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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帝国之横扫天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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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期待童公公拿出西楚霸王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大石林牙来一次男人式的对决。
可惜少了两个蛋的太尉,根本就不算男人。
兵贵神速,女真人每每能以多胜少,所倚仗的无非就是速度,在这个通讯不方便的时代,速度才是决胜千里最重要的环节。
西楚霸王经常用速度以少胜多,杀得刘邦抛家弃子,罗马帝国的凯撒大帝,也是以奇袭名传千古。
“大郎,已过了望都,前线没有战事消息传来,看样子我们能够赶到保州。”
武松声音显得轻快,毫无一丝疲惫感,这条好汉真是天生的顶级斥侯。
“如此最好,就算咱们这位公公真能打赢辽国,我也不惧。”彦崇最近跟武松学习金台大侠的拳法,只觉武力又提高了不少。
武松并不算是周侗的弟子,只是两人在东京偶遇时,周侗见其根骨奇佳,于是花了些时间来点拨武松,但为什么不收他作弟子,武松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是觉得在拳法上武松天姿过人,周大侠觉得自己达不到师傅的境界吧。
路上行人见着这一队玄甲骑士,初时吓得躲开老远,后来又看到这队骑士不进村庄、不进州县,只吃干饼和清水,一路向北而去。又觉得稀奇,开始纷纷打听这是什么部队。
泾原路第九军名声,慢慢沿路传扬开来。
……
刘光世觉得自己肯定是上当了,从宛平向后退到房山,那些火把虽然如影随形跟在身后,却并不逼进,到象是在为自己送行一般。
退到胡梁河时,刘光世基本上放下心来,叫部队停下来进行整顿。这退兵一路上各军各将都是乱嚷嚷、乱哄哄,连阵形都已经散乱不堪。
后面就是涿州,怨军郭药师等人的地盘,刘光世觉得没有脸皮去见这个怨军实际的统领,别人冒着危险放开道路,自己一箭不放就要退回白沟河以南,饶是刘衙内脸皮再厚,也觉得难以启齿。
“探!彻底探明火把情况。”在帐内喝酒的刘光世叫来斥侯队长大声吩咐。
就算要退,回去也得给宣抚司一个交待才行。
这次斥侯回来的很快,刘光世歌舞还没欣赏完,情报已经摸清楚了。
大多数火把都是插在地上的,只有几个人在不停地点火,看到斥侯到来,发一声喊,全部作鸟兽散。
刘光世把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歌舞再也听不进去,自己整整两万大军,就被几百支火把给吓退,传扬回去自己还怎么在西军中立足。
“让兄弟们好好休息,明晨再作计较。”刘光世也是聪明人,对方用疑兵之许诳退自己,那敌人的兵马会去哪里?
“杨可世危矣!”刘光世终于不再顾忌脸皮、名声什么的,下定决心先退为妙。
不然在前军失败的情况下,就该自己顶上第一线了,这可不是自己所希望的结果,反正前军败了自己却毫发无损,也算是不虚此行。
金龙甲、烈阳冠,游龙枪,黑夜里的晋王骑在一匹唤作踏尘的汗血宝马上,在远处静静看着刘光世的军营。
“晋王,郭药师已经同意,等这里火起,他会挥军掩杀。”
听到部将的报告,晋王那双丹凤眼中燃起了太阳般的光芒。
“算他识时务,给他说这次事件我就不追究了,只要甄五臣的人头即可,杀败宋军后让他跟我南征,以后就不叫怨军了,叫常胜军,孤许他多招人马。”
部将听完晋王之言提醒到,“郭药师蛇鼠两端,为人奸滑,要是让他招兵买马恐成后患。”
丹凤眼中的光芒愈加强烈,“世人都想做黄雀,却不知大多数就是那只蝉而已,不必担心,孤与林牙早有计较。”
见对面营帐的灯火基本熄灭,晋王嘴角浮上一丝冷笑,“寅时出击,叫士兵们好好放松一会,以后休息的时间可就少了。”
……
姚平仲觉得自己肯定要死在宣和门城楼之上,任凭自己使出十分本事,但对面那杆方天画戟就如猛虎的大嘴,冷酷盯着自己,随时会扑上来锁住自己咽喉。
久战之下,姚平仲力气几乎用尽,而耶律大石却是以逸待劳,画戟荡出的森芒将姚平仲死死困住,只等一个破绽就能将面前这位西军大将击杀于此。
“哈。”
耶律大石见登城的宋兵已经全部被杀光,只有这一名战将还在苦苦支撑,大喝一声,身形跃起,如猛虎下山一般将方天画戟迎头下斩。
“当。”
姚平仲也知道这是生死之间,咬牙全力一挡,只觉一股大力传到全身,双膝再也坚持不住跪倒在地。
这熟悉的一幕让姚平仲感觉回到了和种彦崇较场比武的瞬间,面前这员辽将让自己有了力不能敌的恐惧。
第三十三章 将军百战死
方天画戟死死压住姚平仲,耶律大石朗声问道:“种彦崇可有来此?”
看来敌将根本没将自己当成对手,眼中只有种家大郎,姚平仲心气一衰,只觉得万事俱休。
“撤!”
“跳!”
城门下同时响起了两声大叫,一枝落日神箭带着索命的呜咽声,直射耶律大石。
高世宣骑马奔至箭雨之中,对付耶律大石这等猛将,平常的射术肯定是伤不了其分毫。只有距离接近才能施展神技尽力救下姚平仲。
看着飞来的落日神箭,耶律大石眼神中充满着不屑,方天画戟横空一扫,将箭矢扫飞出去。
“林牙小心!”
听到部下连声大叫,耶律大石这才发现第一枝箭后面,还跟着两枝落日箭,此时两箭一分,上下加速直射而来。
耶律大石眼里的不屑变成了震惊,“三箭定江山”此等神技听说早已失传,不想却出现在这里,而自己成了神技的目标。
大喝一声,耶律大石顾不上姚平仲,全身飞旋起来,左手拨出腰间凌霄剑,一戟一剑,分斩两箭。
姚平仲趁机站起来,也不再看城头战况,抽空直向城下跳去。
耶律大石使出平生本事,也只斩中一箭,另一枝箭斜穿过他的腰间,带走了几丝血肉。
“林牙!”
城头上响起一片惊呼声,大石林牙这是第一次受伤吧!
魁梧身形飘落于地,耶律大石满面寒霜,大喝一声,“弓来。”
轻羽弓在手,看着城下正在箭雨中左支右拙的高世宣,耶律大石恨声大喝。
“来而不往非礼也。”
轻羽箭发出一声呼啸,带着复仇的怒火飞向高世宣。
杨可世眼角迸裂,狂呼一声,“世宣,退啊!”
要不是和诜死死抱住自己,杨可世愿意和高世宣战死在一处。
城下射箭本就非常危险,三人见城头上姚平仲危在旦夕,只急得心如火焚,却又使不上半分力气。
高世宣艺高人胆大,见此情形一咬牙关,双脚磕马冲了出去,在辽军箭雨中用尽平生本事射出那惊艳三箭。
射完之后本想速退,无奈城楼上辽兵见他偷袭林牙,令旗一展,箭雨瞬间就将他困于其中。
手上仅有一张落日弓,高世宣只能护住自己,战马早被射毙,在箭雨中堪堪能抵挡住,却是一步也不能移动。
一只轻羽箭如同箭雨中的刺客悄然而至,待高世宣发现其与众不同时已经太晚,只能借力将其挑偏一寸,依旧射在自己左臂之上。
“世宣!”
杨可世急得使尽全身力量挣脱和诜,刚准备奔去救援高世宣,一群亲卫冲上来,叠罗汉式的将杨可世压住。
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这情形谁上去都只能送命。
轻羽箭也是三箭,高世宣左臂中箭不由得动作一慢,腿上再中二箭,整个人再也支持不住。
另两只轻羽箭犹如归鞘的利剑,穿透了高世宣的头部,那不停抖动的箭羽,也许是对英雄的赞许吧!
落日神箭高世宣,身形不倒,插满箭羽的身躯依然看向燕京,他在等待着谁?等谁杀入燕京,以慰他在天之灵。
将军难免阵中亡,善射者亡于箭,也许就是一种生命的轮回。
高世宣的阵亡严重打击了攻城部队的信心,姚平仲只受了轻伤被一群姚家死士抢了回来,这让杨可世心中稍微有了些许安慰。
王城攻防战双方苦战了几个时辰,不觉已到午时,攻守双方都暂时停了下来,抓紧时间补充着体力,以待下午继续血战。
从后方涌来的汉民们早把汤水、馒头、熟牛肉输送上来,让将士们轮番吃点东西,喘口气。一个不待奇袭兵团动手去组织的后勤部自然形成了,尽可能地满足了战士的需要。
这时宣和门城楼上耶律大石看着时辰,终于松了一口气,见城下宋军开始进食,拉开轻羽弓,一枝响箭直飞向空中,那尖啸声远远传去数里之远。
杨可世与和诜听着响箭,心中不禁都是一沉,急派人去甄五臣处,要他密切注意各个城门的动向。
在得到外城各处城门并无异常的消息后,两位将军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燕京城八个城门,甄五臣只开了迎春门,其余七门全部堵死,而迎春门吊桥也早已拉上,在没有攻城器械的情况下,想攻下外城并不容易。
就算事有不济,城内宋军突围难度也并不大,甄五臣知道自己关乎全军安危,哨骑已经发出二十里外向东面搜索可疑人马。
燕京南面的平阳门是一处久不开放的城门,此时也是大门紧闭,怨军在城门后堆满了沙石,早已将城门彻底堵死。
黑沉沉的人马悄无声息地从南面而来,在平阳门向左四百米左右的城墙前停住了脚步。
萧剌阿不两眼杀气凛然,把手向前一挥,立即有数十名士兵拿着铁锤、铁锹向前奔去,对着那堵坚实的城墙敲了起来。
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堵城墙象是纸糊的一般,倾刻间就被挖出一个大洞,足以让骑兵飞驰进城。
这是燕京城的一道暗门,暗门的作用就是攻击不备或者逃遁无忧,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军方高层才知晓这个秘密。
耶律大石与晋王就是凭这个暗门,准备将进城的宋军来个瓮中捉鳖,彻底将西军的精锐歼灭在燕京城中。
萧剌阿不的骑兵已经入城,暗门的位置本就按军势地形来安排的,顺着前面这条大道,正好可以对御街上准备进行攻城作战的宋军来个拦腰而击。
很多雄关大城,都建有暗门、瓮城。按最适合突击或者防守的原则,依托城内地利而建,西军跟西夏作战基本都是自己筑城,完全没料到燕京城有这样一个反败为胜的设计。
如雷的马蹄声宛如是辽军冲锋的战鼓,萧剌阿不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望风的怨军尚未明白这队骑兵从何而来,奔腾起来的辽骑已如一把钢刀插进宋军腰腹之中。
杨可世刚拿起一个大饼,就见一股洪流拦腰将自已阵营斩为两断,为首辽将手执大刀,发出震天大吼。
“杨可世何在?可敢与某一决生死?”
第三十四章 卷起千堆血
和诜反应最快,一把拉过杨可世,“杨统制,事已不可为,这燕京看来就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井,全力突围吧!能冲出去几人就算几人,为西军、河北军多留几个火种吧。”
话音刚落,却见宣和门吊桥也已放下,为首辽将一杆方天画戟闪着光芒疾驰而来。
“不可走了杨可世!”
在燕京王城的攻守战中,宋辽双方都不缺乏勇气,无惧生死,但是经过长时间消筋蚀骨的激战后,在作战意志上,宋军被辽军的猛然突袭打败了。
杨可世率领的突袭军团中,五千精兵在攻城战中已折损了三分之一,还有不少带着轻伤,因为有不少汉民加入,看上去军容还算强大,可在萧剌阿不的骑兵拦腰冲击下,宋军建制一下就乱了。
耶律大石又率大内禁军当头一击,未经训练的汉民打顺风仗时还能有模有样,遇上不利情况后一阵乱跑,就象中心开花一般,到将西军内部揽得更乱。
囚龙棒犹如双龙出海,架住方天画戟,耶律大石认出对战之人正是杨可世,心中大喜。
“种彦崇何在?”
杨可世觉得自己被轻视了,敢情别人眼中的对手不是自己,而是种家大郎。
“在你姥姥家。”
双龙盘旋,一戟破天,两人战到一处,战场中蓦然出现一大团光影,将周围的将士全数扫开。
这不是一场公平的大战,耶律大石缠住了杨可世,而萧剌阿不则对上了和诜,这两位辽将一上来就准确找到了宋军的领袖,让宋军继续陷入混乱之中,目的只然是力求全歼这支宋军。
姚平仲从城上跳下,虽然捡回一命,但右腿已折,在此生死危亡之际,这员熙河军悍将迸发出非凡毅力。
要是西军成建制被歼灭在这里,连主将都不能幸免,这种耻辱穷三江之水也没有办法洗涮干净。
被死士扶上战马,姚平仲发出毕生最强的怒吼。
“各自杀出去,不要恋战!将这里的情况转报后方宣抚大人。”
姚平仲的声音虽然在战场上显得并不算响亮,但却如一道惊雷将杨、和二人从斗将中惊醒过来。
这场突袭已经失败,再杀下去,就算能斩掉几名敌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杨统制,突围!”
和诰一挥长枪,挂开萧剌阿不的大刀,率先向迎春门杀去。
“想走?”
耶律大石那杆画戟犹如一张网,将双龙罩在其中,虽然一时拿之不下,但双龙也不能轻易飞腾出去。
留下杨可世,或擒或杀,都能重创西军。
和诜回头,见杨可世无法脱身,心中大急,叫亲卫缠着萧剌阿不,摘下凤凰弓,连扣三箭连珠射去。
好个耶律大石,好似脑后长眼,听风声逼进,侧身避过一箭。
没料到又遇上一名箭道高手,后面两箭一左一右,将他腾挪的空间锁死。
“哈。”
杨可世使出全身之力,囚龙棍上双龙竟是要飞腾出来。
“双龙取水!”
这是囚龙棍的杀招之一,杨可世不再考虑自身安危,只要毙掉对方,虽死无憾。
耶律大石浓眉紧锁,双手持戟向上一架,身体右闪,趁身躯被囚龙棍下压之际,用口衔住了右边那支羽箭。
杨可世一招无功,也不去关心对方掉了几颗牙齿,拨转马头,向和诜追去。
两家的亲卫加上姚家死士明白今天自己的结局,用身躯排成一道血肉长城,放过辽兵,只是缠住两名辽将。
血肉横飞,惨哼震耳。和诜和杨可世头也不回,将姚平仲夹在中间向迎春门杀去。
甄五臣正在迎春门内浴血苦战,只求为部队保留一条生路。看看杨可世等人就要杀到城门处,却见外面黑压压一群骑兵呼啸而来。
“这边。”
和诜招呼甄五臣,四人骑马向北边飞奔,城门处所有残存的步兵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结成园阵,分别抵挡前后两路骑兵。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血……
虽然城门处的抵抗决死而壮烈,但不过数息之间就被大队骑兵淹没在马蹄之下。
但是前方杨可世等数骑人马,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所有的战斗都在燕京的南面展开,迎春门在东南、王城在西南、暗门在正南,燕京城北面被战火波及的地方相对较少。
北面主要是民居、寺庙及商铺,杨可世四人打马穿过几条小街,然后就迷失了方向。
正着急间,却见一人骑马狂奔而至,“杨统制,下马跟我走。”
四人正迟疑间,却见那人飞快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大大一个“种”字。
“我是大郎手下,快弃马跟我走。”
四人见令,一听是种家大郎的人,也就不再迟疑,将战马朝相反的方向赶走后,跟随着来人在小巷中飞奔,杨可世背着姚平仲速度也并不缓慢。
“各位将军不必在意,胜负只是平常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获救的希望突然涌上心头,几人脚步突然就加快了几分。
左弯右绕了几条小街,诸人见每条街上都有人放风,彼此做着不同的手势。
面前是一家看上去不错的府第,来人也不上去敲门,走到偏僻的小门处,伸手推开门,朝几个招招手,待众人进来后方长吁一口气,反手将门锁落下。
“各位将军请进偏厅奉茶,我去叫医生。”
四人都是血染征袍,手足皆软,牛饮了几杯茶方才洗去了一些疲乏,又想着高世宣及战死的其它将士,心中悲愤不已。
“刘光世!狗娘养的刘光世,他要是能率兵赶到,我们能够攻下王城。”
听着姚平仲恨恨之言,杨可世将手上茶杯一把捏碎。
“从此我与刘家势不两立!”
“我姚家从此也与刘家形同仇寇!”
那人不多时便带着医生前来,给四人察看了伤情,只有姚平仲腿部骨折行走不便,其余三人虽有不少小伤却无甚大碍。
那人以手加额,“天幸我西军几位将军逃脱此难!”
听着这话,杨可世再也忍不住悲愤掩面而泣。
“五千人马全军覆灭,我还有何面目回延安府去见种帅!”
大家七嘴八舌刚将杨可世悲伤止住,就听街面上沸腾起来,辽军的搜查已经来到这里。
第三十五章 兔子将军
那人却面色不变,向诸将抱拳道:“各位请随我来。”
带着几名将领来到后院一处密室内,那人将落地屏风一转,就见墙上开出一道暗门。
众人手持火把沿着暗门后的石梯向下走去,大约下了三十多级石阶,来到一处大厅,那人将墙上的蜡烛点燃,一时间整个大厅便明亮起来。
将姚平仲放在椅中,那人露出一副轻松的神情,转头看着四人微笑。
“我是第九军在燕京的斥侯,大家叫我洪成即可。”
杨可世突然将囚龙棍一挥,在其余几人的诧异中架到那个脖子上,沉声喝道。
“你是党项人?”
长年与西夏作战,党项人的模样和气息瞒不过杨、姚两人的双眼,只是姚平仲有伤在身并未注意,但杨可世却一眼就看了出来。
几人神色一下就凝重起来,都将兵器举了起来。
虽然失败了,但军人的骄傲让他们绝不甘心束手就擒。
洪成被囚龙棍压的眉头紧锁,脸上还是灿烂的笑容。
“各位还是相信在下的,不是吗?”
“你知道第九军正将是谁?”和诰厉声问道。
洪成立定身形,“我不管正将是谁,我只听命第九军宣赞折艳绣。”
第九军中有几个母大虫,在西军高层中不算秘密,但能正确说出折艳绣的并不多,这几个小娘平时在校场上都是女扮男装,还经常头戴鬼面盔,和第九军不熟的人,根本分不清他们的模样和身份。
杨可世将囚龙棍收了回来,歉声道:“身处敌营,万事小心为上,还请见谅。”
洪成并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世上的事随时都在变化,没准最后大宋西夏又成了一家人。”
杨可世不置可否,即然是第九军的人,这里应该安全,何况事到如今也没有多余的选择。
覆军杀将,这是战争最佳目的,伤其十指不若断其一指,战国时杀神武安君白起就是这样做法,将六国的精壮男人都屠了,大秦自然能笑傲天下。
耶律大石全歼燕京城内五千西军,但是除了高世宣战死,其余几员大将却消失得无形无踪。
这几名宋将逃出城的概率几乎没有,只可能藏在燕京城中,但燕京居民被这一闹,特别是后来怨军干了不少烧杀奸掠之事,使得燕京所有人神经紧绷,辽国上层也不敢收捕太紧,怕闹出民变。
耶律大石与萧剌阿不叹息了几声,没在燕京城过多停留,率部向南面飞速而去。
……
就在燕京的宋军遭到毁灭性打击的同时,在涿州以北至良乡一线,刘光世的两万后援军队也受到晋王带领的三万烈阳铁骑突袭。
寅时,是人生理上最困的时侯,就算长期熬夜之人,在这个时间段也会犯困。
刘光世在探明火把是辽人疑兵之计后,心中大定,看完歌舞便进入了梦乡,全营都随他一般呼呼大睡,这段时间紧张情绪也彻底松驰下来。
整个大营象征性放了几根拒马桩和鹿角,都被一马当先的晋王及几员战将挑飞出去。
象利剪剖开布料一般,烈阳铁骑轻易就凿穿了刘光世的大营,晋王不管其它,只是径直向中军大帐杀来。
擒贼先擒王,只要这只军队的指挥系统不发生作用,这些士兵无非都是羔羊而已。
刘光世被亲卫叫醒之际,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宿醉之下头脑迷糊,连声追问了好几句,也没搞清楚情况。
还是一名亲卫情急之下,找了一盆冷水当头一浇,冬日那份刺骨之冷才让刘光世彻底清醒过来。
整个大营被辽军铁骑冲得七零八落,辽军分为了三队,晋王居中带着一队直扑刘光世中军,一队反复冲凿宋军大营,不让士兵们结阵,另一队则手执火把,遇上营帐就烧,看到马厩就点。
无人指挥的宋军就象无头苍蝇一般,不多时就被杀得产生了营啸,抢着兵器的士兵们不辩方向乱冲乱突,遇上阻挡则不分青红皂白就挥刀乱砍。
中军帐下是刘光世用银子喂出来的的精锐之士,待晋王杀过来时,已有了小规模有组织的抵抗,这才为亲卫叫醒刘光世赢得时间。
刘光世上马后,带上数十亲卫,不下一道命令,也不组织抵抗,第一时间打马向南飞逃。
等到晋王冲破阻挡杀进大帐,帐内已经空空如野。
“这刘光世难道是属兔子的?跑的这么快。”
听到部下的叫嚷声,晋王也忍俊不禁,“留下五千人打扫战仗,其余人跟我一起,追击兔子将军。”
刘光世打马狂奔,有几个忠心的手下扛着他的大旗,沿途收扰了一些散兵,慢慢有了一两千人,心中这才安定了一些。
刘光世现在已成惊弓之鸟,只知道战况已经一塌糊涂,恨不得马上升出双翅飞回北沟南岸,路过涿州也顾不上去找怨军帮忙。
兔子将军一门心思寻路南逃,过了范阳,前方就是岐沟关,过了此关离界河就不远了,这时的刘光世终于松了一口气。
而晋王率着三万烈阳铁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就如同一只老猫,欣赏着前面这只小老鼠各种精彩的表现。
“晋王,如果西军都这样的水平,再来十万也不够我们砍的。”
萧斡里剌脸上充满着疑问与不屑,“看来我们真是高估了他们,林牙也从未示警,燕京想必也是固若金汤。”
丹凤眼中流露出一丝深沉之色,晋王摇摇头,“萧将军,你这种心思要不得,成安公主(辽国人喜欢用耶律南仙未嫁时的称呼)反复给我们讲过西军的强悍,文川公主不经意间也会透露出同样的意思。”
招招手,晋王让手下众将围拢过来继续说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前面那位兔子将军并不能代表整个西军,任何大意都可能产生毁灭性后果,为将者,随时都要保持一份敬畏之心。”
众将闻晋王之言都佩服不已,晋王绝对就是大辽国的骄子,如他头上的烈阳冠一般,那道道霞光肯定能将契丹民族从冰天雪地中解救出来。
物极必反,被女真压制到最低的大辽,也许到了反弹的时刻,想着晋王和林牙,所有辽军将士仿佛都受到了先辈们的荣光洗礼,斗志昂扬、刀枪如林,烈阳军如滚滚洪流直奔白沟河前线而去。
第三十六章 大迂回
刘光世很光棍,留下几名心腹之人收拢溃兵,自己带着刘家亲卫马不停蹄向岐沟关而来。
奔到关前却发现前些日并不设防的小关隘上,军旗飘扬,刀剑森立,不由大吃一惊。
细看军旗中一个大大的郭字,这才将心放回了肚里,还没来得及升起一丝喜悦,就听关内一声炮响,城门大开,一队骑兵奔了出来。
刘光世心中一寒,仿佛明白了什么。
为首一将头戴银炼盔,身着精钢甲,手持折铁刀,显得威猛异常,此人正是怨军首领郭药师。
郭药师长相雄伟,虎目燕额身长八尺,看上去威风凛凛,给人的第一印象非常不错。
怨军刚成立时,组织结构非常混乱,首领也多,号令不一各自为战,作乱者如潮水般此直彼伏。
东南路怨军将领董小丑因为征讨利州叛乱不利被处死,于是其手下罗青汉、董仲孙等率怨军作乱。郭药师领军有方,没用多久就平叛成功,收其部众,这让萧干更加认可他的统率能力。
萧干之所以不听耶律伊都之言灭掉怨军,主要也是觉得郭药师此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将才。
却不知郭药师实则乱世之枭雄,当日见宋军势大,甄五臣又铁心归宋,为了不让怨军分裂默认了借路行为。
今见宋军大败,自然将面孔一变,不会错过向主子表功的机会。
刘光世想着身后的辽骑,哪有心思与郭药师交手,连连打马作揖攀交情,只求郭药师能放自己一条生路。
郭药师自然也知道晋王倾刻就到,哪里还敢当面放水,也不答话,纵马横刀直取刘光世。
刘光世眼见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只得挺枪来迎。
刀枪相交,发出一声大响,刘光世感到大刀的力道并不是很足,本来就是玲珑之人,灵机一动悄声说道。
“今日放某一条生活,他日必有重谢。”
郭师药将手上折铁刀摆得象风轮一般,旁人看去甚是凶猛,嘴上却回应道。
“此关无法让衙内通过,左边山上有条小径可通定兴,衙内可向左边而去,沿着道边有枯枝指引的道路自然能寻到小径。”
刘光世一听心中十分快活,这郭药师当真是两胁插刀的兄弟,自己只不过是当日路过之时请他喝了一台酒而已。
绝处逢生的喜悦让刘光世嘴上许了郭药师不少好处,两人又战了几合,刘光世虚晃一枪败下阵去。
郭药师大呼小叫紧追不舍,却见刘光世将长枪挂在马上,摘下宝雕弓回身一箭射去,正中郭药师大腿,郭药师痛呼一声翻身落马。
刘光世再不停留,打马向左边而去,怨军将主将落马,急来施救,也无心去追杀。
等到晋王的烈阳铁骑赶到,刘光世已经溜之大吉。
看着受伤的郭师药,晋王并没有责备,只是好言安抚其好好养伤,就带兵穿过岐沟关,直向定兴而去。
“晋王,郭药师不可靠,伊都早就劝过奚王,今日这情影就加证明其有反意。”
游龙枪指向阴沉沉的前面,晋王并未接这话,“白沟河就快到了,能不能大破西军,这几日便见分晓。
萧斡里剌却待再劝,只见晋王扬鞭加速,“通知奚王,按计划行事。耶律奇留下,让郭药师带领常胜军跟在我们后面。”
晋王亲卫头领耶律奇拍了拍萧斡里剌的肩膀,“这支常胜军还有点作用,这次南侵让他们尝尝甜头,自然就会安心作我们大辽的猎狗。”
……
长城口,是宋辽边境上一个小小的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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