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5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就在那偏将发愣时,关羽双腿朝马腹上一夹,用力一抖缰绳,向身后跟着的大军喊道:“将士们,随某挺近冀州!眼看便要落雪,你等衣衫单薄,若是不从公孙瓒那里抢些冬衣,我等皆要冻死在这荒郊野岭!天降大雪,公孙瓒定然不备,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

关羽的喊声才落,走在队伍前面的将士们就纷纷高喊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队伍后面的将士们并没有听到关羽的喊声,可前面的人发了喊,他们也不甘落后,跟着发了声喊,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第442章冀州袁绍

一颗颗细小的冰粒落在屋檐上,敲打着房顶的瓦片,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

站在阁楼的前门外,刘辩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仰起脸,看着自天空落下的冰渣。

汇聚与天际的暗灰色浓云,终究还是化作细小的冰渣落向了地面。小小的冰粒落在地面上,弹跳着,最终还是抗拒不了地面的引力,投入了大地的怀抱,在地温的温暖下,化作一小点湿湿的印痕。

这是大军北征以来,遇见的第一场雪。好在两个月前攻破了邯郸,并从周边地区征集到了足够过冬的粮草,否则仅仅这场雪,便会让将士们吃不少苦头。

“殿下,真的下雪了……”站在刘辩身后,如同刘辩一样,微微仰起脸望着天空,管青轻声说道:“以往青儿身为黄巾时,最讨厌的便是落雪的天气,每逢天降大雪,终有许多同伴冻饿而死,可今日看着满天落下的雪,还是觉着很美……”

“饱暖才会思意境!若是饿着肚子、身着单衣,谁又会有闲心欣赏银装素裹的妖娆河山?”双手背在身后,刘辩并没有回头,而是轻声说道:“雪只是刚下,还都是冰渣,并非雪花。待到冰渣落尽,下起鹅毛大雪,那才是真美……”

“殿下!”正与管青一同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聆听着冰渣敲打屋顶的响声,一名羽林卫飞快的朝着阁楼跑来。

由于刚刚开始下雪,落下的还都不是雪花而是看起来有些像雨点的冰渣,细小的冰粒落到地上,很快便会被地温融化。地面上并没有积下白白的积雪,只是略微的有些潮湿。

跑过来的羽林卫穿着厚厚的大红冬衣,冬衣外面罩着坚硬的牛皮硬甲,随着他的跑动,头盔上的红色缨子一颤一颤,煞是好看。

“启禀殿下,袁绍已然进入邯郸,正于前厅等候……”到了刘辩近前,羽林卫双手抱拳,躬身向刘辩禀报了一句。

“袁绍进了邯郸?”听了那羽林卫的呈禀,刘辩愣了一下,向他问道:“本王因何未有得到消息?”

“回禀殿下,袁绍此来,乃是轻车简从,大队护卫只是作为疑兵于后缓行。”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羽林卫对刘辩说道:“就连袁熙、袁尚兄弟二人,也是方才晓得他已进入城内!”

“吩咐下去,备办些热食、好酒,于后院花亭中点上一盆炭火,稍后本王要在花亭宴客!”略微沉吟了一下,刘辩朝那羽林卫摆了摆手,吩咐了一句。

待到羽林卫应了一声,转身飞快的跑了,刘辩又扭头向站在身后的管青说道:“青儿随本王去见见袁本初。”

“诺!”管青抱拳应了一声,待到刘辩抬脚向前院走时,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一个看起来约摸四旬左右、身穿蘸金鳞片甲,头戴貂裘帽的魁梧大汉正立于官府前院正厅下的阶梯侧旁,翘首望着后园入口。

在这大汉身后,不仅站着身披戎装的袁熙、袁尚兄弟,另外还有一个大约二十二三岁,比袁熙、袁尚看起来稍长一些的年轻将军。

那年轻将军并不似袁熙、袁尚那样生的仪表堂堂、卸去戎装便是偏偏少年的模样。他长的是虎背熊腰,手中擎着一把纸伞,为身前的中年汉子遮挡着空中落下的冰渣。

冰渣敲打在纸伞上,随着“啪啪”不绝的轻响,黄色的伞面很快便被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绒。

“父亲,殿下来了!”当刘辩与管青出现在后园入口时,立于中年汉子和撑伞小将军身后的袁熙跨步上前,抱拳提醒了中年汉子一句。

这中年汉子不是别个,正是一直怂恿刘辩登基称帝的袁绍。

见刘辩领着管青出了后园小门,袁绍的喉结动了两下,眼窝中涌动着晶莹的泪光,快步迎着刘辩走了过去。

撑伞的年轻将军本想跟上,一旁的袁熙赶忙朝他摇了摇头。他这才将纸伞收起,递给了身后的一名亲兵,与袁熙、袁尚一同顶着落下的冰渣笔直挺立。

由于已然入冬,公孙瓒大军暂且屯扎于冀州东北,双方战事稍止,袁绍安顿妥当前方防务,便领着他的长子袁谭星夜兼程赶往邯郸。

方才为袁绍撑伞的,正是他的长子袁谭。兄弟仨人之中,以袁谭最为武勇,冲锋陷阵向来身先士卒,很是不同于他那两位擅长谋划的兄弟。

兄弟仨人站在台阶下,望着袁绍小跑着奔向刘辩。

刚从后园出来的刘辩,自打来到这个时代,从未见过袁绍。可他脑海中残余的真正刘辩的记忆,却是认得眼前这个穿着貂裘的壮实中年人!

“陛下!”快步走到距刘辩只有五六步远近的地方,袁绍止住了脚步,双手抱着拳,两腿一屈,“噗嗵”一声跪倒在已经很是潮湿的地上,顾不得膝盖被洇出了一片水渍,袁绍俯身便向刘辩行起了五体投地大礼,在将身子伏下的同时,他还哽咽着向刘辩喊道:“当年陛下被困洛阳,臣下未能攻破董卓,实在罪该万死!”

说着话,袁绍已是痛嚎出声,伏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看到这一情景,远远站着的袁氏三兄弟,也是眼窝中泛着泪光。从袁绍的恸哭和兄弟三人难以自抑的泪光,根本无人会怀疑袁氏对汉室朝廷的忠贞。

见袁绍跪于地上,刘辩快步上前,双手托着袁绍的腋下,将他搀扶了起来。

被刘辩搀着站了起来,泪眼朦胧的望着站在面前、已是比他过去见到的那个小皇帝成熟了许多的刘辩。两行浊泪霎时从袁绍的眼窝中涌出,他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可喉咙里却如同塞了一团棉花,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发不出半个音符。

“本初!”双手扶着袁绍的两臂,刘辩把袁绍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对袁绍说道:“你我故人相逢,彼此都是领军之人,如何做出这等小女儿家姿态?”

被刘辩一句话说的略有些羞愧,袁绍抬手抹了一把顺着脸颊流淌的泪珠,笑了笑说道:“臣下从未想过,有生之年,竟是会见到陛下!”

“如今我乃是洛阳王,‘陛下’二字,万万担当不得!”扶着袁绍的双臂,看着他那张丝毫不带做作而又刚毅决然的脸,刘辩心内也是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用一只手轻轻朝袁绍的手臂上拍了拍,对袁绍说道:“日后本初只管叫本王‘殿下’便是!”

“陛下有令,绍不敢不遵!”袁绍微微低下头,脸上现出无尽的懊恼,很是不情愿的对刘辩说道:“只是这天下,本就是董卓从陛下手中篡夺,要绍改了称呼,绍这心里……”

“无甚!”扶着袁绍,刘辩脸上保持着笑意,望着袁绍的眼睛,接着说道:“天下终究是汉室的,当今陛下为帝,还是本王为帝已是无关紧要……”

“扯!”刘辩这句话,显然是触到了袁绍最为敏感的一根神经,也顾不得身份尊卑,袁绍将眼睛一瞪,对刘辩说道:“陛下可有想过,若是天下大定,朝堂之人再用不得陛下,最终遭受戕害者会是何人?别个夺了陛下的江山,坐的安如泰山,陛下如今已是有实力夺回帝位,如何还甘愿为他人裁制嫁衣?陛下若有此念,绍断然不服!”

袁绍说的这番话,刘辩心内早有计较,只是他很清楚,他有没有称帝,决定着大汉朝堂会否分化为两个阵营。

虽说眼下洛阳与长安也是彼此并无瓜葛,李傕、郭汜占据长安,刘辩也未出过一兵一卒前去勤王。可名义上,天下却还是只有一个朝廷。若他真的称帝,如袁绍一般忠诚于他的臣子定然脱离长安掌控,而刘协虽说是个傀儡,可许多想要利用这傀儡得到更多好处的豪雄,便会另立阵营,双方攻伐,便会是箭在弦上。

生灵涂炭已成定局,刘辩无暇多想。可乱局之中再添乱局,刘辩却是不认为眼下他有能力掌控。

未可掌控之事,只有暂且压着,要它暂时先不发生,至少在能够掌控的把握更充分之前,天下不要更加混乱才好!

“有些事,容后再议!”心知继续说下去,袁绍定会揪住此事不放,刘辩脸上保持着浓浓的笑意,对袁绍说道:“本王在后园花亭之中备办了些许酒食,今日我二人且不入正堂,只去花亭赏雪对酌,畅谈天下如何?”

刘辩说出不去正堂,袁绍愣了一下,随后立刻便明白过来,刘辩这是要告知世人,在刘辩的眼中,他袁绍就如同自家人一般,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暖意,赶忙应道:“陛下吩咐,臣下怎敢不遵?”

“本初,请!”放开扶着袁绍手臂的双手,刘辩侧步站到一旁,向袁绍做了个请的手势。

“陛下,请!”袁绍始终还是不肯改掉称谓,依然称呼刘辩为“陛下”,在刘辩撤身站到一旁之后,他也做了个请的手势,对刘辩说道:“请陛下先行!”

袁绍生于三公之家,刘辩晓得,在他的思维中,尊卑贵贱是根深蒂固。若是刘辩不先迈开步子,身为汉臣的袁绍,定然不会僭越先行,于是刘辩也不再多做客套,伸手拉住袁绍的手,转身朝着后园走去。

手被刘辩拉住,袁绍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一阵更加强烈的感动和自豪激烈的撞击着他的心房。

刘辩与袁绍手牵着手进了后院,一直站在刘辩身后的管青也转过身,紧紧跟在二人身后。

立于台阶之侧的袁氏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袁谭向身后的卫士们吩咐了一句:“你等候在此处,不得擅自走动。”

待到卫士们应了,袁氏兄弟才快步追上,跟在管青的后面,进了官府后园。

第443章究竟是帮谁

银灰色的乌云布满天空,天际飘落的冰渣,渐渐变成了鹅毛大雪。

雪花飘飘洒洒,落在房顶上、地面上以及花园中已然枯萎的树木上。

房顶和树木都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装,地面却依然潮湿,还没有集聚白雪。后园的凉亭中,摆放着一只桌案比寻常矮桌明显要大上许多的桌子。

在桌面上,几盆热腾腾的肉食,还冒着蒸腾的热气。香喷喷的肉味,使人闻上一闻,便会食欲大开。

桌子的侧旁,一只火盆内正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跟随刘辩一同进入花亭的管青,一手按着腰间长剑的剑柄,另一只手叉着腰,身板挺的笔直,护卫着刘辩,就犹如一尊雕塑般,连动也不曾动上一下。

火盆上架着一副铁筷,一只陶罐稳稳的墩在铁筷上。陶罐中的水已然加热,罐口正冒着蒸腾的白汽。

与袁绍迎面跪坐着,刘辩拿起罐子边上的一根细绳,从正冒着蒸腾白汽的罐子中,提出了一只早已泡在其中的酒壶。

“本王早先听人说过,酒水加热,便会少了几分滋味,不似冷时那般甘美。”将酒壶提了出来,刘辩双手捧着酒壶,朝袁绍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只是今日适逢落雪,若是冷酒落肚,终究是寒气重了些。你我二人并未外人,便随意饮些温酒暖暖身子。”

“陛下!”刘辩捧着酒壶,正要给袁绍斟酒,袁绍赶忙欠起身子,伸手接过酒壶,对刘辩说道:“君臣对酌,陛下已是给了臣下无上的荣耀,如何还敢要陛下斟酒?”

说着话,袁绍双手捧着酒壶,一边帮刘辩斟着酒,一边对刘辩说道:“外厢正在落雪,花亭寒意浓重,陛下可要保重身子……”

“本初有心了!”已是习惯了被袁绍称作“陛下”,刘辩也不再多做纠正,一只手扶着酒樽的边缘,看着袁绍斟酒,向袁绍问道:“日前听闻刘备派出大军进入冀州,此事本初如何看待?”

听得刘辩问起刘备,袁绍愣了一愣,微微蹙起眉头,对刘辩说道:“虽说臣下已然做出突遭进攻的打算,可此次,臣下却不认为刘备是为了攻伐我等才令关羽领军进入冀州。”

“哦?”袁绍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刘辩抬起头,脸上流露出几分很是好奇的神色,望着袁绍,向他问道:“当年刘备追随公孙瓒麾下田楷,进军攻伐本初,今日本初何出此言?”

“刘备做了平原相,正是因早先曾追随田楷与臣下为敌。”为自己也斟满了酒,袁绍将酒壶放到一旁,对刘辩说道:“那刘备四处钻营,以中山靖王子孙为名,招揽壮士,为的便是在这天下间寻得一处容身之所。如今陛下亲征讨伐公孙瓒,以刘备的为人,又如何会放弃这讨好殿下的大好时机。”

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刘辩望着袁绍,向他问道:“本初莫非以为,那刘备只是想在世间获取容身之处?”

刘辩这句话问出口,袁绍也是愣了一愣,望着刘辩,迟疑了片刻,才向他问道:“陛下何出此言?莫非那刘备……?”

“狼子野心,不可不妨!”端起手中的酒樽,刘辩朝袁绍比划了一下,对袁绍说道:“本初乃是我大汉股肱,且又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本王敬你!”

刘辩端起酒樽,袁绍赶忙坐直身子,将酒樽端了起来,诚惶诚恐的说道:“臣下何德何能,敢受陛下赐酒?”

二人端起酒樽,满满的饮了一樽。就在袁绍提起酒壶,要给刘辩再次斟酒时,一名冀州军军官飞快的跑进了后园,到了站在离花亭十多步开外,正淋着大雪的袁谭身旁,小声向袁谭说了句什么。

那冀州军军官的举动,被刘辩和袁绍尽收眼底。二人眼看着袁谭听完那军官的话,摆了摆手将军官摒走,转身快步朝花亭跑来。

“启禀陛下,我军探马日前得到消息,关羽领军进入冀州,直奔公孙瓒驻军之处,想来是要与公孙瓒合兵一处!”上了花亭,袁谭双手抱拳,躬身向刘辩呈禀了方才军官对他说的话。

“让探马再探!”与刘辩相互对视了一眼,袁绍对袁谭说道:“务必探查清楚,在事态明了之前,不必前来禀报。”

“诺!”袁谭抱拳应了一声,再次向刘辩和袁绍分别躬身行了一礼,转过身,飞快的朝着外院跑去。

“刘备之意,不日便可召揭!”待到袁谭离去,刘辩微微一笑,对袁绍说道:“恐怕不日之后,你我便可得到关羽攻陷公孙瓒所部镇守城池的消息……”

冀州军斥候将消息传到邯郸的同时,冀州东北部的东平舒城外,两支大军冒着大雪,列起了阵型。

背对城门而立的大军,衣甲鲜亮、兵械锋锐,在大军的左翼,还有着一支由数百名身穿铁甲、胯下骑着塞北骏马的官兵组成的燕云骑兵。

而迎对着城门,列着整齐队形的军队,虽说人数要比对面的军队多上一些,可他们身上的衣甲却很是残破,在风雪之中,衣衫单薄的将士们一个个被冻的瑟瑟发抖,丝毫没有临上战场的气势。

“早先我军与冀州军厮杀,平原相并未发出一兵一卒,如今已是入了冬季,战事也是暂且歇下,不知关将军领军来此,所为何事?”背对城门列起阵型的军队前,一员大将手提大刀,兜马在阵前来回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向领军来到城外的关羽高声喝问着。

“邹将军!”以往刘备追随田楷同袁绍作战时,关羽也是与公孙瓒麾下将军们有些来往,他认得问话的将军乃是被公孙瓒册封为渔阳太守的邹丹,抱拳对邹丹说道:“关某奉平原相之命,领军前来协助前将军,讨伐袁绍!不想天不作美,恰逢落雪。天寒地冻,将士们身上衣衫单薄,还望将军允我等入城,且寻个落脚之处,也好过冬!”

“呵呵!”关羽的话音刚落,骑在马背上的邹丹就冷笑了几声,对他说道:“平原相倒是会算计,我等与敌军厮杀数月,而今战事稍歇,关将军便领大军前来,恐怕城中粮草……不足两支大军耗用……”

“某自带粮草!”邹丹的话才落音,关羽就眼睛微微眯了眯,显然是失去了耐性,冷声对他说道:“邹将军只需放我军入城,在城内寻个落脚之处,莫要让将士们受了这严寒之苦便可!”

关羽说出自带了粮草,邹丹低头沉吟了一下,过了片刻,才缓缓摇了摇头,对关羽说道:“关将军请恕罪,末将镇守东平舒,便不可随意放人入城,城外多有村落,将军请在城外自便……”

“邹丹!”邹丹的话音还未落,关羽就大喝了一声,双腿朝马腹上用力一夹,一边策马朝着邹丹冲了过去,一边高声喊道:“某要入这东平舒,岂容你说给便给,说不给便不给?”

关羽一声大喝,把邹丹给喝的愣了一下,就在他愣神的当口,关羽已经策马冲到了他的近前。

“将军小心!”邹丹身旁两员裨将见关羽提刀冲了上来,齐齐大喊了一声,两腿往马腹上一夹,迎着关羽冲了过来。

与那两名裨将战马相交,关羽手中大刀一抡,在身前抡了个半弧。随着两道鲜血飚溅而出,两名蓟州军裨将甚至都没来及将兵器提起,便被关羽一刀劈翻落马。

直到关羽将两名裨将劈落马下,邹丹这才反应过来。他本想催马上前迎战,可关羽以往跟随刘备作战,骁勇无双,威名早已远扬。

晓得不是关羽对手,邹丹赶忙兜转马头,意欲撤马回城,在城内抵御平原军。

“杀!”邹丹兜马往城门方向跑,他身后的蓟州军阵列顿时一阵大乱,而关羽率领的平原军阵营中,却传来一声大喝,一员平原军副将提着长枪,高喊了一声,纵马跟在关羽身后,朝着城门口的蓟州军冲了上来。

万余名平原军听得这声喊,也提着手中兵刃,呐喊着向城门口的蓟州军冲了过来。

蓟州军原本人数就比平原军少,只是装备精良一些。将士们本来是看着关羽和邹丹好好的说话,却不想那关羽竟是连个招呼都没打,纵马冲上来,抡刀就劈。

伏在马背上,邹丹也不顾城外的蓟州军,刚冲进城门,就大声向守门的兵士喊道:“快关城门!”

此时他若是兜马回转,指挥蓟州军与平原军厮杀一场,以蓟州军兵甲装备精良和占据城池的优势,孰胜孰负尚未可知。

可他这声“快关城门”却是顿时瓦解了蓟州军将士的斗志。

城外的蓟州军听得城门内传出这么一声喊,哪里还有半点战意,乱哄哄的发了声喊,如同潮水般向着城门涌了过来。

守卫城门的几名蓟州兵刚要将城门关上,涌到城门口的蓟州将士已是如同潮水般从城门尚未关闭的缝儿里钻进城内。

“杀!”见蓟州军一片大乱,关羽心知只要紧跟着进了城内,莫要给蓟州军关闭城门的机会,这东平舒今日便会顺理成章的落入手中,再次一抖缰绳,加快了速度,策马向着城门冲了上来。

平原军如同潮水般扑向城门,城头上的守军见同泽被平原军追赶,赶忙在强弓上搭起箭矢,将箭矢朝着城下的平原军射了过去。

由于城头上蓟州军弓箭手发射箭矢乃是自发,并无人做出统筹指挥,箭矢射的很是凌乱,羽箭呼啸着飞入冲向城门的平原军之中,射杀的平原军却是寥寥,根本没能起到阻挡平原军冲锋的效用。

第444章大雪演兵

漫天雪花飘舞,邯郸城外,一支衣甲通红的大军,正蹚着厚厚的积雪,在雪地中奔跑着。

奔跑中的兵士,一个个口中呼出白色的蒸汽,由于长久在雪地中运动,他们的脸颊都现着些酡红。

这些兵士全都穿着与龙骑卫和羽林卫一样精致的铠甲,不过他们头盔上的羽毛,却是雪白雪白。

两千人的队伍,在雪地中快速奔跑,留下的脚印,竟然只有一排。

骑着一匹塞北骏马,邓展策马走在队伍的侧旁,高声喊叫着:“将士们,快些,你们要适应在任何环境下作战,要是连场大雪都能难住你们,到时上了战场,要殿下如何告知世人,你等乃是洛阳军的虎贲卫?”

空旷的原野上,只有邓展的声音在回响着,两千名虎贲卫闷头奔跑,根本没有一个人回应邓展的喊声。不过从他们的眼神中,却是能看出多了几分决然和坚毅。

骑着一匹毛发雪白的战马,刘辩领着袁绍以及洛阳军与冀州军在邯郸城内的将军们,观看着邓展于雪地中训练虎贲卫。

“启禀殿下,陷阵营已然抵达!”众人正看着在雪地中奔跑的虎贲卫,城内又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吕布扭头向城内看了一眼,望见一只仅仅不足千人的军队正快速朝着城门推进,赶忙策马到了刘辩近期,抱拳禀报了一句。

扭头看了一眼吕布,刘辩微微一笑,对吕布说道:“高顺将军练兵有方,所训陷阵营将士皆为万人敌。本王这支虎贲卫,乃是新建之军,想来不会是陷阵营的对手!”

“洛阳军将士各个骁勇,末将麾下陷阵营不过乌合之众,如何敢与洛阳军虎贲卫相提并论!”吕布骑在马背上,抱拳躬身,很是谦逊的对刘辩说道:“殿下要陷阵营与虎贲卫于城外演练,今日陷阵营不过是给虎贲卫做个陪练罢了。”

“吕将军过谦了!”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刘辩随后扭头望向正带着虎贲卫将士们训练的邓展,朝邓展高高的举起了一只手臂。

兜马回头看了一眼,见刘辩抬起手臂,邓展随后便将手高高举了起来,向虎贲卫将士们高声喊道:“止步,列阵!”

随着邓展一声令下,两千名虎贲卫立刻止住了步伐,迅速在雪地中列起了阵型。

不过顷刻间,白雪皑皑的雪地中,便多了一个小小的方阵。

这方阵队列齐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整个阵列就好似被用刀切过一般,四四方方的,如同一块放在雪地中的赤红豆腐一样好看。

两千名虎贲卫将士,均是邓展从洛阳军之中挑选出的佼佼者。所有将士,全都是曾在战场上立过战功,勇武过人的猛士。

漫天的雪花在风中翻舞飘飞着,落到了笔直挺立于雪地中的虎贲卫将士们身上,很快将士穿着的大红衣甲上,便集聚了一小蓬白到晃眼的雪片。

所有虎贲卫全都如同雕塑般挺直着身板,寒风刺骨,队列中却是没有一个人稍动一下。

虎贲卫的阵列刚刚摆好,沿着街道跑向城门口的陷阵营已是到了城外,率领这支队伍的正是训练陷阵营的高顺。

“陷阵营,列阵!”出了城门,高顺抬起手臂,随后将手臂向下猛的一按,高喊了一声。

高顺的喊声刚落,陷阵营的七百名将士,就齐齐发了声喊,飞快的跑向与虎贲卫相向的雪地,很快便列起了同样整齐的队列。

吕布麾下,共计近五千兵马,除了千余名用以运送辎重的老弱残兵,其余均为精壮。尤其是这陷阵营,更是个个虎背熊腰,直挺挺的往那一站,便犹如一尊尊铁塔般敦实。

陷阵营列起阵型,邓展与高顺远远的相互望了一眼,随后二人同时提了下缰绳,策马朝着城门奔来。

“启禀殿下,虎贲卫可以参战!”到了刘辩近前,邓展双手抱拳,先向刘辩禀报了一句。

邓展的话音才落,高顺也抱起拳,向刘辩说道:“呈禀殿下,陷阵营已然准备停当!”

“好!”朝二人点了下头,刘辩向他们摆了下手,对他们说道:“二位将军可以开始演练!”

“诺!”二人抱起拳,齐齐应了一声,兜转战马,各自返回阵营去了。

驻马立于刘辩身后的将军们,一个个伸直了颈子,翘首望着相向列阵的两支队伍。

虎贲卫的将士们,一个个手中持着配发的长方大盾和演练所用的木刀,笔直的挺立着。

两千人的队伍,竟是静的连一声咳嗽都听不见。

而他们对面的陷阵营,将士们列起阵型后,却一个个欢脱的如同野狼一般,许多人甚至怪叫着,用木剑敲打着手中的盾牌,向对面的虎贲卫发起挑衅,那样子就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冲上前去,厮杀个过瘾似得。

跟着刘辩一同出城的将军们,也都骑在马背上,静静的等待着亲眼见证这两支队伍哪个更为骁勇一些。

远远的,刘辩看见邓展和高顺同时举起了手臂,就在二人举起手臂的同时,两个方阵中同时走出了一个军官,

虎贲卫阵列中走出的军官,手持长方大盾,提着木刀,出了阵列笔直的站在雪地中,望着从对面陷阵营阵列中走出的军官。

陷阵营内走出的那个军官,则不似虎贲卫军官一样身板笔直、很是凝重的模样。他走路时一晃三摇,倒是显得有几分流气。

每向前走上两步,陷阵营军官就会转过身,高高举起盾牌和木剑,向陷阵营的大阵发出一声呐喊。

当他发出呐喊时,阵列中的陷阵营将士们就会很是激动的用木剑将盾牌敲的“噼啪”山响,跟着他一起发出呐喊。

两支队伍一静一动,将士们望着两名从各自阵列中走出的军官越走越近。

待到那两名军官走到相互只有五六步的地方,二人停下了脚步,相互抱拳行了一礼。

“打!”驻马立于各自方阵侧旁的邓展和高顺,等到二人行礼已毕,齐齐高喊了一声。

随着二人一声令下,虎贲卫军官立刻便将长盾提了起来挡在身前,而那名陷阵营的军官,则手持木剑,怪叫了一声,纵身向虎贲卫军官扑了上来。

双方之间仅仅只有五六步远近,虽说脚下积雪没过膝盖,却并未对那陷阵营军官的冲锋造成太大的影响。只是顷刻间,他便冲到了虎贲卫军官身前,大吼了一声,猛然向前跃起,抡起长剑,朝着虎贲卫军官持着的大盾劈了下去。

陷阵营军官刚刚跃起,虎贲卫军官就将身子一拧,根本不用大盾去格挡对方劈下的长剑,撤步闪到一旁的同时,他手中的木刀随即挥出,朝着陷阵营军官的后腰上扫了过去。

若是寻常人,在凌空跃起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避开扫向后腰的这一剑。可那陷阵营军官终究不是寻常兵士,当木刀的刀锋即将削到他后腰的那一刹,他凌空把腰一拧,堪堪的避开这一刀,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大盾朝上一挺,手中木剑贴着雪地平平的扫向虎贲卫军官的下三路。

跟着刘辩出城的将军们,多是武将出身,看着二人的拼斗,将军们一个个蹙起眉头,满脸凝重。尤其是冀州军的将领,在观看着那俩人厮杀时,神色中竟流露出了几分钦羡。

二人武艺娴熟,每招每式都是直取对方要害,根本不带半点花哨。假若军中将士皆有这般武艺,恐怕一支千余人的大军,便可抵挡万人还绰绰有余。

“陛下,若军士们皆是如此,何愁那公孙瓒不破?”看着雪地中厮杀的难解难分的两名军官,身上裹着厚厚貂皮,驻马立于刘辩身侧的袁绍向刘辩说道:“只是不知若两军混战,又当如何?”

“今日乃是两军演练,本王要看的,便是混战!”望着正在雪地中厮杀的两名军官,刘辩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抬起一只手臂,朝着邓展和高顺摆了摆。

一直在留意着刘辩动作的邓展和高顺,见他挥舞手臂,同时抬起一只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