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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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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来到。”刘辩问起她的家人,唐姬轻声应道:“军师先是遣人诓来了家父,后又将举家迁移至洛阳,竟是与殿下当日所说,如出一辙。”

“闲来无事,也莫要总在府中!”扭头看着唐姬,刘辩语气很是轻柔的对她说道:“既然娘家人来了洛阳,你可前去家中省亲。许多日子不与亲人相见,应是想念的紧了。”

提及亲人,刘辩的语气陡然有些落寞了起来。

来到这个时代,他不晓得还有没有机会返回曾经生活过的年代。在那个年代,他也有着父母至亲,如今却是再无相见之日。

血浓于水的亲情,即便是跨越了千年,也是难以割舍。想到与他相隔了近两千年、再无相见之日的父母双亲,刘辩望向湖面,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听得刘辩叹息,唐姬还以为他是想到了被董卓害死的何皇后。一手扶着小腹,缓缓的跪坐在刘辩身旁,将小脑袋依偎在刘辩的臂膀上,语气轻柔的说道:“殿下莫要忧思太多,想来母后若是晓得殿下有如今功业,九泉之下,也会含笑!”

扭头看着唐姬,刘辩伸手搂着她的香肩,心内却在暗暗感慨。若是真给了他返回两千年后的机会,他会不会离开唐姬等对他情深意重、已如至亲的女子,再回到那个曾经熟悉的时代?

第388章吕布来投

朝阳初升,几只雀儿在庭院内的枝头欢快的蹿跳、鸣唱着,给清晨的庭院带来了几分蓬勃的生趣。

与袁熙下了整夜棋,把袁熙送到府宅正门外,目送着韩珩率领的一队冀州兵士簇拥着袁熙离去,贾诩抬手朝昏涨的额头上拍了拍,借助轻拍,让头脑稍稍清醒了一些,扭身返回宅内。

“中郎!”刚进后院,贾诩正打算返回卧房好生睡上一觉,解解熬了整夜的困乏,一名家奴快步跑到他身旁,神色中带着几许慌乱的抱拳躬身对他说道:“恳请中郎前去看看袁家小将军送的礼品。”

“礼品?”已是困的大脑都快失去思维能力,对家奴只是请他前去观看礼品的举止,贾诩很是烦躁,朝那家奴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将礼品放在书房,待某起身,再去把玩不迟。”

家奴张了张嘴,本欲开口再劝,见贾诩满脸不快,便没敢多说,只是神色间却多了几分担忧。

贾诩送走袁熙,回房歇息去了。此时身在洛阳王府内的刘辩得了消息,立刻便命人招呼邓展,要邓展整备龙骑卫,随他一同前往贾诩府上。

邓展尚未复命,还在唐姬住处等候的刘辩正与唐姬说着话,一个婢女踩着小碎步,从外面跑了进来,于距刘辩五六步开外止住脚步,躬身对刘辩福了一福说道:“启禀殿下,方才有一兵士前来,说是军师请殿下前往前厅议事。”

“军师请本王议事?”听到婢女的呈报,刘辩心内暗暗犯起了疑惑,心知若非事出紧急,徐庶定然不会请他去前厅议事,于是扭头看着唐姬,对唐姬说道:“你好生将养着,若是真个憋闷了,便出府去趟娘家,散散心儿!”

得知刘辩要走,与他跪坐于一处的唐姬赶忙站了起来,一手扶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向刘辩福了一福,柔声说道:“殿下身有要务,莫要以妾身为念。大汉社稷,还须殿下匡扶!”

朝唐姬微微一笑,刘辩也站了起来,拉起她的双手,眼睛凝视着唐姬的美目,很是温柔的对她说道:“腹中怀有胎儿,多走动一些,将来临盆也有些力气!”

“妾身晓得!”提及临盆,唐姬俏脸上现出一片酡红,很是羞赧的应了一声,随后便将脑袋低了下去。

与唐姬说了几句情意绵绵的话儿,刘辩离开了唐姬的住处,领着一队随他进入后园的羽林卫,快步向前厅走去。

刚进前院,离前厅尚有一些路程,一名龙骑卫兵士就快步迎了上来,半跪在刘辩面前,对他说道:“启禀殿下,邓将军已然备齐人手,只待殿下下令,便可前往贾中郎府上。”

“贾中郎府上,暂且不去!”朝跪拜在面前的龙骑卫摆了摆手,刘辩向他吩咐了一句:“告诉邓将军,本王有要事处置,且让他候着,待到事毕,本王自会着人告知他。”

“诺!”那龙骑卫应了一声,站了起来,抱拳躬身侧步让到一旁,目送刘辩领着一队羽林卫朝前厅去了。

沿着阶梯一路快走,才到前厅门外,刘辩就觉着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跨步走进厅内,刘辩发现不仅是徐庶、庞统,就连赵云、太史慈、典韦等领军将领也都等候在厅内。

看到赵云等人也在,刘辩微微蹙了蹙眉头,心中生起一丝出了大事的感觉。抬脚进入厅内,不待徐庶等人与他见礼,便向徐庶问道:“军师召集众将,不晓得是何紧要事体?”

“殿下有故人要来洛阳!”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徐庶脸上带着几分纠葛的说道:“只是这位故人,恐怕……”

“怎了?”徐庶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收住了话头,见他没把话说完,刘辩眉头拧的更紧,向他问道:“是本王哪外故人要来此处?军师因何满面烦忧?若真个是故人,恐怕军师不会如此!”

“殿下!”刘辩的话音才落,赵云就跨步上前,抱拳朝他拱了一拱说道:“不知殿下可记得当日于长安城外,率军追赶殿下之人?”

“吕布?”听得赵云如此一说,刘辩愣了一愣,旋即便笑了起来,对徐庶等人说道:“我当是谁,竟会要军师如临大敌。那吕布失了长安,此番率领溃兵前来投靠,本王收留了他便是!”

“收留事小,只是殿下可有想过吕布为人?”见刘辩一脸的不介意,徐庶抱拳对他说道:“吕布早先追随丁原,为了一匹赤兔马,便诛杀了丁原投效董卓。后又因貂蝉,而背弃董卓,与殿下合谋除去了董卓。虽说除董有功,可他毕竟心无忠义,与丁原、董卓有着父子名分,尚且反目!如此三姓家奴,殿下引入洛阳,又怎可不防?日前听闻他失了长安,便欲投靠袁术,可袁术却是未敢收留,因此才率军前往洛阳……”

话说到这里,徐庶望着刘辩,神色凝重的说道:“吕布麾下兵马,自离开长安,便是食不果腹,纵兵劫掠之事时有发生。若是容他们留于洛阳,恐怕难以节制!殿下当好生计议才是!”

刘辩手捏着下巴,低头沉思了片刻,对徐庶说道:“以军师之意,吕布来投,本王该当如何?”

“杀了他便是!”徐庶还没有回话,典韦就跨步上前,拍着胸脯,对刘辩说道:“殿下若是不好下手,某领军前去劫营,待到事成,一应事体,均推到某的头上!”

“典韦!”典韦话音才落,徐庶就瞪了他一眼,厉声说道:“若是依你,如此一来,殿下便会背负难以容人之名,将来还有哪路英雄敢归附殿下?”

“杀也杀不得,留也留不得,这便如何是好!”被徐庶瞪了一眼,典韦有些郁闷的嘴里咕哝着骂了句:“吕布这厮鸟,要去袁术那里,去了便是,如何又来洛阳祸害殿下!”

再次瞪了典韦一眼,待到典韦缩了缩脖子退到一旁,徐庶才抱拳对刘辩说道:“拒绝吕布来投,定是不可!杀之决然不行!为今之计,殿下只有分步而行,方可起到震慑吕布,要其约束麾下的效用。”

“军师请说!”吕布为人着实不算光明磊落,尤其是对主家,向来没有忠诚,刘辩绝对不会自大到以为他能驾驭吕布,待到徐庶说可分三步而行,他赶忙向徐庶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徐庶把话说下去。

“半道威慑,近城恫吓,入城礼迎!”望着刘辩,徐庶伸出三根手指,每说四个字,便会蜷起一根手指,待到所有手指全都蜷起,他又接着对刘辩说道:“子龙可借当日吕布于长安城外追击殿下为由,前去挑战吕布,子义搦战。二位将军勇武,天下皆知,即便吕布勇冠三军,也是不敢小觑。眼下他是有求殿下,断然不会与子龙厮杀!尔后臣下亲去阻止,给他留下一条退路,带他前往洛阳。吕布心内必是会对城中诸将有所顾忌,不臣之心也会稍敛。”

听着徐庶的话,刘辩一手捏着下巴,缓缓的点着头,脸上却还是带着一片凝重。

“殿下可命牢城之中选出一些死囚,将这些死囚换上我军衣甲,跪伏于吕布必经之路!”看着面色凝重的刘辩,徐庶接着说道:“待到吕布领军接近,便将这些死囚砍了脑袋。臣下自会借机晓谕吕布,就说被杀之人,乃是劫掠平民之乱兵。吕布见殿下连自家兵士犯法,都会砍了头颅,又如何不会约束麾下,严令不得劫掠?”

“好计!”徐庶的话音刚落,刘辩就以右拳重重捶打了一下左掌,满面笑容的对徐庶说道:“待那吕布率军来到洛阳,本王亲自出城相迎,支助粮草、军饷,不谈当日他追击本王之事,只与他叙那诛杀董卓之谊。如此恩威并服,即便吕布胸怀野心,恐怕在这洛阳城内,也是不敢造次!”

“子龙!子义!”已是明白该如何去做,刘辩扭头对厅内的赵云和太史慈喊道:“你二人稍后点起三万兵马,前去拦截吕布。记得,只许与他搦战,激他单挑,绝不可真个挥兵掩杀!”

“诺!”得了刘辩的命令,赵云与太史慈齐齐上前一步,抱拳应了一声。

“杨奉!”向赵云、太史慈下过命令,刘辩又扭头看着一旁的杨奉,对他说道:“堂议之后,你前往监牢,寻那必死之人,找出十数个来,给他们换上偏营兵士的衣甲,押赴洛阳城外二十里处,等待吕布大军一到,即刻行刑!至于那些死囚家眷,给他们一些发放一些钱财,也算是他们为洛阳做了些事情!”

“诺!”杨奉跨步上前,抱拳应了一声,随后又撤步站到了他原先站着的地方。

与此同时,一支约莫万余人的大军,正从南方缓缓的朝着河南尹境内开拔。

这支军队中,所有官兵都是衣甲残破,一副疲敝不堪的狼狈模样。

“老哥,还要多久,才能到洛阳?”队伍中,一个约莫二十岁刚出头,一手持着盾牌,另一只手提着短矛的士兵伸头望着前方,向他身旁走着的一名老军说道:“已是饿了好几日,若是能早些到了洛阳,洛阳王施舍些饭食也好!”

“嘘!”一旁那个身上皮甲都撕开了一条长长口子的老军,听了年轻兵士的话后,竖起一根手指,向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这些话若是被将军听了去,你恐怕会落个祸乱军心的罪名,小命难保!”

吃了老军一吓,年轻兵士缩了缩颈子,向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数名将军望了一眼,舔了舔嘴唇,低下头,再没敢言语半句。

第389章两全其美为何不做

回到卧房睡下没多会,贾诩睡的正自香甜,早先提醒他要去书房看看的家仆匆匆跑进屋内,轻声唤道:“中郎,殿下来了……”

由于熬了一整夜,实在太过倦乏,贾诩沉浸在睡梦之中,发出阵阵粗重的鼾声,竟是没能听到家仆的说话声。

见贾诩没有醒转,进入屋内报讯的家仆又朝铺盖凑近了一些,嗓门大了许多,几乎是喊着对贾诩说道:“中郎,殿下来了……”

大声朝着主家说话,家仆也很是恐慌,发出这声喊,他赶忙低下头,垂手立于一侧,偷眼看着贾诩。

可躺在铺盖上的贾诩还是没有醒来,他咂吧了两下嘴,翻了个身,随后又发出了一阵如同打雷般的鼾声。

“中郎!殿下来了!”连续两次没有唤醒贾诩,家仆也有些急了,再次凑近了一些,躬着身子,完全放开了嗓门,朝着贾诩吼了起来。

这声喊,睡梦中的贾诩听了个真切,他一骨碌爬了起来,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朝那家仆望了望。

被他望了一眼,家仆赶忙躬着身子,垂手退到一旁,连动也不敢动弹一下,更不要说再偷眼去张望贾诩了。

“殿下来了?”坐在铺盖上发了会愣,确定眼下不是在做梦,贾诩抬起头,向立于屋内的家仆问了一句:“可有进入府宅?”

“已然进府!”家仆躬着腰,神色中带着几分恐慌的看了看贾诩,嘴巴咕哝了两下,好似有话要说,最终却没有说出口。

“快!快!”听说刘辩进了府,贾诩赶忙站了起来,向那家仆喊道:“伺候本中郎更衣。”

贾诩起身时,刘辩与邓展已经进了中郎府。府内院落原本由家将巡守的区域,也全都换成了龙骑卫。

庭院内的龙骑卫保持着一手按着剑柄,另一只手叉腰的姿势,他们每个人都是笔挺着身板,双目直视前方,就犹如一尊尊岿然不动的雕像。唯一会动的,便只有他们头盔上那在风儿吹拂下微微发颤的金色羽毛。

进了中郎府,邓展向一名中郎府的家仆询问了书房的位置,与刘辩一同进了府宅后院,直奔书房而去。

书房靠左侧的墙根边上,摆放着许多竹简。竹简的旁边,则整齐的码列着一排箱笼,其中一只箱笼的盖儿是打开的,里面堆着的,是一整箱纸质书籍。

除了书,刘辩还发现,在书房内的矮桌上,放着两只晶莹剔透、通体碧绿的小老虎。

走到矮桌前,弯腰将那两只小老虎拿在手中,刘辩一边把玩着,一边将其中一只递给了身后的邓展,向他问道:“邓将军早年游历世间,不知可认得这两只老虎是何材质?”

接过刘辩递来的翡翠老虎,邓展仔细端详了片刻,抬头对刘辩说道:“此物材质乃是和阗软玉,玉质虽是上乘,却非绝品。殿下问此作甚?”

“贾诩请袁熙来府上,邓将军以为袁熙只会送这么一对寻常玉老虎么?”从邓展手中拿回那只玉老虎,刘辩将两只老虎放回到矮桌上,朝着邓展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墙角那堆物事,恐怕才是真正的礼品。”

向矮桌后的墙角看了一眼,邓展发现在墙角堆放着几捆用粗麻布包起来的包袱。

包袱鼓鼓囊囊的,看起来好像很软的样子,从外观看,顶多只是一些丝绸、缎匹,着实看不出里面有甚么贵重物事。

就在刘辩与邓展说着话时,刚被家仆叫醒的贾诩跌跌撞撞的冲到了书房。不晓得是因为紧张还是忙乱,在进书房时,他的脚还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一头摔倒在地上。

“殿下……”很是狼狈的稳住了身形,没有摔倒在地上,贾诩刚站起来,就抱拳朝刘辩深深行了一礼。

“如何?”见贾诩进了屋内,刘辩并没在意他的狼狈模样,转过身看着贾诩,向他问道:“与那袁熙相谈应是甚欢吧?”

“启禀殿下!”贾诩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对刘辩说道:“臣下与袁熙对弈整晚,今早方将他送回。对弈之时,袁熙已然与臣下相约,返回冀州,便请袁绍发兵,攻伐公孙瓒。”

“墙角那些是甚?”刘辩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贾诩的话头,转过脸看向墙角那一堆码放的整整齐齐的包袱。

顺着刘辩的目光朝那堆包袱看了过去,贾诩神色很是坦然的应道:“不过是一些冀北野兽的皮毛。”

贾诩的话还没有说完,邓展已是快步走到包袱前,将其中一个包袱解开。

解开外层的麻布,当邓展将里面包裹着的兽皮抖落开时,一堆金灿灿的金珠霎时滚落了出来。

看见滚落满地的金珠,贾诩顿时目瞪口呆,满脸愕然的愣在了那里。

邓展正要去将其余的包裹都给解开,刘辩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不用了!”

直到刘辩说话,目瞪口呆立于书房内的贾诩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跪伏在地上,对刘辩说道:“袁熙告知臣下,这些乃是兽皮,臣下并未打开查看,着实不晓得内里竟是包裹金珠!臣下这便着人将金珠给他送回去……”

“起身吧!”朝贾诩虚抬了一下手,刘辩双手负在身后,对他说道:“若是你将金珠送回,这整晚的棋便是白下了!这些金珠你且收好,本王只当不知便是!”

说完话,刘辩抬脚朝书房门口走了去。邓展也跨过矮桌,紧随其后,在经过贾诩身旁的时候,邓展还低头朝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跪伏在地上,直到刘辩和邓展出了书房,贾诩都没敢抬起头来。

一直跪了许久,庭院内的龙骑卫已然撤走,早先唤他起身的家仆进了书房,轻声唤了贾诩两声。

听得家仆唤他,贾诩才抬起头,扭脸望着家仆,满头冷汗的问道:“殿下走了?”

“走了。”垂手立于贾诩身旁,家仆朝满地散落着的金珠看了一眼,也是惊的后脊梁都冒出了冷汗。

他早先曾提醒过贾诩,要贾诩到书房来看看包裹在兽皮内的金珠。可当时贾诩由于太过困乏,竟是疏忽了。如今这些金珠被刘辩看到,此事可大可小。

若是闹的大了,刘辩与贾诩较起真来,贾诩恐怕会因收受贿赂而人头落地;即便是大事化小,恐怕贾诩也是会落个罢官的下场。

贾诩一旦不好,他们这些伺候贾诩的人,也会水落船低,从此恐怕在这洛阳城,也是抬不起头来。

“呼!”让那家仆意外不已的,是贾诩听闻刘辩走了,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站起身子,对他说道:“先将金珠收起,待到过些日子,本中郎离开洛阳,你便将其中九成拿去府库充公,剩余一成,交于帐房,留作贴补家用。”

“中郎,这……”听了贾诩的一番话,家仆脸上带着担忧的向他问道:“如此无妨吧?”

“依着本中郎所说去做便是!”贾诩并不给那家仆多做解释,朝他摆了摆手,向书房门口走了去。

望着贾诩离去的背影,家仆舔了舔嘴唇。待到贾诩离去,他看着那满地的金珠,有心想藏起几颗,却又不敢,生怕被发现了遭到责罚,最后还是强忍着心中的贪念,将那些金珠一颗颗收好,又用兽皮包裹了起来。

离开贾诩府上,在邓展和一队龙骑卫的簇拥下,刘辩骑着马,缓缓的朝着王府方向走去。

一路上,邓展都没有说话。他的脸色阴沉,眉头紧紧的拧着,好似在想甚么很紧要的事情。

“可是不明白为何本王让贾诩将金珠收起?”骑马于邓展身前半步缓辔而行,刘辩回头朝阴沉着脸的邓展看了一眼,嘴角牵起一抹笑容,向他淡淡的问了一句。

听得刘辩发问,邓展才双手抱拳,朝刘辩拱了一拱说道:“正是,自殿下镇守洛阳,众臣僚何人敢收受过外人礼品?若是此风一开,恐怕将来官员们都会处心积虑聚敛民财,如此一来……”

“没那么严重!”不等邓展把话说完,刘辩就朝他摆了摆手,对他说道:“贾诩收受的,乃是袁熙赠予的财物。事先他并不知晓,本王如何可因此而责难于他?且此时要贾诩将财物退还袁熙,恐怕他与袁熙刚刚达成的默契,便会因此而一扫而空。而且袁熙以为此事本王不晓得,本王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让贾诩收下金珠,如此贾诩得了好处,本王也得了好处,两利之事,本王又如何不会去做?”

“殿下看的透彻!”经刘辩如此一解释,虽说邓展心内还是有些烦闷,却要比先前好了许多,他抱拳朝刘辩拱了拱,便不再多言语,随着刘辩一同朝王府方向行去。

刘辩前往贾诩府上的同时,豫州与河南尹交界处,许多穿着残破衣甲的兵士正忙着收拾营帐。

身穿鳞片甲、头顶蘸金冠的吕布,一手按着剑柄,另一只手叉着腰,眺望着前方那片高耸的大山。

吕布身后站着一名身穿大红罗裙的女子,这女子纤腰细窄、臀儿圆翘,浑身透着一股成熟美女特有的韵味。

她挽着贵族妇人常梳理的流云髻,立于吕布侧后方,一双美目并未像吕布一样望着远处起伏连绵的群山,而是眺望着洛阳的方向。

她那双眸子如同碧潭般晶莹透亮,眼神却是极为复杂。那眼神里,有留恋、有神往,但更多的,却是充斥着羞恼和愤怒。

第390章身边有眼线

“貂蝉,你看这嵩山!”一手按着剑柄,吕布转过身,伸出另一只手,将立于身后的貂蝉揽进怀中,指着前方连绵的大山,对她说道:“大山绵延,如此恢宏,若是洛阳王收留我等,本将军定当与你一同登临绝顶……”

吕布的话尚未说完,貂蝉就很是凄苦的微微一笑,并未说话,而是将脸扭向了一旁。

“怎了?”发觉貂蝉情绪不高,吕布将她又搂的紧了一些,很是关切的低头望着她问道:“只要洛阳王肯收留我等,我等日后便不用再流离颠沛,你如何却是这般模样?莫非你不愿前往洛阳?”

依偎在吕布宽厚的胸膛前,貂蝉将臻首靠着他的胸脯,双臂慢慢的绕过吕布的虎腰,将他紧紧搂住,过了许久,才幽幽的叹了一声。

“究竟怎了?”貂蝉不说话,只是一味的长吁短叹,吕布微微蹙起眉头,双手扶着她的香肩,将她拉到身前,虎目凝视着她那娇艳如花的俏脸,向她问道:“何人惹你不快?告知本将军,本将军这便将他砍了去!”

“不!”香肩被吕布扶着,貂蝉先是紧紧的抿着嘴唇,待到吕布说要为她杀人,她才赶忙仰起脸,美目凝望着吕布那张刚毅中带着些许愤怒的脸,轻声对他说道:“有将军在,何人敢激怒妾身。妾身只是颇感人世悲凉,因此才会这般,将军莫要介意便是……”

“好端端的,如何便悲凉起来!”把貂蝉搂进怀里,吕布的下巴搁在她的额头上,无限柔情的对她说道:“本将军倥偬半生,从未想到今生竟会遇见你。你长吁短叹,本将军的心儿就好似被人狠狠的捅上了一剑似得……”

“貂蝉只是感叹,将军如此英雄,竟也会寄人篱下……”依偎在吕布怀中,貂蝉双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虎腰,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语气中透着无尽的哀怨,话只说了一半,便不再接着说下去。

“我当是甚!”搂着貂蝉,吕布仰脸望着远处的嵩山,对貂蝉说道:“洛阳王乃是大汉宗室,我等投效于他,便是扶助大汉正统,日后本将军定会于沙场之上建功立业,为你博取一番功业!”

“嗯……”与吕布紧紧相拥着,貂蝉红润的唇儿轻轻蠕动了两下,好似有话想说,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如同一只小鸟般依偎在他的怀中。

洛阳城内,刘辩刚返回王府,才从马背上跳下,一名羽林卫就跑了过来,抱拳躬身对他说道:“启禀殿下,方才洛阳官府前来呈报,凌云阁主人已然查明身份!”

“他是何人?”听得那羽林卫禀报,刚把缰绳递给一名龙骑卫的刘辩赶忙向他问道:“凌云阁主人姓甚名谁?从何方而来?来到洛阳,所为何事?”

“回禀陛下!”羽林卫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凌云阁主人名叫国渊,字子尼,乃是乐安君盖县人。早先与管宁、邴原等人避乱辽东,听闻殿下得了洛阳,本欲前来投效殿下,不想尚未前来求见殿下,便身受戕害……”

“哦!”听说国渊本是有心前来投效,刘辩心内不免生起一丝惋惜。

他虽说从未听过国渊这个名字,却是听说过管宁、邴原。与此二人一同避乱辽东,想来也是一位名士。

“他死前与何人接触过,可曾打探清楚?”心内暗暗嗟叹了一番,刘辩又向那羽林卫问了一句。

“今日一早,城内小巷中有人发现两具尸体!”让刘辩惊愕不已的,是羽林卫并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抱拳对他说道:“经当日发现国渊尸首的婢女辨认,其中一具尸体,便是随国渊一同进入屋内的青衣人。”

“嗯?”听了羽林卫的禀报,刘辩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朝一旁刚刚下了马背的邓展看了过去,像是在对邓展说话也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杀人灭口!好迅捷的速度!”

“末将领人前去调查!”见刘辩眉头渐渐的锁了起来,邓展赶忙说道:“末将这些年于外游历,也是见过一些世面,想来可从其中寻到一些蛛丝马迹。”

“谈何容易!”刘辩摆了摆手,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邓展说道:“刺杀国渊之凶手突然横尸街头,对方便是要杀人灭口。如此干净利落的手法,即便你查到了端倪,恐怕幕后主谋已然离开洛阳,又去擒拿谁来?纵使擒获了一些小鱼小虾,他们又晓得多少深层的事体?”

“殿下!”刘辩否决了邓展前去调查的要求,那名报讯的羽林卫又接着说道:“洛阳官府在调查案情之时,得到一条讯息。当日殿下与邓将军离开凌云阁,一名白衣少年,曾邀国渊前去叙话。彼此,国渊正与冀州小将军博弈!”

“难怪袁熙说当日国渊曾于对弈途中离开!”得知当日国渊曾与一白衣少年相见,刘辩一手捏着下巴微微拧起眉头,向那羽林卫兵士说道:“你且下去吧”

“诺!”羽林卫兵士应了一声,抱拳躬身,倒退着走了两步,才转身快步离去。

“殿下……”羽林卫兵士远去之后,邓展向一手捏着下巴,正思索什么的刘辩小声说道:“那白衣少年或许已然离开洛阳,他在城内定然还留下了人手,若非如此,那俩人也绝不会莫名横尸街头……“

“嗯!”刘辩点了点头,虽是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如同邓展预料那样,令他前去调查白衣少年留在洛阳的眼线,而是很淡然的对邓展说道:“邓将军且回去歇息吧,此事容本王好生想想。”

向邓展交代了一句,刘辩在几名前来迎接的羽林卫护送下进了后园。

望着刘辩的背影,邓展满头都是雾水,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位洛阳王为何明明晓得城内有人布下了眼线,却会如此从容,甚至连派人前去调查的举动都没有。

洛阳城事件频发的同时,与河南尹接壤的兖州郡濮阳城内。

曹操跪坐于书房矮桌后,微微眯缝起眼睛,环视着书房内分为两排跪坐着的数名文士。

“日前洛阳传来消息!”目光在众人脸上逡巡了一圈,曹操终于开口打破了书房内的宁静,对众人说道:“吕布正率军前往洛阳,袁绍之子袁熙,也已进入洛阳。山东名士国渊,于洛阳城内开了家凌云阁,却不幸殒命。你等以为,这些意味着将会发生何事?”

跪坐于左侧第一位的,正是曹操赖以倚重的戏志才。

曹操向众人询问关于对洛阳的看法,戏志才并没有言语,他只是微微拧起眉头,思索着曹操所说的每一个字。

屋内众人先是把目光都集中在戏志才的脸上,见他半天没有表态,荀彧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先向曹操行了一礼,随后便对曹操说道:“明公,臣下听闻袁熙前往洛阳,乃是奉袁绍之命,请洛阳王登基。明公手握重兵,占据兖州、青州一带,兖州与河南尹毗邻,明公虽是对大汉朝廷忠心不二,又如何不会遭到洛阳王猜忌?”

话说到这里,荀彧直起腰,望着跪坐于矮桌后、面色深沉的曹操,接着说道:“长安城为李傕、郭汜所占,明公当即刻出兵,援救当今陛下,将陛下接到濮阳,以匡正朝纲……”

“荀司马所言不差!”荀彧的话才落音,曹操还没有给与回复,戏志才就摇了摇头站起身,抱拳对曹操说道:“明公,李傕、郭汜新近占据长安,此二人虽是操纵朝堂,却并无董卓只能。明公若令大军西进,攻破长安,只是时日而已。只是荀司马忽略了一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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