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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何昊)-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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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觉得杨知州与苏大学士所方都有理,不知当信哪位的,今日正好两位当面,可否请杨知州与苏大学士给学生解惑?”

苏东坡望了望杨逸,呵呵地笑了起来,农实秋这问题部问得是够尖锐的,不好答啊!

杨逸哈哈笑道:“论赏识我差苏学士十万八千里,自然是以苏学士答案为准,我当时并不知《孟子》一书用周历,不过随意戏耍契丹人,契丹人邯郸学步,诸位随便去一个,也能教他们俯首帖耳,哈哈哈……”

真是这样吗?从耶律洪基和耶律等人流传到中原的诗文来看,显然契丹人并不象杨逸说的那么不不学无术;杨逸能斗赢他们,这本身就说明了杨逸学问不凡,这会儿当众承认自己不知《孟子》一书用周历,倒让人对他的心胸更为佩服了。

江风阵阵吹来,那些浣衣女子走近了许多,一个二个侧耳倾听,如痴如醉,酒到多时,红颜红枫相交映,白云清波轻飘荡,让人心旷神怡。最后苏东坡提议,让在坐士子吟诵自己的即兴之作,这等于是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众人依次起身,徐行吟诵,或是《洞歌仙》,或是《西江月》,各自随意,其中倒也有几首不错的词作,那个叫农实秋的士子便得到了苏东坡的称赞,让众人羡慕不已。

士子们吟诵之后,又向苏东坡和杨逸索词,这样的聚会,若是只有他们的词作,而没有苏杨二人的词作,未免美中不足。

苏东坡不必说,诗词一道对他来说那是信手拈来,皆成佳作。轮到杨逸时,他轻抚清娘的小脑袋笑道:“我这是江郎才尽了,就由我家清娘来代作一首吧,清娘!”

虽是即兴之作,但没什么限制,其实杨逸就算捡来一首,也不会差,但清娘喜欢这种以文会友的聚会,杨逸宁愿让她多玩一点,开心一点,清娘的笑,是最美的笑!

清娘果然并不怯场,婷婷而起,徐行几步而婉转轻吟道:

江上风来波浩渺,秋已暮、红稀香少。

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青露洗、苹花汀草。

眠沙鸥鹭不回头,似也恨、人归早。

听了这词,众人怕是再也忘不了这个浸润着诗香墨韵的少女了,娉婷之姿,如花之妍,如叶之清,秋风拂动的衣裙,如云霓轻舞,绰然若仙……

第237章李清照的粉丝们

农实秋在江边文会中得了苏东坡称赞,一时名声鹊起,每日来客栈找他的探讨学问的读书人络绎不绝。

这天他起了个大早,叫来书童帮自己细心打扮起来,他本就英俊儒雅,精心打扮之后,更是风度翩翩、卓而不群,走在大街上必能引来多情的少女频频回眸。

清晨的光线还不是很好,铜镜里的影像有些模糊,农实秋还有些不放心,对书童说道:“阿墨,再仔细看一下,可还有何不妥之处?”

那书童见他如此郑重,暗暗好笑,嘴里答道:“公子,都妥当了,就凭公子这俊……”

“好了,就赶紧走!”农秋实懒得听他鼓噪,抄起一把折扇,当先出门而去。

街上行人不多,农实秋一袭青衫无比飘逸,果然惹着一些早起汲水的小媳妇悄悄注目。这让他心情大好,安步当车向环州慈幼局行去,今天,总该赶在李才女前头了吧!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农实秋来到慈幼局门前时,已有二十多个书生先到,正围着屈凡问些什么,场面十分热烈;屈凡被挤在中间似乎立足都不稳,只听他嚷道:“诸位,别挤!别挤!听我说,我们慈幼的先生薪俸不多,而且已经……哎哟!谁踩了我的脚……”

农实秋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顾不得风度了,呼啦啦就往人堆里冲:“各位兄台,怎么回事?让让!让让……”

“咦!农兄!您别挤啊!您后来的,排后边去吧!”

“没错!没错!子曰,当仁不让,这慈幼局的先生我是当定了!”

“要论先来后到,我是最先来的……”

大伙七嘴八舌,农实秋挤着幞头都掉了,也没挤进去,心里暗叹:这都什么人啊!昨天来客栈求教时,个个彬彬有礼的,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呃……不对!给慈幼局当先生?

“屈大人,在下虽不敢说学富五车,但给孩子们当个先生绰绰有余……”

“就你绰绰有余吗?屈大人,我知道慈幼局不容易,薪俸的事我随意……”

“子曰,……”

“子曰,我不要薪俸!”农实秋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挤到了屈凡面前,大义凛然的吼了一声,得意非凡!

这时突然有人嚷道:“哎哎,李才女来了!李才女来了!”

大家一听这话,呼啦一下都跑到台阶下翘首张望,刚刚还被挤得喘不过气的屈凡,突然变成了路边的烂柿子,无人问津。

街口那边,一个少女手拿书卷款款行来,晨风轻轻拂动她那一身墨绿色的衣裙,显得尤为轻盈婉约;蛾眉淡淡,双眸如秋光水色般醉人,颜如花研,神若风清,一双小巧的弓鞋踏过洒着露水的青石板道,那盈溢的动人韵味,就象是水墨画里走的丽人。

少女身边跟着一个丫环,手上提着装笔墨的小巧竹篮,后边还跟着一只“白狗”,就象守护仙子座下的灵犬。

“公子,公子,您的幞头!”书童阿墨终于有机会挤到农实秋面前,农实秋这才发觉,自己精心打扮了一早上形象怕是全毁了,接过幞头要戴上,却发看到上面多了个脚印,这是谁干的?我……来不及了,他干脆把幞头塞回给书童,反正身边这帮家伙谁都好不到哪里去,他甩了甩额前的乱发,准备迎接心中的女神。

“小娘子,早!”

清娘走近,一帮书生纷纷长身作揖问好,那声音比排练过还整齐。

春妞儿见他们一个二个衣衫不整,帽歪鞋掉的,还努力做出一付彬彬有礼的样子,忍不住嘻嘻地笑出声来。

清娘红着俏脸儿,敛衽盈盈一福,算是给大家回了礼,然后跟屈凡打声招呼,便走进慈幼局去了。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她,直到里面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声,才回过神来!

农实秋这回抢了个先,一下子冲到屈凡面前说道:“屈大人,我在石鼓书院求学三年,宁可不要薪俸,可要给孩子们当先生……”

“咦!农兄,你石鼓书院来的又如何?我还是岳麓书院来的呢!”

“我在白鹿洞书院的潜心求学四年,品学兼优,常得山长称赞!”

“我师从欧阳公……”

“去去去!欧阳公仙逝时你恐怕还没出娘胎呢!什么师从欧阳公?别来糊弄人,我师从范文正公……”

“兄台,你没糊弄人?范文正公仙逝都快五十年了,你今年贵庚啊?”

屈凡被挤得幞头也掉了,衣带也被扯开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裸奔了!

他大吼一声:“诸位误会了,我们慈幼局不招先生,只招洒扫的杂役!”

“唉!早说清楚嘛!”

“是你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唉!唉唉唉……”场面一下子平静下来,各人唉声叹气,垂头丧脑的样子就象刚吃了一包耗子药。

清娘之美,美若天仙,清娘之才,才绝一时,江边文会上表现出来的才情,以及她的美貌一传十,十传百;她之前的那些词作也很快被这些无孔不入的书生挖了出来,让清娘迅速成了他们口中的天下第一才女!

若能进入慈幼局当先生,便有机会与天下第一才女朝夕相处,难怪他们方才争得不可开交。

但做洒扫的杂役吗?还真没几个人拉得下这个脸面,那岂不是斯文扫地?

“屈大人,你不用到别处找杂役了,这慈幼局的洒扫之事我包了!”农实秋再次抢先,大有唐伯虎追秋香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众人一下子回过味来!对啊!谁游学不带着个书童呢?洒扫之事自可让书童去做,自己到时还不是……“哎哎哎……算我一个,我洒扫最在行,在学院常被先生训扫地!屈大人要我吧!”

“咦!方才你不是说你品尝兼优,常得山长赞赏吗?”

“你管得着吗?这慈幼局的杂役我当定了!”

“……”

屈凡还有些想不明白,这慈幼局的杂役,怎么也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了呢?

这天杨逸来慈幼局给孩子们上医学课,进门就见农实秋和一个叫宋平的书生各拿一个扫帚,在院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落叶,杨逸不禁疑惑地问道:“二位才子,你们这是……”

一见杨逸,二个十分尴尬,一边施礼一边讪讪地笑道:“杨学士您怎么来了?我们这是……呃……子曰,君子六艺……我们锻炼一下身体。”

杨逸笑吟吟地颔首道:“嗯!不错,曾经有个伟人说过,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想必二位对此也深有体会,对了,二位若是不介意,可否再锻炼一下?”

“杨学士有何吩咐?”

“谈不上吩咐,就是我那马好久不洗刷了,二位能否……呃,二位若感觉为难的话,那就算了!”

“不不不!我们这就去刷马!杨学士放心,我等一定把马刷得干干净净的。”

杨逸潇洒地打了个响指,给农实秋两人一个鼓励的微笑,便向学舍走去。

等杨逸的身影消失了,梁实秋二人顿时软倒在地,刷马?没干过啊!

宋平哼哭丧着脸问道:“农兄,怎么办?”

“还能怎么样?刷马去呗!否则让杨学士知道咱们来些目的,那可就惨了!”

俩人嘀咕一阵,无可奈何刷马去了!

杨逸公务缠身,难得前来上一回课,清娘立即结束了自己的课程,把时间让给杨逸,等杨逸一节课讲完,嘴碎的春妞儿上来笑道:“大官人,你看到院里那两个书生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嘻嘻,那两个书生与二十多人争抢,最后脱什么而出,成了慈幼局杂役!”

“脱什么而出?”杨逸这下更疑惑了,“咦,这慈幼局的杂役还有这么多人争夺?怕是屈凡开的薪俸太高了,这可不行!我得说说他去!”

“嘻嘻嘻……大官人,人家不要薪俸哩!”

“不要薪俸?还有这好事?”杨逸说到这,突然看到清娘脸蛋红得快赶上海棠花了,恍惚间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指指清娘,突然发出一阵暴笑声!

清娘捏着裙带,有些不安说道:“杨大哥,我……”

“没事!清娘啊!哈哈哈……咱们家不正缺几个杂役吗?清娘你看……哈哈哈……”

“杨大哥你最坏了!”清娘晃着他的手,不依地噘着小嘴儿!尽显少女娇嗔之态。

杨逸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道:“清娘别担心,他们爱来就来,清娘你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杨大哥不会那么小心眼的!”

清娘一下子扑入他怀中,依恋地说道:“杨大哥真好!清娘才不理他们呢!”

“那倒也不必如此,和他们交流一下,对你还是有好处。不管如何,杨大哥都会相信你的。”

清娘甜甜地笑道:“才不呢,杨大哥学问比他们强多了,人家跟杨大哥交流就行了,再说了,还有苏大学士哪里呢!人家也能随时去的。”

“啊!”杨逸一时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道:“去不得!去不得,老苏家去不得!”

“嗯?为何去不得?”

“老苏他有前科!”

“有前科?”

“呃……总之你跟老苏一交流,杨大哥我就要一江春水向东流!”

第238章偷得浮生半日闲

轩窗外的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如鹅绒飞舞,屋顶瓦脊上已尽是积雪冰凌,北风吹来,院角的青松借着风势摇落一身的雪花,终于露出一丛绿色。

帘幕半卷着,晨曦渐渐染上窗格,把雪光反射到房内,香罗锦帐里暖意融融;十三娘甜睡方醒,香腮红扑扑的,她轻轻挪了挪身子,好让自己的粉背贴个郎更紧些。

杨逸从背后拥着她,一手在她隆起的小腹上轻柔地滑动,她披散的秀发有着淡淡的香味儿,让杨逸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

“官人别乱动,孩子还没睡醒呢,别吵着他。”十三娘柔婉的说了一声,捉住他那只手挪到了自己的胸前。

杨逸顺势握住她胸前那双玉兔,轻轻的把玩起来,玉兔温软如鸽,握在手中那美妙的感觉让人爱不释手。

十三娘俏脸儿更红了,却没有阻止他,她将头往后靠靠,依偎着他着说道:“官人还在想回京的事吗?”

昨天刚刚收到韩碧儿的信,信中提到刘皇后已多次表示想调杨逸回京,刘清菁是什么心思杨逸非常清楚。

本来赵捷一满月,她就要重提立储之事,杨逸其实对此并不怎么热衷,加上当时战事方摆,朝局未稳,而且赵似也刚登基不久,立储之事便被杨逸劝了下来。

“娘子不必多虑,我已经回信说清楚了,官人我此时岂能抛下娘子回京,总得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再说。”杨逸说着将她抱得紧些,仿佛为了让她更真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十三娘反手搂住他的腰,柔声说道:“官人爱护之情妾身感激不尽,只是官人身为朝廷命官,终究要以国事为重,官人其实不必因妾身为难,妾身与茗儿暂时留在环州也无妨。”

“那可不行,官人我宁愿不做这官,也不会这个时候抛下娘子一人,这大宋不是我的,至少不是我一个人的,这个家才是我的,孰轻孰重明摆着嘛!”

十三娘见他又开始糊扯,忍不住在他腰间扭了一下,杨逸“嘶”的一声吸了口凉气,腰身不禁往前一挺,十三娘突然感觉一根滚烫的巨物顶入臀沟处,嘴里发出一串嘤咛,浑身都软了下来。

“官人,不要……妾身……”

“说了不许你自称妾身的,就是记不住,该罚!”

“我……哦……”

杨逸知道不能过多拨弄她,稍稍移开一些身体;暖暖的依靠一消失,十三娘便感觉空落落的,反手搂住他的腰让他再靠上来。杨逸身体不敢乱动,只是捉住她那对温软的玉兔好一翻把玩。

十三娘见他只能强忍着,心里有些不安,糯糯地说道:“官人!对不起!”

“娘子何出此言?你莫多想,呵呵!”

“要不我让茗儿进来……”

“嘘!”

杨逸在他细长的粉颈上亲了一口,紧紧地拥着她,室内一片静谧而温馨;窗外一只白头翁落在梅枝上,梅枝轻轻颤动,颤落一蓬细细的雪花。

入冬之后,衙门里事不多,极为清闲,杨逸便能时常睡个懒觉,清晨醒来,可以躺在床上拥着爱人一起看窗外的晨光雪景,这种感觉很好。

郎君为了自己照顾自己,已经很少和茗儿同房,想到这些十三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轻荡的眸光中泛着浓浓的爱意;其实一开始听到父亲为自己定下这门亲事时,她心里并没有多少欢喜,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但自从嫁入杨家后,婆婆视自己如同己出,杨逸更是宠着她,由着她,护着她,细心而体贴,这是十三娘出嫁前不敢想象的。

京中那些闺中好友,象工部郎中的千金韦晶,来信每每对她羡慕不已;随着时间的推移,十三娘对他的爱意早已渗进了骨子里。

“官人,你真好!”十三娘仿佛喃喃自语,那修长圆润的玉指忍不住在他身上轻抚着。

杨逸二指捏住她酥胸上一颗细细的樱桃轻轻一碾,满带调戏地笑道:“我好吗?可是我记得当初你可是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来着!”

“官人……”想起洞房花烛夜,十三娘还不免有些羞赧,当时那种恐惧、羞涩之中又带着小小憧憬的复杂情绪,说也说不清,如今想来还是让人窘迫不已。

晨光映在她那花靥上,莹光流转,凤眼琼鼻,香唇含露,真是无处不美。

窗外的雪晴了,暖暖的阳光照在亭子上,反射出一种绚丽多彩的光芒;池塘的水面上,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轻烟,一朵朵雪绒在水面上轻轻飘荡,偶尔有锦鲤跃出水面,一声轻响,泛起涟漪一圈一圈。

清娘穿着轻裘,头戴一顶漂亮的白狐帽,挡住了半边清丽的脸孔,正和丫环小艾屏息躲在假山后,手里牵着一根丝线。

雪地上有一个大簸箕,用一根小木棍支撑着,清娘手中的那根丝线就绑在小木棍上,簸箕下撒了些谷物。

高墙上几只麻雀正叽叽喳喳地叫着,雪花掩盖了大地,让它们无处寻食,看到雪地上撒的谷物,贼头贼脑的张望一会儿,便飞了下来。

清娘从假山后探出个小脑袋,眼看麻雀在簸箕边跳来跳去,一进却不进去,紧张得她小手直打颤!

“娘子,娘子,进去一只了!”

“嘘!再等等,等它们都进去了再拉”

清娘和小艾都是既紧张又兴奋,声音被压得低低的,生怕把麻雀惊走。

一只、两只、三只……看看六只麻雀都进簸箕下了,清娘正想拉绳子,花坛那边突然扑出一只白狼,惊得麻雀纷纷飞走。

功亏一篑!

清娘看看那捣蛋的家伙,还得意洋洋的在簸箕边转悠着,气恼之下一拉绳子,簸箕一下压在白狼的大尾巴上。

那白狼似乎知道自己闯了祸,也不敢嗥叫,跑到清娘面前用力地摆着尾巴讨好。

“小白,都怪你!不理你啦!今天不许你吃东西!”清娘未脱少女心性,双腮气得鼓鼓的,瞪着白狼直跺脚。

杨逸引着十三娘在曲廊里散步,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清娘立即跑到他身边投诉道:“杨大哥,你看小白它就会捣乱。”

“那咱们不理它了,走,回屋去,可别冻着了。”杨逸笑着帮她拂去帽子上的落雪,顺手在她那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上捏了捏。

“嗯,咱们不理它了,晴儿姐姐,我来扶你。”清娘皱皱自己的小鼻子,摆脱杨逸的手指后,跑到十三娘身边。

十三娘本来就挺着个大肚子,杨逸怕她着凉,给她裹了一层又一层,看上去就象个雪人似的。

杨逸和清娘一左一右将她扶回花厅里,茗儿和春妞早就把炭火烧旺,厅里一片暖融融的。

十三娘还未生产,但环州百姓为表爱戴之情,已自发的送来许多小儿玩具,象吹叫儿、打娇惜、千千车、轮盘儿,陶瓷玩具等等。

桌子上摆着的那些陶制玩具品种繁多,惟妙惟肖,最高不过两寸。姿态有立、卧、伏、蹲各式,有的以色彩夺目,有的以装束动人。

如白釉绿彩爬娃,全身施黄白釉,眼嘴却以绿釉点出,臀部用绿彩装饰。

又如白釉盘髻娃,着右衽交领长衣,发髻前方饰二莲蓬,十分新颖。

有的则态憨神朴,有的则威猛强健,如立耳、圆睛、翘嘴,四肢粗壮,前后伸开的褐釉小狗,如昂首、狞目、宽鼻、张口,披毛竖立,尾贴背上,前腿直,后腿屈,蹲踞于地的绿釉狮子,均生气勃勃。

这些玩具儿生动明快,伏卧的白釉榴子男娃,下肢为石榴体,这是取其石榴房中多子之意而创作的;白釉盘髻娃,髻呈鱼饰,右手持莲,寄寓着“连年有余”的美意……不看不知道,一看杨逸都不禁惊叹于大宋的小儿玩具如此齐全,而且寓意良好,生动之极,连大人也忍不住想赏玩一翻。

这些东西也花不了什么钱,百姓一翻心意送来了,十三娘一般也就收下,若是稍为贵重的物品,便送些回礼,久了久之,东西便摆满了花厅。

她笑吟吟地看着这些玩具,脸上满是幸福之情,在她看来,这就象是百姓送杨逸万民伞一样,都是发自内心的情感表达,有夫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清娘能体会到十三娘的感觉,她自己何尝不是时常以杨逸为傲,扶十三娘坐下后,她娇俏地说道:“杨大哥,你说,谁是这天下最好的官?嘻嘻!”

杨逸笑道:“清娘,莫要再淘气,莫要再让我再陷入两难的境地,一方面我的品格要求我谦虚……。哈哈哈……”

十三娘在清娘那小腰身上一捏,笑道:“那清娘你说,谁是这大宋第一才女?”

一提到这,清娘神情顿时妞妮起来,如今外面人人都在传她是大宋第一才女;那些士子们天天守在慈幼局外边,就是为了多看清娘一眼。

“清娘,做人要诚实哦!”杨逸补了一句,让清娘更为窘迫。

她顾不得十三娘在旁,扑进杨逸怀里头也不敢抬,过了许久才弱弱地说道:“都是外边那些人乱说啦,真论才华,晴儿姐姐就比人家强多了!睛儿姐姐精通天文、历法、还会制作各种巧精的器械……”

“清娘,你漏了一样,你晴儿姐姐还会生孩子,她制作的最精巧的一样便是肚子里的……”

“官人,你莫要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了吗?哈哈哈……”

第239章梁格方的情报

梁太后企图通过一场大清冼,来巩固自己摇摇欲坠的权位,她的目的基本达到了。

但也因此给党项八部带来了一场大劫难,同时让西夏与辽国的关系出现了很大裂痕。

嵬名氏、细封氏、往利氏三部中有许多贵族暗通辽国,希望辽国帮助他们从梁家手中夺回皇权;

而梁太后对宋作战一败再败,这也不符合辽国的利益,因此辽国也有意让西夏皇权回归。

结果梁太后先下手为强,对党项八部中反对自己执政的人大加清洗,大力提拔梁心腹之臣,辽国还需要西夏牵制大宋,也只能接受这个既成的事实。

党项八部中有不少人叛逃大宋,也有叛逃西州回鹘的,不一是足。还有往利氏的一部,占领了肃州北面、弱水下游的黑水镇燕军司,自成一体。

此处四面尽是沙漠,只有弱水北流形成的一条绿色走廊,地理位置十分利于防守,梁太后一时无力清剿,往利乞光在此处大有发展壮大之势。

从细作传回的情报来看,西夏这个冬天将是极为艰难的,由于物资缺乏,大批的难民无力安置,无衣无食,冻死饿死无数,即便是兴庆府外,也是尸骨累累;

许多百姓为了活下去,只得为匪为贼,四处抢掠,也有许多人携家带口向大宋逃难,环州就零零星星接收了数百西夏难民。

大宋不缺人口,但西夏缺,人口就是西夏最重要的战略资源。

战争归战争,战争时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但对这些逃来的西夏难民,西北各路都是尽力安置,尽力宣传大宋的仁义之名。

当然,也有尽量吸引更多西夏难民之意。

梁太后通过一套凌厉的组合拳,她本人的权位是暂时稳定了,但西夏朝堂并没因此稳定,而且埋下了更大的危机。

他的心腹手下和娘家人一个掌军,一个掌政,看似很妥当,偏偏她没有萧燕燕那种把情人和儿子调教得相亲相爱的手腕。

梁家的代表人物梁格方,早就看清了西夏的实质。在西夏,军权就是一切。

西夏不象大宋,拿刀的都比拿笔的矮一个头,不,矮几个头。西夏是全民皆兵制度,换句话就等于是说,你掌握了军权就掌握了全民,就掌握了一切。

梁格方当初宁愿放弃文职高位,而跑去掌军,现在梁太后又把他调回理政,手中没有了军权,岂会甘心?

如今西夏军权在谁手里?答案是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

那么事情就简单了,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就成了梁家的敌人。

梁太后对党项诸部大清洗的血腥味还未散去,西夏朝堂上,梁太后的娘家人与心腹手下之间,明争暗斗已经达到了白热化,大有必欲除之而后快之势。

梁太后能怎么办?总不用再来一次大清洗吧?它只能尽量的玩平衡,平衡不了,就让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避到天都山去。

梁太后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一山不容二虎,我就把你们分到两个山头去,看你们还怎么争?而且两位西夏名将驻守天都山,也有利于就近调度军队防御宋军。

还别说,梁太后这一招还真挺管用的,自从仁多保忠和嵬名阿吴去天都山后,兴庆府终于清静些了!梁太后也能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大宋的自我修复能力是极强的,特别是环州,得益于杨逸与朝中重臣的关系,环州得很了很多的照顾,象那些缴获的战利品,普通官员在没有得到朝廷批准之前,是不敢大量用于赈济百姓的,但杨逸敢,因此环州的恢复速度更为迅速。

现在到环州各处走走,你简直难以相信几个月前这里刚刚遭受过战火破坏,加上现在环州有两样支柱产业,一是精盐,精盐富了官府;二是环州出产的香猪,香猪富了百姓。

偶像的魅力是无穷的!经过苏东坡和杨逸一翻夸耀,环州香猪在大宋已是名闻遐迩,当然,这种香猪肉质确实也很美味;

杨逸那首《如梦令》,什么红花茯苓人参,灵芝仙露兰根,四季穿肠过,留得精华一身的,把环州香猪夸得无比神奇,人们吃着环州香猪,想到的就是健康,如此一来能不热卖嘛!

如今环州很多百姓都以养香猪为主业,这种香猪和其它家猪不同的是,它是放养,不用耗费大量谷物来喂养,环州多山,正适合大量放养。

还有就是它的价钱比普通的家猪贵好几倍,虽然只有二十来斤一头,但收入却不比养一头家猪少多少,环州百姓从中获利甚丰,日子自然就过得红火了!

百姓过得好了,杨逸过得也就舒心了,这个冬天,他经常窝在后衙不去“宣力”,梅正清他们谁也不敢说他什么。

杨逸来环州之前,环州府库空得能跑马,财政年年亏空;杨逸到环州才一年,环州上缴的赋税一跃成为西北各路之首。

有这等傲人的政绩在,别说偷些懒,就算他一年不去“宣力”,恐怕环州一众曹官也不敢吭一声。

这天杨逸从军营回来,刚走到花厅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王朝云的声音,十三娘身子越来越重,王朝云是过来人,这两三个月时常会过来探视十三娘,传些育儿的经验,她在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们的谈话内容,王朝云提到的是有关苏澈的事,说苏东坡每每提到这个贬谪岭南的弟弟时,总是长吁短叹,很是伤感。

王朝云虽然没有明着说什么,但很显然她是想通过十三娘,让杨逸帮苏澈说说情,看能不能调回来。

杨逸听了几句,便转头往自己书房而去,现在他与苏东坡的关系还算不错,但以苏东坡的为人,他是不可能来跟自己提苏澈的事的,也不可能授意王朝云来说,这显然是王朝云自己的意思。

苏东坡得了个好小妾啊!

王朝云美丽娴淑,善解人意,小小年纪就把自己奉献给了老苏不说,老苏还挺对不起人家的,无论是贬谪黄州、贬谪惠州,都是王朝云无怨无悔的追随身边,不离不弃的照顾他,鼓励他。

但每当苏东坡春风得意时,王朝云又总是成了可有可无的角色,并不很为苏东坡看重。

能帮的话,冲着王朝云这样一个好女人,杨逸也会帮一下。但这事不行,因此杨逸躲到书房来了。

苏澈与苏东坡不同,元祐年间,苏东坡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被排挤在朝堂之外,而且对司马光不辨好坏,一概废除新政的做法也曾激烈反对过,杨逸帮苏东坡还说得过去。

而苏澈在元祐年间,则一直是处于权力核心的人物,对新党的打击也是无比的狠辣。

新党的元老蔡确谪死岭南,苏澈要负主要的责任,正是由于他进了馋言,高滔滔才喊出“山可移,此州不可移”的;

赵煦亲政时,更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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