋并不大,分为两扇的木门中间也闪着条很宽的缝隙,门闩已有些朽蚀,他只要稍稍用些力气,就能把门给推开。

可刘辩并没有那么做,他又敲了几下,见屋内的人还是不开门,才抬眼朝一旁的周仓看了看,脸上第一次现出了无奈。

扭头朝身后另一间民房看了看,刘辩发现身后那间民房的门缝里露出两只眼睛,正朝他们张望。

那双眼睛的位置很低,高度大约只齐刘辩肚脐,虽然屋内很黑,看不清门后躲着的是什么人,刘辩还是从眼睛的高度判断出躲在后面的应该是个孩子。

他伸手从跟在身后的汉子那里要了一小包煮熟的粟米,提着粟米包朝那间屋走了过去。

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躲在门后面的小孩子连忙掉头钻进了黑暗的角落。

刚进村的时候,刘辩就发现小村里没有一户人家开伙,每户人家的门口也没有打下粮食应该存留的秸秆,当时他就判定这个小村是十分缺粮。

“饿了吗?这有吃的。”蹲在刚才露出一双眼睛偷看他们的房门外,刘辩从小布包里倒出了一捧煮熟的粟米,递到门缝边上。

刘辩等人随身带着的干粮,除了一些干肉,就只有这种用水煮熟,然后烘干防止腐烂变质的粟米。

粟米的做法很简单,口感也不是很好,不过带着它,却要比带上生粟米在路上埋锅造饭来的方便。

捧着粟米的手递到门口,刘辩脸上带着笑容,对藏在屋内阴暗角落的孩子说道:“来吧,都是你的!”

长期饿着肚子的人,自是无法抗拒食物的诱惑。蹲在屋外,刘辩并没有等多久,早先偷看他们的孩子怯生生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朝着刘辩捧在手心里的粟米伸出了小手。

手中捧着粟米,刘辩并没有动。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可能惊着那个孩子,一旦让村民们产生误会,他们想要在村子里留宿,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孩子的小手伸出门缝,一双充满警惕的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刘辩。当他的手快要触碰到粟米的时候,又如同触电般猛的把手收了回去。

脸上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刘辩依旧没动,只是捧着粟米,把手稍稍的又抬高了一些。

可能是感觉到他没什么威胁,屋内的小孩子胆子大了许多,伸出手,飞快的抓了一把刘辩手中的粟米,掉头朝屋里阴暗的角落跑了去。

他这一抓,抓走的粟米很是有限,刘辩手中捧着的粟米却洒落了许多。

就在刘辩想要收回手再抓一把的时候,有几户人家的房门突然打开,好几个女人从屋里飞快的跑出来,蹲在洒落粟米的地方,一颗一颗的捡着掉在地上的金黄色小颗粒。

有个冲出来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个瘦骨嶙峋,浑身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孩子,她捡起地上的粟米,并没有往自己的嘴里填,而是一颗颗的喂给她怀里抱着的孩子吃。

这女人抱在怀里的孩子,看起来顶多只有一岁左右。小胳膊小腿不过是一层皮肤包裹着骨头,身上的肋骨一根根清晰可见,瘦小的身躯挑着个大脑袋,由于脸太瘦,他的眼睛显得特别的大,五官看起来就像是传说中的外星人一样不协调。

纵然刘辩的情感并不脆弱,可看到这一幕,他的眼眶还是不由的湿润了。喉咙里就像卡着什么似得难受。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头朝身后站着的一队汉子们喊道:“兄弟们,把你们多余的干粮都拿出来!”

刘辩知道,他这么做,是有些受情绪的影响冲动了。可蹲在他面前的那几个在地上捡粟米的瘦弱女人,却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尤其是那个瘦骨嶙峋的孩子,他本该是窝在母亲怀里,享受着父母双亲疼爱的年岁,却要饱尝饥饿的困苦。

无论如何,刘辩也做不到看着村子里的女人和孩子们遭受如此的苦难,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数十名汉子得了刘辩的吩咐,纷纷解下随身携带的干粮袋,其中有几个人甚至把带着的干肉也拿了出来,摆放在刘辩脚下的地面上。

朝地上摆放着的干粮袋看了一眼,刘辩对身旁的一个汉子说道:“给村里的乡亲们发放干粮,每人不要太多,先给一点点,他们饿的太久,吃多了反倒会被撑死。”

“诺!”汉子抱拳应了一声,随后朝一旁招了下手喊道:“来两个兄弟帮忙!”

“乡亲们!”三个汉子把地上的干粮都给收罗到一处,刘辩一手按着佩剑,另一手叉着腰,大声向村子里喊道:“我是弘农王刘辩,被董卓老贼追杀,途径此处。见乡亲们活的如此艰难,心中愧恨莫名!我等今日拿出些干粮,乡亲们若是信得过我,请出来取用!”

蹲在地上已把刘辩先前洒落的粟米捡了个干干净净的几个村妇,听到他所说的话,全都扭过头,用黯淡却带着期冀的目光看着负责分发干粮的三个汉子面前的干粮袋。

饥饿会让人忘记恐惧,抱孩子的妇人最先朝那三个负责发放干粮的汉子跑了过去。

得了刘辩吩咐,发放干粮的汉子从地上捡起一只小布包,布包里粟米不多,他掂量了两下,觉着可能不够这女人和孩子吃,又从一旁摸了一小片干肉放到布包里,这才递给抱孩子的女人,并且交代了她一句:“这是殿下给你的,慢着些吃。”

女人一手抱着孩子,接过布包,千恩万谢的到一旁喂孩子去了,另外几个女人见她果真领到了干粮,哪里还会耽搁,一窝蜂的全跑到了那三个汉子跟前。

这几个女人都领到了粮食,村子里其他人也都忐忑不安的打开了房门,怯怯懦懦的朝着发放粮食的地方走了过来。

站在唐姬骑着的那匹马旁,刘辩微微拧起眉头,一声不吭的看着村民们哄抢干粮的场面。

果然如同先前周仓等人探查的一样,村子里除了女人就是孩子,甚至连老翁刘辩都没见到一个。

从发放干粮的汉子那里领了粟米和肉食,村里的老老少少就势蹲在地上,大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有个看起来大约只有六七岁的孩子,可能吃的太快,噎的直翻白眼,蹲在地上不住的用手捋着颈子。

第65章少了一块牛肉

“慢点吃,别噎着!”见那孩子吃噎了,刘辩从马背上取下水囊,走到他身旁,弯下腰轻轻拍着他的后心,把水囊递倒他面前。

孩子噎的直梗脖子,见有一只水囊出现面前,他连忙抬起头,一脸惶恐的看着刘辩,浑身也在不住的哆嗦着。

不远处的一个妇人见刘辩走到了孩子跟前,连忙冲了上来,一把将孩子搂在怀里,娘儿俩坐在地上,孩子把头偎在妇人的胸口,妇人紧搂着孩子,满眼惶恐的望着刘辩,好像生怕他把孩子给夺了过去似的。

从娘儿俩的神情里,刘辩能看出他们对穿着铠甲的人十分惧怕,他没再多说什么,直起腰把水囊丢在了娘儿俩的面前,随后扫视了一圈已吃完干粮的村民们。

所有人都瘦的只剩了皮包骨头,吃完分发的干粮,他们根本没感觉到饱,许多人还在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分发干粮的汉子们脚下的干粮袋。

虽然很想再给他们一些,可刘辩知道,饿了许久的他们绝对不能一次吃的太多,否则肠胃容纳不了,会被活活撑死。

“乡亲们,干粮还有,可我不能再给你们吃更多了!”环视了一圈蹲在附近的村民,刘辩感到有些话真的是难以启齿,他迟疑了一下,才接着对村民们说道:“吃的太多,你们很可能会被撑坏,干粮为你们留着,明日一早,再分发给你们。”

“殿下,我们的粮草也不是很多。”刘辩的话音才落,周仓走到他身后,小声提醒了一句。

刘辩回过头朝村口看了一眼,眉头微微拧起,对周仓说道:“明日一早且给乡亲们分发些干粮,你在村内看顾着兄弟们,我带典韦去村外找寻食物。此处离大山颇近,想来不会缺少野物。”

“去不得!”刘辩的话才刚说完,最先领干粮的抱孩子女人就站了起来,满脸惶恐的对他喊道:“山中有大虫……”

“是,山中去不得!”抱孩子女人的话刚落音,又有几个女人跟着说了起来:“山中有大虫,已经伤了好些人命……”

听了村民们的话,刘辩终于明白这个村子为何这般贫苦了。他们打不到粮食,即便想进山寻些野味或野菜,又担心被大虫害了性命,因此才会饿的瘦骨嶙峋。

“典韦明日随本王进山一趟!”略微沉吟了一下,刘辩扭头看着身后不远处的典韦,以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说道:“一条大虫,想来还难不到你!”

“诺!”典韦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应了一声。

“乡亲们,我等途经此处,天色已晚,不知可否在乡亲们家中借宿一夜?”刘辩双手抱着拳,朝村民们拱了拱,提出了想在村子里留宿的想法。

村民们相互看了看,他们对穿着铠甲的刘辩等人多少还是有些惧怕,可想到刚才吃了人家的干粮,也不好拒绝,只得纷纷答应。

刘辩和唐姬借宿的这户人家,住着的是个带着大约四五岁小妮儿的婆婆。

由于长期处于饥饿,婆婆干瘦干瘦的,本来她就不算高,瘦的又只剩下皮包骨头,整个人都显得小小的。

与婆婆住在一起的小妮儿也是浑身的皮包骨头,瘦小的身子挑着个大脑袋,刘辩和唐姬进了她家,她一直都依偎在婆婆身边,只是不时睁着怯怯的大眼睛偷看他们一眼。

早有人帮他们铺好了铺盖,这祖孙俩只需提供一间卧房,其他事根本用不着他们劳心。

“殿下!”刘辩与唐姬正要进入卧房歇息,典韦抱着一卷铺盖走进了祖孙俩的家。

已经走到里间门口的刘辩回头朝典韦看了一眼,见他抱着铺盖,笑着问道:“村内颇有些房舍,也不乏你的住处,如何来这了?”

“殿下住在此处,无人看顾,某心内总不得安稳,思量再三,还是来这里睡的踏实!”典韦把铺盖放在堂屋靠门边的位置,抱拳对刘辩说道:“今晚某便在此处守着。”

典韦有此举动,刘辩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嘴角带着笑,朝典韦点了下头,道了声有劳,领着唐姬进里间房去了。

“婆婆,天已黑了,睡吧!”目送着刘辩和唐姬进了里面房间,典韦朝站在墙角怯怯的望着他的祖孙俩憨憨一笑,摆了摆手。

小妮儿哪里见过典韦这般粗豪的猛人,典韦才刚说话,她就一头钻进了婆婆的怀里,两条瘦小的手臂紧紧的搂着婆婆的腰,连头也不敢抬上一下。

有着典韦在外间屋守护,刘辩和唐姬自是要放松了许多,这一觉睡的也很是香甜。

天刚蒙蒙亮,刘辩就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他撑了个懒腰坐起身,朝身旁还在熟睡着的唐姬看了一眼。

唐姬的睡相很是娇俏,小脸蛋儿红扑扑的,就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粉嘟嘟的透着一股鲜灵劲儿。

轻轻捏了捏唐姬粉嘟嘟的脸颊,刘辩俯下身子,压在唐姬还未彻底长开的小胸脯上,一只手朝她的小脸蛋上轻轻拍了拍,柔声唤道:“日头已上了三竿,还不快起!”

还沉浸在梦乡中的唐姬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透进阳光的窗口看了看,这才坐在铺盖上,向刘辩微微躬了躬身说道:“妾身这便起了!”

唤醒了唐姬,刘辩穿好衣服,抬脚走进堂屋。

典韦早就醒了,铺盖也卷起堆放在墙角,见刘辩走了出来,他连忙抱拳躬身招呼了一声:“殿下!”

对典韦点了下头,刘辩轻描淡写的向他问了句:“婆婆和小妮儿呢?”

“殿下昨日吩咐过,今早再发放干粮,天刚蒙蒙亮村人就都等在外面了。”典韦站直了身子,一边跟着刘辩朝门口走,一边对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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