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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之横扫天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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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城口,是宋辽边境上一个小小的关隘,隘口建有四座烽火台,整个隘口地势并不陡峭,仅有二十多人驻守,不过只要烽火一起,后面遂城就会立即知晓。
遂城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向南可到保州,向东经安肃、容城可达雄州,因此都统制刘延庆在遂城放了五千人马,由鄜延路大将张顺把守。
张顺绰号急先锋,那只是喜欢争功罢了,其性格沉稳非常,进驻遂城后日日视察敌情,并不松懈。
夜已深,长城口却传来一阵马蹄声,隘口守兵打起火把,却看到一队旗甲鲜明的宋兵满面喜色奔驰而来。
“燕京大捷!”
“杨统制攻下燕京,刘统制已经控制住燕京城。”
一听是报捷的士兵,守兵心中自然也是欢喜,见来者有十数骑,皆肩背彩旗,想来是报捷的传令兵。
守兵见射上关口来的书信上盖有刘光世印章,当下再无怀疑,打开吊桥放这队人马进关。
当传送兵突然拨刀相向时,守兵措不及防,顿时被砍倒七八个,通往烽火台的线已被封死,除了几个死战不降者,其余全做了俘虏。
叫几位亲信装上宋军衣服继续守着长城口,晋王带着烈阳铁骑悄悄向东面疾行,途中无论遇上什么人统一灭口。
三万精骑的獠牙已经亮出,而结束燕京之战后,耶律大石与萧剌阿不率领得胜之师也马不停蹄向奚王萧干处奔来。
……
到达保州后彦崇长长松了一口气,刚将兵马安顿下来,武松传来消息,遂城无忧。
获悉遂城守将是张顺,彦崇放下心来让玄甲狼骑好好休整,等待后面大队人马的到来。
现在彦崇的处境,显得有些尴尬。
本意是去西边解陕西之围,自己却跑到这里来,严重说又是欺君之罪,现在前线没有任何情况,自己率着部队再向前开拨,无论是遂城还是安肃,都会进入到童太尉宣抚司的视线范围之内。
名不正则言不顺,自已没有理由去挑战宣抚司的权威,就算彦崇并不惧怕童贯,但真要内讧起来吃亏的绝对是前线的将士。
保州知州皇甫佐是太子亲信,见太子身边红人到来,第一时间便请在狮子楼宴请种家大郎。
彦崇在东京的所作所为给了皇甫佐一个强烈信号,这是个爱财如命的将门子弟,当红幸臣。
当彦崇带着武松走进狮子楼时,两人都吓了一跳,满楼的官袍与长衫,保州城内看来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
彦崇叹口气,禁不住埋怨系统发布的支线任务,在完成离京任务后,系统下一个支线任务是在保州收集到一百万贯财物。完成后可加三十点。
狮子楼上一片丝竹之声,就在离保州不到二十里的丘陵地带,晋王率着三万烈阳铁骑人衔枚、马裹蹄,正在插向宋军的身后,向安肃急进。
游牧民族崇尚就是速度、大迂回、大穿插。理论大家都知道,但骑兵的快捷让经常与西夏一寨一堡进行阵地作战的西军上下都始料不及。
第三十七章 白沟河激战
历史上晋王名声虽然很好,但天祚帝亲手将自己这个最能干的嫡子给除掉了,因此就算开着外挂,彦崇也不知道晋王的历害。
根据第九军内部无数次的沙盘推演,前线宣抚司的兵力布置并无大问题,唯一薄弱处就是保州、定州、真定这条线。
所以彦崇便在保州坐等前线战事的消息,以决定下一步动作。
一番热闹过后,皇甫佐领着一位胖胖的富商过来和彦崇寒暄。
彦崇对商人并不排斥,士农工商这样的排名,那只是封建阶层维护自已统治的需要。
废墟上的欧洲,就是由商人们在圆月弯刀的控制下,一步一步重新崛起,后来成为了世界的中心。
交谈了几句,彦崇便明白富商的用意。
原来辽道宗在位时,很喜欢穿白练做的衣服,因此辽国不少商铺都生产出售这种布料,却不知天祚帝继位后却非常不喜,导致大量白练在燕京基本封存不用。
彦崇听上去还以为是滥竽充数的故事,前面的皇帝喜欢合奏,后面的皇帝喜欢独奏,爱好大相径庭。
辽国这几年内忧外患,外战屡战屡败,内乱屡禁不止,不少商人本着盛世存货物,乱世攒黄金的心理,急于将大批白练出手。
这个商人姓蒋,得之这个消息后,用极其便宜的价格将辽国所存的白练全部收购。
彦崇看向这个蒋涛,心中暗暗称奇,难不成除了周立信,自己又遇上一个商业奇才。
看着皇甫佐对自己毕恭毕敬,蒋涛脸上自然全是尊敬之色,但神情上却显得不卑不亢。
高手在民间!彦崇本已不耐烦的心思,突然如雨后春笋一般,充满了活泼生机。
将皇甫佐打发走了以后,彦崇与蒋涛就这批白练的问题进行交流。
蒋涛将自己的计划合盘托出,毫不拖泥带水。
得知彦崇是东京红人,蒋涛希望将这大批白练运至京城去销售,利用彦崇的势力和知名度,肯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名人效应!
彦崇在心底里大加赞赏,面色就丝毫不变。
“这批白练,贵行打算什么价格卖给我呢?”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这是彦崇的老本行,谈判起来自然得心应手。
蒋涛和彦崇短暂一叙,心中对这少年更加看好,闻言露出笑容。
“大郎准备以什么价接收呢?”
彦崇想了想,肉痛的说道:“一贯五匹布,实在不能再多了。”
蒋涛闻言后那胖脸上的五官瞬间习惯性紧了一下,看上去显得更加肥圆,不过很快他就将情绪收敛,只是盯着彦崇一言不发。
这时狮子楼上突然响起了喝彩声,原来上来一个唱曲的小娘,想必是颇有些名气,赢得不少的叫喊声。
“大郎常去樊楼,自然看不上这些俗脂庸粉。”蒋涛将话题随意扯到风月上去,再不谈白练之事。
……
烈阳铁骑沿界河而行,前面开路的是身着宋军衣甲的常胜军,对外宣称环庆军调防白沟,三万人马都是汉人装束,远观完全看不出是契丹军队。
刘延庆任都统制后随太尉一起进驻雄州,晋王毫不费力绕过安肃、容城,从西面接近到北沟河前线。
随着耶律大石与萧刺阿不在北岸会师萧干,辽国的兵马开始了大行动。
萧干亲率奚军开始大规模渡河,攻击宋军前沿阵地,一次性便投入了五万人马,北岸的辽军几乎全数投入战斗。
辽军如此大的动作,让宣抚司得出判断,燕京的战事应该有了结果,萧干才会进行主力决战,看情况燕京应该是突袭成功,逼得萧干只能全力出击,希望能战败宋军后回师援救燕京。
刘延庆心喜若狂,只要此战成功,这都统制的职位,从此就姓刘不姓种了。
宋军将雄州城所有的兵力和器械都集中于白沟河,曲端、韩世忠各率一队人马,与萧干渡河军队展开决战。
战事一开始就惨烈异常,宋军的强弓硬弩万箭齐发,将奚军射得人仰马翻,河水为之变色。
萧干派出了督战队守在北岸,回头者无论官职大小尽皆斩首。奚军虽损失惨重,但依然猛攻不止,在付出巨大伤亡后终于登上南岸。
还未来得及歇一口气,曲端率着步兵当头迎上,整个战场越扩越大,倒下的士兵也越来越多。
“刘帅,辽军如此舍身忘死,估计燕京已经失守,现在处于腹背受敌,因此萧干只得在地形不利于骑兵的情况下与我决战。”
听了姚古的话,刘延军心中喜悦更甚,姚家看来知道种家大势已去,开始向自己示好。
“将所有床弩都拿出来,今天就算把家底打光,也要将萧干的攻势击退。”
刘延庆觉得都统制果然是不同凡响,下令时那份气势感觉无比舒心,帐下诸将看自己的眼神和以前明显有了不同。
前线战况激烈,童贯在雄州也坐不住,不停命令詹度汇报战况,当听说刘延庆也亲赴第一线督战,心中不无得意,看着蔡洌У馈
“刘延庆本来只是一只猫,现在在咱们的提点下居然也成了一只虎!”
评估完前方战局的蔡洌б哺械交肷砬崴桑罢庋蠢粗灰ス讼舾烧獠ǚ杩竦墓ナ疲删芈摇!
见童贯心情愉悦,蔡洌ψ潘档溃骸傲删募揖齑蠖荚谘嗑土舾傻拿妹靡苍谘嗑兰普飧鱿⒎馑涣硕嗑茫坏┫⒋删隙ɑ崛诵乃脊樵傥薅分尽!
童贯哈哈大笑,“到时蔡大人要不要也学学张子房,再演一次四面楚歌?”
两人互捧了一阵,蔡洌玖艘豢谄翱上绱舜蠊Γ蟾缛次薷O堋!
童贯看着蔡洌Я成夏欠菀藕叮肷矶挤浩鹆思ζじ泶瘛
蔡家的人,实在是太真诚了!
“奚王,奚王!不能再攻了,将士们伤亡太惨重了!”看着血泪交加的部将,一向铁石心肠的萧干也忍不住将眼光投下耶律大石。
“林牙!请给我们奚军留点种子吧,这样自杀性攻击,效果并不明显,想完全攻占南岸难如登天。”
方天画戟抬了起来,耶律大石终于发声,“奚王,可以撤了,最好奚王你亲自断后,将宋军吸引过来。”
看着潮水般后退的辽兵,刘延庆骑在白马上,兴奋地哈哈大笑。
第三十八章 其利断金
姚古心中却五味俱全,刘延庆轻易立下如此奇功,又得太尉全力扶持,自己看来只有屈居人下的命了!
自己在种家之下心理上还能接受,被刘家压在头上,那感觉并不美妙。
虽然姚平仲也有可能立下大功,但无法与刘延庆这个都统制相比,何况还有刘光世在一旁分功。
种家,种家在干嘛呢,为何未曾发出一丝声音,这让姚古大惑不解。
“姚经略,辽兵已经溃败,你看要不要挥军追击?”
还未等到姚古说话,刘延庆已吩咐传令兵,“传令曲、韩二位将军,立即带兵掩杀,我与太尉将在雄州摆好庆功宴,迎接二位将军凯旋。”
辽兵得到撤退的号令,见北岸没有督战队的身影,只恨爹妈没多生两只脚,乱哄哄返身而逃,一时间白河沟全是如蚁的辽兵,散乱得不成阵势。
曲端与韩世忠自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带上本部人马渡河追击,并顺利在北岸结阵。
就算在如此喜人的形势下,宋军也在曲、韩调度下,毫不慌乱,在北岸排成队型后才开始逐步推进。
就连观战的萧干与耶律大石,也不得不承认西军果然是训练有素。
“看来就算是将珠宝扔得满地都是,也难以让这支军队阵型涣散。”
听着林牙的赞叹声,萧剌阿不大吼了一声,“林牙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等到他们溃败之时,一样犹如可怜的小白兔。”
耶律大石不置可否,只是对萧干说道:“奚王,走吧,退到第二道防线。”
宋军北岸推进顺利,不多时就将辽兵残余的抵抗粉碎。三万精税已经完全渡过白沟河,大批床弩和七梢炮也运抵北岸。
曲端擦了擦满脸的血渍,“韩将军,辽军的战斗力比之西夏差了不止一点,怪不得七十万大军竟然打不过完颜阿骨打区区数万之众。
韩世忠赞同地点点头,“西夏处于四战之地,民风凶悍,动不动就是举国而战,这辽国和平太久了,都在小娘身下的门户中把自己变软了。”
“粗俗!”曲端说完便和韩世忠哈哈大笑起来。
南岸的姚古见辽兵呈现溃败之势,向刘延庆请战。
“都统制,某带熙河军过去再冲一下,只怕就能把辽军赶到燕京去包饺子。”
刘延庆虽无十分本事,但人怀世故却看得很清,知道姚古并不愿意去雄州宣抚司中去喝庆功酒,估计看到自己这泼天的大功心中难受。
想了一想,刘延庆便同意了姚古的请求,以后还要共事,姚家不比种、折、杨,该团结的还是要团结,得道多助嘛。
姚古率二万熙河军开始渡河,北岸宋军攻势更猛,而随着辽军快速向北奔逃,许多重型器械一下来不及过河,宋兵过河的想争功,不过河的想庆功,不由自主阵形开始脱节。
天色渐黑,前方曲、韩带兵已深入北岸十数里,姚古赶到后便扎下大营,准备明日在战。
当官的自然不会在前线闻那血腥气味,都返回了雄州。前线的宋兵除了少量辅兵巡夜,余者都开始在营帐中喝酒庆祝起来。
太尉从来慷慨,今日大胜之后,也没人来当恶人,军纪在胜利面前宛如小娘的贴衣小身,轻轻地便剥了下去。
林海方也正和岳飞及几位兄弟在营帐中热闹。
自从上次违反军纪过河厮杀,虽然林海方在杨可世的庇护下毫发未伤,但这次奇袭燕京,蔡洌в胝捕鹊髁趾7叫辣卑叮靡庾匀皇且肆趾7降墓汀
文人的报复,总是那么的冠冕堂皇,知道林海方是第一军的拳头,找个理由不要你去立大功。
杨可世自然知道宣抚司用意,大战在即团结至上,于是就将林海方劝慰一番留了下来。
“喝酒,唱酒。”牛皋端起海碗,嘴上叫着,手上也不慢,一个人已经喝下三四碗酒去。
“这酒不烈,没有大郎酿出的酒好喝。”
一听有人提到好酒,牛皋暂时停止了不断运动的咽喉,看着那说话的都头。
“这酒是太尉拿出来极好的酒了,俺牛皋很少喝到这么香的酒,种家大郎不是个猛人吗?还会这些小娘般的玩意。”
这话一出,西军这边就不乐意了,纷纷叫嚷起来。
“大郎上马屠龙,下马插花,你这个莽夫如何知晓。”
“那酒是神仙所授,你懂什么。”
林海方一看气氛僵硬起来,正要开口说话,一旁岳飞站起来团团一抱拳。
“我这牛兄弟就是心直口快,其实并无恶意,哪天能喝到大郎的仙酒,估计让他给大郎端尿壶也是乐意的。”
帐内一阵轰堂大笑,将那一丝不投机的气味横扫的无影无踪。
“岳兄,你怎么也没捞着去燕京的机会?”林海方关心的问道,“河北军中岳兄这样的人物万里挑一,那和诜好没眼光。”
岳飞沉默不语,自己在军中无权无势,有险无功的事情做了不少,但凡能立功的行动,大多不会交给敢战士来做。
刘韐虽为参谋,但在军队的调配上并无太大发言权,何况敢战士虽然招了不少,有些人连必要的军甲都没配齐,刘韐见自己有几分本事,也算在能力之内尽量照顾自己了。
“岳飞,此仗过后来我泾原军吧,无论是第一军、第三军还是大郎的第九军,以你的能力就如那个毛…毛…遂说的,是利锥立于什么什么中,总会露出锋芒的。”
见林海方第二次邀请岳飞,牛皋及几位兄弟和西军已厮混熟了,不由快口应道。
“俺大哥时常也对我们讲西军的好,只是大哥脸皮薄,怕别人说他另攀高枝。”
让牛皋将心事说破,岳飞面色红了一下,林海方早大笑起来。
“岳兄何必作那书生状,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有跟志同道合的兄弟一起并肩杀敌,才能施展出十分武艺,不负周侗大侠的拳拳期望。”
见岳飞细细沉思,林海方一拍桌子,“我有次听第九军参赞讲课,这个参赞可是不得了,熟读兵书,纵论古今,我大多数道理都听不懂,但却记得了八个字。”
牛皋听得有趣,不禁在一旁问了起来,“哪八个字啊?”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岳飞细细咀嚼了一会,端起桌上的大碗,“来,飞敬各位兄弟。”
第三十九章 刀俎鱼肉
从容城到白沟前线,中间有一个小寨叫马家庄,本来有一百来户人,生活还算安稳,但从宋兵北进开始,白沟前线战火不断,庄民想起前辈们讲述的百年前宋辽之战,整个边境将会哀鸿遍野。
大多数庄民在保正的带领下,向安新、高阳迁移,但也有些庄户人家难离故土,坚持留在原地。
留下来的有些是老年人,讲究落叶归根不愿意四处飘泊,还有几个是精壮男人,有的想参军,领了军饷就告别脸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还有些是想赚钱,大军云集需求自然繁多,商机也是不少。
今天听说宋军大败对岸的辽兵,一众汉子天黑了也睡不着,在院内插上几处火把,便挤在一处闲聊。
“…辽人的鲜血将白沟河都染红了,估计死伤不下万人。”
“听说我们五万大军掩杀过去,奚王已经被活捉了。”
“你这话就吹的大了,萧干哪有那么容易被擒住?宋辽战争中我方好象还从未俘虏过辽国大将,倒是我们大宋名将杨无敌被对方生擒。”
“杨无敌是因为王侁不知兵造成的,虽败犹荣,杨将军虽被生擒,但绝食而死,不愧为杨门虎将!”
“可惜杨文广之后,杨家好象并没有什么出众的人物,想来心里很是凄凉。”
“你天天就知道钻东院那个谢寡妇被窝,杨家出来两个历害的人物你都不知道,一个叫杨再兴另一个唤作杨志。”
被众人取笑那位却并不着恼,脸上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
“谢寡妇在床上那浪劲,好几次我都想死在她身上算了。”
众人顿时将话题转到了风月之事上,聊得更加热烈。
夜深了,大多数人都熬不住去休息了,就只有两个男人还在那里尽情研究男女之事。
一阵轻轻地马蹄声传进耳中,宛如小娘压抑的叫声,踏在地上说不出的古怪。
这两人长期呆在边疆,对兵事非常熟悉,听见声音后心中都大感奇怪。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军队从这里经过呢?”
架起梯子,两个趴在墙上,见一队队宋军从马家庄北面经过,人静无声马蹄轻,犹如黑夜里一股幽灵。
“安肃方向的环庆军增援过来了,看情形太尉是准备全军出击,北伐燕京。”
两人趴在那里看着数不清的骑兵洪流犹如大河东去一般,只觉得内心无比振奋。
“听说燕京城里的小娘很多,这些大兵看来是可以大饱眼福了。”
“可惜咱们太尉是个公公,无福消受。说真的,让我换成他那般,给个太尉我也不干,不能弄小娘,这男人还有多少乐趣可言呢!”
长长的骑兵队伍看不到尽头,两人看得眼酸,于是下得梯来,将碗里最后一口酒喝尽,正准备回房睡觉。
其中一个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那酒精刺激下的红色倾刻间无影无踪。
另一人奇怪的问道:“身体不舒服?”
那人摇摇头,用惊恐的声音小声说道。
“什么时侯环庆军有如此之多的骑兵?全大宋也没见有这么多的战马啊!”
两个互相愣了半晌,都听到彼此牙齿紧张地不停作响。
“怎么办?怎么办?”
良久终于有一个人慢慢镇定了下来,“我们继续监视,等这队人马走完,叫醒庄里所有的人,大家向南逃命吧。”
另一人迟疑问道:“不去通知前线的将士吗?”
“你能跑过四条腿吗?现在大难当头,能保住自家性命就好,你快上梯子继续观察,我去找谢寡妇…”
……
又是寅时,依然无星无月,在黑夜中晋王的丹凤眼中又燃起两团炽烈的火焰。
这次行军顺利地让人不敢相信,三万铁骑,就这样穿插到了宋军腰部,前方的宋军就象是一块香喷喷的羊排。
优雅点就炖来吃,热烈点就烤来吃,晋王觉得自己现在满鼻子都是肉香。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萧斡里剌提着丧门棒走了上来,游牧民族都是爱马之人,只要不行军作战,那都是舍不得骑在马背上。
“晋王,什么时侯发动进攻?”
丹凤眼中的光芒就象神火一般久久不熄,在他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激情。
“萧斡里剌,你是猛将亦是大将,现在这情况,不用孤说什么,这仗就交给你来打。”
看着对面壮汉那激动的表情,晋王缓缓从亲卫手上接过游龙枪。
“孤带三千烈阳亲卫插到雄州以南,截断莫州和雄州的联系,有机会就攻下莫州。”
萧斡里剌闻言面色大变,刚想出言阻止,晋王一摆手,“孤知道你要说什么,孤把生命交于你手,如果你不能将北岸的宋兵退路封住,让他们退回来,那就是孤错信于你。”
萧斡里剌脸皮涨的通红,“只要我没倒下,就不会放一名宋兵回雄州。”
说完这话,萧斡里剌继续说道:“可是晋王,要是范村的辛兴宗出兵来救白沟,又当如何?”
辛兴宗所率鄜延路精兵三万驻在范村,留白沟只有二十多里路。
晋王丹凤眼中的火苗跳动了几下,“你俯耳过来,孤有一策,管叫辛兴宗不敢妄动。”
……
今夜猎人无眠,而猎物却在呼呼大睡。
一枝响箭划破了白沟河前线的黑色天幕,好象一记刀锋劈开了杀戮之门。
“契丹族的勇士们,烈阳军的兄弟们,宋军欺我太甚,趁我大辽兵败女真,妄图趁火打劫,破我燕京。”
黑压压的骑士已经跨上战马,兵器在碰撞之间偶尔发出清脆之声,让黑夜显得无比宁静。
“幽云四战之地,我们没有选择,为了大辽,为了契丹的荣耀,我们必须要打败眼前这支宋兵,将他们杀得丢盔弃甲、草木皆兵,让他们听到我们的大名,小儿也不敢啼哭。”
萧斡里剌挥舞着丧门棒,在阵前来回纵马奔驰。
“眼前这支队伍,号称是大宋最精锐的西军,勇士们,拿出你们毕生的本事,打败他们,砍下他们的头颅,南人的花花世界就会属于我们。”
“他们胆战侵我边疆,现在让我们在晋王、林牙的统领下给他们毁灭一击,让他们的老母哭瞎双眼,让他们的娘子改嫁他人,让他们的后代终日哭泣。”
第四十章 屠杀
“吼!”
随着萧斡里剌一声狂吼,三万烈阳铁骑放出了心中的恶魔,齐举兵刃,随着丧门棒指向的地方冲刺而去。
平静的白沟南岸,瞬间就如天神敲碎了星辰,点点的碎芒落入凡间,将大地照的如同白昼。
三万铁骑分成三队,上中下一起突袭,第一次冲锋就轻易凿穿了宋军的营寨。
这时的宋军营寨根本就是不设防的阵地,任由辽骑狂飚纵横,毫无还手之力。
穿衣的、悲呼的、乱跑的、找兵器的、骑马的混成一团,没有人能振臂一呼站出来组织,辽军的冲锋将宋军的大脑系统彻底瘫痪。
一边倒的屠杀,白沟河白天浸透了辽人的鲜血,晚上则饱尝宋人的哀呜,天堂地狱之间转换地相当快捷。
宋军猛将都去了北岸想立大功。统率则去了雄州庆祝胜利,没有人料到数万辽国最精锐的骑兵,杀向自己最薄弱地带。
士卒们被马背上挥舞的兵器砍得狼奔豕突,黑夜中前后分不清楚,而辽军很多穿的是宋军衣服,只是在左臂缠上白色布条以作区分,宋军一时间那里搞得分明。
经常看到几名宋军互相砍杀,被杀翻在地的尸首黯淡眼神中透出惊诧之色。
今夜无一丝星月,想必神仙们早知道这里会发生一场杀戮,早早就躲避起来。
几次冲锋下来,除了极少数宋兵漏网外,几千辅兵不是被杀就是被辽人用战马赶到一处看管起来。
后军主将王坪见形势不妙飞马后逃,不料正撞上萧斡里剌,不到十合就被走马生擒。
萧斡里剌百战名将,控制住南岸局势后,马不停蹄率着一万铁骑怒拍瓦桥关前哨。
瓦桥关的名声非常大,杨延昭守三关的光辉事迹流传千古,事实瓦桥关、益津关、淤口关这三关都是在平原上,并无险可守。
要是真有剑阁之险,还用杨延昭一辈子守在这里吗?
后周世宗柴荣北伐时,在瓦桥关修了雄州,在益津关修了霸州。所以宋人基本上称瓦桥关为雄州。
只是在雄州以北,还留有一处瓦桥关遗址,被称为瓦桥关前哨。
今夜前哨也因为白天的大胜,士兵们同样喝的烂醉,只有几个年青士卒上了寨楼。
无论哪支军队,都存在着老兵欺负新兵的传统,基本上很难杜绝。
这几名年青士兵也觉得理所当然,反正也没有当官的视察,生了一堆火,横七竖八的躺着闲聊。
火堆生得很旺,柴火的“噼啪”声将前方隐约可闻的声音掩盖得严严实实。
“听我爷爷的爷爷说,他见过大辽女皇萧绰,头戴金凤盔,身着金凤甲,在军中那么一呆,宛如女神下凡。”
“可惜不是我们大宋的,听说她喜欢萧达凛?”
“那肯定的,美女爱英雄嘛,萧达凛被射死后,传说当夜所有宋军都能听到悲伤的女声飘过来,整整哭了一夜。”
哈哈哈哈。几个士兵想是乐意见到敌方的美女痛哭,发出了一阵愉悦的大笑。
突然这笑声却被一阵如雷的马蹄声盖了过去。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大队骑兵?前面不是只有辅兵了吗?”
有一个稍微年长的士兵正在靠在墙垛上,于是腰上使劲,蹭起来向后一看。
“敌袭,敌袭!”
士兵眼尖,在黑夜中通过满天的火把看到遍野全是骑兵。
大宋哪有这么多的骑兵,因此这名士兵喊了两声,声音便因为恐惧而发紧的再也吼不出来。
火堆旁的士兵们一弹而起,齐齐放眼望去,黑夜里那火龙来的好快,刚开始还只是如豆之火,象一条火蛇,转眼肉眼就能见到火把上焰苗的跳动,那火蛇变成了巨型火龙,张牙舞爪地奔腾过来。
几名士兵面面相觑,发一声喊便奔下寨去,有向军营报信的,有回家中收拾细软的,也有去寻藏身之所的。
惊醒后的前哨守兵,一见前方乱如星火,急急向雄关报信,士兵们本就宿醉未醒,人数不多且又是临时招募的河北军,见王坪被缚在马上,更是兵无战心,萧斡里剌架着几只云梯和铁钩,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前哨寨拿下。
打马进寨,萧斡里剌见天色还未放亮,不禁仰天长笑,将丧门棒狠狠砸向大门,象是提前敲响了大宋王朝的丧钟。
南岸发生如此之大的变故,早将北岸西军将士惊动,数股西军想从浮桥过来接应,却被弓弩射得寸步难行,不多时十几座浮桥便被辽军付之一炬。
后路一断,北岸五万精锐西军便陷入了绝境,三位主将在北岸也吵得天翻地覆。
姚古主张立即回兵渡过白沟,将南岸夺回来,不然五万士兵无粮,不出几天便会丧失战斗力。
韩世忠也主张回师,但却提出不由白沟退回,而是秘密运动到霸州,益津关方向,渡河后可于辛兴宗合兵一处,大有希望收复白沟。
曲端则认为应该向前急攻,然后向西进兵。易、涿二州是怨军地盘,肯定不会遇上太多抵抗,到时向南退回宋境,向西可取西京也可回陕西五路,向北再探燕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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