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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国去捣乱-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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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伪陌刀一千五百柄,神臂弓五百副,元戎弩一千副,便是荀罡所有的家当了;上次测量的“神臂弓”射程约莫两百步,比未来的两百四十步略差,而且精度也不如。虽然东汉的大黄弩射程近四百米,但精度远远不如这“神臂弓”,也让得荀罡有了一种杀器。

    但神臂弓需要的臂力极大,所以这三千人马中也只有那么几百号人能够使用。

    元戎弩约莫有一百多步,但就如同未来的机关枪一样,火力压制是最为重要的;荀罡心想,元戎弩如果与步兵一同配合,将敌人的气焰打压下去,步兵军队的战斗力也会强许多。

    “陌刀”倒像是大型的斩马剑,需要双手共用,重量非凡,需得臂力过人才行;荀罡制作的“陌刀”约莫有四十斤左右,刀刃锋芒,寒光毕露。只怕臂膀强壮,这一刀下去,便可以砍翻好几匹马。

    其余的兵器倒也用得到的钢铁打造了出来,算是勉强解决了州郡兵器不足的问题。

    自那日订婚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之久,荀罡也不知道郭嘉典韦将这支兵马训练的如何了,这才心血来潮的来校场看。你还别说,郭嘉治军确实有一套,那一柄柄令旗挥下,军队极其迅速的换做成其他的方阵;只不过在荀罡看来,这样太死,毕竟战场灵活多动,仅仅变化方阵,未免太小儿科了。

    荀罡不懂打仗,所以上次荥阳之战他才如此的狼狈;不过对于阵势,荀罡还是略有心得的。他听说过古罗马、拿破仑、古埃及的许多阵法,在这种冷兵器时代极其好用;虽然拿破仑时期已经有了火枪,但自己的神臂弓部队又如何不能看作是火器?若是将一些灵活多变的阵法作用在自己的军队上,说不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正审阅见,荀罡突然看见了在一旁发呆的典韦;或许在典韦看来,郭嘉的布阵太过高深,因为他根本不看兵书,完全不懂这些。也不知道这一个月来,郭嘉有没有想过将这支军队的领导方法教授给典韦。

    “一个月没见你了,正好有事找你……”

    荀罡沿着校场的边缘朝典韦走去,典韦远远看见,连忙迎了过来,躬身行礼道:“主公,可是来校场整顿兵马的?”

    “是,但现在不是,”荀罡笑了笑道,“典韦,我先与你说些私事。”

    “主公请讲。”

    二人沿着校场边缘缓缓走着,一旁跟着荀罡的下人只敢远远看着,毕竟如果听进去了一点机密,只怕自己便会人头不保。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潜意识,荀罡可从来没有做过处死谁的事情。

    “典韦,你如今多大年纪了?”

    “回主公,某今年已是三十岁。”

    我靠!三十岁了!长这副粗模样,完全看不出来啊!荀罡收起心中的震惊,又是问道:“可曾成家了?”

    “某已成家多年,而今尚有一子典满,已是九岁,如今与家严住在己吾,好武艺之事……主公为何问起此事?”

    “……”

    这是在逗我?你三十了,而且你成家了?

    荀罡实在是无语,原本还打算撮合苏芙与典韦在一起的,哪曾想典韦如今已是成了家,而且还有了儿子!一般情况下,正妻若有子嗣,是不可收容小妾的,当然一切都有例外;只是典韦这种性格的人,是不会有这种例外的。

    不过荀罡却突然注意到了典韦言语中的一个问题,又是问道:“你说你儿子跟着你父亲?”

    听闻此言,典韦叹了口气,似乎在恨自己的无能:“我想我应该对主公说过,某为同乡人报仇,杀了一个叫李永之人;只是某未曾告诉主公,某当时远逃,却误了家中妻儿性命。吾妻被李永残党杀害,唯独满儿躲于缸中逃过了一劫……直到今日,某一直深恨自己怯懦,竟为了自己性命,误了吾妻……”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故事……荀罡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或许是对那名女子的同情;但时隔多年,早已物是人非。典韦妻子已死,虽然还有个孩子,但孩子不可一日无母,只要苏芙不介意,应该不成问题的。

    “典韦,你可想与你儿子找一个母亲?”

    典韦愣了愣,似乎有些害羞的挠了挠脑袋:“这个……或许吧,只是不想辜负逝去的细君。”

    想不到你个五大三粗的傻大个,说起男女感情的事情还会如此的害羞……荀罡心中暗笑了一声,却是说道:“你二人共有一子,若她在天有灵,岂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无母?典韦,你要好好想想啊!”

    典韦有模有样的想了片刻,应道:“主公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嘿!你小子这时候倒真会跟茬!荀罡笑了笑道:“你抽些时间,将你的家眷接过来,那方面的事情,我会替你安排。”

    安排?这么快?典韦不敢置信的问道:“主公莫非说的是苏姑娘?”

    荀罡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他倒挺机灵;望着典韦那一脸天真的模样,荀罡笑骂道:“喜欢不?”

    “这个……嘿嘿,主公看着办吧!”

    这意思……就是喜欢了?我怎么感觉你比个小女孩还娘们儿?要不是人家苏芙喜欢你这个典大侠,我才不想把人家像货物一样交给你。

    “不过我之前问你此事的时候,为何你并不想与苏芙结合?”荀罡又是问道,“我想你细君已经逝去多日了,为何你当时对于苏芙的感情不冷不热的?”

    “这个……当时三年丧期未过……”

    原来如此……也算你是个忠心男人……荀罡默然点头,说道:“行了,随我去台前阅兵吧!”

    在典韦的护送下,荀罡缓缓走上了校场中央的高台处,郭嘉一看见荀罡,连忙躬身道:“主公!”

    郭嘉也是许久时候没见过荀罡了,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出现;手中的令旗刚刚放下,令荀罡没想到的是,台下那三千士兵,竟是同时单膝跪下,朝着台上朗声喝到:“主公!”

    这阵势荀罡从没见过,差点被吓一跳,好在定力过人,才没有惊慌失措;他似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对郭嘉说道:“奉孝,军队训练如何了?”

    郭嘉直起身来说道:“主公,三千兵马虽然并未训练妥当,但纪律严明,动作一致,战斗力非凡,望主公检阅!”
………………………………

第一百零六回 阵势

    “呼!哈!呼!哈!”

    随着黄色令旗的挥下,下方所有士兵极其整齐的挥舞出了手中的兵器,陌刀队手中的陌刀舞的虎虎生风,或刺或劈,令人望而生畏;两旁的弓弩队则是放下手中重弩,拔出腰间利刃,刺、挡、劈,一气呵成,严谨有序。

    不过这只是军队最基础的一系列行动,若是在方阵中对敌还较为严谨;但如果短兵相接,这一点还不够,但这一切也只能看士兵的个体素质。

    然而还没等荀罡反应过来,郭嘉手中的令旗又是朝一旁大挥,仿佛一轮新月;麾下士兵见状,竟是突然行动了起来。陌刀队围成一个圆圈模样,拢在外围;元戎弩作为第二层,确保近战火力压制;神臂弩作为最里层,四十五度角仰天射击,以打消耗。

    阵中又有许多的小方阵组成,机动性较差,只为防御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

    这是方圆阵,被誉为极强的防御整形;但荀罡却觉得,陌刀队最强的是突击冲锋能力,而不是所谓的防御阵容。但不可否认,防御是极其重要的;荀罡有些后悔没有给这只部队配备盾牌兵,若是敌人将部队包围起来乱箭扫射,只怕这支军队便会全军覆没。

    但三千人马,如果再有人手持盾牌的话,真正的战斗力量却又会降低不少;只能等秋收之后征召军队时,多招些人马扩充部队了。

    方圆阵成阵完毕,将校场的高台包围在正中;周遭士兵严阵以待,让荀罡很有安全感。

    此为防御势。

    郭嘉手中令旗又是一挥,这方圆阵又挪动了起来;仅仅片刻功夫,方圆阵竟然变成了方阵。陌刀在前,弓弩在后,一千五百人的弓弩队仰天佯射,似是在为陌刀队的冲锋制造良机;随着一声声冲天呼号,陌刀队悍不畏死的冲上前去,将前方的数百个稻草人劈的粉碎。

    此乃对阵势。

    又是恍惚间,郭嘉在高台处挥动令旗,口中高呼“蛇”,方方阵军队竟是渐渐打开,围绕校场,宛如一条舞动的长蛇,吐着信子,剿杀敌人。

    此阵有三种变化,分别在敌人攻击头、尾、身的时候变动,名为卷、咬、绞,如同伏在山中的灵蛇,剿杀自己的猎物。

    此乃一字长蛇阵,多用于行军,若是用于对阵,敌人只要从两侧袭击,限制军队的机动能力,那这只部队首尾不能相顾,必然被敌人击破;但若是用于行军,此阵机动能力极强,其他阵势难以比拟。

    故此为行军势。

    阵势立毕,而郭嘉却是突然换了令旗,将黄色的换做了红色,一声轻喝:“锋!”

    阵法变换,并未让士兵措手不及,虽然长蛇阵变阵较为困难,但士兵们还是极其迅速的变换了过来;此阵如同一只行走的箭头,将荀罡所在的高台立在最后方。最前方的箭头处站立着近千的陌刀队,时刻准备冲锋,而箭头身部外围站了一圈陌刀队防御,中央却是弓弩队严阵以待。

    此乃锋矢阵,顾名思义,此阵乃冲锋之用,故为“突破势”。锋矢阵的进攻性较弱,与“鱼鳞阵”相似,主要是用于单点突破;若这是一支骑兵部队的话,锋矢阵的最大功效便会展示出来。它既能像一柄尖刀刺入敌人腹地,也能让两翼变化,将敌人隔绝于阵外。

    但锋矢阵最薄弱的地方就是尾部,而一般情况下,主将便是在尾部;所以此阵的风险性较大,使用时需要特别谨慎来自后方的敌人。

    荀罡已经见识了郭嘉的四种阵势,分别是“防御势”、“对阵势”、“行军势”以及“突破势”。这四个阵势看上去十分简单,但要将它变化妥当,那是极其困难的。打个比方,一个士兵要记住变化阵型的时候自己在哪里,需要数日的练习,而三千人的部队有些记忆力差,会让整支军队的变化不稳定;记忆、反应不当,好好的变阵只怕便会成为一场混乱。

    一个月训练成这般模样,已经很不容易了。

    “也不知道其他郡县的军队训练会是什么样的……”荀罡自言自语道。

    这时,郭嘉手中的红色令旗又准备开始挥舞了,荀罡心想还没有完啊!

    阵势变化,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荀罡止住了郭嘉,说道:“今日暂且如此,让士兵们先休息一会儿吧;奉孝,我有事情要与你说。”

    郭嘉会意,将手中的红色令旗换做了白色令旗,口中喝:“散!”

    士兵齐声高喝了一声,竟然并非如风散去,而是极有秩序的分散到两旁,陌刀队在外,弓弩队在内,完全又是一种防御阵势!

    虽然兵力分散是为兵家忌讳,但若敌人从一侧攻来,一边的人可以迅速反应,即便被杀败,另一方的人也能快速做出反应,急忙立阵应对。但如果遇见了两边夹击,那却是自取苦吃了。

    立阵休息,还是方圆阵比较好,四面八方的袭击都能阻挡。

    “奉孝,军队习得多少阵势?弓弩队射击精确度如何?陌刀队对拼缺陷如何?”

    荀罡连续询问了三个问题,郭嘉连忙应对:“主公,初以上四个阵势,军队还习得了‘包围势’鹤翼阵、‘压制势’雁形阵以及‘定变势’偃月阵。弓弩队精选的五百神臂弩士兵个个百步穿杨,打击精准;唯独元戎部队的攻击精度多变,下官必然多加训练!”

    “至于陌刀队,下官曾用两人至五人的寻常部队与之比拼,效果较为显著;然若是遇上枪兵、戈兵,只怕会因为兵器较之短的缘故落入下风,所以尚需要训练陌刀队敏捷程度。另外,我军无马,并不知晓斩马力度……”

    众荀罡点了点头,这一切汇报总让人感觉自己的这支军队还是挺普通的,只有经过战场的训练才能知道结果。不过令荀罡意想不到的是,郭嘉竟然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教会军队其中阵法,令人侧目。

    “奉孝,若将我这;‘无畏先锋’扩张到一万人、两万人、三万人,乃至十万人,你打算如何治理?”荀罡又是问道。

    郭嘉有些为难道:“主公,若是三万人下,下官尚能够治理,只是到了三万人以上,阵势变化较难,下官难以把控;只恨下官有韩信之志,却无韩信之才。”

    荀罡闻言,轻抚下巴,低声道:“如此,我军确实不乏善治之人,唯独缺乏理军之大才……”

    “属下惭愧!”

    荀罡摆了摆手笑道:“这没什么好惭愧的,更何况我军暂时也不可能达到三万之众。但为今之计,却是急切需要大量的治军人才……奉孝,待会儿你去找元直,让他发布招贤榜。”

    “招贤榜?”

    荀罡点了点头:“没错,只要有才,无论文武,先带到我州牧府来应试……不过不忠不孝,不悌不义之徒一概不要,毕竟之前的军队中就是因为残杂了太多不忠不义之人,才会让我等沦落如此境地的。”

    “属下领旨!”

    “另外,军队中如今可有人受罚?”

    一旁的典韦突然搭话:“主公,我军想来信奉赏罚分明,至于惩罚,全是主公的那一套……”

    荀罡的那一套,指的就是凝结军队,让军队中的士兵知道他们是一个整体;罚就要一起罚,这样他们就不敢出错。什么俯卧撑、下蹲、鸭子步等一大堆荀罡从未来学来的东西,全部用在了这里。

    荀罡满意的点了点头,如今看来,将军队交到这二人手里,效果还是挺不错的。忽然,荀罡想起自己之前所想起的其他国家、其他时期的阵势,便说道:“奉孝,我有一些新阵法要与你说。”

    “新阵法?”郭嘉有些惊疑,要知道上古先秦许多军事大家的智慧凝聚在一起,才有可能凝聚出一两个精良阵法;如今荀罡竟然要给自己说新阵法,而且是一些,这是什么概念?

    就像一个黄口孺子,说兵圣不是孙子,是他一样。

    “不知主公有什么新阵法?”

    荀罡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张白花花的纸,从一旁的下人手中接过小笔,在纸上似乎胡乱画着什么,说道:“根据某些狭小地形的优势,许多大的阵势无法摆出来;就如同上次在荥阳,地势狭窄无法开展大阵势。所以我专门开发出了一种针对狭窄地形的阵法,名为‘鸳鸯阵’。另外还有一种火力压制的阵法,名为‘弩火阵’”

    “‘鸳鸯阵’由十一人组成,一个队长,两名盾牌手,两名陌刀手,四名长枪手以及两名元戎手。作战时,队长行于最前方指挥,两名盾牌手位于前方开路,抵挡剑刃、箭矢;陌刀手在身后刺杀来自前方的敌人;其后是四名长枪手,两人各在一边,以长枪迎接敌人,阻止敌人前行;最后便是最后面的元戎手,防止来自敌人的突袭,用火力压制敌人……”

    荀罡将戚继光的“鸳鸯阵”简化成了适合自己使用的版本,狼牙棒换成了陌刀,耥耙换成了元戎,凭借火力压制也能应对许多敌人。不知道戚继光在天之灵,会怎么想……

    “弩火阵”是荀罡自己开发出来的名字,他是从拿破仑的火枪方阵学来的。首先是两层盾牌兵包裹在阵外,平日紧闭,随主将要求开合;开时每个缝隙出来两名弓弩手,一个元戎手,一个神臂弓手。元戎弩火力压制期间,可允许两个神臂弩手射击,就如同拿破仑轮番让人火枪射击,虽然攻击人数少了,但火力压制却从未停过。

    同时,盾牌兵要如同马其顿方阵中的士兵一样,手持极长的枪,以防止骑兵突袭。

    元戎里面有十只箭,用完之后已经是第三轮开始射击了,与此同时,第二队元戎手出列,第一队回方阵装弹药;而神臂弩手共分三队,轮番出战,既不会浪费火力,时间还能够把握妥当。

    虽然荀罡现在并没有太多的大盾牌以及长枪,但这种种设想摆出来,都是极为惊人的,

    郭嘉看着荀罡手中的白纸,又听着荀罡的解释,良久不语,似乎是在想着什么。

    “奉孝?”

    荀罡将自己的主意全部说完了,但郭嘉没有丝毫的反应;荀罡有些疑惑,不停的喊他,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复。

    “主公……”

    良久,郭嘉似乎是缓过了神来,竟是直接跪倒在地上,表示自己内心的佩服。

    “主公大才,紫薇以南,仅一人而已!”
………………………………

第一百零七回 割发代首

    “报!有长安使者欲见主公!”

    正当荀罡与郭嘉商量这阵法变通的时候,校场之外突然奔来一个穿着轻便,仿佛斥候模样的人;他一路绕过正在休憩的军队,奔到了台下。

    荀罡正欲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一旁的郭嘉突然说话了:“按照军法,在军营中大声吵闹,寻事滋事,理应问罚!”

    我靠,人家只是个汇报消息的斥候,你怎么就开始弄惩罚模板了?人家孙武尚且三令五申,你怎么一来就要收拾汇报消息的士兵?

    那士兵慌了,连忙跪下身来,磕头如捣蒜一般道:“军师赎罪!实在是有要紧事情要汇报主公,所以才扰乱了军法!”

    荀罡也是说道:“奉孝,此事罢了,何必如此认真?”

    “主公不知,这军法一立,便不可更变!古时商君徙木立信,岂会因为秦国贵族而心慈手软?若如今放过此人,军法又何以饶人?主公又何以立信?”

    军队的纪律确实不容置疑,既然郭嘉都这么说了,荀罡也只能摇头叹息;他看着台下战战兢兢的士兵,询问道:“军营中高声喧嚷,该是如何处罚?”

    “理应问斩!”

    很好,这条纪律很简单……个屁啊!这么小一件事情就要处死一个士兵,那更大的刑罚怎么办?难道株连九族吗?

    荀罡看了一眼一旁的典韦,朝郭嘉问道:“我记得典韦说过,军队中的惩罚制度,全是采用我的方法,既然如此,岂会有杀头这等大罪?”

    “主公所定的惩罚标准,乃是训练时犯错误对士兵的标准,并非平日严明纪律的标准。”郭嘉有条不紊的说道。

    “那我可能更改此法?”

    “主公有意,在下莫敢不从;只是此人乃是更改纪律之前所犯下的罪行,所以按理也该按照如今的要求来办事。斩首之事,难以推却!”

    我的个暴脾气!荀罡还不知道郭嘉在这方面竟然这么倔!虽然荀罡觉得他很强势,但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严正的将领,他是极为称职的,就连荀罡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荀罡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若我违反军队法律,该是如何是好?”

    “这……”郭嘉明显迟疑了,“按军队法律,虽然应有惩处,但主公万金之躯,怎么能够与军队法律并存?”

    法律本来就是统治者约束平民百姓的武器,你何曾见过统治者被自己的法律惩处的?当然,那些亡国之君自然不算。

    荀罡微微一笑,他已经找到了郭嘉言语中的漏洞:“奉孝,岂能因为个人身份的贵贱,就将法律如此变通?你也应该知道,法律是死的,但为何法律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处置?因为死的是法律,活的是人情。你因为我是一州长官而起人情,为何不能对一个小小的士兵有人情?”

    郭嘉哑然,因为从古至今,从来都是统治者说一不二,何曾有过人会对一个小小的士兵说请?更何况是位高权重的州郡长官?

    “主公……军法不可动摇,若此次动情,那下次士兵犯错,岂不是可以借此嚣张?”但郭嘉明显想要支持自己的意见,不得不说,二人坚持各有道理,并无对错。

    荀罡望着台下那个依旧颤颤巍巍的士兵,笑问道:“你可知道军师颁布的法律?”

    “知,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要犯?”

    那士兵抬起头来,拱手说道:“主公,小人实在是因为有要是想要禀报,所以才忘了,还望主公饶了小人这一回!”

    荀罡苦笑一声,瞥眼看了下郭嘉,说道:“我倒是想饶你,问题是军师不同意啊!何况军法就在那里,我也爱莫能助啊……”

    郭嘉看了眼荀罡,点了点头,似乎在认可荀罡的行为,毕竟法理大乎情理,如果依旧以统治阶层的意思来行使法律的话,那岂不是回到先秦时代去了?

    “不过……”荀罡话锋突然一转,“法律虽然在那里,但我依旧有权力选择得当的法律;奉孝,我所言是否妥当?”

    郭嘉一惊,但也是认真说道:“主公所言不无道理。”

    “既然如此,那变成了……”荀罡挑下高台,在众军面前站立着,随即绕着那人转了几圈,“若理应斩首,是否需要我来亲自执行?”

    郭嘉闻言急了,立马跳下台来说道:“主公!斩首乃污秽之事,岂能经由主公之手?此事自然会有刽子手主持!”

    “太迟了……”荀罡稚嫩的小手,伸向了别再自己腰间防身的匕首上。

    刀刃一起一落,划出一道诡异的幅度,看的台下三千将士都惊了;他们未曾想过,这个被他们称作主公的四岁小孩,竟然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如何不令人吃惊?

    “不!不对,那人没死!”

    却看见空中飘舞着许多长短不一的发丝,如同纷飞的落叶一般,缓缓的落在了地上;荀罡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几撮头发,那在手中把玩着,也不管它是否肮脏。

    那士兵惊魂未定,看着荀罡把玩着自己的头发,赶紧摸了下自己的脖子、躯干、心脏,发现一切完好,便一脸懵逼的望着荀罡,似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荀罡将头发递给了郭嘉,问道:“奉孝,如此处置,可否得当?”

    郭嘉一脸惊异的看着手中的发丝,问道:“这……主公,为何对他施以髡刑?”

    髡音同坤,髡刑乃是古代刑罚的一种,便是割掉那人的头发;虽然对身体并无损害,但对那人的心灵却是极大的侮辱。古人皆是长发,唯独蛮人以及奴隶才有短发,所以若你不想杀死一个士人,只用对他施展这种刑罚,便能够让他感受莫大的侮辱。

    但这仅仅是对于士人而言,对于平常士兵,只要能够活命就行了,掉几两头发,那算什么事?

    “奉孝,髡刑理应比斩首更重,难道你对于我的处罚有所质疑?”荀罡抬眼看着郭嘉,眼中并非童真,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制,难以想象,这种窒息感竟是一个四岁小孩发出来的。

    “属下不敢!”

    “那便好了,”荀罡又转头对那士兵说道:“起来吧。”

    “多谢主公不杀之恩!”

    那人感激涕零,没想到荀罡竟然真的饶了自己一命,而且还没有违反法律规定;台下的士兵见状,心中也是对荀罡无比的佩服,没想到这种小儿都能有如此智慧,不得不叹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荀罡割发代首,巧解困难之事,必然会在军营中,引起一片巨大的轰动。

    荀罡望着下面的士兵,厉声喝道:“此次乃是例外之举,尔等当谨记,此后犯事,必不包容!”

    “是!”

    “继续训练!”

    荀罡一声令下,郭嘉措不及防,只能连忙上台,重新指挥军队,也让他无法再与荀罡纠缠此事;荀罡吩咐典韦将那士兵带到一旁,自己则是紧跟其后,询问道:“你说长安有使者,是为何事?”

    那士兵连忙答道:“主公,长安来了一名使者,自称是主公的故人,有要事要向主公禀报,现正在州牧府,由荀别驾接见。”

    荀罡闻言,将那士兵打发了下去,便让典韦自去忙事,自己则带着下人连忙赶回州牧府。

    “长安有人来,还是故人……会是谁呢?”

    赶到州牧府,荀罡马不停蹄的前往州牧大厅,正好看见大厅中正坐着两人;一人正是荀彧荀文若,而另一人由于光线的问题,荀罡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连忙走了进去。

    “主公,您可来了!”

    荀罡朝荀彧摆了摆手,转眼看着那个躲藏在阴暗中的人;那人白须白发,脸上满是褶子,身上回风锦衣袍,头戴鎏金白马冠,庄严肃穆,拂手成风,颇有高官架子,令人侧目。

    那人见了荀罡,脸上微微一笑,褶子紧皱,如同裹紧了的包子:

    “荀方伯,久违了。”
………………………………

第一百零八回 再落伤悲

    那人正是王允,也难怪会说是荀罡的故人,毕竟二人真的有故。荀罡很诧异,现在长安的水很深,为什么王允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要知道,没有董卓的允许私自与诸侯会面,那可是大忌!

    王允看着荀罡,突然眼神一变,惊问道:“荀罡!你……你的头发怎么……还有你的眼睛,怎么有伤疤?”

    “此时以后再说……王司徒,你我二人倒是久违了。”王允早已荣升司徒,自然称为王司徒;荀罡示意一脸惊讶的王允坐下,随即径直朝主席位走去,“不知王司徒此番前来,是为私事,还是为公事?”

    王允压制住内心的震惊,毕竟四岁的白头犊子实在是闻所未闻;他强颜笑了笑道:“荀方伯倒是智慧不减当年啊,老夫此番前来,公私皆有。”

    “哦?想来是董卓有事要找我,所以才能够允许王司徒前来吧……”荀罡微微一笑,手指在茶杯中打转,将茶叶转的到处都是。

    “实不相瞒,如今董卓尚在洛阳驻扎,长安城主要是董卓之弟董旻驻扎。”王允拂了拂袖,沉声说道,“我这番前来主要是私事,其次才是公事……但这公事私事,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此话何意?”荀罡被王允这一出搞的晕头转向,也不知道他说的话究竟是何意思。

    王允突然沉默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反而看的荀罡不知所措;荀罡连忙起身,询问道:“王司徒,究竟是什么意思?快些说来!”

    不知为何,荀罡心中突然产生了一股不安。

    王允欲言又止,随风舞动的锦袍,仿佛在告诉自己些什么;荀罡的嘴唇略微有些打颤,甚至发白。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或许是来自血缘的恐慌,至少之前在虎牢关下,他只有愤怒,没有惊慌。

    “王司徒……”

    荀罡意欲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堵住了,他望着荀彧,不知所措;望着王允,一脸呆样。

    终究,王允还是开口了。苍老的嘴皮子轻轻嚅动着,仿佛两条红色的毛毛虫,说道:“荀罡……我说的一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其实……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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