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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何昊)-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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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河西组无法作主,只得将信息送往东京,请求朝廷定夺。
本来职方馆从京城到兰州的信鸽站已经初步建立起来,但这种大风雪天气,信鸽很容易出问题,如此重大的事情,李大风不敢大意,于是亲自出马,以最快的迅速将消息传入东京。
“立即给我换匹快马,还有热馒头!”
李大风显然不打算多留,跳下马来大声吩咐,驿卒宋七郎见了职方馆的牙牌,丝毫不敢怠慢,连忙小跑着按李大风说的去准备。
就在这时,驿馆里的战马纷纷嘶鸣起来,接着华山方向传一阵巨大的轰隆声,冬天也打雷?不会吧?
还未得李大风他们弄清是怎么回事,便感到地面开始晃动起来,李大风失声喊道:“地龙翻身!地龙翻身!”
驿馆里的十几个驿卒惊慌失措的跑出来,一个个脸色发白地乱叫着,地再又晃动了几下,把军驿的木架大门给晃倒了;
还好,很快一切便恢复了平静,李大风霍然望向华山,只见那边如同掀起了一场雪暴,翻涌不息。
李大风能这么快被提拔为河西组的负责人,并非幸至,他立即便想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驿馆里抢出一匹战马,向十里外的华山疾冲而去叭
“华山崩?”杨逸惊声冉道。
马汉卿沉着地点头道:“大人,绝对不会错,河西组的李大风亲自到华山脚下察看过。”
“这两个消息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道?”
“还没有,消息是李大风从西京以信鸽发过来的。属下一得信鸽,第一时间就将消息送了过来。”
“汉卿,华山山崩之事你先隐下,不必上报,地方官府过两天自会有奏报进京,你立马回去,传信让李大风速往河西,密切留意乞力刚动静,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大人,我明白。”
“好,乞力刚愿意归附之事,就按正常程序报与许枢密和章相公他们吧,不必拖延。”
“是!”
马汉卿离开后,杨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冷静,冷静,再冷静!
或许,有些事不必再等了!
杨逸前前后后思索一翻之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向延春阁走去。当他再次从延春阁出来时,将近一年来暗中布置的一切,都将会在这一夜提前发动。
坤宁宫女官小菊亲到御膳房备了一桌宴席,茉莉和包毅、余兴、陆振这些人相继行动起来。
当夜,风雪停了,仍是寒气逼人,庆寿宫中却是一片融和,绍圣皇后、赵似、宋贵妃三人一同到庆寿宫向朱太妃请安。
晚宴上,皇宫自酿的女儿红让大家有些不胜酒力,绍圣皇后连忙提议换葡萄酒,小菊得了吩咐,带着殿中侍候的几个宫女前去取酒。
见朱太妃有些轻微的恍惚,刘皇后连忙关切地问道:“婆婆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难得你们今天都来了,老身心里高兴,多喝了两杯而已,不碍事儿!来,让老身抱抱孙儿。”
刘皇后将熟睡的赵捷送过去,朱太妃刚刚抱过孩子,刘皇后两滴清泪便滑落下来,凄然说道:“先帝驾崩得早,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依无靠,外间还有诸多风言风语,说媳妇对官家有谋害之心,婆婆啊!媳妇错了,当初不该把捷儿立为储君,媳妇恳求您来垂帘吧,把捷儿储君之位废了,媳妇情愿带着捷儿去巩县给先帝守陵……”
刘皇后一翻凄切的哭诉,听得人心里发酸,众人都不由得想起赵煦来……
而就在此时,殿门外缓缓飘入一团金光,赵似、朱太妃、宋贵妃几人纷纷转头望去,赫然看到赵煦穿着一身赤色褒冕袍服,周身散发着金光,缓缓走进来……
这诡异的一幕,刹那间看得朱太妃她们无不两眼圆睁,惊恐万状,特别是赵似,几乎吓昏过去,想叫又叫不出,喉咙仿佛被痰堵住了一般;
幸好赵煦并不走近,进殿两步后就停了下来,遥遥对上首的朱太妃一拜说道:“孩儿拜见母亲,母亲在上,十三哥性格柔弱,非人君之相,大宋江山社稷交给十三哥,恐非我大宋之福,孩儿便是魂归天上,也难安心。”
赵似瑟瑟发抖,便要跪将下去,赵煦身后的金光忽然大盛,耀得人眼前只剩下一团白光,瞬息之间,白光一闪,一切消失无踪,殿中再次暗了下来。
朱太妃忘记了害怕,将孙子往刘皇后怀里一塞,哭着冲到殿门,四处寻找,但风中除了一缕淡淡的松香味,哪里还有赵煦的影子!
“儿啊!”
朱太妃长声唤儿,殿外静静寂寂,天上繁星点点……
是夜,朱太妃领着赵似、辫皇后等人在宫中拜祭哲宗。
此事在第二天便引起了涛天巨澜,赵似正式在朝会上提再禅位。
此事来得太突然,朝中百官愕然不知所措,他们虽然不敢当堂驳斥赵煦显灵之说,但心里对此并不以为然,虽然有朱太妃、宋贵妃等人一同做见证,但大家还是半信半疑。
但事情并未到此而止,司天监少监沈清直的一翻言论,更是将整件事推向了另个;
按沈清直所说,据他观测所得,这几夜天象大异,什么九宫连珠,彗星袭月等等,并瓣言十日之内,必有日食、地震、或山崩这些异象发生。
沈清直的言论立即遭到了不少人的驳斥,甚至有人直接他妖言惑众,沈清直也不辩解,神情淡然。
朝会散去之后,政事堂再次召开执宰会议,具体商讨的内容外界不得而知,但大家都知道,必定与赵似在朝会上提出禅位的事情有关。
但京中的舆论早已沸腾,大批的中下层官员奔走串联,有些胆子大的官员,已经开始上书,引经据典纵论禅位的古例,对赵似自请禅位的行为大加赞颂。
日前朝堂被清洗得十分干净,诸如韩维和范纯仁这些有影响力的人,都已被贬或调离出京,中下层官员都真切地意识到,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于是看清风向的官员纷纷上书。
然而大宋宗室乃有不少人跳出来,强烈反对禅位之事,有的人还暗指这是绍圣皇后的阴谋。
这是一场激烈的政治地震,大宋将要走向何方?
是夜,首相章惊请杨逸和蔡京过府,三人争论些什么,同样无人得知;二更时分杨逸出了首相府后,还分别前往李清臣、和苏颂府上。
整个东京经历了两天沉重如灌铅的压抑气氛之后,庆寿宫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陕西华州传来华山崩的奏报。
这份奏报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彻底把整个大宋朝堂激得摇摇欲坠。
人们再次想起了沈清直根据天象得出的预言,即便原本不信鬼神之人,也难以解释这种现象。
华山是五岳之一,和东岳泰山一样,这些山就象是中原大地的脊梁,在人们心目中是神圣的,前朝那些大有为之君一次次的举行盛大封禅大典,早以在人们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心里暗示。
现在华山竟然崩塌了,这难道不上天给出的明确暗示吗?上到朝廷百官,下到黎民百姓,无不忐忑难安。
就在这一天,赵似正式下了禅位诏书。
同日,原来驻守在京城外的刘武,按照朝廷诏令率一万西北军入卫京城。
礼部侍郎杨畏被擢拔为礼部尚书。
第298章禅位
……
嘉德元年十二月初十,是日大吉。
经过礼部、太常寺等部门全力筹备,禅位大典于此日隆重举行。
朝廷百官、皇室亲王、勋爵外戚,各国使节,一个个峨冠博带,神情庄严,在礼部官员的指引下,列队进入皇宫。
朝霞漫天,宏大的宫殿群流金溢彩。
巍峨的金銮殿前,太常寺、教坊司上千乐工奏响礼乐,乐曲气势恢宏,跌宕起伏,低沉的鼓声,磅礴的大钟,让人荡气回肠的音符,回荡在金碧辉煌的汉家宫阙间,让人不由得想起了那首《故宫的记忆》。
琉璃瓦覆盖下的庄严大殿,大气而不失瑰丽的汉家服饰,金黄色的巨大华盖,汉白玉雕刻的台阶,威武雄壮的金瓜武士;
目光所及,耳边所闻,无不彰显了这个国度庄严瑰丽、如同史诗一般辉煌的底蕴。
在大气磅礴的礼乐声中,一身龙袍衰冕的赵似乘着巨大的龙辇,在金象虎豹嘶鸣声中缓缓而来。
赵似登殿,百官参拜。
然后由赵似自亲宣读禅位诏书,再由身穿凤冠霞帔的刘皇后引着刚能走路的赵捷,坐上龙椅。
在礼仪官的引领下,百官隆重参拜新皇。
礼毕,颁布新皇继位诏书,大赦天下!
改封赵似为楚王。晋封朱太妃为太皇太后,赵佶等晋封嗣王,赵宗汉等晋封亲王,绍圣皇后晋封为太后,继续由刘太后摄政。
章慎、苏颂晋封国公,开府仪同三司。李清臣、许将、蔡京几人也一并晋封国公,另文武百官各有封赏。
接着颁布改元诏书,定于明年改元文昌。
杨逸这次除了得到一些金银绸绢的赏赐之外,爵位官职上没什么变化。若从受益大小上去分析,绝对没有人想到这次禅位事件有他参与。
尘埃落定之后,他更是低调,包括西夏卓凹和南都统军气力刚内附之事他都没有再过问。
不过乞力刚的内附,确实给赵捷的登基增加一种喜庆的气氛,对禅位带来的朝局震动,也有一定的稳定作用同时再一次把朝野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西北。
冬至过后,东京城里各个街道口都搭起了彩棚,各种杂耍百戏纷纷上演,精彩纷呈;
沿街店铺的彩楼欢门都是装饰一新,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年货的采办,一连串节日礼品的准备,使得街上人流更加拥挤。
禅位是朝堂上的事谁来当皇帝至少目前对普通老百姓还看不出有什么影响热议了几天之后京城的百姓又恢复了往日平静而多彩的生活状态。
杨逸下朝回到家,家里也已张灯结彩,有了几分过年的气氛,见他回来,李湘弦连忙过来帮他换下朝服;
大宋的朝服是朱衣朱裳,内为白色罗中单,外束罗料大带,并有绯色罗料蔽膝身挂锦绶、玉佩、玉圳,下着白绫袜、黑皮履。
这种朝服样式统一,官职的高低以搭配的不同来区别。禅衣(中单)的有无以及锦绶图案的变化往往表明官职的高低。
着朝服时必戴进贤冠(是一种涂漆的梁冠帽)、貂蝉冠(又名“笼中”,是以藤丝编成形、上面涂漆的冠帽)、獬豸冠(属进贤冠一类)。
根据官员品级的不同,冠的梁数与装饰材料有异,进贤冠从宋初的五梁、三梁、二梁三等发展至元丰及政和后分七、六、五、四、三、二等六等。
第一等是七梁加貂蝉笼中,第二等是六梁不加中,以此类推,梁数越少,官职越小。冠上饰金、银、玳瑁、玉等,不同材料装饰的官品不同。
二是锦绶的花纹不同。锦绶是锦织而垂之于腰旁的装饰,花纹有天下乐晕、杂花晕、方胜官男、翠毛、簇四盘雕、黄狮子、方胜练鹊及御史所用的青荷莲等。朝服之锦绶共有19种之多,用作官品的区别。
同时衣带也是一种区别,太平兴国七年(982年)规定三品以上服玉带,四品以上服金带,五品、六品服银镀金带,七品以上未参官及内职武官服银带,八品、九品以上服里银带,余官服里银方团及犀牛角带,贡士及胥吏、工商、庶人服铁角带,恩赐者不在此倒。
官员上朝时还有簪白笔与持笏板的规定。簪白笔之制即在冠上簪以白笔,竹为笔干,裹以绯罗,用丝作毫,拓以银缕叶而插于冠后。
最初簪笔是为奏不法官吏之用,见到有不法者可以立即着笔奏告,到宋代已演变成七品以上文官的身份象征了。
笏板也是如此。绯袍高官用象牙笏,着绿袍的低级官员用槐木做笏板。笏板之形,宋初短而厚,至皇年间变得极大而薄,其形也由直而向后微曲。
还有就是鱼袋,鱼袋是在袋上用金、银饰为鱼形而佩在公服上,系挂在革带间而垂之于后,用以分别贵贱。
杨逸好歹立了不少功劳,因此也得赐金鱼袋。杨逸不把这些当一回事,李湘弦却是丝毫不敢马虎大意,朝服一下,她便找来熨斗,重新把朝服熨平整。
这时候的熨斗是铜做的,象个水瓢,里面放上燃烧的木炭,便可拿来熨衣裳了,杨逸见李湘弦操作娴熟,不禁好奇地问道:“仙儿,你竟也学过这个不成?”
李湘弦却是头也不敢抬,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只听她答道:“杨郎别打岔,你先歇着喝口茶,等妾身把衣裳熨好再说。”
杨逸呵呵一笑道:“仙儿,你也摆起谱来了?小心我打你屁股。”
李湘弦无奈,只得停下子解释道:“杨郎有所不知,这朝服是丝绸所制,稍一不小心就会烫坏了。”
杨逸看了看,那铜制的熨斗上加了火炭,温度过高,用于熨丝绸布料确如李湘弦所说,稍不小心就会把丝绸布料灼伤了。
他心思一动说道:“仙儿,这有何难,我跟你说,让人去定做个陶瓷熨斗,材质薄一点,上面开个小口,往里面注上热水,用这种熨斗来熨丝绸面料的衣裳,你便再也不用担心灼伤衣科了。”
李湘弦一点即通,欣喜地连连点头,还不忘跟他打趣道:“还是杨郎有办法,杨郎,难不成你也学过熨衣裳?”
杨逸高深莫测地笑道:“许多事情并不一定你去亲历,我曾经梦到过一位仙人,他告诉过我一句话。”
“什么话?”李湘弦好奇地问道。
“仙人说:拥有苦难的人很多,但他们很少有人能使苦难具有价值,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他们的苦难据为己有,然后放到一个高度上去升华,你要记住,关键并不在于你是否亲历,而在手你是否用心体验。”
“杨郎……”听了杨逸这翻话,李湘弦震动很大,愕然难语。
“这熨衣其实也是这个道理,我虽然没有亲自熨过衣裳,但我用心去体会了熨衣裳的艰难,我改进熨斗,这就是我用心体验之后的一种升华:哈哈哈,或许这将成为嘉德元年最伟大的发明,今后全大宋的女子都会感谢我,甚至很多人激动之下以身相许也说不定。”
杨大官人越吹越离谱,李湘弦从思索中回过神来,不禁俏生生地翻了个白眼。这时门外传来了十三娘的声音:“官人,谁又要对你以身相许啊?”
杨大官人唬了一跳,连忙上去扶她落坐,陪着笑脸说道:“娘子请坐,娘子您听错了,没人以身相许,绝对没有,官人我刚才正在和仙儿讨论熨斗的事情,仙儿才思泉涌,突然想到了用陶瓷来做熨斗,里面注上热水用来熨丝绸衣裳,便不会灼伤衣料,娘子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吗,你先和仙儿探讨着,官人我还有事。”
杨大官人刚想趁机开溜,便听十三娘喊道:“官人慢着,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反了!反了!竟敢对俺用这种命令的语气,我非……—……留下不可。
杨大官人魂魄在向外飞奔,探出门槛的脚尖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收了回来。他非常确定自己探出的是左脚,他恨这左脚,怎么就跟不上魂魄的速度呢?
“不知娘子大人有何吩咐?”
十三娘也向他翻个白眼儿,不理他,转头去和李湘弦探讨熨斗去了。
太嚣张了!太嚣张了!杨大官人决家……—……老实等着。
俩位娇滴滴的美人儿就熨斗的改进,召开了一场学术研讨会,接着又召开了一个茶话会,其间还杂着服饰展示会,选美大赛什么的,看得杨大官人决定等下立即去研究老花眼镜。
终于,美丽的、妖邪的、骄傲的十三娘开始跟他说正事了。
“官人,婆婆今天跟妾身提起,说今年想回老家杭州过年,官人您看……—……—……”
“娘子大人您的意思呢?”
其实杭州那边杨家没什么亲戚朋友,如今一家人都在京城,回不回老家过年杨逸倒不太在意。
“妾身能有什么意思?自然是一切听凭婆婆安排,妾身这么问,不过是想知道官人你能否抽身一同回去,官人你若是脱不开身,就由妾身陪婆婆回去也行。”
“那不行,大过年的,一家分两地不好,我也没什么特别的事,陪娘亲回趟杭州不成问题。”
老人家思念故乡,这是人之常情,杨逸没有多想,便决定趁年假之时陪杨氏回一趟杭州。
第300章东南第一州
汴水流。
泗水流。
流到瓜州古渡头。
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
恨悠悠。
恨到归对方始休。
月明人倚楼。
白居易这首《长相思》所说的汴水就是汴河,泗水是另—条平行于汴河的河流,最后也同样流入洪泽湖。
洪泽湖,顾名思义,你可以将它理解为因洪水形成的湖泽。确实,目前洪泽湖还只是—个个互不相连的小湖组成,还没有形成大片的湖面。
三十年后,也就是,团年,黄河改道,南徙经泗水在淮阴以下夺淮河下游河道入海,淮河失去入海水道,在吁贻以东潴水,原来的小湖才扩大为巨大的洪泽湖。
杨逸—行过了应天府—经洪泽湖—高邮—杨州,来到瓜州古渡头,在润州停留了两天。
第—天是和十三娘回家拜见她娘家的大哥—二哥—五—六哥,外加七大姑八大姨,不得不佩服老丈人苏颂,几十年间都快发展出—个民族来了;
人真多啊!杨大官人送礼送到吐血,他很怀疑老丈人能不能把所有的孙子名字都叫上来;
而且这还只是冰山—角,京城—福建还有不少呢。
看到了苏家人丁如此兴旺,而杨家现在还是独苗—根,杨氏又开始念叨十三娘她们了,还明着劝杨大官人赶紧和清娘圆房,人多力量大嘛。
十三娘她们理亏(这年头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责任),—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只能等到了晚上,使出浑身解数在杨大官人身上榨取希望的种子。
第二天是去沈家的梦溪园作客,拜祭沈括,并将沈括的煌煌巨著《梦溪笔谈》借出,杨逸准备将此书带回杭州(杭州的印刷技术目前世界第—),自己出资请最好的刻印作坊印它—两万份,半送半卖造福百姓。
与《梦溪笔谈》—同付印的,还将有另外—本书,便是十三娘这几年来跟随在杨逸身边收集整理的笔稿,涉及医学—农业—器械—航海等方方面面的知识;
例如外科手术—败血症防治—农作物嫁接—水稻抛秧技术—工程器械的制作—航海用的六分仪等等,其中还收录了杨逸和清娘的诗词,并将此书命名为《晴清笔谈》。
之所以决定把杨逸和清娘的诗词也收录进去,是为了借助杨逸和清娘的名声,增加《晴清笔谈》的销售量;
时下人们对百科类的书籍还不太感兴趣,加进杨逸和清娘的诗词便不同了,读书人必定抢着买,这无形中就加大了科普再,让更多的人了解这些知识。
这每—项技术—但得到推广,都会给大宋带来巨大的好处,拿最简单的水稻抛秧技术来说,若是插秧的话,—个人弯腰苦干几天才能插—亩田,若是使用抛秧,—个人半天—最多—天便能轻松抛完—亩秧,这就大大节省了人力,而且增强了秧苗的生长能力。
当然要想让百姓立即相信这些技术不可能,杨家在杭州也有田地,杨逸打算便在自家田间作试验,让百姓看到效果后,再让官府加以推广,以促进大宋的农业生产。
停停走走,终于在年前两天回到了杭州。
此时的杭州,作为东南第—大州,已提前进入了节日的狂欢,繁华程度并不亚于京城,各个酒楼商铺全部装饰—新,迎接新年。
入城之后,清娘的眼睛就看花了,那些酒楼茶肆名称有雅致的,如思堂春—兰陵—蓝桥风月—齐云清露等等;
也有以怪异恐怖的名称来吸引顾客的,如有名的王妈妈家开的茶肆就叫作“—窟鬼”茶楼。
确实是创意无限,极为吸引人眼球。
为了满足清娘,杨逸干脆让母亲杨氏她们先回去,自己带着清娘和李湘弦漫游—翻再回家。
街上人潮摩肩接踵,各种杂耍百戏比比皆是,那些演“抱锣装鬼”的伎人,穿着青帖金花短后衣服,帖金皂裤,赤脚携大铜锣,装成厉鬼,踏舞步而进退。
还有动人心魄的“武舞”:—人舞大旗,—人翻筋斗;人在旗中扑,旗在人中卷。
“狮豹蛮牌”又是另—种格调:许多挥舞木刀枪持兽面盾牌的健儿击刺打斗,在乐队奏出的“蛮牌令”中,他们变化阵势,两两对舞……
尤其是像鱼跳刀小使唤蜂蝶—追呼蝼蚁这样的绝技,在东京是热门的观赏节目,在杭州同样可看到这样精彩的表演,引得百姓喝彩如微,声嚣天外。
鱼跳刀门,就是伎人立于鱼缸前,只要用声音指引,缸里的鲤鱼便会高高跃出「展翅冇水印」水面,跃过刀门。
这样的杂技是长期训练而成,并非幻术,象训练舞鳌,就是把地烧热,把鳌放在地上,忽然拍巳掌指令它跳梁,久而久之,鳌就形成—种条件反射,即便地不热了,只要听到伎人同—节奏的掌声,—样会跳梁。大概鱼跳刀门和训练舞鳌的方法近似吧。
为节日增加喜庆气氛的更少不了青楼妓馆,姑娘们细抹头面,盛装打扮,莺莺燕燕于楼前空地演乐歌舞,—来可以吸引客人,增加自己的知名度,二来也可融入民间,与普通百姓—同享受节日的喜庆。
杭州的烟花业不比京城差多少,从上—下抱剑营—漆器墙—沙皮巷—清河坊—融和坊—荐桥—新街—后市街,到金波桥等两河以至瓦市,有三十六条花柳巷;
苏东坡在杭州做知州时,—次能集「展翅冇水印」合上千妓女出游,便是因为杭州有繁盛的烟花业作为支撑。
三人走走看看,累了就在街边吃点茶糕饮食,小腊茶—七宝擂茶—葱茶应有尽有;
豆腐羹—熬螺蛳—灌浆馒头—鹅鸭包子—槐芽温淘—云英面,从几文钱—样到几百贯—样的饮食,任君选择。
后市街的‘贺家酥’—个就卖五百贯,相当于十五万元—个糕点,能把穷光蛋吓成偏瘫。
这些东西之所以卖这么贵,美味肯定是不用说了,其制作也极为精细。
贺家酥是贺家的不传之秘,别人不知其制法,但从“云英面”制作的精细复杂便可略见—斑。
云英面的制作方法是:将藕—莲—菱—芋—鸡头—荸荠—慈菇—百合,混在—起,选择净肉,烂蒸。用风吹晾—会儿,在石臼中捣得非常细,再加上四川产的糖和蜜,蒸熟,然后再入臼中捣,使糖—蜜和各种原料拌均匀,再取出来,作—团,等冷了变硬,再用干净的刀随便切着吃。
三人在城里游玩了半天,其间还到杨逸的漆器铺子坐了坐,杨家在杭州的严业都由原来的两个伙记宋小安和唐贵子管着,由于不缺资金,铺子比以前扩大了不少。
到黄副时,杨逸才带着清娘和李湘弦出西门回家,去年老管家李贵回杭州,把杨家原来的宅子扩建,原来那个小院落虽然保留着,却成了大宅里的—个小院;
新宅子极为精雅,临湖而筑,高梁碧瓦马头墙,亭阁水榭映湖光,整个大院占地二十多亩,典型的—座江南再林式建筑。
这年头的人乡土观念很强烈,讲究落叶归根,—但发达之后,不管暂时回不回家住,都会在家乡建宅置产,杨氏也不例外,她让李贵回来修建老宅可以理解。
但这精雅的新宅却让杨大官人很是郁闷,要是只有原来那—个小院多好啊!
也不用分房住了,反正楼上楼下就两个房间!
—个俺娘的,—个俺的。
到时十三娘—李湘弦—茗儿—清嫩……呃,清娘算了,让她先跟俺娘睡,余下的全部大被同眠,想想就让人……
挨千刀的李贵!没事扩建什么宅子,钱多了烧的啊?俺辛辛苦苦赚钱,容易嘛我?
“娘,这新扩建的屋子,不是要重新入火后才能入住吗?”杨大官人还有些不死心。
“这事用不着你来操心,该做的你李叔全办妥了,我儿但可安心住下。”杨氏的目光很慈祥。
杨大官人却不禁暗叹,唉!看来就不是真母子啊,没点心灵相通,—点都不了解俺的苦衷。
当然,若是杨氏真了解了他的‘苦衷”也不知道会不会找扫帚揍他—顿。
十三娘先回来,已经去看过原来的小院,精明如她,隐约便猜到了杨大官人的意图,脸上的笑容柔婉无比。
杨大官人以自己十点零的视力发誓,他分明看到了十三娘袖口的绣花针—闪而没。
根据杨大官人考证,以前十三娘在娘儿做女儿时,向来不碰绣花针,如今发现绣花针特别的妙用之后,她玩起绣花针来已经是大宋第—,天上人间第二。她谦虚地把第—让给了天上的织女。
杨大官人心中凛然,连忙让茗儿帮着更衣装扮,出门接客去了。
别误会,杨家开的不是青楼,他接的客人都是左邻右舍的访客,常言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现在杨逸发达了,回到家乡,大家自然是争相锦上添花。
世情皆如此,杨逸也不计较以前他们的种种作为,凡是登门的,都——以礼相待,热情招呼。
他的不计前嫌,反而让—些以前欺负过杨氏母子的人感觉很惭愧。
第301章山外青山楼外楼
可以说,从杨逸到家之日算起,前来拜访的人就络绎不绝,第二天钱塘知县蒙兆年、和杭州知州陆惜禹相继登门,请他游湖。
杨家便在湖边,这倒方便。
江南对大宋太过重要,因此新党对江南的经营十分用心,两浙路的经略安抚使、提刑使、转运使都换人了;
此刻的杭州于大宋而言,就相当后世的上海之于中国。杭州的粮食、丝织、瓷器、酿酒、刻印、造船等等,在整个大宋占有举足轻重的分量,同时杭州还是大宋最大的对外贸易港。之一,海上贸易极为发达。
蒙兆年和陆惜禹能留任,是因为他们对新政表示了合作,否则绝对不可能留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
年关之际,虽然不是最好的游湖季节,但湖上同样是画舫如织;
那些官宦豪富,贵家弟子携盛装丽人、青楼名妓游湖,管弦丝竹盈耳,蹁跹的舞影,无羁的畅笑通宵达旦,何曾管过什么季节?
便如当初钱塘名妓苏小小一般,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梅雨,斜插犀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望断行云无觅处,梦回明月生南浦。
西湖永远就是这般波光潋滟的模样,冬看断桥残雪,春听柳浪闻莺,秋赏平湖秋月,不曾有过一时寂寞。
众人自钱塘门循湖而行,到白堤,陆惜禹找来一艘大画舫就在这里等着,既然是游湖,陆惜禹他们自然少不得把卓子桂也请来;
一同游湖的还有杭州学政钱淡,包括李逸和卓子桂过去的一些同窗如唐德全等,甚至连号称杭州四大才子的杨时隐、钱穆等人也在,当然,他们现在不敢再自称杭州四大才子了。
而不可或缺的,自然还有杭州城里的那些名妓如袁忆君、吴娇儿、李奴奴,个个色艺不凡,无不是杭州城是名声最响的名妓。
有她们点缀其间,鼓之以琴瑟娱之以歌舞,引之以玉……盏,才能让气氛更加融洽。
杨大官人照例会把清娘带上,因为清娘喜欢这种文化氛围浓厚的文人聚会,而杨大官人自己也没打算干什么坏事,带上清娘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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