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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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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你陪我一同前去。”

“诺!”说这番话的时候,刘辩脸上没有半点表情,语气中也不带一丝一豪要看雨中美景的情致,唐姬心内虽是有些疑惑,却也没敢多问,只是轻轻的应了一声。

“为我二人取把纸伞!”唐姬进内堂换衣服去了,刘辩对一旁的婢女吩咐了一句。

没过多会,唐姬换了身青蓝色的深衣走了出来,婢女也为刘辩取来了一只崭新的油纸伞。

伞具,自春秋战国时期便已成为人们在雨天遮蔽风雨的工具,只不过最初的伞具是用竹条支起兽皮,撑成凉亭状,以达到避雨的目的。

直到东汉蔡伦发明了造纸术,才出现了在纸上漆刷桐油的伞具。

纸质伞具比蒙着兽皮的的伞更为轻便,也更加廉价,很快便取代了兽皮雨伞,到了后来,就连贵族们也都撇弃了兽皮伞而选择纸伞作为雨天出行的雨具。

婢女为刘辩取来的油纸伞与他在两千年后见过的伞有着很大的不同,纸伞的面上漆刷着厚厚的桐油,即便雨再大,水也不可能浸透到纸张上。一根比大拇指稍粗些的竹竿挑着十多支筷子粗细的竹条,便是这把伞的伞骨。

从婢女手中接过纸伞,刘辩将伞撑开又收起了几次,确定这把伞没有问题,才向唐姬招了招手,带着她离开房间。

俩人并肩走在木质回廊上,脚板踏在空心的木板地面上,地面发出一阵“空空”的回响。

回廊外,雨点敲打着院子中草木的枝叶,发出阵阵“啪啪”的轻响,给宁静的清晨带来了几许喧嚣。

外院的一间住房门口,周仓双手叉着腰,仰头望着半空像是总也下不完的雨,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周仓正拧着眉头直咂吧嘴,他听到了一阵伴随着雨声清晰传来的脚步响。

他连忙扭过头,朝传来脚步声的方向看去,恰好看到刘辩与唐姬并肩撑着一把深黄色的油纸伞,向宅子的大门口走了过去。

“先生?”看到刘辩和唐姬的身影,周仓连忙朝屋内招了下手,对正躺在屋里的几个汉子说道:“先生与夫人出门去了,快叫些兄弟随我跟去,莫要出了事才好。”

一听说刘辩带着唐姬连招呼都没打就出门去了,屋内的几个汉子顿时有些慌了,如同屁股上装了弹簧一般跳了起来,其中俩人飞快的蹿出房间,叫其他人去了;另外两个人则跟着周仓,冲出房门,冒雨向刘辩和唐姬追了过去。

在几个守门家将的目送下,刘辩和唐姬撑着伞走出了朱儁的宅子。

雨越下越大,青石铺就的路面上,已蓄了许多积水。雨点落在水坑里,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刘辩一手撑开伞,另一只手搂着唐姬的肩膀,沿着小路一直朝着镇口方向走去。

可能是因为下雨,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刘辩好像也不在意这些,沿着小路行走的时候,他的视线始终在两侧的小巷间逡巡。

被刘辩搂在怀里,唐姬每朝前走几步,就会向刘辩看上一眼。

刘辩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不停的朝着路两侧的小巷张望,就好像小巷里有着什么特别吸引他的人或东西似得。

“打他,打他!”二人正在雨地里沿着街道前行,前方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喊声,循着声音向前看去,只见一个魁梧如小山般的汉子飞快的从巷子里蹿了出来,在他身后还跟着几十条手持棍棒奋力追赶的汉子。

魁梧汉子蹿出小巷,扭头向左右看了看,简单辨识了一下方向,朝着刘辩和唐姬这边跑了过来。

这汉子论块头,要比周仓还高半头。宽宽的肩膀和结实的肌肉,撑的身上那件破烂小袄都炸了线,几团灰糊糊的麻絮从小袄炸开的口子里露了出来,让他看起来给人一种潦倒的感觉。

汉子生着一张大饼脸,脸上坑坑洼洼的点缀着几颗麻子,整张脸最突出的就是那双只要用力一睁,要比牛眼还大些的眼睛。

“典韦,你耍诈!”跟在后面狂追的一个汉子大叫了一声,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在前面狂奔的汉子砸了过来。

石头划过一条抛物线从典韦的耳边飞过,径直飞向站在刘辩身旁的唐姬,眼见就要砸到唐姬那张俊俏的小脸上。

刘辩一手搂着唐姬的纤腰,身子一拧,在身体旋转的同时,另一只手朝虚空里一抓,竟将那枚险些砸到唐姬的石头抓握在手里。

空手抓住在飞行的石子,靠的是眼疾手快,若是在前些日子刚穿越过来的情况下,刘辩的反应倒是能跟的上,可身体协调性绝对不行。

经过一段时间的逃亡,他的身板健壮了,身体的协调性也好了许多,空手抓这块石子,对他来说并不算十分困难的事。

见刘辩不仅搂着唐姬避开了那枚石子,还伸手将石子一把抓住,正朝着他们这边奔跑的典韦愣了一下,脚下的速度也稍稍的慢了一些。

放慢速度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后面跟着的那群汉子却在这时追了上来,将典韦给围了个结实。

“典韦,你小子竟敢耍诈!”围起典韦,其中一个汉子一手提着木棒,另一只手指着他骂道:“乖乖将我等的钱财交出来,否则今日定要让你好看!”

直到这时,刘辩才看清在典韦的手里,分别抓着一吊铜钱。东汉末年,朝廷为更多的收刮民脂民膏,钱币管制混乱,典韦手中提着的,正是灵帝时期铸造的“四出小钱”。

这种钱铜质较差,且体积相对偏小,典韦的手掌粗大,两只手掌往内一收,手心贴着腰肋,以腰肋遮掩铜钱,一吊铜钱抓在手里,若不细看,还真是看不出半点痕迹。

“某家老娘去了,某需些钱财安葬。”双手死死的抓着铜钱,典韦拧着眉头,对那群汉子说道:“若是兄弟们今个放某离开,日后定当厚报……”

第57章典韦归附

典韦的话还未落音,一个汉子就满脸坏笑冷声对他说道:“你家老娘死了,干我等何事?我等只知既是博戏,输了便要给钱,留下钱财,自会放你离去!”

汉子的话很是尖酸刻薄,典韦紧攥拳头,骨节发出一阵“嘎吧嘎吧”的轻响,他的脸色铁青,能看出是正在强忍着没有发作。

此事确实是因他赌输了抢钱而起,被一群汉子围着,典韦并没打算还手,他已做好了让这群汉子围殴一顿的打算,只要能将钱带回去就成。

“上!”典韦站在雨地里,任凭雨水将他浑身浇了个透湿,却没有半点还钱的意思,说话的汉子见状把手一招,冷冷的招呼了围着典韦的众汉子一声。

“慢着!”汉子们持着棍棒,正要上前殴打典韦,一旁的刘辩大喝了一声,对那群汉子说道:“无非是两吊钱,何须将人逼迫到如此地步?”

那群汉子把典韦围起来的时候,周仓等人已是追了过来,见刘辩和唐姬站的离那群人很近,担心他二人出了意外,他们脚下又加快了些速度。

可就在他们跑到离刘辩只有十多步的地方时,刘辩猛的回过头,朝周仓使了个眼色。

周仓连忙停下脚步,双手张开,拦住了跟在他身后的汉子们,与一群汉子站在雨地里,远远的看着刘辩和唐姬。

围着典韦的汉子们举着木棒,听到刘辩在一旁插嘴,一个个都扭过头,朝刘辩这边看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站在刘辩身旁的唐姬时,一双双眼睛都露出了淫邪的目光,有几个汉子甚至下意识的吞咽了两下口水。

“你要为他还钱?”刚才对典韦说话的汉子把刘辩和唐姬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脸上带着坏笑对刘辩说道:“不若你来替他赌上两把,若是你赢了,我等自不会为难他,可你若是输了……”

话说到这里,那汉子的眼睛瞟向了刘辩身旁的唐姬,嘴角挂着淫邪的笑容说道:“若是你输了,我等要她!”

汉子的话刚一出口,刘辩就把脸色一沉,冷声说道:“区区两吊钱,某还拿的出!阁下说话请自重,莫要无端的给自家招惹是非!”

“我便招惹了,你又待怎的?莫不是你要一剑斩了我?”刘辩的话里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哪知道那汉子也是个泼皮,他不仅没有半点收敛,反倒是朝刘辩腰间斜挎着的长剑看了一眼,上前一步,抬手要去摸唐姬的脸颊。

汉子的手刚伸出,还没碰到唐姬,他的颈子上就猛然一凉,一柄长剑已是架在了上面。

锋利的剑刃嵌进了汉子颈子的皮肤,划开了一条细细的口子,一丝鲜血从口子里流出,正顺着剑身朝稍稍低垂的剑尖流去。

“再敢无状,杀无赦!”刘辩冷着脸,手中长剑又用了些力气,被长剑架着颈子的汉子能感觉到咽喉好像都快要被切开了似得疼痛。

“先生!”刘辩动了手,周仓等人自不会在一旁旁观,连忙跑了上来,周仓双手抱拳,对刘辩说道:“此人开罪先生,请先生回避,我等自会处置。”

周仓等人穿着刚从朱儁宅子里领的官兵衣甲,手中还持着盾牌,所有人腰间都佩戴着长剑,任何人看到,都会以为他们是真正的官军。

方才还想伸手摸唐姬脸颊的汉子见周仓称呼刘辩“先生”,心知惹了大祸,裤裆一松,一股尿液顿时喷涌了出来,顺着大腿流在地面上,把地面的积水都染黄了一片。

他两腿一软,“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浑身哆嗦着,早已是吓的跑了魂儿。

围在典韦身旁的汉子们见冲过来一群官兵,哪里还敢去讨要那两吊铜钱,“哄”的一下,各自散开,朝着各条巷子跑了过去,顷刻之间就逃了个干干净净。

刚才还被一群汉子围着的典韦有些迷茫的朝四周看了看,追赶他的汉子们已是逃了个干净,只余下那个对刘辩无理的汉子瘫软在地上,有心想逃,却是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

原本刘辩并不打算雨天出门,可朱儁的表现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对。这个时候带着唐姬出门,无非是先勘察清楚小镇的地形,若是朱儁真的暗中对他们不利,也好及时沿着选定的路线撤走。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偶然出门,却撞见了被一群汉子追赶的典韦。在刘辩的印象中,典韦的家乡应该是在陈留己吾,因在家乡杀了人,才到处流浪。不想竟是流浪到了此地,而且从他的话语里,还能听出典韦是带着母亲逃亡,并非独自一人。

刘辩相信典韦绝对不会撒谎,他之所以抢钱,一定是母亲故去无钱安葬。这正是一个收服典韦,得到他辅佐的最好时机。

“来人!”朝瘫软在地上的汉子看了一眼,刘辩朝身后的汉子们喊了一声。

一个穿着官兵衣甲的汉子连忙上前,双手抱拳对刘辩说道:“请先生吩咐。”

“去找大司农,就说我需要百十吊钱,要他马上筹措了给我送来。”向那汉子吩咐了一句,刘辩把伞递给唐姬,抬脚朝愣在一旁,还没闹明白眼前这个约莫十五六岁,被一群官兵奉若神明的少年为何要替他出头的典韦走了过去。

刘辩刚一抬脚,唐姬就连忙举着伞跟在他的身后。

“典壮士!”到了典韦跟前,刘辩双手抱拳,朝典韦拱了拱,向典韦问道:“敢问典壮士高堂如今安置在何处?”

“先生问这作甚?”还没想明白刘辩为何要替他出头的典韦带着几分警惕,把刘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很是警觉的反问了一句。

“不瞒典壮士!”刘辩低垂下眼帘,轻叹了一声,对典韦说道:“在下生母也是前些日子亡故,可怜在下竟是连家慈最后一面也未能见到。今日听闻壮士高堂故去,无钱安葬,在下想起亡母,心中不免感伤。愿为壮士出资,厚葬令堂!”

这番话从刘辩口中说出,典韦自是满脸愕然。站在刘辩身旁的唐姬却是一脸悲戚,两行清泪已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她想到了他们在洛阳皇宫的经历,何皇后死于董卓之手,刘辩势单力薄,莫说报仇,就连何皇后最后一面也是没能见到。

没有想到竟会有人主动要替他安葬亡母的典韦,愕然的看着刘辩,随后又朝一旁泪痕满面的唐姬看了看。

从唐姬的悲戚中,他能看出刘辩没有说谎。绝对不会有人能够配合的如此之好,一人刚提起伤心旧事,另一人就已是满面凄然。

木然的站在刘辩面前,典韦脸上的表情好似已经凝滞了。他微微仰起头,呆呆的望着落雨的天空。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庞,浑身的衣衫也早已被雨水淋透。

他的脸上没有眼泪,或许是有眼泪也被雨水冲刷了去。喉结滚动了几下,典韦突然双腿一屈,“噗嗵”一声跪在刘辩面前,哽咽着说道:“先生厚恩,典某无以为报,愿为先生牵马扶鞍,以报葬母之恩!”

“典壮士快快请起!”刘辩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托着典韦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对他说道:“壮士孝义,天地为之感念。今日有幸结识壮士,实是一见如故。典壮士之母,便如在下之母一般,待铜钱送来,在下与壮士一同厚葬高慈!”

“先生……”双手扶着刘辩的小臂,典韦喉结滚动着,哽咽着说出了这么两个字,就再没能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眼眶中早已是水波涟涟,若不是有雨水遮掩,这高壮的汉子恐怕也早是哭的如同梨花带雨一般。

“某对本地不熟!若想保得性命,即刻去为典壮士请些人手,备办一口上好棺木,耗费铜钱某自会偿付,事后也少不得你的好处。”刘辩扭过头,朝瘫软在地上的汉子看了一眼,冷声向那汉子吩咐了一句。

那汉子被凶神恶煞的周仓等人围在中间,已是没抱着还能活下去的希望。听了刘辩的话,一脸愕然的抬起头来,茫然的呢喃了一声:“先生不杀小人?”

“事情办妥,非但不杀,还有重赏!”刘辩朝那汉子摆了摆手,对他说道:“起来吧,等铜钱送到,我让两个兄弟跟着你,你即刻去替某将此事办妥。某已说过,典壮士之母,便是某之高堂,此事若是办的不好……哼哼。”

话说到最后,刘辩的语气中已透着几分威胁。那汉子跪在地上,赶忙磕头如捣蒜的说道:“多谢先生不杀之恩,小人在镇内颇有一些人脉,虽是下雨,此事倒也不难办,一切交给小人便是!”

听着刘辩的话,站在一旁的典韦微微闭上了眼睛,自从带着母亲逃离已吾,还从未有人如此帮衬过他。在典韦的心中,葬母之恩无以为报,唯有死心塌地的跟随刘辩,方能报答恩德。

刘辩此时心内也是波澜起伏。没想到雨天出门一场,竟会收了如此悍将,将来壮大势力,与豪强争霸,又多了一些不容小觑的助力。

第58章谁敢阻拦杀无赦

雨幕厚重,眼前的景象都被蒙在一片蒙蒙的雾气中,放眼朝前看去,五六步开外就已是一片迷蒙,连人的面容都看不真切。

小镇外面的一处空地上,刘辩双手背在身后,唐姬依偎在他的身旁,手举着雨伞为他遮雨。在他们身后,站着两个一手叉腰另一手按着剑柄的汉子,两个汉子虽然淋着雨,可脸上的神情却是十分肃穆,双眼平视前方连眼睛都不眨巴一下,就像是两尊石头雕就的塑像。

二十多名身穿官兵衣甲的汉子列成两排,相向站立。周仓一手叉腰,一手按着腰间的长剑,站在一处刚垒砌起的小土包前。

典韦面朝土坡站着,从后面看去,他高大的身躯竟显得有些沧桑。

双膝一屈,典韦跪在了泥泞的地面上,膝盖落地时激起了一片泥浆,朝着鼓包连续磕了三个头,语调悲怆的喊道:“娘,孩儿不孝,为了孩儿,娘连一天安生日子都未有过……”

话说到这里,典韦已是泣不成声。站在土坡旁的周仓身子动了动,像是想要上前安抚,与唐姬撑着伞并肩而立的刘辩朝他摇了摇头。

向刘辩看了一眼,周仓会意的收住脚,退了回去。

帮忙安葬典韦母亲的那群汉子都远远的站着,先前颈子上被刘辩割出了一条细小伤口的汉子更是佝偻着身子,不时的朝刘辩这边偷看。

刘辩朝那汉子招了招手,那汉子连忙躬着身,小跑着来到刘辩面前。

“共计需要多少铜钱?”汉子到了跟前,刘辩看也没看他,只是望着跪在雨地中的典韦淡淡的问了一句。

“回先生话,棺木共计铜钱半吊,抬重的人要赏半吊,其余人等,每人给个十文八文便是。”汉子佝偻着身子,在回刘辩话的时候,眼睛不时的会偷瞟他一下,不过接着就会低下头去,模样很是有些战战兢兢。

“给他十吊。”刘辩朝身后站着的两个汉子吩咐了一句,随后对躬腰站在他面前的汉子说道:“此事办得甚好,你把这些钱拿去,偿付给众人,剩下的便都是你的。”

“如此重赏,小人如何敢取……”为典韦母亲办丧事,总共花费的钱不过只有两吊,刘辩一次给了十吊,足足有八吊钱是给这汉子的赏钱,在市井里厮混久了的他,如何不晓得有些钱拿了会丢掉性命的道理,连忙躬身推辞,不敢收受。

“你该得的。”斜眼看了这汉子一眼,丢下一句话,刘辩抬脚朝着跪在坟茔前的典韦走了过去,举着伞的唐姬连忙跟在他的身后,为他撑伞遮雨。

为刘辩张罗了典韦母亲葬礼的汉子躬身抱拳,目送着二人向坟茔走去,刚才站在刘辩身后的两个汉子走到他面前,其中一人提着十吊钱,往他脚下的地面上一丢,朝他摆了摆手。

“多谢先生,多谢军爷!”汉子从泥泞的地上捡起铜钱,对那两个穿着官兵衣甲,浑身已被雨水淋透的汉子千恩万谢了一番。

两个汉子并没理他,转身跟着刘辩往坟茔前去了。

走到跪在地上的典韦身旁,刘辩双手抱拳,深深的躬下身子,朝着坟茔行了一礼。

跪在地上的典韦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身旁,连忙抬头向身旁看了过来,恰好看到刘辩正双手抱拳,深深躬下身向坟茔行着大礼。

“先生……”典韦满脸都是雨水,眼窝也是一片湿润,看到刘辩正向着坟茔行礼,喉结动了两下,哽咽着唤了一声。

刘辩向坟茔行礼,周仓和所有的汉子全都转成面朝坟茔的方向,齐齐躬身向坟茔行着礼。

一直以来都在逃亡的典韦何曾想过他母亲的葬礼会是如此风光,挺直身子面朝坟茔跪着,高声喊道:“娘,看见了吗?先生也来看您了……”

话说到这里,典韦只觉得喉咙里好像被塞了团什么东西,后面的话是再也说不出来了。

低头朝跪在地上的典韦看了一眼,刘辩转过身,轻轻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带着撑伞的唐姬向一旁去了。

他才走出没几步,典韦站了起来,快走两步跟了上来,抱拳对他说道:“先生,老娘已经安葬,自今日起,某这条命便是先生的!”

刘辩停下脚步,转过身面朝着典韦,对他说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兄弟,日后切莫再说命是我的这种话。”

“诺!”典韦被刘辩一句话给说的愣了一下,双手抱拳应了一声。

“走吧!”刘辩转过身,与唐姬共撑一把伞,朝着小镇方向走去。周仓与众汉子也连忙跟在后面。

典韦与周仓并肩走着,周仓在人群中,也算是比较高的了,可与典韦走在一起,竟是要比他矮了半头。

扭头看着典韦,周仓咂吧了两下嘴。

听到周仓咂吧嘴的声音,典韦也扭头看着他,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疑惑。

见典韦看他,周仓才赶忙把脸扭了过去。

众人进了镇子,刚回到朱儁的宅子,刘辩就看到朱儁带着一个家仆迎面跑了过来。

“先生!”到了刘辩身前,朱儁朝左右看了看,抱拳对刘辩深深一揖说道:“先生出去这半日,只是着人回来取了些铜钱,着实让老朽担忧不已。”

“大司农多虑了!”朱儁向他行大礼,始终让刘辩感到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毛躁,他也不回礼,朝朱儁摆了下手说道:“有何事要对在下说?”

“请先生随老朽前来。”站在身后家仆撑着的雨伞下,朱儁微微躬着身子,向刘辩做了个请的手势。

当刘辩抬脚跟着朱儁向后院走的时候,典韦扭头朝一旁的周仓看了看,小声说道:“听闻此老乃是朝廷大官,如何会对先生这般恭谨?”

“日后你便会知晓。”朝典韦看了一眼,周仓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抬脚紧跟着刘辩朝后院去了。

站在那里愣了一下,典韦也紧跟着朝内院去了。除了他们二人,还有两个汉子不顾身上被雨水淋透,跟在刘辩身后进了内院,其他人则各自回房更换干爽衣甲去了。

虽然典韦和周仓说话时声音不是很大,可先一步走开的刘辩还是听了个真切。

典韦给人的感觉有些莽撞,像他这样的人都能看出朱儁的举止有些古怪,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跟在朱儁的身后,经过那条长长的木质回廊,刘辩来到了头一天见朱儁的房间。

这一次朱儁并没有在门口安排家将守门,刘辩和唐姬进屋过后,典韦与周仓也紧跟着走进了屋内,那两个跟在后面的汉子则在进屋之后站在门后,将房门关了起来。

“罪臣叩见殿下!”众人进屋之后,朱儁两腿屈起,跪在刘辩面前,仰头看着刘辩说道:“罪臣得到消息,牛辅已然带人前往此处,请殿下务必小心为上。”

朱儁的话刚一说出口,除了唐姬和先前已经知道刘辩身份的周仓没有表现出吃惊的样子。刚归附的典韦和两个站在门边上的汉子都是一脸的愕然。

典韦只想到刘辩一定是个贵人,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会是一位殿下。而那两个汉子跟随刘辩走了一路,也从未听刘辩透露过身份,朱儁这么一称呼,倒是把他们给吓了一跳。

“哼哼!”刘辩双手背在身后,冷哼了两声,把脸一冷,对朱儁说道:“牛辅如何知晓我等在此处,恐怕大司农比谁都要清楚吧!”

刘辩这么一说,朱儁连忙把头低下,竟是连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董卓老贼一心要置本王于死地而后快,没想到你朱儁竟然也是董卓的同谋,倒是我弘农王看错了你这老臣!”刘辩一甩袍袖,把身子背了过去,冷声说道:“朱儁,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暗中向牛辅通报本王下落?又为何要事先提醒本王?”

当初周仓在黄巾军中,也是与朱儁率领的官兵作战多次,眼看着许多黄巾军死在朱儁的手中,虽说没有见过朱儁本人,他的名字却是再熟悉不过。

一听刘辩唤出朱儁的名讳,周仓顿时双目圆睁,狠狠的朝朱儁瞪了过去。

朱儁跪伏在地上,身体微微发着颤,半晌也没回话。周仓上前一步,一把揪着他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低沉着嗓音骂道:“老匹夫,竟敢谋害殿下,今日某便将你撕成两片,看你如何再与贼人勾结!”

“元福住手!”领口被周仓揪着,朱儁仰着头,两行老泪已是夺眶而出,双手背在身后的刘辩转过身,朝周仓喝了一句,随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朱儁那张满是悲戚的脸说道:“大司农此举,恐怕是要保住朝中的刘协。”

周仓松开了揪着朱儁衣领的手,恨恨的退到一旁。朱儁则满脸愕然的看着刘辩,嘴唇哆嗦了几下,问了声:“殿下如何知晓……”

“忠贞可嘉!”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对朱儁说道:“可惜我刘辩却不会为刘协而死!今日我等便要离开,若是府上任何人敢于阻拦,杀无赦!”

第59章反抗者格杀

门外回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许多脚板踏在木质的地面上,发出一阵“空咚空咚”的回响。仅仅只是从脚步的密集度,刘辩就已分辨出朝这边跑来的大约有二十多人。

“朱儁!莫非你要弑杀本王不成?”脚步声越来越近,刘辩不仅没有现出半点恼怒,嘴角反倒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用一种好似正在谈论别人的淡然语气向朱儁问了一句。

刘辩的淡然让朱儁吃了一惊,领军征战数年,天下间的英雄好汉也是见过不少,可他却从未见过如此处变不惊的人物。

“弘农王明鉴!”内心深处,对刘辩始终有着一分愧疚,朱儁再次双膝屈起,跪在刘辩面前,仰头望着他说道:“董卓专擅朝政,殿下脱离洛阳,可当今陛下却是要代殿下受过,罪臣无奈,只得行此下策!”

朱儁说话的时候,站在刘辩身旁的唐姬满脸担忧的看着刘辩,生怕她的夫君为了汉室宗庙,一时头脑发热,甘愿引颈受戮保住刘协。

“好一个无奈!”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角闪过一抹森冷,语气却是平淡的如同白水一般,对朱儁说道:“刘协乃是董卓废黜本王,强行将他扶上帝位,他的死活与本王何干?你朱儁竟为了保住刘协,而不惜将本王推上刀俎!”

刘辩所说的话,让一直担忧他会做出傻事的唐姬松了口气,也使朱儁彻底明白过来,他是不可能为如今坐在皇帝之位上的刘协做任何牺牲的,若要逼刘辩就范,唯一的办法只有动武。

“殿下恕罪!”朱儁双手抱拳,站了起来,朝后退了两步,以低沉且苍凉的声音吼道:“来人!将弘农王一干人等拿下!”

朱儁的话音才落,房门就被一个家将用力踹了开来,二十多名家将随即涌进屋内,一个个手持盾牌长剑,将刘辩等人给堵在了房间里。

门外的家将刚冲进来,里面房间又蹿出了六个手持盾牌长剑的家将。从里间屋蹿出来的家将挡在朱儁身前,六支长剑的剑尖齐刷刷的指向被围在中间的刘辩等人。

先前随同刘辩进屋后一直站在门后的两个汉子,在房门被踹开的那一刻,连忙拔出长剑,后退了几步,挡在刘辩身前,与刚涌进来的家将们对峙着。

原本站在刘辩和唐姬身后的周仓与典韦,见里面房间冲出了六个家将,俩人相互看了一眼,齐齐上前两步,挡在刘辩和唐姬的身前,将他二人护了起来。

周仓抽出长剑,剑尖指向那六个挡在朱儁身前的家将,眼睛微微眯了眯,微眯的眼缝中,闪过了一抹杀意。

站在六名家将身后的朱儁此时脸上已没了半点表情,他双臂抬起,朝着那六个家将虚推了一下,以一种异常坚决的语气说了声:“杀!”

得了朱儁的命令,六名家将提着长剑,纵身朝周仓和典韦冲了上来。其中一人挺剑直取典韦前胸,另一人则剑锋横扫,切向典韦腰肋。

二人配合的恰到好处,假若典韦是寻常兵士,仅这一招,他不是被长剑贯穿胸膛就是腰肋狠狠的挨上一下。可就在长剑即将碰到典韦的时候,典韦的身子突然一拧,向前蹿出一步,避开了攻向他的两柄长剑,朝着两名家将贴了上去。

刚一贴近二人,典韦张开双臂,一手兜住一个家将的脑袋,双手猛的用力一合。

典韦的力道是何等强悍,两个家将哪里能抗的住他这猛力一挤?随着“啪”的一声闷响,两颗头颅重重的撞在了一起,头骨竟是给撞了个稀碎。

一手揪着个被撞碎了头骨家将的发髻,典韦将两具尸体朝地上一甩,抬脚向第三名家将冲了上去。

他这一撞,不仅是镇住了门口那些正要向刘辩等人发起攻击的家将,就连早听闻过典韦力量强横的刘辩,也是暗暗吃了一惊。

人的头骨可以说是身体最坚硬的部分之一,外力施加在头颅上,虽说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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