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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何昊)-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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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看了这场攻城战后,有这样的感叹。
杨逸抱着她,笑道:“我要告诉你的是,大宋现在也是你的祖国了。”
阿黛拉怔了一下,然后连忙点头道:“我此身已为杨郎所有,杨郎的祖国就是我的祖国,从今以后,大宋就是我的祖国了……”
“乖了,来,看赏。”
杨逸说着在她那水润的红唇上吻了一下。
爱米在旁边看了转身就要回避,结果小腰一紧,一下落到杨逸的臂弯里。
这俏丫头上次作为阿黛拉的替补,承欢之时竟是发出嘤嘤的哭泣声,开始杨逸还以为她是伤心,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她别于她人的反应。
杨逸对此感觉颇为有趣,时常也会逗弄她一下。
第654章可怕的沙暴
疏勒城在种建中猛轰滥炸之下,坚持不到一天便破了。
城破之前阿买提不肯投降,城破之后才想跪地求饶,杨逸正为怎么解决阿柴部的问题心烦,听说这货前后的反差之后,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下令一刀把他给砍了,首级悬于城门上示众三日。
他娘的,都以为俺做不了恶人乍嘀?今后我看谁还想顽抗不?。。
杨逸在疏勒没有多作停留,和种建中商议一翻之后,他第二天便带着原来的五千人马,取道龟兹东归。
现在大局基本已定,黄头回鹘和草头鞑靼的问题,要回到瓜州后才好根据实情决定怎么解决。
杨逸归心似箭,带着五千人马一路急奔,沿途卷起黄沙滚滚。
经萌头州、拨换城、俱毗罗碛,穿过一片片绿洲,一片片戈壁,翻山涉水,风尘仆仆到达龟兹时,赫然看到大批的商队已经到了这里;
这些商队多为宋商,但半数却不是汉人,因为现在大宋治下的河西等地,各族胡人不少,而这些胡人骑shè方面比内地汉人强,而且不象汉人那样恋家,是走行西域的大宋商人最喜欢雇用的对象。
疏勒方面因战况未明,所以商队基本都滞留在龟兹等待消息,一般而言,来自中原的商人无论是走南路还是北线,都是到疏勒为止,很少有商队愿意再去翻越巍峨的葱岭;。。
而来自印度、波斯、中亚、小亚细亚的商人一般翻越艰险的葱岭之后,大部分也不愿再穿越千里戈壁;
疏勒便成了东西商队交换商品的主要集散地,杨逸在疏勒城虽然只呆了一天。也充分感受的城中的富裕。
滞留龟兹的商队见到了杨逸的大军,得到疏勒已经平定之后。无不欢呼雀跃,纷纷将商品装上骆驼、马背。向疏勒进发。
多数的商队还自发的给杨逸的大军捐赠了食物,以表示感谢,而杨逸平定辽东,然后横穿漠北,奔袭西域的壮举,也必将成为他们津津乐道的事迹,沿着丝路四处传扬。
目前驻守龟兹的将领叫钱洪,手下只有七百宋军,为了弥补兵力的不足。他又自主收编了一些原西州回鹘的溃兵协防,尽管收编的这些溃兵没有正式编制,只相当于仆从军。
但此事未经请示杨逸,更没有得到朝廷的授权,这会儿见到了杨逸,他连忙秉报上来,同时大诉其苦。
钱洪和他手下七百人马,同样是跟着杨逸从辽东过来的,杨逸也不忍过多苛责。只是叮嘱他肃清地方后,尽快解散这些仆从军;
说到天,说到地,朝廷是绝对不容许地方将领私自招兵的。哪怕是仆从军也不行。
此事可大可小,只是朝中很多大臣估计正在等着纠自己的小辫子呢,这时很小的事情也有可能被无限放大。不得不小心些。
从龟兹再往东,路上便不时能遇到西来的商队。之前由于战争的阻隔,商路断了几个月。东西两方都奇缺对方的商品,商人们为巨大的利润驱使,几乎是追着大军的脚步前来的。
而七仈九三个月则是翻越葱岭最佳的月份,西方的商队也会抓紧在这几个月翻越葱岭,前来与大宋的商人贸易,这几个月是东西贸易的黄金季节,商人们自然不想错过。
而杨逸从这些西来的商人口中,也得到了许多大宋的消息,虽是道听途说,大部分不能全信,但仔细分析过后,有些消息还是可用的。
至少种朴被朝廷任命为河西道行军大总管,已率军到达瓜州这一条,杨逸是相信了,这又让他暗松了一口气。
种朴是他在环州时手下最得力的干将,这几年来他步步高升皆因杨逸多方照顾、提拔,若是换了别人出任河西道行军大总管,杨逸到了瓜州,想再插手西域事宜不免有些麻烦。
杨逸一番思量之后,料定种朴这个河西道行军大总管一定干不久,随时有可能要被朝廷换掉。
这其中的原因,一是西域的战事大体上已经进入尾声,二是种朴和种建中是一家人,俩兄弟同时手握重兵呆在西域,朝廷总是会有所顾忌的。
为此,杨逸再次加快了行程,要在朝廷另派人来主持西域事宜之前,赶到瓜州。
到焉耆时杨逸匆匆要了些补给,又继续赶路;
四日后到西州,带上阿黛拉的母亲、弟弟以及原西州回鹘的一些重臣贵戚,立即又横渡八百里大患鬼魅碛戈壁滩,经伊州直扑玉门关。
伊州就是后来的哈密市,距离玉门关实际上还有八百多里远,而且过了伊州之后,沿途尽荒凉的戈壁沙漠,满眼荒凉,让人不由得想由古人的诗句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在满目荒凉空旷的戈壁滩上行走,对这两句诗会有更深切的感悟,这里很难看到一片绿色,你根本感觉不到春天的存在。
过伊州又行了三百来里,离星星峡还在百里地,时值正午,天上烈日炎炎,戈壁滩上如同火烤一般,远远望去,地面上就象弥漫着一层蒸气,或者透明的火苗,滚滚的热浪让人象置身油锅一样难受。
杨逸一身汗湿,嘴唇被烤得有些干裂,他拿出水囊,正准备喝一口,就见大军前面有一个商队,正在匆匆忙忙地躲避,杨逸起初没太在意,以为是商队见大军到来,不明情况引起恐慌才躲避的。
可越是走近,越是感觉不对劲,这个商队有四五十匹骆驼,多数穿的是汉服,只有少数胡装汉子,由此可断定必是大宋的商队无疑;
杨逸的他们旗帜鲜明,一路东来,遇到的商队没有躲避他们的。
而这个商队也不象是在躲避大军。因为他们并不远避,而是躲到路边的一道坡脊下。距离既近,也隐藏不了形迹。杨逸一眼就能看到他们,一个个正在慌忙地让骆驼伏到坡脊下。
就在杨逸诧异之际,商队里有一骑朝他的帅骑飞驰过来,极力地挥动着手臂,嘴里大喊着,只是杨逸他们蹄声如雷,听不到那人喊什么。
“汉卿,你去瞧瞧此人要做什么。”
马汉卿一点头,打马就向那一人冲去。交流两句之后,马汉卿很快又冲回来,对杨逸大声说道:“大人,这是来自京兆府的商队,他们商队在沙州请了一位老向导,据这位老向导说,很快就会有沙暴到来,所以他们才急忙躲避。”
“沙暴?”
“大人,那人是这么说的。”
杨逸抬头望望天空。天上乃是烈日炎炎,灼得人脸面生痛,四周感觉不到一点风的存在,说立即有风暴到来。这未免太让人难以致信了。
但杨逸也明白,那个商队的人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若是胡说误了大军的行程。会有他们好果子吃吗?
商人的不会不明白这些,所以没有一定的把握。他们是不会来告诫的。
杨逸不敢怠慢,连忙下令大军躲避。几千人马纷纷在附近寻找可供躲避风暴的地方;
好在戈壁滩上起伏如浪,几千人马就近隐伏于这些背风的坡脊之下,未几,就见坡上有轻风扬起,接着听到一种难以述说的声响,很轻,却让人有一种闷闷的感觉;
杨逸忍不住爬上坡顶去张望了一下,只见地平线那头已经被一种黄黑色的东西笼罩住,象云又不象云,不断翻卷着,铺天盖地而来,那声势大到让人恐怖的程度。
这一情景让杨逸毕生难忘,他张着的嘴吧都忘了合上。
“大人,别看了,快下来躲啊!”马汉卿着急的大吼惊醒了杨逸。他再顾不得形象,连滚带爬的躲到坡下。
风越来越强劲,很快耳边就只剩下巨大的呼啸声,大风卷着沙尘碎石,漫天飞舞,把整个天空遮住了;
刚才还炎炎的烈日此时再也看不到,四周一下就象陷入了黑夜,几米远的的地方便已看不清。
飓风裹挟着无数的沙子、尘土,杂物,一阵阵的打在人身上,噗噗作响,让人浑身疼痛难挡;
这还是好的,飓风甚至能卷起拳头大的石块,若是被击中,轻则骨折,重则身亡,那架势惊人无比,
杨逸压着阿黛拉,死死趴在一块巨石之后,此时四周真个是黑天暗地,飞沙走石,呼啸的风声中,夹杂着碎石击在巨石上发出的噼噼啪啪之声;
有些战马被碎石击中后,嘶嘶悲鸣着顺风冲去,很快听不到声响………。
这一刻戈壁滩上,比地狱还可怕,什么也看不到,巨大的风声如鬼哭狼嚎,震耳欲聋。飞舞的沙石铺天盖而来,似有毁天灭的的威力。
杨逸趴在巨石之下,仿佛象是过了一世纪,才感觉风渐渐小了下来;
此时众人还不敢稍动,直到沙尘暴完全过去,天空再此出现的炎炎的烈日,众人才敢起身;
本来严整的大军,此时看上去就象是动后余生难民,一个个身上落满了厚厚一层沙土,看不清面貌。
有些士卒被飞来的石块击中,受了重伤,正躺在地上呻吟着,样子很凄惨。
杨逸迅速让人把伤亡数字统计上来,在这场沙尘暴中,受伤者达到八十多人,失去战马两百多匹,这些数字让杨逸心悸不已。
在大自然可怕的力量面前,什么百战精兵都不堪一击,刚才若不是刚好得到那个小商队的提醒,提前躲到坡脊下的话,这几千人马只怕已不剩几个人了。
第655章星星峡之夜
一场突如其来的沙暴,黑天暗地,飞沙走石,让杨逸损失了两百多匹战马,另有八十多名士卒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沙尘暴过去,劫后余生的人惊悸未定,大家都成了泥人,一身是土,杨逸亲自去向那个小商队致谢,同时命人对受伤的士卒进行必要的包扎,清点完人数之后不作多留,再度向东南进发。
这场可怕的沙暴让士气变得很低迷,大家默默地走着,都不再出声,行军速度也慢了很多。。。
在西域作战,除了应付敌人之外,更可怕的是恶劣的地形,缺水的干渴,困难的补给,白天的酷暑,晚上的严寒,还有这不知什么时候就来袭的沙暴。
这些东西往往是人力无法抵御的;一路行来,即便不作战,这恶劣的自然环境,有时行走两三天看不到一片绿洲,满眼都是苍凉的戈壁滩,没有一丝的生气;光是这些也让人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这就是一个苍凉再苍凉的世界,在这种地方行走,让人时常有种向上天虔诚祈祷的冲动。
又行了一天,才到达星星峡,星星峡并非峡谷,而是隘口。离瓜州大概还有四百里,是雄踞于丝绸古道上的险关要隘;
它是由河西走廊入天山南北的必经之处。四面峰峦叠嶂,一条S形的山路蜿蜒其间,两旁危岩峭壁,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山体上基本上没有植被,山石土层暴露在外面。千万年受风雨吹打,沙化十分严重。入眼处同样是没有一丝生气。
但进入星星峡后,至少不用担心可怕的沙暴了。
原来西州回鹘在这里驻有两百人马看守。杨志攻占之后,也留下五十人在此守关。
眼看残阳即将落山,杨逸便下令在峡谷内扎营,在大营半里远的地方,也有两个商队也在此过夜,正忙着把骆驼背上的货物卸下来。
商队的头领带着畏惧的神色过来打招呼,得知率军的竟是杨逸后,那两个商队头领一下子跪倒在地,激动的磕起头来;
杨逸的大名天下谁人不知。无论如何,这一夜他们缩营在杨逸的大军旁边,安全是不成问题了。
这些远走他乡的的商人,是西域繁荣起来的希望,杨逸对他们很和善,好声劝这俩人起身后,又向俩人询问了一下河西的情况。
其中一个叫刘启连的抢先答道:“劳杨大学士动问,瓜州现在倒是平静了,只是被战火破坏严重。要想恢复过来还得有些日子才行;
我们经过时,城中还有不少断壁残垣来不及收拾,看着教人心里不好受,知州江大人正在安抚遭受兵灾的百姓。过往商队多有捐献些资财的,小人便捐了五十贯…………”
说到捐献资财时,刘启连脸上颇有些得色。杨逸听了也很高兴,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这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所在啊;
若是过往的商旅对遭受灾难的瓜州百姓都漠然视之。那只能说明这个国家根本没什么凝聚力。
但杨逸还是问道:“刘掌柜,你跟我说实话,这些钱是你们自愿捐献的,还是官府强令你们捐献的。”
刘启连目光闪烁了一下答道:“回杨大学士,咱们大宋的商队基本都是主动捐献的,不过………”
见刘启连犹犹豫豫的,杨逸脸色一沉追问了一句:“不过什么?在本官面前,刘掌柜还想隐瞒什么吗?”
“不不不,杨大学士,小人不敢欺瞒,咱们大宋的商队确实多是自愿捐献的,只是小人听说,他国的商人若有不愿意捐献资财的,官吏便会故意刁难,不过这些事情小人也只是道听途说,未曾亲见,不敢确定是否属实。”
杨逸眉头轻轻挑了挑,接着问道:“有军队动向的消息吗?”
“这个………小人不敢胡乱打听,只听路人说起,种总管、杨志杨将军已发兵翻过祁连山,攻打黄头回鹘和草头鞑靼去了,别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嗯,没事了,你们去吧,祝你们一路平安。”
“多谢杨大学士,多谢杨大学士。”
两个头领离去后,很快又送来一些吃食,其中就有一个甘瓜,在这苍凉的地方,又甘瓜吃真是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杨逸都收下了,还回赠了他们一些小物什,都是一路攒下来把玩的战利品,当然了,虽然只是些小玩意,但能被杨逸看上的,肯定是好东西,价值自然也不菲,刘启连俩人高兴之余又少不得千恩万谢。
刘启连从中看到了商机,鼓起勇气问杨逸可否让他们去向士卒求购一些战利品。
杨逸率军征战万里,打下那么多地方,士卒们身上多少都有些好东西,对这些无吼不入的商人,杨逸不由得暗自感叹;
考虑到现在士气正低迷,让士卒们把身上的战利品换成实实在在的钱款,倒不失为一个提高士气的方法;
于是他便说道:“可以,但是本官要警告你们,做事公道些,将士们为国征战,出生入死,实在不容易,明白了吗?”
刘启连二人连道不敢,兴高采烈地去了。
杨逸和阿黛拉坐在大帐边吃着甘瓜,西天尚存一抹残阳余辉,光秃秃的山峰都被染成了红色,象是着火了,气温却开始迅速下降,山风也开始大起来。
阿黛拉吃了半片,就不吃了,杨逸一问,她便忐忑地说道想留给她的母亲和弟弟,杨逸听了忍不住一拍自己的额头,连忙吩咐爱米,除了自己手上咬过的那一片,余下的全拿去给阿黛拉的母亲的弟弟。
这件小事却让阿黛拉很是感动,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夕阳斜照在她的脸上,这枝天山雪莲和这片苍凉的大地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有种令人眩目的美。
天边升起了一颗明亮的星星,对面的商队那边。传来一阵悠悠的羌笛声,如歌如诉,婉转低回,在这秋风残阳的黄昏,显得更加苍凉,让人听了不由得思绪万千。
杨逸拥着阿黛拉,听着悠悠的羌管,随口轻轻哼道:
一匹单峰骆驼在哭泣着奔跑
路边我伤感地摘下破毡帽
为什么不会哭泣了
而我学会了在马背上歌唱
为什么荆棘灿烂地开放在远方
楼兰沉默的公主
在五根黑线后哀哀地歌唱
我无邪的手指
曾误解你所钟爱的处女的忧伤
如果星星峡再星星地荒凉一些
我便牵一匹呜咽的小马来穿越
在那个蔚蓝色的风口之后
孤独地向影子微笑
孤独地酿造一些
马背外摇晃不定的
荒凉
………
阿黛拉听得着迷,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杨逸从她眼波的倒影中看到了大地的荒凉;
羌管悠悠怨杨柳,歌声悠悠飘散在晚风中。
“东京是怎么样的?”阿黛拉突然轻声地问道,眼中流露出一抹企盼。
杨逸抬头向东望去,目光仿佛能穿越千山万水,口中悠悠地说道:“东京是一座不夜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白天人潮摩肩接踵,晚上灯光辉煌,通宵不息;
琳琅满目的商品堆满了沿街的店铺。店铺大门的花架上,各色鲜花四季争芳,酒楼茶肆,勾栏瓦子里人声不绝。笙歌飘入半空;
精美的屋宇,鳞次栉比,殿阁连云。街边高柳成荫,河上舟楫交错。路中车如流水马如龙;
美丽的仕女披着火狐大麾踏雪寻诗,勤奋的士子在清晨的柳荫下游吟。新出窑的美酒满城飘香;
春来一壕春水半城花,夏天蔷薇石榴照眼明,秋天白云红叶两悠悠,冬日窗下赏梅品美酒……………”
在杨逸悠悠的述说中,阿黛拉躲在他怀里,不言不动,一双眸亮晶晶的,仿佛天边升起的两颗星星;
那向往之情从她眼中流淌出来,让四周的苍凉的山岭变成了美丽的绿洲…………
“阿黛拉,你会喜欢上东京城的,这世界上恐怕没有人不喜欢这座城,因为他是世界上最繁华的一座城。”
“阿黛拉只知道,有杨郎的地方,就是最美丽的地方。”
杨逸有些愕然,随后悉然,阿黛拉伴在他身边,从北庭开始,万里迢迢走下来,得到了他细心的关照,阿黛拉对他的感觉就象是相依为命,人心是肉长的,时至今日,她说出这样的话来,便没什么奇怪的了。
杨逸有些感动,将她抱进大帐中,一夜恩宠,几翻,润透了海棠。
第二天一早,大军继续朝玉门关进发。
虽说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但能生入关谁又能不激动万分;
这一路过来,横渡了浩瀚的漠北,越过了狼居胥山,勒石燕然,平定了遥远的碎叶城,翻过了高耸入云的葱岭,穿越了无边的翰海,烈日炎炎,沙暴时来,多少艰辛险阻,多少同袍埋骨他乡。
两天之后,远远望到玉门关时,士卒们激动的情绪难以抑制,又一次大喊大叫,大哭大笑;
许多人扑倒在地,捧起黄沙撒到自己身上,样子如颠似狂,流着泪亲吻着大地,一声声呼唤着中原的白发母亲,还有那依门守望的妻儿。
几万里驱驰下来,在士卒心中都形成了一种潜意识:进了玉门关,才算真正越过了鬼门关。
进了玉门关,才真正算是生还了。
杨逸自己也很激动,更不会阻止他们,任由他们尽情地发泄着,尽情是哭着笑着,喊着叫着。
偶尔有附近的牧民看到这支如颠似狂,乱糟糟的大军,却是不露诧异之色;
或许,这样的场面他们已经见过无数次,只不过这次的人数稍多一些而已。
第656章瓜州逢故人
瓜州的百姓虽然还没有完全从战争的伤痛中走出来,但听说杨逸率军入关后,还是自发的携老带幼夹道相迎,耆老拿着酒水,代表全城百姓来向杨逸敬酒;热情的百姓往士卒手上塞了不少吃食和瓜果,将他们当亲人一样看待。
瓜州百姓的反应大出杨逸意料之外,说实在的,当初河西是他率军打下来的没错,可严格来说,那时他实际上是入侵者,之后也没有为瓜州百姓做过什么好事;。。
当时大军进城时,还按黑名单抄了不少权贵之家,虽然没有伤及普通百姓,但总是弄得鸡飞狗跳、哭声满城就是啦。
瓜州百姓的这番盛情还真让杨逸受之有愧。
后来杨逸才知道百姓之所以这么热情,一是因为他的盛名,更重要的一点是,将瓜州百姓从兵祸中解救出来的杨志,兵临瓜州时,为了增加震慑力,打的是杨逸的旗号。
这样一来,百姓便将救民于水火的恩德记到了杨逸的头上,杨逸得知这些事情后,不由得暗暗苦笑,杨志这个家伙还真会扯虎皮充大旗;
对了,他身上还兼着个杨大衙内的绰号呢,这绰号在环州时只是黄四娘几个人开玩笑时乱叫的,如今只怕已是天下皆知了。。。
瓜州府衙里,知州江枫马屁如潮,溢美之词滔滔不绝,杨逸听得有些点腻味,打断他道:“江大人,本官万里驱驰,十分疲惫。江大人看看能不能给本官安排一下驿馆食宿,容本官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他事明日咱们再说如何?”
江枫四十来岁。杨州府人,长得风度翩翩,一缕长髯飘然。
他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儒雅文官,这次瓜州陷落,他倒是有几分骨气,城破而不降,被毗加布的斤关在大牢中,直到杨志率军夺回瓜州,才把他救出大牢。
听了杨逸的话。江枫连连道歉,最后说道:“杨大人,瓜州的驿馆这次被战火殃及,暂时难以入住,城南有一大户,因勾结贼军,对城中百姓多加欺凌,如今已被下官收押在牢中,他家一应物品尚未及抄没。大人若是不嫌弃,本官这便差人去收拾一下,用作大人临时下榻之所,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那就劳烦江大人了。”杨逸无所谓。但心中却暗叹这江枫不识人情世故,一般而言,这种刚刚犯事入狱之家。一般人都不愿去沾那晦气;
江枫不解世故,将上官安排到这样的宅子上住宿。换了别人的话,说不定会对他记恨在心。甚至可能当场拂袖而去。
杨逸不信这些,现在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好好歇歇,再说了,凭他身上的血腥味,什么晦气还能沾得上身,说狂点,那就是一身煞气,神鬼都要退避三舍。
在江枫的安排下,杨逸带着几十亲兵来的城南,这处大宅在瓜州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内里布设十分豪华,就算放到东京城,也算得是上等人家;
江枫提前派了十来个丫环小厮,把正屋洒扫了出来,换上了崭新的被褥等物品,瓜州也是沙漠气候,进入八月后,白天仍是酷暑难挡,但到了晚上,却是得盖厚被褥了。
杨逸找来马汉卿,吩咐他派人联系种朴和杨志之后,自己美美地洗了个澡,然后倒头睡了个天昏地暗。
晚上江枫备下了接风宴,前来相请,却被侍卫告知,杨大学士还在酣睡,江枫无可奈何,只得派人到酒楼退了宴席,自己怏怏而回。
杨逸这一觉直睡到了第二天晌午才起身,洗漱完之后来到前厅,盘坐在一张精美的檀木矮几后,一边吃着羊肉泡膜,一边听马汉卿汇报。
“大人,姚雄受种朴所遣,已率五千人马前去接防于阗,种朴自己的则继杨志之后,翻越了祁连山的当金山口,进击黄头回鹘和草头鞑靼,居连喜和寒摩忆一面派人与种朴求和,一边率众退向吐蕃高原,目前已经退到阿柴部领地边沿,想来他们和阿柴部也是有勾结的。”
“嗯,把我的信传给种朴了吗?”
“大人放心,已经传过去了,大概三几天就能传到。”
杨逸的信中就是他对黄头回鹘和草头鞑靼的处理意见,允许两部内附,居连喜和寒摩忆到东京去做个闲官,地盘和族人交由大宋来管理。
这两点没有商量的余地,居连喜和寒摩忆若是不答应,就尽快灭了他。
汇报完正事之后,杨逸又问道:“向过往商人索要捐款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谁在主持其事?”
“大人,瓜州确实有向过往商人索要捐款之事,此事是经江枫点头,司户参军耿大忠具体操办,在星星峡时刘启连所说的情况大致属实,大宋的商队多是主动解囊捐献,强索的现象比较少,但各国经过的商队则都在强索之列,若是不给,官吏们便寻找种种借口,亢商品,或加征高额商税。”
其实地方出现灾情时,地方官员向当地富户募捐,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很普通的现象;
这种募捐虽然说是自愿,但地方主官开口了,谁又敢说一毛不拨呢?
就算是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你一样得捐,这叫县官不如现管。
若是那种性质的募捐,杨逸也懒得理,因为这种现象在大宋已经普通存在,已经成了社会上的一种潜规则,百姓遭灾了,作为当地富户,捐些钱财赈济一下也是应该的。
但瓜州这里却是不同,这些外国商队不是大宋的子民,没有承担社会责任的义务;
人家捐了,是人家的一分情,人家不捐,你就不应强行勒索;
换个角度来说。若是人家遭灾了,相信大宋也不会去救人家。
耿大忠等人的这种行为。将会严重地损及大宋的形象,甚至可能会导致商业萧条。细算来,实在是得不偿失。
杨逸想了想说道:“汉卿,你再去查一查,把这笔钱的大致数额、以及用到了什么地方查清,到时咱们再作定夺。”
“是,大人。”马汉卿应下之后,瞧了瞧杨逸的脸色,最后才说道:“大人,我师父想见见大人。正在前厢奉茶,大人您看…………”
“看什么看?”杨逸说着起身,亲自迎出去。
青云老道自去年就到了沙州参加佛道盛会,杨逸到了瓜州,他赶来相见也在情理之中。
杨逸也正要见他,现在西域的军事行动已经进入尾声,正是需要佛道两家加快进入传教的时候。
西域这种地方自然环境恶劣,人们生存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中,面对无力抗拒的饥喝、酷暑、严寒。风暴,人类自身会显得无比的渺小,所以人们更加依赖“神”的保佑;
就象这一路东归,走在苍凉的戈壁滩上时。连杨逸自己也忍不住时常向上天祈祷。
换句话就是说,西域的百姓缺不得“神灵”的保佑,至少他们心里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要想驱逐他们现在信奉的“神”。就必须要有别的“神”来替补他们心中的缺失。
佛道两家的进入,已是刻不容缓。而就佛道两家而言,杨逸自己更倾向于道家一些。
怎么说呢。道家修的是今生,佛家修的是来世,感觉道家比较务实一些。
还有,道家会炼“金”,虽然他们没炼出什么“金”来,但炼出了火药,间接足进了科学的发展;
还有,女道士比女尼姑好看…………。呃,反正杨逸就是这么觉得的,他反感女人剃天光。
总之不管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杨逸本身更喜欢道家一点点是事实,加上和青云老道多少有些“香火情”,自然不愿看到将来佛家在西域独大。
青云老道已在前厢等着,身后站着明月、明智两个漂亮的道童,当初的两个小家伙也快十四岁了,已变成了翩翩美少年。
一见杨逸步入前堂,青云道长连忙起身,一摆拂尘施礼道:“无量寿福!东京一别,转眼已快一年,杨居士尽纳辽东,勒石燕然,平定西域………。”
“唔,道长啊,天色还早,你若是没别的事要说,我回头睡一觉咱们再聊。”杨逸以袖当脸,打着哈欠,一副没睡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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