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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新秩序(八宝)-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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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张士原想了想,举起身边几案上的一碗凉茶,咕嘟咕嘟灌进肚子里,抹了抹嘴,道:“那些寨丁在军阵的箭雨下已经损伤了很多,不过他们倒仍是那么悍勇,不管不顾的就冲了上去,然后,就是这么一口茶水的工夫,头两排几乎全部倒在地上,所以……他们就转身跑了……”

“一口茶水”而不是“一盏茶水”这个词的使用,再加上张士原极为形象的现场演示,立刻让张氏族人沉默了下去。良久,张老太公沧老的嗓音第一次响了起来:“诸位,李将军对小凌河动手了,咱们张家何去何从?都说说吧。”

第五十六章燕郡问题(一)

赵原平手持木枪,高喊一声“杀”,身子跨前半步,木枪前刺对手咽喉,与此同时,身旁左右各两名队友也同声喊杀,木枪刺向对手腰肋之间。对手后退两步,赵原平好不容易忍住了追上去的冲动,眼角余光看向左侧,与队友保持住了整齐的队形,然后齐步迈进。

要忍住冲上去追杀的冲动是很难的事情,明明见到对手空门大开,却不能上前追击,让赵原平一直心痒难耐。最初的几次列阵击刺演练,赵原平都趁势杀了上去,却被教官立刻喝止住,一切重新开始。赵原平起初不服,他认为这种呆板的击刺战术影响了战果的扩大,实属愚昧之极,可以将对手当场格杀在地,为何要在关键时刻收手?难道保持所谓的“队形”就真的那么重要?

对于赵原平的不服和疑问,教官做了解释,按照营州军的战术条例,战场之上首重队形的严整,这不仅是为了保全自己的需要,也是应对一切突发状况的基础。只有时刻保持严整的队形,才能最大可能的保全自己和队友不处于单打独斗的境地,才能在战场情况发生变化的时候以团队的力量应付突发意外,从而获得持久的战斗能力。

赵原平虽然接受了这种解释,但他总觉得自己一身本事无用武之地,自家精熟的刀枪功夫施展不出来,实在是一种极大的浪费。无论是有意也好、无心也罢,他的头几天演练还是常常“出轨”,但被教官严厉纠正之后,他却终于不敢了。纠正的方法是:全伙弟兄陪着他一直练下去,直到他将“保持队形”这四个字深深的印入骨髓之中。最长的一次一直练到月上高山,当晚的晚饭谁也没有吃上。

赵原平不怕犯错,犯错了也不怕承担责任,但由全伙弟兄一起为他的错误而负责,却让他受不了。如果弟兄们只是对他埋怨也就罢了,但那些鼓励和安慰的目光和言语却让他承受不起,于是,他在这种目光和言语中学会了什么是“保持队形”。

赵原平是白狼山军校第一期学员中公认的刺头,他在头十天的训练中表现出了骄横、喜欢出风头、对各种规矩指指点点、对他人不屑一顾的特点,为此,他被教官体罚过三次,与别人私下斗殴过两回,被关过两天禁闭。这些遭遇让他开始的时候,对营州军,或者更具体一点,对这所军校没有任何好感,唯一让他留下的原因,只是他想证明自己不是孬种。

但正如李诚中所言,当一种有序的制度建立起来后,个人的力量在制度面前不堪一击,不是被融入制度之中,就是被踢出制度之外。而军校,正是让这种制度更加深刻体现的极佳场所。可以说,如果不是一种娱乐方式适时的出现在赵原平面前,他很可能会从此被踢出营州军这个大序列。这项娱乐方式被称为“足球比赛”。

赵原平是蹴鞠好手,但他从来没想到蹴鞠也能这么玩!在这种被称为“足球比赛”的另类蹴鞠中,他找到了对郁闷和压抑的宣泄方式,在宣泄自己的负面情绪中,他更感受到了奔放和狂野的激情。除此之外,还有同伙弟兄们相互配合的乐趣。他对学员第一伙这个团体的感情,也正是从这种乐趣中悄然生发的。

他喜欢冲在最前面,扮演“球门杀手”的前锋角色,但是场上那么多人,如果没有队友的配合,想要拿到球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幸运的是,赵原平有两个极好的队友,一个是契丹人斡麻里,还有一个就是学员队官刘金厚。斡麻里司职前卫,刘金厚坐镇前腰,这两人无论在多么艰难的情况下,总能通过巧妙的传递配合,将皮球送到赵原平的脚下,让他完成最后一脚的攻门。通过多场比赛的磨练,以这三个人为核心的攻击队形成为了五支学员球队中最华丽、最犀利的攻击前场,虽然学员一伙球队的失球数不少,但进球数却位列第一。…;

一场场比赛下来,本来完全不在赵原平眼中的契丹人斡麻里,已经成为了他在第一伙中关系最亲密的朋友,而那个总是训斥他的队官刘金厚,赵原平也从最初的愤恨转为了尊敬,谁让这个家伙前场进攻组织得确实好呢?对于这个总是踢出穿透性直塞的队官,赵原平内心里深感佩服。

而随着球赛的进行,赵原平也逐渐懂得了和队友配合的重要性,懂得了什么是大局观,懂得了什么是战友之情。

毕业前的最后一场总决赛中,赵原平所在的学员第一伙对阵学员第三伙,争夺五支球队的冠军席位。赵原平在比赛中满场飞奔,拼尽全力,最终亲自打入两球,并助攻契丹人斡麻里一球,以三比一的比分将学员第三伙击败,获得了冠军。赵原平在颁奖仪式上学着队友们的样子亲吻挂在脖颈上的冠军木牌,得意洋洋的扫视着场下其他伙的学员,并向崔和比了个伸出中指的手势——这个手势来源于营州军的造就者李诚中,已经成为了深受军中所有官兵一致喜爱的惯用手势。

之所以向崔和比出这个手势,完全是因为比赛中司职学员三伙球队后卫的崔和对他不顾一切的拉扯和侵犯,两人在球赛中的碰撞十分激烈,各种小动作不断,完全让人看不出两人曾经是出自一家的同族兄弟。

赛后,赵原平作为本场比赛最大的功臣,在同伙弟兄们的簇拥下,将赢得冠军后颁发的三朵小红花贴在了学员第一伙所居窑洞内的“光荣墙”上。赵原平贴红花的时候特别仔细和认真,贴完后用湿巾擦了擦红花上的一处小灰点。然后左手搂着契丹人斡麻里的肩膀,右手拽着队官刘金厚的胳膊,在全伙弟兄的欢呼声中向食堂而去——军校为各支球队摆宴庆功,学员第一伙是当仁不让的主角!

获得亚军的学员第三伙也在本伙窑洞内贴红花,他们获得了两枚。不过崔和看起来兴致不高,作为本队后卫,尤其是专门盯防赵原平的后卫,让盯防对手攻入两球,实在是一件令人泄气的事情。

罗源安贴完红花后,和同伙弟兄们一一击掌庆贺,毕竟能拿到亚军,也是很不容易的了。他看到低头不语的崔和后,笑着安慰道:“老赵在球场上就是个疯子,你看开一点,他今天表现那么好,还跟刘队官前场调度有关,那个斡麻里也发挥得不错……今天输球和全队都有关系,不要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咱们能拿到亚军也很好啊,你这个后卫功劳不小!”

契丹人阿柱也过来拍了拍崔和的头,笑着不说话。崔和心下稍微宽解了一些,看着“光荣墙”上新添的两朵小红花,心中很是欣慰。

当晚的酒宴上,赵原平端着酒碗来找崔和,两人对饮一盏后,相互问起了将来的打算。

“十二郎什么意思?军校就要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崔和问赵原平。

军校毕业后,按照规定,将由毕业学员本人填写一份《志愿书》,言明自己想要从事的军种,可以是枪兵,可以是刀盾兵,也可以是弓手,甚至可以申请加入总部三司。教官组则对学员本人进行一一评估,评估将以各伙及各人所获小红花为基础,参考其在军校中的一贯表现。同时,学员所在的本伙也要对各学员进行评估。评估分为六等:上上、上、中上、中、下及下下。…;

作训司将以教官组的评估为主,参考学员所在各伙的自主评价,分别对学员进行新的授衔和任命,并以学员填写的《志愿书》为依据,结合教官组的推荐,将学员分配到不同的作战部队。

听崔和问起,赵原平笑道:“某想去一线,不是枪兵就是刀盾兵。伙里给某评了个‘上’的等次,教官组那边,刘队官也打听过,是个‘中上’,这么算下来,应该能捞个队官当当,至不济也是个伙长。职衔可能是仁勇,或者陪戎。刘队官想让某跟他去中营护军都,某没答允,他那里虽然风光,却很难有机会捞到仗打,某想去步卒一营或者步卒二营。崔二,你是怎么考虑的?”

崔和小声道:“某在伙里的评价是个‘中’,教官组那里不太清楚,估计也差不太多。”见赵原平皱眉,崔和脸色稍红,忙又续道:“低是低了点,不过上次赵御侮来授课的时候,对某还算中意,赵御侮想让某跟他去总部后勤处,许了个押衙的职衔。”他说的赵御侮就是如今中营后勤都都头、虞候司后勤处从事赵弘德。

赵原平一怔,随即笑道:“如此,恭喜崔二了,这也算遂了你的心意,今后便是总部后勤上官,还要多多关照某才是。”

崔和忍不住也有些自得,笑道:“十二郎说哪里话,都是自家弟兄……”

两人正谈论着,一边赵横凑了过来,说起将来的事情,他有些愤愤:“咱哥仨都是高阶军职,如今这么一弄,不是陪戎就是仁勇,连降了好几阶,营州军这么个做法,当节度府的任命成什么了?儿戏么!”

赵原平晒然一笑,道:“某倒是觉得无所谓,咱弟兄本来就没领过军,真要按节度府授予的职务去做,不定出多大丑。这样也好,踏踏实实领兵打仗,从底层干起,谁也说不出什么来。对了,三郎将来准备去哪里?”

赵横叹道:“还能去哪里?如今两眼一抹黑……某想去虞候司任职,也不负了大将军所托。只是……难呐!”旋即看到远处正在兴高采烈谈论着的王思礼和李承晚,冷笑道:“也不知那两个小崽子哪里好,竟然在伙里都评了‘上’,哼……”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燕郡问题(二)

柳城,中南海。

二堂的两间厢房被完全打通,中间摆列着一座长六丈、宽一丈六的巨大沙盘,将西起关墙、东至燕郡、北抵饶乐水、南临大海的整个辽西地形展现了出来。其中柳城以北饶乐水的土地尚是一片空白,南方五股河以南只有简单的几处要点示意,空白之处涵待继续填充。

沙盘的制作说起来简单,却又极为困难。山脉以泥土构垒、草场以摏碎的草浆覆盖、耕地处置以泥沙、河流则用丝线表示。这些东西真要做起来都不难,但前期的考察和绘图却耗费了大量人力和精力,一座简单的沙盘,动员了虞候司行人处、长史府各相关科室的所有官员,参考了平州方面及契丹人留存的多张地形图,还大量征求了当地百姓和往来行商的意见。这也还罢了,就柳城现在的人力而言,最无法解决的问题在于,山脉与平地的高低对比关系。

虽然明算课程属于朝廷取士的途径之一,但这个战乱的时代,真正能精通数学测量的人才已经很少,大部分都散落在了民间,真正为官府所用的不多,更何况是这座才从契丹人手中收复的柳城。

好在吴中佐家中藏书颇丰,于是行人处和长史府有关官吏集中起来,专门研读了《九章》、《周髀算经》等著作,其中尤以商高定律为主要研究方向。李诚中又适时提出了现代炮兵的“拇指测距法”,于是这一问题才被柳城初步解决。

自从沙盘的轮廓初具规模之后,李诚中已经越来越习惯在这里进行议事了,此刻,他和冯道、周砍刀、姜苗等人都围在沙盘边,听特意从小凌河前敌指挥部赶回来的张兴重讲解这一阶段的战果。

张兴重手握一根细细的木棍,在沙盘上指点着各处村寨和地形,将作战经过一一说明,完了,总结道:“葫芦滩一战已经结束,我营州军战殁八人,伤四十七人,其中轻伤三十六,预计至今日已恢复,重伤的十一人里,六人将退出军伍还乡、五人不愿离开行伍。有关战殁者处置、轻伤者重入部队、重伤者嘉奖授田及转职为非战斗人员的事宜,正在由教化司萧哲元负责。”

李诚中插话道:“尤其是战殁者及退出军伍的重伤者,千万不可怠慢,如何妥善处理,事关营州军军心士气。还有那五个不愿离开行伍的,怎么回事?”

张兴重道:“有两个伤了一只眼睛,还有三个只剩独臂了。这几人虽然伤势很重,但恢复后不影响生计,只是再要上阵厮杀的话,不太适宜。”

李诚中道:“虽然不能上阵,但可以安排入作训司,这几个人都有上阵厮杀的经验,训练新兵应该不难,他们既然愿意待在军中,咱们也不能冷了其心,还可以发挥余热嘛。”

教化司都教化使姜苗分管考功和安置,作训司参军使周砍刀负责训练,两人都与此有关,此刻都同声答应了。

等李诚中交待完毕,张兴重继续挥舞着小木棍指点沙盘:“小凌河西段的羊山寨已入我军之手,那个地方位置比较险要,现在前敌指挥部已经设立于此。张家堡所控制的张氏各村寨已经纳入我军治下,但张家提出,其村寨附近的未垦土地是张家各户储备之田,虽然未垦,却一直在打理和蓄肥,希望咱们在迁徙流民之时予以考量。”…;

李诚中皱眉:“具体如何?情况属实么?”

张兴重道:“还没有去仔细查看。”

李诚中点头道:“也好,老张你专心军务吧,这些问题交给可道来办。”他转头问冯道:“可道老弟,有什么打算?”

冯道毫不犹豫道:“官府言出法随,治策一出,岂可轻易更改?辽西耕地就这么些,小凌河中段这数万亩土地怎可轻易许人?再者,若是答允了他们,那上游十七家村寨怎么办?下游辛四堡又该如何?如今辛四堡正在商谈归复之事,不可给他们再生出别的期望,以免多生枝节。”

李诚中笑道:“可道老弟倒是铁腕得很。”

冯道一笑:“羊山寨首恶已出,如今已是敲山震虎之势,朝廷大义面前,任何奢存妄念之辈都是大唐的分裂分子,对于分裂分子,将军不是说过么,‘以铁腕之势施以雷霆之力’!”

李诚中挠了挠头:“好吧,我说过,我认账。下一步小凌河流域和五股河流域的民治,可道老弟已有成算?”

冯道点头:“丁口移民、农赋三一、官府垂治。平州张刺史又放了两千多愿意回来的百姓,现在就在榆关,某已经派人去接纳,准备迁往松岭外的大青山下。不过这已经是最后一批了,张刺史言说已经无人再愿回来。高家的船队已经南下半个多月,从江淮移民的事情还在未定之数,将军或可再催促一二。农赋的问题农业科也正在抽调人手,准备派往小凌河流域。至于官府垂治,某意调刘审交前往,统一安排三策之施行。”

说着,冯道接过张兴重手中的小木棍,在小凌河向南拐角的地方上点去:“此处为三河屯,是小凌河上与大凌河、五股河最为接近的地域,由小凌河入海口向北不到三十里即到。某意在此设置官府治所,统管两河流域一应事宜。”

李诚中在冯道所指点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想了想后世此地大致的位置,斟酌一番后道:“可以,就在这里设立官府治所。”他抄起身边的一根细棍,在小凌河及五股河流域划了个圈:“今后便以三河屯为中心设县,辖两河流域,唔……就叫锦县。锦县与柳城、燕郡并列,直属长史府管辖。可道老弟兼任柳城令,刘审交任锦县令,燕郡令……”

冯道见李诚中说到“燕郡令”人选时半天说不下去,便接口道:“将军,某观完失明为人和煦、饱读诗书、待人以礼,在契丹人中威望素著,或可为燕郡令。”

李诚中一呆,望着冯道略显诡异的神色,终于恍然,呵呵笑道:“便是如此,以完失明为燕郡令,嗯,加荣哥为燕郡尉。”

荣哥降后一直没有正式官身,只是以品部长老的身份统带驻守在燕郡的四百契丹兵。这四百契丹兵是契丹品部最后的武力,李诚中一直没有腾出工夫加以解决,此刻给予荣哥燕郡尉的官身后,虽然在明面上授予了他官职,却在实际中将这四百契丹兵的身份和地位予以明确。这些契丹兵的身份由此将转为燕郡衙门的地方驻军,驻军的规模和编制将在下一步理顺官制中继续明朗。

在李诚中的盘算里,一县地方驻军为后备部队,作为营州军的补充,每县后备驻军编制为一个预备营,撤销都一级建制,合五队共二百五十人,由县尉统带。地方驻军的任务是巡守地方、治盗缉贼,兼有后世武警和警察的双重功能,在人事上由营州军总部负责,后勤上则由各县供给,具体来说,驻军的征募和训练由作训司负责,各级军官的任命和配备由教化司说了算,五十人以上的军事调动由虞候司掌控,后勤供应则由各县县令说了算。县尉则负责驻军的日常管理、训练,并在县令的监管下调动不高于五十人的兵力。…;

这就意味着荣哥的四百名契丹兵将缩减为两百五十人,同时他的领军权限将极大降低。

随着第二批新军的训练结束,营州军一线主力部队已经完成编训。扩充后的营州军主力两千七百人,具体为:三个步卒营和一个骑兵营,各五都编制,每都两队,各营官兵五百二十人;中军营含护军都四队、后勤都四队、斥候都两队、警备都两队,合计六百二十人。

正式完成一线主力的编成后,李诚中紧接着便将预备军计划拿出来,让几个心腹一起讨论。其实没有什么好讨论的,李诚中是营州军的创建者,他的话语权自然是最重的,他提出的想法,只要不是荒唐得太离谱,没有人会太过反对。所谓的讨论,只不过是他在宣布,其他人记录,并酌情提出完善意见罢了。

“作训司立刻着手征募预备兵员,征募地着手于锦县,员额为三百五十人,将燕郡驻军四百人调至柳城新兵训练大营,补足七百五十之数,限十五日内完成,十五日后正式开始训练。今后新兵训练期限三个月,作训司要抓紧时间拿出新的训练大纲。预备兵训练结束后,成立柳城预备营、燕郡预备营和锦县预备营,编制各五队、二百五十人。”

周砍刀想了想,道:“将军,会不会太快了?如今主力都在小凌河流域,下一步还面临五股河作战,现在柳城只有五百老军和一千新军……”他已经听出李诚中和冯道的心思,这是要解决燕郡问题了。

李诚中微笑道:“不妨事,咱们一切都是堂堂正正,所作所为都是着眼于营州军的正规化建设,荣哥长老若是明白大势自然最好,若是不明白,就让他试试看。当然,咱们可不是针对他的,告诉荣哥长老,燕郡尉的官职只是他的一个选择,若是他不愿意继续呆在那个地方,可以让他担任柳城尉,如果他嫌官职低了,也可申请加入总部三司。咱们是很有诚意的,就不知他有没有诚意。”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燕郡问题(三)

燕郡荣哥部属于历史遗留问题。当初李诚中连续作战,率军奔袭柳城,成功夺回这座被契丹品部占据数年之久的关外重镇时,已经是强弩之末。仗着活捉了品部俟斤唯一血脉的兀里,再挟大胜之威,李诚中在大长老完失明的帮助下,才成功说服荣哥投降。

但是荣哥降虽然降了,手中却还掌握着品部最后一支军力,如何处理这支军队,一直悬而未决。燕郡在荣哥的手中,名义上虽然臣服于李诚中,却始终在事实上处于独立的地位,过去的四个月中,李诚中也一直腾不出手来处理燕郡问题,这始终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让他寝食难安。

荣哥投降是因为摸不清李诚中的实力,家人又在柳城,是一件不得已的事情。等弄明白营州军的底细后,营州军已经度过了虚弱期,成长为一颗足以压垮他的大树。但是,仅仅如此就真能让荣哥彻底死了对抗的心思么?

让李诚中最担心的问题在于两点:一是燕郡距柳城不到百里,骑兵奔袭的话,一夜可至;二是荣哥的儿子战死在了白狼山外,虽说是两军相争,谈不上私人恩怨,但毕竟是一桩大仇。有了这两点担心,就算荣哥不起什么心思,李诚中也容不得他继续在燕郡坐拥重兵了。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就是这个道理。

如今时机虽未完全成熟,营州南部还没有彻底底定,但李诚中已经等不及了。预备军方案的抛出是堂堂正正的阳谋,荣哥如果老老实实的听话,一切都好说,李诚中不吝给他高官厚赏,但如果他起了别样心思……

李诚中继续发布命令:“弟兄们在小凌河很是辛苦,也该回来休整休整了,命令:步卒一营、二营、三营各抽调乙都,连同骑兵营两都、护军都两队、斥候都两队、后勤都四队返回柳城。三个步卒营各自抽调丁都开赴小凌河换防。要求,换防之时各军严格保密,开展夜间行军拉练。如有泄密者。以军法论处!”

众人神色一凛,知道这位李将军马上会有大的动作。

“命令:步卒一营指挥使钟韶检校小凌河前敌指挥部都指挥使,统辖步卒一营甲都、丁都、步卒二营甲都、丁都、步卒三营甲都、丁都六百人,开展五股河流域作战计划。指挥部进驻三河屯,唔,现在应当叫锦城……授予钟韶随时出击的权力,他可酌情对五股河用兵。命令:张兴重秘密返回柳城,组建北方指挥部。检校北方指挥部都指挥使,统带步卒一营、二营、三营各营的乙都、丙都、戊都及骑兵营、中营后勤都,进驻柳城东北和龙山北麓,开展新军演练,要求,人人备马。”

北方指挥部所辖部队合计一千六百人,其中超过半数为具有作战经验的老兵,可以说。营州军主力都被抽调到了北方指挥部。李诚中留在柳城的仅有中营护军都、斥候都和警备都共计四百人。张兴重、姜苗和周砍刀都很担心柳城的安危。对此,李诚中安慰众人:“荣哥长老不一定会起异心,就算起了异心,这四百人也足够应付到大军来援了,老张也不用太担心,老周还在我身边。真要出了意外,有老周在这里顶着。我是很放心的。”

一句话说得周砍刀内心热烘烘的。

营州军起家的老底子里,张兴重、姜苗和周砍刀是最早的军官。可谓李诚中的三大臂力。在事后的论功行赏中,张兴重得到了虞候司都虞候的职位,掌握了总部三司中最重要的军令权限,并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先后出任小凌河前敌指挥部和北方指挥部都指挥使,成为了李诚中手下独挡一面的第一重将。姜苗出任的军职为教化司都教化使,掌握了军队思想教育、军法惩处、考功升迁等重责,虽然不再领兵,但姜苗本人对领军作战不擅长且也不感兴趣,因此,这一任命也算中了姜苗心意。…;

唯独周砍刀的职位不太符合他本人的心思。占据营州后,周砍刀也顺应潮流给自己改了名字,毕竟原来的名字对于一个高级军官来说有些过于粗鄙。改名周坎后,他原以为自己能够成为李诚中手下另一领军的重将,却不想被扔到了作训司参军使的位置上,这让他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甘。作训司虽然是总部三司之一,看上去也地位崇高,与姜苗和张兴重并肩而立,但却没有了领兵的权力。

对此,周砍刀曾经进行过深刻的反思,他把自己被任命掌管练兵一事认作“失宠”,把自己“失宠”的原因归结于当年从魏州北撤起就暴露出来的谈吐无忌,他认为正是自己书念得少,才“粗鄙不堪”,才让李诚中对自己“另眼相待”。所以,这几个月周砍刀着实苦下了一番功夫,跟随冯道努力念书。

可听到李诚中今天这一句话,周砍刀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李诚中心里依然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能把柳城和李诚中本人的安危交给他来负责,这是多大的一种信任!

只听李诚中又道:“老周这些时日练兵辛苦得很,为咱们营州军打造出一支正规化的强军,这份苦劳我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可在总部虽然舒服了些,却也莫忘了自己当年起家的本事。下一步我打算越过医巫闾山,开辟辽东战场,不知道老周你还能不能提得动刀?还愿不愿意替某出征?”

周砍刀顿时热血上涌,“叭”的一声挺胸立正,激动道:“将军只管放心就是,某,某就算肝脑涂地,哪怕马革裹尸,也要替将军、替咱们营州军打出一个大大的天下!”

李诚中一笑:“什么肝脑涂地、马革裹尸?听说老周最近在向可道老弟请教学问、刻苦读书,果然是有了几分文气,呵呵,成效显著嘛,都会拽词了。咱老李不要你肝脑涂地,更不容许你马革裹尸,这些丧气话一句都不许提。咱们营州军的发展越来越好,地盘越来越大,这是弟兄们拼死挣来的,我绝不允许将来享受富贵的时候,咱们这些人里少了谁。姜苗、老张,还有老周,你和可道老弟,一个都不许少!谁要是敢先于我老李离开,哪怕埋到土里,我老李也要跳着脚把你挖出来,好生罚你几碗烈酒,把你灌活过来不可!”

几人听罢都是哈哈大笑,周砍刀浑身上下暖洋洋的,咧着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张兴重心思机敏,早就知道周砍刀肚子里那点想法,此刻上来捶了捶他的肩膀,两人相视而笑。

笑罢,话题重又回来,李诚中就北方指挥部的任务和训练做了几点提示和说明。和龙山北麓离柳城七十里,骑马行军三个时辰便可赶到,紧急情况下甚至用不了两个时辰,只不过两个时辰的话,赶到的军队也没什么战力了。

张兴重已经完全明白了李诚中的意思,道:“某会将行军拉练作为演练重点。”

李诚中又道:“白狼山第一期学员已经毕业返回柳城,作训司继续开始第二期学员培训。虞候司和教化司要尽快将第一期学员的分配事宜处理好。”

姜苗考虑问题比较周到,他提出几个幽州豪门子弟的去处问题,这些人包括王思礼、李承晚、赵横、赵原平、崔和。

王思礼和李承晚分别是王思同和李承约的庶弟,是李承约拜托李诚中看顾的家人,同时也代表了王敬柔和李君操两位卢龙高层与营州军结好的意思,这两人本身弓马娴熟,在白狼山军校表现优异,又与李诚中交好,按照姜苗的意思,是想分入总部三司任职,既安全又稳妥,将来也高,等到军务熟悉后更能放出去领兵。…;

而对赵横、赵原平、崔和这三个赵大将军派来的人,姜苗的意思是分入后勤都,或者再降一等,进入即将成立的预备营任职。

对此,李诚中的态度则是:要做到公正,与其他军校学员一律同等对待。既不眷顾,也不敌视,该怎样就怎样。

姜苗有些担心,赵横的志愿是到虞候司任职,赵原平想要到基层部队带兵,崔和则想去后勤都办事。崔和想去后勤都倒还罢了,虞候司和基层部队领兵都不是什么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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